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悲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蔚海瑶笙
他也在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倒下。
这时飞来一只鸟,留了一坨白在丞黎肩头,恶臭让丞黎呕了出来,那肮脏物混杂着血丝。
丞黎看了一眼拾了起来,他似乎听见那里有诵读佛经的声音。
丞黎知道那个方向,是青楼。
罢了,就当自欺欺人,丞黎打扫着院落,血腥味让人难以忽视。
何为君子?何为小人?
“南竹醉仙”
“恩?”
嗣权淡然一笑,南竹觉得奇怪:“你……”
嗣权看着南竹倒在哪里,他心中默念什么,南竹身上一道红光闪过。
暗室里,南竹坐在那里,她的头靠在嗣权肩上,忽然她意识清醒了,看见这样的状态不有些生气。
“嗣权,你这是做什么?”
嗣权看着她,很是冷漠,忽然他把手搭在南竹肩上。
“你我应当是夫妻了吧,可惜了你我二人有名无实,所以……”
“怎么?”
“呵,我知道你喜欢那人,想嫁的也是那人,每天你都会对着他喊相公,你把我放在什么地方?”
说完抓住南竹的肩膀,让南竹看着他,只是他红着眼睛不有些吓人。
“你当真是疯了……”
“我当然疯了,我疯的很是彻底。”
话音未落,嗣权抓住南竹的领口,使劲向外一拉扯。
只听呲啦一声,原本好好的衣服,被扯了一个大口子,南竹一惊一个耳光打了过去。
啪的一声,嗣权的脸上红了一片,“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请你离我远点。”
“呵,我的夫人,我只是要行夫妻之事。”
“滚!”
嗣权像是没听见一般,疯狂的撕扯着,南竹用尽力气挣扎,忽然她说:“云帝”
嗣权向后一看,南竹使劲一推,准备离开这个暗室,却被绊倒了,因为这个动作,桌上的瓷器被撞在地上。
噼里啪啦的声响,引起了刚刚回来的笙歌的注意。
“那边怎么回事?”
笙歌抓住一个侍卫的衣领如此说道:
“这……小的不知”
笙歌拿出一把刀,架在那人的脖颈处:
“你最好给我说实话,不然这刀就要割破你的喉咙,让你流血而亡。”
那人闻言立马跪了下来“是…………是…………南竹醉仙…………”
“她怎么了?”
“她被王,关在这里,王上说…………”
那人因为太害怕而闭上了嘴,笙歌:“你去告诉他,说云帝找他。”
那人奉命传话,南竹见嗣权走开了,赶忙把自己缩在墙角,等嗣权一走,笙歌出现在那里:“王兄已经魔障了,你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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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竹不管不顾的跑去自己的宫殿,看着依旧昏睡在那里的焰萧心里一阵刺痛,她忽然想起什么去了主殿找云帝。
“南竹醉仙,你这是干什么,堂堂醉仙如此疯癫之状。”
“南竹拜见云帝,是嗣权,他,他魔障了,他封了我的神力,他意图对我行那肮脏之事。”
“魔障的是你吧,南竹醉仙,你二人本就是夫妻,怎么你还想为了那个罪人守身如玉?让你照顾那个人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你还在这里……”
“是。”南竹对着云帝盈盈一拜,回了自己宫殿,看着焰萧死死捂住自己的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她挥退了所有人,用手触碰了一下焰萧的伤,他应该疼的皱眉,但他没有,南竹坐在床边各种各样的的情绪夹杂在一起。
她深呼吸一口气:“你不是说要娶我吗?说要和我在一起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傻,为什么躺在这里。那个人他想强了我,起来啊,起来给他一剑,把他头砍下来啊!”
南竹痛苦的掩面哭泣,焰萧应当听见她的嘶吼,应当听见她的哭泣,或是感觉到南竹的眼泪的温度和她摇晃着的手。
可是他都没有,他就那样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南竹将头靠在焰萧的耳边,她知道他听不见,但她还是选择开口:“你什么时候醒过来,什么时候和我一起走啊?”
焰萧不会回答她,她笑着,对着焰萧耳边说:“我只是南竹醉仙,这个地位对于我而言还是太低了,他们都该死的疯子。”
南竹眼里闪过一丝暗红,像是什么觉醒一般。
“你不用担心,我会很好,我会比任何一个人都好。”
南竹看着自己的手,展露一个残忍的微笑。
云雾缭绕,让人甚是暴躁。
第34章第七章 心存侥幸
那诵读经书的声音,像是在提醒什么又像是在嘲讽什么。
丞黎看言九正在树下下棋,他认真的盯着棋盘,丞黎可没时间管这些,他的任务是做家务,不然今天又是一个难熬的一天。
丞黎一下一下的打扫院子,把那些枯叶扫到一起,丞黎的动作极轻,他生怕自己的动作太大会招来言九的毒打。
他一边扫地一边观察言九的神色,言九的手总是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当他不知道下一步怎么走的时候,他总是会用手指摩擦裤子上那块破了的地方。
言九头也没抬,只是斜斜的看了一眼:“你有时间看我,不如动作快点,不然今晚就没饭吃。”言九勾起一抹纯善的笑,拿起一抹棋子,那平淡的语气却像是地狱里的恶魔:“或者说,你想活活饿死自己?”
丞黎一惊,将头偏了过去,他并不是害怕只是和言九对着干有什么好果子吃呢?
丞黎加紧了打扫的速度奈何因为丞黎身上有伤,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丞黎咬牙坚持打扫好了院子。
正打算去忙别的,却被言九抓住头发,一下子撞到树上,那一刻,丞黎觉得四周都变黑了一瞬。
“你这是做什么,明明很干净。”
丞黎的头上流下血来,丞黎用手扶着树,不停的大喘气,希望能让自己缓过来,他似乎都感觉不到疼痛和触碰在树上的感觉了。
言九面带嘲讽,盯着喘粗气的丞黎,似是心情极好,他伸出自己的一只脚说道:“你是打扫得很干净,但你把我的鞋弄脏了,给我跪下来用手擦干净。”
“你!”丞黎很是气愤,站在那里没动作,只是暗暗的在手里聚集起一股气,他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让言九丧命的机会,丞黎看着言九眼里闪过一丝杀意,但他的面上却不显露一分。
言九是谁?他当然明白丞黎对他有杀意,他把手搭在丞黎肩膀上:“世子,你以为你一个重伤之人,能拿我怎样?”他暗暗的在手里施了一点力。
丞黎感觉到了肩膀上的力量,这是言九在示威,他不可轻举妄动否则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这样不太过于愚蠢了。
丞黎撇了言九一眼,撩了一下自己的衣摆跪了下去,他的心里却是这样的:都说大丈夫能屈能伸,今日之事实在有失尊严。
他的青筋都显露出几根,言九知道他的气愤,他只是笑着不发出一点声音就能表达出最大的嘲讽意味,今日他的所作所为对于丞黎来说比杀了他还难受。
丞黎闭眼给言九擦着鞋,咬着牙,血顺着他的嘴角滑落,丞黎的身体开始微微发抖,言九看着他好似在期待着什么。
诵读经书的声音还在,丞黎还是在跪着给言九擦鞋,今日的他是言九的奴隶,对于言九来说是牲畜都不如,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凤阳世子,他只是丞黎。
言九盯着丞黎在心里默念:一,二,三,四,五......
他看着丞黎的身形有些不稳像是马上就要倒下的样子,他开口说了四个字:“面若好女。”
就是这简单的一句,让丞黎呕出一口血,血沾染了言九一身,言九见此对准丞黎的心窝就是狠狠一踢,丞黎一下向后倒去,整个人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丞黎仰躺着挣扎着想要起来,奈何没有气力了,言九一把抓住丞黎的衣领,把他提拉起来道:“你不用觉得屈辱什么的,世子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呐。”
说完对准丞黎的脸就是狠狠的一拳,打落了丞黎的一颗牙,还让丞黎呕出一大口血,丞黎一挥手一股气击中言九的右臂。
言九的右手掉落在地,他疼的翻滚在地,浑身直冒冷汗口中一直喊着:“畜牲,你个畜牲。”
丞黎看着言九,外面吵吵闹闹的有人来了,丞黎顾不得自己的伤抢了言九的钥匙就从后门逃跑了。
“你怎么了?”
“把那个家伙抓住给我活活打死。”
“谁”
“废了我手的孽畜…………”
言九那里依旧是吵闹着………………
丞黎跑了一段距离有些累,就坐在一颗树下休息,这时言九的人追了出来丞黎顾不得身体的劳累,站起身来跑路。
他不能被抓住,若是他被抓住了他必死无疑…………
那些人牵着大狗,在浓密的树林里寻找丞黎的踪迹,终于丞黎看见了一条清澈的小河,丞黎想都没想跳了进去。
等那些人来到河边只看见一件带血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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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黎的人没有找到,想用大狗寻找丞黎,奈何这丞黎实在有些奸滑,一点血腥味都没有该如何找到他呢?
而丞黎却只是游过了河,躲在了喝对岸的草丛中,因为身上的伤,招来了许多蚊虫咬的他浑身都是小红疙瘩。
他还在那一旁看见一条蛇但他却不敢动,他就盯着那条蛇,那条蛇也他……
而河对岸的一个人提议到:“不如我们去河对岸找找看吧。”
那些人觉得这是好主意,一个黝黑的男子对着丞黎在的草丛一踢……
那人被毒蛇咬中了,瞬间倒下,其他人在他的鼻间一探人已经失去了生息。
“晦气,遇上这种事真晦气!”有一人在哪里骂骂咧咧的,其他人也纷纷表示支持,有人往旁边吐了一口唾沫,离开了……
而丞黎出来的时候发现腿上爬满了一种奇怪的吸血虫,原来他刚刚藏身的位置有一泥坑,里面全是那种东西。
丞黎强忍恶心把那些东西弄掉了,看着快要黑的天,丞黎却莫名觉得很好,至少他恢复了自由,向北走,或许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丞黎大致估算了一下北的方向,就上路了,他浑身的伤,肚子饿得咕咕乱叫,但他丝毫不在乎……
有时候,月亮与太阳,总会让我们视而不见,但是它却有它独特的颜色。
天降大任,多灾多难,丞黎天资聪慧,小小年纪便是温浠王府的小神童了,但是这个人也是普通人,他的多愁善感或许是插入自己心口的一把利刃。
第35章第八章 破涕为淡
在这样一座山,月亮挂在天上,一些光芒映照入那山洞深处的一潭面上。
让那水面发出很是漂亮的光芒,久不能平静。
此时的南竹已经从天尘到了凡尘,她不知在哪听说凡间有医术治好焰萧的疾。
等她走到山底,才发现林木葱郁,到处都是奇怪的石头石,溪水淙淙,南竹却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忽而间,一山洞入眼,每离那山洞更近一步,她的神思恍惚了,就好似焰萧就正在她的眼前。
南竹仿佛看见了焰萧在笑,她似乎感觉到了有些温暖幽幽落入心底。忽然一阵风过,凉意侵袭,南竹这才回过神来,她自嘲一笑,继续往前走。
南竹刚刚进入山洞,就感觉一股威压而来的气息,要不是南竹强忍住或许她此时就已经呕出血了。
她把手放在石壁上,一步一步向前摸索,才发现不远处有一漂亮的过分的水潭,她很想靠近却被那股神秘的威压阻挡在那里,她若是向前一步,那威压也会更重。
忽然她的手触碰到了什么尖利东西,南竹吃痛回手指才发现自己的手被什么划伤了,血渐渐冒了出来……
南竹抬头看才发现那石壁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针,明眼人就知道这绝不是先天形成,必然是人为,此处或许是有位仙人渡劫之处。
这时南竹才发现那股威压不见了,消失的无影无踪,南竹走到水边才发现那里有一石碑,上面就只有短短几个字————血入潭底。
南竹对这一段话百思不得其解,她将一滴血滴入水里,出现了一段文字:前缘断绝,以心法辅修,乃修为进,万民诚服矣……
南竹有些迷惑地看着,刹那间,明白了这可能是上天给她的一份礼物,她的神情有些欣慰可又掺杂的悲凉,眼角一丝红色,让人有些看不明白。
一支簪放在一块石上,人却不在………
花色渐变,叶片也是不间断的一个劲的往下飘。
丞黎好不容易从言九那里逃出来,但他却在这森林里迷路了,毒蛇在暗处发出吐信子的声音……细血虫也是在他的小腿上挂了不少,丞黎一边忍着疼痛继续走,一边把那些讨厌的血虫弄走。
他一时不擦,跌落进坑里被蟒蛇盯上了,那蛇已经已经缠上了他的腿,那力量之大让他认为自己的腿都要断了,他用气息斩杀了,蛇血却洒满了丞黎一身,丞黎松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这时丞黎才发现自己已经出了这个古怪的林子,就在那不远处就是那一座很大的庄园,丞黎一喜,不顾自己的伤就立马向那跑去,但在几步远的地方,丞黎却看见了上面的字——平宁王府。
丞黎却愣住了,王府,丞黎想起了那个园子,那郁郁葱葱的石榴树和夏日,会开的满园的石榴花,那漂亮的就像是火焰一样。
他正愣神的时候,在这个王府里,言九的手被包裹起来,和这个王爷交谈甚欢的样子,而丞黎却被侍卫驱赶:“去去去,哪里来的乞丐,去别处要饭去。”
“这位小哥。”丞黎尴尬地行了一个拱手礼:“我不是乞丐,我只是想进王府赚点零花治伤。”
丞黎的手指向自己满身的疤痕,那侍卫被吓到了:“你这么多伤,定是内心不轨,而被主人责罚,我们这里不你。”
还没等丞黎开口,侍卫就立马进去了,王府的门当的一下关闭了,丞黎盯着紧闭的门,离开了,他转身,想起了以前在王府的点点滴滴……
“世子,千家小姐给你递了拜贴。”一个面容和善的老者对着正在翻看书籍的丞黎笑着说道。
“千家?若英姐姐吗?”丞黎抬起头,笑着说道。
那位老者点了点头,画面反转到丞黎出发的那天…………
“少爷,别拖了,我们应该走了。”一个青涩的少年看起来很着急。
一个女子走到丞黎面前问道:“你当真要去寻药,而不带上我?”
丞黎微微一笑伸手将女子簪正好:“若英姐姐,我会回来的,不用担心,我还要参加你和吴大哥婚礼呐。”
女子哭着捂住自己的嘴,点了点头,递给他一个红色的帖子,笑着招招手看着丞黎离开,离她的视线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了……
丞黎觉得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丞黎伸手一抹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哭了,丞黎自嘲的一笑,深呼吸一口气坚定的向前走。
却被一个粗壮的大汉拉去刚刚那个王府,做苦活。
丞黎确定十分奇怪,但也只好答应,他又像是在言九那里一般打扫起来,只是这里比那里稍微好点,没人用皮鞭打他,还有工钱。
红泪偷垂,满眼春风百事非。
而南竹,她正坐在水边不知不觉地修炼气息,她的面色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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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汗水顺着她的脊背滑下,她的衣服黏黏糊糊的粘住自己,显露出她的曼妙身姿……
南竹似乎功法有些更近一步了……
此时的寒阙,正坐在,树下听一个侍女吹萧,或许是因为曲子过于哀伤,寒阙的眉头紧蹙在一起,他还是在想丞黎,是啊怎么可能忘的了呐?
寒阙无奈的看着手中的双笙玉佩,他在上面施了一次有一次的法力。
他很失望,本以为他会歇斯底里,但他却是那么从容淡定。他等着一个人的到来,一个方法的到来。
或许他真的可以找到丞黎了………………
但是此刻他看到任何一样东西都会莫名想起丞黎,就像是魔障一般…………
他看见水缸,想起丞黎在这里清洗过自己的手;他看见树,会想起丞黎在树下小憩;他看见玉佩,也会想起他们是如何相遇;哪怕是看见,侍女都会想起丞黎…………
梦会预示什么,寒阙这几日总是梦见满脸鲜血的丞黎,没梦到此他都会被吓醒,坐起来,冷汗打湿了他的里衣。
这时候的寒阙就会下床,打开窗户,看那明亮的月亮高高挂在天际,原本强压的情绪此刻一齐冲击寒阙的心头,如果剜心一般的疼,让他无论如何都忽视不了。
而丞黎刚刚结束一天的工作,缩在墙角,听不知哪里传来的美妙歌声。
第36章第九章 忧心忡忡
丞黎在平宁王府遇见了奇怪的老者,只要是在午时他总是会在亭子里,站在那里往里面扔馒头块,总是这样,偶尔他会对丞黎说这样一句话。
“年轻人,逃离一个噩梦往往是步入另一个噩梦知道嘛?”
丞黎不知道说什么,只得点点头,而那个老者他有着四方的脸,满头的银发,虽然没有白胡挂颔来增加风度,但他却有那种鹤发童颜的相貌。
他呀,经常和一个和他岁数差不多的另一个一谈起画,一起下棋,或是品品茶,总是那么津津有味,兴趣盎然。
有时候他们还情不自禁地用手比划着。
虽然他说的那些神神叨叨的话,丞黎听不大懂,但是那些登门求教的青年学者都说,老者说的跟他所作的著作一般需要细细品味,方能知道其中奥妙。
但那个老者由于多年的操劳,他的的手粗糙得像老松树皮,而且即使这样他的手不知为何,很是敏感,若是沾染了冰水,便会裂开了一道道口子,血淋淋的,很是可怕。
在他的手心上磨出了几个厚厚的老茧,流水般的时光无情地在他那灰黄色的脸上刻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皱纹,但却总是神采奕奕的,想来他那原来是也是有着乌黑乌黑的头发是一个英俊的少年郎。
他总是盯着一块石碑,他是老了但他的眼神依旧神采奕奕,虽然他已年过古稀,可说起话来,声音像洪钟一样雄浑有力。
丞黎淡然地一笑,打扫院子,那沙沙声让这个静谧的环境添了一点,不一样的生机。
鸟笼里的鸟,鸣叫着,王府里的那些侍女,几个聚在一起,指着丞黎说着什么,一个高大的男子站在丞黎面前,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阁下?有什么事吗?”丞黎头也不抬,继续自己手上的事情,那人什么话都没说,围着丞黎转了一圈,然后用那雄厚的声音说道:“长的跟娘们似的,风一吹就倒了吧。”
丞黎淡然一笑,笑着说道:“若是阁下没事,我就先去忙了。”
那人见丞黎如此态度,很是气愤,一脚踢在了丞黎的小腿,丞黎一下子单膝跪在地上,那人呸了一声离开了。
丞黎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土,而那老者来到丞黎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大丈夫,不拘小节,只要坚持本心,孩子你还是快走吧,这不是什么好地方。”
丞黎觉得什么奇怪,正想说什么,老者却被一个侍卫带走了,他叹了一口气,摇摇头离开了,嘴里哼着那京剧小调,仿佛还能看见那茶馆里咿咿呀呀的戏子。
鸟叫声越来越弱,终于那只鸟凄厉的叫了一声后,再也不动弹了…………
而那些偷看丞黎,对着他指指点点的侍女,也不在了,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一切都是幻觉,直到现在丞黎都不知道自己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独旭在哪里,他为何要这样做,这是每晚丞黎必想的。
而在天尘,嗣权却是在南竹的宫殿,她的闺房,盯着那个躺在床上的焰萧,他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下焰萧的面貌。
嗣权道:“你和那寂轩阁阁主寒阙,真是有几分相似,难怪你会迷糊了南竹,你除了脸还有什么呢?废物。”
焰萧当然不会回答他,甚至于他一点动静都没有,嗣权一拳打在他肚子上,焰萧也是丝毫没有反应。
嗣权觉得有些无趣,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说道:“活死人,呵……哈哈哈……你怎么能让南竹照顾你呢?你该去死啊。”
嗣权此刻有些疯狂他抓住焰萧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拉起来,十分生气的说:“你为什么没死,你要是死了,南竹就不会这样疯癫了……”
嗣权的眼睛有些微红,他把焰萧放开了,他歪歪头眼里包含杀意,他拿起篮筐里的一把金剪刀扎在焰萧的腿上,焰萧还是丝毫没有反应。
但那血已经流出来了,嘀嗒嘀嗒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宫殿里显得异常突兀,嗣权在焰萧的身上划了许多的伤口,他看着自己的杰作似乎还是不满意。
于是乎,他拿起放在角落里的柠蜜酒,他吐了一口口水在里面,而后把一整坛酒倒在了焰萧身上,看着焰萧浑身湿漉漉的以后。
然后他拿来了几床厚被子,给焰萧盖好以后,还替他掩好,或许看起来像是在照顾焰萧,但酒水加伤口二次感染,加上热捂。
这嗣权是想要焰萧的命啊,他当真是恶毒……
嗣权看着焰萧,大笑着离开了,焰萧有什么资格活在世界上,他死了南竹就会爱上他了。
所以焰萧必须死,嗣权冷哼一声,一甩衣袖离开了,过了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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