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输[ABO]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迟小爷
“小鸭蛋,爸爸来看你了。”程澈隔着玻璃,轻声对里面的小婴儿说话。
保温箱里的小鸭蛋似是听到了爸爸的呼唤,把小脸偏向了程澈这边,动了动嘴,眼睛却依然是闭着的。
小鸭蛋无意识的举动让程澈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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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热,激动万分,他回头看向严浪。
严浪望着程澈眼中的惊喜,心湖像投进一块石子,他见过许多为自己宝宝的一个动作而雀跃不已的新手父母,但唯有程澈,让他心动。只可惜这孩子是罗尧的……想到罗尧,严浪的眼镜片仿佛闪过一丝寒光。
罗尧明明拥有最让他羡慕的东西,可罗尧却丝毫不珍惜,甚至一再地伤害。罗尧是从骨子里的恶劣,即使外表成熟了,内里还是和小时候让他妹妹当众出糗那样没心没肝。
“严浪,我喊他,他刚刚动了。”
“我看到了,”严浪笑笑,“也许是小家伙和你心有灵犀,你是生他的人,是他的爸爸。”
“真的吗?”程澈再次看向小鸭蛋。
“真的。”
对,我才是小鸭蛋的爸爸,其他任何人都不是。程澈心道,催眠洗脑似的一再说给自己听。
小鸭蛋出生的时候由于早产,心肺功能还没有发育好,所以要在保温箱里呆上一个月,现在才刚过去一半而已。
程澈在医院呆了一上午,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是短暂的午休时间,严浪执意要送程澈,他取了车,把程澈载回教职工小区。
“严浪,谢谢你抽时间陪我看孩子。”
“小澈,我记得我说过,我为你做的事情都是我乐意之至的,不要总是对我说‘感谢’。”
程澈抿了抿唇,没有搭话,准备开车门下车。
“小澈,小鸭蛋的名字,你想好了吗?”
程澈放在车门上的手一顿。
“小鸭蛋才刚出生,不着急。”
“到底是不着急,还是举棋不定?又或者你还没想好孩子应该跟谁姓?”
“不是你想的这样!我……”程澈急切地打断严浪的话,又在严浪睿智的眼神中哑然。
“你还是放不下罗尧吗?”
程澈皱了皱眉,没吭声。
他和罗尧的事情,严浪知道的不少,但严浪不知道的是,“小鸭蛋”这个名字就是罗尧取的,当年,他和罗尧聊到小孩的问题,罗尧说:“要不就叫小鸭蛋吧,他的daddy就是因为一个鸭蛋,才有幸让得到了他爸爸的第一眼、第一句话。”
“有幸”一词极大的取悦了那时刚刚坠入爱河的他,他早就不记得自己跟罗尧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了,罗尧居然还记得。他窝在罗尧怀里,红着脸问罗尧:“我跟你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罗尧低头吻了他,“你对我说‘谢谢’。”
他记得那天,他主动吻了罗尧,然后被罗尧压在沙发上折腾了大半夜,玩了各种脸红心跳的花样,还说要他给他生小鸭蛋……
当宝宝出生的时候,程澈几乎本能地给孩子取了这样一个昵称。
“小澈,可是他背叛了你。”
“背叛”二字深深戳中了程澈的痛处,让他恼羞成怒,让他再度想到昨天,以及更早的那次……
严浪作为好朋友,未管的也太多了。
程澈迅速打开车门下车,严浪自知说错了话,连忙追了出去。
“小澈,你等等我。”
程澈心中难受,不顾身后的严浪,飞快地往前走了几步,然后猛地停了下来。
不远处的公寓楼下站着一个人,那人面色阴翳,尽管隔了十多米,程澈依然可以感受到从他身上蔓延出来的黑压压的怒气。
第28章垃圾
严浪这时也跟了上来,看到来者不善的罗尧的时候,他往前走了一小步,把程澈稍稍挡在身后。
alpha对自己omega绝对的占有欲瞬间爆发,本就内心翻涌的罗尧被这个动作激怒,他两步走上前,粗鲁地将程澈拽到自己身后,抡起拳头狠砸向了严浪的脸。
这一拳,是他老早就想打的,但程澈以前总说要他不要这么暴躁,要以理服人,避总用拳头说话,所以他听程澈的话,即使愤怒至理智的边缘,也一直没有揍严浪。
但严浪实在太可恶了,专程等到他出国的那三年撬墙角。
他想打的,远不止一拳这么简单。
拳头与脸颊相碰,发出闷响,罗尧是练过拳击的,这一拳下去,直接给严浪打得一个趔趄吐了血,鼻梁上的眼镜也瞬间甩飞。罗尧出拳的速度在程澈看来可能是眨眼瞬息,但严浪作为一个敏捷的alpha,居然躲都没躲,眼都不眨地迎拳而上,罗尧懵了一下,随后便知道严浪此举何意。
“严浪!!你怎么样?”
程澈立刻推开罗尧,冲上前检查严浪的伤势。
“没事。”严浪歪着头,对程澈温柔地笑了笑,笑容牵动伤口,让他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
他用手背蹭了一下嘴角的血,但是罗尧这一拳太狠了,血一直在往外冒,蹭一下,又出来许多。
程澈急坏了,慌忙之中,他直接用自己的白衬衫袖子替严浪蘸血迹,却被严浪捉住了手腕。
“别用袖子,弄脏了。”
程澈回手,为严浪捡回眼镜,他皱眉看向罗尧,眼中尽是指责之意。
罗尧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这两人“你侬我侬”,紧握的左手手心被两枚银质戒指硌得生疼。
五年前,罗尧准备出国的那天,他将这两枚他亲手制作的戒指其中一枚戴在了程澈无名指上,戒指内壁刻着“罗尧一生所爱”,每一个字都是他在家中的佛堂前一笔一划亲手刻上去的,没有用机器辅助。罗尧母亲信奉佛教,主张心诚则灵,也时常告诫儿子要一心一意。罗尧便将满满一颗诚心交付给程澈,可换来的是什么?换来的仅仅是眼前的这一幕,换来的仅仅是程澈为了别的alpha与他怒目相对。
程澈的那枚戒指是一个多星期前被他扯断了扔出窗外的,那天他喝醉了,气疯了,他一从程澈家出去,便疯狂寻找,好在alpha夜视能力超群,二十分钟后在草丛里找到了那枚戒指。
再后来他绑了程澈,还把人弄得发烧,医院一别后,他想了很多,也逐渐冷静下来,他其实不该如此不理智,这样做只会把程澈越推越远,他完全可以心平气和地找程澈谈谈,告诉他不要被严浪这家伙骗了。
大学那会儿,严浪频繁地与程澈接触,他一开始就知道严浪在打程澈的注意,但好在每次程澈跟严浪见面都会向他报备,征求同意,程澈本来就没几个朋友,他也不好限制程澈正常交友。那时的他过于自信,认为程澈是依赖他的,是非他不可的,其实哪有这么多非谁不可……
他安慰自己,都是严浪手段太过高超,他那时把程澈一个人孤零零的放在国内,程澈没有亲人,也没什么朋友,一时受严浪蛊惑,这也是人之常情。程澈多么温柔的一个人啊,会做出怀着孕不辞而别、出轨打胎的事情,都是被严浪迷惑了。所以他今天来,是想把戒指还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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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澈的,当做彼此的一个机会,他还记得他扔掉戒指的那一刻,程澈的惊恐与拒绝,程澈还在留念这枚戒指,是否意味着,程澈对他还是有些许不舍的?
可现在来看,这样的自我安慰都是自欺欺人,他觉得自己不是个痴情种,而是个臭傻逼。
“严浪,你脸上的伤要去医院才行。”程澈忍着不去看罗尧眼中翻涌的冷意,担忧地对严浪说,同时也在警惕着罗尧再对严浪动手。
严浪拍了拍程澈的手背,“我本来就要回医院啊。”
程澈被罗尧的出其不意吓得连严浪是个医生都忘了,自从大一那次罗尧在六程村帮他出头,他就再也没见罗尧露过拳头。
罗尧看严浪的眼神十分可怕,仿佛血债仇敌一样。
这时,正好医院来了电话,催严浪回医院,还有病人在等他。
“严浪,你快去医院吧。”程澈催促严浪,他想要严浪赶快离开这里,他可以清晰的感知到,罗尧现在的情绪非常不稳定,他怕罗尧还会无缘无故对严浪做什么。
今天要不是他去看孩子,严浪完全可以避灾难。程澈越想越觉得愧疚。
严浪看出了程澈的想法,其实他还想多陪一会程澈,但医院那边又脱不开身,他提议送程澈上楼,也被程澈强硬拒绝了。除非在很无助的情况下,程澈是不喜欢麻烦人的,也不爱寻求别人帮助,他能得到程澈目前的信任已经实属不易,过于逾越恐怕会适得其反,他只好先告别程澈。好在这里是大学城的老小区,住户很多,不时有来往的人,任罗尧再怎么暴力,也不能对程澈做出什么事情。
走之前,他叮嘱程澈,如果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给他打电话。
从始至终,除了那一拳头,严浪没有和罗尧说一句话,程澈也没有和罗尧说一句话。
看着严浪的车子远去,程澈回目光,与罗尧擦肩而过往楼道里走,他知道罗尧在看他。
程澈清冷瘦削的背影刺得罗尧难受极了,他恨不得冲上去,把这个绝情的omega抓回家,锁起来,让他从此只看的到自己。但他不可能这样做,他怎么会伤害程澈呢?
“我打他,你心疼了吗?”
程澈脚步一顿。
“那我呢?你为我心疼过吗?”
程澈以为自己幻听了,罗尧竟然问自己有没有为他心疼……程澈简直想笑,怎么没有心疼啊,自从他看到罗尧和白桢搞到一起,他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心疼,那种令人窒息的痛楚,就连在睡梦中都难逃一劫,好不容易半年过去痛得麻木了,结果又在昨晚被重新掀起。
“对对对,我忘了,你根本没有心。”罗尧话里满是讥讽,带着极冷之处的呼啸风雪。
“你只是个杀人犯罢了。”
罗尧语气太冷了,程澈被冻的一哆嗦,随即想到了一个多星期前的那个晚上,罗尧突然闯进他家里,红着眼睛大吼,问他到底有没有心,他告诉罗尧“没有”,然后罗尧就念叨着“杀人犯”走了。
罗尧多委屈啊,他又是非法拘禁,又是无故打人,他这样发疯,不就是为了孩子吗?
孩子……仅仅是为了孩子。
程澈指尖颤抖,抖得难以克制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恰好看到罗尧将两手中的两个银色物件毫无留念地扔进了垃圾箱,然后转身走了。
恍若一道惊雷凌空劈下,程澈身体快过意识,大脑空白地跑到垃圾箱旁,疯了似地在里面翻找,可那两个小东西体积太小,早就顺着各种垃圾的空隙钻到了更里面。程澈找不到,便将整桶垃圾都倒了出来。
老小区的垃圾箱是未分类的,里面的易拉罐、塑料瓶、发臭果皮、烂菜叶子,各色各样的生活垃圾稀里哗啦散发着刺鼻的异味,一部分弄脏了程澈一尘不染的皮鞋和裤子。
但程澈无暇顾及,寻找无果的他甚至跪在垃圾堆里,终于,他在一堆泡沫盒下先后找到了那两枚戒指。
他捧着戒指跪坐在一堆垃圾上,其中一枚的内壁,“罗尧一生所爱”清晰可见,这是他的戒指啊!
他重获至宝一般握在手心,抵在胸口。
那次罗尧把戒指扔出去,他第二天下楼去找了好久,差点上班迟到也没找到。
他还记得五年前,刚刚大学毕业的罗尧突然说自己要出国留学,也没告诉他原因,他作为罗尧的恋人,纵有千般万般不舍,却也由衷地替罗尧高兴。他没有把不舍说出口,因为他不想做一个阻碍恋人发展的人,但他却因此郁郁寡欢了好一阵,在实验室里频频出错,有一次甚至忘了关明火电炉……直到那天,罗尧把这枚戒指郑重地戴在他的无名指上,他才再也忍不住地扑到罗尧怀里,一边哭一边告诉罗尧自己有多不舍得。罗尧也一再的安抚他,要他一定要等他三年,三年之后,他回来,他们就可以考虑结婚了。
可是,三年之后,罗尧亲手扔了戒指,扔了他。
“喂,你干什么!”一个清洁工拿着扫把气愤地在程澈身后喊道,他老远就看到他上午才拾完的地区一片狼藉,还有一个人坐在垃圾里,捂着脸不知道在干嘛。
程澈抬头,这才发现自己情急之下干了什么坏事。
程澈抿了抿唇道:“抱歉,我会拾的……”
“最好赶紧给我拾干净,居委会定期有人检查的!看着人模狗样,怎么还在这捡垃圾,今天真是见了鬼了……”清洁工估计是气坏了,说话也毫不留情。
清洁工把手上的扫把扔到程澈脚边,低骂着离去,留下从垃圾堆里踉跄着站起来的程澈。
程澈看着手心的两枚银环,想着刚才清洁工说的“捡垃圾”,不由得红着眼圈大笑出声。
作者有话说
我觉得,罗尧最想打的不是严浪,而是某位自称亲妈的小迟t_t
第29章胆怯
程澈端端正正地坐在餐厅的包间里,等着白桢的到来。
他约了白桢晚上七点吃饭,自己却六点不到就坐在了这里。
其实,在给白桢发出饭局邀请直到现在,他都没搞懂自己这样做的意义所在,但他突然很想和白桢说说话,想和白桢聊一些问题,就像那天演唱会结束后,他原本也是想和白桢说说话一样。
他和白桢是老相识,直到现在,白桢对他还延续着大学时期的称呼,叫他“程学长”。这是一个十分恭谦的尊称,以至于白桢身边亲近的人,譬如他的助理小唐,全都尊敬地喊他“程哥”。白桢一向是以谦逊的形象示人的,的确,他无论是私底下还是公开化,都很有礼貌。大学期间,白桢也是出了名的大好人,学生干部工作也处理的很好,深得老师同学喜欢,这些也直接导致那些想挖他成名之前黑料的人总是空手而归。
当分针指向七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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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澈开始紧张起来,但直到七点半,白桢才敲门而入。
白桢戴着棒球帽、墨镜和口罩,炎炎夏日还穿着长袖长裤,气喘吁吁的关上门。
“好险!我差点被人发现了。”白桢惊魂甫定地拍着胸脯,随即取下墨镜和帽子,冲程澈莞尔一笑,那双温柔含情的桃花眼的确惹人心动。
“你穿成这样,不是更引人注目吗?”
白桢摇摇头。
“这是0和1的区别,乔装打扮引人注目却不被发现真身是0,而不乔装被狗仔发现并拍照,这是1。”白桢坐在程澈对面,“抱歉学长,我来晚了,今天录歌,耽误了时间。”
“是录《罗盘与针》吗?”
“不是,是另一首歌,不过程学长也听了这首?”白桢脸上惊喜。
程澈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也丝毫没有找出一丝作伪的痕迹,就好像程澈听他的歌,他真的很惊讶一样。
“学长觉得怎么样?这是我出道以来的第一首原创。”
“很好。”程澈没有做过多的评价。
“谢谢程学长,”白桢冲程澈笑,脸上浮现出两个酒窝,“我记得大学那会,学长从来没去参加过我的演出,我还以为是我唱的不好,学长不喜欢听我唱歌呢。”
程澈摇摇头。
怎么可能不好,现在想来,也许就是太好了,所以他下意识的不想面对,尤其是和罗尧一起。他还记得他和罗尧是在学校的歌唱比赛决赛上初见白桢的,白桢的歌声惊艳到了罗尧,也惊艳到了其他观众,罗尧对白桢赞赏有加,白桢毫无悬念获得了全校冠军,罗尧作为受邀嘉宾亲手把校园歌手的证书颁发到白桢手上。
“你唱的很好,我研究所好多人都是你的饭圈死忠粉。”
“天,学长居然也会说出‘饭圈’这样的词语!”
程澈笑了笑,没说话。这词语是他听研究所的追星女孩男孩们说的,也许他在所有人的心中,就是这么一个古板、无趣,除了科研什么都不懂的人。
饭菜一一上桌,白桢也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之前在小公司做练习生的时候,每天都要保持身材,不能多摄入一点热量,后来好不容易从练习生熬出来了,进了簇星,结果比以前要求更严格了。”白桢饿极了一般,大口吃肉。
“当明星很辛苦吧。”程澈托着腮看白桢吃东西的样子,他化着淡妆,还没来得及卸,即使是狼吞虎咽,举手投足间也别有一番极具个性的美感。
“唔……”白桢咽下一口食物,“辛苦往往是由人的心理而不是身体来界定的,舞台让我快乐,我也期待爬上更高的舞台,所以不辛苦。”
程澈点点头,也吃起了东西。
这家饭店是h市有名的高档中餐厅,罗尧带他来吃过好几次,他对h市吃饭的地方不怎么了解,想来想去,也只有这里能配得上白桢的身份。
他们像普通的学长学弟那样对坐吃饭,白桢边吃边给程澈讲一些他在娱乐圈里的趣事,偶尔发散至天南地北,好像什么都略通一二。
程澈听进去了,也觉得十分有趣,这些东西他以前都不知道,他的生活除了那些刻板的化学元素,就是罗尧,单调的如同老旧的黑白电影,和他呆在一起,一定极其枯燥。
众多话题中,白桢说的最多的,还是关于音乐,这是他最执着的追求。
程澈突然想起,罗尧也是会音乐的,罗尧曾经跟着世界顶级钢琴家学过一段时间的钢琴,还会拉小提琴。他们应该很有共同语言。他记得白桢前几年出国进修过音乐,去的就是罗尧所在的国家,后来他们在同一个月先后回国,罗尧没过几天就用高额违约金将白桢签到了自己的公司,为白桢铺开花路。
白桢真的很健谈,也很有趣,他已经不再是大学刚入学的那个有着三分腼腆的男孩了,但也没有那种浸淫浮华已久的虚伪,这样的白桢,更有魅力。
程澈以为自己面对白桢的时候会尴尬,结果完全没有,白桢的坦然让他也做不出扭捏,也让他原本想问白桢的话变得说不出口,譬如:你为什么要从我身边抢走罗尧?
也许根本就不存在抢不抢的问题,而罗尧是心甘情愿的。
每个人都有权利去追求更好的。
之前罗尧来质问孩子的时候,他总拿法律去刺罗尧,其实,这一切何尝不可以反过来对他起作用?没有结婚,没有法律保护,若不讲人情道义,罗尧想爱谁,便能爱谁。
“学长?”
“嗯?”程澈回过神来,眼前是白桢致的面庞。
“刚才我说的那种奇特的琥珀,学长有兴趣吗?我那里有藏一些,改天送学长一块吧。”
程澈这才想起他们刚刚聊的是琥珀,好不容易说到了他可以用他最擅长的化学谈论的东西,结果他走神了……
程澈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却被白桢看在眼里。
白桢中上层家庭出身,有着良好家教,温和有礼多才多艺,白桢不是方觉说的那种带不出去的伴侣,重要的是,白桢也爱着罗尧。当年他唯一胜过苗素的东西,恰好白桢也有。
程澈突然认识到一个事实,其实从始至终,他都是胆怯的,不然他不会在看到罗尧和白桢亲吻后慌慌张张地怀着小鸭蛋离开,一躲就是半年。
而此刻,他比以前还要胆怯,胆怯到退缩……面对一个明显比他更好、更适合罗尧的人,他怎么敢把那些丢人的问题说出口?非得要让别人把令人难堪的答案拍到他脸上才好?
去问罗尧吗?恐怕也是自取其辱。
毕竟罗尧绑他的那天,他三番五次地拿白桢质问罗尧,明明白白提到了白桢,可罗尧并没有就此作答,依然对他做那样的事情,罗尧一开始的目标就很明确,罗尧想要小鸭蛋,罗尧要报复“杀死”小鸭蛋的“凶手”。
那天情急之下的脱口而出已经耗了他所有的勇气,他不再敢开口问“为什么”了。
表面上佯装的清高,实则就是内心对自己的看不起。
只是八年前罗尧偶然走入他的生命,为他添光添色后又把他捧到了极高的位置,让他一时忘形罢了。
程澈垂眸,用勺子一下一下搅拌着瓷碗里的粥,眉心微蹙,目光落入了那米白色的漩涡。
看着程澈认输认命的表情,白桢松了口气,他大概就快赌赢了……
“托学长的福,今天能吃到这些,幸福死了。”白桢舔了舔唇,不舍道,“以后再吃,就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不客气,你要是喜欢这里,以后他会带……”
“嗯?”
“没什么……”程澈摇摇头。
一场晚餐并没有耗太长时间,七点半开始,八点半结束,白桢还要回公司有事。
白桢重新打扮了一番,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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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时候那样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谁知两人离开饭店没一会,瞬间被一大群人围了起来,间或刺目的闪光灯,那些人尖叫着白桢的名字,不管不顾地往白桢身边挤。
从没见过这种阵势的程澈反应过来,白桢是碰上粉丝围追堵截了。
“他不是白桢,你们认错了!”程澈大喊,却无济于事。
他低估了那些疯狂追星的粉丝的威力,推搡间,白桢的帽子不知被谁取下,墨镜也掉下来,白桢那双别有特质的桃花目瞬间暴露无遗。
“啊!!!桢天使!!!”
确认身份后,粉丝立刻陷入了比之前还要狂热的状态,白桢是最明显的“围攻”点,他一直在挡着脸避开镜头,程澈奋力挤到白桢前面,张开双臂试图保护白桢让他逃走,但是这些粉丝的黏性太强了,无论他们往哪跑,都甩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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