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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母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暗九
“且慢!”贾政回头看去时,却看碧玺扶着贾母慢慢从内室走了出来。只见贾母目光炯炯,眼神似要将那癞头僧并跛道人看穿。
那僧道二人只觉贾母身上似笼着一道祥光,待细细看去时,却又无了。只听贾母冷笑一声道:“你们二人一僧一道,一个信奉三清,一个皈依佛祖,如何能够结伴而行,还自称师兄弟?略会些许妖术便敢来卖弄,到底意欲何为?”
接着便听贾母冲贾政怒喝一声:“什么前缘注定,什么祛邪避祸,和尚道士的话如何信得?你还给什么银子!”又见贾母举起一物,迎着光看晶莹剔透:“我们这儿不是玉?那么那劳什子补天剩下的,还不快拿着滚出去!”
那癞头僧还要分辨几句,倒是那跛道人,腿脚虽不伶俐,眼却不瞎,认出了贾母手中那玉的来历,不由面色大异!连忙狠命拉了癞头僧几下袖子不叫他开口,又有管事的连轰带搡的将他们撵了出去,连同那补天石一同丢在了门口。
癞头僧忙拾起补天石,用大袖拂去上面灰尘,跺脚道:“那无知蠢妇!应当给她点厉害尝尝,才知道咱们的手段!”又埋怨跛脚道人:“你做什么拉我?玉也不曾送出,可那薛家的金锁已经送了出去!这可如何回去向警幻仙姑交代?”
跛脚道人道:“你难道没瞧着那妇人手里头拿着百花海那位的三生灵石?”
“百花海那位?”癞头僧咂咂嘴,有些惧色,又摇头道:“这神瑛侍者同她们百花海素无干系,哪里会舍得那宝贝与了神瑛侍者一同下凡?怕是你看差了。”
跛脚道人拍着大腿道:“我也巴不得看错了!只是这一遭咱们白走了!”忽然又想起贾母刚才所言,泥抹过般的脸涨的通红:“糟了,糟了!还说百花海那位不曾理论呢!人家分明知道了前因后果,还有了应对之策!”
见癞头僧不解其意,跛脚道人跌足长叹道:“我因见那三生石一时情急,倒没细听那妇人之言。她方才是不是说‘补天剩下的’?一个凡间内宅女子,如何知道这通灵宝玉的来历?”
癞头僧这才回过神,又想起贾母身上一闪而过的祥光,讪讪道:“听你所言,莫不是警幻仙子的安排已被女夷上神知晓,那妇人是上神派来指引绛珠仙子等人历劫的?”见跛足道人点头称是,癞头僧道:“那我们要速去向禀报警幻仙姑,求个主意才是。”又嘟囔道:“那江南甄家和苏家的事情咱们便不能插手了…”
跛脚道人冷笑道:“要去你去罢!难道你不怕百花海那位?”
癞头僧权衡一二,到底还是惧怕女夷上神更多些。原因无它——警幻仙姑虽然手段非常,但素来喜欢充个贤惠人儿,瞒了消息被她知晓最多责怪两句;女夷上神便不同了,素来性情乖张爱使小性儿,还护短。自己二人将主意打到她手下仙侍身上已是大罪,若是再敢去通风报信…癞头僧打了个寒颤,他是孽鬼修成的散仙,可不想舍了满身的修为去给女夷上神做花肥。
二人打定主意,还是先带着那补天石回了青埂峰,再在凡间躲个几十年,等着这批孽鬼历劫完了再去复命吧。
【与正文无关部分:话说吃了闭门羹的警幻仙姑气得直跺脚,便要去找女娲氏告状。还没到女娲正殿,又被拦住了。只见赤霞宫的灵璧侍者腼腆一笑,慢吞吞道:“真人在里面正跟女娲娘娘抱怨呢,赤霞宫里的仙石都没人侍候了,都长上青苔了。”
一口气没提上来,警幻仙姑差点就骂娘了:你这忽悠鬼呢?天上一日地上一年!这神瑛侍者才刚下去呢你家石头就长草了?坟头长草都不带这么快的!
以上为恶搞-o-这文有人看咩...有人看跪求吱个声...自言自语的我.在这炎炎夏日我仿佛回到了寒冷的冬!夜!好寂寞..
千错万错都是警幻仙姑的错!宝姐姐表示金锁锅不背!------虽然我是黛粉但是不想黑宝姐姐...不过结合原著和一些红学家的解读,宝姐姐大概也是孽鬼大军中的一员....我暂时也是这么设定的,捂脸...以及为啥客户端不显示作者的话呢?】





红楼之贾母重生 第八章 百日宴宝玉定学名 喜迎亲贾府开宗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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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癞头僧并着跛脚道人在贾府碰了一鼻子灰,没能办好差事不敢回离恨天,又怕开罪了那离恨天出了名难惹的花神,二人皆是大呼流年不利。
那一干仙侍流落人间,也有投身贫苦人家的,也有投身商贾人家的,原是警幻仙姑手里头那几本册子里设定好的。其中便有两名仙侍投身到了姑苏的清贵人家,一户姓甄,一户姓苏。仙侍降世本就带有灵气,若是生于清贵之家,那灵气便能更加了几分。
僧道二人本欲在送完补天石后就前往姑苏夺那两名仙侍灵气,只是在贾府见了百花海的三生石所化的通灵宝玉,便知道女夷上神早有安排。那女夷上神素日声名在外,别说是癞头僧这两个不成气候的小仙了,就是警幻仙子见女夷上神发个怒都得在心中掂量过几回。二人虽十分不甘,但畏惧之意到底占了上风,只得作罢。
贾母尚不知道自己的无心之举,不但免了宝玉再受那补天废石影响,也救了后来的香菱并着妙玉两个女孩儿,更是打消了这僧道二人继续作恶的念头。
且说贾母狠狠出了一口恶气,反而坚定了要将前世种种罪孽拨乱反正的心思。只说许久未与贾政相谈,仍旧在荣禧堂坐着。欲拿话探了贾政口风,便状似无意间说起近日镇国公牛清之孙牛继宗袭了一等伯,对其府上换了牌匾之事点评了一番,不知不觉便引着贾政将话头转向了宁荣二府的爵位上来。
贾政为人最是端方正直,谦恭厚道,闻说此言,先是站起身来对着皇宫方向拱手,又慷慨激昂地感慨着皇恩浩荡,满口只是赞着先皇陛下顾念老臣。原来,当日贾演、贾源以军功起家,分别被恩封为宁国公、荣国公。后来又有贾代化袭了宁国府的世袭爵位,封为一等神威将军。而贾代化因为本人也有军功,在他那一代便没有降爵,仍是封了荣国公的爵位,这爵位到了贾赦身上,才降为了一等将军。这也是为什么贾赦比贾珍爵位高了一等的缘故。
贾母见贾政尚未意会,又感叹林家也是袭过列侯的,偏生只袭了四代,到了林如海这代只能以科举出身。又摇头道:“若不是当日你父亲临终前上了一书,说不得我儿也能凭着自己的本事封侯拜相呢。只是到了孙子这一代,琏儿自然跑不了他的爵位,珠儿只能靠着自己本事了。也亏得珠儿读书上进,你大哥哥才把个监生的名额给了他。”
说着便那眼睛去看贾政,果然见他若有所思。
隔了一会儿才听贾政道:“承蒙先祖余荫,圣上对贾家也是另眼相看,我等更应当加倍勤勉自身,方能不负皇恩。刚才听母亲提起那镇国公,又想到府上并着林家的现况,只觉得如醍醐灌顶一般。儿子愚见,府上的牌匾怕是有些不妥。”
贾母故意问道:“依你之见,有何不妥之处?”
贾政叹道:“咱们府上还好些,虽然爵位乃是大哥袭了,但因母亲是超品国公夫人,所以挂着国公府的牌子并无不妥。东府那边,敬大哥哥袭了二等将军,再挂着这样的牌子,却显得有些不恭,只是圣上不曾理论罢了。我们虽说不好管到人家府上,但到底血肉至亲,知有失礼之处岂能冷眼旁观?待我下回劝了劝敬大哥哥。”
隔了一会儿,贾政复又起身向贾母行礼道:“古语有云‘人家欲兴,必由家规严整始。欲子弟成人,须从自己所作所为,有法有则,能为子弟作榜样始。’如今珠儿已定了亲,元春也大了,又有王氏添了新丁,我这为人父的,也当立正齐身,为子弟之表率。长幼有序,不悖礼法,方是兴家之道。恳请母亲容许我搬离荣禧堂,以正荣国府家风。”说着便躬身拜了下来。
贾母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番试探竟倒引得这不通俗事的二儿子开了窍,不由得双目含泪道:“好孩子,没想到你竟有这般胸襟和见识!”
贾政笑道:“大哥袭爵,本为正统。为可叹我自认饱读圣贤书,却浑浑噩噩窃居这正室十数载,幸而大哥不曾计较,不然岂不是伤了弟兄之间的和气!”母子两人一个想避前世之祸,一个恍然大悟决意要择吉日搬离荣禧堂;一个心疼爱子,一个自觉愧见兄弟,竟一时间无话。
到底贾珠大婚之前,贾政还是找了贾赦将换居一事谈拢办妥。那贾赦不怨贾母偏向,却觉得弟弟是个憨脸刁心,赖在荣禧堂不走,虽有血脉情谊,但仍心里愤愤。见贾政主动提出要让回荣禧堂,不免觉得自己太过小人之心。兄弟二人推心置腹密谈了一场,关系反而亲密了许多。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却说贾珠早与国子监祭酒李家的小姐定下了婚约,婚期便定在中秋节前夕。又有贾家二房次子百日宴在即,贾府下人们个个忙得脚下生风,这边有人回了要收拾婚房,那边又有人来报要搭戏台请戏子置酒。邢夫人素来是不管事,偏王夫人又刚生完孩子身体虚弱,便有那刁奸耍滑的下人借机偷懒。
贾母想了一回,上一世因觉得邢夫人小家子气,就命元春掌家,待到王夫人身子好了仍将内宅事务交由王夫人掌管。后来虽来了个凤姐,又是跟王夫人一条心的,把个邢夫人气个倒仰却偏无计可施。
贾母今世有意借了这个机会扶着邢夫人担当起将军夫人的责任,此次便将大权交由邢夫人,只命元春在一旁襄助。
其实,邢夫人当初在娘家是也是管过家的,到了荣国府后,见了大家气派不免畏手畏脚。邢夫人因为搬回了荣禧堂,自觉底气颇足,又见这次贾母指明了让自己掌家,说话间还带着和悦,不由得受宠若惊,暗暗决心将二房的两场喜事办妥让老太太高看一眼。
邢夫人欢欢喜喜的接了差事,没成想因贾府里头驭下宽和,倒纵的些下人眼里头没了主子,更有府里的一些老人拿腔作调,明里暗里挤兑。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子呢,几番弄得没脸,邢夫人的左性儿也被激了出来,拿出在娘家时管教兄弟们的魄力来,狠罚了几个带头挑事儿的老人儿。
贾府的规矩,伺候过长辈的老人儿比年轻主子还有体面。便有人到贾母面前喊冤,贾母闻言并不理会,反而从私库中拿出了两样年轻时的头面赏给了邢夫人,只说邢夫人素日操劳辛苦了。
邢夫人得了贾母的夸赞,得意之余又向贾母禀了几样府里下人存在的问题:头一件是人口混杂,遗失东西;二件,事无专管,临期推委;三件,需用过费,滥支冒领;四件,任无大小,苦乐不均;五件,家人豪纵,有脸者不能服钤束,无脸者不能上进。
贾母见邢夫人起先虽被出身限制了一定眼界,但放开之后行事倒是愈加妥帖从容,不由暗自点头,只命邢夫人放手去整治。
邢夫人便拿了府里的花名册,一一安排了差事,将责任分派到人头。又命人将账簿念来听,这一听又听出了问题。
采买素来是肥差事,贾府买办们欺骗贪腐早成一种风气。先前王夫人掌家,因王夫人出身大家,虽对家什摆件等贵重之物鉴别能力不坏,但对于一些日常用品的价格却不甚清楚,那采买便钻了空子,甚至连鸽子蛋都写到一两银子一个。
可邢夫人就不同了,她虽也是官宦人家,但父辈在时也不过是个八品小官,后来败落了,就更显窘迫。所以,邢夫人反而对这些日用品的价格熟的不能再熟,这些采买轻易骗不了她。
回了贾母革了那班捞钱捞红眼的买办,重选了一批老实机灵的不提。下人们见识到邢夫人的厉害,再不敢小瞧了她去。又有贾赦在后耳提面命,元春在旁襄理事务,邢夫人也不敢借此机会敛财,竟将百日宴并着贾珠的大婚所用之物置办的妥妥当当。
到了百日宴,因着贾母重生的缘故,神瑛侍者转世没了上世祥瑞之兆,取名的时候自然便没了双字的特例。贾家这一辈男丁皆从玉字,所以贾政便为次子便定下学名为贾珏,只是仍旧取了“宝玉”做了乳名。又有贾敬开了宗祠,着人打扫,收拾供器,请神主,将贾珏的名字正式写入了族谱。
贾宝玉百日宴没过几日,便是贾珠大婚,一时府里热闹非凡。
【贾政复又起身向贾母行礼道:“古语有云‘人家欲兴,必由家规严整始。欲子弟成人,须从自己所作所为,有法有则,能为子弟作榜样始。’”
贾母一拍桌:说人话!
贾政:妈,我想搬家。
贾母:搬家就搬家!你掉什么书袋!
贾赦:可以的,这很有文化】




红楼之贾母重生 第九章 恋权势元春争闲气 识大体李纨得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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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这天贾珠大婚,只见荣国府从大门、仪门、大厅、暖阁、内厅、内三门、内仪门并内垂门,直到正堂,一路正门大开,两边阶下一色朱红大高烛,点的两条金龙一般。贾珠一身红袍,骑着高头大马便引着花轿入了荣国府正门,鼓乐吹吹打打,喜娘吉祥话说了一箩筐。荣国府的下人们也都得了新衣裳,穿得十分齐整,街两旁围观的闲汉们都咂着舌头赞道:“真真儿的大家气派。”
进了正院,把那花轿子用脚踢了两下,又有喜娘扶着新娘下了轿过火盆。傧相喝礼,贾母高坐正堂,二人一时间拜了天地。又请贾政夫妇登堂,拜了四拜。种种流程皆是循了贾府的旧历,不必一一细说。
贾府的规矩,凡爷们大了,未娶亲之先都先放两个人伏侍。贾珠房里也有这么两个人,都是王夫人赏下的,一个唤作流云,一个唤作坠雨。
新妇进了门,这流云、坠雨二婢便随着贾珠房里当差的一同前来拜见,都口称大奶奶。李纨素来温柔和顺,也叫自己身边的人同她们见了不提。
第二天,新妇来敬茶,贾母便命碧玺便府里众主子一一指着给李纨认了,又有府里的管事娘子前来相见。
贾母看了李纨一回,见她面色红润眉眼含笑,鬓间簪着多宝流苏蝴蝶钗,唇上还点了胭脂,显得十分青春貌美。一时难与印象中那个寡言少语,槁木死灰一般的李宫裁相重合。暗叹了一回,贾母对着王夫人笑道:“这孩子看着娴静温和,怪老实的,不愧是读书人家的孩子。你这个做婆母的,可要多疼疼她,不然我听到了可是不依的。”
王夫人含笑应了,接了李纨敬的茶,又命红梅拿了红封子,说了几句勉励的话儿。
贾母又指着元春笑道:“你这大妹妹,虽说小了你一两岁,但我见她平日里做事最是谨慎爽快,便让你大伯母带了她一同管家。好孩子,你新来了府上,有什么不好同你太太说的,同她说也是一样的。”
李纨忙与元春见礼,口称妹妹。一时相见完毕,贾母便给李纨指了个座儿,李纨便挨着元春坐了。
元春坐在下首陪笑道:“祖母这是打趣儿我呢,我不过应了个名儿而已,哪里说得上管家?便是诸位管家大娘们不笑话我轻狂,我自己也要脸红了。我只是担心,先是有了宝玉,如今有了这样体面周正的嫂子,祖母可要不疼我了。”又拉着李纨的手笑着撒娇儿:“常听人说,嫂子家的规矩最严不过了,我虽然学着看了几年账本子,到底年纪轻未经许多事,好嫂子,你可要教教我。”
元春并非不懂规矩之人,心机手段也是有的,不然前世也不会从一个女官爬到四妃之一的高位。只是此时到底年纪尚轻,从小没受过丁点儿委屈,又没在那人吃人的后宫里摸爬打滚历练过,元春那点小心思到底瞒不过贾母这个活了两世的老封君。贾母听这话似有埋怨邢夫人不放权之意,不由看了元春一眼。
元春自从记事起,便是住在荣禧堂。又觉得贾琏不争气,爵位迟早落在二房头上,竟将自己摆在了荣国府嫡出大姑娘的位子上。没想到贾珠大婚前夕贾母竟然让两房换了住处,自觉被下了脸面,心里便憋着一股怨气。虽然因着贾母还在两房尚未分家,但如今大房入了正房,那大房便是板上钉钉的荣国府掌权人,等到老太太驾鹤归西,自己这一房岂不是要被分出府去?又听着教养嬷嬷含含糊糊提了提出身的事情,就因为是大房袭了爵位,从外头看起来迎春那个庶出竟然比自己身份还高出一截!心里更是又急又怒:荣国府的大姑娘跟五品工部外郎的嫡长女,身份上可是差了好大一截,那选秀的时候,岂不是谁都能踩上一脚?
兼着贾母命元春襄助邢夫人管家,要说元春自幼学习规矩,平日里对着邢夫人也算恭敬。只是王夫人时常讲起娘家的高门府第,元春向来以外祖家是都太尉统制县伯王公之后为傲,又有个做京营节度的亲舅舅,心里对邢夫人的出身便有一丝小瞧。如今见被邢夫人趁着王夫人生子夺了掌家权,又因着辈分压了自己一头,元春哪里肯服气?
这么一想,元春看着坐在上头的邢夫人心里就舒坦不起来,娇笑道:“等到琏二弟弟娶了亲,大伯母喝了媳妇茶便也能松快松快了。”
那贾琏虽唤着邢夫人一声母亲,但毕竟不是亲生,元春此话一出,邢夫人再是蠢笨,也有些不快,只是不好与小辈计较。更何况未曾生育本就是邢夫人的一块心病,如今见王夫人又添了个白白胖胖的小子,还喝上了媳妇茶,羡慕的眼里快要滴出血来,还有几分不能外道的嫉妒。
王夫人捧着茶盏,笑道:“原是我身子骨不好,要带宝玉,又因为刚搬了家四处乱糟糟的,竟不能替老太太分忧。元春到底还小,府里的重担都压在了嫂子身上,真是过意不去。”又转过头去看着李纨,微笑道:“如今你来了,便跟着你大伯母后面,也能帮衬一二。”
邢夫人刚尝到些管家的甜头,先是被元春状似无意的挤兑了,又见王夫人似有分权之意,脸上便带出了几分不悦。才要分辨两句,便听贾母开口道:“也好,就让珠儿媳妇跟着大太太一同管理家事吧。再过三年元春便要参加选秀了,虽然咱们的孩子不比那些小门小户养的,但皇家规矩大,还是须以妇德妇功为要,不可因着管家耽误了元春跟嬷嬷学规矩。”
贾母思衬着或许元春多学了点规矩,就能知道心生畏惧。若这世仍然能登上高位,就算不能成为贾府的助力,也不会再拖家族后腿了。又想起上一世宝玉三岁之前都是元春教导的,也是元春开的蒙。虽说元春很有些见识,但毕竟是深闺女流,若是想让宝玉能够成为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必不能让他再长于内宅妇人之手。索性只命元春学好规矩,其他杂事一概不用过问。
元春听着贾母的意思竟然是要去了自己的管家权,只得起身应了,又勉强笑道:“我前儿还跟蔡嬷嬷抱怨呢,说一边学规矩一边还要跟着大伯母管着家,总少不得拾了这样丢了那样的。还是老太太心疼我,既然如此,我可要趁机躲个懒儿了。”
王夫人笑道:“你这丫头,让你管家是看得起你呢,还敢在背后抱怨。若非如此,就凭你那点子能耐,也配管得了咱们家这么多人?都是老太太宠得你这般没大没小。”又指着李纨向邢夫人道:“她是新妇,脸嫩也是有的,行事少不得瞻前顾后,大嫂子多教教她,别让下人欺负到头上去了。”
李纨起身只是推辞,贾母便道:“你这孩子也太老实了,说是管家,其实也不过把活计交给府里的管家娘子们去做便罢了。大太太和你婆婆都是管家的好手,你要是不懂,尽管去问她们。”转头对着邢夫人笑道:“大太太可别怪我只知道心疼二太太,不让她受累。琏儿素来孝敬你,将来讨了媳妇,必定舍不得你这个作母亲的再劳累了。”
邢夫人这才噙着笑应了,又说起迎春最近学着说了好些话,前一阵子听见贾琏背书,也学舌了几句。因笑道:“琏儿最近也算找到新差事了,下了学也不回自己院子,跑到迎春屋子里,说要教妹妹读书认字呢。”
贾母想到上世迎春和贾琏素来不亲厚,最后连死了也是孤孤零零,除了贴身的丫鬟,竟没个人替她做主,不由开口道:“兄妹之间和和睦睦才好呢,只是不要耽误了琏儿念书。我看你最近行事很妥帖,给迎春新选的乳娘很尽心,把琏儿教导的也好。大老爷很该承你这个情呢。”
邢夫人掩嘴道:“瞧老太太说的,便是大老爷不承情,我也应当把这两个孩子带的好好的。还是老太太眼光长远些,让张家舅爷时常给琏儿讲书。连家学里的太爷都说琏儿读书写字比以前强多了,长进了不少呢。”
王夫人本坐在一旁听着,听邢夫人夸道:“说来说去还是比不得珠哥儿,我听琏儿说珠哥儿写的文章张舅爷都赞了几回,说是有状元之才,到底是小叔和弟妹教得好。宝玉虽小,但看着也是个聪明的孩子,谁家孩子才三个月就认得人了?再等到珠儿媳妇生了男丁,哎哟哟,弟妹将来的福气只怕大着呢!”
这话很得贾母心意,就连王夫人听着也十分喜悦,把往日的成见抛开了几成,笑道:“借大嫂子吉言了,我也盼着珠儿媳妇能早日给我生个孙子呢。”
李纨羞得粉面飞红,娘儿几个又闲话了一会儿,便散去了。从此之后贾府便由邢夫人同李纨掌权,李纨为人谦逊,遇事先看邢夫人意思,然后再补充一二。邢夫人见她能识文断字,管教下人也张弛有度,又喜欢她不揽权,反倒将手里的一些事情交给李纨处理。
直到李纨坐了胎,二房的掌家权才又到了元春手里头。元春能力虽在李纨之上,却不比李纨温和宽厚,能够体恤下人,倒落了好一通埋怨。好在元春掌家尚不足一年,便被一纸皇榜召去了宫里头,这是后话。




红楼之贾母重生 第十章 重蹈覆辙宝玉抓周 未雨绸缪贾母定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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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李纨自从嫁入贾府以来,为人和顺懂礼,处事周全稳妥,全家上下没有一个不说她好的。就连嘴里头向来从没个好人的赵姨娘也背地里嘀咕:“这么菩萨似得大奶奶,偏是那一位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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