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以后剑碎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灯坛
在知道孟鹰有问题之后,被他从火场捡回去的徐安歌就想装失忆脱身,当然他也明白孟鹰不傻,他不能一上来就“我是谁”“我在哪儿”地乱问,于是他就选择了相对符合自己性格的一种方法伪装成自己仿佛没有失忆的样子。
这是他依仗着孟鹰对自己的了解和林柒年的心思深重而做出的最佳选择。什么样的事最能让他们相信呢?
自然是他们自己推断出来的事。
于是徐安歌一睁开眼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跟孟鹰道谢,一边自己偷偷玩着“找出自己身份”的小游戏。
而在孟鹰和林柒年看来,他能笑对孟鹰已经是一件很古怪的事了,再加上他面对所有人时都是那种礼貌又生疏的态度,他们很快就推断徐安歌记忆出了问题。
这一切本来都在徐安歌预料之中,可他却没想到孟鹰确定了自己失忆,对他根本没威胁以后,不是放松对他的看管,而是把他辗转软禁到一个他听都没听过的山庄中,美其名曰让自己好好养伤。
实际这就是软禁。
偏偏孟鹰姿态做得很棒,在明面上又是自己的恩人,徐安歌说要找出自己是谁,孟鹰就做足了样子,派手下下山去查,又让大夫说自己需要静养,不能下山。
幸亏他也不是什么都不做的。自己尽全力联系外头,到底还是出了些结果……
徐安歌正想得出神,突然出来一名侍女,俯身道:“公子,副庄主来了。”
林柒年笑着在他身后出声:“小歌儿,好久不见啊,庄主回来了,他要找你,你快去吧。”
林柒年的语气一如既往地不正经,用来称呼他的也是“小歌儿”这种诨名。不过这也难怪,孟鹰对自己的态度是人人皆知的暧昧不清,偏偏他又没什么身份,被他软禁着,在旁人眼中可不就是一个玩意儿吗?
好在徐安歌已经习惯了,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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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么动气,而是平静应了林柒年一声,还能跟他说笑两句,往正厅走,去见孟鹰了。
孟鹰能来找自己,自然是为了玩乐,徐安歌到了正厅以后,果不其然又见着了一个新的戏班子。
前几天徐安歌有意向戏班中的人打听消息,和他们交往过密,无意间引起了孟鹰注意,所以戏班子理所当然被换掉了。新的戏班子,徐安歌完全不认识,而且好像还被孟鹰敲打过,没一个人敢跟徐安歌打招呼。
孟鹰见来人,笑着叫了徐安歌的名字,就拉他坐下了。
徐安歌笑着坐在他身边,装作很感兴趣的模样看了一场新戏。孟鹰倒是装都没装,很明显的一副对看戏没什么兴趣的模样。他叫戏班子来只是为了给徐安歌解闷,毕竟徐安歌不能下山出门,孟鹰出于私心,又不是很想让他对练武感兴趣,于是就只剩那么几个能解闷的事。
有时候徐安歌都觉得他俩有毛病,明明两人都不喜欢看戏,偏偏没隔一段时间就要叫戏班子,真是闲着没事干啊。
戏演着演着,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变得有点微妙了因为今天的戏实在是很难不让他们想歪。
今日戏班子演的是市井中如今很受欢迎的一出戏,讲的是一对结拜兄弟反目成仇的故事。兄弟中的小弟从一开始就心怀不轨,后在相处过程中被感化,想说出真相却瞻前顾后不敢开口,最终还是被大哥发现,两人决裂。
看完戏,孟鹰的表情很是古怪,徐安歌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不过他还得继续装失忆,所以干脆当做没察觉孟鹰有啥不对,转头对他笑道:“接下来我们去干什么?我这几天没事可做,都呆腻了……”
没想到孟鹰竟然打断了他,主动问道:“今天的戏……若安歌你是其中的大哥,你会如何选择呢?”
孟鹰为了拦下他,甚至伸手压住了他的身子,不让他离开位子,林柒年等人察觉气氛不对,早就识趣儿地退下了。徐安歌抬眼看着孟鹰,心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突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冲动,不想再演下去了。
可能是因为演累了,也可能是……他从来就没能硬下心肠彻底把孟鹰当做仇人。他们走过不知历经多少生死的两年,早就成了至交,甚至在孟鹰身份没有暴露出之前,还产生了隐秘的情愫。
而装失忆的这三年,徐安歌对孟鹰虚与委蛇,可实际上也做过不知多少的亲密事他不是铁人,总有感情动摇的时候。
但是,无数次午夜梦回火场,满院尸首总是能让他坚定起来……
“安歌?”徐安歌想得入了神,一时忘了回答孟鹰的问题,让孟鹰忍不住喊了他一声。
回过神的徐安歌也有些懵,在孟鹰看来,这就是被自己莫名其妙的问题打得不知怎么回答了。于是他决定主动揭过:“算了,不说了。”
“等等,”这回是徐安歌按住了孟鹰,“我没有说不想告诉你啊。”他笑道,“我刚才只是在认真考虑而已。”
“那现在……”
徐安歌认真道:“我考虑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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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易容
“这要看‘小弟’是怎么选的,若是他能及时将隐瞒的事都告诉我,能对我坦诚……我也不想失去一个过命的兄弟。”
徐安歌的回答让孟鹰沉默半晌,然后他补充了一句:“如果那个‘小弟’没有像戏文中做的那么过分呢?”
“……那我自然更不会跟他决裂了。”徐安歌有些无语地转身不看他。
按照他们的情况来假设,孟鹰不是应该说“如果那个小弟做得比戏文中的还过分”吗?毕竟戏文里的小弟只是谋财害命,孟鹰可是害了他全家。
莫非孟鹰打算不瞒着自己了,所以想要从自己嘴巴里调查一个自己能接受的标准,然后用谎言把他过去的所作所为包装一下,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徐安歌越想越阴暗,回过神来却觉得有些恍惚和唏嘘,换作三年前的徐安歌,决计想不到自己会用这样阴暗的想法在心里诋毁孟鹰。
到底是……回不到从前了。
孟鹰既然没有诚心地问,徐安歌自然也不会诚心地答,他后来再也没有考虑得那么久过,孟鹰问他的假设,他全都笑嘻嘻跟开玩笑似的一说就过。
孟鹰看出了他的敷衍,于是也不再说话了。
两人相对无言,走到了分叉口后,终于道了一声别,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孟鹰去庄主该住的主院处理公务,徐安歌也回他一介闲人住的小园了。
徐安歌回到屋中,坐在塌边想了许久,还是来到了书桌上。他摊开一张纸,研墨点笔,给孟鹰写了一封信。
信里直接告诉了孟鹰他从前一个戏班子那儿打听来的消息:三年前苏州徐家起了一场大火,后官差来检查时发现唯独徐家小公子没有死在火中。
小公子同他年龄相仿,他也隐约记得一场大火,而且事发时间相似,一切如此吻合,所以他怀疑自己有可能就是那个徐家老幺。
徐安歌写完后,托侍人带给孟鹰,许多天后才盼来回信。孟鹰就写了两个字“不是”。
两个字力透纸背,深深刺痛了徐安歌,他拿起回信,盯着看到眼睛都有些疼了,才嗤笑一声。
徐安歌放下回信,给另一个人写了一封信。
等孟鹰离开山庄以后,他暗中联系了一名负责采买的侍人这是那个为他带来山庄之外的信件的侍人。
这名侍人将信送了出去。
三日后,山下的沈山接到了徐安歌的亲笔信,他们的计划开始启动。
梦外,嬷嬷又一次摔了碗,心不甘情不愿地给他喂饭,喂完后话也不说就走了。
徐安歌依旧没有醒来,他的梦还在继续。
陈山县晨间的市集依然有着不少人,特别是早茶摊子,有许多家中赶不及吃饭的都会来顺手买两屉包子或一碗馄饨。
谢翎等人的车队终于在连日连夜的赶路之后,抵达了陈山县。
马车上所有人都疲惫得不行,几位侍女被颠得整夜整夜睡不好,做饭都打瞌,嬷嬷干脆派侍卫下车买早餐回来了。
几名侍卫匆匆下车,先去早点摊那儿买了好几个油纸包的包子给侍从们裹腹,又依着嬷嬷的话,没去早点摊,而是到了酒楼买些好的糕点呈给圣女。
他们的神也相当疲惫,所以一时之间根本没法注意自己进的这个酒楼整个儿都是不对劲的。
店里人的眼神都传递得毫不遮掩,明目张胆到仿佛把他们当自己人了,他们才惊觉不对。
不过这时候已经太迟了,两名侍卫慌乱地想逃,却被一板子打趴下了。
此时,从内堂里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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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三个人。一位长得挺年轻,一看就才刚及冠的;一位白发胡须乱成一团的老头;还有一位气息淡到总会让人不自觉忽略的男子。
一整个“黑店”都对突然倒下两名客人的事并不奇怪,他们只是在三人出来之后行了一个简单的礼陈山附近的酒楼客栈等产业多是林柒年暗中经营的,这一栋也不例外。
林柒年半点不含糊,亲自上手扒这俩人的衣服,一边转头招呼青面手:“快来,先把孟鹰脸上给画成这模样……”
谁知闷不吭声的孟鹰走得比青面手还快,一把抓过还没扒完的衣服继续扯,扯下来就直接套在了身上。青面手这时候上前来,捏着孟鹰的脸就开始跟地上的那张对比,手脚提着一排笔和小工具,往他脸上涂抹。
事到如今,孟鹰他们的计划已经很明显了,这就是要易容混进谢翎的队伍中。
他们在通过密道后,直达林府外围的一条街道,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原路返回后,却发现林府满院的血腥。
府中只剩零星几名死士了,孟鹰从他们口中挖出是谢翎杀了大多死士。结合死士的武功境界一推断,他们很快就发现,谢翎恐怕已经到了宗师境界。
按青面手所说,她最有可能进阶宗师的时刻怕是就在林书同死的那晚,辅助林书同失败导致的内力逆流,倒灌入谢翎的丹田。一般人遇上这样的情况铁定是体内内力过剩最后爆亡,谢翎是天通者,却反而会因此受益。
“只是……如今看这满院狼籍,”青面手指了指满院血肉横飞的可怖画面,说道,“恐怕她还是出了些问题,估计内力涨速过快,走火入魔了吧。”
这就有点难办,毕竟虽然孟鹰在积攒内力恢复宗师的实力,可这也是需要时间的,而且刀涯还回他的宗门去了,至今没有消息,也就是说,他们现在腾不出一个真正能同谢翎对抗的人。
好在孟鹰在发现谢翎回来以后又把整个林府都检查了一遍,然后发现林书同的尸体又被人动过了。多亏谢翎走火入魔以后过分肆意妄为的性格,孟鹰很轻易就能发现谢翎是从林书同身上拿走了什么东西。
林柒年和徐安骥原本就有从死士那里严刑拷问出“阴阳令”去处的打算,听孟鹰一说他的发现,很容易就把想法接到了阴阳令上。
“就算没有拿阴阳令,谢翎如今也应该是往陈县跑,”林柒年一点点分析道,“教主死在江陵,可江陵如今一团乱,连死士都被杀得所剩无几。这个消息传回陈山的消息一定会很慢。”
“谢翎完全可以用圣女的身份先取得留守本堂的林书同所属的信任。”林柒年叹了一口气道,“我们为了吸引朝廷注意,在本堂留下的人手太少了。”
“如果她还有阴阳令……”孟鹰一想到这个可能,就更是皱起了眉。
一旦谢翎回到了阴阳教本堂,她周身的防守只会更严,如果一定要对她下手,只能在回本堂之前安插人进去。
他们现在根本不知道谢翎在哪儿,但好在推断出了她的最终目的地陈山。虽然她是要回本堂,但是本堂所处的山脉是在陈山县南面,谢翎若是想尽快回本堂,就必须从县上穿过。
同时,能混进谢翎身边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事。
天通者的心境都会比正常武者要查,而一个人的感知却最依赖心境,这也决定了天通者感知也会弱于同境界的人。
打个比方,孟鹰刺杀林书同,就必须悄悄潜入,选择林书同状态极其糟糕的时候,因为只有这种时候,林书同才会选择将用于感知上的注意力转移到控制自己身体内部的内力冲撞,孟鹰也才能找到合适的机会伤林书同。
但是谢翎不一样,孟鹰是完全有可能在谢翎状态良好的情况下躲过她的感知的。
孟鹰原本从小就练过死士必学的潜行,这让他在多数时候都能压低自己的气息,让自己的气息消弭到接近于无。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选择让青面手对他施了“含息针”。
虽然这个是齐豫研究出的针法,也很有可能留下祸患,但情况紧急,孟鹰只好尝试一次毕竟含息针是需要长期施针的,只有几次,影响应该不是很大。
所以孟鹰等人就很快备马,连夜赶回了陈山。他们只有三人,备马快行,到底还是赶过了一行三辆马车的谢翎,终于在早上逮到了人。
三人中只有孟鹰能混进谢翎身边,那么另一个被打昏的侍卫就不能是林柒年或者青面手伪装了,孟鹰选了一个同那名侍卫武功境界相近的手下,和自己一同装样子。
就这样,孟鹰扮作侍卫后,又瞎混了一天,终于被派到了能见着徐安歌的事做。时隔十多天,他终于再次见到了徐安歌在一辆遍地杂物的马车上。
孟鹰:“……”宁远都快被满车杂物压死了吧!
这时他身后传来了那个熟悉的嬷嬷的声音:“走开!”
孟鹰转身,就看到嬷嬷端着一碗白粥,艰难地挤进了这被各种杂物挤压得格外狭小的空间。
这是要喂饭?
嬷嬷的确是要喂饭,她一勺子送进徐安歌嘴里,而后捏了捏他的喉咙,徐安歌的喉结一滚动,白粥竟然就滑下了食道。如此娴熟的手法足以让人猜到这些天嬷嬷到底喂了他多少次,也能从侧面看出,嬷嬷对徐安歌的不耐烦积得有多深。
这个粗鲁的喂饭方法真的让孟鹰有些看不下去,于是他破天荒地多说了稍微有那么些违背人设的话:“不如属下来吧。”
嬷嬷上下看了他一眼,把他当成那类想献殷勤的人了。她有些嫌弃这批护卫的质量,在本堂的护卫从来不会做这种本分外的事,不过特殊时期也不好再把人往外推,所以她没有多说什么难听的,只是重复了圣女的话:“大人说,必须我亲口喂。”
谢翎很清楚嬷嬷绝不会违背自己的命令,如果自己想要徐安歌安全,最好的法子就是只让嬷嬷接触他的饮食,她最相信的人只有嬷嬷。
孟鹰不打算再执着,得自己被怀疑,到时候横生枝节。他低头点了点,正准备退下,却忽然感到有人拉拽自己的衣角。
孟鹰想到了什么,连忙抬头,果然看见徐安歌拽着自己不放。
“您看……”这下有借口了,孟鹰忙作为难状,示意嬷嬷看他的衣角。
嬷嬷一瞅,二话没说,干脆利落地把孟鹰衣角撕了:“好了,快走。”
孟鹰:“……”至于吗?
他有些不甘心,不过还是敛好了情绪,准备下马车,不料刚准备走,他竟然觉得自己又被拽住了徐安歌这回直接拽住了他的手!
明明是一个昏迷了许多天的人,竟然劲儿还不小。
嬷嬷看着两人黏在一起,更不耐烦了,小声嘀咕道:“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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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十几天跟死了似的,一有反应就跟我作对。怎么不抓着我,这样喂甚么饭哦……”
作者有话要说:
天真,真以为我们安歌是随便谁都抓的吗?
第58章阵法
最终,嬷嬷还是没有让孟鹰喂粥,因为谢翎交代过,必须让她亲自来,所以哪怕自己再不甘愿,她都不会偷懒的。
徐安歌紧抓孟鹰的举动被嬷嬷报给了圣女,由于现在没有医师,谢翎也只能猜测这是徐安歌快要清醒的征兆。
孟鹰在马车厢外轻而易举地捕捉到了他们的谈话,垂下眼皮,不易察觉地弯了弯唇征兆?
这可说不定。
当天夜里,已经离连纵山很近了。夜深人静,乌云蔽月,谢翎正处于走火入魔时期,心情浮躁得相当随机,偏偏挑在了即将到主堂的这一晚。
嬷嬷忙着去谢翎车厢里照顾她去了,侍从们也忙成一团,孟鹰存在感稀薄得几乎要融进夜色中,站在了无人问津的徐安歌所在的马车旁。
林间晚风阵阵,吹起了马车窗格上的布帘,孟鹰向里望着,正好对上一双浅色的眼睛。
它们冲孟鹰眨了眨,而后弯成了月牙状。
布帘重重盖上,孟鹰呼吸轻了一瞬,而后压着面孔不动,眼里却带了笑。
没一会儿嬷嬷就出来招呼所有侍从帮忙,孟鹰也被拉着混在其中,走时还伸手拉了拉马车前的布帘。
第二天,他们到了连纵山。
孟鹰随着侍从被安排进了圣女殿,那些临时凑的侍从多数都被安排出了外殿,孟鹰假扮的这个小侍卫也不例外,这个时候他从前积攒的各种眼线就派上用场了。他选了一个自己人,在青面手辅助下,顺利地再次换脸,混进了内殿。
与此同时,谢翎终于碰上一件值得她开心的事了。
徐安歌终于醒了,而且还失忆了!
他在被搬进内殿的第一天下午就睁开了眼,照顾他的侍女发现后忙喊来了圣女,嬷嬷也紧随其后。
谢翎本来还在想着要怎样才能在不伤害藏品的情况下让他安安分分地呆在自己地盘儿里,没想到徐安歌见了人,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这是哪儿,你们是谁?”
问出“这是哪儿”还属正常,可不认得谢翎,这状况就不对了。
这可不就是失忆了吗!
谢翎喊医师来,医师说诊断不出来,只是推测这个失忆恐怕跟之前他昏迷将近一个月有关。
徐安歌那一个月昏迷得古怪,嬷嬷向圣女提议:“要不老奴去找几个名医来看看?”
“不!”谢翎连忙拦住她,难得露出了正常的笑容,清新美好,看得人心旷神怡,“他这样挺好的啊……”
这在谢翎看来,真是犹如天助一个失忆的人,正如一张纯白的纸,自然是任她随便说什么就信什么。这不比一个有记忆的徐安歌好糊弄吗?
徐安歌蹙着眉,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抿唇笑了笑:“在下约莫是遇见什么危急性命的祸事才会变成如今这样吧,是几位救的我吗?”
嬷嬷刚想说话,就被谢翎拦住了,她笑得格外亲切,把这两日见过她疯魔样子的侍女吓得毛骨悚然:“别那么客气,叫我翎儿吧,徐大哥可是我的夫郎呢。”
徐安歌表情僵了,几秒之后才憋出一个:“啊?”
嬷嬷的脸色也相当不好看,看着徐安歌仿佛在看一个入赘姑爷似的。
谢翎笑得可甜可美:“是啊,夫君。”
“……”徐安歌一脸空白,“抱歉,姑娘,我真的不记得了。能给我时间适应适应吗?”
“那是自然。”谢翎很贤惠地帮徐安歌掖了掖被子,“只是夫君千万要记得,不得出这个山庄啊,外面很危险的。”
徐安歌:“……好。”我恨山庄。
夜里,徐安歌好说歹说才把要来同夫君一被同眠的谢翎劝得分床而睡
谢翎睡床榻,他睡地铺。
谢翎拍着枕头,笑眼盈盈地同他道:“晚安。”
徐安歌拍了拍铺上被单依旧坚硬的木板,扯出一个笑:“晚安。”
两人很快熄灯。
一片黑暗中,谢翎突然开口,疑惑地问道:“夫君,你为何一刻不停地修炼呢?”
“嗯?”徐安歌接得很快,“修炼是什么?”
“就是一直在运转内力啊,我感觉得到,动静很大,吵得我睡不着。”
地上的徐安歌翻了一个身,声音仿佛闷在被子里:“你说的是我催动身体里的那股气吗?我没有刻意去催,只是觉得这样很习惯而已。”
谢翎那里总算没了声音,徐安歌才放下一口气,依旧□□地运转着催动体内内力循环,温融而充盈的内力在经脉中跳动,这突破的迹象已经非常明显了。
好险,谢翎究竟有没有发现什么?
徐安歌闭上眼睛,还是没思考出什么不对,还是决定放任它不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过分纠结反而不好。
翌日,他起床洗漱过后离开了屋子,谢翎早在来连纵山的第一天就把阴阳令放出来了,所以她必须得每日接手阴阳教的事务,比徐安歌还早就出了门。
良久,屋子里进来了一批侍女,其中一个视着徐安歌的被单,不着痕迹地将一枚极小的纸团了起来。不一会儿,作为侍卫的孟鹰就到了这个纸团。
他快速摊开纸团,之间其上用指甲划出了两个大字等我。
孟鹰:“……”什么意思?他看不懂……
孟鹰纠结半天,最终还是确定关键在“等”字上面,意思是让自己不要轻举妄动,等宁远那里布置好了再通知自己?
他照做了,几天后终于懂了宁远想要做什么他竟然开始满山庄乱走,说是躺了太久出来松松腿脚,然后在山庄何处都布了阵法。
这是一个很大很复杂的阵法,整个山庄的院子中都含有小阵,环环相扣,最后用八个节点将其串联,组成以主殿为阵眼的完整阵法。
为什么他能了解得这么清楚呢……
自然是因为这个阵法就是当初宁远用来对付邵阳教的。孟鹰对阵法研究不深,但这个阵法却是绝对忘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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