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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如花落梦一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芒果龙卷风
浮生如花落梦一场
作者:芒果龙卷风
起源于“人之初性本善”,背景设定在一场“童话”世界之中,成佛成魔仅在自身的一念之间。阴阳相对,相生相克,正反不在于别人,而在自己的本心。就算是善良的人也逃不过人为和世事的安排而改变初心;就算是机关算尽,到最后也不过是花开花落,浮梦一场。



第一章:鲅
    “宣!”一个冷冷的声音,从最隐蔽的黑暗处发出,反复回响在殿堂内,随着四壁又发出宛若天籁的音质,传入底下四色朝服的百官的耳内。这四色朝服便是分别代表了四方的管制,有事宣报,无事退朝。

    “帝上,妥,唯一。”

    “哦”

    宣报的官员是代表玄冥北方的长老。他用衣物包裹住一个半透明明珠,让旁边的侍官过去瞧瞧。

    这是不久前在玄冥村的海岸上发现的。

    侍官将布料打开,里面的是一颗游走五彩水纹的玄色明珠,仔细观察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平平无奇的一颗。帝上从玉榻上下来,深吸一口气。

    这玄色明珠称作“鲅”胎。鲅为天海所生,由中天大地脱胎孕育,通常入地即破。若是久而不破为妖胎或是死胎,视为不详。

    这位帝上其实是最怕麻烦的。这点小事儿都要找他上朝亲自决定,索性快刀斩乱麻得了,便是缓步上前,冷眼打量片刻,眉眼中冷光一现,拔出侍官的配刀,剑锋游走将这颗明珠从中斩下,分成两半。朝员低头双手高举,乍然看见一个女婴从裂缝中随即掉落,呱呱落地。

    众人惊觉,立即俯首贴地。就因为是这样,所以才不好私自做决定。天生异象,不是大凶便是大吉,两者之间仅在一步之念。

    就是她,一个四洲大地上唯一出生在金銮殿的女“鲅”。按常理,这个“鲅”应该算是这位帝王破胎所出,但谁都没有这个胆子去这样想。

    不过似乎也正是这种特殊的缘故,看着稚嫩的生命在眼前,那么纯洁不受污秽,有着让众生心怜的魔力。就连这位帝上都愣了许久,叹了一口气作罢,将配刀还给旁边的侍官,相互看了一眼让他把女婴带了下去。

    照命令,带下去后交给大祭司占卜凶吉,再由祭司分配命运和今后的去处。短短不到下朝的时间,这名女婴最终又重新回到了玄冥村,交给一对普通的夫妻手里。

    村边的普通人户拥有十多个“鲅”胎是十分正常的事情。越是贫穷地区偏远就越是人多,他们就是靠补贴过生活。每养一个“鲅”会有一笔收入,若是以后有一胎成为人上人,他们也能鸡犬升天。

    可回到村子的这名由金銮殿安排进来的女婴,没过多久便成了众人口中的不详。在懵懂不懂事那年因为说出了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引得众人无不心生恐惧,将其半坑半骗打发赶出了村子。这样的消息引起朝员的关注,恐人心惶惶,在村外的木林中寻了许久,再次将其带上了金銮殿由帝上裁决。

    “呵呵……好。”似笑非笑的笑声和这一个字成了她对他的第一印象,那时候她才刚回站立走路,现下是被吓得想回头怕腿就跑可又忘了怎么走,四面八方都是人,吓得五体投地,蜷缩在地上直发抖。帝上袖袍一挥,她又被提了下去。

    不管是谁,到了一个地方就要遵守一个地方的规矩。现在的她虽然年纪还太小,没到成为学子的年纪,但现下也是她自己的造化。给她安排了宿舍,也给她领了书。若是她自己过不了这关,那就是也怪不得旁人。

    她不明白这些,只是觉得这个屋内简洁温暖,比在木林里好多了,比在村里主的都好,还是她一个人住,不用看哥哥姐姐们的脸色。四周隐隐闪烁在墙上容器中的小小烛虫发出微弱的光亮,她好奇上去,盯着就是看了许久,从没见过这么明亮可爱的小东西,心里欢喜。

    走到案前



第二章:学子
    第一次考试不出意外的交了白卷。这里都是千挑万选才被推荐上来的最具潜力的人才,从来没有过交白卷的,不是嚣张就是弱智,后者更让人觉得丢脸,所以成为众人白目的对象。

    她心里很委屈,可没有人会为她辩白。在这里,谁会去在意一个默默无闻的人多一个少一个对他们而言都没有差别,但如果有一个交白卷的做同窗,以后被人笑话,可就是伤了面子的。

    她很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自卑的情绪在她意识里生根发芽。待在房间的时间也越来越久,原本一天三次领餐,她只敢去一次。

    第一次是错过了,第二次她是努力答卷了,但也没有过。

    在所有人都以为她绝对不会通过第三次的时候,没想却是侥幸合格了。检察官怕她是作弊,对着反复检查是否存在过分重复的地方,再给所有阅卷人面前过了一遍,一直到没有任何异议。

    仅仅是通过合格也不一定都能过,但还要考虑到她年纪的因素,便是留她多活几日也好。

    他们不能擅自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因为每一个生命都是上天赐予世界的荣光。但这个世界本是弱肉强食,如果是她没有通过外界对她的考验,便是她自己没有能力存活不下去,并不是真容不下她。

    然而如今,她也没有受到别人的善待。

    新的一批学子进入,有许多逞口舌之快想发泄心中不平的人,将她的事情逐渐在学院里传开。

    “听说这里来了个不祥之人,千古难觅。”

    “她居然通过了该不是作弊吧。”

    “这可不能乱说,要是被听到会说你怀疑监考官能力,你是要被……”

    “但如果……”

    “如果她过不了试,也不会有地方收她这个不祥,那她就死定了。”

    “初试算什么就她这种怪胎胚子,绝对过不了中试,……啧啧。”

    学子们在她背后言语攻击,明里暗里说的什么她心里明白,无非就是两个字“不祥”“怪胎”。她对着水面看自己,因为现在的她还没有长成,肤色黝黑斑驳丑陋,眉眼口鼻都挤在一起,越看越觉得就如他们嘴里说的那般。体内器官绞紧,体液翻腾,一股脑冲进脑壳,憋不住从眼眶中倾泻出来。

    她被这种声音包围得喘不过气,一页页翻着书看,一边边躲在被子中哭泣。她想一了百了,但她又不敢。她心里有一股隐隐的胀气,压缩在她的胸腔内透不过气来。她从小就知道,自裁是就连天地都不会收,最终变成游走的恶鬼,被囚禁在无尽黑暗中生不如死……她曾几何时有过这样的感觉,仿若是醒来后遗忘的无尽梦境中,深刻得印在骨子里,折磨着她懵懂又弱小的心灵。

    就这样的心态一直维持到第一次中级考试。初级是全部挤在一间密闭房间做考,中级虽也是挤在一间房间,但有隔板隔绝,不能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就连落笔声也不例外。

    第一场考试离合格差了许多分,但好歹不是交白卷。外面看好戏的人越发得意,把她当作跳梁小丑一样打趣。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外面的人也不知道。可那几天,平行于中天大陆之下的中地大陆连续落了好几天的玄雨,腥臭难耐。北冥黝黑的汪洋狱海的海眼深处翻浪暗涌,掌管狱海周边安宁的域主派人接连上报,恐有万年大劫,请求是否会是什么征兆。

    所有人心急如焚,包括那些不安分的学子,一传一个惊心动魄。即便是这样,那个帝下眉头一紧,只觉得烦人。眉眼一闭,抬手一指地下,意思是让中地的北冥司部门自己尽快摆平这事儿,一副全然无所谓的态度,还威胁说若是摆不定就扔去喂北冥鲲鲅。众人万般无奈只好苦巴巴去恳请万年高冷只会理睬帝上一人的祭司占卜问天,祭司被他们吵得烦才金口一开,只说是听到了哭声,可这让他们更加摸不着头脑。

    不过也就躁动了9天,接连9天阴雨过后是骤然又是放晴的好天气,他们松了口气便把这件事儿就放下了。上书记录在册,写得圆滑也是不切实际。难免的嘛,就算是海中一霸的北冥鲲鲅也会有闹小情绪的时候,估算着八成是又失恋了。

    插曲过后,所有人的重心又全部放在了那帮学子人才上面。

    转换到女主。估计也就只有她与世隔绝,自闭着好几天都不出门,不去见人,也没有人跟她说中级考试前是要去听导师讲课的。她倒是好,一次都没去,就像是从没有过她这个人儿似的。

    这样不去上课,就算是天赋异禀那也绝对不可能晋级,因为还有一大部分是要看导师的印象如何,巴结送礼都来不及,别说是一次都没去听课了。所以在第二次考试之前,她房间的门被人给反锁了。

    “反正过不了,索性也别占那块地碍眼。”

    “就她那样儿,就是股恶臭,影响所有人发挥。”

    她在房里听到了外面的闲言碎语。别的不要



第三章:帝上
    她回想之前,仅仅只有一些宛若噩梦的片段。在她还沉浸在喜悦和回想中时,门又被敲响了。

    那个漂亮哥哥端了盆水给她:“先洗把脸。”

    “哥哥!我中级考试合格了!我合格了!!”

    “没规矩。”他双手相互交叉插在宽袍袖内,面无表情,语气冰冷,“今后我是教导你的师父,唤我导师。”

    “导师”

    “没有人承认你这次考核的结果,等你反省你的过失之后,按照帝上的要求三本罚抄50遍,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记住,这是你第四次考试,只能是头魁,差半分都是不合格。”

    宛若一击棒槌,她这次考核居然并没有合格。

    “那……那我会怎么样么”

    对方没有回应和她,让端正坐好,叶巾沾水,满目慈爱,帮她轻轻擦洗脸颊。

    “之前为什么不去上课”

    “上课什么是上课”他对视着她的双目,审视片刻后移开目光,将叶巾垂在水盆旁,推开一些。拿出一盆果子,让她食用,拿出一张叶条,平铺在她面前给她看。

    “今后你要去上课,会有专门传授你学识的师父。”

    “还有别的师父”

    他点点头:“在这段时间我来教你礼仪和规距,你现在是被重视的学子,要端庄稳重,不可惹出笑话让周围的人蒙羞。”

    她放下手中的吃食,端正坐好,转头抬眼看他,点了头。别的都不要紧,但绝对不能丢了哥……导师的面子,不能让他被人笑话。

    物换星移,导师将她从最初黝黑丑陋的毛小孩蜕变成了灵动可人的小姑娘。

    蜕变是每个鲅胎会经历的。以前村子里她也见到过很多,虽然大家都是一样这般过来的,却偏偏会因为外貌的关系而受到欺压,只去欺负比自己小而丑的那些。

    她吃过这种苦她自己知道。对着水面左看右看,长得肯定没有导师好看,但五官都规距着,重要的是没有从导师的眼里看到厌恶的神情那就够了。

    一直是等到那天通知她,她便是提着已经收拾好的东西去上课。

    寻着导师给她的教室门号,整个教室只有她一个人。还以为是走错了地方,整个层面都走了一圈才发现是整整两个年级都只有她一个人。

    远处隐隐听到有什么人过来,想着必定是负责给她上课的师父。导师说要先在教室里候着,乖巧找个位置坐下。

    这个师父想着也是被硬拉来的,举止动作和讲课的语气都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师父……您说的不是中级考试的内容……”

    “不是你就不听了”

    “学子不敢……但……



第四章:金銮殿
    所有的考纸上面没有标注任何名字,卷子也都是朝堂的各位代抄写,不会有任何纰漏(不然会死很惨)。在卷子递给帝上最终过目之前没有任何人知道卷子是谁的。

    “妥。”

    “喏。”

    “水形君!”

    熟悉的情景再现,确认过没有任何问题后让他退下。

    新晋头魁是一波学子中最出彩的人,重点培养的人才。从朝外,新魁衣衫狼狈的被拖进来,看头发和衣服的凌乱大概猜出她是在梦中被人硬拖上来的。

    只要是帝上要宣见,无论此时此刻在干什么都要被拖来。

    她在地上瑟瑟发抖,五体投地,因为抖得太强烈,地板都被敲出声响来。旁边的官员手袖掩面,面上什么都没表现,但实则是在偷笑。站在她旁边的朝员拉她起来,她双脚发软,就让她跪着。她是垂头看着地面,静静等候。

    看到了这位头魁的脸,帝上第一反应是不是自己指令传错了,将卷面的名字显现出来,竟然是她的。

    “呵呵。”这个熟悉的笑声让她不由毛骨悚然,像只濒临死亡的幼兽,止不住发抖,“啪”一声头磕在了地上,重重一声,回荡在四周嗡嗡扰人。这次抖得比前几次见面都要厉害,活像只兴奋的铁皮兽。

    帝上一个眼神,见都见过了,让侍官带下去。等人走了他才叹了一声,手扶着额头,朝员们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儿我第一次见帝上这副样子。”下朝后众朝员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那个好像就是帝上说要自己教的那个。”

    “帝上亲自教出来的学子,绝对是最优秀的。”

    “但听说就是要她抄书,并没有别的……”

    “……”众朝员不约而同沉默片刻,“不如咱们也效仿帝上,以后也让学子们多抄书”

    人安然回到房间,其实出了殿就已经晕过去了。现在在房间里躺醒,生无可恋看着天花板,前面发生了什么如噩梦一般,想了会儿自暴自弃不愿起身,就这样赖着,转过头一瞥,桌上凭空出现一套衣物。

    她记得在村里,这样华丽的衣服只会出现在两种情况,一个是大喜,一个是大丧。如果那个噩梦是真的,会发生在她身上的也只有大丧……她将被子盖过头,蒙脸大哭,把外面的人给哭了过来。学子们听说消息过来悄悄的,透过门缝笑着聚在外面,别人以为她喜极而泣,而她以为



第五章:中天池
    “不愧是帝上亲自教出来的学子。”

    “谁”

    “头魁。哝。”那人早看到她过来,指了一下,众人嫉妒却又隐忍的目光将她射穿,仍然保持亲切的微笑向她作礼打招呼。

    “你刚才说什么帝上……”她反应许久,不是很明白。

    “你们看,她原来是来向我们炫耀的,帝上教出来的就算没本事不照样……”他还没说完,喉咙就像是被什么拉住一样,众人带着胆怯的目光,连瞟都不敢瞟,那个人脖子被捏碎,就在所有人面前断了气后化作泡沫消散。

    所有人僵在原地,一直到导师突然出现在她身后,手捂在眼睛前,将她抱走。她脑海停留之前的残忍画面:“他……”

    “这是规距。”

    “他做什么了”

    “议论朝臣,就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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