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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最佳搭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此处用户名
闷油瓶则摇了摇头,我道:“那又是为什么关注那个地方?”
张海藻说道:“藏有蛇矿的区域总会存在些怪现象……”
闷油瓶淡淡道:“人们只以为她得了种怪病,事情便流传出来。”
“原来你们离开广西后在忙这个,”我说,“发现了一个改造失败的黑飞子吗?”
张海藻总算意识到这仅仅是我和闷油瓶的讨论,根本插不上嘴,只好跟个车童似的道:“东西我已经拿齐了。吴邪,你那箱子里怎么好像装着活物?”
“放心,咬不死人。”我没空应付他,对闷油瓶道:“改造失败还会留给你们发现,应该也没什么有用的线索。”
他轻轻摇头,“本就不是有意改造,最初可能只是意外。所以才推断附近存在蛇矿。”
事实究竟如何,我心说还得亲自看看。再加上诸多杂事扰人心绪,我又喜欢瞎想,一路都处于开小差的状态。直到闷油瓶牵过我的手,传来某种宁神的情绪,我才进入安眠。前后加起来颠簸了十个小时,现下已是清晨。再一看,车里张海藻的橘子都所剩无几了。
我睡饱后,发现两件事。一是闷油瓶的肩膀枕起来有点硬,二是我脖子扭了。
我按着脖子,把头从他肩膀上抬起来,身体里整条筋酸麻无比,稍微转下头就得要了命。闷油瓶伸手想给我捏脖子,可是他的手指一碰到皮肤,我立刻下意识躲开,甚至顾不上脖子疼。
显然闷油瓶也没明白,怔了一瞬。这时我睡梦里的那股迷糊劲过去了,看到身边还睡着只狗,才放松下来:“你捏吧。”
小满哥倒在我腿上,睡得不省狗事,姿势像只猪。我摸摸它的背,听到闷油瓶轻叹口气,然后那只手施加力道按摩起来。我低下头配合他的按摩手法,道:“叹什么气?当年你把我弄晕之前,我还真以为你那个动作是来按摩的。”
我被伺候得很舒服,心里想道他说不定也被我的脑袋压麻了,便抬手捏捏闷油瓶的肩膀,捏在手里有种硬邦邦的异样感。他的裸体我也看过,有线条但肌肉不夸张,力量是隐藏起来的。虽然他比寻常人厉害许多,肩膀不至于这么硬。莫非很紧张?我拍拍他的肩,“放松一点。”我给他按个摩而已,又不是做其他什么,他这么紧张干什么?两个人肢体接触,就算硬也不该硬这里吧。闷油瓶倒是很听我的话,肩膀松了下来。我觉得不对,扒开他的领口一看,淤青的颜色非常深,一片肿胀,而这闷瓶子刚才竟一声不吭。
“这是我睡出来的?”我一想,自己的头没有那么重,不可能。“在秦岭的时候吗?怎么伤到肩膀了?”
其实这是句脱口而出的废话,和黑飞子打斗,能抢回一条命就不错了。我之前都忘了问,在小满哥出现之前闷油瓶一个人扛了多久。这块淤青都不能叫淤青,应该说淤红或者淤紫更恰当,我三脚猫的按摩技巧派不上用场,实在下不去手。
闷油瓶一脸云淡风轻地给我按捏脖子,对我们这些人来说,这可以算是无足挂齿的轻伤。但是一想到刚才靠在这样的肩膀上睡觉,他还一动不动地给我压了好几个钟头,我心里就止不住地发涩。
我们俩的行李早已被一股脑扔进后备箱,我便问张海藻车里有没有药,他打开前排的储物架,递来一瓶红花油。闷油瓶看我的眼神有些无奈,大概在他看来我就是小题大做。
我把油倒在手里,慢慢抹上去,“等会儿疼了就说一声。算了,你不会说。”
小满哥闻到那种刺激性气味,马上爬起来,汪地叫了一声,以此表达它的不满。我一肘子挥过去,象征性地威胁,它便敢怒不敢言,老大不高兴的,转过身用屁股对着我们。
红花油特别辣眼睛,我低头在自己胳膊上擦了一下,结果适得其反。我两手全是油,又不能揉眼眶,这种东西擦都擦不掉,我只好用力眨眼睛。闷油瓶一眼就看到我诡异的表情,我心道这可不是在对你抛媚眼。
他那只手本来在捏脖子,而后摸上了我的眼睛。为了避自己被奇长二指戳瞎,我老实闭上眼,就感觉他的手指轻轻揉了进来。这种细的活,其实只有自己才清楚到底怎么揉,可是闷油瓶却一清二楚,配合得如同那是我自己的手一样。
我以为他只是揉个两三下过把瘾,但闷油瓶又把我的衣服掀了起来,用衣角去擦。
腰间一凉,我赶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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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下自己的衣服,心说用不着服务得这么周到。这趋势不对劲,我觉得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车上走光不要紧,走火就麻烦了。我非常严肃地看了闷油瓶一眼,他这会儿又表现得像个正人君子,蜻蜓点水一样吻我的眼睛。
我心一横,想着做人不能这么被动。我也是有理由耍流氓的,就唰地掀开他的衣服,在后背找到淤青,继续抹药。刚抹了没两把,我突发奇想,进行假设:“你说,如果在青铜树旁我的想法很强烈,幻想出一个光着身子的你,难不成……”
这时张海藻故意咳了一声,“二位下车。”
车在路边停稳,我抬头一看,前面站着一堆人,齐刷刷看进车里。我把他们族长的衣服放下来,盖好红花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闷油瓶肯定知道这里有人,张家人的心都这么大?他居然不提醒我。就像上回小满哥那事一样,以闷油瓶敏锐的感官,早就探知到旁边坐着条狗,他却不管不问,放任自流。果然是在人间活了那么多年,修炼成,脸皮比我还厚。
这一带荒郊野岭的,房区之外就是无尽的山头。本来我以为,那个“妹妹”大概出身在一户倒霉人家,运气不佳才出了事。下了车后,听说这群张家人一直蹲守在楼下,才觉得这事变得有意思起来,问:“你们在等什么?”
“这户人家的态度很蹊跷。”一个蓬头垢面的人回答。我不由多看了那人一眼,接着问:“有什么蹊跷?”
他边寻思边说道:“我们把那个妹妹杀死,这事其实纯属意外。可是男主人不仅不追究我们的责任,还一再避让不见。我们没法替自己辩解,更加问不到问题。”
“不是亲生的吧。”我问:“那姑娘怎么死的?”
他用矿泉水洗了洗脸,“我们被一个东西突然袭击,那东西的动作快得看不清。那个时候天色昏暗,本以为是夜间活动的野兽,二十个人了老大的力气才杀死。弄完了一看尸体,怎么也没料到是个女人。”
他不知经历了什么,身上邋遢得像半个流浪汉,直到拾干净后我才认出来是张海客,怪不得声音这么耳熟。他没有像上次那样对我的出现表示奇怪,整支队伍见到我后也都没什么反应。莫非真的如张海藻所说,他们已经接受了这件事吗?
闷油瓶下车后不知去了哪里,我回头就想找他,张海客马上指了一个方向,“他在那边。”
我心道奇了,他怎么知道我要干嘛?张海客露出一个难以描述的表情,道:“族长的那把刀……我们已经相当明白了。张家人由于许多限制,一生很难找到自己的伴侣,所以你大可不必再用那种方式刺激我们。”
“你误会了,”我听出了弦外之音,道:“他确实需要抹药。我并非故意做给你们看,我们本来就这样。”
张海客白了我一眼,点点头,“你还是别解释了。”
话不投机,于是我沿那个方向去找闷油瓶。他在树林中孤身站着,我走到他身旁,发现他闭着双眼。我顿时把自己的呼吸也放轻,生怕干扰了他耳听八方的效果。我自己只能听到鸟啼和树叶声,不知道闷油瓶听到的世界会是怎样的?
以前他还会被杂音干扰,有了我的协助后变得更无敌。我看着闷油瓶的侧脸,心想这家伙本来就那么牛逼,以后岂不是牛逼大发了。他忽然睁开眼,我以为他有所发现,问:“听到了什么?”
他看了我一眼,“你的呼吸声太重。”
闷油瓶就是个怪物,我心说只有死人才能不被他发现。如果附近存在蛇矿,那么族群集体活动的痕迹一定会被他捕捉到。他说暂时没发现什么,我估测了一下这里山林的面积,不是一两次考察就能做到胸有成竹的,大概蛇矿在更加遥远的位置。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闷油瓶的能力,以及问题的复杂性。
那户人家姓林,男主人叫林其中,平时家里住着他和他的老母亲。街坊间流传的故事版本是这样的,林家妹妹六岁的时候,跟着哥哥去山里捡煤,林其中没看住妹妹,人便走丢了。三天后他妹妹自己回到家,就坐在门口,但是整个人处于疯癫的状态。
疯癫倒是其次,重点是自那以后他妹妹的身体逐渐发育,长到三十岁左右就不再继续生长,或者说,她的身体不会衰老。听到了这个传闻后,闷油瓶和张海客带着队伍,打算前往银川,后来因为我在四川遇到那样的局面,他又一个人去见我,再后来就有了张海藻“跑外勤”的故事。
而在我们抵达银川的几天前,队伍在山里杀死了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这个“东西”正是传闻中的妹妹,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像一只野兽刚出笼。讲完了这一通前因后果,张海客指指边上近郊的楼房,“这家人从那天开始就没下过楼,我都怀疑他们是不是吞毒自杀了。”
我目前关心的是黑飞子,问道:“听你们那个张海藻……张海朝说,妹妹死的时候,身体里逃出来一条蛇?”
“有手腕这么粗,”张海客比划了一下,“一直留在人的身体里。”
他通篇叙述下来,提都没提黑飞子的名字,就好像只有闷油瓶最了解过这种东西。我在秦岭看到的那个黑飞子,岁数不大,也就三十左右。可能因为蛇在体内分泌物质,这个群体不仅神经被麻痹,还能够让细胞维持着新陈代谢的速度。
这套前所未有的寄生系统,可以说是破坏了自然界的基本法则。而且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不同的地域,若是人为干涉进行生物实验,得耗多少时间和力才能创造出这样全新的物种?其中的机理,我心想要拿到一个标本才可以彻底弄清楚,便问张海客:“他妹妹的尸体怎么处理的?”
“我们本想第二天去找她的家人,就把尸体留在了山里。可是那天晚上山林起火,烧了个一干二净。”
我看到不远处的山坡有一片焦黑的区域,火势应该控制得很好,只烧了一小片。“毁尸灭迹。你们已经引起了对方的注意,”我说道,“这种风格我遇见好几回了。
爷爷研究的是黑飞子背后的人,三叔怀疑的是存在隐形势力。我有充足的理由相信,我们祖孙三代面对的是同一群人。我抢了他们供给车后备箱里的一瓶水,漱完口,道:“你知道你们对付的是什么吗?”
张海客刚给队伍发完今天的口粮份额,听到这话笑笑道:“你比我们还懂?”
我看了下四周,闷油瓶已经进山了,他把我和队伍留在这栋楼下。我示意张海客靠近点,然后道:“我可以告诉你们那是什么东西,毕竟我爷爷生前研究的就是这个。但是你也要告诉我,参与03年秦岭实验的张家人现在剩下几个,以及他们身在何处。”
“我相信族长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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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把他知道的告诉你了。”张海客对于我的要求毫不惊讶,道:“其他的问题没必要死缠烂打,你存在疑惑我理解,但不是所有答案都具有价值的。”
他的答案可以浓缩为一个字“略”,我当然不会甘心,便继续加筹码:“这个世界上知道如何对付那东西的人,不会超过五个。这东西在秦岭也有分布,小哥最多和它打个平手,所以说就连你们族长都不一定了解真正的办法。”
张海客眯起眼,看着我道:“如果你们是搭档的话,对一件事的了解程度应该是一样的。由此看来,你真是没有自知之明。”
“搭档?”我好笑道:“你觉得我和他只是这种关系而已?”
张海客看了看集结在车旁的队伍,又扭头对我道:“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这么迟体质才发生变化?为什么在寻找张起灵计划之外,还有一个寻找向导计划?”
面对这发连珠炮弹,我反问道:“你不是已经说了吗?不是所有答案都具有价值,小哥不可能害我。”
张海客盯着我看了好久,我本来底气十足,但被他这么一盯,心想不会真冒出个“族长想害你”来挑拨离间吧。张海客终于开口道:“是的,不会害你,只有他不可能害你。”
张海客此时的负面情绪不多,却过于奇怪,不合时宜。仿佛他下一句就会说出“你愿意嫁给他吗”这样的话来,难道还要我说“谢谢祝福”或者“来宾一律红包三百”?
他继续道:“还有,为什么直到最近你才被那股势力盯上?此‘搭档’非彼‘搭档’,其实是从上个世纪开始一个约定俗成的叫法。你我之间的信息差太大了,就算我把当年的秦岭计划一字不差地说出来,也只会带给你更大的疑惑。”
张海客朝队伍挥了下手,把我落在原地,开始向山林进发。想来是撬不开林家的嘴,就把重心转移到了蛇矿的寻找上。张海藻鬼鬼祟祟地回来拿一个橘子,一面剥皮一面问:“你不来吗?”
我能感应到闷油瓶在哪个山头上,对张海藻摆摆手,“在野外你们是行家,我去找那个姓林的,心理战交给我。”
这支非本家的队伍里虽也有体质觉醒之人,感应却很稀薄,任务一下堆在我头上。公事私事我还是拎得清的,本来03年的事情纯粹属于台面上的调查,毕竟我的人权受到严重侵害,可是和闷油瓶好上之后,一下子有了那么多亲戚。即便那些亲戚品行多么恶劣,血缘多么疏远,还是应了那句话,清官难断家务事。
我让小满哥等在楼下,它听话极了,先找棵大树方便一下,就趴在角落里补眠。林家在这一带因为那个不正常的妹妹而出了名,我很容易打听到他家住在哪栋哪层。
我轻手轻脚地爬上楼,隔着门板听见屋里有人走动的声音。我把耳朵贴在门上,里面一个男人在说话:“他们刚走没多远。”
队伍才走了五分钟,这个林其中说的一点都没错。如果他一直没出门,只能在家里观察的话,我大致想了一下方位问题,队伍从蹲守到进山,整个过程处于楼的北边。北面的楼墙上只有一个个小窗,站在外面的时候我就发现每一户人家的小窗都是毛玻璃,看不清。
这样的设计只可能是卫生间。其实也有办法让毛玻璃变成看得见的普通玻璃,不过一般人在厕所不会有这份闲情逸致,冲完马桶还专门往外看一眼。所以林其中是在那个唯一的观察点,时刻注意着张家人的动向,可见这家人真的不喜欢见外人,有很强的抵触心理。
试想一下,自家妹妹被杀,不仅不冲出去讨个公道,反而畏畏缩缩躲在家里吃囤粮。对了,还没有报警,搞得好像他们才是凶手似的。到底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然后我又听见一个老妇人的声音:“进山了吗?”接着林其中答道:“去山里了,怎么办?”
老妇人很轻地说:“应该没事。”
两个人说话虽带着一点西北口音,但整体上普通话是不错的,尤其在这种偏僻的小地方显得难能可贵。听懂这种日常对话,对我来说小意思。
据我所知,那妹妹惨死之后,队伍就没离开过楼下,今天是张家人重新首次进山。母子俩对山林耿耿于怀,难道还在惦念留在山里的尸骨?连妹妹烧焦的骨头都不捡回来,看来他们不想与外人接触的程度达到了极点。
老妇人又说了一句:“一堆骨头棒,什么都没留下。”林其中似乎仍在担忧:“山里的那些……”
我开始感到事实被全部颠覆,逻辑不通。尸体是家人毁坏的吗?老妇人道:“先看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虽然隔着门,我也能感觉到屋里人镇定的表象之下藏着害怕。心中的意识是不会说谎的,这两个人缺少悲伤的情绪,那种亲人去世后该有的悲痛。就算妹妹是个疯子,生活了几十年,多多少少也存在一点骨肉情分,为什么他们竟是这种反应?
人不是他们杀的,不用负任何责任,他们在害怕什么?害怕那支队伍有所发现?我不由得怀疑,这家人了解一些真相,并且知道得不少。假如老母亲只知道女儿身子里有条蛇,那更应该走出来和我们商量。
听她的口吻,她所知道的那些事情,我们暂时尚未发现。不论老母亲知道些什么,她决计不是一个简单的妇人。普通人家根本没有理由去隐藏什么,除非对他们产生不利。我想,自己如果贸然闯进去的话,什么都捞不到。
我敲了敲门,耳朵依然贴在门上,就听到林其中说:“我去看看。”他走到门前,打开猫眼,“谁?”
我故意站歪,他只能看见我的肩膀。我开口道:“听说,你们这里”我故意讲得很慢,假装在整理语言,给他留有充足的时间。
林其中果然打断了我:“没什么好说的。”
眼看他要走开,我才道:“你们想清楚了?你以为躲在家里就能解决一切?”
林其中安静下来,可能在思考,也可能在和老母亲打暗号。他又问:“你来做什么?”
我需要抓住对方心里害怕的那个东西,于是道:“你们太被动了,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要是解决不好,会产生十分巨大的连锁反应。”
门内又传来一阵情绪波动,果然我这话说对了。难道山里真的有什么东西?不就是蛇矿吗?我并不觉得这对一户不相关的普通人家来说会构成难言之隐。
换而言之,门里不是正常人家。也许妹妹真的不是亲生的,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在车上和闷油瓶讨论时,他觉得妹妹体内的蛇是意外所致,现在看来,有意为之也不是不可能。黑飞子的存在那么鲜为人知,这里边的两个人什么来头?
我进一步道:“他们已经进山了。会不会找到他们想要的




[瓶邪]最佳搭档 分卷阅读55
东西,只是时间问题。”
林其中在猫眼里看了看我,我被一只眼珠打量着感到非常不舒服。他问:“你一个人?”
我肯定不能正面回答,再问下去就要圆谎了。我说道:“我自有打算。”
那老母亲突然插话,“什么打算?已经好久没人进山了。进山的人,不会有太多的时间。”
我心想此话何解?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一座不起眼的山包,怎会无人进入?在那一瞬间,我发现老妇人情绪里某种成分,是以前遇到过的,还不止一次。那是在读取信息素的过程中,所有人共同的一种情感成分。
人类的情感细分下来有无数种,绝非简单的词汇可以概括。我对这方面很敏感,那种独特的感觉一下就捕捉到了,沾染了这种情感的人,背后都有讲不完的故事。我对这扇门说道,“你们好好想想,我明天再来登门拜访。”
然后我从容地下楼,慢慢绕过所有可能的监视区域,给角落里的小满哥使了一个眼色。我们进了山林,树木遮蔽下,一人一狗开始狂奔。因为我的意识中装了个闷油瓶gps,距离也不远,便直接找到了队伍。
四条腿跑得比两条腿快,小满哥领先,看见人堆后就一头扎了进去。等我跑过去,它在闷油瓶脚边兴奋地摇尾巴。这还是小满哥第一次这么高兴,我隐隐觉得,不愧是我的儿子,狗和主人有着同样的喜好,该不会以前都在和我争风吃醋吧?
我问他们:“有什么发现吗?”
闷油瓶摇头,我道:“那户姓林的人家不简单,藏了很多秘密,山里不能久留。”
小满哥跑到一旁,和队伍抢吃的。它眼神锐利,不用亲自动手,张海客就把一块肉扔给了它。它跳跃能力惊人,在空中一咬,叼住食物,再落到地上,一个漂亮的俯身缓冲。
而闷油瓶十分专注地看着小满哥的动作,目光都不移开。我心说他难不成喜欢看动物杂技?这不是逼我也去吃醋吗?闷油瓶转头向我要鸡肉干,我掏出来给他,道:“其实用不着食物贿赂,狗和人都是你的。”
闷油瓶淡淡地看我一眼,开口却是说正事,道:“你仔细听它落地的声音。”
随后他朝着不同的方向依次扔出肉干,小满哥仍然以高标准动作完成表演。它接连跳了五次,跳得比人还高,吸引来队伍里其他人目不转睛的视线。小满哥跳完后呼呼喘气,却身板笔直,像坐在冠军台上一样。
闷油瓶指了指一块区域,道:“这下面是空的,声音不一样。”
刚才闷油瓶往外扔肉干,高度是统一的。小满哥不是普通的狗,每次起跳下落也都是同样的动作、同样的发力。这种情况下,我听见的五次落地声一模一样,根本听不出什么区别。
但闷油瓶非常笃定,蹲下来用手摸了摸泥土。我踩了几脚地面,道:“你的意思是说,下面有个空腔?可是,这土是一样的。”
闷油瓶起身,淡淡道:“有人先打了一个水泥井,再作业施工。”
如果下面有隔层,厚度不可能小。这附近生长的槐树不是小树苗,林子里发达的根系需要一定的泥土去养育。土层加上其他假定的材料层,少说有两米,这样的厚度,闷油瓶竟然能听出地下的空间,我只觉得自己白长了两只耳朵。
倘若蛇矿真的就在脚下,一定有人花了大力气造出这个不一般的“地下室”。我问闷油瓶,“你听到下面还有声音吗?”
闷油瓶摇了摇头,神色凝重,似乎也有点纳闷。活物不可能一丁点声音都发不出来,蛇的活动不是无声的。这个山林给我的感觉相当诡异,老太太的最后那句话隐含着说不出的意味。我尝试套用秦岭的环境进行类比,可秦岭是鬼斧神工,现在是人工制造,类比不起来。
山中若确有一大群潜伏的黑飞子,假设香港张家人能四比一,那也才搞定五个。疯癫状态下的黑飞子,简称疯子,要是那玩意儿再来十个,结果就很不好说了。我只有一个小满哥,它不会分身术,只能一口咬死一个,还会拖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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