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君如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诸葛筷子
看着昭赐走远,他趴在湖边吐了起来,直吐到天昏地暗的晕厥过去才算罢了。
第二日果如前言,所有相关西漠和部族文化历史的书籍全都送到了闵王府里。他闲来无事遍翻阅起来,甚至开始下意识的自学索多罗的语言。
第27章和亲琐事
皇帝边用午膳边看手中的密奏。
皇后坐在一旁给他打扇。
“朕是一日也离不得这个罪人。让他好好的赋闲在闵王府纳凉。不用操心朕的婚事。这倒好,经常看到一些索多罗部落的奇异风俗就注解一堆给朕御览。朕平日政务繁忙,还要批复他的奏折,累死朕了哎。”
皇后抿嘴笑着,“陛下日理万机的确繁忙。但昭仪也是想尽份心力,陛下又何必拒人千里。”
皇帝将四五封奏疏都推给了皇后,“这诸多婚礼细则都是你在操弄,以后他再写来风俗轶事,统统由皇后处理。”
皇后看皇帝胃口不好,又命人拿来莲子汤。“陛下,多喝些莲子汤祛暑吧。马上就初秋了,这暑气更重了。”
“朕说给你宫中放置冰块祛暑,你偏偏不要。”
皇后笑道,“陛下爱惜臣妾,只是我宫中开了头,其他宫中又要使用。耗钱财人力,并非臣妾所愿。”
“嗯,还是皇后懂事。要不是婚期在即,朕也待你一同去闵王府纳凉。现在那罪人倒是舒服的紧,每天乘着凉看看闲书,还要用琐事骚扰朕。哎,不省心。”
“陛下,昭仪也不是事事让您为难啊。他拟的出使和亲的奏疏和派遣的人选,可是为陛下分忧解难了。您应该多看看他的长处。”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依旧温柔的笑问,“皇后平日心思细腻,朕实在看不出这罪人有何过人之处。”
“皇上说没有便是没有吧。”皇后警觉起来。
“虽说没甚长处,不过这次和亲使臣和出行安排,他倒是筹划的不错。齐瑞云常琴带着仪仗队出使也还顺利。再过段时日,他们就能和玉诚、齐嘉昭会和了。”
“说道臣妾兄长,不知陛下安排何人去接素问他们了。”
“皇后无需担忧,是一个做事极为周道的人。朕新近提拔的御前行走,司徒静敏。”
“嗯,臣妾有印象。”
“皇后也听过?”
“记得前几年陛下为这个人大发雷霆,还罢了老臣常郁真。”
皇帝哼道,“朕最是反感以常郁真为代表的前朝老臣了,动不动就搬出先皇来训导朕。他的党徒门生这些年也多如牛毛,若是人人如此大加举荐自己人,以后的朝廷还有朕的说话之地吗。”
“可是陛下还是重用了常琴和司徒静敏啊。”
“那是因为他们确是可用之才。”
皇后一边打着扇一边笑道,“还是陛下识人善任。有司徒去接香君和素问,臣妾也就安心了。等人过来,就住在臣妾这里,也好照应。”
“宫中还有几处宫殿无人居住,到时候让昭赐提前拾出一间来安放她们母子就好。”
“好,陛下说的是。”
天罡五年秋,和亲使团六王玉诚、御前行走常琴、豫北侯世子齐嘉昭以及和亲通译齐瑞云已经在石泉河驻地会和。详谈对策之后,启程离开□□继续向西北行去。
半月后抵达西莫深处的索多罗部族大帐内。老汗赫敏特和汗妃热情款待诸人,□□隆盛帝赐诏书恭贺新汗图尔特巴即位,另两国结盟共享太平。待新汗即位大典后,使团迎娶圣女返京。
皇帝站在一张硕大的地图上,研究使团行程。一旁的齐瑞麟面色不善的抱着厚厚的奏折,一封封读诵。
“现在的石泉河守将是谁”
兵部侍郎回道,“曾经豫北侯麾下曲凤辉将军。”
皇帝点点头,“是曲桓的儿子。可惜了,曲将军当年与夸呜一战,重伤不治,竟死在了追缴的路上。”
“使团一路顺遂,看这行程半余应该就能回京了。届时朕要亲自出城迎接。朕为你们兵部指派的这个小文书怎么样。”
皇帝放下手中毛笔,指着跪在一旁抱着奏折的齐瑞麟,问道。
兵部侍郎回道,“世子还是很勤奋的。每日都按时来兵部,只是奏疏众多,臣怕累着世子啊。”
皇帝笑着摆手道,“他正是少年意气时,身强体壮,整日厮混在王府成何体统。早就该某个差事。他哥哥可是个人才。好好磨砺,假以时日顽石也可成璞玉。”
齐瑞麟不甘心的冷哼一声。
第28章伴君如虎
使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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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日到了皇城,隆盛帝一身吉服出城相迎,旌旗蔽日,喜乐动天。有能人异士号令百鸟在天空齐飞,满城百姓手持鲜花身着祥服。
年轻英武的隆盛帝在迎接使团和圣女入城时,祷告先祖祈福上苍。皇后派人送来合卺酒,让圣女在过城门时服下。
皇帝大婚这天,一日喧闹,举国欢庆,大赦天下。就连冷清的闵王府也送来了喜糕喜饼,还有几坛子齐瑞云特地从西莫带回来的酒,据说是一种沙漠里的花果酿制的,叫火屠鲁。
他把酒满上,敬了一杯躺在床上的中年人。
“除了子玉,还真是没人请得动燕山府君大驾。”
床上的中年男子,虚弱的张合双眼。原本俊朗的容颜一片清冷,仔细看去,和玉蓉也有几分相像。
“不孝逆子。她哪是请,是强行将本君绑来的。”
“呵呵,舅父,你和子玉还真是别扭呢。一个想保护生父又不敢忤逆皇帝,一个想保护女儿又不敢相认。”
燕山府君勉强挣扎着坐起身,靠在床沿,扭头看向玉蓉,要了一杯清水。
“这里有西漠美酒,作何要喝水呢,舅父。”
燕山府君咳嗽了几下,“哼,你是想本君死的快点。”
“外甥哪敢啊。皇帝才有生杀予夺的大权,可惜了,我没那个命。也不敢在暗卫重重的保护下杀人于无形。”
燕山府君冷哼了几声,并不说话。燕山玉走之前将几颗治疗内伤的药丸交给了玉蓉。他将药丸一颗颗化进了酒中。又将酒放入一旁的牛皮小水壶里。
他也不急,慢慢踱着步子,将书案旁的一卷画轴打开。燕山府君看了,忽然捂住胸口,一口血险些喷出。
“这小像,怎么会在你处。”
玉蓉笑的有些阴冷,“原本是在皇帝那里的。不过陛下看画的很传神,就赏赐给我把玩了。”
眼看着燕山府君正仔细看画尾的小字落款。他却缓缓将画了起来。笑道,“活人在此,舅父何必看一副画。”
燕山府君面色发青,看了看他,欲言又止。
玉蓉开解道,“既然你我二人在陛下的安排下相见,舅父何不畅所欲言呢。在这里说总比在天牢里说来得好。毕竟,要非余世存死得早,陛下可是要让他尝尝千刀万剐的滋味儿。”
他看着燕山府君有些苍白的嘴唇,笑了笑,“前几天青州有个逆贼,拿着这幅小像,将余世存的不二赋抽丝剥茧后写成教义,创立了不二邪教。陛下很是生气,将这贼首捉回来,千刀万剐,家人亲族全都处死。而且这剐刑还是我亲自下的刀呢。”
燕山府君是百战沙场的人,并不惧怕生死,只是冷笑,“哼,还真是有你母妃的样子了。以前只觉得你男生女相不是好事,没想到现在竟然也毒辣至此。当年要不是她心狠手辣,你也不会落到今天的地步。还真是要感谢你母妃的栽培呢。只是到最后辛劳了先皇,死后都要将你护得周全。”
“既然如此,舅父怎么没有按照先皇的意思去做呢?仅仅是因为子玉在陛下身边的缘故吗?”
燕山府君紧闭双唇,喘息良久,只是冷笑不语。
“我也一直对一桩陈年旧案很感兴趣。反正今日有的是时间,你我甥舅二人好好叙叙旧,给我答疑解惑一番,说不准皇帝也很感兴趣呢。”他看着燕山府君慢慢将双眼闭上,并不接话。
随即自说自话,也不尴尬。
“当年到底是什么原因,我母妃这么嫉恨一个早已死去的昭贤圣母皇后呢?又是为什么当今圣上如此恨我母妃呢。先皇知道的,你应该也知道吧。不妨聊聊当年的秘密。”
“我是奉启二十一年生人,同年年底闵弟出生。虽说勉强算得上兄友弟恭。但是为什么那年我大病之后,林裕妃就被先皇赐死在圣庙中了呢。这跟闵弟在阳明山摔断双腿又有何关联。有时候夜深人静,我就会思索这其中的联系,总是觉得有个惊天的秘密被你们瞒着。”
他饶有兴味的看着闭目养神的燕山府君,“我记得舅父当日也跟长公主在阳明山围猎时定的情吧。可记得当时我闵弟是如何受伤的呢?虽然我身体不好,父皇从不带我去围猎,但是我知道阳明山向来是没有熊的。”
燕山府君咳嗽了一声,冰冷的说“你们兄弟何时感情这么好了。皇帝怎么可能一直没有除掉你呢。这是本君最好奇的。”
“除掉我?啊哈哈哈哈哈”玉蓉大笑起来,“除掉我不过就是动动小指的事儿,不如留着我有意思啊。把这些先皇当年保我的暗桩一个个的翘出来,到时候在一网打尽,多有意思。如果我是皇帝,我也这么玩。不然总觉得卧榻之侧有他人酣睡。”
燕山府君睁开眼像是在看个怪物,“我的确到过余世存的手书,内容是什么他应该跟你说过。除了手书就是这幅小像,当时我看了之后就找人还回去了。我知早晚要跟你说清楚。我……子玉在陛下手中,我无法出兵救你亦或者保你。府内原有六千府兵也被我减去半数。我知陛下早晚削藩权,就算我有六千府兵也是以卵击石,毫无用处。先皇是多此一举。”
“哈哈哈哈,你们一个两个张口先皇闭口忠臣,还不是都去自保了。罢了,成王败寇,先皇本就是多此一举。呵呵我不怪你们。只是有些好奇,你是何时知道子玉的。”
“这些事情告诉你也无妨。陛下登基那年,她去找我比试,我看到了金纹。”
“我不记得长公主给你生过子女啊。”
“她是长公主陪嫁的丫鬟所生,出生之时我给她纹了蟠龙头尾。后来先皇因悲愤降罪,我不得已将她们母子赶出府去。谁知这一走就再也没有找到。”
“哦,半途中被太皇太妃她们所救或者是直奔太皇太妃庇佑也说不定。那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舅父的功力不该打不过子玉吧。怎的受了重伤。”
“哼,后生可畏,打不过就是打不过,没什么稀奇。我多年纵情花柳,一身武艺也早已荒废。再说要之也无用。”
玉蓉忽然岔开话题,看着屋子外的夕阳余晖,感叹道,“听说今夜西漠圣女会跳魔神面具舞。你我是看不到了,也只有手中的火屠鲁可以稍作解乏了。”
“你竟然还想着美女做舞。真是闲情逸致。”
玉蓉摸了墨鼻子,下意识的自嘲,“呵,我现在就是个随时会被处死的罪人,开心一时少一时。舅父也看开些,你既然来了京畿,恐怕也是回不去了。只是我也得警告你,你以为来了这里子玉就能平安无事吗。你得给她留条活路啊。不相认,子玉就不知你是她生父?陛下就不知吗?看来舅父多年来放下的不仅仅是一身武艺啊。”
燕山府君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无非一死,本君又能如何呢。长公主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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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已经随她去了,这么多年就是行尸走肉一般。”
玉蓉笑答,“舅父不必那么悲观,你死也可以保全子玉。只要你把当年先皇想要蛮下的秘密说出来。说不定陛下一开心,舅父和子玉都不用去死了呢。”
他冷哼一声,“是啊,要不是当初听信你母妃之言,做了那么多错事,今日我父女二人本不该如此下场。现在我要是说了,才是我俩死期已至。”
玉蓉有些乏了,就让桃林将晚膳摆好,“舅父,晚了,咱们边吃边聊,桃林,伺候舅父用餐。”
桃林小心挑了几样致的饭菜,坐到床边,喂给燕山府君。
看着玉蓉边吃边喝,他也忍着内伤吃了几口。
“舅父无需紧张,都是陛下大婚赏赐的饭菜,不会有毒的。有毒的话,我陪你一起死。这样也能早日见到先皇和母妃。”他举杯敬道,“我小时候见过您一次,那时候身体不好。在母妃怀中,依稀记得您和先皇饮酒,也算是豪气干云的汉子。现在老迈到如此也是让人扼腕惋惜啊。”
说道动情处,玉蓉眼中恍惚有泪,“还记得我母妃常说,要不是有你这个族弟,她真是在宫中无依无靠,被人欺负了也无处诉苦。当年要不是你给她出气,说不得她早早淹死在青林宫的湮梦湖中了。”
哎,燕山府君回忆往事,也是诸多感叹,他微微抬手拦住了桃林喂来的饭菜,“把小酒壶拿来,我酒瘾被这人说的犯了。”
玉蓉示意桃林,她点点头,走到桌边,轻轻晃了晃牛皮小酒壶。转身递给燕山府君,“本君从没看过这么美的酒壶。”说完仰头喝了一口,喝的急了,倒喷出些许。
桃林赶紧用帕子为他擦拭口角衣襟。
喘息咳嗽半晌,英俊苍白的脸上有些许红潮。
“呵呵,舅父倒是识货,这可是圣女陪嫁的嫁妆里真品。看那图案多美啊。陛下看了觉得好就命人送给我了。”
“哼,还有脸炫耀。早就听人说过你以男子之身迷惑皇帝。真是让人不齿。”
玉蓉笑的凄凉,“呵呵,都是苟活而已,至于如何苟活又有什么区别,能投皇帝所好不也是好事?只是没想到舅父居然还派人打听过我。南镇距离京畿这么远,舅父真是有心了。”
府君摇了摇头,“多说无益,现今你我都是俎上鱼肉,不过任人宰割,还何必相互诟病。没完成先皇托付是我的错,余世存死了,王福海死了,我也就快去先皇那里领罪了。但是你母妃!我没什么对不起她的,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尽心尽力了。现在搭上我的性命和亲族百十人,也算是报答她当年的引荐之恩了。至于你……看你现在可以自保,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指望你日后莫要伤害子玉就好。如若你还愿意听我一言,安分守己才是保命之策,不要在想着打探什么秘辛了。先皇故去,所有秘密也都带到了地下,如果他在天有灵,也会梦中嘱咐你的。都放下吧。”
玉蓉惨淡一笑,“这是一切恩怨的缘起,怎么能放得下,他放不下,我也放不下。”
府君将酒壶放在床边,慢慢躺下来,竟有些困意。
玉蓉招呼奴婢们扯下酒菜,关上房门。夜色初上,他和桃林在书斋的暗室内,问道,“放进酒壶了吗?”
桃林点点头,也不敢问缘由。
他笑着拉过桃林的小手,将脸放上去,“有你在真好。我身边除了你没有可用之人了。”
桃林小脸一红,“奴婢是主子的人,主子让奴婢做什么奴婢就去做什么。只是……主子不会有危险吗?”
他把脸埋进那双温热柔软的小手里,喃喃道,“你看我哪天过的不危险呢,伴君如虎啊。”
第29章男扮女装
桃林心中涌起阵阵怜悯,伴君如虎,谁又不是呢。
“主子,现在应该差不多了,奴婢为您装扮上吧。”
他缓缓抬起脸,一行清泪滑落鬓边。随即坐在铜镜前,随着桃林的一举一动,铜镜里渐渐浮现出一个熟悉的样貌静蓉皇贵妃。
他穿上一身素锦衣裙,配青玉璧环,举手投足变得艳丽华美,端丽大方环佩叮当,竟活脱脱是当年的汉南第一美女楚静蓉。
桃林并不知道他这样要作甚,只是听话的换上他的外袍,从暗室中出来,就在烛火下拿着那本《地行录》装模作样的看书。
玉蓉俏皮的朝她一笑,随即闪身出门而去。
有些头晕的燕山府君忽然心悸的厉害,晕晕乎乎不知睡了多久,眼见窗外一片夜色袭人,口干舌燥想要唤人。忽又想起手边的火屠鲁,赶紧喝了一口。
听见有人推门而入,他轻呼,“是谁”
微弱的烛光挑动,环佩叮当,一袭白衣款款落座在桌旁,正对着他的床榻。
燕山府君迷了眯眼,再一看,竟然吓得将手中的酒壶甩出去老远。头晕的厉害,不自觉的捂着脑袋,“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再来找我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为你做了,还要怎么样。再等些时日我就下去陪你们了。”
玉蓉轻声娇笑,捏着嗓子小声模仿静蓉皇贵妃的语气,“本宫等不了了。”
燕山府君捂着阵阵隐痛的胸口,吃力的说“我知道你不放心忆隆,但是他现在活的挺好的。又何苦纠缠于我。我的确违背了先皇的嘱托。可是我确实无能为力啊。不过你放心,我为他找了一处隐秘的藏身之所,如若到了时辰我会告诉他的。隆盛帝肯定找不到。”说着他又开始具裂的咳嗽,甚至嘴边都崩出了血丝。昏黄的眼珠已经很难聚焦,却絮絮叨叨“你是我远房族姐,当初听说你成了皇妃,我就想着得你提拔引荐。这些年一直感恩戴德。不曾相忘。”
玉蓉起身站在床边,侧着头问,“当年我让你做的事你没有做好啊。”
只是略一试探,想要诈出一些线索,没想到燕山君竟然将秘密和盘托出。
“当年那个贱人威胁你之后,我在阳明山冒险着熊皮伤人,虽说那孩子年纪尚小,可谁也不是傻子。事后都会细想的。我只是一届小小府君,并不想把事情做绝。所以后来我没有对林裕妃下狠手,而是把她锁在了圣庙自生自灭,不过你放心,她已经又瞎又聋又哑。她也是个可怜人,不过是为了孩子能封王自保。”
玉蓉忽然凄厉的笑起来,“自保?废人也能自保。当初要不是齐纳氏和她,我的隆儿怎么会一直身体不好呢。”
“哎,”燕山府君叹息道,“族姐你不是也一直自责,当初要不是跟皇后争宠,也不会中毒,最后弄的忆隆不能娶妻生养。你我早就知道的,陛下虽然立了忆隆为太子。最后也不能将皇位传给他的。毕竟,毕竟无法延续后嗣这是大忌。”
玉蓉笑的苦涩,是啊,当初要不是因为这个病,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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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将锦兰和豫北侯拱手相让,这一让,便将整个江山让了出去。
“是啊,都是齐纳氏这个贱婢。才害得我隆儿成了这个样子。”
“不过族姐,你骗得了别人,偏不了我啊,当年你说过,齐纳氏的确在你孕中给你下药,但是并不严重,你是为了搬到她,才自己又吞了毒。你以为量小,没想到还是影响到了不足月的孩子。只是你没想到影响的这么深。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不过你也顺利将她拉下了皇后之位,从此后宫中你专宠独大。可惜到死先皇都只有齐纳氏一个皇后。你也不过是做了一场春秋大梦罢了。可千不该万不该,你因为林裕妃的要挟就下此狠手。毕竟你和她一起弄死了齐纳氏,只不过你们却斩草不除根。现在这个遗腹子当了皇帝,你的儿子每天像玩物一样的活着。哈哈哈哈自作孽不可活啊。”边笑边咳血。
玉蓉在一旁咬牙切齿的狠狠咒道,“这就是你们想带到棺材里的秘密,现在我都知道了,哈哈哈哈我都知道了。他想知道的,只有我知道了哈哈哈哈。”
他看了看一旁言语不详的人,又凑近去问,“你给隆儿到底安排了什么去处,竟然连皇帝都找不到呢?”
燕山府君小声的说了一个地址和一个人名,随后拿出半块玉递给他,“看,这是咱们楚氏的信物。如果他真能逃出去找到这个地方,倒是真可以保命。”
玉蓉来不及细看,起玉,将蜡烛吹灭,闪身出了屋子。燕山府君以为自己黄粱一梦,晕乎乎的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时,是被夜风睡醒的,人躺在轿子中。他虚弱的问,“这是去哪里啊。”
外面的太监听到了,回复,“回禀府君大人,奉陛下之命,有请府君去宫中一观魔神面具舞的胜景。”
他忽然想起了忆隆说的舞蹈,冷哼一声,便不作答。
躲在暗室内的玉蓉,听着外面的动静,许久不敢动作。
“主子,人让陛下接走了,听说是去看魔神面具舞了。您可以出来了。”
桃林说完,他才松了一口气,从屋子出来时候差点碰到传圣旨的人。
“我有些累了,今晚宿在这里。你在外面守着,再有何事及时通知我就好。”
他换下衣服,卸了妆容。掏出那块玉,仔细探看。那是半个碧绿色玉,依稀是半个楚字。由于长期摩擦佩戴,纹路都有些模糊了,一看就是个传世的物件儿。
他用指腹轻柔的摩擦着,静静的坐在简陋的床边。忽然又有些不放心,大声问道,“小酒壶给他带了吗,那里面是治疗内伤的药。稍有不适就要服用的。”
桃林回道,“主子放心吧,给带了,还吩咐了公公,说大人不适就赶紧给服用,那是子玉大人给准备的内伤药。”
他放下了心,又坐回简陋的床上。
这张床上,有那个人的味道,想着就迷迷糊糊的侧身在最外面睡着了,仿佛身后有人抱着他一般。但是今夜,他怀里的可是西漠的圣女呢。
燕山府君神智混沌起来,看着迷离的灯火,身边的夜风夹杂着水汽。“这是哪里啊”
公公赶紧回话,“大人,这是真鹭岛白莲湖畔,陛下在真鹭岛欣赏圣女起舞。”
“本君眼睛迷糊,看不清楚了,辜负陛下圣恩了。”
“不碍的,陛下吩咐这个时辰来接府君,是为了让府君大人看魔神面具舞之后的舞蹈。听说是御前行走子玉大人准备的贺舞,整支舞蹈都是在这白莲湖上完成的。所以特地将小轿停在湖边,这是最好的位置了。大人可得擦亮眼睛观看呐。陛下说这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胜景。等大人看完,明日陛下还要让您到宫中一同品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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