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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他就是不吃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桥底下说书的
天方子在沧浪峰预定房间的目标已达到,此时自是一脸满意,倒是鹤五奇听了这借口,腹内忽的就窜出一道热气,本是想去双手,却不知被什么给赶了回去,最终只能委屈地涌上眼睛。
就在这一刻,鹤五奇清晰感知到有什么在控制自己双瞳,这力量强迫他将视线移向了天方子,透过他的眼睛将这天岭宗大长老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确认此人无事,便又偷偷藏了下去,只宛如抗议般地控制眼皮跳了跳。
鹤五奇上次碰见右手不听话已经够震惊了,哪知这眼睛也是能失控的,当即就叫道:“我这左眼怎么一听你说话就跳啊?”
阴阳双生果彼此最为熟悉,过去隔着一条街天方子都能感知万岳子行踪,这异状如何能瞒过他的神识,瞥了眼那隐藏在鹤五奇双瞳的阳气,只冷笑道:“做贼心虚而已。”
万岳子生前最怕天方子,一听他语气放冷更是恐慌,倒是苦了鹤五奇,只能捂着眼睛向元如求助,“完了,两只眼都开始跳了,兄弟快扶我一把,我看不清路!”
沈逢渊也不确定天方子会不会真的宰了这哥哥祭天,见状只道:“看来他是不敢出来见你了。”
对此,天方子只给了他一个看不清真意的笑,“沈兄放心,不将他抓出来,我绝不离开沧浪峰。”
此话针对的明明是万岳子,不知为何,沈逢渊听了却蓦地头皮发麻,也不知这坏蛋又要算计他什么。奈何天方子做事从来令人防不胜防,他也只能郑重嘱咐道:“你答应我要做正道修士,千万别忘了。”
沈逢渊看不出,顾余生却是察觉出了一丝端倪,见释英仍是什么都未发现的模样,为防师父坏了掌门好事,这便凑在师父耳边悄声道:“我看,抓出万岳子是假,寻个理由来见掌门倒是真。”
释英闻言果然一愣,他方才正认真观察鹤五奇状态,全然没发现天方子言语中的问题,如今被徒弟提醒,细细一想倒是有些道理。他着实不明白人想去一个地方为什么要如此拐弯抹角,刚有几分疑惑,突地心中一动,骤然想起这样的事似乎昔日顾掌门也做过,这便轻声问:“余生,你可会因清净刻意前往别人洞府打坐?”
顾余生从未告知师父自己有关于未来的记忆,释英神情虽很平淡,他却知这是在问自己去穿林峰打坐的缘由。难得师父开窍一回,他装作不知的模样,终是轻笑着道出了那些年不敢告知青囊长老的心思,“师父,打坐修炼之地怎么可能有烦杂之声?我若真这样做,只会是想去见那个人。”
当年释英问顾掌门为何要来穿林峰,那人只说此地清净,之后便再无言语。掌门这样说,他也就没有怀疑。
如今想来,沧浪峰是掌门清修之地,怎会允许旁人靠近吵闹?顾余生来穿林峰,只是想见他罢了。
原来,他从未明白顾掌门的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天方子:沈兄,吾与万岳子孰美?
沈逢渊:那当然是你美啊。
顾余生(瞬间学习):师父,我与万岳子谁更迷人?
释英:你迷人。
天方子:这废物总算还有些价值。
万岳子:???
第八十三章
东灵剑阁共五位长老,不止仙草化形的释英,其它四人来历也是各个不简单。
他们这一辈剑修当属掌门沈逢渊最为年长,其次便是两百岁的执法长老徐听松。
与自世家拜入师门的沈逢渊不同,徐听松的母亲原是南方小门派赤水宗的长老。因被天岭宗强行占了灵脉,夫君也惨遭轩齐子杀害,徐氏怀着身孕投奔东灵剑阁,只求为家人报仇。
后来,在流波峰出生的徐听松便自然而然地加入了法阁,因性子刚正不阿,待到一百岁结了元婴后,就成为了这一代执法长老。
文溯长老陶公只比徐听松小上三十岁,原是朝廷文臣,后因不愿受皇室拘束,便弃了官职游历天下。
听闻,某一日他与前代万卷峰之主谈文论道,彼此惺惺相惜引为知己,便应邀加入了东灵剑阁。
后来,挚友遭邪修埋伏亡故,陶公继承其遗志替剑修整理典籍,掌门再寻不出比他更熟悉万卷峰事务的剑修,便命他做了这一代书阁长老。
虽甚少外出的二人不同,胜邪长老师无衣的身份来历最是广为人知。
加入东灵剑阁之前,师无衣已是天下闻名的第一神捕。传闻他一生嫉恶如仇,十二岁便每日坐在越京街头捉拿盗贼,入了公门后更是破解无数悬案,不知送了多少恶人进天牢。
只可惜,自千年前帝失踪后朝廷便断了龙脉,没有真龙天子庇护,如今的朝廷只能看修士脸色行事。
每逢北方修士闹事,纵使苦主哀鸿遍野,朝廷也拿凶手没有办法,只能任由光明门将人带走,如何处理全由北方联盟内部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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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都懒得知会衙门一声。
后来,朝中一位将军因保护百姓惨遭邪修灭门,师无衣立刻请求调查真相,却莫名被朝廷制止,他心有不甘仍要秘密调查,便因违反命令而下了狱。
刑满释放那日,师无衣终于看透朝廷无能,他撕了公门红衣,一袭丧服直奔东灵剑阁,就此成了令天下邪修闻风丧胆的胜邪长老。
说起来,片玉长老与胜邪长老倒还是旧相识。如今朝庭正是姬氏为主,而姬岁,则是一百年前的皇室长公主。
师无衣离开的第二天,姬岁卸了红妆,摔尽珠翠,披散着青丝闯入金銮宝殿怒斥群臣。正因此举,皇帝将她视为失心疯,逐出宗氏贬为庶民。
姬岁身为皇室贵女,一朝便成了任人践踏的平民,不知多少昔日仇敌等着看她笑话。面对此等境遇,她却只是立在宫门之外冷笑三声,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一月之后,行踪成迷的长公主便出现在了灵山之外。她一身如火嫁衣,以最娇艳的模样来到红袖峰,独自守在峰顶燃了一夜龙凤蜡烛。
天明时,蜡炬终成灰烬,从此,世间再无金枝玉叶的姬岁长公主,东灵剑阁多了一名自称片玉的青衣道姑。
封魔之阵是只有历代东灵剑阁掌门才知晓的秘密,那搜出的地图却标出了各峰阵法的位置,沈逢渊不会泄密,那么只可能是守护阵法的长老出了问题。
然而,若说嫌疑,三个成年后才入门的长老都有几率存在问题,就连在灵山长大的徐听松,若说其母亲与轩齐子联手作假混进东灵剑阁,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这世上没人会想要一个随时都可能在背后捅刀的盟友,各派内奸不除,南方联盟终究存在隐患。
释英很清楚这一点,回程路上便仔细回想所有长老资料。奈何当年除了他所有长老都已战死,纵使知晓未来也很难确认问题出在谁身上,这情况倒是让释英陷入了苦恼之中。
内部问题必须解决,释英却没有忽视沈逢渊的异样。左右暂时猜不出叛徒,他趁顾余生看管鹤五奇无暇关注其它,这便独自御剑来到沈逢渊身侧,难得严肃地问:“师兄,你怎么好端端的就换了驻颜?”
他已发现,顾掌门不知是否受了风奕影响,对自己的感情似乎有些问题,如今为防徒弟再出意外,在顾余生面前绝不敢提起过去之事。
只是,在释英的记忆中,沈逢渊最后恢复年轻容颜是因为必须以全盛状态迎敌,正是老掌门战死前的征兆。如今再见这张脸,他自是心生警惕,就怕哪里出了茬子又突然没了师兄。
沈逢渊并不想告知别人年轻时的荒唐事,只不过,他自释英化形后便悉心照顾祖师爷的仙草,见今日释英神色明显可见担忧,心中又颇为不忍,终是有选择地道出了事实:“我以前从未告诉你,其实在我出生时,一位云游高僧偶然来沈家化缘,他预见我生来携带桃花煞,注定要为姻缘而死。我成为剑修又以老者容颜在外行走,为的就是逃开这劫数。”
他说的并不详细,生怕释英看出破绽寻根究底,立刻就顺着话题道:“我活了三百年也算够本了,如今将掌门之位交还祖师爷,遇上什么姻缘都不会再影响门中弟子,若这迟暮的桃花当真要来,那就随他来吧,我也想看看究竟是何等神人能让沈某栽跟头。”
这样的缘由倒是在释英预料之外,他并不知晓沈逢渊死前之事,只道师兄是为铲除与净世宗勾结的雪衣天城而死,这什么桃花煞的说法自是不能信。
然而,他虽坚信沈逢渊绝不会有相好,却也觉出了另一问题,
“师兄,你素来将东灵剑阁放在第一位,三百年来从未想过自己,如今急着将掌门之位交给余生,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沈逢渊没想到平日对这些事并不上心的释英竟会如此在意自己,暗道,师弟对其它同门皆是爱理不理,却屡屡为他忧心忡忡,委实奇怪。莫非……这就是那朵要他老命的桃花?
他没有别的毛病就是喜欢养孩子,过去没有徒弟的时候,完全把释英当亲儿子照顾,断然没有那等心思,若师弟误会了,这可怎么是好?
他虽不介意拼死保护同门,却不愿因为抢了仙草被祖师爷清理门户,这便悄悄离释英远了些,确定师弟并没有因此有所反应,这才严肃地道出了隐藏原由,
“南北迟早要有一战,现在御剑山庄垮了,天岭宗实力大幅削弱,道印门若是把叛徒清理干净,估计也要损伤不少,这样的情况,咱们不是北方的对手。
敌强我弱难牺牲,年轻人尚有未来,冲锋陷阵这种危险的事还是由我这种老头子上吧。”
沈逢渊做了这么多年掌门,怎会看不清如今局势,这一战难胜,却不得不打。顾余生还年轻,又是释英唯一的徒弟,他不能让这孩子成为净世宗的眼中钉。早在确定净世圣徒存在时,沈逢渊便决定亲自上阵与其交锋,纵是同归于尽也要铲除此等邪教。
可是,东灵剑阁不能失去掌门,他唯有寻个可靠的继承人,然后了无牵挂地前往战场,把这躲了三百年桃花煞才保下的性命发挥出最大价值。
释英本只是隐隐有所猜测,未想这同归于尽还真是东灵剑阁掌门的传统,不止风奕和顾余生,连沈逢渊都要来上一次。每代掌门都要和魔头同归于尽的烦恼注定与青囊长老如影随形,他此时也只能拉着沈逢渊劝阻道:“师兄,不可如此!”
沈逢渊本就因桃花而恐慌,被他拉住更是一抖,不止没听劝,反而沉痛地叹道:“师弟,我命不久矣,你莫要伤怀,只要继续修行,定能另寻芳草喜结良缘。”
“嗯?”
这话倒是让释英听不懂了,他有些茫然地看着沈掌门,虽知该把这些排队和魔灵同归于尽的掌门都拉回来,一时却想不出要接上什么话。
所以,谁来告诉他,掌门命不久矣和他的芳草有什么关系?
顾余生虽在监视鹤五奇,对师父的关注却未落下半分,发现释英与沈逢渊在谈话便在暗中观察,谁知一来就听见了这么奇怪的对话。
顾掌门默默审视着自己的老父亲,最终还是决定做个善良的人,这便将录下二人对话的留音石悄悄绑上信鸽,朝天方子所在送了去。
就这样出卖了自己呕心沥血的老父亲,顾掌门的剑神之心却一点没痛,只平淡地介入了谈话之中,“能让沈家信服的高僧,应当是位强大修士吧?”
这声音一出现,前生今世两位师父皆是一愣。沈逢渊偷偷瞥了师侄一眼,见祖师爷明察秋毫并没有砍人的趋势,这才松了口气,连忙回答此问以避开那些危险话题:“那是我刚出生时的事,我也不记得这僧人样貌,只听父亲猜测,那应是莲华境之主释天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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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是世间顶级的佛修。”
这是释英第二次听见莲华境这地方,他记得风奕封印魔灵之魂的镇魔石便是来自此地,然而查遍书阁典籍也寻不出这到底在哪里,只知那是佛家之地,他们这些道士除了风奕谁也不曾去过。
不过,比起这神秘的莲华境,沈逢渊提起的这名字更是让他有些恍惚,下意识就喃喃念道:“释天僧……”
他这一说,沈逢渊也发现了问题所在,有些好奇道:“话说回来,释历来是佛家姓氏,无关者不会随意使用,师弟你这名字到底是谁起的?”
化形之前的事释英全然不记得,却在有神志之后便知道自己的名字。每当他试着去回想,记忆便是一片混沌,仿佛那些过去都被什么切断,再也寻不回来。
然而,这一次,虽还记不起发生过什么,耳边却隐隐约约有声音传来,仿佛是谁在温柔地摸着他的头轻声低语。
那些话语都含糊不清,只有一句听得真切,那就是
“一念花开,一念花落,无念既永恒……此剑极荣枯于一身,唤它无念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沈逢渊:师弟你放手吧,我们pvp就算死在战场也不可能有情缘!
释英(茫然):???
顾余生:我录音了。
天方子:很好,我这就挖个坑让他栽进去。
第八十四章
释英的记忆一直模糊不清,一时半会也想不起什么,如今佛修久不现人世,莲华境更是无人知晓位于何处,众人讨论了一番,也就暂且作罢,还是率先返回东灵剑阁处理当前之事。
鹤五奇体内有万岳子神魂,又用了江雪妃独有的招式,释英自然不会将其放回北方,如今返回东灵剑阁便将他也一并带到了穿林峰。
沈逢渊作为掌门正为南方联盟一事忙碌,释英化形后的一切行踪他都非常清楚,心知所有长老中只有这株仙草绝对不存在嫌疑,便将调查一事全权交由释英负责,又命最信任的元如前来协助,以备不时之需。
此事他们未向旁人透露口风,就连元如也只知青囊长老在调查一些陈年旧事,需要所有年长剑修的资料,至于具体要查什么,也是一无所知。
他们返回灵山已有三日,就在释英翻阅过去卷宗时,文溯长老突然来访。他这穿林峰不见客,如今连个厅堂也没有,便命顾余生将来者直接引至无垢洞,直言相问其来意。
释英素来就是如此,陶公丝毫不觉意外,来了也不坐,对着他便温言劝道:“青囊长老,北方对你很是戒备,这天羽世家的公子若是留在穿林峰,只怕北方五派要趁机生事。我已命人在万卷峰备好客房,还是叫他暂且在书阁休息吧,对外也好以借阅典籍之名给个交代。”
官场出身的陶公考虑事情远比其他剑修周全,若他不耍文人脾气,倒是个外交好手,只可惜过去碰上看不顺眼的修士就要长篇大论教训一通,虽有这样顾全大局的想法,却完全没心思去实施。
此言很有道理,鹤五奇发色特殊根本隐瞒不了行踪,很快北方便会知道他出现在了东灵剑阁,若因此事生出麻烦便是给结盟添乱。
这鹤五奇嫌弃穿林峰太过安静,每日都变化成不同的鸟在林子里一通哀鸣,释英的确嫌他不抓虫还整日嚷嚷,只是,此人明显与净世宗有关,文溯长老这个时候前来讨要,万一心存其它用意,或许会出现什么问题……
鹤五奇离开北方是意外,净世宗若是知晓定然不会让他留在东灵剑阁,可陶公素来也的确是思虑周全之人,他也无法分辨此举是否存在问题。
他默默思虑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先看看答应下来情况,对顾余生使了暗示的眼色,这便淡淡道:“那便劳烦文溯长老了,此人身上隐藏着非常重要的秘密,切不可让他逃出去。”
“书阁日夜都由门中英弟子看守,就算是元婴修士也难突围,看管一个少年人自是绰绰有余。”
他们并未透露鹤五奇的详细情况,只说此人身上有万岳子神魂正在调查,释英此言也有几分试探之意,文溯长老此时的自信倒像是全不知情。
释英认真地看着他,为防出现意外,还是提醒道:“他体内有天岭宗前任大长老万岳子的神魂,一旦附身便能发挥出元婴实力,之前甚至被占了身躯去寻天方子,你们务必小心。”
果然,一提起万岳子,文溯长老神情也严肃了起来,顿时点头道:“竟有此等异事?我这就布下阵法,断不叫此子出逃。”
释英得了轩齐子尸身,这几日又要研究净世圣徒,又要抽出时间查探奸细,正是最忙碌的时刻,鹤五奇这个养尊处优的公子被旁人接手,他也能轻松些许。
考虑到这一点,顾余生来赶人时很是积极,把行李往鹤五奇手上一放便道:“鹤公子,我师父要专心解剖这些尸体,今后便由陶公负责照顾你。书阁藏书万卷,陶公亦是天下最具学识的修士,定能让你受益良多。”
鹤五奇被困在这除了树木什么都没有的穿林峰,本就无聊得快长草了,谁知此人竟还要把他送进书阁。他儿时便被父亲关着背诵各派术法,看见卷宗一类的东西就头疼,闻言便睁大眼睛道:“你们抓我过来就算了,居然还把我关起来看书?其实是我爷爷派你们来的吧?”
然而,这条学习之路他是跑不掉了,顾余生根本没给俘虏挣扎的机会,又将一个包袱送上,很是无情地选择告别:“成功修士时刻都要充实自身学识,这些笔墨纸砚送你,跟着文溯长老好生学习吧。”
听了这话鹤五奇本是要怒,话未出口手心却被顾余生暗中塞了枚留音石,他不明白这剑修想做什么,正疑惑地抬眼,却见顾余生已转身离去。
鹤五奇虽爱闹,却也是世家出身,知道此事怕有蹊跷,偷偷将留音石入金刚伏魔圈中,只以满面愁容应对来接自己的陶公,很是无奈道:“算了,算了,你们这里有什么杂谈志异没?千万别拿典籍给我啊,谁让我看见那些比砖头还厚的经书,我保证一头撞死在上面!”
修士大多不喜枯燥的书籍,他这模样的少年陶公是见多了,每年阁中考核典籍不合格的剑修都忿忿发誓要群殴这负责出卷的文溯长老,奈何至今也没有一个成功,反倒是偷袭失败被关在书阁罚抄书籍的剑修数不胜数。
如今,这被称作万卷峰恶鬼的长老看着对未来一无所知的鹤五奇,只温和地微笑道:“鹤公子放心,书阁藏古今奇书,定能让你满意。”
鹤五奇被文溯长老接走,穿林峰瞬间就清净了下来,释英缓缓舒了口气,拿起卷宗正要继续查看,天空却又是一道剑光闪过。
往日不见人影的穿林峰竟接连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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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拜访,释英正为这奇景皱眉,一袭青衣劲装的姬岁已落在了无垢洞之外,人还未至,利落的声音便已率先到达:“青囊长老,听说你寻到了江雪妃的尸体?”
刚送走了个鹤五奇,如今又有人询问江雪妃,释英眸色微动,只简洁道:“没错。”
姬岁行事素来直爽,见他承认也不拐弯抹角,径直就道明来意:“她生前好歹也是个皇贵妃,怎好让你一个男子解剖?我来吧。”
释英没什么男女之防的意识,听她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人似乎很在意被旁人看见肉体。江雪妃的内脏已被掏空,残留的线索并不多,交给姬岁本没有什么。
只是,之前在妖族领地发现的元婴修士尸体有三,万岳子交给了释英,道印门的凝霜长老却是由姬岁调查。他记得此案尚未出结果,不知为何姬岁又对江雪妃有了兴趣,只问:“道印门那具女尸查得如何?”
“她与前代门主私通,想要毒害门主夫人取而代之,被发现后反被门主夫人杀死,后来不知为何尸体就到了净世宗手里。易相道人说家丑不可外扬,便不让我继续追查。”
他不提还好,说起这事姬岁便有气,凤眸一凛就道,“凝霜的死因颇为蹊跷,堂堂一派长老何须执着于这些后宅斗争,我此次回来就是要掌门出手,不论如何都要将此事的真相挖个干净。
结果你们又要与道印门结盟,这事不知还能不能继续查,我闲着也是心烦,不如帮你看看江雪妃。”
父亲私通,母亲杀人,这样的事易相道人想要压下也是正常,若要再查只怕还需上一番功夫。真相就快浮出水面,却被拦着不让查,释英能理解姬岁烦躁的心情,想了想,还是将储物戒指交给她,应了这个请求:“这是江雪妃尸身,你解剖时务必小心。”
她随手接过戒指,也不客套,只道:“女子尸身自古是由我红袖峰接手,放心吧,我比你了解女人。”
姬岁行事就是风风火火,目的达成便转身离去,释英看着那远去的御剑光华,良久方才对来倒茶的顾余生叹道:“穿林峰倒是难得如此热闹……”
顾余生明白师父为何忧叹,自从发现奸细存在,他们便不得不对昔日同伴心存警惕,这样时刻在猜忌旁人的滋味着实让单纯的仙草不好受。
他心疼此时烦恼的释英,却也知道谨慎不可避,只能为师父按着太阳穴,轻声安慰道:“一旦起了疑心,对方的行径便处处可疑,要分辨真伪并不容易,师父辛苦了。”
陶公与姬岁战死之后,为他们尸的都是释英,当初他看着满壁悬棺,从未想到自己会有怀疑这些同伴的一天,如今也只能无奈地轻叹:“我倒宁愿一切都只是我们多心。”
查这样的事虽少不得心累,释英却知现在不是惆怅的时候,既然已见过两位长老,这便对前来送卷宗的元如问:“执法长老可在阁中?”
剑修的行踪元如最为清楚,这便回答:“执法长老负责的那具元婴尸体似乎有些麻烦,至今还未归来。”
阁中派人调查阴寒山时,师无衣尚在北方,徐听松也未返回,如此嫌疑倒是比其余二人要小上一些,只是,也不能排除门下弟子代为行事的可能性。
释英回忆着各人当时的行踪,正在思考谁最可能做手脚隐瞒下阴寒山线索,元如却突地想起了一件事,连忙道:“对了,师叔,你在天岭宗期间,牧海灯带来了胜邪长老的口信,说是当年旧事已有线索,请你尽快去一趟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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