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王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苹果
虽然说韩德遂是个狠人,他可以为了守城亲手射杀自己的爱子,但那是他自己的儿子,他可以杀,别人却不可以杀。谁不知道他南院大王韩德遂不好惹,部落酋长们和耶律春敢这么做,自己势必要血债血偿。而韩章为韩延寿报仇更是天经地义。因为韩章虽然名义上是韩延寿的侄儿,但是知道内情的人却都知道,韩章其实是韩延寿和韩章之母也就是韩延寿的弟媳私通所生的儿子,这件事其实知道的人不少。可以说,讨伐北边的朝廷不仅是大义更是他们的家仇。
事实上,目前的局面虽然混乱不堪。但对于韩德遂而言,他心里却有些小小的庆幸。析津府一战被林觉城中开花弄得焦头烂额,最后不得不放弃自己的老巢析津府率两万多兵马逃走的韩德遂其实一度相当的颓丧。析津府兵败之后,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将消息禀报正在辽阳府下作战的耶律宗元。一方面他不想在这个时候让耶律宗元的大军分心而坏了辽阳城的战局,另一方面,他也有些羞于启齿并且有些担心耶律宗元因此而惩罚于他。自己在这个时候没有守住析津府,无疑拖累了耶律宗元的计划。
正因为如此,韩德遂带着兵马逃出析津府后一路往北,逃到了一百里外的檀州驻守。他想,即便丢了析津府,也要挽回些颜面。大周叛军若是想乘势往北攻击的话,那么檀州是个不错的防守据点。那里地形复杂险峻,檀州城池也是个有着不错防御体系的城池,可以御敌。就算无法阻挡敌军北上的步伐,但只要尽力而为,将来也好在耶律宗元面前有所交代。
当然,在抵达檀
州之后,韩德遂还是命人去向耶律宗元通禀析津府丢失的情形。但他告诉前去禀报的亲信,要他在辽阳府战事结束,朝廷大军攻占辽阳府之后才可以禀报此事,免得坏了大事。那禀报的亲信抵达辽军大营时,大辽兵马正被环城挖掘的燃烧的黑油火墙给阻拦了进攻的步伐,他只能等待下去。这一等,便等到了耶律宗元重伤,辽国大军不得不停止进攻。那亲信精明之极,他知道这个时候已经无需再将析津府陷落的消息禀报上去,给本已经乱成一团的局面添乱了,于是他立刻放出飞羽禀报韩德遂此处的情形。可惜的是,在那个混乱的晚上,此人无辜的被流矢射杀了。
韩德遂接到了飞羽送来的战场情报之后大惊不已,他立刻率军赶往中京大定府。他的本意是耶律宗元既然重伤,倘若挨不过这个冬天的话,那么朝中大局很可能要做出一番托付,他不能不在场,他不能置身事外。同时率兵做出接应耶律宗元的架势的举动,也可以减轻自己丢失析津府的罪责。当他抵达了大定府之后,后续消息传来,皇上驾崩,耶律春杀了大皇子耶律材,部落酋长拥立其反叛。韩章率残兵败将突围败回。韩德遂当机立断,他立刻出城接应韩章,将其接应入大定府中。
之后,两人商议之后,决定立耶律材之子耶律平山为帝,并且决心要剿灭那帮乱臣贼子,为耶律宗元和耶律材报仇,也为死在乱局中的韩延寿和韩德遂的两个儿子报仇。两个人都是有手段和能力的人,本来辽国两韩氏
第一四零二章 决战草原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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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万兵马源源不断的从西边的平地松林地带砍伐运回大量的木材,一根根被削的光溜溜的原木被运往潢河以北的建造营地里。工匠们没日没夜的打造着攻城器械,整个大军营地里一片嘈杂忙碌的景象。
一辆辆投石车被组装打造出来,一架架云梯很快堆积如山,十几辆冲车也很快建造完成,甚至很快,第一辆云霄攻城车也矗立在了营地里。这是大辽军队首次自己建造出了攻城器械,虽然说大辽兵马一直在寻求野战和攻城作战上都有所作为的建军方略,但其实在攻城作战上的办法还远远不多,大多还是原始的云梯攻城的方式,只不过学会了一些皮毛而已。拥有先进的攻城器械是一大进步,自己能制造这些攻城器械更是一只兵马军工体系成熟的标识。
四月初八,大军终于开拔。大批骑兵从波涛汹涌的潢河激流上方的栈桥上渡河而过,会同大批攻城器械的车辆开始向临潢府浩浩荡荡的进发。
临潢府周围的地势平坦,是方圆百余里的一片荒原地带。雪水的滋润之下,土壤肥沃,牧草肥美,这也是是临潢府之所以建立在此地的除了地利因素的另外一个切实的原因。契丹人原本建立的是一个永久的部落生存之地,故而肥美的牧草充沛的水源是赖以生存繁衍的保证。直到如今,这里依旧是辽国屈指可数的牧区。只不过辽国立国百年,赖以生存的基础早已不再只是牧马放羊,而是商业农业以及矿产牧业并举。而且大辽政治经济中心南移至中京和南京,所以临潢府在大辽的位置早已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时已近四月中,即便是北地,此刻也是春光勃发之时。荒原上虽然枯草离离,尚有大片灰败的长草之地,但是整片草原已经绿意盎然。嫩绿的小草生长迅速,再有一二十天的光景,整片草原将会被绿草和繁花所覆盖,到那时,方才是北方草原之地最为生机勃勃,最让人流连忘返的时候。
大军在草原上行进根本不必拘泥于道路的限制,这里无需有路,广阔的草原地带除了一些平缓的丘陵山梁之外,到处一马平川。若不是要保持大军的阵型,骑兵们在这样的地形上一天便可抵达八十里外的临潢府城下。但因为要保护攻城器械和辎重兵马随行,所以一日只能行二十里,要四天时间才能抵达临潢府城下。但这根本不是问题,韩章和韩德遂也并不因此而焦急,两人并辔行在中军之中,看着绿意盎然的开阔草原,欣赏着远处平地松林所在的白雪皑皑的大兴安岭的峰峦。眼前的景色让他们由衷赞叹大辽江山之美,两人均生出未来需要好好的维护大辽这片江山社稷的雄心壮志来。
两天后,大军行程过半。同时也抵达了一处叫牛王岭的山岗地带。这里也是这片草原地带唯一一处有些起伏地形的地方
。牛王岭其实也不过是一连串缓缓起伏的不足数十尺的隆起的山岗地带而已,这地形在其他地方根本不能称之为山岭,但在草原上却是一片高地了。
夕阳西下,最前方的骑兵兵马在夕阳的余晖之中忽然发现了前方牛王岭上的一个个黑色的小点。很快,警报的号角响起,他们辨识出了那是立足于西侧牛王岭上的一只骑兵兵马。
消息很快禀报到了韩德遂和韩刚和耳中,两人策马飞奔到前方,手搭凉棚遮挡刺目的夕阳往前张望。果然,在牛王岭连绵的山岭之上,夕阳的映衬之下,连绵十余里的山岭顶端有无数的骑兵兵马正策马矗立,朝着己方大军所在的位置眺望。
“是敌军。”韩德遂沉声道:“他们终于来了。”
韩章呵呵笑道:“怎么难道他们放着临潢府不守,要在这草原上跟我们来一场野战不成谁给他们的胆子”
韩德遂抚须笑道:“他们定是知道我们携带大量攻城器械,知道临潢府他们守不住了。可是,难道在草原上作战他们便有胜算么真是笑话。”
韩章笑道:“义父,我率五万骑兵去迎战如何”
韩德遂想了想道:“暂时不必,他们似乎没有进攻的打算,而且此刻天色将晚,不宜交战,免得混乱。还是就地扎营,以不变应万变。做好警戒,防备他们夜晚袭营便是。”
韩章点头道:“也好,最好他们来袭营,我等着他们来。他们若是不来,明日是无论如何也要主动进攻了。他们在我们的侧翼,我们不能无视他们前行,否则被他们找到机会会从侧翼切入我阵
第一四零三章 骂阵
四队部落骑兵依旧一触即走,长弓如雨浇了一轮,虽射杀南军兵马不多,但看着他们扬长而去的背影,韩章韩宗昌却也只能让手下兵马勒马停止追赶。
“这群王八蛋,根本不是男人。靠着马快算什么本事,不敢正面交战只敢玩这些伎俩,我呸!”兵马回营之后,韩宗昌怒声大骂道。
韩德遂冷声喝道:“蠢话,这是他们聪明。他们兵马比我们少,难不成还要跟我们正面交战如果是你,你会这么做”
韩宗昌咂嘴无语,是啊,难道他们要冲上来送死不成自己这骂的可没有道理。
韩章道:“义父,他们是吃定我们担心中营被冲,所以才敢这么做,他们马快,我们一旦全部兵马出击围堵,他们便会冲入我中营毁我器械粮草然后逃走。这种战法确实很聪明。”
韩德遂点头道:“猛撒哥他们也不是吃素的,他们的部落兵马虽装备一般,但骑射功夫可比我们要高。老夫估摸着他们还会再来。他们就是要这种不与我们正面交战的骚扰来让我们心浮气躁,让我们忍不住往牛王岭上冲。那样便中了他们的计了。”
韩章点头正欲说话,猛听得前方山岭上号角再鸣,马蹄轰然。果然,对方四队骑兵刚刚回到山岭上,另外四队兵马便已经从山岭上冲了下来。烟尘滚滚,嚣张之极。
韩宗昌骂道:“果然又来,老子这一次非得叫他们有去无回。”
说罢,韩宗昌便大叫大嚷着上马出兵迎战,韩章却拉住了他。
“世兄,我觉得这一次我们还是不用出兵拦截了,他们只是骚扰,并非袭营,出兵也拦截不住。白费气力。着兄弟们以强弩.弓箭在营地边缘伺候他们便是。”
“那怎么成那岂非成了缩头乌龟,被人笑话。”韩宗昌梗着脖子红着脸道。
韩德遂喝道:“宗昌,韩章说的对,不必出战,他们要以弓箭远程滋扰,我们便以弓箭对弓箭便是。不必费这个气力,更不必为此而上头。这种战法对我们是没用的,他们想激怒我们也是白搭。”
韩宗昌欲待争辩,见父亲神色严厉,只得闭嘴不语。
南军弓弩手迅速集结于营地西侧,各守位置,无一骑出击。对方骑兵冲到半路见敌营并无迎击之意似乎显得有些犹豫。一队骑兵冲的最快,于大营南侧飞驰而过,空中一片飞蝗般的羽箭也随之而来。南军大营中鼓声大作,无数的劲弩箭矢也如雨反击而去,双方均有人员伤亡,但部落骑兵倒下的更多。因为南军的人数更多,箭支更密集,且部落骑兵的装备更差,皮毛如何能抵挡箭矢,所以被射中便非死即重伤。南军好歹还有甲胄抵挡,虽然也不能防御部落骑兵的劲箭,依旧会被射穿甲胄。但只要不被射中要害,基本上便无性命之虞。
如此,部落骑兵没有占任何便宜。他们虽然速度极快的在一百多步外如游鱼一般的飞驰而过,依旧迅捷
轻快,但他们身后却留下了数百骑部落骑兵的尸首。
其余三支部落骑兵见此情形连打旗号,三支兵马没敢进入射程之内便斜斜转了个大弯,往牛王岭上飞驰而回。
这之后对方似乎偃旗息鼓了,再不主动攻击。只在牛王岭上大肆鸹噪挑衅。
这不是想象中骑兵对战的血腥冲锋,但是双方却在斗智斗勇。部落骑兵以这种方式进行挑衅的目的,便是要激怒南军全军往牛王岭上冲锋。那可不仅仅是地形不利的仰攻作战的问题,真正的后手可不是靠着地形占一点点作战之利。牛王岭的山坡上遍布陷坑,只留下数条可供部落兵马冲下来的通道。倘若对方全力猛冲,在半路上便要吃大亏。而且要承受山岭上部落骑兵的弓箭的洗礼。而部落骑兵是绝对不会然他们交战的,他们会迅速从背面逃走,而背面山坡也同样有陷坑尖刺。如果南军忍不住要猛冲山岭,他们会遭受重大的伤亡。
可没料到的是,南军居然耐得住性子,谨慎的很。这倒让猛撒哥忽鲁八等人气的要命。他们提前数日便来到牛王岭准备,摆出一副和对手正面交战的架势,便是要引诱和激怒对手。结果对方根本没有吃他那一套。
从午后到傍晚,双方再没有发生任何的战事。既然识破了对方要激怒自己攻击的企图,韩德遂和韩章便也算计到了对方在山岭上必然搞鬼。韩德遂和韩章可不是那种冲动之人,特别是韩德遂,他是大辽名将,颇有谋略。虽然在林觉手里吃了大亏,备受打击,但是在面对部落酋长们时,他还是有自信的。
傍晚时分,韩德遂和韩章经过商议之后已经做出了决定。明日一早,大军将不去搭理牛王岭上的敌军兵马,直接开拔前往临潢府。对方不肯正面交战,那么便攻城逼得他们来交战。至于对方在大军途中或许会攻击大军侧翼的可能,韩德遂和韩章也做好了准备。明日开拔之前,韩
第一四零四章 不得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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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德遂,你这个老乌龟王八羔子。什么狗屁大辽第一名帅,吹什么牛皮守个析津府都守不住。上一回被大周兵马破城,若不是咱们大酋长们带着我们二十万兄弟去救的话,早就死翘翘了。事后不知感恩,还自吹自擂说什么战功卓著,你那老驴屁股脸不红么老贼现在倒跟咱们作对了,这叫忘恩负义。早知今日,当初便让他死在大周人手里了。”
“就是,老贼沽名钓誉,狗屁本事没有。听说不久前还被大周一帮残兵败将给再次攻下了析津府。那还有脸说什么大辽第一名帅么怕是大辽第一蠢货吧。”
“哈哈哈,大辽第一蠢货,这名号不错。这老狗不但蠢,而且心狠手辣。听说连自己的儿子都射杀了。人说虎毒不食子,这老狗比老虎还毒,简直禽兽不如。南边的兄弟们都听着,这老狗连儿子都能亲手宰了,对你们能好到哪里去你们乘早离开这老狗,否则他为了保命会不顾你们死活,甚至亲手宰了你们。这个道理你们还不懂么”
“韩德遂这老狗倒也奇葩,生了几个儿子原来是用来杀的,一个被自己杀,两个被咱们杀。听说还有个傻儿子叫韩宗昌的,也不知道是给谁杀的。总之必然是要被杀的。韩老狗断门绝户,活该绝八代。”
肆无忌惮的叫骂声让韩宗昌气炸了肺。韩宗昌立刻召集众将下令:“前营兵马全部出击,跟老子去宰了这帮狗杂碎去。老子不当缩头乌龟,这般辱我,老子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一名副将忙道:“将军,大王和韩枢密可都有命令,只许守营不可出击啊。”
韩宗昌一巴掌打了那副将一个狗吃屎骂道:“滚你娘的蛋,人家要是指着鼻子骂你,你能忍么你们这帮狗崽子是看老子笑话是么立刻传令出击。”
众将领不敢多言,只得照办。兵马本就处在衣不解甲枕戈待旦的状态中,无需用多少时间便集结完毕,五万前营兵马在韩宗昌的率领下冲出营地朝着那几百名辱骂叫嚣的部落骑兵们猛冲过去。那几百名部落骂将见此情形立刻上马往牛王岭上逃去,韩宗昌的兵马根本追赶不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举着火把像兔子一般的往牛王岭上窜去。
韩宗昌气的暴跳如雷,厉声大吼道:“给老子杀。今晚我必要将这帮狗杂碎全部斩成肉酱。”
“将军,将军,这可真的使不得啊,这要得到韩大王和韩枢密的许可啊。攻击岭上敌人可不是轻易便能私自决定的事情啊。”几名将领连忙劝阻道。
韩宗昌怒喝道:“怕死的给
第一四零五章 攻岭
前营骑兵得到了撤退的命令,但撤退谈何容易。后面的依旧往上冲,前面的想退退不回来,一时间在山坡上造成大混乱。好不容易所有兵马都拨转马头往缓坡下边撤离时,又有数千兵马被上方敌人射杀。
看到对方撤退的情形,山岭上方号令连声,部落骑兵们纷纷上马。几名部落酋长早已做好了对方撤退后的准备,那便是乘机猛冲猛打,冲击对方阵型,给对方更大的杀伤。
无数只火把被点燃,呐喊声震天而起。部落骑兵嚎叫着从山岭通道猛冲下来,手中弓箭嗡嗡作响,射出如蝗箭雨,对着下方慌忙撤退的南军骑兵一顿穷追猛打。南军兵马此刻只有拼命逃离坡地一途,这种情形下他们是根本不可能再调转马头迎战的。从牛王岭往下不过两里多长的缓坡,战马驰行也不过盏茶时间而已,但这短短的盏茶时间对前营骑兵而言就好像一辈子那么的漫长。很多人确实在这里走完了他一辈子的旅程,被部落骑兵凶狠的追击所射杀。
不过部落骑兵显然是杀红了眼,不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他们追到了缓坡之下还不肯罢手依旧穷追不舍,突然从斜刺里的黑暗中冲出了一只骑兵,硬生生的将追击的部落骑兵的阵型切成了两端。追击在最前方的五千多部落骑兵像切蛋糕一般被切了出去,这支骑兵的出现也让战斗从弓箭追杀的模式变成了近身搏杀的模式。
仓皇逃窜的前营骑兵一部也回过神来,他们斜刺里转向,调转马头杀向坡下战场。这么一来,被切割的三千部落骑兵立刻陷入了南军的重围之中。即便他们马快,却也无法在此刻从夹缝中逃离,很快便陷入了南军骑兵的肉搏围剿之中。
后方数万部落兵马见势不妙,果断的做出了舍弃救援的决定,即刻往坡上撤去。此刻若是有丝毫犹豫,便会被对方纠缠住,那反而会付出更大的代价。不到半个时辰,被困的三千部落骑兵尽数被歼灭,无一逃脱。
直到此时,指挥作战的韩德遂才长松了一口气。在他的指挥下,终于没让局面崩溃。虽然己方在战斗中死伤兵马已经超过九千人,但最终还是找回了些许颜面,反杀了对方三千兵马。三比一的战损比虽然让人难以接受,但在目前的局面下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如果要是自己不来制止韩宗昌的愚蠢行为,一味的往山岭上冲锋的话,五万前营兵马也不知能活着回来多少。如果自己不让自己的三万兵马在侧面等待时机切割战场,对方怕是要撵着前营骑兵再追出数里地,己方还要死伤更多的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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