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之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卡门梗
七年之养 分卷阅读4
看他:“还有一个事情,这个可能是观念不同,但是我觉得还是安全更重要,我没病,这个你可以告诉他。”
沈澜还停在上一句:“不是,什么叫我男朋友?我没有男朋友啊!”
汪阳盯着他看了几秒,眼睛都没眨。然后仿佛自嘲一般地笑笑:“好吧,那谢谢你送我的润滑油。”
沈澜目瞪口呆地看着汪阳离去的背影。
他在车里坐了十分钟,还是没缓过来。
又坐了几分钟,他有些僵硬地打了火,点开音机。
耳朵里灌着主持人孜孜不倦的叽叽喳喳,余光瞟到礼物的包装袋。
他搜索了一下那个牌子,在淘宝上找到几家店卖这个,价格确实不菲,号称进口的神油,有一个宝贝图片就跟他送出去的那个一样,广告词“更顺畅地占有他,就用神油!”。
沈澜从没这么心慌过。
第3章2011年秋
秋天是丰的季节。这个从小听到大的语句,沈澜的手下在今年秋天算是真正体会到了。
他们获了全公司有史以来最高的订单完成率,也获了令人眼红的绩效,老总的赞许或许不是每个人都到,但脱发、失眠、焦虑等等副作用,是几乎每个员工秋天难以磨灭的记忆。
谁都说不清楚“沈总怎么了”,反正从谁都没特别在意的某一天开始,沈总突然开始废寝忘食地工作,也毫不留情地面对员工的每一个失误,轻则冷眼相对,重则呵斥撕合同摔门,骂哭了两个实习的小女生,还跟老总顶了一次。
比较了解沈总的李总落井下石:“更年期到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其实沈澜也意识到自己的变化,但并不知道怎么才能控制自己。
他陷入了一种没有界限的恐慌之中,如果不做些什么,心慌、憋气、手抖,一样一样接踵而至。
他不愿意回家,因为回家之后无所事事,每天靠灌两杯酒帮自己入睡,否则就瞪着天花板直到天亮。
但在公司也没什么效率,机械性的重复还可以胜任,凡是需要动脑子的活儿,他一点儿都干不下去,越干不下去越恐慌,开会中途几乎想跳起来冲出门。
他去看心脏,检查没事,看呼吸科,检查没事,看神经科,检查也没事,给他开了助眠药,另加一句口头医嘱:“去看看神心理科吧。”
面对神科医生,他实在不知道从何说起。怎么他就成了神病了吗?
最后还是说了自己的各种不舒服,医生说他焦虑了,他不以为然,这年头谁不焦虑。医生开了药给他,他也没交取药,打心眼里质疑这个诊断。
不过医生的一个问题留在了他心里:“你这三四个月有这些变化,能想到可能和什么事情有关吗?”
这三四个月他除了工作之外没干什么事儿,和朋友也没聚,光黄鹤鸣就拒绝了五六次,懒得健身,也没有性生活,其实连□□都比以前明显下降了。
公司宣传部门有个男的,身材很好,以前俩人会不定期约,但最近在卫生间相遇时,沈澜连眼皮都懒得抬。
从医院回到家,沈澜发现自己老妈端坐在客厅,带着令人难以直视的威严。
没等他说话,老妈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如果他家里有鸡毛掸子,怕是这会儿客厅里已经鸡毛满天飞了。
沈澜恭敬听骂十分钟,明白过来自己是被谁点了。妈的沈翠莹,真是全世界最讨人厌的前女友。
上初中的时候,荷尔蒙爆棚的沈澜无处释放,因为姓氏一样而跟他同桌的沈翠莹就成了他女朋友。
虽然很快他就发现沈翠莹不能促发自己的荷尔蒙,但他俩还是好了一年,后来沈翠莹嫌他无趣主动分了手,俩人继续做朋友。
高中,沈澜是同性恋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了,沈翠莹成了他坚实的友情后盾,那时候她除了偶尔让他参谋一下选男友之外,还是个不那么烦人的女人。
谁知道成年之后她受了什么刺激,张口闭口炖鸡汤,让功利至上的沈澜十分腻歪。
上周沈翠莹约他吃饭,哭哭啼啼的说自己又被男人甩了,沈澜本来就心烦,听了她的叽歪更是烦躁,骂了她两句,甩手就结账走人了。
原来秋后算账算到他妈头上来了。妈的。
骂了二十分钟,沈澜他妈英姿飒爽地走了,留下一句话:“你是我儿子,有点我儿子的样儿。”
沈澜给自己倒酒,一口闷掉。
妈,你儿子确实挺没样儿的。
也许是挨了一顿骂长了点心,沈澜稍微振作了一点,周末陪老总去了个郊区酒会。
他公式化地和熟人生人打着招呼,表情多少还是有些僵。
喝了两杯有点脸发热,他拿了块蛋糕,溜达到场外,发现马路对面有个湖,不自觉迈腿就开始环湖走。
穿着西服也不大甩得开胳膊和腿,他索性把外套扔了,走走又把衬衫拽出来,最后索性把裤子也脱了,衣衫不整地跑了起来。
穿着皮鞋跑步很是不舒服,他累得停下来喘气,看着湖岸茂盛的水草,突然想,如果跳下去,会被水草缠住手脚吗?
他听到有人声向自己靠近,心里突然腾起一股奇特的感觉,就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这荒郊野外的,要是遇上劫道儿的,那还不如自己投湖了事。
“所以你打算继续读研?”
“是啊,深造深造呗,现在环境这么糟糕,没什么好戏拍。”
“也还好吧。”
“好什么好?你就是太没追求,你看看你都拍了什么破戏?你敢拿给毕老师看吗?”
“戏不怎么样,但我还是努力演了。”
“艹,你真行,你就继续这么骗自己吧!”
沈澜站在原地继续喘气,看着两个男人拐过一个小弯,出现在自己面前,又路过自己的身边。
他盯着他们看,右边的扭头看了他一眼,左边的直视着前方,没注意到他的存在。
他接着盯着他们的背影看,右边的突然放慢了脚步,转身更仔细地打量他,引得左边的也回头看。
沈澜抿了抿嘴,抬手跟左边的人打招呼:“好久不见。”
汪阳又是半天没眨眼,脸上写满了惊奇。
三个人并排走,两个穿着整套运动服,一个衬衫内裤。
沈澜想了半天,还是没记起来汪阳旁边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亏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想搞他。
那人就是刚才看了他几眼,然后就把他当空气了,只跟汪阳说话。
问题是除了他之外,沈澜和汪阳都没主动说话,所以虽然三人平稳地走了一段路,但他接到一个电话并且走到一边继续打之后,沈澜和汪阳就陷入了尴尬的气氛。
汪阳揣着兜,低头盯着地面。沈澜没有兜可揣,两条胳膊垂在身体边,觉得空落落的。
他比汪阳高一些,这会儿只能看到汪阳的头顶和一部分额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他用手指轻轻戳了戳汪阳的头“你这里有个旋儿。”
汪阳抬头,摸了摸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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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半晌道:“是有一个。”
沈澜和他对视,觉得自己又有些心慌。他清了清嗓子:“你最近还是忙着拍戏?”
汪阳的眼神有些飘:“嗯,拍戏。”
“横店?”
“嗯。”
“就是之前……你说要拍的那个?”沈澜想起了那段回忆,觉得额头两侧一跳一跳地发胀。
汪阳瞄了他一眼,又看向别处。“那个拍完了,又接着拍了另一个。”
“挺忙啊。”沈澜又看到了汪阳头顶的旋儿。
汪阳声音有些闷:“我没多少戏,主要是等主角进度。”
沈澜闭上嘴,感受着四周的安静。汪阳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扭头看了看仍然在打电话的朋友,又恢复了低头看地的姿势。
沈澜能听到风声,鸟叫声,水草摆动的沙沙声,还有自己的心跳声。
他说:“对不起。”
汪阳僵了一下,抬头看他,没答话。
沈澜觉得自己的话突然不住了:“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时候和你说这些,其实最近我会想起你,想跟你道歉,但是一直不敢,我知道你生气,你该生气,我实在不是个人,对不起,我觉得有些事情可能解释了也没用,那个我真不知道是油儿,我不是故意的,电话的事情也有误会,我确实当时没有特别认真,但我不是故意骗你的,那人真不是我男朋友……”
他看到汪阳的眼神抖了一下,于是闭了嘴。
汪阳说:“没关系,你不用解释这些。”
沈澜舔了舔嘴唇,发现自己下唇有些蛋糕渣,顿时非常懊恼。
汪阳看到他的小动作,嘴角轻轻扬了一下,指着他左侧嘴角:“这儿还有点,可能是奶油吧。”
沈澜擦了好几次都没找对地方,终于汪阳伸手帮他抹了一下脸。
碰触的瞬间,沈澜似乎也感受到汪阳的心跳。
他赶紧说:“我发誓我现在也不是故意的。”
汪阳被他逗笑了。弯弯的眉眼,最温柔的微笑。
“汪阳你干嘛呢?”
沈澜扭头看着打完电话的年轻人,觉得自己锈了俩月的大脑又好使了。
他对着年轻人一笑:“何宏是吧?”
第4章2011年冬
沈澜已经很久没有抢购过什么东西了,所以这回在大悦城的抢购经历,让他忍不住在自己的人人网上使劲吐槽了一番。
虽然骂其他购物的人就等于骂自己,他也想不了这么多了,要是人人网能发语音,他怕是能骂10分钟的街。
朋友里用人人网的都是些小年轻,常有头像诱人的小帅哥加他好友。黄鹤鸣嘲笑他老黄瓜刷绿漆,而且不务正业,但沈澜谁都没告诉,他之所以这么兢兢业业地发状态写日志,是因为他的好友里躺着一个好久没登陆的汪阳小朋友。
听说如果一个人很久没登陆,人人网会给他发邮件,说“你的好友某某某又发了一篇新日志,不来看看吗?”一想到这个某某某可能是他沈澜,他就忍不住笑开了花。
不过他在人人也不寂寞,每篇日志都会有小年轻回复,不乏追他的,比方说今天晒了刚买的鬼冢虎新款,就有来聊骚的:“呦,我有同款,一不小心情侣鞋了!”
沈澜对着屏幕翻了个白眼。他尽气力抢到的首发,才不是为了跟谁配什么情侣装,而是要送给全天下最帅的汪阳小朋友。
沈澜坐上订好的车,心里多少有点忐忑。
其实汪阳一直没松口答应他来探班,或者说也许沈澜在心里无限美化了他的反应,仔细一想,“你别来”可能并不是欲拒还迎,而是真真正正的拒绝。
但是,沈澜预计,他大冷天专门跑来横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汪阳总不能把他直接推出门吧,冲着这新款鬼冢虎也不能够吧。
司机师傅把他送到酒店,留了手机号给他,让他有事就约他的车。
沈澜办好了入住,给汪阳打了个电话,又是吴经纪人接的,很不情愿地告诉了他汪阳今天的工作安排,说可以一起吃晚饭。
经纪人都放行了,那说明汪阳还是乐意见他的吧?沈澜摩挲着手机,冥思苦想。
他也不知道汪阳喜欢吃什么,之前都是自己想吃什么就请他吃什么,现在要正经儿八百装追男仔了,才突然发现自己了解的太少。
照着刚到的名片打了个电话,吃饭这种事,还是找本地人打听比较靠谱。
沈澜喝了好几口水,终于止住了打嗝。
等人等得这么紧张,他也真是有点鄙视自己。喝了得有半壶茶,这会儿又觉得有些尿意,但如果离席如厕,万一汪阳赶巧来了,岂不是十分尴尬。
抬眼一看,汪阳穿着羽绒服,跟着一个服务员走过来了。
沈澜盯着汪阳看了几秒钟,沉醉于他美好的模样。
汪阳没看他,转身脱了羽绒服,默默坐下,拿起茶杯抿着。
沈澜见他另一只手随意地放在桌上,就伸手摸了摸温度,一边问着:“路上冷吗?”
汪阳下意识地缩了手,这才看了他一眼:“不冷。”想想又补了一句:“我习惯了,你觉得冷吗?”
“不冷不冷。”沈澜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用自己最习惯的套路:“一见到你,整个人就跟着了火一样。”
汪阳的表情有些僵硬,沈澜见状哈哈大笑:“不逗你了,来来来点菜点菜,你想吃什么?”
汪阳是西北人,能吃辣,于是三个菜都红得发亮。沈澜不怎么吃辣,净挑着离辣椒远的地方夹菜,没一会儿就不知道该从哪儿夹了。
汪阳埋头吃饭,也不怎么说话。这场景就跟他们之前每次吃饭一样,沈澜起着话头,再眼看着话头被汪阳一个个灭掉。
沈澜腹诽:这个小哑巴。
一边就拿了装鞋的袋子,郑重其事地站起来放在汪阳椅子旁边:“我记得你穿43的?不合适的话我去给你换。”
汪阳有些惊愕地抬头看他,扭头看了一眼地上的鞋盒,拿纸巾擦了半天手,椅子往后撤了半步,把鞋盒放在腿上,揭开盖子。
沈澜无比期待地观察着汪阳的表情。发现他好像不是很激动,心里顿时有点不安。
他清了清嗓子:“不喜欢啊?”
汪阳摸了摸鞋面:“这是冬天新款吧?”他眨着眼抬头,“听说这个挺难买的,都抢破头了。”
沈澜有些得意:“还好还好,这不是也买到了。”
汪阳又盯着鞋看了一会儿,默默扣上盒盖,原样放回袋子里,继续吃饭。
沈澜觉得自己等了得有一光年那么久,终于听到汪阳说:“其实不应该要你的东西。”
沈澜立刻笑逐颜开:“说什么呢你,什么应不应该的。”
汪阳挑着一边眉毛:“你有那么多人要送,就没送串过?”说完看了沈澜一眼。
哎呦?这是怎么个意思?沈澜心里一阵慌一阵痒。他身体向前倾:“那湿鞋还是湿过几回的,跟你说啊,有一回我还把润滑油当香水送过我的心上人呢,你说这可咋整。”
汪阳脸红的时候,捎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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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耳朵、脖子也发红,就跟喝醉了酒似的。
沈澜嘻嘻嘻笑了几声,又说:“你怎么这么不禁逗?”
汪阳用筷子把一小堆辣椒推到沈澜眼前:“辣死你。”
“艹,”沈澜忍不住说出声来,“你个小破孩儿。”心里却像吃了蜜一样甜。
又约了那个司机师傅的车,沈澜把汪阳送回了他们剧组在的酒店。
他的内心和jj都是想跟着汪阳进房间的,但理智告诉他不能“操之过急”。
汪阳下车的时候也有些疑惑的样子,迟迟没把车门关上。
沈澜主动关了车门,然后摇下车窗,探出头问:“你什么时候能回北京啊?”
汪阳在黑暗中,又背着光,表情让沈澜看不清。“下周有个工作在上海,回北京得春节之后了,春节我回家。”
“哦,”沈澜打着算盘,“你上海酒店订了吗?”
汪阳很快回答:“好像那边会给我们订,应该是已经订完了。”
沈澜想了想自己的工作安排,点点头:“好吧,我春节也回家,那估计咱就节后见了。”
汪阳点点头,说了再见,走了几步又回过头,举举手里的袋子:“谢谢你。”
“谢啥啊!”沈澜咧着嘴笑,“快回去吧你,别冻着。”
剧组这个酒店离他住的酒店有段距离,沈澜打电话让助理给自己订明天上午回北京的机票,然后又玩了会儿手机。
他反复看了几遍自己和汪阳的短信记录,暗暗揣测汪阳那几行字都有哪些意思。
看今天这个光景,汪阳大概还是有点喜欢他的。只不过汪阳不像那些小孩儿一样把喜欢挂在嘴上,而是默默埋在喉咙里,总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下周公司年会,确实腾不出时间去上海,春节去看汪阳吧,俩人又没好到那个份儿上。琢磨了半天,好像也只能暂停在春节后见这个水平上了。
手机叮的一声响,弹出一条应用提示:“你特别关注的好友汪阳发状态了,来点个赞吧!”
他手忙脚乱点进人人网的过程中差点把手机掉地上。
汪阳发了一张图,只拍了自己穿着鬼冢虎的脚,图片简介:舒服。
沈澜对着手机傻笑,不小心还笑出了声。
第5章2012年春
过完29岁生日的沈澜,没感觉有什么特别。
20出头的时候,觉得30岁遥不可及。过了25岁之后,一想到自己要过30岁生日,真是全身每个毛孔都跟着一起紧张。
还好他事业比较顺利,人生没遇过什么大坎儿,完完整整活到现在,要按世俗的定义,他也算是个高富帅、人生赢家了。
虽然身边儿没个固定对象,但至少有个前女友和几个前男友,还有一大堆前炮友,感情经历相当丰富,酸甜苦辣咸尝了个遍。
最近这小半年,他的感情生活是酸甜口儿的。一想到汪阳两个字,哪怕是听到阳这个音,他的心都能飞出去十万八千里。
自己哥们儿的变化,黄鹤鸣也注意到了。旁敲侧击了四五次,沈澜终于兜不住,坦白了自己在追汪阳的现状。
黄鹤鸣嘲笑他不懂珍惜,白白浪了一年的机会。但沈澜不这么认为,不是他不珍惜,而是一年前时机未到。就算是两个对的人,在错误的时间遇上,那也结不出什么好果儿。
黄鹤鸣顺便对汪阳的欲拒还迎鄙夷一番,沈澜懒得跟他认真,嘻嘻哈哈应付了过去。
说实话,对于汪阳现在的态度,沈澜也是有些拿不准。
俩人联系还算频繁,每周至少打个电话,大部分都是沈澜打,有两次是汪阳找他,都是有别的事请他帮忙。聊天挺顺畅,汪阳话多了一些,也会跟他吐槽一些剧组见闻,好像真把他当朋友了。
沈澜没认真提过,汪阳是压根儿没提过,俩人前面的路该怎么走。沈澜肯定是不满足于朋友这个关系,但每次想起去年某个晚上汪阳冷淡的语气,他就浑身难受得恨不得打个哆嗦。
自从发现汪阳有个微博账号之后,沈澜也注册了一个,就关注了汪阳一个人,每次汪阳发一句话或者一张图,他都会写个评论,“支持你!”“你真棒!”这种,没什么辨识度,也不知道夹杂在那十几个评论里,能不能被汪阳看到。
汪阳写的每一篇博客,他都逐字诵读,有几篇喜欢的,几乎看了上文都能想起下文,几千的点击量里,估计有四分之一都是沈澜造出来的。
看了博客才知道,汪阳也是个休假就会去旅游的人,一般都是和大学同学去。沈澜暗暗羡慕这些同学,跟踪狂似的去了解那几个同学的生活,看他们的博客,四处寻找汪阳的身影。
静下来想想,他干嘛这么累?汪阳是好看,但好看到这份儿上吗?他至于吗?
虽然有些问题没想明白,但沈澜还是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汪阳工作结束回北京的这天。
让沈澜十分欣喜的是,这回是汪阳主动打电话,问方不方便来机场接一下他。
“我经纪人正好有别的事儿,北京朋友也不多,不好意思麻烦他们……”汪阳昨晚在电话里这样解释。
沈澜拼命捂住自己脱口而出“好好好来来来尽管麻烦我”的嘴,气沉丹田后吐出:“好,几号航站楼?航班号发我。”
他停好车,看了一眼副驾驶上的花,有些忐忑。感觉汪阳不像是会喜欢花的人,不过总要试试才知道。
提前到了半小时,加上航班又晚点半小时,他终于看到戴着墨镜的汪阳在人群中出现。
就和每个年轻男孩儿一样,汪阳也很喜欢穿得松松垮垮,反戴棒球帽,背个双肩包,手上拽一个拉杆箱。
沈澜按捺住自己原地起舞的激动心情,挥了挥手。他看不到汪阳的眼睛,只能看到嘴角的笑容。
汪阳绕过人群,走得离他很近还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先放开了拉杆箱,然后结结实实地抱住沈澜。
沈澜有些僵硬,一边是极度欣快地感受着久违的拥抱,一边又婆妈地担心着被他俩挤在中间的花束。
汪阳松开他,眉毛皱了起来:“这是给我的吗?”
沈澜眨眨眼,双手递上花束:“汪阳汪阳,我是你最铁杆儿的粉丝。”
“其实我更想要咖啡。”汪阳接过花,认真闻了闻,然后说:“谢谢花。”
沈澜顺手拉过汪阳的箱子,左手一挥:“这边儿。”
往停车场走的路上,俩人都没说话。
沈澜本来是有一肚子衷肠要诉,但真见到正主儿,反而是语塞了。
汪阳把墨镜摘了,看着还算神,但走路时还是保持自己的习惯姿势:低着头。
沈澜忍不住说:“你有点驼背啊。”
汪阳扭头看他一眼:“哦,对,坏习惯。”一边就挺直了腰。
其实沈澜只是说一下自己的观察,但是听汪阳这个答复,就跟自己批评了他似的,顿时想用什么方法找补一下。
他看着几米开外的车,灵机一动:“你要是累了,就在后座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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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阳轻轻点头。
在后备箱放好了拉杆箱,沈澜一开车门,发现汪阳正在副驾驶系着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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