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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业的影帝奶对象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千年诚
苏深河手指点着桌子,催促道:“说重点。”
张跃叹口气,“结果就被人截胡了。陈晋原,那个通吃全龄女性的,制片人看上了他,趁我睡觉的时候,制片人跟导演提议换人。这电影本来动作戏多,受众偏向男性,制片人觉得要吸引女性观众,用陈晋原票房或许更有保障。”
陈晋原是借着青春偶像剧爆红的,之后参加了大大小小的综艺,迅速累积人气。到现在,基本上只要看点儿电视的,都能知道他。他演技虽然稚嫩,但还在线,工作认真能吃苦,未来或许可以成长为一个好演员。
苏深河没有说话,继续等着张跃说下去。如果当真没戏了,他也不用火急火燎地赶来,早回家睡觉了。
张跃说:“但好在导演有追求,就是觉得非你莫属,于是两个人就杠上了。僵持了几天,最后决定让你们俩试戏,然后公开网上投票,就是刚那段节选。”
公开投票……这就是双方粉丝的比拼。片方靠着这办法先试水市场,同时,这也是一次不要钱的宣传,两家粉丝炒热了话题,路人不参与投票至少也或多或少会关注这电影。算盘打得很明。
张跃继续:“他们一敲定我就立刻起身回来了,不敢耽误,让你能尽早研究剧本。”
苏深河翻开电脑,将剧本发到自己邮箱,一边道:“你要是一早这么积极,这会儿合同都签好了。”
张跃萎靡的像根枯草,这是他职业生涯的重大失误,苏深河臊他臊得对。
苏深河觑他一眼,“行了,这样也好,我也想知道,实力和人气到底哪个更重要。”他将电脑递过去,“什么时候?”
“三天后。”张跃拾着行李箱,掏出一盒糖,扔到茶几上,“给少爷带的。”
五颜六色的,颜色高度饱和,看着跟有毒一样。
苏深河啧了一声,“这能吃么,都是色素,他那是古董肠胃,以为跟你一样?”
张跃皱眉一想,二炳说得对!果然带过孩子的就是不一样,经验丰富。
“那送你了。”他顺手拆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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颗塞自个儿嘴里,含糊着说,“你干脆把你的育儿经验给我写写,我也好有个攻略。”
他还真想把人接过去?养了这么久,刚刚养的通事儿晓理了,就想带走?苏深河没好气道:“写给你你也不会带,小祖宗一天一个花样。”
张跃倒是充满自信,谁不是从新手熬过来的?没有带不好的孩子,只有不努力的爸爸!
“你还要飞美国,少爷不跟我住,难道一个人待你家?”
苏深河被噎得无话可说。
他手指搓得盒里的糖纸“沙沙”作响,还是想不出来该怎么办。纪誉连身份证都没有,更别说护照了。
张跃再怎么不靠谱,也比纪誉一个人待在这里安全,他毕竟对这个世界还不熟悉。
手从糖盒中了回来,弓着的身子微微直起,他道:“行,你先照顾他,走之前我把注意事项写给你。”
苏深河开嗓喊纪誉出来。
纪誉在房子里坐不舒服,站不舒服。张跃与苏深河在谈正事,他不能打扰,便来回踱步等着张跃走。
以前总惹苏深河生气所以他烦他,只要以后敛点听话点,应该还能和平相处。
在这里,认识的人本来就不多,像苏深河这样愿意偶尔教教他、没事与他玩的,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了。毕竟,人,谁都没有义务对谁好。
等张跃走了,先道歉,然后重新建立形象。
他刚下定决心,就听到苏深河叫他,兴冲冲地跑出来了。
苏深河指了指张跃,清清嗓子,“那个,你得和他住几天。”
“好。”苏深河还没来得及解释清楚,纪誉便清脆地答应了。
纪誉勉强地挤个笑脸。要乖乖听话,如果对着干又要惹他烦了。
张跃换上鞋,一回头,纪誉也在穿鞋,疑惑问:“现,现在就去?”
纪誉低头蹬着鞋,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我无所谓的。”
苏深河气闷,换气都觉得肺疼,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答应地那么干脆,出门头也不回!
脾气怎么那么大,都这么久了还不消!
苏深河脾气也上来了,重重甩上门,爱怎么着怎么着!一个人住还舒坦,想在哪办事儿就在哪儿办!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喵喵的砸雷~(〃〃)
第14章第14章
张跃送苏深河去机场,自家少爷自然要随时随刻带在身边。
苏深河坐在副驾驶上,眼睛直往后视镜上扫,看够了便恨恨盯着张跃,简直像是在看着杀父仇人。
“你给他穿得都是什么?衬衫领口开那么大,还有那裤子!”苏深河拧开水,喝几口顺气,“衣服在我家,他没换洗的直接来拿不就行了?”
张跃辩白:“不想打扰你准备试戏嘛。”
苏深河瞥他一眼,“那也不能穿成这样。”
“少爷喜欢嘛。”
不用想也知道,他八成是从微博上学来的。苏深河无奈叹气,这是进入青春期了啊,开始追赶潮流了。跟他能置什么气?想来想去,还是张跃的问题,把自己那个奶白鲫鱼汤整成了香辣小鲫鱼,看着呛人得不行。
他又开始对着张跃吼,“他喜欢就买?他才多大懂什么?”
纪誉不想惹他生气,于是腆着小脸认错,“我以后不穿了。”
张跃抬眼从后视镜看纪誉,低头认错的模样一看就是平日受气练出来的,他站队帮腔道:“他也不小了,二十一,就比你小六岁。”
苏深河抱肘轻哼,“六岁,你高中毕业时他才小学毕业,你说小不小?”
纪誉听他又烦躁了,赶忙像小鸡啄米点头,“对对对,我还小,刚成年,还没有娶亲呢,不算大人。”
纪誉的倒戈让苏深河很舒心。他眉展颜舒,回头送来一个满意的微笑,从口袋摸出钥匙,“手伸出来。”将钥匙放在纪誉手中,“一会儿回家去拿你的衣服。”
纪誉乖乖点头。
到了机场,纪誉像小佣人一样跟在身后,拖着小箱子到了出发口,站定后,仰头看他。
飞机,他大概了解。比汽车还要厉害,但是飞在天上总觉得让人心也浮着,有些不安。“真的不危险吗?”
苏深河上手将他大敞的衣领往住,扣起扣子,盖住明晰的锁骨。
两天不见,那点小别扭早就散了。周六,家具送到时,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他心中还一阵空虚。这会儿纪誉又像小狗巴巴地看着自己,满眼的关心,苏深河觉得春风拂面,心里暖得要开花。
还是想接回来自己养。
他嘴角微扬,揉揉纪誉前额的细发,“飞机上不能打电话,等落了地我马上和你报平安好不好?”
纪誉一边点头应着“好”,一边去捉苏深河的手,“痒,头发进眼睛了。”
苏深河微微弓身,与他视线平齐,贴近细看,“是有些长了,找个时间让张跃带你去理发。”
说完又想起了许多要嘱咐的事,苏深河便没完没了地讲起来。
纪誉翘着嘴角,不住地点头回应。其实,听也没听进去。他满脑子都在想,分开住挺好的,不会给苏深河添麻烦,他也就没那么讨厌自己了。
嗯,就该分开住!
送走了苏深河,二人便回家。在离开机场的路上,纪誉按下车窗,仰望离地冲入天空的飞机,他问哪一架是苏深河的飞机,张跃说等他们回家了苏深河的飞机才会起飞。他又问苏深河什么时候才会抵达,张跃说等他睡着以后。
纪誉升了车窗,坚定道:“我不睡,他说要给我打电话的。”
张跃啧啧嘴,心说苏深河一如既往地缺心眼,落地之后这边都凌晨了,还让少爷守着电话不睡觉?
张跃活像离异夫妻争夺儿子的抚养权,“少爷,你觉得跟我住好,还是跟他住好?”
纪誉毫不犹豫,“和你住好。”这样,每天见到的苏深河才都会像今天这么温柔。
张跃觉得心都化了,才住了两天感情就突飞猛进一举超越了苏深河,多住几天,是不是找不到剑也能刀下留情?他要加把劲,争取赢得芳心,日后可以宽大处理。
“少爷,你尽管开口,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
说起来,这不是什么七日双飞旅游团,他来到这里是有任务的。之前和苏深河待在一起,整日吃喝玩乐,荒废度日,完全不顾正事,都忘了他是要参加高考的人了。现在他也该认真思考读书的问题了。
纪誉将来龙去脉讲给张跃听,张跃惊得下巴要掉。这是什么骚操作?!这究竟是科技的退步,还是人心的堕落?高考枪手竟然还带这样的?直接把祖宗送过来考试?
纪誉见他半天不回话,问:“你听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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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跃从震惊中回神,“懂了,可是考试报名得要身份证,就算你们长一样,你拿不到他的身份证报不了名也没用啊。”
科考也需要身份凭证才能参加,这个纪誉知道。但眼下证件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只能暂且放下,他还有要紧的事必须得先提上日程。
“这个再说,我得先学习,我什么也不会。”
张跃苦笑,“上学也要有身份证明。”
纪誉顿时陷入沉默,这怎么办,如果考骑射之术,他完全不需要担心,但什么英语数学他一窍不通,肯定要名落孙山。
车进去小区,驶向地下停车场,路过小区布告栏,张跃余光一瞥,看到小区的托管班正在招小朋友。
他眼睛一亮,刹住车,上不了正经八百的学校可以上补习班啊,找个老师来给少爷补课不就好了?
当下,他便一个倒车开出小区,游荡在各大重点中学外,从布告栏、电线杆上搜寻小广告,敲定几个老师,打算挨个试听。
今天下午,其中一个老师就可以预约试听。
到了上课地点一看,是在家中补课,老师是个六十多岁的儒雅男人,带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抱着一沓资料正在等他们。
张跃先恭敬地上前握手,表明心意如果可以,他们想补全科,从基础开始。
老师微微愕然,复读的孩子补课都有侧重点,瞄准短板,全科补习的还闻所未闻。老师恢复镇静,打算先了解了解情况,“说说这次考了多少分,我看看你的程度。”
纪誉看看张跃,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张跃脑筋转得极快,代答道:“今年高考没参加成,手折了,缺考。”
老师扶了扶眼镜,沉吟一声,“那我还是得先摸个底,也好确定复习方案。”
老师打了一套真题让纪誉完成。
两天才能考完的内容,纪誉就静静坐在板凳上,埋着头,握着铅笔,心无旁骛的从白天写到日落。
张跃在一旁看得都哈欠连天,坐累了站一会儿,站累了在继续坐着,心想:笔不停一定是文思如泉涌,老天让他来帮自己的子孙复读果然是有原因的。
终于,纪誉答完了除去作文的所有内容,老师让他们稍等片刻,然后回到里屋去改成绩。没多大一会儿工夫,他便出来问纪誉,“你的志愿是什么?”
张跃极有眼色,知道纪誉不明白志愿的含义,于是翻译于无形,“别害羞,给老师说说你想上哪所大学。”
纪誉目光坚定,“我要上重本。”
虽然陈舟说四百分考艺术生会是条好出路,但后世孙的执念是重本,他应该以后世孙的意愿为第一目标。
老师将卷子塞到张跃手中,摆摆手,“我没这个能力教他,您另请高明吧。”
张跃展开卷子,鲜艳的200分刺痛他的双眼,“这,这作文不是没写嘛……”
“就算他作文写个满分,这分数也是痴人说梦!”
张跃和纪誉被老师连请带赶的送出门。纪誉有些挫败,他考得比后世孙还差,为什么还要他来替考。
张跃也不明白,老天是瞎了眼么?但看纪誉垂头丧气的模样,还是安慰道:“是他没本事不会教!我们……我先给你教!”
他想说换个老师试试,但话到嘴边没了底气。被下一个老师赶之前,还是先稍稍打个基础,换个志愿吧。
他犹豫开口,“少爷,要不,咱换个目标?”
纪誉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要考重本,他铁定是毫无希望。
张跃瞬间压力陡降,感觉自己四舍五入都能当名师带着纪誉跃龙门!他像打了鸡血,跑到书店里,什么五三、王后雄通通买了个遍。
回到家,当年考480的教起了如今考200分的,教得不亦乐乎。入夜,张跃先睡了,纪誉举着资料,背刚刚学的诗词,手里握着手机,不停地点亮屏幕看看。
苏深河的名字刚跃入眼帘,铃声响了半声,他便迅速接通,“喂。”
苏深河轻笑,声音因为长途奔波有些沙哑,“还没睡呢?”
纪誉盘腿坐在椅子上,捻着书角,轻声说:“我在读书。”
“读什么书?”
“滕王阁序。”
苏深河正在等行李,与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真有情操,大半夜不睡觉看这个?好看么?”
纪誉点点头,“挺好看的,我读到’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觉得特别美。”
苏深河低低的笑声又从话筒中传来,声音微微振动让人耳根发痒,“傻子,那读lao,不读liao。”
张跃这个文盲,教都教得是错的。
“别看了,早些睡。”正说着,身后有人叫他的名字,苏深河闻声望去,道晚安就挂断了电话。
才说了这么几句啊,纪誉呆呆看着手机。那边是谁呢,张跃说美国也是西洋,那么远的地方苏深河还有朋友,他到底有多少好朋友?
他能排到第几呢……
作者有话要说:
纪誉(坚定):苏深河说什么我都要点头答应!
苏深河(十分感动):搬回来和我住。
纪誉(坚定):不要。
苏深河:……男人都是大骗子!
第15章第15章
“深河哥。”陈晋原大步走来,单肩挎着背包,扬手示意。苏深河目光落到了他身上,他便开心地笑着,冲着苏深河跑来。
“你好。”苏深河及时伸手握住,制止了他的热情拥抱。
陈晋原有着圈内人普遍的特质与人可以迅速亲近起来,称兄道弟,苏深河刻意的疏远也没有浇灭他的热情。他贴得有些近,站在苏深河一旁,“好巧啊,我们竟然在这里就遇到了。深河哥,我觉得我们超有缘分。”
苏深河看着动起来的传送带,适时打破封建迷信,“因为我们都得明天试镜。”
陈晋原用肩抵了抵苏深河,“那么多航班,从不同城市出发,还能同时抵达,怎么不叫有缘分。”
苏深河弯起嘴角,“也是。”他微微挪了一步,“你不去取行李吗?”
陈晋原笑说:“蒋哥在那边看着。”
苏深河一眼望到自己的行李箱从传送口出来了,急忙与他告别,加紧脚步走去。
陈晋原还扬着嗓子向他喊话,“明天见!”
避开了陈晋原,苏深河这才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他不是那种故作高冷、端着姿态的人,但陈晋原过分的热情让他觉得不适,隐隐觉得是别有所图,与圈内人那种拉帮结派、组建人际有所不同的图谋。
他叫了一辆出租,径直向预定的酒店去了。
……
纪誉睡得晚,起得却很早。他要开始读书了,必须得拿出发愤图强的气势。可他师傅早忘了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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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的豪言壮志,扔开徒弟睡得天昏地暗。
“该起床学习了。”纪誉站床边戳戳张跃。
张跃翻个身,“嗯”了一声。
纪誉又拿手指戳了一下,张跃再次配合地翻身,如烤鸡一般合着节拍翻动。
纪誉无奈,只好回房继续背他的《滕王阁序》。背书对他来说不算难,虽然行军打仗不是靠文典理论就能取胜,但文典是经验总结,胸怀论著才在战场中信手拈来,应对风云变幻。所以,还未从军之前,他也得没日没夜的学习,将兵法烂熟于心。
昨夜,他将张跃勾画的文段背熟了,今日,还未有新的任务,他便试图全文背诵。
摇头晃脑半分钟,苏深河的名字一出现在手机上,他就丢了书,开始荒废度日。
苏深河睡了半天,修整一下神,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查岗。本想着当闹钟催人起床,没想到竟然秒接。“怎么起这么早?”
纪誉趴在刚铺平的床上,黏糊道:“我要读书。”
苏深河浅声笑说:“受了什么刺激突然要当文化人?”
纪誉把穿越时空复读奇幻故事又讲了一遍。苏深河吸地倒是很快,唯一不能接受的是,“你为什么不先告诉我?”
为什么?因为玩得太开心就给忘了……纪誉嗫嚅道:“你,你又没问……”
苏深河从床上坐起身,靠在床头,犹疑道:“那你是不是考完就要回去了?”
纪誉沉默无言,他不知道,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考完试就能回家了?可是,回去了是不是就再也不能来了?
纪誉闷闷的,左右为难,“我不知道……”
“那就不要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苏深河用枕头垫了垫腰,调整坐姿,顺道调整了话题,这些没影的事儿想那么多干嘛,纪誉的猜测也不一定对,就算是对的,往返全包也太贴心了。
“想好换什么大学了吗?”
“还是参加艺考吧,陈舟说艺术学校分数低。”纪誉抽来枕头,垫着下巴,说起自己的新计划。
“有意义吗?你孙子也知道艺术生分低,但他考了四年没换目标,说明他根本不接受这条出路。”苏深河认真分析,大脑飞快运转,“还有陈舟是谁?”
“我朋友。就是那次一起吃饭的人。”
苏深河记忆犹新,那男人细目薄唇,饭桌上与纪誉勾肩搭背一副轻佻样,他怪声怪气道:“呵,你还有朋友?”
纪誉撅着嘴,“我为什么不能有朋友。”
才来几天就广交友,不能花点心思少而吗?他谆谆教导,“你才来几天,人生地不熟的,现在的人心眼多,别见人就叫朋友。”
什么叫好了伤疤忘了痛?苏深河不摆脸色了,纪誉顶嘴的毛病就又发作了。
“你跑去美国不也有朋友吗?”
苏深河奇怪,“什么朋友?”
纪誉抠着手指,压声儿说:“昨天打电话时叫你的那个。”
苏深河这才明白这朋友指的是陈晋原,他尽可能用纪誉听得懂的词儿解释此番出国的工作以及陈晋原是何人,末了,与陈晋原划清界限,“他算不上是朋友,怎么说呢,我甚至不太喜欢和他接触。”
纪誉支着下巴,认真道:“嗯,我懂。”
“嗯?你懂什么?”
纪誉解释,“你们利益相冲,他是你的敌人,所以你不喜欢他。”
苏深河想顺着电话爬过去揪他耳朵,小王八蛋,我是那么狭隘的人吗!
纪誉以为他还没有顿悟,继续旁征博引,“你看,就像我带兵打仗……”
苏深河受不了他意淫自己的负面形象,气道:“说你考试呢,别歪话题!你孙子不喜欢艺校你考它有什么用?”
纪誉眼珠子一转,又顶嘴,“说不定他不是不喜欢,只是没有天赋,考不上艺校。”
苏深河嗤笑,“那你一个将军是会弹琴吹笙,还是会鸾歌凤舞?”
纪誉答得认真,“我现在不会,但我可能有天赋,不然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
苏深河沉吟一声,揶揄道:“嗯,对,老天怕你留在大明丢人。史书里可能会出现某著名将军战场厮杀,突然脑袋冒泡献舞一曲。”
纪誉被奚落得脾气上来了,“我还要学习,我挂电话了。”
苏深河连连唤住人,“别生气,我跟你说正事儿,我就是艺考生,你不想问问经验?”
纪誉硬气道:“不用,陈舟也是艺考生。”
苏深河听到这名字浑身就不舒服,陈舟沉舟,跟他混在一起早晚得翻船。“我高考680,他能有我厉害么?”
苏深河很会攻心,一句话就让纪誉败下阵来,犹豫了几秒便服软了,“你真的愿意帮我?”
苏深河噙着笑,诱拐人心,“我平常对你好不好?”
纪誉点点头,“好。”
“那我能不帮你么?”
纪誉摇摇头,“不能。”
“以后不要和陈舟玩了知道么?”
纪誉没有着道儿,歪歪脑袋问:“为什么?”
苏深河暗骂一声,换个法子骗人,“玩多了没时间学习怎么考试?艺考也没他说得那么简单。”
现代的人心眼多,花花肠子弯弯绕绕,把古代人唬得一愣一愣。纪誉终于点头,乖乖应道:“好。”
苏深河身心舒畅,起身望向窗外。繁华都市的夜灯如星光璀璨,车流不息也如缓缓流动的光线,一切都看起来很美,但这是一种交织的复杂的美。比起纪誉这样单纯的美丽,少了许多的吸引力,至少对他来说是这样。
“喂?”纪誉许久听不到他的声音,不觉有些疑惑。
“我在,你说。”苏深河勾着嘴角,被他拉回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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