喵师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烟树小荞
他尚未暴露,不愿用自己常用的武器,只从陆沁的乾坤袋中随便拿了一把剑,谁能料到祁道竟有如此水准!
怎料他一退,祁道便错步要去对付陶攸宁,谢情赶忙迎面而上,身上被剑气划出道道血痕也顾不上了,两把剑铮铮作响,看似有来有往,谢情却知道自己当真是左支右绌,只是在垂死挣扎罢了!
眼见的陶攸宁的传送阵即将画好,祁道没了耐心,两剑交会之时,飞出一脚将谢情踹飞,撞翻了一片假山。
陶攸宁惊道,“三哥!”
“我没事,你快……”
谢情还未来得及站起来,祁道已经闪身至陶攸宁身前。
陶攸宁并不想伤他,毕竟各为其主,他和谢情只是不想给师门惹麻烦,要是伤了司天监提学,此事愈发不能善了。
他左手张开结界挡住祁道的剑,右手稳之又稳地画完了阵法最后一笔。
谢情瞳孔一缩,连忙飞身投来,却被祁道截在半路,一剑挑飞。
谢情忍痛喊道,“你先走!”
“怎么可能!”陶攸宁拔出剑来上去帮他,无忧焦急地立在一旁屋顶上,视野混乱不堪,终究还是不能习惯……
他将无忧召回来,天地间忽地变得无比晦暗。
然而风声、脚步声,哪怕是落叶落花,声声入耳!
他提起剑,心中荡起一股久违的豪情,一往无前,无所畏惧!
祁道一讶,两人风驰电掣地过了几十招。他看着陶攸宁无神的双眼,疑惑道,“这阴阳眼是怎么回事……”一时分心,下一秒竟被一剑挑翻在地!
“祁大人,得罪。”陶攸宁抓起谢情的衣领,纵身跃入传送阵!
然而在此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肩膀!
作者有话要说:
新出场人物:祁道,司天监提学,大家猜他是不是好人?
剧情简介:陶攸宁和谢情潜入行宫中被祁道瓮中捉鳖,陶攸宁和谢情试图通过传送阵脱身,同时留守胡家的洛庭之和林莺一边有人来偷尸。
谢情:哎呀,这位小娘子真是俊俏,把洛师弟的眼睛都看直了。
洛庭之:我都弯成蚊香了,怎么可能直呢?
大家周末快乐!
第39章遇险
[拾玖]
谢情还没站稳便回身一刺,祁道灵巧一躲,横剑架上陶攸宁的脖子,拉开距离。
“祁大人!”谢情急了,“此事是个误会,我们可以解释。”
祁道笑了,“到天牢里,自有大把时间听你们解释。小公子,一起走一趟?”
陶攸宁沉声道,“你走吧。他不会杀我。”
少牵扯一家是一家。
谢情忿忿咬牙。陶攸宁这话确实不错,但是……
怎料祁道身形忽地一颤,发出一声咒骂,陶攸宁伺机绕过他的手臂,燕子一般往后掠了十步。谢情一把将他抓上剑,“走!快走!”
剑身像流星一般滑出去,谢情紧张问他,“你做了什么?你没事吧?”
“我没事。用符咒烫了他一下罢了。快他追上来了!”
谢情连忙拐弯,骂道,“真难缠!”
剑身上上下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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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层山峦中穿梭,陶攸宁紧抓着谢情的肩膀,又什么都看不见,几欲作呕。
“快甩掉他……”陶攸宁强忍着恶心,“师弟和林莺那边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谢情当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一个劲儿地回头看人追上来没有。然而身后只有云滚滚,已经不见了祁道的身影。
他心下刚松了一口气,便听见陶攸宁惊恐地喊了一声,“前面!”
一只大手横空蹿出,将陶攸宁一把扯下了剑,谢情怒吼道,“陶……!”
祁道亦是气喘吁吁,阴沉的声音中强压着怒意,“阴阳眼……你这么不乖,只能就地解决了。”
陶攸宁还来不及抽剑,就感到一张大手当空往他头上罩来,一阵剧痛袭来,他忍不住大喊出声,仿佛魂魄都被震碎。
“什……”
那股剧痛忽地洪水一般反噬,祁道怒吼一声跌下剑去,陶攸宁脚下也随之一空,双目空洞,灵魂出窍,像一只飘飘荡荡的纸鸢落入漫天云之中。
“陶攸宁!陶攸宁!”谢情慌张地摇了摇陶攸宁的肩膀,“你没事吧?!醒一醒!”
他将陶攸宁放到地上,他面白如纸,眼中不断地流出血来。
“不行。”谢情连忙将他背起,御剑往凤栖宫去。
这时林莺给他传音,“谢三哥,你们那边怎么样了?我们刚才跟偷尸人交手,让他带着尸体跑了。不过我们有寻踪碟,可以跟着胡大人尸体追过去。”
谢□□言又止,还是没告诉他们陶攸宁受伤的事,“我们这边一时还走不开,你们先追上去看看,万事小心。尸体真的丢了也就罢了,看看能不能查出偷尸人是谁。”
他话音刚落,洛庭之便问道,“师兄与你在一处吗?为何他毫无音讯。”
这小子还真是敏锐得要命。
“我们在一起啊。”陶攸宁在谢情背上稍稍一动,立刻回道,“你们在哪?我们马上过去。”
“他往城外逃了,我们刚出城。”
“好,你们先跟着。”
谢情转过头,“你醒了?没事吧?”
陶攸宁摇摇头,摸到自己一脸的血,“不知道,刚才……”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谢情惊魂未定,“你是用了什么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符咒吗?我看祁道突然被弹飞了出去,你直直地往下掉,可吓死我了!”
“没有啊……”陶攸宁摇了摇头,还是晕乎乎的,“他打了我一巴掌,然后就飞了出去。”
谢情:“???”
陶攸宁笑道,“可能我有铁头功吧。”
谢情:“?真的假的?”
“噗,当然是假的啊。”陶攸宁回想起那股贯穿骨髓的剧痛仍是心有余悸,指尖微微发颤,扶着他的肩膀站起,“他说要将我‘就地正法’还是什么……我猜,可能是想用什么法子把我带走,或者干脆杀了,结果被反噬了。”
“跟你的阴阳眼有关?”
陶攸宁没有回答,沉默片刻撕下裙摆擦脸,“擦干净了吗?别让师弟看见。”
“你真的没事?我看还是先回凤栖宫让你师父看一眼……”
“真的没事。只是被打了一掌而已,我哪有这么娇弱。”陶攸宁拍拍他,“我们快去支援师弟和林莺吧。”
“……好,你可千万别逞强!那我们找个地方换身衣服,这模样太招摇了。”谢情有些低落,“也不用避人了,祁道要是再敢追上来,我们就装傻,一概说不知道。”
“唉可惜,再没有‘情姐’也没有‘宁妹’了,又要做回臭男人了。”
谢情被他逗笑了,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我觉得有诈。”
洛庭之没有停,翻身跃上屋脊。一辆驴车晃晃悠悠,车前坐着一位赶车人,头发乱糟糟,嘴里叼着根草,一副吊儿郎当的农人模样。
“洛师弟。”林莺忍不住出手拦他,“他肯定发现我们了。如果只是不想我们顺着胡大人的尸体查下去,那一把火烧了不就完了?”
“他要带着我们去哪?”洛庭之自问自答,“有埋伏。”
“那怎么办?我们现在就上去把尸体抢回来?”
洛庭之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尸体有什么用,本来就打算拿尸体引他们出来。他们如此善解人意,自然不能白白放他们走。”
林莺反应过来自己犯了傻,笑道,“也是。如果真是血月宗的人,回头他们回了魔界,线索又断了。”
他们说话这会儿,那破烂驴车艰难地拐了个弯,绕进一条小道,两旁俱是密密的树林。
两人对视一眼,洛庭之假装不觉,径直跟了上去。
拐进小径后又走了约摸一里路,忽听得咔嚓一声,一根两人粗的树干隆隆倒下,斩断了前路。日头渐渐落下去,林间很暗,倏地一双血红的眼睛出现在眼前,吓得林莺倒吸一口凉气。
一个矮小的身影自林荫中显出形来,□□似的蹲在断木上,打量着两人,疑道,“咦?说好的阴阳眼呢?”
阴阳眼?
洛庭之神色一凛,“你找阴阳眼做什么?”
那人浑然不觉,看向他们的眼神仿佛看着两个死人,他转过身几个纵跃没了影子,只丢下一句粗噶的吩咐,“阴阳眼不在,就都杀了吧。”
刹那间从道旁林中密密麻麻射出千百根银针,宛如漫天雨丝劈头盖脸而来!
“真的是血月宗!”
林莺一惊,张开混元伞将两人罩住,挡开一波又一波针雨。洛庭之亦撑开一个结界,怎料肩上传来一阵刺痛,一排细针竟然穿透了他的结界。
……果然术业有专攻,画符结阵不是他的强项。
想也知道,针上淬了毒,肩膀上的皮肤登时刺痛起来。
洛庭之掏出药丸吞下,顺带喂了林莺一颗。
这群血月宗刺客宛如打仗排兵布阵一般,先洒了一波针雨,不多时还丢起飞镖等各色暗器来。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林莺还未说完,洛庭之已经冲了出去!
眼见的细如牛毛的银针扑头盖脸地落下来,洛庭之怒吼一声,转身变成了一头威风凛凛的狴犴!
毕竟是上古神兽,这些小打小闹根本不痛不痒,狴犴咆哮一声冲进林中,直接将一名血月宗刺客的脖子咬断。
林莺后退几步,背靠那根堵路的树干,一壁张着伞遮挡,一壁“嘭”“嘭”地用伞尖开炮,虽说看不见没什么准头,但也总能碰上几个。
魔界修行方式与正道不同,方才那位矮个儿老头分明没看出这两位一个是元婴期一个是金丹期,是以低估了他们的能力。不过多久,林中惨叫连连,那名老头蹲踞在高处,眼见的不妙,叫苦连天,“什么破差事!赔钱买卖!我不做了!”
洛庭之变回人形,轻轻拍打身上的尘土跳上横木,方才那辆驴车就歪倒在一旁,露出半截棺木。果然,这群人的目的不在于偷尸,而是来灭口的。
他一跃而起举剑指向那老头,一道寒光贯月,那人躲闪不及,竟生生被刺出一个洞,抽搐着委顿下去。
“假的!”林莺喊道,“洛师弟,血月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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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鬼蜮伎俩,不要被骗了!”
洛庭之回过身,忽地脖颈一痛,抬手一摸,正要将那三根银针拔出,林间忽地响起诡异乐声。
“洛师弟!”
洛庭之狼狈摔倒在地,就地一滚,紧接着手臂、膝弯又连连中招!
林莺连忙飞身支援,撑起伞将两人罩住。那诡谲乐声愈发嘹亮,她痛苦地皱起眉,洛庭之却是直接吐出一口血来!
当此时,忽听得空中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喝:“师弟!林莺!”
林莺大喜过望,心下一松,“陶师兄!谢三哥!洛师弟中针了!”
她下意识想帮洛庭之拔去那几枚银针,陶攸宁却大喝一声,“不能拔!”
他仓皇赶来,无忧随他踏风而来,他一把捂住洛庭之的耳朵,“他被这乐声扰得经脉倒逆,如果这时候拔了就完了!”
“那我去找这个人!”林莺把混元伞留给他俩,自己又抽出一把黑沉沉的大刀,上前几步与谢情并肩。
与陶攸宁错身的一刹那,林莺发现他眼前未系丝带,一双阴阳眼似乎有些异样。
谢情掏出罗盘,盘上指针不住跳动,最终指向一个方向,“走!”
林莺顾不上陶攸宁,飞身而上,果然看见林间一道黑影,登时一刀劈下,山崩地裂。
谢情被她吓了一跳,“不、不愧是‘莺哥儿’……这边!”
奏乐之人被林莺穷追不舍,乐声一乱。那柄巨大的刀砍瓜切菜似的,树木纷纷罹难,所过之处宛如狂风过境,寸草不生。
“师弟?庭之?”陶攸宁紧紧捂住洛庭之的耳朵,“好些了吗?”
洛庭之咬牙切齿,“我……大意了……”
“嘘,嘘……你没和魔界的人交过手,不怪你。不要自责,冷静下来……”陶攸宁抱住他的头,轻轻凑到他耳边唱起清心咒。
洛庭之呼吸渐缓,体内那股倒逆之力逐渐安定下来。
真是……太丢人了……
陶攸宁的嘴唇不经意间碰到他的耳廓。
洛庭之心口一滞,痛吟出声,继而骨骼咔咔作响,拔地而起,随着一声响彻云霄的呼号变成了巨大的狴犴!
“师弟!”陶攸宁趴在狴犴的头上,感到身下厚厚毛发底下高热的体温。
不好!
狴犴暴虐的吼声响彻云霄,林莺吓了一跳,“洛师弟怎么了?”
谢情掐指一算,出了一身冷汗,“他要进阶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简介:陶攸宁和谢情侥幸逃脱,洛庭之和林莺遭血月宗暗算受伤,主角小队会合共同御敌。
林莺:洛师弟怎么了?
谢情掐指一算:他要发丨情了!
期不期待?
第40章情迷
[肆拾]
“我的天,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林莺!”
林莺险险地避开三道银针,登时怒上心头,举起大刀冲那道黑影劈头砍去,怎料还未到人身前,便又飞出三道飞镖,防不胜防,只好撤身躲避。
“这些刺客东躲西藏的忒烦人!”林莺怒道,“能不能一把火把林子烧了?”
“不行。周遭还有人家。”
“师弟!庭之!”
陶攸宁的喊声越来越近,只见一座小山一样的狴犴横冲直撞,一路撞倒不知多少树木,像一辆战车一般向那位奏乐之人倾轧过去!
那人抱起怀中琴,铮铮地拨了几个音,掷地有声,登时狴犴呜咽一声跪倒在地,将陶攸宁直直甩飞出去。
“陶师兄!”林莺头疼不已,“她身上暗器太多,根本近不了她的身!”
陶攸宁扬手把混元伞还给她,林莺接过,当下对着那名女子开了三炮,然而她轻功极好,竟然毫发无损。
陶攸宁抬手撑开结界迎头而上,叮叮当当挡开一片暗器,逼至人前,却发现这名女子的容貌颇有几分熟悉……
“阴阳眼?!”那女人眼睛一亮,“原来在这里!”
“阴阳眼?”一个矮小的身影跳上来,是刚才那个老头的真身,“金玲,凡事总讲究个先来后到,这次轮到我!”
“金玲?”陶攸宁撤身拉开些许距离,“你……你是金瑶的胞姊,陆沁的姨母?”
金玲神色一变,“你认识陆沁?那孩子在摘星楼还好吗?”
谢情心中警铃大作,“陶攸宁……”
陶攸宁心下一喜,“他挺好的,就是一直执着他娘亲的死因……方便的话可以留个传音吗?”
“好啊。”金玲勾起嘴角,这么天真烂漫的小公子她可是好久没见到了。
陶攸宁抬起手腕,传音铃却应声而碎。他抽手一躲,指尖被划出道道血迹,连忙一个掠身跳起,却被一道软乎乎的东西缠住了腰,天旋地转地被拖了过去。
一声巨响,一只巨型□□从天而降,掀起满地黄土。只见它舌头飞快地一卷,就将陶攸宁吞了进去!
“陶师兄!”
“阴阳眼到手,我先回去复命了。”那老头蹲坐在□□头上,得意大笑。
就在此时,变故陡生。
原先在地上翻滚的狴犴猛地冲了上去,竟是一爪将那□□拍翻在地!
老头跌了个狗吃屎,大骂不止,不敢逗留,□□还未站稳便蹬直了腿要逃。
狴犴怒吼一声,忽地张开双爪,将那只□□生生撕成了两半!
谢情和林莺目瞪口呆,那老头惨叫一声,尖叫道,“金玲!还不快……!”
毕竟是同门中人,不能见死不救。金玲望着眼前的庞然大物,不禁后退了一步,指尖触上魔琴,才堪堪弹了一个音,狴犴便回过头来怒吼一声,汹涌的气流卷起一阵狂风,吹得人横飞出去,根本睁不开眼睛。
“洛师弟……?”林莺望着眼前发狂的凶兽,心中充满了恐惧。
陶攸宁从□□嘴里爬出来,翻上狴犴的脑袋,紧紧抓住一撮毛,“师弟!师弟!庭之!醒醒!”
神兽发起疯来当真六亲不认,再加上洛庭之正要进阶,这狴犴像一台无人驱使的战车在林中翻搅,一时尘土飞扬,地动山摇。
“不好,她要跑了!”林莺问道,“还追吗?”
陶攸宁远远叫道,“你们去追!这里交给我!”
林莺和谢情连忙去追金玲,陶攸宁趴在狴犴的背上死死抓着它的毛发,源源不断地输入灵力,然而却像泥牛入海。
不行……
他下意识想要传音叫贺世君,或是青梧道人,却意识到他的传音铃方才帮他挡下一击已经碎了!
完了,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他只能耗尽自己气海,最后实在是疲力竭,只能一遍遍微弱地叫道:“师弟!……庭之!……”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隐约听到洛庭之的声音,“好、好……烫……”
“师弟!坚持住!”陶攸宁喊得声嘶力竭,高喊进阶时青梧道人教他的箴言,也不知洛庭之能听见多少。
“好烫……好……”
狴犴呜咽一声,忽地从口中喷出一团火球。
陶攸宁吓得不轻,连忙搂住他的脖子,“师弟!别在这里!我们……我们走!”
他这才想起缚魂索来,连忙掏出来将它的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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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套住,但这回狴犴却没有变小,仍是呜咽不止,吐出一团团三昧真火。
陶攸宁怕再这样下去会把这林子给烧了,使出吃奶的力气拖着它往外走。也不知角力了多久,终于无忧看见林间有一片巨大的湖泊。
“师弟,来……”陶攸宁把狴犴拖进水中,它很不喜欢水,果然老实了许多。
陶攸宁抱住它的脖子,“师弟……”
他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不知是多久以后,陶攸宁睁开双眼,浑身乏力,连召无忧出来的力气都没有。
他靠在一片温热的胸膛之上,他慌忙去摸,是洛庭之。
他伸手探向他气海,被一股浩瀚磅礴之气笼罩了,一颗惶惶然的心终于靠岸,险些喜极而泣。
他捧住洛庭之的脸轻轻拍了拍,“师弟?醒醒?”
他靠着洛庭之,洛庭之靠着岸,陶攸宁伸手摸到他身上的针,好几根都已经深深扎入骨肉。他心疼不已,不顾自己仍一阵阵地犯晕,勉力帮他把针逼出来。
洛庭之轻轻□□一声。
“师弟?你醒了?!”陶攸宁喜不自胜,“你进阶了!吓死我了,偏偏在这个时候……还好有惊无险。”
洛庭之迷蒙地睁开眼,觉得很疲倦,但身体又是前所未有的轻。
月光穿过树梢,湖上波光粼粼,晚风,虫鸣,水波,一切都前所未有的清晰。
……包括,怀中的陶攸宁。
“嗯?没醒吗?”陶攸宁手指轻轻抚过他的眼睛,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洛庭之猛地闭上眼,胸腔里砰砰直跳。
“不会傻了吧。”陶攸宁有些担心,趴在他胸膛上听了好久,还是止不住地为他高兴,忍不住轻笑出声。
“唉,师弟长大了。”陶攸宁有些感慨,也实在是疲倦至极,手脚酸软地靠在洛庭之怀里一阵阵地犯恶心。
他犹记得他刚上凤栖宫时,他才七岁,宫主和师父不在时便跟着师兄师姐们满地乱跑。一日他正捧着个甜苞米,看见院中一名奶娘抱着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娃娃哄,可她左哄右哄,那小孩抿着嘴,就是不肯吃。
那便是他第一回见洛庭之。
怎料洛庭之一看见陶攸宁便直了眼,呆愣一阵后拧着身子冲他伸出手来。
陶攸宁手足无措,反应过来莫不是想吃他手里的苞米?那奶娘见他面目乖巧,笑着让他嚼碎了喂给他。
陶攸宁红着脸塞了一颗玉米粒嚼软,湿漉漉地递过去。
他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两岁的洛庭之却张口接了,还馋着吮他的手指。
从此便赖上他了。
陶攸宁昏昏沉沉,感受到洛庭之单薄衣物下勃发的肌肉,不禁勾起嘴角。从前都是他背着洛庭之,他抱着洛庭之,在失踪之前洛庭之也不过与他一般高,瘦得宛如一杆青竹,怎地一转眼长这么大了……
微弱的呼吸洒在颈间,洛庭之睁开双眼,只见陶攸宁浑身湿透,衣衫底下透出肌肤的颜色。月光将他湿漉漉的侧脸照得雪一样白,白得不太像人,而是像水妖之类的什么东西,总而言之……
“唔?”陶攸宁抬起头,他眼前的丝带忘了系,一双琥珀般的眼睛徒劳无功地望着他,苍白的唇轻轻一碰,呓语般用气音问道,“到底醒没醒啊……”
刹那间洛庭之鬼迷心窍,低头攫住了那双唇。
“师弟……!”陶攸宁唇上一热,还未反应过来,洛庭之已经抱起他的腰将他架在自己身上,仰起头饿疯了似的去尝他的唇。
他像只吃奶的小兽,不得其法,只频频去舔,去咬。陶攸宁羞红了脸,紧闭着牙关,但听见他喉间发出可怜的呜呜声,像可怜的小猫,只好张开嘴任他驰骋,将里里外外都舔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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