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春浮梦到梅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枝
然后韦博教授和他握了一下手,才出去了。
从酒店回家的路上,秘书来电话和他确认出差的时间,他应了,刚挂电话,手机又响起来,是父亲打过来的。
他对父亲的那说不出的心思,在之前,一直是埋在他的心底深处的,无论怎么发酵,无论是什么滋味,都是他自己的,不会有别人知道。
但是这一天,他却说给一个外人知道了,虽然这个外人只是他的心理医生。
他依然在接到父亲的电话的时候有种也许他也会知道的感觉,不由有点紧张,道,“爸爸?”
周冕道,“你还在巴黎家里吗?”
乔伊斯,“嗯,是的。但是三个小时后就要飞英国。”
周冕,“哦,你出门在外,要多注意身体。事情是这样的,我在巴黎的朋友谢尔顿先生,他为我找到了一把董其昌画的折扇,我留给他的地址是你的家里,他要送过去,麻烦你让人接一下,然后问好价格,先帮我垫付,我以后再开支票给你。”
乔伊斯心想他还在和那个谢尔顿有来往,不心里就有疙瘩,也许,他父亲该永远在冷杉城堡里谁也不见才好,刚起了这个念头,他马上就打压下去了,觉得自己见心理医生是想把问题治好的,不是反而被他引发心中邪念。
他说道,“爸爸,你为什么要和我这样客气。我会交代付账的,等我去美国时,就把折扇带去给你。你不要再说开支票给我这种话了,这样很让我伤心。”
周冕觉得乔伊斯总喜欢把感情的话说得夸张,道,“嗯。你多注意身体,再见。”
挂了电话,乔伊斯盯着电话心里高兴甜蜜,不过一会儿后又觉得失落起来,板着脸开始盯着车窗外看。
第14章失去控制
乔伊斯交代了管家给接折扇的事,很快去了机场,去机场的路上,他不断让自己去想这次出差的事,不要再想父亲结交朋友的事情了,不然他觉得自己会走火入魔。
又过了大半月,乔伊斯在此期间又和韦博教授见面过几次,不过乔伊斯并不觉得韦博教授对他的治疗有效果。
因为不断回忆,他甚至将小时候和父亲在一起的一些蛛丝马迹一般细小的遗落在角落本不会想起的事情想起来了。
“嗯,我很多时候的确是和父亲睡在一起,我的身体比较暖和,他很怕冷,我喜欢被他抱着,他也喜欢抱着我。”
这是很多家庭里很常见的情况,但韦博教授就要从这些事情里找出痕迹来,自己为什么会只对父亲勃起。
“你的父亲在你面前有过自渎行为吗?”
韦博教授刚问完,乔伊斯已经生气地道,“没有,你不要将污秽的事情放在他身上。”
韦博教授只好安慰他,“我只是例行问题,我没有要侮辱他的意思。而且,生为男人的你应该知道,一个男人从二十几岁开始就独身,不可能没有任何性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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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行为。而且我不认为这是污秽的,你为什么认为将这种事放在他身上是污秽的事呢?”
是的,乔伊斯不是这样保守的人,他十几岁开始,朋友开派对,淫乱成一团,就像野兽一样交媾,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但是,为什么想到别人认为他父亲会手淫他就无法忍受了。
乔伊斯沉着脸一言不发。
韦博教授道,“他也没有在你面前和任何女人有过调情是吗?”
乔伊斯没有回答,但是这次也没有生气。
韦博教授明白了乔伊斯的答案,说道,“你的父亲也许是性冷感,或者是你说的,他从小所受教育的缘故,是个非常保守的人,所以,他在你面前时,从没有过任何和性相关的行为和任何暗示性的话语动作,他的这种完全的隔绝情欲和性的做法,这在你的心里树起了这样的才是一个完全纯洁干净的世界的标准,让你觉得,这样的才是干净的,以至于让你和别人发生性关系的时候,你潜意识的就会想到你的父亲,和他的做法,让你觉得你的行为是肮脏的,和你要发生性关系的人是肮脏的,于是,你无法继续下去。你在梦中梦遗时,甚至都没有任何性行为,这也说明了这一点。”
乔伊斯虽然无法完全赞同他的话,但是,也不得不认为他的这个分析是有道理的。
乔伊斯道,“我在有意识的时候,想到他,也会有情欲产生,这个要怎么解释呢?”
韦博教授道,“你的身体正值青年,是情欲最强烈的时候,完全隔绝了情欲是不可能的,所以,你总要找到一个出口,于是,你就用想他这个在你心里最纯洁最温柔的人来解脱你的情欲了。”
这次谈话要结束时,韦博教授建议道,“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即使你的父亲,也有不完美的时候。你应该更多地去了解他,知道他的缺点,知道他和平常人一样,也会有情欲,会有晨勃,会自渎,会找女人,这样,也许你的心里就会放松一些了。你会知道,情欲就是那样的,不是肮脏,只是动物的本能,动物繁衍都要依靠它。而且要是你父亲真的就是个与情欲无关的人的话,你又是怎么出生的呢?”
乔伊斯的脸色很黑,韦博教授只好先告辞了。
因为乔伊斯要去美国,所以下一次治疗时间要等他从美国回来之后。
乔伊斯按照中国习俗让准备了不少贺礼,到美国为他的祖父贺生。
虽然他很少见他的两个祖父,也没有什么感情,但是,因为父亲的要求,他还是尽量把礼数做到最好。
下了飞机之后,乔伊斯本是想先去自己在这里定下的宾馆住下,没想到知道他飞机班次的周冕已经做了安排,而且亲自来接他来了。
在机场见到父亲,他穿着一身白色带浅蓝条纹的衬衫,下面是米色的休闲裤,然后一双运动鞋,看着简直像个大学生。
乔伊斯虽然也是一身休闲装,但是却像是生生比周冕还大了几岁,真是血统问题太可恶,他总是那么显老相。
上了车,乔伊斯和周冕坐在一起,跟着他的仆人和保镖则坐了另外一辆车。
乔伊斯道,“那只折扇,在我的箱子里,等之后再拿给你。”
周冕道,“不急在这一时。”脸上带上柔和笑意,“坐了这么久的飞机,累了吗?要不要歇一歇?”
乔伊斯道,“我经常坐飞机,倒不是很在乎倒时差了,我没关系。”说着,目光放在了周冕的脸上,周冕也许是在周家来了,心情比较舒畅,而且在饮食上要更注意,所以气色要好很多,微微比之前多了点肉,乔伊斯看着他,心里像是被猫爪子在挠一样,目光瞄到他粉色而柔嫩的唇瓣,白皙的下巴颌,修长的颈子,扣紧了的衬衫领口,他就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只好把目光转开了。
周冕一点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道,“已经把你住的房间拾好了,就在我卧室的对面,以前是我的书房,但是我没怎么用了,里面的床很大,想来你可以睡。”
周冕的每一句话,每一次呼吸都让乔伊斯有种受不了的感觉。明明在接受心理治疗之前他面对着他的时候还不像这样控制不住的。似乎接受心理治疗,将自己心里的那些无法见光的东西说给别人听了,反而负罪感没有那么强了,进而让自己对父亲正大光明地渴望念想起来了。
周冕看乔伊斯不回答自己,看向他,发现他的脸颊在泛红,不担心他是不是生病发烧了,于是抬手抚上了他的额头,发现的确是比较热烫,就忧心地道,“是不是感冒了,有点发烧。”
乔伊斯的脸上热气更重了,但他不敢看周冕,虽然极力克制了,但是声音依然做不到和平常一样,带上了点嘶哑,像是在极力压下痛苦一样,“爸爸,我很好,我没事。”
周冕道,“怎么会没事呢。回去了让医生来看看,或者吃点感冒药。”
说着,想到什么,又道,“我刚才没问你的意思,就让你跟着我回去住,这是不是不大妥。你有别的事吗,或者你觉得住在周家这边你不方便,你要出去住,也行的,父亲爸爸他们应该都能够理解你。”
乔伊斯感受着贴在自己额头上的微凉细腻的手,暗暗吸了口气,才把这只手拿下来,握在自己手心里,道,“我在酒店里定下了房间,不过,可以先和爸爸回祖父他们那边去住,我有事情,以打搅到你们,我就去酒店住。”
周冕轻叹了口气,道,“我都没有对你负责,你就长大了。我想起来,心里并不好受。弘,你有怨过我吗?”
乔伊斯有些诧异。
怨,当然是怨过的。
但是都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了,那时候的那种等而不来的伤心和怨愤早就散了。
此时也不会说给周冕听,他道,“妈妈死得早,要不是看照片,我一点想不起她的样子,但是,我一直记得小时候在爸爸身边时候的事情。外祖父过世了,我一个人,有时候也会觉得孤单,要是可以,爸爸搬到巴黎和我一起住,我会很高兴。”
周冕道,“你已经这么大了,而且交了男朋友,我和你一起住,想必会不大方便。”
周冕觉得这的确是个问题,想到乔伊斯的男友尤金的风骚样子,他就觉得自己和儿子住一起不好。现在的年轻人,虽然他没有关心,但是还是会在电视网络上看到风气有多差,要是儿子和情人亲密被自己撞见,那才要尴尬死。
毕竟有时撞见两位父亲偶然地吻脸吻手,他已经会觉得尴尬,更何况现在的年轻人在这些事情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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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大胆的。
乔伊斯道,“爸爸,你不要想得太多。我和尤金其实只是好朋友。你要住过来,我就让他不要再来家里。”
周冕道,“这怎么能行。”说到这个,他才想起来一件事,“我告诉你祖父还有大伯他们,你是喜欢男人的事情了,这……没有关系吧?”
没有征求他的意见就说,周冕觉得也不大好,毕竟乔伊斯是埃尔森家族的掌门人了,而且已经这么大了,即使他是自己的儿子,但是其实根本由不着自己管他。
乔伊斯果真愣了一下,好半天才回答,“没有关系。”
周冕知道乔伊斯回答得有点勉强,就道,“很抱歉。”他当时那么冲动地把乔伊斯的这个私人问题说了,只是为了周淙文给了他一个眼神而已。
第15章吃醋
乔伊斯因为周冕的道歉而露出一丝笑容来,紧握着周冕的手,无法抑制地抚摸了两下,怕周冕多心,不敢再有动作,说道,“爸爸,不必向我道歉。我知道,你把我的性向告诉爷爷他们,是为了我好。是不是他们有人想要知道我的婚恋情况,甚至想为我介绍家世相当的小姐,所以你才说的。”
周冕没想到乔伊斯居然想得到原因,“差不多有这件事。不过,你现在还年轻,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以后必须结婚的时候,我想你自己也是有主意的,我并不会管你,你觉得怎么样好,你自己明白并有打算,只要你幸福,我都会支持你。”
乔伊斯给了周冕一个拥抱,“谢谢你,爸爸。”
周冕从他的怀抱里推了出来,道,“作为父亲,本来就该理解儿子。”说着,又想到家里想见尤金的事情,“我说了你有男朋友的事,父亲说如果你愿意,可以把他带来大家见见。我想,这是父亲尊重你的选择的表态。”
乔伊斯道,“尤金想要准备一个画展,最近一直很忙,我已经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他了,恐怕他一段时间内都不会有时间。很抱歉。”
周冕道,“没有关系。父亲只是如此一说,也不一定是非要见。”
乔伊斯灰色的眸子望着周冕,“爸爸,你喜欢尤金吗,觉得他怎么样?”
周冕心想这是儿子想要知道自己对他的情人的看法了吧,自然是该表达出豁达和喜爱的,虽然他真的觉得尤金太过风骚而且脾气不好,不是个贤良的人,也做不好好儿媳,“他挺好的。只要你喜欢,爸爸都会支持你。”
“哦。”乔伊斯心里略微失望,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会失望,难道他其实是喜欢周冕说不喜欢尤金,只因为他抢走了自己的儿子吗?
乔伊斯住进了周家西院正房后面的抱厦,以前是周冕的书房,但是里面书并不多,和一个卧室差不多,里面甚至是一张大的西洋铜柱床,周冕小时喜欢和周淙文一起在上面睡午觉。
乔伊斯发现自己住的这间卧室只与父亲的房间相隔两间房,距离这么近,便觉得挺好的,而他的保镖司机们或者住在外面宾馆,或者住在周家客房。
乔伊斯去拜见了两位祖父,还有大伯,他们都已经把他当成平等的大人看了,询问的问题除了最初两句是关于身体的,后面的很多还是关心他对集团的管理,给予他一些建议,或者是和他做一些探讨,并且说他要是需要一些什么帮助,他们能够给予的,还是会给予。
乔伊斯虽然在周家住下,但是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外面,他不是那种可以在家里守着很长时间的人。
晚上回来,时间已经九点多,这个时候周冕已经要准备睡觉,他发现周冕卧室里的灯还是开着的,而且卧室门也没有关,就走了过去,发现有说话声。
“怎么会把脚给崴了,这不是一直在家里,哪里也没去,这也能崴脚?”虽然是微带责怪的声音,但是里面满满的心疼,乔伊斯完全能够听出来,这是他大伯的声音。
这几天,他大伯都没有住这边,只有时候过来。
没想到这一天这么晚了还在,最主要是他听到他父亲的脚崴了,因为着急,他没有敲门,就要进房间。
在门口,他看到他的父亲坐在沙发上,大伯坐在旁边,将他父亲的脚握着放在自己的腿上,一边小茶几上放着药膏,他在用药膏给他父亲按摩脚踝。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他进了卧室。
周冕垂着眼看着自己的脚,声音柔柔的,似乎是有些委屈,“在浴室里滑了一下,我没多想,没想到走几步路之后就觉得有点疼了。这既没有肿,也没有红,也不怎么疼了,说不定根本没事。”
周淙文按摩着,“根本没事?这不处理,到明天,你只会觉得更疼。我说应该去医院里照片看看。”
周冕道,“哪里那么麻烦,我最讨厌医院。”
周淙文听他不当一回事,就握着他玉白带粉的脚挠起他的脚板心来,“这么大个人了,还当是小孩儿,讨厌医院就不看病吗?”
周冕被他挠得发痒,要把脚回去,全身不对劲,又笑又恼,“唉唉……你别这么讨厌……别……别……放开啦……”
“去医院照片去不去?”周淙文偏偏不放开他的脚,甚至要握到嘴边咬一口的地步。想必小时候就是经常这样威胁哄逗他弟弟的,此时做来也驾轻就熟。
周冕坐得不稳,挣动着脚身子就不断往沙发里滑,几乎仰躺在了沙发上,“哥哥,你讨不讨厌……你才像个小孩儿,放……放手……”
说着,视线突然一转,看到了站在门口望着他和周淙文的乔伊斯,乔伊斯在门口,那里光线暗淡,周冕一时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是总觉得他的神情不对劲。
他还来不及说话,周淙文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一边将他从沙发上抱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边,一边也朝周冕看向的门口看去,他以为是哪位佣人来了,没想到却是乔伊斯。
周淙文道,“周弘,你回来了?要用夜宵,或者有什么事,吩咐佣人就是了,把这里当成自己家里。”
乔伊斯没说话,他此时咬着牙才能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两只手都捏成了拳头。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父亲毫无顾忌地让一个人碰他,而且和他玩耍。两人那么亲昵,让乔伊斯觉得,父亲这段时间对待自己的方式简直像是对待一个外人。
他又是嫉妒又是难过,又是渴望又是委屈。
一时无法说话。
周冕从周淙文的怀里退了出来,他是刚洗澡完不久,身上还穿着浴衣,月白色的浴衣上带着胭脂点点的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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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被周淙文逗得在沙发上蹭乱了浴衣,胸口露出一大片雪白肌肤,下面白皙修长的腿也露出来了。
他穿上拖鞋,在沙发边站起身来,将浴衣整理好,然后试着走了两步,道,“不疼了。去医院也明天去。”
被儿子看到自己不庄重的场面,周冕其实觉得既羞臊又尴尬,但是还是要表现得淡然,就像刚才那些事情没发生一样。
周淙文也站起了身,从沙发一边拿过一件居家外套披在周冕肩膀上,然后对直直站在门口无动静的乔伊斯道,“怎么了?”
乔伊斯调整好了自己的神情,才走入房间里来,默不作声地在周冕的脚边半跪了下来,周淙文和周冕都有些吃惊。
周冕道,“弘,怎么了?”
乔伊斯的手轻抚上了周冕的受伤的那只脚踝,低声道,“爸爸,真的不疼了吗?”
周冕道,“已经好了,现在感觉不到疼。地上冷,你快起身来。”
说着,去拉乔伊斯,乔伊斯反手握住了他的手,乔伊斯的手热乎乎的,而且潮乎乎,似乎刚才手里流了汗。
乔伊斯站起身,握着周冕的手对周淙文道,“大伯,这么晚了,你还在这边吗?”
周淙文总觉得神色平静下的乔伊斯不对劲,但是也来不及多想,道,“今晚就在这边住下了。”
“哦。”乔伊斯又看向周冕,“爸爸,早点睡吧,我也要回房睡了。”
周冕道,“嗯,晚安。”
乔伊斯俯身在周冕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周冕被他这例行晚安吻弄得非常尴尬,以为亲这一下就够了,想要往后退一步,没想到乔伊斯把他的手拽得紧紧的,拉着他又在他另一边脸上亲了一下,才放开他,道,“爸爸,晚安。”
要出门的时候对着周淙文点了一下头,道,“大伯,晚安。”
周淙文看着乔伊斯出门的背影,心里觉得怪怪的,然后对着面无表情的周冕摇了摇头,道,“没想到周弘这孩子的占有欲真强。肯定是觉得我这个大伯抢了他的父亲了。”
说着,还笑了两声。
周冕却笑不出来,轻叹了口气,道,“也许的确是我欠他太多了,在他心里,他又觉得只有我一个亲人,不就这样。”
周淙文道,“别想这些了,他已经长大了。等他心思放在情人身上,哪里会再想你这个父亲。”
周冕也只好附和,“是啊。而且他应该喝了些酒,刚才闻到他身上一些酒味。”
周淙文道,“让佣人给他准备些醒酒汤和夜宵吧,他住在这里,也许只是因为这是你安排的,住在他自己定的宾馆里,他带着管家仆人,恐怕还更自在一些。”
周冕道,“我也觉得,我明天就去问他,要是他不习惯这里,住出去,我们不会介意的。”
第16章寿辰(一)
周淙文照顾周冕在床上睡下了,他才关了房间的灯,出了他的卧室门,在外面遇到给乔伊斯送去醒酒汤的仆人,便叫住问道,“周弘怎么样?”
仆人道,“弘少爷喝了一碗,说不想吃夜宵。我铺好了床,就出来了。”
周淙文点点头,让他离开了,犹豫了一瞬,往乔伊斯的卧室过来。
门只是半掩着,周淙文敲了敲门,里面却没人回答。
周淙文等了几秒钟,又敲了一次,还是没有人回答,他有些疑惑,推开了门进屋。
房间里的一切已经被重新布置过了,虽然是中式的房子,里面的家居和布置却是西式的,除了那个放着不少书的红木书架和大书桌。
周淙文目光一扫,房间里没人,不过旁边浴室里传来水声,想必乔伊斯在洗澡。
周淙文走过去,想敲敲门给他说两句话,却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喘息声,喘息声夹杂在水声里朦朦胧胧,更显暧昧情色。
周淙文一时间面色变得非常怪异,然后转身走了。
心想周弘这个小孩儿,做这种事,既然知道房门隔音效果不好,就先把外面的门关紧吧。
周淙文把门带上了才离开,回自己的卧室里去了。
第二天早上,周冕起床后去后花园湖边散了一阵步,回屋里用饭时乔伊斯才起来,周冕叫他道,“弘,一起用早餐吧。”
乔伊斯应了,和周冕一起坐在桌边用饭。
周冕看乔伊斯似乎神不好,就关心地问道,“是不是在这里睡不好,我看你神不大好。”
乔伊斯道,“没有,爸爸,我挺好的。”
周冕怀疑地道,“真的?要是你不习惯住这种屋子,而且身边也没有用惯的人照顾你,你换个房间住也行。要不住前面的楼里去,那里的客房比这里要亮堂一些。”
乔伊斯深深的灰眸望进周冕的眼里,似乎千言万语压抑在里面,却无法说出口,好半天开口道,“爸爸。你是想让我住得离你远点吗?”
周冕惊讶道,“你想哪里去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住不习惯。”
乔伊斯道,“没有,我很喜欢住这里。我还看了以前爸爸你看过的书,上面还有你记下的笔记。我昨天晚上只是看书看得太久,以至于没睡够,你觉得我神不好。”
周冕道,“原来是这样。只是你看的哪本书?能够看这么入神?”
乔伊斯道,“那本《红楼梦》。”
周冕“哦”一声,“这样啊。”便也不好再说乔伊斯。
家里老爷子柳愉生的生辰,在家里接待了客人,却是在外面酒楼里办的酒席。
柳愉生跟了周耀华一辈子,风风雨雨不离不弃走过来已经六十多年了,虽是两个男人在一起,甚至在州法律已经通过同性婚姻法的现在,两人依然没有去结婚,但是,柳愉生已经早被周家承认是周耀华的伴侣,而且受到周家人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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