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王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苹果
“你可记着这句话,公子哪一天没饭吃了,绿舞你可要养我。咸菜萝卜我可不吃,我要吃大鱼大肉,顿顿甜饼,对了,还要喝酒。喝仁和堂的黄金花雕酒。劣酒我可不喝。”林觉笑着打趣道。
绿舞抿嘴笑道:“成,成。你想吃什么,我都买给你便是。大不了我去码头替人扛包搬货,总之不会让公子饿了冻了。嘻嘻。”
林觉点头叹
第二五一章 京城众相
(更新迟了,抱歉。原因是:雪大,断电,天寒。十点之前还有一章。)那天官兵攻岛的时候,两人躲在林子里的时候,高慕青曾经有意无意的拿话试探林觉,林觉给予了坚定的回答。当时高慕青还喜极而泣,开心不已。但其实,林觉当时便已经觉察到了高慕青的不安。
到了杭州城,回归现实之后,这种不安的感觉应该会更加的强烈。而且当高慕青看到小郡主谢莺莺她们都来看望自己,她或许会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如果这时候小郡主再跟她说些什么的话,恐怕她真的会产生更多的想法来。
林觉这几日清醒了之后其实想过这些棘手的问题,他对自己深陷于这种情感的纠结之中很是无奈。偏偏自己在情感上并不是那种具有慧剑斩断的人,而且那也不是一刀两断的事情。谢莺莺倒也罢了,林觉对她仅有好感罢了,也从未有过什么承诺,但小郡主却是不同的。当初虽然是因为一场意外而结合,林觉也并没打算高攀,但是当小郡主隐瞒打胎的事情,为了做出那么多的牺牲时,林觉岂能无视自己死在岛上倒也罢了,但活着回来了,这些事便不可避免的纠缠了过来。自己不愿负了高慕青,但郭采薇自己便能辜负了么
林觉虽然足智多谋,但对于情感之事,他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高姐姐走前没跟你说什么话么”林觉沉声道。
“高姐姐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告诉我,她会去很久,要我告诉你好好的养病。告诉你出门要当心什么的。她能跟我说什么呀”绿舞道。
“那你刚才为何问我,是不是跟慕青好了”
“我能看的出来啊,我又不是瞎子。你会杭州的前两天,她一直陪着你啊。晚上守在你床边,替你擦身洗漱端屎端尿的。这些事本来是我做的啊,她一个姑娘家,怎好……怎好……你明白的,若不是已经得了你的允许,她怎能这做所以我想……你们一定是好了。”绿舞梳理好了发髻,捏着衣角站在林觉身旁轻声道。
林觉长叹了一声,轻声道:“绿舞,这件事我该告诉你。我和慕青此次去海岛剿匪时,被困于荒岛之上。我们都以为活不成了,所以我便在岛上娶了她。我和她成亲了。”
绿舞惊讶的看着林觉,半晌轻声道:“我说呢,果然被我猜中了。你在荒岛上娶了她有谁做媒作证么”
林觉摇头道:“只是天为证,海为媒。无人作证。”
绿舞呆呆道:“没有媒妁之言,你们自己做的主,那可是不算的。我不是别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公子要补一场婚礼,要热热闹闹的成亲啊,那种成亲没人会承认的。”
林觉自然明白绿舞的意思,绿舞没好意思说出来,荒岛上的成亲在外人看来不过是野.合罢了。荒岛之上自然是无人去管,但现在却需要的得到他人的承认,否则便是有悖世情风化之举了。
“自然是要补一场婚礼的,绿舞,你觉得高姐姐人怎么样”
“高姐姐人自然是很好的,只是……只是出身有些……公子我没有别的意思,绿舞是觉得,公子将来会有大好的前程,公子成亲的人怎么也是门第之家的大家闺秀。高姐姐虽然也很好,可是……可是她……”
林觉摆手打断了绿舞的话,绿舞的话应该是代表了大多数人的想法吧。高慕青的出身确实有些尴尬,虽然林觉是不会在乎这些的,但如果要娶高慕青,这种因素不知道会不会成为阻碍。首先家主那里,方敦孺那里也不知道会不会认同。总之,这件事忽然变得相当的尴尬起来,不仅是小郡主的因素,还有众多在离开荒岛之后不得不考虑的东西。
“公子,我是不是惹你不开心了”绿舞怯怯问道。
林觉微笑道:“哪有,此事先放一放,待慕青回来再行商议。发髻弄好了么去我房里将那话本拿来,我去给谢姑娘送话本去。这几日闲来无事,给她写了新话本,否则她怕是要急疯了吧。”
绿舞嗔道:“公子该休养才是,还要为这些事情劳神费心,莺莺小姐也真是的,也不知体谅公子。”
林觉笑道:“她可没说,我自己主动做的。我身子已无大碍,再过数日,我便要去书院了。书院马上就要休夏了,我这读书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薛先生怕是要气死了。好歹在休假前去几日,也算是有始有终吧。”
……
相较于民间的平静如昔,大周朝廷上下最近却掀起了一股热浪。杭州宁海军一一军之力大破浙东海匪的奏折早已送达朝廷。梁王郭冰、杭州知府严正肃、宁海军正副指挥使联名递上的奏折之中详细的介绍了此次剿匪的经过,并且解释了事前没有来得及向朝廷解释的缘由。
几人联名的奏折上说,因为海匪最近极为猖獗,杭州商贾联名请愿。恰逢一名叫做林觉的学子献上一计,利用飓风之前的时
第二五二章 见师
六月将末,天气一天比一天的酷热难熬,但林觉的身子已经逐渐康复。受王爷父子相邀,林觉去了王府赴宴数次,但始终没有机会见到小郡主郭采薇。也不知道是因为小王爷的限制还是小郡主不愿见自己,自从自己病重期间小郡主惊鸿一至之后,林觉便再也没见过她。
这不免让林觉心中有些不安,其中原因不得而知。林觉很想见一见小郡主,不为别的,自己和高慕青之间的事情必须要坦陈相告,不能隐瞒。至于由此产生何种后果,林觉无从揣测。
这件事直言相告或许会很伤小郡主的心,会让她对自己失望愤怒。但隐瞒此事更有欺骗感情之嫌。林觉不想让小郡主伤心,但他更不愿欺瞒于她,那更是另外一种伤害,也不合林觉处世之道。至于这件事最终如何解决,林觉自己也烦恼惆怅不已。高慕青是不可辜负的,小郡主待自己情深义重也同样不可辜负,这当中还夹杂着各种的其他因素,当真是让人头疼不已。
让林觉觉得烦恼的另外一件事是,高慕青从自己开始康复之时便回龟山岛山寨处理山寨转型招安之事,然而已经快半个月过去了,她居然还没来杭州。这让林觉不禁想起绿舞那天说的话,高慕青和小郡主是见过面了,那次见面两人说了些什么,是不是导致两人都不愿再见自己的原因这不得而知。总之,事情突然变得有些诡异和奇怪,让林觉心中甚是不安定。
情感上的这些纠葛之事倒也罢了,除了这些之外,还有更为重大的事情萦绕在林觉心头。其中最大的一件事便是林柯通匪的事情。
这段时间林觉一直在考虑这件事该如何处置,假作不知是绝对不成的,因为这件事迟早是要被曝光出来的,若不尽早采取补救措施,林家或全部遭受牵连。
林觉心中对此事有个大的原则:此事决不能声张出去,决不能为外人所知,要解决也只能在林家内部解决,而且要快刀斩乱麻。而要达到这样的结果,则必须要得到林伯庸的协助,必须要得到林伯庸的认可,要林伯庸相信这件事才成。
但这件事绝非是简单的禀报林伯庸便可解决的。且不说林柯是长房长公子,未来家主的人选,林伯庸最为器重的儿子。以自己对林伯庸的了解,如果自己去找林伯庸直言此事,很可能被认为是自己故意栽赃陷害。虽然现在自己在林家的地位早已非昔日任人欺凌之人,特别是自己做成几件大事之后,林伯庸也对自己生出了敬畏之心。但此事是关系到他亲生的儿子,若无板上钉钉的证据,很难让他相信林柯通匪的事实。
然而,麻烦的是,林觉手中却并无这种让林伯庸相信的确凿证据。无论人证物证都是没有的,有的只是从许兴口中听来的几段故事。虽然在林觉看来,那些事全部都能严丝合缝的对应上,也完全可以证明林柯通匪的事实,但拿这种故事去说服林伯庸是绝对不可能的。
正因如此,林觉才觉得这件事甚是有些难办。
除了这件事之外,另有一件威胁到自己和身边的危险也是极为麻烦的。那便是来自于海东青的威胁。
剿匪虽大获全胜,然而海东青却并没有死。他不死,危险便依旧存在,而且会比以前更大,毕竟自己这一次不但毁了他全家,还连他辛苦经营的山寨都毁了。海东青若能饶过自己,那他也不是海东青了。
虽然梁王父子和知府严正肃都做出了承诺,小王爷在林宅周边安排的十几名王府卫士保护,严正肃也在回杭州之后进行了一次全城的大搜查,并且加强了出入城的登记和检查,确保海匪不会报复。但这些措施终究只是防范措施,治标不治本。况且,林觉也不相信这些办法能阻止海匪进城报复。毕竟海匪经营那么多年,城中也不知隐藏了多少海匪的人。若严正肃的办法当真有效的话,那为何林柯还逍遥法外足以说明这些办法都只是一种形式上的威慑,真正危险临头,这些都是不管用的。
这两件事才是真正的压在林觉心头的大石头,相较于这些事,感情上的纠葛反而是小事了。若林柯通匪的事情暴露,或者是海东青的报复雷霆而来,自己和林家众人连命都不保了,还谈什么其他
六月二十六,林觉回到了阔别一个多月的松山书院。虽然书院在数日后便要夏休,这几日已经停止了授课,方敦孺也让林虎带话给林觉,让他不用来书院拜见自己,好好的在家中养病。但林觉还是如往常一样,换了长衫戴着方巾,让小虎背了书箱去往书院。
进入盛夏时节,书院之中却浓荫匝地凉爽宜人,高大的古树掩映之下,书院之中一片幽静。
偶尔有学子在学堂之间穿梭来往,更有三三两两的远道的学子和挑着书箱的书童准备离开书院回家,三两好友在树荫下的亭子里话别,拱手说些道别的话。林觉走在书院之中,心情甚是愉悦安宁,心中的烦恼之事也都抛诸脑后。林觉忽然有些明白方敦孺的感觉了,这书院之处确实是清静之地,不仅是环境的清幽,而是人心的清静。这里的学子们虽然本着入仕的目标而来 ,但他们的心灵还很纯净,心思也只在读书上,也没什么尔虞我诈的事情。方先生从朝廷之中急流勇退,来此
第二五三章 师训
“哦哦,没……没人,哪里有人是猫……对对,最近有野猫出没,不时的打翻家里的物事。不用管,一会儿我去收拾。”方师母忙尴尬笑道。
“猫儿猫儿哪里闹腾的这么厉害我好像看到了人影和脚步声。我去瞧瞧。”林觉抬脚往屋子里走。
方师母忙拦住道:“不用不用,你跟你先生在这里喝茶说话,我去收拾便是。”
林觉满腹的狐疑,他倒不是担心别的,他是担心有人在暗中窥伺,或是有所不利。或许是有人跟随自己前来,又或者是对方先生和师母不利,所以他不能不当心。
“那位姐姐呢回家了么”林虎忽然问道。
“什么……姐姐”林觉愕然道。
“就前几天啊,我遵公子之命来给师母挖池子,师母家里不是有个姐姐么师母说是娘家侄女儿来小住,大热天的还用个布蒙着脸,还老问公子的病。真是奇怪。”小虎咂嘴道。
“……”方敦孺和方师母翻着眼无语。
几天前小虎来山上帮着情理飓风之后堵塞淤泥的后园泉眼,方浣秋一个不小心被林虎给发现了。好在方浣秋蒙了脸换了衣衫,索性便谎称是方师母远房的侄女儿来小住。既然已经冒充了身份,方浣秋索性也就不躲着了,便在小虎旁边问来问去的,都是关于林觉的病情和近况,还问了些林觉的私事。譬如什么你家公子跟那家姑娘最近走的近啊有没有心仪的要成亲的姑娘啊等等八卦。
小虎很是无语,不想得罪这个多嘴的小姐姐,却又觉得这位姐姐嘴巴可真的是碎。自家公子跟她素不相识,她老是问这些私事作甚回去后,小虎也没敢说这些事,毕竟自己也说了一些公子的事情,回禀起来公子怕是要骂自己多嘴。再说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刚才屋子里的动静一折腾,小虎立刻便想起那个小姐姐来。也许是她刚才在屋子里跑动,他的意思是让公子不要惊慌,他也知道现在公子非常的小心谨慎。
“师母的娘家侄女那便是亲戚了,浣秋的表姐妹是么?怎不出来一见我去见个礼,免得被人诟病失礼。”林觉举步屋里走去。
方师母一把抓住林觉的袖子,笑道:“不用不用,姑娘家冒冒失失的,也认生怕人。再说了,那是姑娘家,你去见作甚”
林觉一愣停步,扶额苦笑道:“对哦,见了才失礼呢,瞧我,一场病都病的迷糊了。师母莫怪,我可没有无礼之心。”
方师母笑道:“谁来怪你,你和你老师说话喝茶,屋子里也闷热的很,就在这院子里挺好。我去收拾收拾,今晚你留在这里吃饭,陪你老师喝几杯,我去弄几个好菜。”
林觉忙躬身答应,方师母暗自吁了口气,心道:总算是糊弄过去了。这丫头也不知怎么想的,人来了不知道早早的躲开,偏偏露了痕迹,害的所有人跟着替她圆谎。哎!当真是要命的很。
一切归于平静之后,林觉陪着方敦孺坐在枣树下喝茶说话。老少二人很久没有单独坐在一起聊天了,对于林觉而言,此次死里逃生又是一场重病之后能和方敦孺坐在这里说话,是一件很舒心的事情。另外最近发生的事情,他也希望听听方敦孺的看法。
“林觉。”方敦孺轻轻挥着折扇开口道。
“学生在。”林觉看着方敦孺的鬓角,那里的白发明显增多了不少。看来身在清静之地,先生却一点也不轻松。
“这次的事情,严知府都跟我说了。说老实话,我很惊讶。”
“原谅弟子事前未曾禀报师尊,只是这次的事情太过凶险,我若禀报老师,老师定不会同意的。而我却又不得不去做。”林觉沉声道。
方敦孺道:“上次龟山岛之事后,老夫曾跟你说过。大丈夫不畏生死固然可敬,但大丈夫当为天下之福而不惜己身,却非为一己之私而逞匹夫之勇。但为天下,头可断血可流,为自己如此,便落于下乘了。这句话我依旧送给你,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心。”
林觉拱手道:“学生不才,先生定然很失望吧。”
方敦孺微笑摇头道:“那你可错了,我对你很是满意。说句真心话,老夫有时候甚至不知有什么可以教你,也不知道当初为何要收你为学生,因为老夫发现,你行事自有一套,不拘一格,这可不是我教你的,我也教不出这些东西。”
林觉苦笑道:“先生这话就是在指着鼻子骂学生了,学生惭愧。”
方敦孺呵呵一笑道:“你想多了。师不必贤于弟子,弟子不必不如师,这是前朝大儒韩昌黎所言,老夫深以为然。我这一辈子只收过两个弟子,第一个跟我反目,被我逐出了门墙,第二个便是你。你之才智冠绝世人,但我只怕你走上邪路。你跟随我的时间也不多,我也无法给你太多的教诲,我对你其实只有刚才那一个要求,希望你的才智用于大局,为国为民做事,格局放大,不要拘泥于私人得失。除此之外,我对你并无约束。”
林觉苦笑道:“先生是不是认为学生是朽木不可雕,无法教导”
方敦孺摇头道:“你错了,我最近反省了许多,有些事其实我想的也未必正确。但你知道,老夫是个倔强的人,很多事坚持了很多年,也不大容易改变。很多想法也不太容易被人说服。但对于年轻一代,老夫却觉得不该以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人。譬如这次的事情,站在你的立场,你一点也没错。相反,别人欺负到头上,你敢豁出命去对付他,这血性跟我方敦孺可像极了。我想,衣钵的传承未必是学术和见地的传承,更多的是一种脾性和作风的传承。”
林觉心中苦笑,老师这也是没办法了。拿自己这个朽木实在没招,只得自圆其说说什么脾性作风传承。传承衣钵难道不是学术的传承和光大么跟脾性作风和有毛的关系。
“严大人倒是对你赞不绝口,这次的事情你的能力已经再次得到了证明。虽你是为了自己的安危而搏命,但从大局而言,实际上此次剿匪却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若无你献计,他们怕是下不了决心。所以,你其实做了一件对的事情。”方敦孺沉声道。
林觉笑道:“我
第二五四章 新戏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