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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你的宝贝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仿生人类玩家


谁是你的宝贝儿 分卷阅读4

……果然装/逼/犯。
周一早读结束就要升旗,高一的校服还没做好,每个人都穿得个性,队伍看起来也就乱七八糟。前面的半个月用来军训了,这次是他们第一次升旗,具体位置、列队顺序都搞不清楚,难手忙脚乱,大吵大闹的,更何况六班的班主任没空领导他们。
麦阳春军训的时候就是领头,此刻也担任了整顿队伍的重任。班长一边指挥着,一边对麦阳春大声说:“阳子,右边走,穿校服的那群人就是高二的!你去请个人过来帮帮我们,最好是班长什么的!”
麦阳春小跑着,搜寻穿蓝白校服的人群,直到第一列那儿停下了,拉住了一个小个子女孩儿,扬起标准的八颗牙齿笑容:“学姐好,我是高一六班的,因为班主任不在,有点儿问题,可不可以借你们班长用一下?”
“可以呀。”女孩儿看他的明媚笑容,忍不住结结巴巴,“江、江新桐!”
下一秒,她就看见那个帅学弟笑容僵硬。
江新桐……?
我靠,这是高二一班啊!江新桐年级第一,当然在一班!
麦阳春恨不得捶死自己,多跑几步路怎么了,啊?去二班不行吗,啊?
来不及了,江新桐已经从队伍里走出,不疾不徐地往高一的方向走。走了几步,没看见麦阳春跟上来,便回头不带情绪地问:“你不急么?”
急,怎么不急,我急着锤爆你的狗头!
麦阳春气哼哼地两三步往前,把江新桐甩在身后,江新桐也不在意,悠悠然地跟着。
江新桐不愧是有经验的,两三句话,几个动作,便让班级变得井然有序。麦阳春站在一边,听女生们叽叽喳喳地花痴,心里更加不爽。江新桐跟班长客套了几句,要走的时候看麦阳春还鼓着腮帮子呆呆站在原地,装若无意地温声提醒:“学弟,高的站后面,你应该是倒数第一吧。”
倒数第一?
这是在讽刺自己吧?
我果然一定要锤爆你的狗头!
高中比起初中来,的确要严厉许多,至少麦阳春以前从来没因为写不完作业要罚站一整个早上,最多只是抄一篇几千字的检讨就算了。
等到放学的时候,他的头晕得不行,腿也又酸又麻,林讯帮他背着书包,担心地问:“咋了,就站着也能难倒你?不科学啊。”
麦阳春瓮声瓮气地说:“宝贝儿,你一点儿不关心我,我星期六生病了,现在都没好。”
“……行行行,我的错。”
麦阳春一边抱怨一边下楼,到一楼楼梯口的时候,就看到白雪正站在教室门口,和江新桐有说有笑。他慢慢止住了话头,站住不动了。林讯也跟着看过去,心里咯噔地一下,这……情敌见面啊!
麦阳春也没说话,就静静地看着。林讯大气都不敢出别看麦阳春一副笨蛋样儿,其实他还真是个笨蛋,情绪一上来,啥事儿都干的出来,拦都拦不住的那种。
下楼的人太多,他们不好挡道,就挤在角落里。那俩人全程没注意他们,聊了大概七八分钟,江新桐唇角的笑意始终不减,白雪看起来也很愉悦,最后才依依不舍地告别了。
江新桐渐渐消失在他们视线,白雪也回教室拾东西走了,麦阳春还是死死地看着刚才他们站着的地方,眼睛都红了。
林讯站在他身后拍拍他的肩膀:“阳子,你……”
麦阳春没有回头。
“你……别太生气好吧?也许他俩就单纯聊聊天,好朋友的那种?”
麦阳春打掉他的手。
林讯急眼了,掰过他的肩膀把人扭过来一看麦阳春扑闪扑闪地眨着眼睛,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落,还死死地抿着嘴唇,用力压抑住抽噎,委屈难过得要命。
林讯仰天长叹:“哎呦我的祖宗啊!别哭了成不成!我心都要碎了!”
麦阳春终于哇的一声哭出来,皱着脸打着哭嗝,把头埋在他肩膀上,湿热的泪水慢慢渗进衣服。林讯抱着他,心想,这个笨蛋真的是,一哭就拦不住啊……
第4章太气人了
因为心情不好,喉咙又疼,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不舒服,麦阳春最后决定不回家,在教室午休,午饭也在食堂解决了。
林讯自然是陪着他。看着麦阳春红通通的眼角,还有湿润委屈的大眼睛,他最后还是妥协地帮人打了饭,点了些清淡的东西,还打了一大碗紫菜蛋花汤。
麦阳春没胃口,拿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碗里的饭菜,“我不想吃。”
林讯无语:“兄弟,我不惯你这毛病,快吃,吃完了回去睡觉。”
麦阳春把汤全倒进饭里,拌了拌,用勺子捞着吃。
他们来得晚,食堂里的人少,都零零散散地坐着,间隔远,再安静也能只听到空调的呼呼声。
麦阳春就直接说出来:“你知道吗宝贝儿,白雪骗我。我好生气啊。”
“她骗你什么了?”
“她说,她和江新桐只是普通朋友。”
“没毛病啊?他俩也没做啥出格的事儿,你甭太敏感。”
麦阳春不高兴地打断他:“放屁啊你?普通朋友哪儿是这样的?”
“……那是什么样儿的?”
麦阳春斩钉截铁:“你和白雪那样儿的。”
林讯放下筷子,“得了,你就糟蹋自己吧,整天想些有的没的。我告诉你啊,我和白雪就路人,普通路人,朋友算不上,见面都不打招呼呢。”
麦阳春奇怪地看他:“我和你认识三年,就没给你介绍过她?”
林讯解释:“不说这个,我就是不喜欢她。你为了她伤心生气多少次了啊,她就没一点儿回应,我不信她不知道,忒虚伪!”
麦阳春又高兴他护短,又不高兴他这样骂白雪,只好拿着筷子敲了敲碗,“你别说话了,太气人了。”
林讯懒得搭理他,看了一眼手表,“快十二点半了,快吃,食堂要关门了。”
麦阳春在吃之前,又重复了一遍:“太气人了。”
在食堂阿姨赶人之前,麦阳春还是利索地放好了碗筷,刚走出门,他又在门口的自动贩售机前停下,“宝贝儿,我要喝可乐。”
林讯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就已经在机子前蹲着了。麦阳春环抱着双腿,下巴抵住膝盖,眼巴巴地看他。
“……靠,今晚回去你喉咙就烂掉!”
林讯要把人拉起来,后面有人打断道:“不好意思,不买的话让一下。”
林讯刚要道歉,麦阳春就蹭的一下站起来。别人可能没这么敏感,但这道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清晰的咬字、圆润温柔的发音、永远波澜不惊的语调、磁性清朗的声线
江新桐越过他,放钱买了瓶水。在他弯腰从机




谁是你的宝贝儿 分卷阅读5
子口抽出瓶子的时候,麦阳春不知道突然抽了哪根筋,突然伸出手,一掌拍在他的后背
“江新桐,我要锤爆你的狗头!”
话音未落,江新桐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拉住林讯,一路狂奔。耳边的风呼啸而过,过快的速度让他有些眼前发黑,但他还是压抑不住上涌的激动和喜悦,一边喘一边扬声道:“宝贝儿,你看到了吗,我他妈可真是个男人啊!”
“你……你是不是男人,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林讯也气喘吁吁地大声说,“你他娘的,江新桐是学生会会长啊!”
“我……我会不会被开除啊?!”
“现在……知、知道怕了?”
“我不怕!”
跑出了一百多米远,麦阳春终于放慢了脚步,停了下来,林讯觉着自己几乎要命丧黄泉了。他刚一屁股坐在地上,就看见麦阳春一边抬手用袖子擦汗,一边往超市走,“人是不可能不打的,可乐是不可能不喝的。都是因为江新桐这装/逼/犯,我两次都没喝成,我这次要双倍的快乐。”
多亏了这两瓶可乐,当晚回去麦阳春便发了烧。麦妈妈二话不说,压着他去了医院。
吊针打了好几瓶,打得他昏昏欲睡。回家的时候,拼了老命似的洗了个热水澡,后来倒头就睡,麦妈妈在外边给班主任打电话请了个假。
第二天早上起来,还是有些低烧。麦妈妈做好早餐,叮嘱他休息好,下午再去学校。他乐得轻松,干脆蒙着脑袋一觉睡到中午。起床的时候实在没有事情做,又没神上网,他吃完饭直接背了书包去学校。
保险起见,他选择了打车。
中午一点的校园静悄悄的,大家都还在午睡。麦阳春慢吞吞地走在林间小道,俩人交谈的声音慢慢地由远及近
“阳阳?”
麦阳春听到白雪的叫声,开心地转身:“宝贝儿!”
白雪跑过来,担心地问:“今早怎么没来上课?我去找你,同学都说你没来。”
麦阳春乖巧地道:“我发烧了。”
刚才和白雪交谈的那人此时也跟上来了,脚步悠闲,声音不咸不淡:“学弟,怎么反倒是你生起病来了?”
麦阳春猛地蹙眉:“我靠……我靠……”他声音小如蝇蚊,自言自语道,“怎么又是江新桐这狗篮子……”
白雪好奇地看看江新桐,又看看麦阳春,“你们认识吗?”
“不认识!”麦阳春果断否决,然后硬生生转移话题,“你怎么没回宿舍睡午觉?”
说着,他仰起下巴,狠狠瞪了江新桐一眼江新桐比他足足高了半个头,起码有一米八五“大中午的,和,学长,在一起?难道你们一起睡觉?”
这语气,这姿态,根本没有昨天打了人一掌的心虚和愧疚。
白雪用手肘撞了撞他:“说什么呢!口不择言的,没个轻重!”
“本来就是,你们看看,现在一点,除了你们还有谁不睡觉呀!”麦阳春觉着自己要气死了。
江新桐淡淡地指出:“不是还有你么,你也想跟我一起睡觉?”
麦阳春雷劈似的,僵在原地,似乎不敢相信这狗篮子敢挑衅他。白雪也怔愣住,她和学长认识相处半月有余,江新桐向来彬彬有礼,哪有这么逾矩调笑人的时候?
江新桐微微笑道:“嗯?宝贝儿?”
不得不说,这声“宝贝儿”他学到了麦阳春的髓,微微压沉嗓音,上扬语调,拖沓尾音,又因为他的声线带着磁性,怎么听都多出了几分情意。
“我靠……江新桐!太气人了!”麦阳春又气又急,红着脸跳起来,下意识又往他肩膀上给了一巴掌,下一秒便头也不回地一溜烟跑掉了。
白雪磕磕巴巴道:“学、学长?”
江新桐拍了拍肩膀,抚平衣服的褶皱,又恢复了正常的语气,平平淡淡的、不带情绪的:“故意的,没想到他这么不禁逗。”
“不得不说,那句‘宝贝儿’你学得还挺好……”
“他都这么叫人的?”江新桐挑眉。
白雪无奈地解释:“对,小时候他就爱看那种偶像剧,把宝贝儿亲爱的学了十成,见谁都这样叫。后来被阿姨打多了,他就慢慢改掉了,不过对玩儿得好的朋友还是会改不过来。”
江新桐沉默了一会儿,“男的也叫宝贝儿?”
“……对。你是没见过他跟我们初中主任讨饶的时候,紧张得蹦出了一个宝贝儿,老师气得让他罚抄这个词几千遍,第二天跑操站在操场中央举着话筒念给全年级听。”
白雪又兴致盎然地讲了好几个麦阳春此生不愿再提起的黑历史,江新桐含着淡淡的笑意,耐心地听完了。
直到俩人走到教学楼,要分道扬镳,白雪才犹豫道:“那个……学长,不好意思啊,刚才麦阳春打了你一下。”
“没关系,不是第一次了。”
“……啊?”
江新桐微笑:“白雪,就到这儿吧。再见。”
白雪一脸迷茫地走回教室,坐下,摊开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第一节课铃声响起,她迷迷糊糊地问同桌:“哎,我问你,不是第一次了,这句话有几个意思?”
“两个意思。”
“……什么?”
“一是,他不是处了,所以第一次没有了。”同桌伸出食指,头头是道,而后伸出中指,摆出剪刀手,“二是最浅显的之前还有过这种情况的发生,所以这不是第一次了,可能是第n次。”
第5章你就不行
“我靠,你说这是不是报应啊……”
林讯扶着一瘸一拐的麦阳春,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这算哪门子的报应啊?就让你别这么嚣张,别打暴力球……”
麦阳春不服气地想要反驳,却因为一个扭身牵动了膝盖的伤口,顿时疼得嘶嘶直吸气:“我才没有,明明是他撞过来的!”
说话间已经到了公交站台,林讯小心翼翼地让他坐下,四处张望了一下,“你这也没法挤公交吧?我送你回去。”
“宝贝儿,我们家是两个方向,你可别。”麦阳春比划了一下,“不就磨破了点儿皮嘛,又不是截肢,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你甭跟我贫,我告诉你,你卧槽,我看见峰子了!”
“你欠峰子钱了,怕成这样儿?”
“不是!操!他旁边跟着江新桐!”
林讯背对着麦阳春,皱着眉看向不远处徐峰和江新桐正并肩走着,有说有笑,一副交好的样子,还带着点儿熟稔。
麦阳春的视线被林讯挡住了,一下子急得不行,索性站起来,却因为力道过猛,膝盖的痛感剧烈袭来,林讯就听见啪嗒一声,吓得转头一看,麦阳春正眼泪汪汪地跌坐在地上。




谁是你的宝贝儿 分卷阅读6
“不是,你好好坐着啊,逞什么能啊?!”
麦阳春哼哼唧唧地辩解:“我……我就想看看……”
距离放学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校门口已经空落落,来往的行人稀稀拉拉,街道除了车流轰鸣,一切都静悄悄。此刻候车站的动静就被这种寂静的氛围不断放大,本来要过马路的徐峰和江新桐都不约而同地看了过来
下一秒,徐峰惊呼出声:“阳子?”
傍晚时分,明艳的橙色天空掠过几只飞鸟,夕光浓烈地抹匀在空气里,街角的咖啡厅门口悬挂着致的风铃,偶尔路过的晚风踏起清脆的叮当声。
“您的美式,您的拿铁,您的摩卡,还有您的焦糖玛奇朵。请慢用。”
麦阳春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不太自然地接过自己那杯焦糖玛奇朵,感受到对面两道炽热的视线,立马端起杯子,借着喝冰饮的动作挡住自己的脸。
他已经没心思去追责自己的好朋友徐峰,为什么会和江新桐搞在一起了。这么说虽然也不太准确,但他只能这样概括,因为江新桐压根儿不是个善茬,“搞”这个字简直太委婉了。
自从他同一天给了江新桐两巴掌,至今过了一个多星期,他都是看见人就绕道,躲不过就跑,活脱脱见了猫的老鼠虽然实话实说很丢脸,但是他真怕了江新桐
阴魂不散!衣冠禽兽!道貌岸然!
一想到他说什么“一起睡觉”、“宝贝儿”,麦阳春就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什么时候在白雪面前这么丢过份儿,得,江新桐不仅做到了,还做得很完美。
林讯先开了口:“我直接问吧,峰子,你和江学长认识?”
徐峰尴尬道:“认识,我们是发小……”
“你这就不够义气了吧?”林讯瞪他,“你不知道阳子对……算了,这个我们以后再说。你自己跟阳子讲清楚,这我不管,反正伤心的又不是我。”
“伤心”的麦阳春差点儿没呛着。
徐峰果然愧疚地看过来,“阳子,我……”
麦阳春进了六班后,除去林讯这个相识了三年的好兄弟,第一个认识的朋友就是徐峰。麦阳春和徐峰都爱打篮球,共同话题多,聊得来,性格也一拍即合。
徐峰这个人大大咧咧,豪爽干脆,还缺根筋,军训那会儿就一多动症儿童,闲不住又动得厉害,教官把他叫出来,问他:“你最会啥?”他特自豪地大声回答:“我最会篮球!”教官恨不得唾沫吐他脸上:“个屁!我看你最会瞎动!”那天下午,徐峰被罚着做了起跳投篮的动作无数遍,浑身酸痛,睡觉前还在骂娘。
麦阳春就爱这种不拘一格的人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这位人才犹豫地看着麦阳春,吞吞吐吐:“不是,阳子,我没想瞒你,我就是不知道怎么说……我把你当兄弟,真的!不然我也不会给你通风报信,打探敌情了!我就是怕你膈应,怕你不愿意再跟我玩儿……”
麦阳春放下杯子,垂着眼睛,想了想,才慢慢地说:“我知道,我看得出来。你跟谁玩儿我都没意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交友标准和方式,别人干涉不了,我不能因为你和……呃……一块儿就……始乱终弃?是这说法吗?否则那也太自私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江新桐似笑非笑。
他向来温和待人,面容上都是礼貌疏离的笑意,麦阳春没见过他这种带有讥讽不屑的样子,立马就火气蹭蹭地冒上来,直接说:“就这样吧,现在很晚了,明儿说。”
“阳子,你别气我,我……”
“行了,回去吧,你爸妈要急死了吧。记得买单。”林讯面无表情地打断。
麦阳春被林讯扶着走出门,热浪涌上,风铃作响,店员说:“谢谢惠顾,欢迎下次光临。”
“没有下次了。”麦阳春头也不回地,这句话来得没头没脑。
亦趋亦步的徐峰低低说:“我保证。”
“你怎么回去?”
“公交。”
林讯责备地盯着他的膝盖,“我说了我送你。”
“麻烦。”麦阳春摆摆手,“宝贝儿我走了,你也早点儿,别让家里人等急了。”
林讯不放心地叮嘱:“知道了,你别因为这个影响心情。”
等到林讯离开过了几分钟,公交车才慢慢开过来,麦阳春低着头,从神游里醒过来。
麦阳春上了车,投了钱,司机看了一眼,乐道:“哎,是你啊,下次甭投了,上次你不是塞了三块嘛。后边儿的是你朋友?是的话就不用给钱。”
麦阳春刚想说“不是”,就听见后面的人否认:“不是。”
苍天呀!
麦阳春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车上,或者从窗户跳下去,再不济拿个灭火器砸晕自己也成。
但他最后也是僵着腿,心如死灰地往空着的座位走。
江新桐淡淡道:“慢点儿。”
没听见。
麦阳春故意加快了脚步,想把后面的人甩掉,胳膊却突然被人拉住
“想摔倒?我可以帮你。”
麦阳春扑通直接坐到位置上,认命地问:“江新桐,你跟着我到底想干嘛?”
江新桐也挑了他后面的座位坐下,“巧合,我一直坐这辆车,没遇见过罢了。”
“……是吗?”麦阳春狐疑地扭头盯着他。
车上除了司机,只有他们两个人,说话也能少了几分防备。
江新桐懒得应这种没有意义的废话,开门见山:“你喜欢白雪?”
“不够明显吗?”
“难怪。”
“你也是?”麦阳春又肯定了语气:“你也是。”
江新桐慵懒着嗓音:“哦,那你可真了解我。”
麦阳春不爽地用鼻腔挤出一个音节,“你离白雪远点儿。”
“你说了算么?”
麦阳春突然觉得耳边飘来一股浅淡的温热气息,他被吓得缩了脖子,红着耳尖怒目而视:“你干嘛!神经病啊!”
江新桐轻笑了一声,拉开距离,但是纤长的手指还在麦阳春的椅子上颇有节奏地轻敲,“狗急跳墙。”
“我靠,我靠!我锤爆你狗头!”麦阳春耳尖的红一路极速蔓延到面颊,到眼角这次纯粹是气的。他觉得自己的身体里像是埋了一个炸/弹,江新桐随便一句话就能成导/火/索,他一边怒其不争,骂自己怎么就这么容易上当,一边痛恨江新桐,在心里暗抽这卑鄙小人亿万次。
江新桐倒是没有被他影响情绪,还是那副不紧不慢、不愠不火的从容模样:“你没有资格对白雪的生活指手画脚。”
“我是对你的!你的!知道吗?”麦阳春又转过头不再看他,嘴里强调道,“谁接近白雪我都无所谓,但是你就不行!”
后面这句“无所谓”完全是编的,他




谁是你的宝贝儿 分卷阅读7
也就这么随口一说,反正目的是杠江新桐,谁管他合不合乎逻辑,又带不带真心实意。
江新桐又故意拉长声音:“哦”
麦阳春还没来得及对他这声阴阳怪气的哦进行指责和大骂,就听见江新桐磁性的声音,带着几分情意和性感:
“这和你对徐峰说的可不一样,我是特别的么,宝贝儿?”
第6章是我的错
话音落下,车内沉默了几秒。
司机坐在前面,动静无法听得太真切,但也算是听了个七七八八,此时从后视镜看过来的眼神格外诡异。
不得不说,才几天不见,江新桐的变态功力又上涨了不少。麦阳春反复提醒自己:帅哥,忍住,你现在是残障人士,打不过。
江新桐看他不搭理自己,又好整以暇地靠回自己的座椅上,漫不经心地说:“实话告诉你吧,不管我是不是喜欢白雪,你都不适合她。”
麦阳春愣了愣,怒火转瞬便从心底猛然四处逃窜,他觉得指尖都因为这股强烈的气而颤抖,喉咙几乎要喷出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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