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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君如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诸葛筷子
“明日?呵呵”燕山府君知道的,恐怕他的身体撑不到明日了。那今晚就在好好看看子玉吧。
第30章白莲剑舞
清风阵阵拂过白莲湖,夜晚月色下,整个湖中都是连天碧叶,白色的粉色的莲花竞相盛开,芬芳异常。
帝后相携,互为敬酒。圣女带着魔神面具坐在下首位置共同欣赏。
程奉泉和齐瑞麟侍立两侧,各自握紧手中刀剑,面色严峻。
圣女下首是诸位王爷,玉诚、玉康等。在下位是迎亲使团和索多罗部长老相对而坐,互为敬酒闲谈。
琴瑟和鸣,悠远绵长,将静谧的夜色磨的锃亮。众人从刚刚魔神面具舞中回过神来,听着悠扬乐曲,心底纯净无比。
忽闻一声鹤鸣,只见天边一人驾鹤而来,似是仙人从月中临凡而来。举座无不惊叹此等神迹,带着魔神面具的圣女率先站起,随后部落长老也起身相迎。
帝后相视一笑,颇为满意。
鹤鸣声声,似是一声号令,夜色中无数素白衣裙的舞娘飞舞而出,持剑静立于碧叶之上,围成一个圆形。
仙鹤飞到圆形上空,徘徊飞舞,御鹤之人飞身而落,足尖轻踩一朵白莲之上。众人纷纷走到湖边,定睛详看。
那赤足立于白莲之上的女子,身轻似燕,一身银白飞□□裙,纤细玉臂杨柳蛮腰都裸露在外,一袭红纱敷面,眉间一簇半开粉莲。身姿袅袅娜娜,水汽氤氲,月色撩人,众男子呼吸沉重起来。
那女子肌肤胜雪,仔细瞧看,眉眼却是英气无比。跟手中的利剑一般,刚正不阿,让众人的淫邪之心一凛,渐渐消弭。
众女子群星拱月一般,在白莲湖上行剑阵之舞,美轮美奂,如痴如醉。
正当所有人在湖边起兴观看时,带着面具的圣女不知从何处拿出箭筒,对着湖中人一箭飞出,直中面门。
吓得众人惊呼起来,燕山府君勉励而观,看起身法早就知晓,戴面纱而做剑舞的是子玉。看到一箭莫名飞来,他也是心中一紧,大口的开始咳血。
公公们听到府君咳嗽不止,出了血迹,赶紧将牛皮小酒壶给递进去,府君喝了两口,咂摸着壶里的酒味儿,苦笑着,也不再细观舞蹈,而是静静的倚靠在轿中。睡意袭来。
公公们听着里面没了声音,以为是睡着了,就没再理会。继续观看湖中舞姬。
只见那白衣舞姬,被箭射中后一个后空翻,脚下一用力,竟然朝着众人飞掠而去。
等到细看时发现,那女子的肩背都被金纹包裹,红色面纱被撕去一半,嘴角似笑非笑,邪魅俊美。
手中持剑直指圣女,程奉泉飞身下殿,本想阻止圣女在拉弓射箭,见到子玉无事,便一刀挡开她直插过来的剑尖。
两人离得近了,就听子玉冷笑一声,接着接力跳回湖中,原本以为无事,谁想她回身甩出刚才的冷箭,箭簇直指圣女的魔神面具。
程奉泉用尽全力握住箭尾,一手将圣女推开,谁知面具还是分成两半,应声落地。
众人回头相看,不禁全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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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那面具之下并不是图贺兰朵而是索多罗新汗图尔特巴。
程奉泉疾行后退,横刀挡在帝后面前。
皇帝依旧但笑不语,皇后双手抓住了他的衣袖。皇帝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随后起身轻笑,走到图尔特巴面前,“怎么,大汗有穿女装的癖好?”
图尔特巴朗声一笑,具是大漠豪情,随即下跪叩拜“西漠图尔特巴见过皇帝陛下。”
“英雄相惜,朕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呢。没想到……哈哈哈,朕很惊喜啊。”
皇帝将人扶起,仔细打量,这位新汗虽然举止粗狂为人豪放。只是这五官却是异常致美丽,西漠人都是身材高挑,带上魔神面具竟然看不出差别。
“大汗请坐,不知圣女现在何处啊。”
“陛下莫慌,圣女在陛下赏赐的牡丹宫中焚香沐浴了。”图尔特巴说到此时还眉飞色舞起来。弄得大臣们好不尴尬。
皇帝竟然也笑意吟吟,深谙其意,两人臭味相投。
“朕只是不明,大汗为何要箭射舞姬啊。难道这剑舞编的不合心意吗?”
“哈哈哈哪里哪里”图尔特巴摆手笑道,“甚好甚好,和我心意的很。在我们大漠里,只要是看上了一个姑娘想要娶回去做老婆,就会用箭去射。”
“哦?还有此种习俗,不会将人射死吗?”
“一般情况下,射女人的箭簇都是圆头的,上面会占上自家的马血,顶多在额上留个红点当做印记。这位姑娘嘛武功高强,普通箭簇也伤不了她,正合适本汗。”
程奉泉有些恼怒,这把娶老婆说的跟狩猎一样。但是碍于皇帝在侧,又不敢滋事。看了一眼还在跳舞的人,他有些惆怅,虽说是奉旨献舞,也不用跳的这么妩媚吧。
皇帝笑道,“这湖中女子可不是寻常女子啊。”
“哦”图尔特巴摸了摸下巴,小心问道,“难道是陛下妃子?”
皇帝笑道,“这位是朕的御妹。”
“敢问是哪位公主啊?”
“自小养在宫中,还并未有过封号。不过既然大汗问了,朕就给个封号。”随后皇帝坐回正位。跟湖中人招招手。
就见子玉自湖中飞来,带着邪魅的笑意,如仙子临凡一般落到殿前。跪拜,“陛下。刚刚微臣对贵客失礼了。”
皇帝瞟了一眼两眼发直的图尔特巴,“今日朕要赐卿了封号,可好?”
“微臣遵命。”
“就把燕山君赐你吧。也算是多年来朕为你正名了。”
子玉忽然抬起头看皇帝,眼中又泪花闪过。众人更为吃惊,不明白怎么回忽然赐名燕山君,这不是当年燕山府君的封号吗。
皇帝也并不解释。“怎么?卿不喜欢?”
“谢过陛下,陛下给的就是最好的。”
图尔特巴面色微变,“皇帝陛下,这公主的封号还有君位吗?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程奉泉在一旁听了皇帝的奉谥,心霎时沉到了谷底,胸口竟然闷的生疼。
皇帝示意齐瑞云进行解释。
齐瑞云从桌案前坐起,出列回道,“这大汗就有所不知了。在我□□,女子的确可以奉君号和府君号,只是该女子终其一生不可婚娶生子,否则就是自动放弃封号。”
图尔特巴不悦,“皇帝陛下这是不愿意将公主给本汗呐。”
皇帝笑道,“大汗多虑了。只是朕作为□□皇帝,要言出必行。当日子玉给朕办事,朕允诺只要办成就赏赐这个封号给她。昨日事情办的极好,今晚又给大汗献了白莲剑舞。朕不得不封赏,不然岂不失信于臣子了。不过,大汗还是有机会的,只要让子玉自动放弃封号,朕也不会怪罪于她的。”
图尔特巴专门起身快步走到殿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子玉,要求道,“小公主,放弃封号吧,这就跟本大汗圆房成亲,回去后你就是本大汗的妃子了。也很好啊。”
常琴笑着起身,恭敬道,“启禀陛下,臣自受封和亲使臣以来,丝毫不敢怠慢。日夜都在研习西漠各部的民俗和语言。知道索多罗王族是有规矩的,就是新汗上任,要续娶老汗留下的王妃。其余妾侍只为奴婢,不能为妃。既然燕山君为陛下皇妹,即是□□公主,身份尊贵,岂可为他人奴婢呢。”
这话说的有理有据不卑不亢,就连部族长老也点头同意。齐瑞云和六王爷也都复议不可。
皇帝但笑不语,继续喝酒。
图尔巴特挠挠后脑,围着跪在地上的子玉来回转圈,很是焦虑“哎,是啊是啊,我也不忍心小公主受苦。可是赫敏特的王妃已经容颜老去了啊,本汗不想要别人用过的女人。本汗决定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本汗要废除这个老套的规矩,就迎娶这位子玉公主为新王妃了。”
众人还未说话,子玉忽然起身,“我不想嫁给你。我就只愿当燕山君。陛下答应过的。”
“女人终究是要嫁人生子的,你要做尼姑不成。”
燕山玉怒目而视,语气严肃“当尼姑也不嫁人。这须眉男子没有配得上我的。大汗也别想了,天下女子多了,何必非是我。”
图尔巴特抚掌而笑,“这女人太适合本汗了。你们这里须眉男子太多,本汗可是大漠的主人。”
燕山玉翻了个白眼儿,哼道,“看你那长相。”接着就要启禀皇帝。没有设防,被图尔巴特亲个正着。
一瞬间空气都凝固了,燕山玉的小脸由红变白,她平日随性惯了,但是也不敢当着皇帝鲁莽。一忍再忍,最后一掌打在图尔巴特腹部。
只听他哎呦一声,竟然捂着下腹,躺在地上斯豪着,“本大汗的命根子,这女人……啊!!!”
此举震惊了众人,皇后等女眷臊红了脸。部落长老十分紧张赶紧围过来查看。皇帝赶紧找御医给医治。子玉看了看那双伸出去的手,她并没有打大汗下腹啊。抬起头看到皇帝阴沉的脸时,又缓缓跪地默不作声。
随大汗和圣女前来的长老们,对此十分震怒,认为□□公主侮辱了西漠各部族,强烈要求严肃处理。
齐瑞云用索多罗话为□□挽回颜面,并与六王一同上前查看。确定无大碍后,回禀皇帝。皇帝一直阴着一张脸,最初的笑容消失殆尽。杯中酒饮尽,手一甩,酒杯碎了满地,清脆的声响,让吵闹的众人都安静下来。
皇帝慢慢起身,眼神阴鸷的看着下面的众人。随后一手抽出齐瑞麟的佩刀,向下一甩,那刀就插进了燕山玉面前的地上。
冰冷威严的声音传来,“今日朕大婚之日,你原本有功之臣,朕行了封赏。岂知顽劣不知敛,重伤了大汗。以死谢罪吧。”
程奉泉、常琴以及齐瑞云等人纷纷下跪,“陛下开恩,饶过燕山君吧。”
燕山玉也是眼神清冷,嘴角还是那抹似有非有的邪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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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只见她缓缓拔出刀,横举过头,叩拜道,“燕山玉跪谢陛下多年的养育之恩和兄妹之情。子玉去了。”说完横刀自刎。
说时迟那时快,一把短笛从长老群里飞将出去,一下子打飞了子玉手中的刀。锋利的刀刃依旧将脸颊划出一道血痕。
皇后以及程奉泉等人都有些心惊胆战。
总算是保住一条命,皇帝的眼神瞟向了躺在地上的大汗。
图尔特巴挥开众人,捂着小腹,笑着走到燕山玉旁边,有些哀怨,“皇帝陛下,好好的一张脸,就这么毁了。”
皇帝沉着脸,“大汗想怎么处置这个以下犯上的罪臣。”
图尔特巴弯着腰捂着小腹,“陛下,本汗还没想好呢。这样吧,人先放这儿。本汗想好了,再跟陛下说。”
皇帝也挥了挥手,“就依大汗所说。只是……子玉顽劣又一身武艺。怕再伤了大汗。凤泉,你去封了她气海。”
程奉泉有些不情愿的将子玉的气海封了,又赶紧将一旁的御医拽过来为她医治。
皇帝又说,“朕还是放心不下,瑞麟,用铁链将她拴在屋里的雕龙宝柱上。再派个丫鬟伺候她洗漱吃饭。什么时候大汗想要处置她,就一切听大汗吩咐吧。”
齐瑞麟点头称是。
帝后二人相携而去,众人也都散去了。图尔特巴跟着一众长老极为不舍的回去了寝殿。
常琴和齐瑞云与御医商议几句便也离开了。只有程奉泉看着佩刀上触目惊心的血迹,心里暗恼自己窝囊。看着齐瑞麟和侍卫们将人用铁链拴在宝柱上,他有些心疼,一直不忍离去。
她脸上的血让御医涂了药,可是疤痕深的很。
程奉泉很是心疼,他轻轻的蹲在子玉身前,看着她瘫坐在地的无力样子,“我有时间就出宫寻些药来,到时让御医给你敷好,尽量不留下伤疤。”
子玉哼了一声,“反正我得了燕山君的封号,别的都不重要了。脸毁了也省的你们惦记。”
程奉泉急道,“我又不是只喜欢你的脸。”
子玉抬着眼看他,嘴角的疤痕让嘲讽的意味更浓,“你到底还要幻想到何时?大汗我都不要,就更别说你了。没有什么人能重要过这个封号。甚至是我的……”越说声音越小。
“你”哎,程奉泉欲言又止,只能叹了气。
齐瑞麟有些不耐烦,“你们说完了没。赶紧离开。”
原本一直就跟齐瑞麟不对付的人,这时候也只能是忍气吞声的道,“辛苦你了,能不能对她好点,如果那个大汗要是欺负她,你至少派人告诉我一声。”
齐瑞麟毫不留情嘲讽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叛徒。况且你是她什么人?你刚才没听到皇帝说,大汗可以随意处置她吗。聪明的话,我劝你离他们都远点。你也救不了她,别再把自己搭上。”
“你”程奉泉怒目而视,只可惜比齐瑞麟稍矮了一些,气场上也不占优势。他强忍着怒气,又转身蹲下,伸手想要摸摸子玉的发,看她倔强的样子,又把手缩了回来。想了想转身就出去了,不一会儿一个丫鬟,手里拿件披风进来,把单薄的子玉裹了个严实。
她看了看身上披风的图案,知道这是御林军的,不自觉的将自己裹得更紧了。深秋的夜凉的很。
第31章府君之死
皇后独自回了祈年殿,这一夜的宴会让她心惊胆战。这也是第一次她看到皇帝的暗卫燕山玉。只是没想到皇帝居然给一个女子封君位,更奇怪的是这个女子并非皇室公主,仅仅只是当年长公主的陪嫁奴婢所生。看来皇帝对这个燕山玉,感情不一般。
卸了妆容,躺在龙凤锦被里,辗转反侧睡不踏实。心想着,皇帝现在在牡丹宫中圣女的温柔乡里。
那个人呢?她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去想。不知桃林是否将他照顾的很好呢。
梦中她看到那人,笑的暧昧,一双翦水瞳里仿佛千言万语。一身白衣忽然涌出鲜血来,止也止不住,瞬间,白衣变成了血衣。
“皇后殿下?皇后?”听到有人小声叫她,才缓缓苏醒,冷汗湿了衣襟。
她镇静了少许,忽然一阵恶心涌上,她赶忙捂嘴。随即下床干呕了好久,有些头晕。
奴婢们都吓了一跳,赶紧要传太医看诊。
皇后漱了口,赶紧将人叫回来,“这都深夜了,不要劳烦太医了。向来是今日受了些惊吓所致,无碍的。明日再说吧。刚才叫本宫何事?”
“回禀皇后,是大宫女桃林深夜回来了。说是有事找您。”
“人带进来,你们都下去吧。”
桃林进来时候神色慌乱不已,嘴唇发白,看到皇后马上下跪。
皇后皱眉,“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
“不是,是……是燕山府君从白莲湖赏完舞回来,就……就过逝了。听公公们说陛下和皇后今夜宴请贵宾许久方归,陛下已经跟圣女歇了。所以主子就没让闵王府的公公们通传,说明日一早在通报。”
“现在他人呢?”
“他在闵王府里为府君擦身换衣呢。说是要守着府君的尸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燕山府君不在南镇,怎的忽然去了闵王府?又怎么死的?”
桃林将知道的事情前前后后都跟皇后说了一遍。
皇后扶着额头,忍着头疼和不适。“你怎么不再他身边照应,跑来凤仪宫做什么?”
“回禀皇后殿下,主子吩咐奴婢深夜来宫中告知府君死讯。还有就是……还有说禀报完毕让我务必不要再回闵王府或者青林宫了。”
皇后皱着眉,问“这事现在都谁知道。”
“回禀皇后,除了陛下留在闵王府伺候的人,主子里就告诉您了。”
“桃林,本宫问你,你如实回答。府君到底是怎么死的。”
“奴婢不知道。就是当日过了晌午,子玉大人就带着一队人将府君送来闵王府纳凉,说陛下明日召见。当时府君身上有伤,只能在床上躺着。饮食擦洗都是奴婢伺候的。然后就和昭仪用了晚膳。晚膳时候两人兴起,喝了些酒水。昭仪就走了,府君也睡下了。不久,陛下身边的公公就派人将府君接进宫,说,说圣女在白莲湖献舞,请府君过去欣赏。谁知子夜时分回来时候,府君被人从轿子里抬下来就已经故去了。奴婢就知道这些了。”
眼看着桃林急的边说边哭,皇后头疼欲裂,挥挥手,“下去休息吧。今夜在凤仪宫里侍奉着,要随叫随到。下去休息吧。”
桃林刚要出去,皇后又问,“那人,没有什么话要带给本宫吗?”
桃林擦着泪摇头说,“并没有”。
待人都下去了,皇后换了身干爽衣服,在中厅坐了一宿。她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在宴席中她不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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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燕山府君的出现。
闵王府里也是灯火通明,看着已经死去的燕山府君,玉蓉一脸悲戚之色,边哭边为他擦拭身体,整理衣冠。众奴婢见昭仪哭的伤心,事事要亲力亲为,都不觉动容,守在门外不敢靠近。
玉蓉边哭边整理府君衣服的时候,细细搜索,果然搜到两封信。他快速将信的内容默念一遍,随后就着蜡烛烧成了飞灰。
一封是保命信,一封是留给燕山玉的。
第32章罪臣贼子
皇帝和圣女一直到了第二天接近晌午时候才起身,用过了午膳,出了牡丹宫就到了燕山府君暴毙的消息。
皇帝迅速召集程奉泉、常琴等一干人等。急匆匆赶到了闵王府,只见玉蓉两眼红肿,守了一夜的尸体。
皇帝也不动声色,示意奴才们将人带下去休息。
随后让程奉泉检查了尸身,又让仵作验尸。着常琴将府内奴才细细审问个遍。
“回禀陛下,他身上什么都没有。”
“臣也审讯过了”常琴将昨晚大致情况说给了皇帝,随后质疑,“桃林在昨晚得知府君死讯后就奉命进了宫。至今未回。”
皇帝黑着脸,“奉谁的命。”
“玉蓉大人的命令。昨晚也是玉蓉大人拦住了要去宫中面圣的众人,他还亲自为府君擦拭换衣。”
“朕要你们这些奴才何用?连一个罪人都看不住,你们都去给府君陪葬好了。”
一时间众人皆不作声,程奉泉着御林军将闵王府的奴才们就地拿下。只等皇帝一声令下。常琴劝阻,“陛下稍安勿躁。这些都是证人,后续审查或许有用得到的地方,暂时先关押起来吧。等查清府君死因,到时在处置不迟。”
皇帝冷哼一声,气愤的说,“仵作呢,验完没?”
仵作上前如实禀告,燕山府君有轻微麻痹中毒导致内伤复发的症状,于是仵作细问奴才们,是否给府君饮过酒。
有个小公公忽然想起来,昨夜昭仪给府君饮过一种西漠进宫的酒。就是不记得叫什么名字。
常琴补充道,“是火屠鲁,西漠有名的酒。不过并不是烈酒,而是用沙漠中的一种花果酿造的,酸中带甜,很多女子和孩子都会喝。这应该并不致命。”
仵作皱眉道,那要细细查看府君用过的酒和容器。
掌管饮食的公公在御林军的带领下,搜出了当晚两人用过的酒和酒杯酒壶等器物。仵作细心验毒,一盏茶过后,并无发现。坛中的酒和器物并无任何毒性。
皇帝全程闭目冥想,听着下人的禀报。问道,“当日送来几坛。”
常琴回忆道,“各宫领取贡品的单子是臣和齐瑞云大人一同拟定的,随后呈给六王爷审查。臣记得,特地送到闵王府的一共是三小坛火屠鲁和六盒喜糕喜饼还有些西漠特有的蜜瓜。现在搜出来的火屠鲁还有两坛半多,按照一般人的酒量。差不多一人一小壶而已。”
皇帝将昨晚宫中派来接送府君的公公叫来,审问详情。
有一个公公战战兢兢的说道,“奴才们带着府君离开的时候,皇后宫中的桃林姑姑,特意给奴才一个牛皮小酒囊。吩咐说里面是子玉大人留下的治疗内伤的药。府君病的严重,需要随身带着。一旦咳嗽或者不适就要及时饮用不得耽搁。小的们,小的们就听了吩咐。记得当晚府君在看到白莲剑舞的时候确实剧烈咳嗽起来。后来……后来奴才们赶紧给府君服了药。后来轿子里就安静了,仿佛还听到府君的呼吸声,奴才们就以为府君睡着了。按照陛下吩咐,看完剑舞,就把人抬回闵王府休养以便第二天召见。谁知,谁知进了闵王府,抬到东厢客房,奴才们才发现府君故去了。奴才们知罪了,请陛下责罚。”
皇帝揉着额头,挥了挥手,程奉泉将人带了下去。
“怎么半晌不见桃林?”
常琴回道,“已经吩咐人去宫里抓人了。只是并不知道她去了谁的宫中。”
皇帝怒目圆睁,吼道,“管她去了谁的宫中,奉朕口谕,就是把整个后宫翻过来也要捉住这个胆大包天害死府君的狗奴才,朕要将她碎尸万段。谁要是胆敢求情包庇,一同处死,绝不法外开恩。”
“是。”
远处小跑过来一个侍卫,“启禀陛下,玉蓉大人请您移步书斋,他有话要说。”
皇帝气冲冲的站起身,“朕就知道跟他脱不了干系,罔顾朕的信任。这个罪臣贼子。”
程奉泉握着佩刀紧随而上。
皇帝一脚踹开了书斋的大门,却见玉蓉梳洗过后,换了身暗红色的绣金线饕餮朝服,芍药云纹,绣工致。将整个人衬得更为稳重得体,漂亮艳丽。
他不卑不亢的站在屋中,神色也不慌张,“陛下,切勿动怒,这事儿跟府中的人没有关系。臣知道府君大人为何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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