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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王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苹果

    林觉笑道:“倒也没那么严重,只是这里边写了一些重要的东西,希望能对你们山寨有用。慕青看了可能会有所帮助,其他的倒也没什么。罢了,你的斗笠呢,戴上,我们去码头。船已经备好了。”

    当下林觉带着梁七出了林宅,不久后来到西河下一个小小的码头上,那里一艘乌篷快船已经准备就绪。林虎正在码头上等候着。

    “梁兄弟,上船吧。那船上的几只箱笼包裹是带给慕青的,路上你多照应便是。梁兄弟,我便不远送了,我让小虎送你出城,免得城门口守军叨扰。那些事你一定要小心,就按照昨晚商议的去办,切不可出差错。”林觉拱手道。

    梁七点头道:“公子放心,在下岂敢大意。”

    林觉点头笑道:“那么咱们就此别过,他日再见。”

    梁七百感交集,拱手道:“公子大恩,终有报时。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在下告辞,公子珍重。”

    说罢梁七下了码头纵身上船,林虎也跟着上了船。一声吩咐,乌篷船驶离码头行往河中,汇入穿梭往来的船只之中,往北而去。林觉站立码头边良久,方转身离去。

    ……

    两天时间稍纵即逝,秋闱大考开考的日子终于到来。九月二十二日凌晨开始,城中大批厢兵和宁海军兵马开始行动,将杭州城大大小小的主要街口都设置了




第三五一章 第一日
    林觉在这一关也受了些刁难,不过却是另有原因。进了屋子,被勒令脱光衣衫检查的时候,几名士兵见林觉生的俊美,便打算格外的嘲笑林觉一番。如果长得俊美,而下边的东西却短小的话,那正是应了那句话‘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几名士兵最看不得生的俊美的少年,对这类人莫名其妙生出一些恨意来,所以卯足了心思准备嘲笑一番。

    然而,当林觉脱光衣衫时,几个家伙隔着一层薄布看到的是一根体型硕大,尺寸粗细都令人咂舌的棒槌时,惊的目瞪口呆。没天理了,这少年不但生的俊美,偏偏本钱还这么好,简直让人无法接受。

    或许是带着报复的心理,在后面检查被褥干粮的时候,几人很明显带着一股气邪气。将绿舞为林觉做的几十块糖饼切的乱七八糟。将绿舞花了一夜时间为林觉密密缝好的羊绒被褥里边的羊绒扯得满地都是。更将林觉带来的几管毛笔都折断了。若不是见林觉瞪起眼睛要发怒,他们怕是连最后一管狼毫笔也要折断。

    林觉心中愤怒,却又无可奈何。大周朝的科举之所以查的如此严厉,正是因为这么多年来出现了太多的科场舞弊之事,很多人的脑袋因此搬家。这也大大的损害了科举的公信力,科举**可说是动摇了大周的根基,朝廷上下都清楚这一点。所以在先皇手里开始,便对科场舞弊采取严厉的高压打击态势。“矫枉有时便需过正。”这是先皇的原话。在这个原则之下,才有了这难以置信的脱衣搜查这样的事情来。这种搜查手段其实是一种对考生举子的侮辱。若非是在这种情形下,文明如斯的大周朝又怎会有这么一个侮辱斯文的举动。

    极其严厉的盘查之后,衣衫不整的学子们抱着破破烂烂的被褥,提着被大卸八块的干粮食盒,背着乱七八糟的文房四宝才被允许进入考场之中。当然还带着被羞辱之后糟糕之极的心情。

    考场之中的架势更是吓死人,十步一岗五步一哨,兵士们横眉怒目,官员们目光冷漠。四周的围墙上,角楼之中还有兵士居高临下的监视着整片场地。一干未来的国家栋梁便是在这种如临大敌的气氛之下战战兢兢狼狈的进入考场之中。

    考场内,一排排老旧的号舍密密麻麻的矗立着,因为是三年才动用一次,平日里很少有人来修缮照料。天阴雨漏,风侵日蚀,整片贡院之中都散发着一股阴森之气,到处是木头腐烂霉变的味道。这些以贡院之内为甚,贡院之外大街上新搭建的号舍的情形便好了许多。可惜林觉的丁字第一百三十八号号舍就在贡院之内。

    当林觉走进这间宽不足五尺,深不及七尺的长方形的破旧号舍之中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号舍之中到处是刺鼻的霉味,墙角青砖上长着绿茸茸的青苔,地面又湿又干,有一处洼地之处还积着一小滩水渍。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风,让人生出寒意来。此情此景,林觉不知用什么心情来形容。

    堂堂大周朝,繁华的杭州城贡院号舍,居然是这么一副破败模样。之前听到的传闻原来是真的。据林觉在松山书院中的老学长所言,杭州贡院号舍只能用“猪舍”二字来形容,人在其中三日,就像是豢养在其中的一头猪一般。老学长说了,并非是修缮这些号舍要花多少银子,而是朝廷故意为之,只做简单的修缮。说其中颇有深意。意思是提醒每一位考生,要想踏上平步青云之路,便必须要记得青云始于艰苦之中。这考试的三天,既是学业上的一种磨练,更是精神上和身体上的一种历练。好比凤起于草窝之中,龙腾于泥潭之内,都是有着深刻的用意的。

    林觉当初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完全没在意,因为上一世自己在杭州贡院号舍考了四次,印象中的号舍绝对没有这般破烂模样。虽然格局相同,一样的狭小.逼仄,但绝对没有眼前的这么惨。所以听到学长说这些的时候,以为是这位考了三科的学长在吹牛皮闲扯谈。但现在才发现,原来还真是如此。这也更加证明了林觉的预感,这一世很多的事情已经跟上一世不同了。而自己寄予的此次科举的题目跟上一世相同的希望恐怕也泡汤了。

    无论如何,现在也已经不是抱怨的时候,事实上绝大部分的考生并不在意号舍的糟糕。他们心里想的是,这三天时间,要绞尽脑汁改变命运。号舍的糟糕其实并不算什么,若是答题糟糕了,那才是真的糟糕。

    巳时一刻,三万余名考生终于尽数进入考场之中。虽然有数万人在整片街道的号舍之中,但考场中却出乎意料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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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二章 猜想
    一番折腾已经到了中午,林觉又将绿舞准备的糖饼点心拿出来。糖饼虽然已经被切成破碎,但滋味不减。在炉子上烘烤加热之后就着茶水吃了几块,肚子也饱了。这时候,林觉才收拾收拾开始组装答题的桌椅来。

    因为号舍极为狭窄,里边可没准备什么桌椅板凳床铺什么的,只有几片长长短短的木板,考生需自己搭设桌案板凳和床铺。因为地方狭小之故,所以白天这些木板必须搭成书案和坐板。到了晚上,再拆卸开来,搭成床铺铺上带来的铺盖睡觉。

    具体的作法是,按照两侧墙壁上砖块之间专门留下的凹槽,选择合适长度的木板嵌入两侧墙壁之中。上下两层,一层为书案,一层是坐板,旁边专门有个放置油灯或烛台的地方。晚上睡觉的时候,在距离地面尺许处的凹槽上搭上木板作为横档,再用长木板架在横档上,铺上铺盖便是睡觉的床铺了。也不知是谁的聪明才智,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用了这么个办法,让这间小小的号舍的空间得到了最大限度的利用。

    帖经墨义对林觉而言并不太难,无非是凭着记忆默写填空,墨义一项需要阅读理解回答题意,倒也不难。只要你平时熟读熟记,想法也不要太偏激和另类,基本上这些题目也不会成为拦路虎。况且帖经墨义本就在大考中占比重不大,除非出现太离谱的错误,倒也对最后的大考结果不会产生决定性的影响。

    林觉之用一个时辰便完成了十道帖经二十五道墨义题,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书写的格式以及答题的规矩后,这第一场的考试便算是结束了。显然,对于绝大部分的考生而言,第一天的考试都是比较轻松的,很多人也都答题完毕,开始烧水煮茶,吃干粮了。此时此刻,号舍之中才有了一些嘈杂和生气。

    但这轻松只延续到申时末。天色将晚,各号舍都点起灯火之时,诗词赋策论的题目开始发放下来。这本是后面两天的考试内容,但因为答题量大,且需要斟酌推敲之故,所以在第一天的晚间给出试题,目的便是在头天晚上便能让考生们好好的思索一番。这一点到还是颇有些人性花的。

    不出所料,诗词赋论的题目下来,是全然一新的题目,和上一世的考题风马牛不相及。林觉对此也有了心理准备。

    再看题目,诗则必须为七律,且必须按照规定的韵脚。词则以从《清平乐》、《蝶恋花》、《沁园春》、《菩萨蛮》、《西江月》、《如梦令》、《忆秦娥》、《念奴娇》这八种词牌中任选一种,每一种都规定了指定的韵脚。这已经非常的有难度了。

    要知道韵脚这东西其实是非常复杂的,特别是在当今的大周,格外的注重诗词韵脚,几乎到了有些吹毛求疵的程度。虽然平日里文人们写诗作词稍显宽松,只要基本合辙押韵也无人挑剔。但在科举大考之中,则是一丝不苟,需要严格的遵照韵律而为。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就好像后世地球上的人学英语一样。平日里会话的时候,自然是不需要对语法用词有太多的考究。但若是考试中,便需要对语法的使用,相同的词意中的语气程度的区别、口语和书面语的区分等等各种方面的细节要严格的规定。否则便不能得分了。

    大周朝文学体系中的韵脚规定之繁杂可谓是让人头皮发炸。光是分类便有人做了总结,分了十三类之多。什么发花辙、姑苏辙、梭波辙、江阳辙、怀来辙等等等。说白了便是,诗词赋等韵文的每句结尾必须要以同辙之字,借以达到押韵合辙有音律的效果。写诗词本就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如此一来,因为必须要以固定的韵脚为限,这便更是难上加难了。

    一首短小的诗词,看似是最容易写的,但一旦套上了各种规矩之后,那便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本身词牌便限制了字句的长短和平仄相关,再加上固定的韵脚,这就好比要给一个人全身上下套上锁链,然后要她跳舞。正因为如此,大周朝之所以对诗词如此看重,正是因为在这短短的长短数句之间,可以从形式上便展示出一个人的文学素养和才学。如果内容再让人惊艳,那这个人便将备受推崇。这也是大周朝很多名士,有时候仅凭一首词便可扬名天下的原因之一。

    若说诗词赋考的是文学素养和文采的话,那么策论文章便是考考生的见识了。策论文章虽不需要注重韵脚,但要求考生要言之有物,纵论至理,佐证观点,发人之思。总之便是对历史上的事件或者当今的朝廷政策发表看法。倒也不必非要有正面的评价,关键是要言之有理,让人信服。这是考验学子们将来入仕之后当官理政的思考能力,说白了,不能只有文才没有做事的能力,不能高分低能。

    在秋闱大考这一环



第三五三章 人生之艰
    天很快便黑了下来,贡院号舍之中灯火点点,灯下皆为为了能出人头地而绞尽脑汁的学子们。时近初冬,太阳落山之后气温便直线下降。本就不甚密闭的号舍四处漏风,加上潮湿阴冷的地面的作用,很快灯下的考生们便身上冰冷,冻得手脚冰凉。身上的冷倒也罢了,更难受的是心中的冷。

    当傍晚时分诗词赋论的考题发放下来之后,很多踌躇满志的考生们备受打击,因为他们发觉考题超出了他们能力的范围。以前听人说科举艰难,很多人并不以为然。以为自己熟读诗书博览群书,一旦参加科举,必是笔走龙蛇,手到擒来。那些名落孙山的人其实都是些庸才,所以他们才会落第。但现在,这一类人才真正明白了科举之难,那可不是读了些论语大学,通览了些史书子集便能顺利过关的。

    林觉没打算熬夜,天气如此寒冷,点灯熬夜去苦思冥想实在是没什么必要,所以他再次烧了茶水,烤热了糖饼饱餐一顿,然后立刻动手拆卸桌案和坐板搭建床铺。床铺搭好铺上被褥,林觉便早早的吹了灯钻进被窝睡觉了。

    外边负责夜间巡游的监考官还没见过有考生这么早便熄灯睡觉的,不放心的凑近林觉的号舍之外,打来门上的小洞举着灯笼往里瞧,担心发生了什么意外。但里边传来的呼噜噜的鼾声却让他们无语对视,摇头苦笑走开。

    林觉睡的很香,绿舞特意缝制的双层被褥很是温暖,里边是上等的羊绒。虽然今日入场时被扯烂了几处,但依旧非常的松软。林觉这几日也颇有些疲惫,所以钻进被窝后不久便呼呼大睡过去。

    半夜里,林觉醒了过来。只听得外边夜风呼呼,树叶沙沙作响。穿过号舍的风冰冷刺骨,自己露在外边的脸冻得发麻,这才明白自己是被冷风冻醒的。也不知是谁将门上的方孔打开了,正好前后串起过堂风来,这才让自己冻得够呛。林觉低声咒骂着起身来木门处关上方孔上的木板,却发现对面的号舍之中灯光点点,竟然有很多人尚在寒夜里苦思冥想,还没上床睡觉。

    林觉苦笑摇头,伸手将方孔上的木板移动关闭了,回头钻进热乎乎的被窝之中继续呼呼大睡起来。

    ……

    次日清晨,林觉在寒气逼人之中醒来,坐起身来觉得自己似乎是在露天睡了一晚上一样。这破败的号舍根本就不能起到任何的御寒作用,幸而自己的被褥足够保暖,否则这一夜可够呛的很。

    林觉喝着热茶吃着烤糖饼的时候,耳边听到左右前后号舍之中传来的一阵阵剧烈的咳嗽声。林觉知道,这些人定然是昨晚都受了风凉了。昨晚自己起身时看见这帮人半夜里还不睡觉,还冒着严寒苦思冥想,那可真不是明智之举。

    第二块糖饼还没吃完,边听着外边一阵嘈杂之声。外边巡游的士兵飞奔着沿着号舍前的木廊跑去,像是出了什么大事的样子。林觉忙凑到木门上的方孔朝外看去,虽然角度不佳,但似乎看到对面号舍之中有一间门被打开了,几名士兵七手八脚的从里边抬出一个人来。那人身子笔直,不言不动,也不知是怎么了

    周围号舍之中的考生们都趴在门上往那边看,林觉分明听到有人说了一句:“人没了,脖子上还有绳索,昨晚上吊死了。”

    林觉悚然一惊,正待发声询问,几名监考官大声呵斥道:“都回去考试,不许探头探脑说话,否则以作弊论处。”

    众人赶忙退回去,各自吃饭的吃饭漱洗的漱洗,再不敢探头观瞧。林觉慢慢的退回来,手中糖饼已冷,他也再没了胃口。对面那号舍中的考生自己进来的时候曾经打过照面,是个相貌清秀的青年,笑起来笑容还有些让人温暖的感觉,没想到居然在号舍中上吊了。

    林觉隐隐猜测出那青年自尽的原因,必是拿到考题之后自觉过关无望心灰意冷。也许他为了读书科考已经家徒四壁,也许是妻儿褴褛无衣无食物,也许他背负了全家的希望,占用了家主全部的资源。但进入考场之中,拿到了自己完全无法应付的考题,发现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得中,想到所有的希望化为泡影,家人的期待沦为失望,这种失落感绝对会让人绝望,让人无法承受。所以他选择了一死了之,选择再也不受这样的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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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五章 硬实力和软实力
    林觉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结下去,他的心中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情压在心头,那便是关于伏牛山中高慕青他们的处境,以及解决危机的办法。

    自从梁七来杭州之后,林觉不时的想起此事来,每每想到高慕青等人的处境,林觉便心中沉郁不已。之前忙着秋闱考试的事情,林觉没有系统的去梳理整件事的脉络和解决办法,现在秋闱结束之后,林觉认为自己必须要认真的去想一想这件事了。这件事自己是绝对不能置身事外的。

    梁七来杭州,自己虽然给了他银子让他采买物资带进山里,但林觉知道,这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若一切顺利的话,这一万多两银子采买的粮食物资可以缓解山上的燃眉之急,可以让落雁谷中的一千多人渡过这严寒的冬日,但那并不解决根本性的问题。

    根本性的问题,其实是高慕青等人在未来真正扎根立足的问题。那绝非是提供一批粮食棉衣这些物资便能够高枕无忧的。明年春天,已经触犯众怒的伏牛山众山寨一定会再次联合起来对付落雁谷中的众人,而那时候才是最要命的时候。以高慕青手下现在所拥有的三百多人手的实力,根本不能抵挡其他山寨的联合进攻。这三百人手和千余百姓终将会被赶出伏牛山,无存身之处。而一旦离开伏牛山,这些人便也没了活路,官府同样容不下他们。

    所以,如何能让他们站稳脚跟,这已经是个极为紧迫而关乎生死的问题。

    细细的琢磨之后,林觉认为,为今之计只有两种解决方向。要么便是和伏牛山中的山匪们达成妥协,要么便要有能抵挡住他们的进攻并且战胜他们的实力。

    和伏牛山的其他山寨达成妥协,这看似是个极好的解决方向,但事实上这一点几无可能。因为在实力不济的情形下,又失去了石人山山寨的庇佑,那么高慕青等人要达成妥协的唯一一种可能便是投靠某座山寨,沦为他人的附庸。而那样的话,那些投靠高慕青而来的龟山岛的百姓们便是首先要被驱逐和屠杀的对象。因为任何一座山寨都不可能白白的养着这些百姓。也正是因为这一点,高慕青才会毅然决定自己打下地盘和左宗道翻脸,因为高慕青是绝对不会舍弃这些百姓的。

    这种情形下,其实便是一个不可能妥协的死局。而且,归降他人,龟山岛山寨便将不复存在,这也绝非那些追随高慕青的死忠之人所能接受的结果。因此,这第一个看似可以两全其美的温和的解决方向,其实却是最不可能的一种方向。

    相较而言,看似没有任何成功可能的第二种解决办法,反而倒是有那么一线希望。

    表面上看,高慕青手下现有的三百多一点的人手是无法抵挡山匪们的全力进攻的。即便伏牛山群匪们也不是什么精锐之师,装备战力也并不精良,但高慕青手下的三百人也还是无法自保的。若要想凭着这三百多的人手在伏牛山站稳脚跟,抵挡住山匪们的进攻,恐怕需要满足几个条件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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