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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春浮梦到梅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枝
周冕并没有惊讶,只是心里不由慌乱,道,“我要准备休息了,你过来有什么事吗?”
乔伊斯过去将客厅房门关上了,门被关上发出的那一声响让周冕一惊一乍地颤了一下,回过头来看乔伊斯。
乔伊斯站在关闭的门前,目光死死盯着他,“是不是大伯又对你说了什么,我们去了他家一趟,你就又对我冷淡了,不理不睬了,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周冕道,“你的确是做错了,我也做错了,所以,我们应该有些距离,不能太近了。”
乔伊斯笑了一声,道,“你不是说你是我的父亲吗,为什么我们不能太近。”
周冕道,“你心里很清楚,正是因为是父子,所以不能太近。”
乔伊斯眼神里带上了一丝讥讽,也不知他是讥讽周冕,还是讥讽自己,“他们都说我们不是亲生父子,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即使关系近如爱侣又能怎么样?”
周冕几步走到乔伊斯面前来,抬起手又要打他,但是,对着乔伊斯冷漠的神色却炙热的眼神,他没法打他了,只是恨恨地道,“你已经回想起以前的事情了,不是吗?你还在我面前装腔作势。”
乔伊斯只是静静看着他,“我宁愿我不想起以前的事情。再说,你也希望我不要想起以前的事情不是吗?”
周冕心里很悲苦,摇了摇头,“一切都是我们自作孽。你既然已经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我也就不必陪着你了,也不用担心你处理不好事情,在埃尔森家族受到伤害排挤。你回法国去吧,明天就回去。”
乔伊斯直直站在那里,声音里已经略带嘶哑,“你又要赶我走,又要和我划清界限。你不爱我吗,对我没有爱情吗……”
“不……住嘴!”周冕大声地打断了他,“你不要说了。”
“你为什么不遵从你的本心呢,你自己不是也一直在说人生短暂,你害怕自己马上就老了死去了,却还没有来得及体会过快乐吗?冕儿,你一辈子连一场恋爱都不去谈一次,你不觉得会后悔吗?将一个深爱你的人愿意照顾你一直陪着你的人推开,你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你不会后悔吗?”
乔伊斯的话每一句都击打在周冕的心脏上,让他疼痛难当,他不得不打断他,“你不要说了,人不能只是为了自己而活着。”
乔伊斯继续道,“你为什么不能为了自己而活着。大家其实并没有对你有很好的期待,或者说,你其实也完不成你在乎的那些人对你的期待。爷爷和大伯都希望你再婚,再生一个属于你的孩子,你不是办不到吗?既然你无法达成他们的这个愿望,那么,你为什么不去达成自己的愿望呢。和我在一起,让我来爱你,你觉得不好吗?”
周冕目光含泪严厉地打断他的话,“别说了。我不能那样做,你明明知道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乔伊斯要伸手去抓住周冕,周冕赶紧往后退了几步避开他,这让乔伊斯很受伤,他很是自伤地笑了笑,道,“我只知道我爱你,我还知道你也爱我。”
周冕摇头反驳,“我没有,我不是。”
乔伊斯望进了他躲闪的眼眸里,“不,你是爱我的。你不要撒谎,你即使撒谎,这里的两个当事人,你和我,你说,你这句话是能够骗到我还是能够骗到你自己?既然大家心知肚明,你又何必一定要撒谎。外面别人都知道我们两人不是亲生父子,知道我们两人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你自己却要这样去不断强调。冕儿,我们之间是没有血缘关系的,我们不是亲生父子,我们本来是可以没有任何关系的两个人,也许,只是因为缘分,因为我们两人必然会在一起,所以,我们才在上天的安排下,因为父子的关系而结识,这注定是要让我们在一起。这才是事实,你本就应该这样想。这样,不是更合理吗?我们注定要在一起,因为我爱你,你也爱我,不是吗?”
周冕惶惶然地看着他,被他说得全身微微颤抖,乔伊斯又走上前去靠近了他,周冕还想继续躲开,但是乔伊斯动作非常迅速,伸手拉住了他,把他抱在怀里,道,“别躲开我,你不要躲开我。如果真有罪孽,那么,全都该由我一人承担,我也愿意承担。你只要不躲开我就好了,你不要不理睬我,不要让我走,让我们分开两地。”
周冕心痛难忍,迷茫不知该如何办。
乔伊斯趁热打铁地道,“冕儿,你陪我一起回去吧,我们在一起,好吗?”
第74章
乔伊斯在周冕的房间里留宿了,晚上又在下雨,周冕睡在乔伊斯的臂弯里,脑子里一团浆糊,他不知道该如何办,从今往后该怎么办。
周冕在早餐时心不在焉,捏着筷子夹煎饺,居然掉在了餐桌上,他当时就愣住了,还是仆人赶紧过来拾了。
乔伊斯坐在他的旁边看他,眼神关心。
周冕在心里幽幽叹气。
早饭完后,有朋友给周冕打电话过来,说听说他回来了,他新得了一只紫砂壶,邀请周冕过去喝茶。
周冕想要自己静一静,离了家去看看朋友倒是好的。
他让仆人去给家里两位老爷子说了自己去拜访朋友的事,然后就回房去换衣服准备出门。
乔伊斯跟着他进了卧室,周冕换了白衬衫和黑西裤,干净利落的打扮,神气似乎要好不少。
乔伊斯没说要跟着他一起去,为他整理了衬衫之后就说道,“冕儿,你早去早回。”
周冕抬头看他,乔伊斯顺势就亲了他的嘴唇一下,周冕抬手碰了碰嘴唇,又在心里无意识叹了口气。
周冕在朋友家里坐着喝了几个小时的茶,顺便听朋友吹了几个小时的牛皮,帮着鉴定几幅画和几只瓷器,都是假货。
这位朋友,是位商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做藏的,周冕也忘了到底是如何认识他的,大约是他来周家做客认识的吧。
他买了一大堆假东西,他自己倒也不恼,反而说道,“开始藏这些东西,总要交些学的,没关系。再说,这些东西放这里,再等几百年,依然是古董,呵呵……呵呵……”
周冕看着他富态的长相,心想他心态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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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只是,人一生也才几十年,几百年的时间,那是熬了多少代人了。
这些古董的价值,似乎都是通过熬着人的岁月,熬着人的情爱,熬着人的容颜,一点一点地攒出了它们自己的价值。
朋友一直在喋喋不休地说,边喝茶边说,跑了数趟卫生间。
周冕却是话少,只是听他说,有时候才会应他一声。
朋友也看出了周冕的闷闷不乐,他不是一个要探问别人隐私的人,但是看周冕实在是心思太沉郁了,不得不说他,“你到底在为什么事情不高兴,是我话太多,惹你不爽快了?”
周冕道,“哪里,不是的。来听你说话倒是不错,不然我也不会来了。”
朋友又呵呵笑,道,“那你把你为什么不高兴说来我听听吧。我觉得呢,大多数不高兴,只要说出来就好了。就说我买的这些假货,其实你不是第一个来看的,之前也请了几个人来看,我第一次知道不老的时候,我心里那个不高兴呀,简直像是剜心一样,我闷闷不乐好几天,我老婆都看不惯我,跑出去旅行去了。我不信邪,又请了人来鉴定,还是说太新,我的打击居然没有第一次大了,之后接连几次,我又请了人,然后一次比一次打击小,你看,你来说我的东西不老,我已经没有感觉了。我觉得,不好的事情呢,让人知道了也不是不好。自己闷在心里,还不如拿出来让大家都知道了地好,这样,你想大家都知道了,你自己也就不会那么在意了。我就是这样,我想,现在遇到不好的事情,总比以后遇到好。至少我现在还有时间还有力来处理事情,还能够积累经验,要是一味把事情堵在心里,反而会一直难受,而且没法治愈。”
周冕被他劝慰了老半天,但是还是无动于衷,道,“不是你想的那些。”
朋友道,“其实我知道的。是不是因为你那个死了的老婆给你戴绿帽子的事情。”
说着,他还拍了周冕的肩膀一巴掌,以示自己非常理解他,“其实这个呢,事情已经发生了,你现在来伤心也没有多少作用了。对于这件事,或者你就大方地承认了,大家也不会太笑话你。或者,你再娶一个女人嘛,你现在还有力,再生一个孩子又不是问题。”
周冕沉着脸不满地看着他,“不是因为这件事。”
朋友也看着他,摇摇头,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明白你的,你不要反驳,我又不会笑话你。谁把孩子养到二十几岁了才知道他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会难过,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别太伤心了。再说,我听说他还陪你来了这边,说明他对你还是有父子之情的。其实只有我们中国人才这样在乎血脉关系,我认识的人,他们自己能生不生,专门养孩子花所有心思教养的也有。所以,你真的不用在意了。”
周冕已经和他无话可说了,最后只好说道,“嗯,我明白。”
朋友道,“你心里想得开就好。”
周冕在心里叹气,心想这些人是不是都知道了乔伊斯不是他亲生子的事情,其实,他是知道实情的,乔伊斯是他的亲生孩子啊,要是他也能够像所有人这样,把黑的认成白的,把白的认成黑的,黑白不分,迷迷糊糊,那该有多好。
朋友看周冕依然没有展开笑颜,便又继续唠叨道,“你看我买的这些玩意儿,都不真,但是,过了最开始最难受那会儿,我现在看着它们依然高兴啊。因为我之前花时间去擦拭他们了,一遍遍地欣赏它们了,它们陪伴了我好长一段时间了,这一段时间里有很多高兴的事情。所以,即使我知道它们不真了,但是我依然不能扔掉它们。不是它们本身值钱,而是我花在它们身上的感情和时间值钱,就因为我花了感情和时间在它们身上,它们才这样好了。当然,这种好只是在我一个人眼里而已,在别人眼里肯定就是一个笑话。不过,我不在乎这个笑话,也不必去在乎这个笑话,只要我自己觉得好就行了,反正这个生活是我自己的,这个藏的乐趣也是我自己的,我根本不用那么去在乎别人。周冕,你说是吧?”
周冕似乎的确有被他劝得松动了,点了点头,“是的,是这样。谢谢你了,今天麻烦你专门陪我一天来开解我。”
朋友笑得憨厚,“哪里的话。你喜欢这茶吗?虽然这个紫砂壶也是新的,但是,总归这茶叶不错,你要是喜欢,我让给你包一包带回去。”
周冕道,“不用了,我家里也有。”
周冕心里挂念着乔伊斯,朋友留他用晚饭他便婉拒了,坐了车回家,回家之后问起乔伊斯在哪里,管家亲自来回话道,“周弘少爷他上午急着回法国去了,说是有要紧事。”
周冕非常惊讶,“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一声。”
管家道,“他说等你回来了再告诉你。而且说让你最近就在这里住着,他派人来接你回去,你再回去。”
周冕生气地出了口气。
管家道,“周弘少爷还留了他身边的四名保镖下来,说你出门的时候,让带着,他怕你出事。”
周冕不以为然地道,“能出什么事。”
虽然这句话不以为然,心里却担心起来,乔伊斯赶回去,又给自己留保镖,一定是埃尔森家出了什么事。
周冕要给乔伊斯打电话,自然是打不通的,乔伊斯还在飞机上,手机关机了。
到晚上他要睡下的时候,看看时间,想着乔伊斯那边应该已经下飞机了,他又给乔伊斯打了电话过去。
这次乔伊斯接起了电话,对周冕道歉道,“冕儿,很抱歉,我先回来了,因为有些事情必须我回来处理。我这边处理好,我会很快接你回来的。”
周冕道,“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了,你回去不会有危险吧。”
乔伊斯笑道,“没事的,我上次已经吃过一次亏,有了教训,哪里还会允许别人动我第二次。”
周冕还是忧心忡忡,“你注意保护好自己。”
乔伊斯很高兴地笑了,“你这样关心我,我真的很高兴。”
周冕道,“我只是说的客套话。”
乔伊斯道,“即使是客套话,我也很高兴。你最近也好好照顾自己,虽然我相信周家能够保护你,但是还是不是太放心,所以留了四个保镖在那边,你要出门一定要带上他们,我怕有人会对你不利。”
周冕,“你是不是查出上次的凶手是谁了?”
乔伊斯道,“是查出了。你不用担心,我都能够解决好的。”
周冕还是担心,“是谁?”
乔伊斯道,“还能是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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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有利益冲突便是谁。”
周冕叹了口气,他知道乔伊斯其实树敌不少,很想叮嘱他锋芒不要太过,手段不要太狠厉,但是想到乔伊斯年纪轻轻要掌管一个大家族的产业,实在是没有铁腕政策不行,所以只好缄口,只是一味让他注意安全和身体。
要挂电话的时候,乔伊斯对着电话亲了一下,周冕这边听到了声音,不知为何,心跳突然加速,脸颊也红了,周冕慌忙挂了电话。
然后又去电话问周淙文有没有得到什么消息,埃尔森家族有没有出什么事。
周淙文道,“是埃尔森家族嫁出去的那位巴莱特老夫人下车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我也是刚知道此事不久,她的具体情况怎么样,我就不清楚了。”
周冕知道他能够知道这种事情已经很不容易,听周淙文继续说道,“周弘今上午就赶回法国去了,应该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巴莱特老夫人当年和她哥哥老埃尔森关系就很不错,即使嫁出去了,一直也有埃尔森家族的继承权,她自己也手腕强硬,在埃尔森家族里插了不少人,她要是死了,她的孙子小巴莱特可没有她的心思和手段,这对周弘来说是好事。只是,这件事一出,那小巴莱特不定会做出什么铤而走险的事情来对付周弘,所以,还是要让他小心才好。”
周冕听闻,想到那位小巴莱特先生,虽然长相和乔伊斯有点像,但是为人太过阴沉,而且垂着眼角,给人一股猥琐感,实在让周冕很不喜欢。
周冕不得不为乔伊斯担忧起来。
周淙文小女儿的百日酒时间很快到了,周冕之前拗了一下但是已经没有问题的左脚又突然痛了起来,他本还没怎么注意,在小周渺的百日酒宴时,脚就痛得他完全没法容忍了。
第75章
周耀华这一支,现今已是周家最有权势的一支。
他家人丁单薄,这么多年,才又添了一个孙女,而且是下任族长周淙文中年得女,很不容易,所以,小周渺的百日宴办得很隆重。
出生已有三个多月的小周渺,眉目已经长开了一些,白白嫩嫩的小女孩儿,带着混血儿特有的致,又有她母亲的美貌。
每一位见到她的人都要发自内心赞扬两句。
虽然周家这边有女儿不能继承家业的族规,不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儿,将来即使不能从周家分得财产,想必也会嫁一个旗鼓相当的人家,从生下来,大家就在想着她的将来的富贵命了。
而她自己兀自睡着自己的,毫无忧愁,也毫无优越感,她只是一个小婴儿,能够有奶吃有觉睡就觉得满足了。
周冕将一套镶嵌红宝石的金璎珞以及手环脚环送了小孩儿,又和坐在旁边的路易斯说了两句话,路易斯孩子生下来,脾气又恢复了和气,是非常通情达理的贵妇典范了,她虽五十多岁,但是保养得益,生完孩子居然看着更年轻了一些,只化淡妆,看着就是三十岁出头的人。
她对周冕便也礼貌周到起来,和他说话的时候眼里也全是笑意。
这个百日宴就是在周家老宅子里办,除了周家的人,还有路易斯娘家的一些人,然后还有周家的一些世交好友。
周冕和一席人打过招呼,因为不知为何左脚走路的时候突然有点拉伤脚筋的疼痛,他就准备回房去休息一阵。
家里仆人都很忙,他也不好叫人来扶自己,就自己往回走。
最近的路是从周家前院熙和楼后的那条走廊过去,但是走廊上人多,周冕不想又被人绊住,便从花园里小路往后走了。
他尽量让自己脚步稳当,但是走几步就会觉得疼,不由就蹙了眉,看到前面有在石榴树边上摆上的桌椅,他就走到椅子上去坐下了。
太阳不热不冷,恰到好处。
但是想到乔伊斯,巴黎此时应该已经很冷了,说不定要下雪。
他脑子里想着些事情,准备歇歇就起身,或者自己回去揉揉,要是实在受不了,恐怕还得叫医生来才行。
周冕想到还是和乔伊斯一起在华盛顿时候崴的脚,居然这么多天来才开始痛,或者是他这两天又怎么伤了脚了?
他怀疑是不是自己老了,骨质疏松?
他胡思乱想着,看着园子里繁盛的花草,阳光明媚,穿透树木枝叶洒在他的身上,他就觉得一切都好,连脚上的伤一时之间也忘了。
从石榴树望过去,后面的熙和楼,宽大的阳台上摆放着桌椅,很多客人在边晒太阳边说话喝果汁吃点心。
周冕不知道他们看到自己了没有,他不喜欢人很多,也不喜欢交际应酬,正准备起身离开,突然一个声音叫了他,“三叔!”
周冕站起了身,看到来人便又坐了下去。
周清林穿着规规矩矩的衬衫长裤,头发剪短了,在阳光里看起来干净又清澈,就像是一朵还在含苞待放的花朵,花瓣上甚至还沾染着清晨的露珠,美不胜,又让人对他满含期待。
周冕不得不感叹这样年轻真是好,笑起来带着的羞涩也是一种让人心动的美。
周清林很礼貌地对着周冕问了好,又说,“我是在楼上看到三叔你的,我刚才看你走路有点不方便,是脚出了问题吗?要我扶你吗?叫医生吗?”
周冕没想到他在楼上看到自己,已经这么细心地发现自己的腿有伤,他刚才明明尽量让自己走得自然了。
周冕看着他,仔细打量,发现他的确和自己有那么些相像,不过,想来也是应该的,毕竟是亲叔侄。
只是,上半年在巴黎时,周清林对自己说的和乔伊斯相爱要和他在一起的事情,言犹在耳,周冕看着他不得不觉得万分的不适。
周冕道,“没什么事,我坐一下就好。你自己去玩吧,我没问题。”
周清林没有走,向他礼貌又有些腼腆地点了点头,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周冕知道他这样恐怕是想和自己说话,便也不好叫他走了,作为长辈,只好先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周清林得知乔伊斯不是周冕的亲生子的时候是非常欢喜的,那时候他还在巴黎,便去找过乔伊斯,但是乔伊斯已经不再见他,甚至给了他分手,这让周清林明白,他和乔伊斯也许是真的完了。
他因此伤心了很长一段时间,而且把事情翻来覆去地想了很多遍,觉得也许自己当时不告诉周冕自己和乔伊斯在恋爱比较好,不过,他当时不说,尤金也会说的,所以,事情走到那一步,似乎是没有办法控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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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之后尤金也很伤心,离开了巴黎,不知道去了哪里,也就没有找他麻烦,所以他得以好好地完成了在法国的那一半年的学业,从法国回来,他因为家里的窘况,他不得不一边做兼职一边画画,父亲好高骛远,总是不得志,家里也是一团乱,他很多时候都不愿意回去,但是不回去又能去哪里。
生活中的烦闷唯有爱情可解,周清林时常想乔伊斯,很想去见他,但是从来没有见到,甚至之前听闻他遇到枪袭受伤住院,他很是担心,想去看他,也因为两人相隔大洋而没有办法过去,给乔伊斯家里打过电话,但是乔伊斯家里根本不愿意为他转接电话给乔伊斯,只说他在医院静心养病不接电话。
而给乔伊斯打手机,则更是打不进去。
周清林注视着周冕,心里酸酸楚楚。
周冕是一味悠远的香,缭绕的淡淡的烟,若有若无的味道,静静看着他品着他的人才能够知道他的好,然后离不开戒不掉。
而周清林没有品味他的那些心思也没有那些时间,所以,他只是觉得周冕冷清淡漠,让人不好接近。
周冕为人从来不凶悍,但是周清林就是从心底怵他,也许是知道他是乔伊斯喜欢的本尊,他又是长辈,所以打心底有敬畏之情。
他犹犹豫豫一番,才对周冕说道,“三叔,是这样的。我知道乔他之前受了伤,但是不知道他现在好些了吗?”
周冕知道他大约是想问乔伊斯的事情,应道,“他已经好了。谢谢你还念着他。”
周清林的两只手交握着,像是在紧张,“好了就好。我之前一直担心。”
周冕对着他淡淡笑了笑,道,“他没事了。”
周清林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鼓起了勇气,“三叔,我……我想知道他现在的私人电话,那个……”
周冕愣了一下,看着周清林,不知道是不是太阳晒的,或者是周清林本身在紧张,他的脸颊上晕上了一层红晕,在太阳下,白皙的脸就像要透明一样,深褐色的眼睛像是琉璃。
周冕想到他曾经和乔伊斯做过恋人,心里便不受控制地发堵。似乎脚上的伤也开始痛了,脚心的筋脉一抽一抽,疼得他只好把手捏紧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疼痛,或者是心里不好受,他的声音有点干涩,回答道,“你们是堂兄弟,不能那样在一起。你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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