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君如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诸葛筷子
其二,陇裕旱情严重,有灾情必有巨贪,天灾都是人祸引起的。派老六彻查此事不可放松。
其三,你刚刚登基,政权不稳,要与西漠各部族打好关系,尤其是索多罗氏族要换新可汗,尽快迎娶索多罗图尔特氏圣女为皇妃才能稳定西疆。
其四,念在同根之情,定不要杀老四老七,笼络老十一。前日为兄夜观星象,算出你命中有一劫,最后为兄的嘱托你一定要完成,杀了哥舒忆隆,此人绝留不得。
切记,迎娶圣女诛杀忆隆。为兄仅有此五件事交代于你,相信凭你的能力,不难在三年内缔造一个皇朝盛世。勿念,勿念。”
隆盛帝表情严肃,将信装入信封,大掌一纂,灰飞烟灭。他冷笑一声后走出闵王府,吩咐禁卫军取消对闵王的搜查。他完全没想到一向深居简出的二皇兄居然对朝中之事了如指掌,幸亏他归隐的早,不然……哼……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两日过去了,太医院的御医们诚惶诚恐的出入青林宫,惊动了皇后齐嘉锦蓝。隆盛帝的皇后据说是历朝最为贤能的皇后,为人慈善,心胸宽厚,因此甚得皇帝欢心,她虽比皇上大三岁,却被皇帝封为贤德皇后。刚入主后宫就替隆盛帝一手操持选秀之事,并将后宫处理的井井有条。这青林宫虽说是冷宫,也属后宫管辖。可看到青林宫外面的几百禁军,她就明白了,后宫不得干政,于是绕道返回了凤仪宫。
哥舒忆隆改名改姓,自此后称作玉蓉。不论是皇帝赏赐何物,都被他扔到屋外,概不接受。又哭又闹的过了三日,烧虽是退了,却咳嗽不止,想是那日入水伤了脾肺。太医们小心调养,只是让这个玉蓉大皇子喝药确是犯了难。每次都要用禁卫军强行灌药,皇上是看中自家兄弟的。不然怎么好药好饭的伺候着。
刘全还没进来就听到杯碗摔在地上的声音,尖利刺耳。还有玉容的叫骂声,“滚,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我不喝药……不喝……”
刘全知道又是玉容再闹,这也不是头一出儿了,皇上这两日为旱灾的事忙的焦头烂额,好容易腾出空来办这个欢送宴。于是他清清嗓子,大声说道,“青林宫玉蓉接旨。”
这一声儿过后,屋里呼啦啦跪了一大片,玉蓉刚刚被强行灌了一碗汤药,正趴在床边呕吐药汤。形容极其狼狈,听到刘全宣旨也不跪也不起身,倨傲的斜视着一屋子的人,嘴边冷笑着这些卑微的蝼蚁。
刘全也不着恼,打开圣旨念到,“朕今夜在樱宫的湖心亭设宴宴请大皇子,为其到边关封地一别送行。”刘全看了看冷笑的玉蓉,说道,“大皇子领旨谢恩吧。”他向后招招手,五六宫女捧着衣盘依次走进来。“这是皇上赏赐的紫金朱玉冠,八宝攒花绶带,月白腾云兽织锦王袍,绛红真丝纱袍,银锦真丝王靴,珍珠簪花无数。”
“哼,他当我是女人吗。见他还要打扮,这送别宴分明是鸿门宴。”大皇子无力的趴在床边,声音微弱,但坚决不穿这些他赏赐的致衣物,他直觉这绝不是男人该穿的衣服。
“嘿嘿嘿,大皇子您别为难小人啊,皇上知道您肯定是不愿穿的,所以特地吩咐奴才无论如何一定要让您穿上这身衣服去赴宴。所以奴才不得已得罪了。”
看着刘全挥手的同时,玉蓉死死的揪住领口瞪着走过来的侍女,惊恐嚷道,“放肆,你这些个狗奴才,竟敢碰我……”
大皇子即便是挣扎也抵不过四五个人的力量,他就这样呆呆的被这些人扒得赤条条,然后再被套上这件如戏子一般的衣物。在刘全的搀扶下,一步一步的挪到门外准备好的软轿上,不久就来到樱宫外。那软轿是大红呢子面儿的,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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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抬到龙舟上,一直划到湖心亭中。
隆盛帝亲自从宴席来到龙舟边迎接,刘全撩开轿子的帘子。玉蓉刚一露面就引来周围人倒气的声音。隆盛帝也屏住了呼吸,他只是知道皇兄遗传了那个贱人的美貌,没想到竟然以男子之身美艳秀丽到不可方物。他伸出手,笑着喊道,“玉蓉,到朕这来。”
玉蓉缓缓从轿子里出来,抬头就看到五爪金龙的玄色龙袍,修长身姿,玉树临风,姿容俊挺,谦恭如君子般儒雅温润。只是前几天已经领教了他的小人手段。忍气吞声的将白皙纤瘦的手递给皇帝,趁着他拽自己上岸的时候,全身一用力竟想将皇帝扯落下水,谁知他太小看皇帝的定力与内功。皇帝借力使力,将玉蓉一力扯到怀中,然后满意的再次听到周围吸气声后,低头对着满面通红的人儿耳语道,“这算不算玉蓉的投怀送抱。”
他抬起手就想给皇上一个大嘴巴,谁想那手早已被皇帝钳住,再也动弹不得分毫。“朕不会再给你第二个机会了。下次如果你在动手,那朕就砍下齐瑞云的左手送给你。”
远远望去,皇帝笑得温文尔雅,俊挺英武,大皇子粉面如春,含嗔带怒。
“还真是绝配呢,四哥你说是吧。”七皇子玉烽狠狠的喝了一口酒,“没想到我们兄弟里还有这么不要脸的断袖之人。恶心死了,他不是平日最讨厌别人轻薄他的吗。”
老四只是静静的看着皇帝怀里恼怒的大皇子,眼神幽幽的喝了口酒。
皇帝牵着玉蓉的手来到酒桌上,只有他们兄弟四个。玉蓉看到还有老四和老七,一时窘迫的不知该如何自处。最后还是皇帝强行摁着他的肩膀坐下饮酒吃菜。他眼皮也不敢抬,就怕看见老四调笑的眼神以及老七鄙弃的嘴脸。
在皇帝的行酒令下输的惨了,多喝了几杯,眼前的事物都开始变得模模糊糊的。坐都坐不直,皇帝坐过来搂着他的腰身,挣扎不开只得靠在他肩上,醉眼一张一合,媚眼朦胧。只听到老七突然将手中的杯子摔了,脸上一痛,他抬手随意抹了一下,好像是出血了。然后恍恍惚惚看见禁卫军进来,皇帝在一旁大骂老七不尊兄长。他冷哼了一小声,心内鄙视皇帝这种虚伪的装模作样,然后就人事不知了。
玉蓉就这么醉倒了直到第二日月上柳梢头。才晃着宿醉后疼痛欲裂的头起身,感觉周身燥热难忍。隐隐约约听到男人的鼾声,他不经意的回头看向身旁,不禁瞪大眼睛,捂住嘴巴。隆盛帝正睡在他旁边。顿时冷汗直冒,身子发凉。回过神后开始打量四周,冷汗越发的多,这张床正是皇帝御用龙床,床榻四周的真金雕龙柱子错不了,小时候经常跟父皇在一起睡午觉,这里是乾坤宫的寝殿。
也是黄色的帐子。难道他想给自己安个谋刺皇帝的罪名,头上的玉冠没有了,水般柔顺的墨色长发垂在腰间。身上只穿小衣,隐隐约约透过帘子的缝隙可以看到外面地上的衣物。脸腾的就红了,即便是要谋杀,为何还脱掉衣物。他不敢再往下想了,不然真有活生生掐死隆盛帝的决心。
他悄悄的起身,双臂撑在隆盛帝的身侧,打算不声不响的跨出去穿上衣物。谁想一条腿刚跨过他腰间,就见隆盛帝忽然睁开那双炯炯有神的桃花眼,带着欲望盯着他细白的脖颈看。
他失声道,“你没睡?”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跳出床外,去捡地上的衣物。刚钩到那件银白的外袍,人就被皇帝拦腰抱起来,还没来得及惊呼就坐到了皇帝的腿上。他身形比皇帝要小上一圈,比正常男子要娇弱些。这样坐在皇帝怀里不但不突兀,反倒很契合。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背后温暖的胸膛,甚至是稳稳的心跳。
紧紧的握住手中的衣物,放弃了无谓的挣扎,怒吼道,“你根本就是装睡。”这语气如同撒娇一般。皇帝微笑着低头闭着眼,深深嗅玉容颈边的味道,低声严厉的说,“有股玉兰的味道。给朕如实交代”
他被皇帝的问话给吓住了,不知道要交代些什么。
皇帝继续嗅着,唇有意无意的碰触着玉蓉的脸侧颈边。看他怕痒的闪躲着,才笑道,“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玉兰花里衍生的妖。快说。”
玉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又羞又怒,道,“我是你亲兄长,你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行事。快放开我……阿……哈哈哈哈哈哈……你放开我……”本来义正言辞气势汹汹的训斥着,谁想到皇帝却对着他的颈窝用力的吹气。那是他的死穴,除了奶娘跟瑞云知道,就连父皇都不知道。怎么这个人会如此清楚?但是他已经没时间去想了,一边笑一边躲,心内羞愧不已,细瘦的腰背都摩擦到身后那人胯间的火热。内心羞恼,又无法反抗,于是嘤嘤的哭泣起来。
皇帝看着这个孤高冷傲的兄长竟被自己玩弄的又笑又哭,想是急了。才不舍的手,对着那雪白的颈子使劲的亲了一口,印下一个玫红的痕迹,才卸了浑身的力道。谁知他竟然曲起右手手肘狠狠对着他的檀中穴撞了下去,随后又撞了气海的两处穴道。他吃痛放手,玉蓉一下子蹦出他的怀里。心中暗想,大皇子武功不怎么样,这认穴位的功夫可不差。如若是换做有内力的人,这三下下去,定是非死即残。原本疼的眉毛都皱起来了,看到那人气鼓鼓的腮帮子以及得意的眉眼儿,就不得已展开一抹温润的笑颜。
玉蓉飞快的捡起地上的衣物胡乱裹好。随后指着皇帝的鼻子说道,“哥舒忆澜,你看清楚。我是个男人,还是你亲兄长。这是不容忤逆的天理。你要是动了那些个歪心思,就趁早死心。我最恨他人将我当女子看待。”
皇帝捂着肚子,蹙着英挺的眉毛,久久才开口说道,“昨夜四皇子七皇子谋逆造反,欲行刺皇帝,被大皇子玉蓉救下,身患重伤,送到秘密之处将养。”
玉蓉瞪大眼看着面前的天之骄子,哥舒皇朝的隆盛帝虚伪的笑着如同儒雅君子,却信口开河的编着莫须有的罪名。
“你将老四老七怎么样了?”
“今日午时已经斩首了。”
“他们是你的兄弟,怎么都容不下?”
“笑话,天家无兄弟。这也就是为什么先帝说你太过荏弱。成大事者怎能有妇人之仁。”
“呵呵呵,好个莫须有的罪名,好个无毒不丈夫,好个伴君如伴虎。老八呢?”
“老八去守帝陵了,这是先帝法外开恩。”皇帝换了个姿势,斜靠在龙床边,大敞着领口,露出里面匀称的肌理。
“哼,恐怕你也是容不得他的,只是不知道按个什么罪名而已。”
“哦,玉蓉倒是越发的了解朕的心意了。”
“老十一呢,他还那么小,你也下得去手?”
“你怎么不关心你自己。难道你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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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朕对你的安排?”
他双眼一闭,两手背后,张口说道,“要杀要刮,悉听尊便。我就是到了地下也会诅咒你永生永世,你不得好死……阿……”
惊叫一声,人早就被皇帝抱在怀里。他又气又怒,大声喊道,“你难道不怕世间人说三道四?堂堂一国皇帝,喜欢自己的兄长。”
“哈哈哈哈哈哈,喜欢?这个词不适合朕。”皇帝一把将他的小衣撩开,另一只手开始揉搓他粉嫩细白的肌肤。“朕活了这么大,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就算是喜欢,也要听话柔顺的女人。皇兄自认哪点比朕的女人强?”
自取其辱,用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了。心里的某个地方开始隐隐作痛,开始时尖锐的刺痛,接着便是钝痛。他疯狂的挣扎,可身后那人越抱越紧,玉蓉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快要被皇帝活活扼死了。
“我不明白,你到底要怎样。不杀我也不放我。”玉容放弃了挣扎,双眼无神,被皇帝搂抱在怀中揉搓着,死咬着下唇忍住疼痛。
“因为先帝,朕不杀你;因为静蓉那个贱人,朕不能放你。听清楚了?”说道静蓉的时候,皇帝的手劲加大,将他身上拧的青青紫紫的。
“嗯”玉蓉疼的冷汗直冒,闷哼着,随即开口道,“原来你是一直想要提醒你自己铭记仇恨。”
皇帝的手劲越发的大了,只是眉梢眼角的笑意依旧温润儒雅,“蓉儿又错了,朕不是为了自己铭记仇恨,是为了提醒你的身份。”
“你直说吧,到底要让我怎么样,你才能放过那些人,不再为难他们。”
“那就给朕暖床吧。”皇帝笑得温润,眼角都是带了□□的邪气。双手上下抚弄着肖想已久的身子,身体的欲望开始苏醒并不断攀升。
“你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折辱我,报复我母妃?”
“花好月圆的时候最好不要提起那个贱人,太煞风景。朕这么做,只是因为没玩过男人而已,据说乐趣无穷,朕想试试。如果伺候朕高兴了,朕就赦那些人。好不好,蓉儿?”
“那什么时候赐我一死?”玉蓉直愣愣的看着胸前白玉般修长有力的手指。
“等朕腻了。”又摩挲了两把,才无趣的放开手,说道,“你身子柔软的紧,皮肤又好摸,模样也不差。两日后承恩吧,先回去洗洗澡,好好休养。”皇帝撩开帘子,探出头叫道,“刘全,着两个小太监将朕的蓉儿送回青林宫。”
第5章新欢旧爱
刘全说了声遵旨,就找了两个腿脚麻利又少话的小太监,一溜烟儿用被子将衣衫不整的人裹起来送回了青林宫。此时虽是掌灯时分,却正赶上皇后齐嘉锦蓝前来给隆盛帝送参汤。远见着乾坤殿门打开,两个小太监抬着个被子快步转了弯,那刘全却鬼鬼祟祟的跟在后面。皇后便吩咐身边一个女官道,“桃林,你去看看刘公公是不是丢了东西。”
那女官五岁上就跟着齐嘉氏,早知道主子的心意。点了头说了声是酒快步跟上。皇后看着桃林也在前处转了弯儿,才起心神,亲自端着参汤给皇帝送去。这一送,人就没在出来过,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在龙塌上起身给皇帝戴冠更衣。
隆盛帝刚刚忙完旱灾的事儿,查出一个大贪官,顶了泯西一年的赋税。二皇兄果然是好手段,走了还能查出那贪官如此多的罪证,心里正高兴着,但是一想到那五个嘱托,心中就一沉。一定要杀了他,摩挲着手心里的余温,似乎还隐隐带着柔滑的触感。
他漫步凤仪宫的回廊上,看着荷塘风光,心情大好,刘全密报说这几日那人也好好进食了。本想着去看看的,谁想半路被皇后身边的人叫过去赏荷。心情一好就改道了凤仪宫。还没进后院就听一群女子的嬉笑声音,煞是悦耳动听。隆盛帝阻住那个刚要传话的小太监,仔细的探听里面的说话声儿。
“香儿表妹近来可又有什么新舞了?本宫想在看看妹妹的惊天舞姿。”
“皇后又取笑人家。您贵为皇后,什么样的舞技没见过,说得好似珠香藏拙了。”女子音色动听之极,好似清晨的露水轻击在芭蕉叶上一般,勾的隆盛帝想要一睹芳容。
“妹妹天人舞姿,本宫看过那么多盛宴中的舞姬,哪个也及不上妹妹才貌双全。”
皇后从来不说谎,她要是真心欣赏一个女子,那女子定是国色天香。
“不就是跳支舞吗?皇后您看好了,这是回廊旋,我自个儿想出来的。”
玉笛声悠扬而起,皇帝隐在九曲回廊的拐角处,远远看见回廊的亭子里,一个水蓝色的娇弱身影,灵巧翩然的立于回廊之上。那回廊建在湖中,栏杆只有那女子一掌宽。只见她轻点双足翩跹起舞,时而腾跃而起,时而下腰挑足,丝毫不见恐惧之心,跳的游刃有余,倒是惊得周围的人心惊胆战。惊吓之余又感慨这女子技艺超群,胆量超群。那女子沿着九曲回廊腾跳起舞,栏杆是红红的美人靠,一抹伶俐的水蓝娇立其上,湖中是一片片碧绿的荷叶。隆盛帝情不自禁的开始鼓掌,微笑的看着那个叫珠香的女子。
身着水蓝长裙的女子看到远处长身而立儒雅英俊的帝王,分了心失了神,一脚踏空,朝廊下坠去。一身龙袍的皇帝运气提神,脚踏碧水绿荷,轻身在半空接住水蓝色的娇弱女子,一提气飞落到亭中。众人方才安抚胸口,齐齐下跪,皇后带头向隆盛帝请安。隆盛帝随口说了句平身,只是依旧不放开怀里的女子。那女子娇羞的偷看帝王的侧脸,心噤动摇,没想到自己的表姐夫竟是这么个俊朗如神祗的人物。隆盛帝低头看了看怀里水蓝色的人儿,一时间也失了神,那女子的左眉角有一颗鲜明的红痣。星月般耀眼的目光中满是爱恋与崇拜,姿容当真绝世。
皇后了然的看了看二人,微微一笑,叫道,“皇上,别把珠香吓坏了,她是第一次进宫。”
隆盛帝回过神儿,依旧是儒雅的浅笑着。这样的笑在珠香的眼中更加的魅惑。脸色更为红润。他将怀里的水蓝色人儿稳稳的放到身旁,两人站在一起就如同天造地设。皇后长的较为清秀,并不如这个表妹日月争辉。于是动了心思,留下二人一起用过晚膳,还征求皇帝的意见,想要留珠香在宫中多呆些时日。隆盛帝正想着跟佳人做伴,会意的笑笑,就应允了皇后的请求。遂将宠幸玉蓉的事忘到了耳后。
玉蓉那日是被小太监用被子卷回来的,随侍也是换了一拨又一拨。每日被迫沐浴更衣画上妆容,等待皇帝临幸。谁知半月都过去了,也不见那人来,想是将自己忘却在这冷宫之中了。索性也不上妆更衣了,换上逃亡时穿的粗布短打,一人到后院去拾空地。后院湮梦湖上被强行移植了太多的玉兰,每每看得他透不过气。这宫中的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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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杏树都不招他待见,既然入住青林宫,就要整治这个宫中的环境。
他是喜欢竹子的,君子都爱竹,这是瑞云说的,还记得瑞云当日在大皇子府中种的竹子。高高的竹竿儿,细长的叶子,青翠的颜色。到了雨后,还有露珠滑落的声音,整个人站在竹林中有种说不出的轻松洁净之感。可惜下人们说各宫中都有每月的用度,因为公子不是娘娘,所以并没有用度,这些侍从都是从其他宫中临时调过来的。买竹子需要经,他将皇帝赏赐的珍珠和簪花拿给小太监,才换了十颗毛竹。
所有下人在他的指挥下挽起袖子开始拔玉兰,松土,提水,挖坑,种毛竹,填土,浇水……一大群人忙的不亦乐乎。根本听不到前厅的脚步声。
隆盛帝原本是闲暇时间带着珠香在宫中游玩儿,说起喜好来才发现两人都喜欢玉兰花。隆盛帝轻轻嗅了一下珠香的发髻,才发现有隐隐的兰花香气儿,很好闻。心中一阵喜悦,绕过樱宫到了后花园,没见到一颗玉兰花,一问管理花木的太监,才想起前阵子将宫内所有的兰花儿都种进了青林宫。原本想到那人时,心里有些发闷。可是一看到珠香眉开眼笑的想去看大片的玉兰。就忍不住她央求,下旨前去青林宫,珠香蹦蹦跳跳的比小太监跑得还快。皇帝在后面追着,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青林宫,前殿竟然连人气儿都没有,隆盛帝心中莫名的有些恼火。随即搂着珠香来到后院,见一群下人都忙得热火朝天。连皇帝驾到都没看见。
有一群小宫女在拔玉兰,一群小太监在挖坑,有的将成捧的玉兰丢进大坑里当花肥,还有的将新鲜的毛竹种在坑里。而那个罪魁祸首,正穿着粗布短打,挽着袖子和裤腿儿,露出鲜藕似的胳膊腿儿,站在凳子上一手拿着紫砂茶壶,一手指挥着众人干活儿。嘴里还念念有词,“瑞云说了,毛竹最受不得闲杂的花草,不然长不大就死了,将那些烂花都拔了,通通填坑里当肥料。拔干净点。”
皇帝不自觉的手劲加大,将珠香的胳膊攥出一圈红印儿。“啊”一声尖利的女子叫声,吸引了众多的目光,随即山呼万岁,不管是不是在坑里还是平地,呼啦啦跪了一大片。只有玉容还神气活现的站在凳子上,一转身就看见珠香撒娇一般靠在皇帝怀里,“皇上,你都弄疼香儿了。”
一句亲昵的香儿让玉容差点儿没吐出来。隆盛帝死死的盯着那倨傲的人,直到珠香召唤,才回神低下头认真检查,“香儿有没有伤到?”那关心备至的神情让他很想将手中的紫砂茶壶扔过去。
“皇上,他们在做什么?好好的玉兰花怎么都给填坑了?”珠香撒娇的问道,声音清脆好听。玉容哼的一声,与两人面对面的站着。双手掐腰,越发显出那管伶俐的细腰,隆盛帝眯着眼睛,手中揉捏着珠香的小蛮腰,心中比对着尺寸,发现也差不了多少。
“别闹,看皇帝哥哥给你出气。”他轻声细语的说着,似是在咬着珠香娇小的耳垂儿。这等事也对玉容做过,想到当初的情景,他不禁红了脸颊,悄悄将脸转到一旁去。装作没看到。
“玉容,开得好好的兰花儿,怎的就给埋了?”皇帝温润的问着对面那个倨傲的人。
“我只喜欢竹子,最讨厌这些花花草草的。”他斜着眼睨向面上温柔似水的皇帝,心想着这等伎俩也就骗骗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罢了。
“你不知道在这青林宫中种玉兰是朕的旨意?”
“不知道。”
“主子不知道就算了,底下的奴才也不清楚,那还留他们干什么?”隆盛帝依旧是笑着看玉容,语气却让人不寒而栗,玉容有些害怕这样的变故。还没等回话儿就听皇帝说道,“刘全,叫禁卫军过来,将这些个不长眼的狗奴才的手脚都给朕砍了做花肥。朕要这青林宫遍地开满玉兰花。”说着随即低头温柔的看着受到惊吓的珠香,亲了一下她的发旋,“给朕的香儿观赏游玩儿。”
“遵旨。”刘全还没出门就被飞跑过来的玉容拽到一边去。
他走到皇帝面前,怒目而视,“你要想法儿折腾我随你,休想迁怒无辜的人。他们都是听我命令才毁的玉兰。你不就是想要满宫的烂玉兰吗?我给你种。”
“那可要保护自己的手,划伤了朕会很心疼的。”隆盛帝笑着执起珠香嫩白的玉手,揉搓着继续道,“朕要你亲手种这满宫的玉兰花,一颗都不能少。”
“臣遵旨。”他不屑的瞥了一眼皇帝。
“虽然朕怕你划伤手,但是朕更怕香儿不开心。”
玉容在两人转身后,高傲的眼角流露出几许悲哀。手中的紫砂壶已经不热了。
远远的传来两人的谈话,云淡风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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