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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有隐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好好吃饭
怎么了?就不能都好吃?
#32楼陈俊杰也是一名爱打游戏的歌手2018-09-2323:00:18#
……可以qaq
#33楼芋头仔2018-09-2323:00:18#
诶,况淮夜是不是还不知道我们有这么个吹水基地的存在?
#34楼不是浩然是悠然2018-09-2323:00:18#
这也太不团结友爱了!
顾鑫,去,把基地透露给我们况淮夜同学
#35楼曰曰要改名叫悦悦2018-09-2323:00:18#
顾鑫,去,把基地透露给我们况淮夜同学
#36楼咕噜噜的小圆2018-09-2323:41:46#
顾鑫,去,把基地透露给我们况淮夜同学
#37楼英文名字是艾咪2018-09-2323:41:46#
顾鑫,去,透露之前先把那个有点羞耻的我们暗暗吹他颜的楼删了
#38楼大鑫鑫五行缺金2018-09-2323:00:18#
…………
竟严谨到我无fuck可说
13.这悬崖是她的悬崖,这危险也是她的危险
况淮夜难得心血来潮,大中午的跑到家附近新开的商业综合体里想找一家顺眼的店来吃饭,进门没走一百米,就在中庭旁边的一家店里看到了张熟悉的面孔。
打理得比往常站在讲台上更端正,更矜贵的高,对面还坐了一位留着披肩发的年轻女性,正笑意盈盈地在说着什么。
况淮夜脚步一转,走进店里挑了张离那两个人不远的桌子坐下。
“听徐阿姨讲,您在星瀚是教英文的?”
“是的。”
“重点高中老师应该都挺忙的哦?”
“还好。”
“现在的小孩都难管的。”
“嗯,有点。”
况淮夜的眼皮跳了跳。
看这一问一答的架势,是来相亲的?
大概他的目光太过肆无忌惮,那两人的对话间隙里,怎么瞧怎么有些心不在焉的高像有所感知似的,与他的视线在空气里撞了个正着。
高短暂地一僵,况淮夜依旧不躲不藏直直看着他,高随即表情未变地冲他略点了下头。
他的相亲对象注意到了他这个点头的动作,侧过身看到后面坐了个高大英俊的男孩子,正要笑不笑地瞧着他们。这男孩子生得轮廓深邃,眉眼间还分明带着点异国风情,虽然能猜到他年纪应该要比自己小上几岁,但被这样生得极为好看的人专注地盯上一会儿,她竟也觉得有些久违的少女时代才有的害羞。
“是认识的人吗?”她回头悄声问着高。
“是我带的班级的学生。”高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况淮夜,但相亲对象的注意力显然因况淮夜的存在而被分散了些,对高来说倒是能暗自喘口气。
“哇,好看的老师教的学生都特别好看呀。”
高但笑不语。
女孩子挺体贴的,夸况淮夜的同时也不忘记顺带一把他。
午饭过后女孩子说要去一下洗手间,高把账结了在中庭里找了个偏僻的角落等着,估计她还要补个妆什么的,他应该能有抽支烟的时间。
其实时至今日了,高都还是不太会抽烟,但他看到有在卖他爸曾抽过牌子的烟时也还会买,因为现在这个牌子抽的人少了,很凑巧才会碰到有店在卖。
可他又不怎么抽。
常常是放着放着待到再想起来的时候烟早就已经潮掉了。
那他就扔了,等下一次看见时又再买。
他不给自己这种行为赋予什么过多的意义,所以也谈不上需要一个解释。
就像他有时碰巧在外面听到街头艺人弹着吉他唱美丽的梭罗河,也会驻足在那里安静地听完,然后往人家打开的吉他盒里放上一点钱。
他这样做,也不是因为什么热泪盈眶的想念,只是在熟悉的味道和旋律中,高偶尔会感觉到自己漠然的心,对过去他爸尚且还在这个家庭里,在他身边时的生活,产生一些带有温度的眷恋。
高磕了磕烟盒,敲出一根烟,衔在唇间,然后慢条斯理地一边摸索着打火机一边抬眼打量着他身处的这个角落,偏僻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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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不说,身前就是墙面,周围还环绕着几棵巨型的旅人蕉,得天独厚地将高和其他也在中庭休息的客人巧妙隔绝开来。
真是个绝佳的独自吸烟发呆的好地方。
啧,不知是不是没气了,使用频率甚少的打火机此时怎么都点不着火。
有人在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么快补完妆了?
高在转身的那个瞬间尽量让自己压抑下内心的烦躁。
再熬一熬,顶多再一场电影的时间,这个约会也就结束了。
他看得出女孩子对他客客气气说不上很讨厌但终究也不算是太满意。今天约会结束后,只要他不主动联系亦或者在女孩子来联系他时拖延着冷淡地回复几句,对方自然就明白了,人家好好的一个女孩子,没必要上赶着热络来受他这份敷衍。
相亲失败的结果如果从他这里反馈给他妈,他将面临的是无穷的责问和麻烦,所以虽然这样不干不脆的冷处理对女孩子来说高也感到抱歉,但以他的处境,也只能这样。
然而来人却不是刚才坐在他对面的女孩子。
而是被女孩子夸过的,好看的老师带出来的好看的学生,况淮夜。
况淮夜当着他的面,姿势无比熟练地点了烟,打火机蹿出的火苗在这青天白日里为他灰绿色的眼眸镀上了一层暖色的光。
的确是,生得极为好看的。
况淮夜抬了抬眼,示意要用自己嘴里这根烟帮高那根对着点燃。
高偏过头没让,他耸了耸肩,不甚在意地把手里的打火机抛了过去,高接住了。
今天是假日,这里也不是学校。
此刻没有心情为人师表的高和自己的学生就站在这一隅沉默地抽着手中的烟,他没有说话,况淮夜当然更没有,期间只有高吸入得太用力没控制好而发出的轻咳声。
不过是短短一根烟的时间,竟然让他产生了种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平静与放松。
烟抽到了头,高焦躁烦闷的情绪也缓和了不少。
“谢谢你的打火机。”
时间差不多,他该出去了。
【怕相亲对象等着急?】
况淮夜嘴边浮着的笑里缠绕了若有似无的讽刺。
高蹙眉快速扫了眼这行字,然后也笑了笑,他的冷淡是无所谓的,不带隐藏的。他想他没义务和况淮夜说明什么,尽管他们刚刚一同度过了让他十分享受的一根烟的时间。
“我先走了。”
况淮夜从后面拽住了他。
他的手每次碰到高,高就又会想起那个在医务室里,被他摁着而进行的吻,危险的,凶猛的,不讲道理的。
可在高全神贯注进入御敌状态后,况淮夜并没有做出类似要亲他的举动,而是摊开了他的手掌,用自己的手指在上面缓缓地写着字。
他咬在唇间的烟积了一长段烟灰,扑簌着往下掉落。
就像高看清他在自己手里留的那行字时的心一样。
【所以,她知道你喜欢男人吗?】
回到家,况淮夜的心情很差。
这倒不是因为高在受到他近乎挑衅的质疑时依旧面不改色地只扔下句“我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然后拔腿就走了,他想更多的,是始料未及的对高的失望,影响了他的心情。
明明是个喜欢男人的,偏要装模作样的跟女人相亲。
这种自欺欺人的事情居然发生在站上讲台头头是道地告诉别人要坦白一些的高老师身上。
况淮夜再想到他那张冷白的脸,一时间只是想笑。
“这次怎么样?”
高人还在玄关,鞋都才脱了一只,他妈的电话就过来了。
“还好。”
“还好是什么意思?对方对你满意吗?会成功吗?”
高闭着眼睛靠在鞋柜上,听着她步步紧逼的问题,由衷地感到疲惫,如果你那么好奇对方满不满意你儿子的话就直接去问对方吧。
可他不能这么说。
“可能不是很满意,不太清楚。”
这种含混的答案她是不会接受的,高默数着墙壁上时钟的秒针,等待下文。
“怎么会不太清楚?你怎么和人家相处的你都不清楚吗?”
高不语,她又问:“约会都做了些什么?”
高一五一十汇报过去,在定好的地点吃了饭,然后一起看了电影,看完之后送女孩子回到家说今天很愉快然后才道了再见。
流程顺畅正常,相处不功不过。
“知道了。你接下来自己多主动点约对方见见面,熟悉一下,好好发展。”
“好的。”
那头停顿了一会儿,像是在分辨他这份顺从里的真伪。
“反正你最近的双休就都空出来,今天这位没成功的话,下周还有别的女孩子要见。”
高如鲠在喉,挂完电话都不记得自己最后有没有能把好的两个字再挤出来。
应该是有的吧,否则他怎么挂得了电话?
第二天对方就托介绍人阿姨委婉地转达了觉得两个人性格不太合适的信息。
高也立刻从他妈那里到了下周要见的女孩子的照片和微信。
“准时点,不要迟到。”
“……”
“为什么不回答?”
“妈,我最近学校里的事情比较多,能不能过段时间再……”
“高。”
她沉着声音叫了他的名字,高的身体就条件反射般的坐直了。
“妈妈。”
“妈妈是在帮你做正确的选择,还记得你给妈妈的保证书让都写了什么吗?”
“记得。”
“你不要让妈妈失望。”
高知道他今晚是很难入睡了。
哪怕他愿意和自己连续玩上好几回,都很难入睡了。
他正站在他妈以为的悬崖之上,任何一阵路过的风都可以把摇摇欲坠的高吹落到她不能忍受的万丈深渊里,如果他坠落了,那她也会坠落。
所以她要用尽千般手段去拽住他。
【高要变成和沈一样的同性恋了】就是她的万丈深渊。
可这悬崖是她的悬崖,这危险也是她的危险。
对高而言,【变成和他爸爸一样欺骗无辜的女人结婚生子】才是他的万丈深渊。
他不是不想对她感同身受,可他到底不能真正做到感同身受。
他愿意不做吹落她的那阵风,考虑她的感受而不直接说出自己真正的性向,但若要他枉顾事实将无辜的女孩子拖到生活里来只为让自己过上别人眼里正确,正常,安全的生活,高是做不到,也永远不会去做的。
14.要真是那样,他最该喜欢老子
跨入这家灯光暧昧的酒吧前,高只是想在这个没法入睡的,沮丧焦虑的夜晚,离开他的房间,到外面去,吹一吹风。
他在此前已知自己性向的十来年里,其实从未踏入过与他同样性向的圈子。在他用来自我排解的那些网站上,偶尔也瞟到过其他版里类似谈话帖,或者自爆帖之类的东西。他猜或许人吧,为了避孤独总是需要给自己归纳到某个群体里。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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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认为自己是属于哪种群体,在痛苦时想从同类那里寻求到共鸣,是人类的天性。
可是性向相同就意味着彼此是可以互相理解的同类吗?
高认为这不尽然。
出于对性的依赖,他几乎每天都要自己抒发过一次才能入睡,却从没想过要到同性恋酒吧这样的地方去找个机会。觉得风险较高不太安全所以洁身自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由荷尔蒙催生出来的好感对他来说也是不可信的。
不过在今天晚上,在高看到这家挂着法斯宾德电影的querelle?名字的酒吧时,他忽然很想进去看一看。
未必是为了去找一个同类。但至少是看一看这个世界上与他拥有共同性向的其他人在夜晚,是如何模样的。
况淮夜在街对面看见高走进querelle时,他惊异于自己瞬间窜上头来的暴戾情绪。
他不该这么震惊。
有什么奇怪的呢?高喜欢男人,但又没种承认,那副矜贵的样子是端出来的道貌岸然。
他可以心怀讽刺地耻笑一声又或者只当没看见地掉头走开,反正昨天在高和女人相亲的时候他就已经对这个人失望过了不是吗。
可他都没有。
高在他身上绑了根看不见的线。这线绑了太多年,以至于即便这线不过是高当时的一个不经意,现在又根本忘得一干二净了,但只要他扯一扯,况淮夜就会不由自主跟上去。
我只是去确认一下他知道querelle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况淮夜这样想。
他没法不这样想,毕竟此刻在他对面的高,套了件黑色的落肩毛衣,过长的袖子一直盖到了他的手指,浅色的家居裤也似乎是因为太长而挽了几圈,没有梳上去的头发散碎在额前,怎么看都是一副毫无防备之心的居家打扮。
他真的知道querelle是全城最多外国人光顾,风气最混乱的同性恋酒吧吗?
心里一闪而过的“可能他就是喜欢吃异国风味”的念头立即被况淮夜否定掉了。
要真是那样,他最该喜欢老子。
这家酒吧为什么那么多老外?
高越过穿着清凉拥抱在一起扭动跳舞的人群,挤到唯一还有几个位置空着的吧台跟酒保点了杯一般浓度的鸡尾酒。
他刚坐下才啜了一口酒,就有个体格非常强壮,光着上半身的外国人靠了过来搭讪。
“hi,之前没见过你啊,第一次来?”
这样一个熊一样的大汉,却操着腔调怪异的普通话,在自己身边别有深意地扭胯摇晃着散发示好的信息,高面上虽没表现出什么,心里却觉得有些滑稽。
“你是一个人来的吗?要不要和我一起跳舞?”对方似乎真的对高挺有意思,不在乎他并不热络的态度又接着邀请,毛茸茸的手臂还假装不经意地蹭过高的手指。
“和朋友一起来的,他在那边。”
高不动声色地把自己搁在吧台上的手了回来,随便指了指人群的方向。就算计划之外的,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这点自保意识他还是有的,对方信不信都无所谓,成年人都该懂这种不感兴趣的客气表达。
老外也没有过多纠缠,举着自己手里的啤酒和高的酒杯碰了一下。
“好吧,那祝你今晚在这里过得愉快,美人。”
况淮夜从querelle出来,跨在自己的机车上屏蔽了朝他飞来的各种带有暗示的媚眼,径自点了根烟靠在油箱上吞云吐雾一番。
他在店里和高隔着一池子人的距离,自然听不见他和那个像原始人似的熊男说话的内容,不过料想是谈成了什么,两个人还愉快地碰了碰杯。
看样子高不仅全然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搞不好还是个常来常往的熟客。
况淮夜抽光了剩下的最后一口烟,直起身子戴头盔时忍不住还是又回头往里望了一眼。
没有看见高,只有那个刚才和他碰杯的男的仍在那个地方,把玩着高的杯子。
况淮夜脑中的担忧尚未具体成形就被压了回去。
别天真了,高什么都懂。否则他怎么敢在这种地方把杯子留在原处而走开呢。
况淮夜阖下挡风面罩,在这片让他失望至极的霓虹里,发动了引擎。
他真该把那个东西还给高,或者干脆扔掉的。
15.有疵点的玉
八岁以前,况淮夜的世界里,是不下雨的。
他活在宇宙中阳光最充沛的星球上。
他和妈妈一起住着的,有巨大透明玻璃花房的屋子,就是他坚固而快乐的星球。
这颗星球上有漂亮温柔,仙女一样会画画的妈妈,他趴在她怀里,笑闹着用手绕着她浅棕色的卷发玩,她垂首望向自己的灰绿眼眸里有最干净美丽的湖泊。也有工作总是很忙,高大沉稳的爸爸,他回来时都会把自己一把抱起,高高地举过头顶,伴着自己发出惊喜的叫声而哈哈大笑。
而况淮夜是这星球上最忙碌的小鸟,一会儿飞去妈妈身边看她画画,一会儿飞去爸爸身边听他念书,他们亲一亲他,哄着他吃一块缀满了桑葚的蛋糕。
玩累了他就在花房里守着一株自己喜欢的花睡觉,直到他们发现了将他抱起,轻声娇宠地责怪他,阿夜,在这里睡觉会着凉的。
他像能拥有二十四小时光照的向日葵一样,健康又无忧无虑,只顾向上生长就好。
直到那辆迎面而来的车撞上他们,他看着放大了的,鲜血直流的妈妈的脸时,他才明白,原来玻璃是很容易碎的。
你听,它们被打碎时的声音,是幸福远去的提醒。
他的星球碎了,太阳也随之沉入了海里,暗夜中滂沱的雨就这样没有阻隔地浇在了他的身上。
“阿夜,爸爸带你回家,去见见你哥哥和另一位妈妈。”
回哪一个家?他的家就在这里。
谁是哥哥?
谁又是另一位妈妈?
况淮夜听不懂爸爸的话了。
他只认识他有一头浅棕色微卷长发,灰绿色眼眸,每天都要为他画一张画的妈妈。
他不愿意跟爸爸走,可是他不会说话了。
他被带着去看医生,他坐在医院的走廊上,一下一下无所事事地踢着地板,数着对面墙壁上挂着的时钟,短的那根针走过了一圈,又走过了一圈。窗外下不完的雨,把空气变得又湿又冷,况淮夜闭上眼睛把脸埋进手臂里,想象着自己还在那颗阳光充沛的星球上。
他不会说话的情况一直没有好转,爸爸很忙,没法一直陪他,慢慢就变成了另外人带他来,有时候他们说自己是秘书,有时候说自己是司机。
随便是谁吧,反正他一个都不认识。他的生活里忽然多出来许多不认识的人。
他不愿意跟爸爸回去,因为他只想住在有花房的地方。
他安静地发着脾气,表达着自己的不愿意,他想爸爸跟他一起住在有花房的家




身有隐疾 分卷阅读22
里。
可是爸爸没有理会他,只是找来了一个照顾他的陌生阿姨,住在家里。
他不喜欢阿姨,她用冷水给他洗澡,让他吃她剩下来的饭,放学又总是忘记去接他。
有一次下雨,他的每一个小同学,头顶都有一把小伞遮,只有他没有。
他在校门口等了一会儿,所有人都走光了,阿姨也没有来。
他只好背着书包,自己慢慢地走去公交站。那段时间他已经很熟悉要怎么样去公交站坐一辆可以回家的公交车。
车站里可以遮雨的部分下面挤满了人,他挤不进去,就站在一边。
没多久他发现他被雨水浸透了的鞋旁边又多出了一双鞋。
这个人是不是和他一样,头顶也没有小伞遮呢?
咦,怎么落在头上的雨变少了?
他偷偷地抬起眼睛向上看,旁边那双鞋的主人正将一本绿色的大册子挡在自己的头顶上方。
“没带伞?”
他想回答,却说不出话,他紧紧地拽着自己的书包带子,要看一看给他一把遮雨的人。
是一个生得和他妈妈一样白白的,漂亮的哥哥。
他妈妈是仙女,那这个哥哥可能也是个天使之类的吧。
“借你挡雨。”他在自己的手上塞进了这本绿色的大册子,然后转身上了公交车。
可是他还不知道哥哥的名字,要怎么把东西还给他呢?
这天晚上况淮夜完成了生平第一次自己用字典认识一个生字的任务。
他坐在自己的床上,小心而又珍惜地用干净的布把册子擦干,然后迫不及待翻开它。
这是一本被画得满满的素描本。
他认识,因为他妈妈也有很多这样的素描本。
只是妈妈的册子里大部分画的都是他,哥哥的册子里除了一些成片的绣球花以外,就是另一个人侧脸,背影,眼睛等部位的特写。
哥哥应该是喜欢画里的这个人,才会画那么多张这个人。
就像妈妈喜欢他才会画很多个他一样。
况淮夜一张张地翻着这些画,然后他发现每一张的左下角,除了日期,还写着一个小小的字。
这字很奇怪,长得很像【玉】,但是点的位置是在第一横和第二横中间,不在他认识的范围里。会不会是写错了啊?
他抱出字典,用妈妈曾经教过他的,数笔画的办法,找到了这个字。
【:su,有疵点的玉。】
况淮夜从书房的暗格里把这本存在自封袋里的素描册抽了出来。
呵,后来没多久他就发现了,画里的人,不就是他爸把他领过去让他喊哥的这位吗?
这些年来其实他断断续续地找过高,只是他被那个【】字给带偏了方向。
他也不是没怀疑过,怎么会有父母给自己小孩取这种名字。
如果他愿意跟况怀谷打听一声,或许他会早点知道高,但出于他的私心,他并不想去问况怀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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