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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你的宝贝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仿生人类玩家
“嗯。”
听起来江新桐好像很愉悦,麦阳春想了想,得寸进尺地问:“那你能不能电话补习?”
……两个小时前把对方赶出门的人是谁?
麦阳春不记得了。
江新桐笑了一声:“你认真的?”
“帮我帮我。”麦阳春深谙这人比起硬更吃软,就连忙求他,可怜兮兮地软着声音,撒娇似的还透着股憨气,“好不好,好不好?”
“凡事都要有条件的,宝贝儿。”
宝贝儿这个称呼一出来,周围的人全都倒吸了口冷气。他们向来冷静矜持的班长,此刻柔和了眉眼,唇角带笑,少了几分距离感,完全是坠入爱河的模样。
听着对面那人诱哄又游刃有余的口气,麦阳春就知道,此刻最高明的做法应该是拒绝。江新桐每次叫他宝贝儿,不是调戏他就是要恶心他,他都怕成习惯了,“靠,变态!那我不要了。”
江新桐还想要说些什么,就听见众人用气音提醒他:“告白!告白!”
江新桐沉默了一会儿,麦阳春迟迟得不到回应,只好认怂地叽叽咕咕:“你居然敢生我的气,我不就骂了一句嘛,小气鬼。”那几分控诉可比体贴懂事要明显多了。
“我没生气,我”江新桐顿了顿,慢慢坐直了身子,“这句话我只说一遍,你要认真听好了。”
“啊?”
“待会儿我再去找你,不许躲我。”
江新桐深谙这个人的本性,恼羞成怒是家常便饭,如果对方知道自己是在这种环境下告白,一定会气得闹分手。
不远处,胡嗤笑了一声。
“不许”这个词都蹦出来了,那还挺严肃的。麦阳春虽然有点儿不爽,但还是正襟危坐,乖乖地说:“好。”
“喜欢你。”
江新桐轻轻地说。磁性的嗓音仿佛有抹不开的浓情蜜意,不同于之前那次因为哄他而手忙脚乱、口不择言的,此刻每一个字都像是穿过了漫长的思路长廊,语气郑重得宛如商量国家大事,明明紧张得气息不稳,还硬装镇定自若。
全场寂静,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胡冰冷的脸慢慢沉静下来。
麦阳春的眼睛快速眨了眨,心跳好像乱了几拍,脑子被轰炸似的混沌,“你、你说什么啊?!”
这个人是不是傻的,在一起这么久了还说这种话?!
“你是笨蛋么,我说过了只说一遍的吧。”





谁是你的宝贝儿 分卷阅读55
麦阳春慌乱地打断他:“不许说了!我、我要写作业了。”
江新桐感觉到他的无措,倒是一点一点恢复了理智,轻笑道:“说第二遍也不是不可以……喜欢你。”
嘟嘟嘟
江新桐锁好屏,冷静地看向目瞪口呆的众人,自然得仿佛刚才都只是一场梦境。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微笑问:“还要玩儿么?不玩儿的话我先失陪了,你们尽兴。”
他坦然的目光扫向坐在角落里一脸嘲讽的胡,嘴唇的弧度优雅又得体,偏偏带了几分微不可察的
不可一世。
胡抬眼对上他,虽然觉得这个人表白完还针对他也太莫名其妙了,但还是挑衅地回视。
“班长,你、你慢走……不对,你加油!”
“啊啊啊啊啊第一次看见班长这样,我哭了,你们呢?”
“我心动了,也心痛了!”
江新桐踏出包厢门口的脚凝了凝,片刻,他转身微笑道:“有人愿意陪我演一场戏么?嗯,胡?”
另一边。
麦阳春咬着牙,身体仿佛还冒着热气,冲腾得他脑子都变得晕晕乎乎,脸蛋充血似的红。电风扇还在耳边嗡嗡作响,他好像什么都听不到,却能明确地回忆起那人说的话,重复循环,每一个音节、每一次吐息、每一种语气的变换
哇!
这个人是真的腻歪啊!
他趴在桌子上,脸紧紧地贴着木质板面,企图用这样的方式来降温。不知脑袋滚了多久,他突然又接到江新桐的电话。
……忘记拉黑了。
停着的出租车上,江新桐毫不掩饰地直接调出通讯记录,打了第一个电话。
旁边的胡脸更阴沉了几分,这明显是给刚才那人打电话吧,报复心这么强一定要拉自己来当电灯泡?
紧接着,他全程目睹了江新桐的湛演技。
对方懒散又矜贵地倚靠在椅背上,电话接起的那一秒,他往常示人的冷静与淡漠神色不变一分一毫,口中吐出的话语却模糊不清,语气还带着酒醺的轻佻:“宝贝儿,我……在生气?不气了不气了,乖。嗯,我没醉,没喝多少……来接我啊……不行,必须是你……”
越往后听,胡的嘴角就越抽搐:……这确定是刚表白完就能说的情话吗?或者这俩人在玩儿情趣?但不管怎么看江新桐一定都是妻管严吧!如果这就是谈恋爱的必经之路
他的脸色更加冰冷:那自己还是单身一辈子吧。
江新桐的戏终于演到结尾,电话挂断时,胡还讥诮道:“被拒绝了吧,你也有今天?”
江新桐瞥了他一眼:“仔细看好了。”
口吻清醒又淡漠,哪里还有刚才的混沌。
话音刚落,车窗就被敲了几下。车门被打开,江新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住来人的腰,一个醉汉形象活灵活现:“……麦奶猫。”
麦阳春本来就因为刚才那件事儿不满,此刻听见这个称呼,脸更僵了几分,但也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不能跟一个脑子进水的人计较。
他刚要把人扒拉下来,就看见江新桐旁边的人一脸复杂靠,这不是胡嘛!
麦阳春晴天霹雳地站在原地,感觉埋在腰腹处的那人还不悦地隔着薄薄布料舔咬了一口他的软肉,他一个激灵按住对方的脑袋,干笑道:“那啥……胡,好久不见哈。”
胡也有些窘地咳了一声:“哎,不用管我,你们走吧。”
麦阳春讪讪地把脚步浮虚的人拉下来扶住,思索了一下结束语,半晌才小声说:“呃,我祝你……假期快乐,考上理想大学?”
胡消化这件事情是需要一些时间,但闻言还是释怀地缓和了脸色,点点头说:“谢谢你。”他要关上车门的手顿了顿,最后还是凑过去怕被听见一样窃窃私语:“……我觉得江新桐不配拥有你这样的男朋友。”
……这两句话似曾相识呢。
麦阳春恍若未闻地挥了挥手,等到车子开走,才无语地给埋在自己肩窝里又嗅又亲的人后背不轻不重的一巴掌:“狗!”
江新桐不搭理他,尖利的犬牙搔刮了一下他的皮肤,压抑着沸腾的怒意:“不许和他说话了。”
“……你怎么这么小心眼。”麦阳春呲了呲牙,不打算跟醉鬼算账,直接把对方的头推开。
“说什么我配不上你,”江新桐顺从地退开冷笑一声,困锁住人的力道加大几分,语意中满是轻视傲物,“他又算什么东西?”
得,又开始阴阳怪气了。
麦阳春抬头望天,感叹一下世态炎凉,江新桐居然成了一个妒夫。刚感叹到一半,就发现了不对劲儿他仔细一看,对方的神色冷若冰霜,眉眼沉压宛如凝着成片的乌云,下一秒就雷霆万钧,哪里还有初始那副醉醺醺犯着蠢又不省人事的样子。
……我靠!
这个人还学会骗人了!
麦阳春心里把这个卑鄙小人抽打千百次,脸上也带了几分愤愤,“你说什么啊,胡一看就是喜欢女孩子的好不好!”
江新桐哪里注意到他的异常,醋意大发地就要捧住对方的脸吻上去,“不许替他说话。”
“……不讲理。”麦阳春嘀咕了一句,用手掌抵住对方的脸:“你一个晚上给我用了三次不许,能耐了?现在怎么不装醉了?以前跟我说再也不喝酒的是谁?”
江新桐面对这致命三连果然顿了顿,仿佛在思考怎么应付。但被酒荼毒的大脑转得缓慢,他索性放弃挣扎就要强迫性地亲上去,巷子里院子的大门突然被推开,有人一边走出来一边叫道:“阳阳,这么晚哪儿去了,你”
话音戛然而止,啪的一声,是塑料袋坠落在地的声音。
旖旎和暧昧顿时被冲散,取而代之的是死一样的寂静,几人的心跳同步着窒了几拍。
江新桐慢慢退开身,保持了一个适当的距离,向来淡然的脸上显然出现了堂皇失措与懊悔。
他迎面的女人穿着睡衣拖鞋,手中的垃圾袋掉到脚边,神色犹疑、震惊,不可置信而勃然大怒。
麦阳春背对着她,心慌意乱地呐呐:“……妈妈。”
作者有话要说:
根据妹子的提议,重新断了章。
表白可能会看起来突兀,但是这是江新桐醋意大发下宣示主权并且寻求安全感的产物,这么想应该也不会显得很无厘头?
第39章你做什么
醒酒茶一滴不落地喝完,麦妈妈压抑着震怒的视线才又慢又细地一点点扫过江新桐:“酒醒了?”
她的声音一改往常的热情与慈爱,像是质问抓捕归案的小偷,尖锐而不近人情。
江新桐把杯子放下,低眉顺眼:“抱歉,阿姨。”
麦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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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冷冷道:“别跟我道歉,我就当你醉了犯糊涂。回去吧,以后别来了。”
麦阳春忐忑不安地垂着脑袋,手肘装作不经意地捅了捅江新桐,示意对方快走。
他妈妈的脾气他再清楚不过,简直跟他如出一辙犟、好强、死要面子,认定一件事情就撞南墙也不回头,容忍不了说再多也没用。话已至此,已是给了江新桐几分情面,自己事后再消化缓冲指不定还能想通。
江新桐仿佛没领悟到他的暗示,原地不动,“……我没办法装傻。”
苍天呀!
麦阳春简直想跳起来飞踢这个人的脑袋一脚有没有点脑子!
麦妈妈果然凝了眼神,嘴角渐渐沉压。
对方的手轻轻地握住他的,十指交扣而后举起,动作中居然能明显看出庄重的意味。麦阳春还来不及反应,江新桐就低低说:“抱歉,就是您看到的这样。”
麦妈妈握了握手指,深呼吸一口气,声音还是忍不住颤抖,“……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江新桐缓缓掀起眼睫,目光直视:“我知道。”
他的话音沉稳、铿锵,似是以往自持般冷静,嗓音仿佛是被春阳暖融的碎冰清泉,干净又纯粹,温和又包容,不远万里而潺潺。
但是麦阳春自己知道,这汪冰泉在面对嶙峋巨石的时候,还是有微不可察的慌乱紧张。他暗暗叹了口气,舍我其谁地回握住对方,小声说:“妈妈,我……”
“你闭嘴!我是在跟他说话!”
麦妈妈重重拍了一下茶几,上面的东西被吓得跳了一跳,叮叮当当地把麦阳春的声音碾碎,空气又渐回冷凝。他不知所措地缩了缩脖子,眼泪几乎要吓得掉下来,手背却被对方安抚地轻轻来回抚摸。
麦妈妈怒不可遏地指着他们交扣的手:“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啊?!我看你们知道个屁!你们年纪轻,还就真的以为自己不懂事吗?!你们这叫什么,叫、叫”
她的声音梗在喉咙里,最后只颤颤又艰涩地咽下去,狠狠闭了眼睛。
“叫同性恋。”江新桐轻轻说,“阿姨,对不起,是我的问题。”
麦妈妈依旧闭着眼睛,睫毛轻轻颤抖,像是落了一只濒死的蝴蝶。
麦阳春从小到大什么坏事儿没干过,妈妈被邻居责骂、被老师教育、被同学的家长调侃,都从来没有露出过这么难堪、失望而痛苦的脸色。他甚至有一瞬间彷徨喜欢一个人有问题吗?
喜欢算是一个问题吗?
“是我的问题,是我带坏他。”
江新桐的声音低不可闻,“对不起,我把他拐到了这条路上。我没有办法……”
麦阳春感觉手背上的指尖跟泡了水似的冰冷,不稳却又坚定地摩挲过他微微突起的血管,江新桐说:“我太自私了,对不起。”
什么啊……
什么带坏、什么拐、什么自私啊……?
……你情我愿,非要分你错我对吗?
麦阳春无助又委屈,觉得自己像极了事外人,还挂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牌坊,任人顾自地说辞。
江新桐的指尖带着亲昵与眷恋,熟稔地摩挲磨蹭。他以前最讨厌对方这样逗他,此刻却异常地有了几分不舍的温存,还未来得及感受每一点纹印与轮廓的细节,对方的手就慢慢地、不带一点迟疑地抽出去,宛如破茧的蝶
每一根手指终于从他的指甲边滑开。
就这么……
轻易地松开手了?
麦阳春动了动指关节,嘴唇也蠕蠕几次,却还是做不出一个动作、说不出一句话。
他以为江新桐能坚持的。
就算是有天罗地网,有世俗纷扰,有千山万水,他以为江新桐都能坚持的。
喜欢一个人,是不是真的有错?
现在看来应该是有吧,江新桐这么高傲的一个人,居然都愿意承认错误了。
“你做什么?!起来!”
茶几似乎要被掀翻,东西落在地上乒乒乓乓地响成一片,麦阳春还在嗡嗡作响的耳膜猛地刺痛,他猛地抬头麦妈妈撑在茶几上喘气,眼眶也红了几分:“我不用你这样,起来!”
“……对不起,阿姨。”
江新桐跪在地上,第一次以卑微的姿态示人:“我太自私了,我没有办法,把麦阳春完整地还给您。
“麦阳春教会了我很多,我清楚自己很贪心,一旦得到了就不想失去。
“我不想因为世俗的阻拦,就放弃他,因为他给我的感情太美好了。
“美好到我不想看清现实。”
他顿了顿,又轻又沉重地说:“抱歉,如果是麦阳春不愿意,我才会放手。”
麦阳春的眼泪终于汹涌地掉下来。
自大狂!
永远都是这样擅自主张!
愿不愿意什么的……
这个人根本没有问过几次吧?
“愿不愿意躲在我身后?”就算是只问这么一句
麦妈妈如同被扎破的泄了气的皮球,扑通一下子跌在沙发上,无力地喃喃:“你有没有想过,你们以后应该怎么办?你们才多大啊,一切都来得及……”
“我会照顾好麦阳春。”江新桐微微仰面,面容平静沉着,“他只要一直牵着我,一直跟着我就好了。”
“阿姨,”他说,“一切交给我就好了。只希望您能放心地让麦阳春”
“被我保护。”
午夜时分静悄悄,围墙角落的蛙鸣时高时低,夏风带着微微的躁动拂过衣角。麦阳春打开门,不愿意抬头地小声说:“你走吧。”
他的眼睛红肿得实在不能见人。江新桐跪得发麻的腿还有些痛,他只好一改往常的强势,以依赖的姿态抱住对方,“……对不起。”
“你道什么歉?”麦阳春飞速看了一眼屋里。
电视已经关掉,客厅的灯还亮着,没有人影。
一想到刚才妈妈对江新桐仔细又心酸的絮叨叮嘱,他就觉得几乎要感动得哭出声
这个粗犷的妈妈,居然还有这么细心的时候。
……虽然很像送走出嫁的女儿就是了。
江新桐捧起他的脸,小心地亲他的眼睛,“我以前保证过不会再让你哭了,但是现在眼睛很红。”
麦阳春任着他亲掉眼睫上的泪珠,哼哼唧唧地说:“又不是因为你……”
江新桐笑了一声,抵住他的额头,“是不是被吓到了?”
“嘁!”
“会后悔么?”江新桐突然问。
“啥?”
江新桐缓缓道:“会不会后悔和我在一起?我是不是很没用,完全没有办法照顾好你的情绪?”
在遇到麦阳春之前,他根本不知道怎么辨认他人的情绪,自然不知道怎么抚慰他人。
对方被他惹哭这么多次,肯定很难受吧。




谁是你的宝贝儿 分卷阅读57
江新桐居然也有这么自卑的时候,麦阳春倏然生出些好笑,但还是恶声恶气地说:“对啊,你就是没用!一点都不会谈恋爱!好啦快走了!”
“所以啊,”江新桐低低说,“能和你在一起真是太幸运了。”
……又来!
真腻歪!
麦阳春生无可恋:“现在这个不是重点吧!”
江新桐说:“我总觉得亏欠你太多。”
“两个人的事儿,还要算账吗?”麦阳春破天荒地安慰了一句,又附赠了一个白眼,“得了吧,你是不是想骗我的同情心?”
“真聪明。”江新桐就轻笑着亲了一口他的脸侧,“奖励。”
“不许亲了!”麦阳春气哼哼地推开他的脸,“变态!”
“不亲了。乖乖睡觉,明天晚上还要自习。”
“哦。啥?不补习了吗?”麦阳春莫名其妙地看他。
江新桐松开抱住他的手,退开一步,用清冽的嗓音几近虔诚地道:“麦阳春,等我几天。”
“等我把父亲那边的事情解决好。”他的手顺势往下,郑重地扣起对方的十指,“好不好?”
这个人话到末尾,居然带上了些些忐忑与惶惶,麦阳春突然想,今晚真是赚到了,居然看见装逼犯还有这么弱鸡的一面……
他酝酿几秒,变脸似的换上难过又茫然的表情,喃喃自语,“等待的时间太久,成本太高了。”活脱脱一个深闺怨夫形象。
终于可以把以前受到的憋屈怼回去了吧?!
不料江新桐却记不起这是自己说过的话,慌忙地一步上前想抱住他却不敢,只急促地祈求:“对不起、对不起,麦阳春……”
……刚才被妈妈反对和质疑,对方都没有这么怕吧。
麦阳春心软地叹了口气,然后毫不留情地用力一掌拍向对方的后背
“醒了没?!”
江新桐愣了片刻。
“不醒我就再给几巴掌了?”麦阳春憋住笑,小小的酒窝像是盛满蜜糖,“哇你也有今天啊,怂得一逼,我干脆痛快点吓死你得了。”
恶劣。
又可爱。
像是用毛线球砸到别人自己还洋洋得意的猫。
江新桐按捺不住地勾起唇角,珍重地亲了亲他的酒窝,“宝贝儿。”
你可真是我的宝贝儿。
麦阳春嫌恶地别过脸,“恶心!”他骂了一句,又想起什么,“如果你爸爸反对,会不会把你关在家里,然后给我一百万让我滚蛋?”
江新桐一路亲到他的耳尖,又把下巴抵在他的肩上,含笑道:“一百万也够?”
没想到这个变态还哄抬人价,麦阳春啧啧啧了几声:“好吧,那一半家产?”
“那你就乖乖好,我逃出来带你私奔。”
呕!
恶俗,太恶俗了!
麦阳春抖了抖肩膀,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又幻想了一下他们俩偷偷摸摸一路狂奔的场景
……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甜吧,便宜一下江同志
第40章它不是病
夏夜露重,石子路上泛着湿意,修剪美的树丛沙沙作响。管家打开门,见到来人愣了愣,但很快反应过来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欢迎回来,少爷。”
“嗯,父亲呢?”
他守着本分,没有问江新桐为什么突然回家,也没有问为什么选择在半夜一点,只把江新桐的鞋子摆放好,低声道:“老爷还没睡,正在书房里。”
江新桐颔首,径直上了楼。
书房门上悬挂着“请勿打扰”的牌子,他看了一眼,颇有节奏地敲了三下门,里面的人应道:“进吧。”
穿着睡衣的中年男人头也不回,托了托眼镜,嗓音威严冷峻,“什么事,尽快说完。”
“父亲。”江新桐淡淡叫了一声。
江父手中的笔顿了顿,片刻他转过椅子直面来人,刻板的脸上满是不悦:“你还知道回家?”
“我有事情要同您商谈。”
江父刻薄地扯了扯嘴角,“真是荒唐又好笑,父子之间还用上了‘商谈’这种词。怎么,是想说清华那件事情?我都已经听老师说了,算你脑子清醒得及时。”
江新桐恍若未闻,云淡风轻地直接重重跪下,膝盖骨撞到冰冷的大理石地面,清脆的声音让江父不由蹙眉:“有话就说,你这像什么样子?!”
这个满身傲骨的儿子,居然有一天会心甘情愿地跪在他的面前,不管是出于什么,都足够让他感到惊愕不已。
既惊愕,又怒其不争。
“随便跪下,这是谁教给你的道理?”
江新桐面不改色地说:“我必须跪。”
江父眉间的褶皱越来越深,“不过几年没管教你,你就失了心智了,连廉耻都不要?”
“父亲,”江新桐直视他,一字一顿地说,“我是同性恋。”
“同”江父刚咀嚼这个词,便猛然起身,勃然大怒道:“混账,你说什么胡话!”
“我是认真的。”江新桐镇定自若,“父亲,我”
他一错不错的视线凝着肃意、真挚还有倔强,是江父从未见过的柔韧,既有被爱软化的柔情,又有不屈的坚决,江父恍惚了一下,居然迷蒙想起二十年前的那个晚上,自己也是这样跪下来乞求取消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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