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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爱无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奶香琉璃酒
作茧自缚,他们都清楚,在祁白将自己引上复仇这条不归路的同时,也就相当于书写了楚霁的痛不欲生。
“十一。”
“嗯。”
“如果将来真的会有那么一天……”肖然本能地迟疑了一下,这才语气凝重地继续说下去,“答应我,永远不要和小白正面交锋。”
“你不说我也明白。”林时伊回答得异常坚定,“还有,无论何时,一定要保护好阿霁。”
效忠无极,风雨同路,当初发过的誓言,一直都作数。
只是担心,未知的因素太多,也许到最后,连结果的走向都无法被自己掌握。
“难道这次黑白两道是下了决心要拼个你死我活么?打破现有的平衡,也未必就是好事,这个道理他们会不懂得?”
肖然忽然觉得有些心烦意乱,他垂着眼睛摇摇头:“黑白的争斗是会永久存在的,我们无能为力。”
“可是那会死很多人。”
“怎么可能会不死人?十一,别告诉我你怕了。”
“我手底的人命还少吗?”林时伊瞥他一眼,笑得无奈,“你明知道,我只是觉得荒唐。”
无论是他和肖然,还是尹宸星和楚霁,亦或是祁白和于洛,都只是黑白较量中用于博弈的棋子,不过在于作用多少的区别罢了。
可偏偏谁也没有办法反抗。
“如果这次我们逃不过去呢?”肖然深深叹息,“或许是我太悲观了。”
“呵,像我们这种人,能多活一天都是赚来的,逃不过去又能怎样?”林时伊附身过来,顺手搭住了他的肩膀,“是你现在放不下的太多,所以才会顾虑重重。放心吧肖然,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别人怎样我无法保证,我只能承诺自己永不会背弃你。
肖然笑了笑:“若是有一天我死了呢?”
行在刀尖的人,最后总难会遇到那一天,只是时间早晚。
林时伊生气地在他胸口捶了一拳,然而沉默片刻,心中却亦不禁感慨万千。
不愿意面对,并不代表事实不存在。
“……若是那样的话……”他低声回答,“黄泉路上慢些走,我一定随后就来。”
有你在的地方,我从不离开,哪怕上天入地,刀山火海。
……而此刻,远在e城的尹宸星正从市区向郊外行去。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见于洛早已等在那里。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值得特意叫我来这么僻静的地方?”他在距于洛不远处停下脚步,让两人之间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抓紧时间吧,我还要陪魏婷惜去买戒指。”
买戒指,自然是订婚戒指。
于洛眸光微黯:“宸星,为什么要答应这桩联姻?我不相信你是自愿的。”
“事实上,我的确是自愿的。”尹宸星说这话时显得很平静,“反正我也了无牵挂,倒不如替兄弟挡下这一劫,天经地义。”
天经地义,在他的心里,任何为自家兄弟所作出的牺牲都是理所应当的。
“所以你就宁愿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是么?”于洛眼底的失望和挣扎显而易见,“宸星,你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哪怕有过一丝犹豫也好,我只想知道,在你心里,究竟将我置于何地?
尹宸星微微仰头注视着他,镜片之后是那双永远波澜不惊的幽黑眼睛,仿佛无波古井,悄然沉匿了所有深刻的感情。
“于洛,这就是对于你我来说,最好的选择。”否则,于靖不会迁就你,更加不会放过我,以己之力,根本无法与暗社相抗衡。
于洛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却只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已经失去,亦或是,渴望逃避。
他们都是太理智的人,注定做不到为爱情放弃一切,谁也说不清,这究竟值得庆幸,还是该扼腕叹息。
“宸星,不管怎样,保护好自己。”
尹宸星微笑着点头:“你也是。”
于洛抬起手来,似乎想如往常那般抚摸一下他的头发,然而伸到半空,却终是颓然放下。出乎意料,这一次尹宸星不但没有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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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主动拉过了对方的手,而后,缓慢而温柔地在他掌心落下了一个吻。
云淡风轻。
“于洛,我知道你还有正事要讲,说吧。”
手上还残留着那个吻所带来的湿润触感,于洛怔然良久,低声开口。
“我是想让你提醒楚霁,因为祁白快要被暗社盯上了,让他在c城一定要注意安全。”
“什么?”尹宸星眸色一冷,“这么说暗社已经知道小白身份了?”
“其他人还不知道,但我猜到了。”于洛叹息,“父亲让我杀掉当年白家那个幸存的孩子,可我怎么忍心对自己的表弟下狠手?更何况对象还是小白。”
尹宸星沉默下来。
这件事的确应该告知阿霁,但是恐怕作用不大,毕竟小白现在人在“替天”,和无极也算是敌人,若是暗社执意要取小白性命,楚穆绝对不会干涉,说不定还会出手相助。
届时状况只会更加复杂。
“于洛,这个消息能拖多久是多久,我会抓紧想办法的,拜托。”
“放心吧。”于洛沉声道,“但你最好不要亲自露面,毕竟e城是暗社的地盘,我怕父亲依旧对你存有戒心。”
“随他吧,该来的躲不开。”尹宸星淡然抬眸,“时间不早,于洛,我该回去了。”
于洛眼睁睁看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手指在身侧慢慢紧握成拳,最终还是没有出声挽留,直到对方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之内。
该说的都说了,自己已经没有了开口的理由。
……然而无论是于洛还是尹宸星都万没有料到,此时此刻,在暗社总部会议室中,于靖正沉吟着关掉了手中的开关他之前就在于洛的那枚戒指中安装了□□。
一字一句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从不信任任何人,哪怕是自己的儿子。
不出他所料,于洛果然在隐瞒真相。
不过,这倒并不是最重要的事,当务之急是……
“abel。”
“是,主人。”身材高大的金发男人规规矩矩地应着。
“立刻带你手下的暗夜分队去c城,找到一个叫祁白的、和于洛一样年纪的男生,杀了他,不要惊动任何人。”
“是。”
“任务完不成,就不要回来见我了。”
“请主人放心,暗夜出手绝无活口。”
“很好。”……
你永远不会了解自己这一秒的行为会为下一秒的灾难做出什么样的铺垫,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危险临近,风雨将至。
第10章第10章
因为那日楚霁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劫走的祁白,且事后祁白又向组织出示了所谓“从无极内部盗出”的账目资料,所以尽管“替天”部分队员对此抱有怀疑态度,却也并不能真正指责祁白什么,只得默认祁白回归队伍。
顾威也并没有过多责怪祁白,只是安排他每日都到“替天”所在的场地和那些新晋成员一起进行特殊训练,理由是上级的指示,为了让他早日适应特战队的实力和节奏。
祁白答应了。
特战队的训练分外残酷,在那里没有人会因他的左臂无力而心生怜悯,应该进行的体能较量和格斗技巧练习等,一项都不会少,从早到晚,片刻不能停歇,到最后,祁白几乎遍体鳞伤,他发现,原来自己当真距离复仇应有的高度还很远,何况现在的自己,早已不复当初的战斗能力。
他能依靠的,只剩了不肯倒下的神和绝对要达成目标的信念。
即使会被队友在暗地里嘲笑是废物,即使会被所有人歧视和排斥。
没关系,他还知道自己要什么。
夜深人静。
顾琦回到家中的时候,见祁白房间还在亮着,不禁疑惑,按理来说,经过一天非人类的训练之后,此时的他应该早就睡了才对。
她在门口犹豫了很久,终是伸手敲了敲门。
“请进。”低沉的男声听上去很平静,却是带着难掩的疲惫。
她推门而入,见祁白正坐在床边,低头在一张纸上写着什么,灯光柔和,映得他的侧脸温柔好看到不真实。
“祁白,还不睡么?”
“嗯,一会就睡。”祁白抬起头,微笑着看她一眼,“琦姐,尘姐和父亲呢?”
他的脸上还带着训练时留下的青紫痕迹,看得人心里发疼,顾琦有些不忍,下意识放轻了声音道:“父亲临时有事,而尘尘通常不在家里住的,我也不很清楚她去了哪里。”
“哦。”祁白安静地点点头,想了一会儿又问道,“琦姐,你会弹吉他么?”
顾琦微怔:“会一点,怎么?”
“会就好了。”丝丝欣喜漾上祁白眉梢,他眯起眼睛笑得有些孩子气,“帮我一个忙,好么?”
“好,你说。”
“我要录一首歌。”祁白把那张写好的曲谱递给她,又随手将一盘空白磁带插入旁边的录音机,“但我现在抱不起吉他了,所以……麻烦你。”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不得不请求旁人触碰自己心爱的吉他,不得不通过旁人的帮助来完成伴奏。
顾琦在心底叹息一声,却还是摘下了墙上那把白色吉他抱在怀里,手指拂过琴弦,带起一串悦耳的清音。
乐声空灵悠扬。
祁白阖上眼睛,低低吟唱,极具辨识度的厚重嗓音不知怎的便带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压抑和悲伤,直听得人有流泪的冲动。
录音机中的磁带在缓缓旋转发出轻微的声响,和着音乐的旋律,一下一下仿佛落在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直到一曲终了,顾琦微微松了一口气,刚要说些什么,却听到祁白含着笑意的声音再度响起,一字一句格外清晰。
“琦姐,再拜托你一件事,可以么?”
“……嗯,好。”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请替我把这盘磁带,交给一个人。”
我选择了自己的命运,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我不知道那些是非对错要如何界定,只是希望能用仅剩的时间再留下一些值得坚持的东西。
人生在世,活着的每一天都是煎熬,真正懂我的人,其实没有多少。
所谓爱恨,虚无缥缈。
烈焰分会,中厅。
周少庭靠在舒适的皮质座椅上,将桌上一杯红酒缓缓推向对面女子的位置,柔和灯光下,他修长白皙的手指衬得杯中液体的颜色鲜艳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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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
“82年的波尔多,尝尝吧。”
“你特意把我叫来一趟,不会就为了请我喝杯酒吧?”坐在不远处的年轻女人眉眼含俏,顾盼间带着与生俱来锐利和骄傲感,正是顾威的女儿顾尘,“直说吧,咱俩明明都不是喜欢转弯抹角的人。”
周少庭笑了:“知道么尘尘,我最欣赏你的直率,你果然还和从前一样。”
“本来也没过很久啊。”顾尘耸肩,未置可否,“这不,你回国没多长时间,我就被父亲召唤回来了,还有我那个圣母姐姐。”
“回来不是很好么?可以在暗处帮我。”
“我要的可不是永远在暗处。”顾尘嗤笑一声,“相信我,少庭,我们的合作关系很快就能正大光明地进行了。”
周少庭微笑着点头:“说得不错,尘尘,但其实我这次请你来,还不是为了这件事。”
“哦?说说看。”
“你上次和我提到过的,那个第一次见面的弟弟……是叫祁白吧?”
“对啊,废人一个,怎么了?”
“我想见他。”
顾尘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你认识他?”
“认识。”说这话时,周少庭眼中蓦然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内疚歉意,“而且他的左臂被废,我要占绝大部分责任。”
“……难道祁白就是你在国外常常念叨的那个男孩子?”顾尘琢磨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老天,世界真小,没想到居然还有这层关系!”
周少庭摇摇头,抬手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总之祁白这个人我要定了,其余事情你也不必心,只需告诉我他的具体位置就可以,我自会处理好一切,如何?”
“无所谓,一个男人而已,对整体计划又不会有什么影响,你想要就带走好了。”顾尘别有深意地瞥他一眼,“但在这之前,我还有一个条件。”
“但说无妨。”
“我要你保证我父亲和姐姐的安全。”顾尘如是回答,“虽然他们的很多观点我都不甚认同,但毕竟有血缘关系,我不能这么无情。”
周少庭爽快地点头应允:“没问题,只要不妨碍烈焰的行动,我便不会害他们性命。”
顾尘俏生生一扬眉,款款举杯:“那么,为了我们将来合作成功,cheers。”
“cheers。”
杯沿轻碰,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屋门却在此时毫无征兆地被推开,沈梓君手中拖着一个女孩走了进来,见那女孩一张清纯可爱的娃娃脸,泪眼盈盈楚楚可怜,正是许久没有露面的禄露。
“少主,听闻手下已经打探到了她的消息,我就直接把她带回来了,你准备如何处置?”
自从那时被楚霁抓走审问后,因为担心受到烈焰和暗社的双重追究,禄露一直处于躲躲藏藏的状态,她知道于洛巴不得自己永远消失,更何况现在暗社还和无极结了盟,周少庭更加不会允许自己这个暗社的成员存活下去,所以一直不敢回c城。
谁知道,烈焰眼线遍布,终于还是在邻城发现了她的踪迹,沈梓君甚至不辞辛苦亲自带人前去,只为了把她带回来。
理由很简单,一个禄露成不了气候,是死是活对烈焰来说也的确无所谓,可如今暗社已经成了烈焰的叛徒,周少庭就是不愿意让所谓暗社的余孽在自己眼皮底下轻易逃离。
“小姑娘挺漂亮啊。”顾尘饶有兴致地笑着,“她叫什么名字?”
“禄露。”轻描淡写的两个字,却听得人心底生寒,周少庭的目光冷冷自禄露脸上扫过,“其实你当初若是直接回到暗社去,说不定还有一丝生还的希望呢。”
禄露瘫倒在地,绝望地摇头:“于洛不可能不知道我泄露秘密的事情,他那个人容不得别人背叛,更何况他本就盼着我早些死。”
“唉,这么看来你还真是可怜呢。”周少庭勾起唇角,略带嘲讽地微笑,“怎么办?暗社现在不属于烈焰,我似乎帮不了你。”
“你不用帮我,只要放我走就好!”禄露好像又看到了一丝希望,抬手狼狈不堪地抹了抹眼泪急切道,“我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以后也绝不会再出现碍你的眼,放我走好不好?求求你!”
顾尘放下酒杯,悠然笑道:“人家都这么求你了,你还没点表示么?”
“要表示啊,可以。”周少庭朝禄露做了个请出的手势,“你走吧。”
“……”禄露明显没料到他会答得如此爽快,“真……真的可以吗?”
“是啊,出去吧。”
禄露愣怔片刻,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就朝门外跑去。
快一点,快一点,一会儿他若是反悔了,自己就再也没机会了……
然而周少庭却转向沈梓君,缓缓点了一下头。
沈梓君对他这个指令再了解不过,当即飞快地在腰间一探,对准正要开门的禄露甩过去一柄飞刀,连瞄准的过程都省略。
刀刃笔直穿过禄露后心,发出撕裂血肉的闷响,禄露僵在原地良久,终是仰头向后倒去,临死前眼睛还睁得大大的,定格在一个不可思议的神情。
怎么还会有活命的机会,怎么还能有奢望。
蝼蚁一般的存在,谁会多看一眼,谁会在意。
“找人把地面拾干净,换条新的地毯来。”周少庭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进了房间。
“是。”
顾尘看向沈梓君,却意外地发现沈梓君也在打量自己,她轻笑,带着些许挑衅意味。
两个各怀心思的女人,最终谁都没有开口。
自那日从城郊回来后,于洛就被关进了总部地下室,至今已经整整三天了。手下人除了照例送来三餐之外,没有谁敢和他交谈,自然也没谁会不要命地放他出来。
直到第三天的晚上,于靖亲自来看他。
“反省得如何了?”
“父亲,我很抱歉。”
“抱歉?就这么简单?”于靖冷哼一声,“违拗我的意思,和尹宸星藕断丝连,妄图包庇祁白,这都是你,堂堂暗社少主做出来的事情!”
于洛低下头,语气低沉:“父亲,就算小白不是我的表弟,至少他曾经是我朋友,我下不了手。”
下不了手,这四个字对于于靖来讲,无疑是挑起怒气的最佳□□。
“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暗社未来的继承人,不够心狠只会白白毁了自己!我心力教你这么多年,你到底学会了什么?就只学会了对敌人心慈手软,毫无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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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洛沉默。
没错,父亲从小到大都在向自己灌输黑道的生存法则,理智,冷血,勾心斗角,心狠手辣……在这个世界里,丝毫不容许信任和温暖的存在。
可父亲从来都没有问过,这些到底是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他永远都是为别人而活着,直到忘记了自己最初要坚持的究竟是什么。
多么讽刺。
“父亲,以前我从来不会对你的命令有半点异议,但这一次,能不能……放过小白?”
“不行。”斩钉截铁的回答,丝毫不留余地,“祁白必须死。”
必须死。
于洛努力压抑着微微颤抖的声音,却仍是不肯让步道:“我不同意。”
“这句话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可对我来说很重要。”
“这和我有关系么?和暗社有关系么?”
“……你的眼里,真的就只有暗社,从来没我这个所谓的儿子吗?”强烈的失落感涌上心头,于洛终于忍不住拔高音量,几乎是哑着嗓子一字一句在吼,“你没有心吗?就算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也不希望你无情到如此地步,你知道吗?小白是你亲外甥!”
于靖毫不犹豫地抬手,迎面狠狠给了他一耳光,于洛顿时被打得歪向一边,嘴角都沁出血迹来。
“逆子!他是我的亲外甥没错,可他也许同样在心心念念准备要我的命,如果他将来要杀我,你会帮谁!”
“小白他……不会这么做的。”
“呵呵,不会?”于靖冷笑,甚至可以听到他受损的声带在微微震动,“他的母亲就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他的父亲是暗社叛徒还毁了我的嗓子,你觉得他们生出的孽种会是什么样子?”
于洛说他没有心,是的,他早就没有心了,自从当年为了向父亲表明立场而亲手杀掉于澄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放弃了全部的善良和温情。这么多年,养蓄锐,恢复元气,在烈焰手下忍辱负重,他连灵魂都被磨得锐利无比。
任何挡路的障碍,都要毫不迟疑地除掉,不惜一切,不择手段,这就是他的原则。
“既然你根本没有悔改的心思,那么就在这里继续呆着吧,什么时候able他们把祁白解决了,我会考虑放你出来。”
于洛手指在身侧慢慢紧握成拳,只觉心底一片冰凉。连暗夜分队都派出了,看来父亲这一次已经志在必得。
小白恐怕难逃此劫。
自己要怎么办?甚至将来连和宸星解释的理由都不会有。
于靖没有再看一眼自己的儿子,转身离去,然而在关上大门的一瞬间,他却又头也不回地丢下了一句:“另外,尹宸星已经蛊惑你太久了,我同样不会留他活口。”
不会留他活口,说得如此轻巧,事实上,任何人的性命在于靖眼中都不值一提,包括于洛。
这句话如同霹雳一般在于洛耳边炸开,但是还没等他冲过去,铁门已经被重重锁上。
“我求你,别伤害宸星……求你!”
然而于靖没有给他任何回应,转眼间便消失在了地下室走廊的尽头,铁门上狭小的窗口最终隔绝掉了仅余的视线范围。
暗社之主决定的事情怎么可能存在回圜余地?从来都没有过。
痴心妄想。
于洛狠狠一拳砸在了坚硬的门板上,任凭指间渗出丝丝血迹,他将额头抵着窗上的铁栏杆,只是闭着眼睛不住喘息。
父亲要对宸星下手了,是的,他连小白都不肯放过,更不要说是毫无血缘关系的宸星了。何况现在宸星身边还有一个心计百出的魏婷惜,自然是任何消息都逃不出父亲的掌控。
难道当真已经无能到如此境地了吗?连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反而要让对方来为自己的愚蠢行为承担后果。
这算什么?
或许有些结局是注定的,只是心底不愿意承认,以为只要选择不去接受就可以,还想抱着遥不可及的期望再努力一次,哪怕是毫无意义呢?至少证明自己没有输得一败涂地。
而你还站在原地,这便是我即使知道不会如愿却还要固执下去的唯一理由,纵然你不肯靠近我,那么,至少要好好的。
我只求你能够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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