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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刀画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墨三千
艳刀画骨
作者:墨三千

强强,正太攻大叔受,师徒禁伦,美男CP。

他棠花色唇瓣含住雁潮的耳垂,热热的气息钻入雁潮的耳蜗似乎还渗透着蜜糖的香甜“小柒,做我的男宠好不好?”

他将雁潮压在身下,手指摩挲他蜜色肌肤,嘴里喃喃道“你是我的,任我夺取,任我摆布,永远只能在我一人身下承欢。

他抬眸展眉轻笑,,纤秾秀丽的手指划过雁潮的耳根,柔嫩滑腻的触感让雁潮的耳朵布上一层粉色,心脏似乎被什么击中,酥酥麻麻直到脚底板。

他卧在铺着雪白波斯毯的软榻上,红衣半掩,雪肤香肩,一朵曼珠沙华艳艳开放在锁骨的末端,随着淡淡的呼吸似有生命般散发着销骨噬魂的浓郁馨香。

一艳绝十城,两刀弑百空。三画舞千姿,入骨刻相思。

本文灵感来自于三首古风歌曲,分别是风月无边、咏心、月弯弯,卷名和歌曲同名。





艳刀画骨 第一章 梦还在梦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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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暑夜半,蝉鸣蛙叫抑扬顿挫响成一片。睍莼璩伤
雁潮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睁眼闭眼全是师父净水白莲般的清冷面容,最后他索性穿窗而出,抱膝坐在石榴树下,学着师父的口气自己对自己说:“咳咳,潮儿,明天是你十六岁的生日,为师决定传你清心诀,从此你就是我无为观四大侍剑弟子的老四了。”
那时候自己完全高兴疯了,不是为了能学到清心诀,也不是为了能成为四大弟子,只是为了每天能有一个时辰和师父单独相处。当时自己跟师父说什么来着,对了,什么也没说,只是跟小时候刚到山上哭着腻在他身上,嘟着嘴撒娇叫澜清,澜清。师父浅红的嘴角绽开一个微笑,好看的眉眼弯的月笼烟华: “转眼间潮儿都十六岁了,澜清也老了,潮儿可记得十年前那个约定?”
十年前澜清把雁潮从死人堆里拉出来,浅浅盈笑:“我收你为徒,带你上山可好?”雁潮偏着头看了他很久说:“你长得真好看,我不要给你当徒弟,你给我当媳妇,我就跟你走。”
他笑着蹲下摸着雁潮的头说:“那你快长大,等你十六岁时和我一样高了,我就答应你。”
十年了,现在雁潮长得比师父高了半个头,师父说他还记得十年前说的话。
雁潮傻傻笑着,十年前被澜清带进了这个房子,师兄弟八个人挤在一起,晚上睡觉有人打鼾,有人磨牙,还有人说梦话,雁潮忽然就觉得世界挤得可怕,坐在床脚头埋在膝盖里发抖。
二师兄半夜起来解手发现他,就打开他床那边的窗,伸手摸进一个咧着口的大石榴,借着淡淡的月光,石榴籽晶光剔透,红如玛瑙,白如晶玉,馨香流溢,二师兄抱着他,他抱着大石榴做了有生以来第一个华光璀璨的梦。
二师兄成为侍剑弟子后就有自己单独的房间了,于是那张靠窗的床雁潮就睡上去,他喜欢那颗老石榴树,花开的时候他流连满树如锦似霞的灿烂,结果的时候他爱恋那沉甸甸的饱满,一如他爱上师父就从看到他的第一眼。
远处传来轰轰的雷声,雁潮想起早上采的药还晾在后山,师父早年练功伤了腿,每到盛夏季节就越发的疼痛难忍,唯有用这琼枝花做引煮水泡洗方得缓解,这药如何都淋湿不得。
盛夏的雨来势凶猛,转眼间就下的面筋粗细,天却越发黑的泼墨一般。雁潮咬了咬牙,冲进大雨里。
一道亮闪将天上的墨黑撕开了一道口子,在那转瞬即逝的光亮里,雁潮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二师兄,难道他也要去收药材?正好一起。”心里这样想着,雁潮提气跟过去。
二师兄到了后山,却没有去收药草,他绕过丹犀阙,径直去了师父练功之地轻鹤洞。雁潮不由的大惊:“那是禁地,平日里除了掌门谁也不能进去,师兄他莫不是中了邪?”
洞口被千斤重的青石封住,不知之人只以为那是一块浑然天成的山石。
只见师兄在青石上摸索一番,石门缓缓上升,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二师兄闪身入内,石门缓缓落下。
雁潮来到石门前,借着闪电的光亮看那石门,只见严丝合缝,没有一点破绽。
雁潮在这天池山无为观弟子中武功不算最好的,但却是最聪明的,借着又一道闪电,他看见在青石一角有个湿湿的掌印,忙把手也放过去,果然,石门缓缓升起。
雁潮的心跳的像擂鼓,他有种感觉这个即将呈现在眼前的秘密会像天上的炸雷一样将自己烧成灰烬,可他却控制不了自己迈步进去。




艳刀画骨 第三章 梦还在梦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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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清雪足踏在厚毯上,两条雪白的大腿从未系好的衣衫里露出来,他却毫不在意,那步履就好像在大殿里给众弟子上早课时悠然娴雅,他伸手慈爱的摸着雁潮的头发,无视雁潮因为厌弃抗拒的甩开他,还是笑得如花瓣落于碧蓝春水之上,圈圈涟漪轻轻涤荡抚慰心中的每寸柔软,一如十年前惊艳心扉。睍莼璩伤
“潮儿,你怎么会来这里?”说的那般的云淡风轻,就好像在后山散步时偶尔碰到。
雁潮退后一步,指尖深深的抠进掌心里。
“潮儿,回去吧,早点睡觉,我已吩咐厨房里给你煮了长寿面,明儿赶早儿起来吃。”
雁潮望着温柔的能滴出水儿来的澜清,心里在呐喊:“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不掩饰,难道我在你心里已经卑微到像只蚂蚁,看到了就当看不见的地步了吗?“
“云深,送潮儿回房去。”回头对刚刚取悦了他的云深说话却是那么的冷漠疏离。
云深整整衣服,一句话也没有说在前面默默的走着,只留给雁潮一个宽阔健美的背影。待出了山洞,雁潮放足狂奔,在瓢泼暴雨直奔后山山崖,云深想了想到底是不放心,远远地看着他站在悬崖边。
这夜的雨好大!
雁潮多希望他能病一场,这样他可以理所当然的躺在床上,谁也不见,谁也不理,可是自从十岁之后他一次病都没有生过,小体格儿棒的和牯牛一样,所以他还得像平常一样,并且要装的比平常高兴,因为今天是他十六岁的生日。
吃早饭的时候每个人都有一碗匀溜溜,白生生的长寿面,端着面的师兄弟都来给雁潮祝贺生辰,寿面的卤子是厨房的大师父张叔亲自做的,里面有口蘑、香菇、金针菇、黄花菜、银耳,就像黄橙橙的金绞蜜,这样的面条儿雁潮平日能吃五碗,可今天一口都吃不下,众师兄弟都取笑他太过激动,但雁潮知道总有一个人是知道原因的,那就是一直坐在那里不动声色吃面的二师兄云深。
从事发到现在最亲厚的两个师兄弟没有说过一句话,云深以为雁潮是恨他的。
雁潮以为云深是厌恶他的。
每个同门过生日的时候都会准一天假,雁潮趁师兄弟们在外面练功,开始收拾包裹,昨晚他已经想清楚了,也许师父和自己的约定就是哄小孩儿的,既然他心里没有自己只有二师兄,那么自己就索性成全了他们,可是也不能再呆在这山上看到他们了,为今之计只有自己离开。
这些年山上生活清苦,属于自己的东西并不多,除了几件换洗的衣服,还有二师兄给自己做的木剑、竹蜻蜓、还有用荷包装着的师父的一缕秀发。
头发自不会是师傅送的,那年生病喝不下去药,二师兄和厨房大叔下山买米的时候给买了两块儿糖,一直用手心攥着,等搁在自己手心里已经黏糊糊的一片,当时记不得是自己烧的不能吃还是舍不得吃,一直攥在手心里,后来师父来看自己就不小心黏在他头发上,怎么也弄不干净,师父倒不在乎,让二师兄找来一把剪刀,把那绺子头发剪了下来,雁潮偷偷的用绣花荷包给装进去。
雁潮把这些东西用布巾包起来,埋在了石榴树下。手指上沾着湿润的泥土,抬头见阳光从石榴树的枝桠里筛落,跳跃着在脸上斑驳。
这样辛辛苦苦点点滴滴积累起来的深沉爱恋,这样岁月漫长同甘共苦一路走来的深厚温情,就在一个瞬间像阳光下的泡泡在越来越高的憧憬中梦幻般的破灭。




艳刀画骨 第四章 泪却在眼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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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月溯在石榴树下找到他,看他那个样子立马恨铁不成钢的喝道:“潮儿,师父找你呢,不是说要传你清心诀吗?怎么还不快去,这越大了倒越发的没有规矩了,瞧你身上脏的。睍莼璩伤”
雁潮站起来垂首侍立,手指在衣服上蹭着泥土,大师兄的威严从来没有人敢挑战,顽皮如雁潮,也只能规规矩矩的聆听教诲。
“换件衣服去吧。”大师兄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以为他又满心思的憋着玩的点子,连连摇头。
雁潮刚想从窗子跳进屋里,猛的又被大师兄叫住:“潮儿,等等。”
雁潮也不做声等着他训呢,谁知大师兄从怀里掏出一把寸把长的波斯小弯刀递给雁潮:“不是早就喜欢这小玩意儿了吗?送给你吧。”
雁潮看着小刀上烁烁闪闪的蓝宝石,连连摆手:“我不要,这是大师兄您的贴身之物,小时候不懂事儿瞎闹着玩,再说这么小我要了也就修个指甲,没用的。”
“人都不在了,还留着这劳什子干什么?给你就拿着,越大越侨情,从小就讨厌你。”月溯把小刀儿扔到雁潮怀里转身就走。
“大师兄……。”雁潮拿着刀,不知说什么好。这刀从上山见到大师兄那天起就看他带在身边,小雁潮不懂事儿,总觉得这刀有魔法,要不大师兄的眼珠子里怎么也会有蓝色的宝石呢?死活要了好几回,挨了好几回打,大师兄打人从不放水,藤条一下下抽在白嫩嫩的屁股上,二师兄总是一边给他上药一边嘶嘶的替他疼,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大师兄是卷毛狮子头。
长大后雁潮才知道大师兄有夷人血统,天生的白肤蓝眼鬈发,那把小弯刀好像是他一个很重要的人送给他的,雁潮就算再不懂事也不敢要了,可没想到事隔多年大师兄会送给自己。
雁潮换了身衣服先去了大师兄的房间,敲了半天门也没有人应。雁潮自己推门进去。
大师兄的房间很大很敞亮,近床处用一溜山海月夜的水墨画屏风隔断,隔着屏风上的白绢,雁潮隐隐看大师兄在床上打坐,也不敢打扰,把小弯刀放在屏风边的显眼处就退了出来,一路奔向师父的卧房。
师父澜清正在屋里看经书,发未束观,只绾成髻插了荆木簪子,露出饱满的额头。雁潮的心又狠狠的疼了一下,那簪子是自己做到第八十一回上才做成的,簪首雕刻的莲花是他一连逃了五日的早课,照着碧潭里莲花初开的样子,为了那五日早课,大师兄罚雁潮打扫了一个月的茅厕。
二师兄不放心他,去看了他几次后跟大师兄说:“雁潮这孩子让你给打傻了,现在刷个恭桶脸上都能笑出朵莲花儿,估计还是带香味的。”
能让喜欢的人笑,雁潮受再多的苦也心甘如怡。
“师父。”雁潮低低的叫了一声,心里却扭巴着可劲儿的疼。
“潮儿,你来了。”澜清偏着脸对雁潮很温柔的笑,雁潮觉得他的笑就像涂了蜂蜜的小勾子,而自己就是最爱这个味道的傻 逼黑熊,眼珠子被钩着扯长了还来回拧几个圈打上个死结儿。
澜清站起来,宽大的青布道袍裹在颀长秀雅的身体上,步履逶迤之间如洛神凌波水面,蝴蝶穿行花丛。




艳刀画骨 第五章 泪却在眼底(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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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儿,你是不是在怨师父?”
“怨,师父您说笑了吧,当年您救潮儿于魔窟之中,又养我教我,潮儿怎么会怨?”
“听这话就越发的邪性了,众师兄弟里,属你性子拧,脾气冲,有时候搞得为师也甚是头痛呀。睍莼璩伤”
“哼,所以师父很讨厌潮儿吧,后悔把潮儿带回来了?”
“潮儿,师父怎么会讨厌你,师父也常想,这众多弟子为什么就独喜欢你,或许也就是因为你这些与众不同的脾性吧!”
“师父喜欢潮儿,那云深呢?师父又是怎么样的一种喜欢才能和他那样?”这真真假假兜兜转转雁潮终于沉不住气。
“喜欢?潮儿,师父想问问你什么是喜欢?”
“喜欢就是爱,是想跟这个人过一辈子。”雁潮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这句话。
“一辈子,潮儿的爱好霸道,一辈子有多长有多远,潮儿知道吗?”
“哪怕是一瞬,哪怕是一百年都要在一起。”
“果然是小孩子,潮儿,你可知何为道人?”
“人行大道,号为道士。身心顺理,唯道是从,从道为事,故称道士 。入道后,唯道为务,持斋礼拜,奉戒诵经,烧香燃灯,不杂尘务。”
“对,潮儿答得很好,还有不蓄妻,不如荤方为道士,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为师顺天应道,做了这极乐之事,潮儿,只要尝过了一次就不会再忘记。”
“师父,您不用和我说这些,您爱跟谁好就跟谁好,潮儿不会乱嚼舌根,现在只求师父准潮儿下山,以后就让潮儿自生自灭吧!”
“可是澜清若是想和潮儿好呢?澜清可一直记得潮儿十年前说的话,澜清一直在等着潮儿长大。”
澜清用手轻轻拨弄着鹤嘴里吐出的袅绕烟线,莹润似珠皎白若玉的脸上凝上一层淡淡的胭脂花色。
澜清眼色腻哒哒的落在潮儿脸上、胸膛上,肚腹上,就像是一方荷塘笼在十五满月的光辉下,水月朦胧中,潮儿的理智渐渐失去,青涩少年懵懂的喧嚣悸动越发明显,在澜清的水眸流离里不能把持。
澜清神色端庄温柔,白面青衣,宛若六月亭亭出水不蔓不枝的青叶白莲,让人可远观不可亵玩。可此时他一偏头一回眸点染霞光的风情,就如雨打莲花,水波潋滟里随风而舞的风华妖冶,盛水展露的媚入骨髓。
“师父,你已经有了云深了。”雁潮重重的咬着唇,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是澜清想要的只是潮儿,澜清从这里到这里,再到这里都渴望着潮儿。澜清的手指摩擦过浅红色的娇唇,慢慢下滑到凸起的喉结,然后一直放在自己青布道袍的胯下,雁潮眼睁睁的看着澜清的道袍被顶起,越来越高,那仅存的理智就如鹤嘴里的烟线被澜清的手指随处牵扯。
“潮儿,来,过来,让澜清抱抱你,像十年前那样,紧紧的抱着。”澜清的声音本如秋日残荷听雨,萧索清泠,此时一句“潮儿”叫的竟像盛夏瀑雨润荷,热烈激狂。




艳刀画骨 第七章 平波起涟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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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什么?”澜清几乎和雁潮同时问出口。睍莼璩伤
“小畜生,大师兄虽然待你严厉些,但也是因为你顽劣,其实他待你比我们都要好,昨晚他还说你现在大了,性子也该收敛了,就把银刀送给你,可你呢?你竟然反过来把刀上淬毒取他性命,现在他生死未卜正由二师兄救治,你怎么这般狠毒的心肠?”
“月溯。”澜清喊了一声,忽然倚着风渡晃了晃,如风中残荷,哇的吐出于口鲜血,登时面如白纸,意识如断线的风筝,渺渺然飘忽天际。
“你胡说,风渡,你信口雌黄,我去大师兄的房间时还见他在床上打坐,我放下银刀就走了,何来杀害他之说。”
“雁潮,你还狡辩,无为观岂能容你这等杀害同门淫辱师父的恶徒。”说话的是一位清癯银发的老者,正是无为观左护法冲虚。
“师叔,你先莫动手,且让我问上一问,他毕竟是我亲手养大的孩子。”
冲虚地位不如澜清,但却是澜清的师叔,素来是个直爽脾气,当下也不顾及,对着澜清兜头淋下:“当年我说魔教余孽无需可怜,你却非说什么,人性本善只要教化得法就能做个好人,可是你养了他十年,他反过来淫辱你。”
“师叔……。”澜清痛苦的打断冲虚的话不愿他再说下去。
“潮儿,为师问你,你真的是魔教余党派来的歼细,你真的迫不及待的想把清心诀偷走,你明知师傅是要教你的,以你的聪明才智不出五年必有所成,何苦如此狠心,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雁潮痴痴的望着澜清染着鲜血的红唇,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就好像刚才他从自己身体里取了什么东西一点点嚼碎了咽下去,那些血都是自己流的,要不自己身上怎么会像被抽干血液一样,从脚底上透着冰雪般的寒冷。
“师傅,甭和他废话了,管他什么来头目的,一剑杀了不就什么都了结了。”风渡说着把澜清扶到另外一名弟子身上,挺剑直取雁潮要害。
雁潮此时仿若置身在重重迷雾里,偏那黑暗迷茫中那可以抓住的竟然是毒蛇的引信,牵扯而出的是会将自己拨皮蚀骨的血盆大口。
风渡的剑疾如狂风,幻化的光影已团团把雁潮罩住,可雁潮却傻了一般只看着澜清,丝毫不理会风渡的攻击,风渡见他如此生生收住了剑招,吼道:“雁潮,拔出你的剑,我给你一个还记得机会,也算……对的起我们相处的十年。”
三位侍剑弟子里,大师兄月溯温文儒雅,刻板严肃,二师兄云深爽朗健谈待人亲厚,三师兄风渡脾气暴躁,阴狠手辣,但他们同样的宠着疼着自己,待自己像亲弟弟,可现在大师兄说伤在自己手上,生死不明;二师兄和自己喜欢同一个人已经生死无话,三师兄横剑相向,恨不能杀之而后快,这都是为什么,为什么,澜清,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身躯斜斜向前伸展,雁潮以一双肉掌握住了风渡的剑刃。




艳刀画骨 第八章 平波起涟漪(二)(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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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风剑是何等锋利,雁潮的手立时鲜血淋漓。睍莼璩伤风渡没有想到雁潮会这么做,他猛地回剑抽身,退后几步稳住身形,风渡就算再狠,也难对雁潮真下毒手,无为观一直讲究同门和睦,十年来小雁潮虽是个十足十的闯祸精,但他一脸天真甜甜的叫师兄的模样,就算是石头心肠的人也给他融化了,他也摸准了风渡的面冷心热,总有法子把风渡吃的死死的,对他打不是骂不是,最后只能自己憋着内伤。
念想到此,风渡不由心中暗叫“不好”,果然雁潮借着他退后的时机足尖一点飘身撞上乌木雕花窗棱,一个起落纵身到院子里。
“小畜生,又是着了你的道。”
原来雁潮吃准了风渡的性子,不惜拿自己的双手做饵,引得风渡退开,自己方得机会脱身,这一招用的险也用的胆大,放眼无为观心中也只有雁潮能使出来。
“渡儿,放过他吧,雁潮叫你师兄呀!”澜清艰难的阻住风渡。
“师父,事到如今您还维护他,都是我们对他太骄纵了,让他犯下今日弥天大错。”
“教不严,师之惰,是为师没有教好他,从今日起就当,从没有收过他这个弟子。”澜清虚弱的看着雁潮狼狈爬起的身影,凝着一口气说:“从此雁潮不在是我无为观弟子。”
雁潮站在院子里并不逃走,他将已经残破不堪的道袍撕下一条用力勒紧手上的伤口,然后将腰背挺得笔直,扬起已露出少年棱角的桀骜下巴:“澜清,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明知道这个因为不会得到回答可是雁潮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小畜生,我放你一条生路,你还不快走,那等无耻之事你,你…….。”澜清似乎又想起刚才不堪的凌辱,胸口剧烈起伏。
“好个无为观观主,好个澜清上君,好,好的很呐!”雁潮放声狂笑,笑的如百鬼夜行般凄厉。
“小畜生,既然师父已经放过你,还不快给我滚,别在这里玷污了清修圣地。”
“三师兄,我不知道你在这场戏里扮演的什么角色,但是你们叫我恶心,我一刻也不能在这污秽虚伪的地方呆下去。”雁潮转身,纵身跃起时如孤雁惊鸿春朝带雨。
“你不能走,交出解药来。”一声断喝,竟是二师兄云深。
“很好,该来的都来了。”雁潮止住身形。
“雁潮,你快交出相思扣的解药,我就饶你不死。”
“相思扣?云深,你越发长进了,连这种毒药的名字你都能想到,果然不愧是为耻观的无耻二弟子。”
“雁潮,你再胡说八道我割了你舌头。”风渡执剑吼道。
“深儿,溯儿怎么样?澜清说话间似是忍耐着极大的痛楚,
“师父,你怎么样?这小畜生给大师兄下了魔教剧毒相思扣,现毒通过伤口已经侵到大师兄血液里,大师兄昏迷不醒,如若没有解药恐怕大师兄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雁潮,你好毒,月溯平日待你如亲生兄弟,你怎么能下的去手?”
雁潮听着放声狂笑,那笑声听起来就像是野兽垂死前的嘶吼,那种无法述说的悲痛和愤怒就像火焰般从他的脚一直冲到他的咽喉,烧红了脸也烧红了眼睛。




艳刀画骨 第九章 平波起涟漪(三)(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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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我倒要问问你怎么知道大师兄中的毒是相思扣?”雁潮冷笑问道。睍莼璩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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