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

呵呵，林夕啊……自然是要恨的，凭什么喜欢他？从来没有败者一定要给胜者祝福的道理，更何况，自己也做不到那样漂亮。
奔腾上来的想法越来越多，尉迟沐发现自己越来越习惯漫无边际的联想，曾经的那些事情也被回忆了千万遍，唯一不敢想的是肖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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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度……
只要一想到这个人，出来的画面太过难堪，窒息感也总是来得太快。一声苦笑，肖安说自己固执，他肯定不知道，自己也胆小……从来禁不起这些百孔千疮。“你怎么会在这里？”背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怎么，大晚上看月亮？”
肖安静默的看着面前的家伙，整个人完全蜷缩在沙发的位置，空旷的环境倒是凸显的尉迟沐有些脆弱了，眼神稍微瑟缩了一下，肖安开口，“滚回去睡觉！”
“暖气坏了。”尉迟沐的声音平静，也听不出来太多的喜怒，“肖安，我房间太冷了。”
瞬间明白了尉迟沐说的冷是什么意思，肖安不客气，“张景尧砸了你的窗户，怎么，现在和我诉苦？还是你觉得我会大方到叫你跟我一张床躺着？”
尉迟沐突然回头，嘴角挂着灿烂的笑容，本来就是夜色笼罩，看不清楚尉迟沐具体的眼神，唯一清楚的是，对方嘴角的弧度……
肖安一直不习惯尉迟沐风情万种的模样，所有人都不习惯，倒是最近，对方越发显现的妖孽起来，此刻清楚的发出邀请，“上次嫖了我满意不？”
第58章
莫名的不自然，肖安讨厌看见尉迟沐的笑容，那种笑容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鼓惑人心。眼神闪烁不明，肖安开口，“想要爬上我的床？”
“尉迟沐，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尤其是你。”
笑容漂亮，嘲讽尉迟沐听了太多次，没有放在心上，缓缓说道：“我房间太冷了……”顿了一下，尉迟沐像是又想到了什么，还是愉快的口吻，“我房间冷还是林夕躺在下面冷？”
听到熟悉的字眼，肖安神情彻底变得冰冷起来，说话语气明显带着不愉快，“别说林夕的名字。”
“我不能说还是不配说？”没有疑问，尉迟沐比肖安还要清楚这个答案，他恨自己当初不救林夕，所以也要把自己跟着葬入地狱……悠悠的一声叹息，“今天是我生日。”
“我不会说话，肖安，我喜欢你，十年的光景。”尉迟沐定定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人，似乎想要把肖安彻底刻在骨头里面，“你记不得我，要是那个时候我们没有遇见就好了。”
小时候的一把光芒，惦记到现在，尉迟沐突然发现，当初求着的温暖，现在却是一遍遍的灼伤着自己……
毯子盖在膝盖上，尉迟沐越发觉周遭空气的冰冷，“肖安，我肯定没有亲口和你说过这声喜欢，毕竟在你看来不值钱的东西。跟在你后面那么长时间，做了那么多，就算知道我在你后面，你也没有回头。”
“你走的太快了，我一直和你保持着距离，倒是越来越远了。”这中间的万丈深渊，自己早早的跳了下去，没能够得到救赎，越往下走越冷，冷的要命。
肖安愣住，尉迟沐跟在自己身后那么长时间，看见的一直都是尉迟沐的固执和不可理喻，还是第一次听见他这般温情悲哀，心脏蓦然凝滞了一下，肖安突然打断，“够了……”
尉迟沐说的这些，自己完全不想听见！“尉迟沐，闭嘴！”
“够了？怎么够了？”今晚的尉迟沐看上去陌生的要命，眉眼妖娆，偏偏说出来的话悲哀沉重，此刻正慢条斯理把心脏彻底扒开了给肖安看得彻底，“你说我对不起林夕，我没做错什么。我喜欢你，放在了心尖的位置，看了你一举一动，知晓你所有的习惯，偏偏你心里面住着的那个不是我。”
“念念不忘，求而不得，肖安，我做不到那么漂亮。”舍不得闭上眼睛，尉迟沐就这样看着面前的男人，“靠近了，疼的是我，远远看着，疼的还是我。除了你，其他我都算计的明，尉迟沐从来不会叫自己吃亏……”低沉的笑声传来，落在寂静的客厅中，空旷清澈，“我就吃亏这一次，没后悔。”
“万丈深渊，我跳下去了，荆棘遍地，我走过去了。我不后悔，就是疼的厉害……”指着心口的位置，尉迟沐笑着告诉肖安，他自己亲手打造出来一座监狱，最后关进去的却是自己，亲手把自己锁在了里面，“我这辈子肯定就喜欢你一个，就这一个，疼的太厉害了。”
终于回眼神，尉迟沐笑容一点点坍塌了下去，原先在肖安看来有些妖娆的笑容，彻底难看起来。
第59章
两个人之间气氛太过安静，肖安眼神意味不明，丈量了和尉迟沐之间的距离，尉迟沐说的深渊万丈，似乎看起来也就是这十几步而已，而这段距离，自己一直不愿意走过去。
有些波动的情绪，被肖安狠狠压抑下去，从来没有想过把尉迟沐这个人彻底放在自己的世界，一次次的驱逐出境，联系倒是越来越紧密，缓缓开口，“你尉迟沐果真是越来越不值钱了，话说的不错。”
“几句话就能缓和关系，你什么时候这么天真了？”
抱着双臂，肖安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尉迟沐，男人对着窗户，月光照在他身上，没觉得明亮，洒出来的也只是一片落寞，“第一次吃了你熬出来的心灵鸡汤，味道和你一样，咽不下去。”
率先转身，尉迟沐说了这么多，肖安终究还是没有靠近，十几步的距离不断的延伸，越来越远，“觉得我肖家冷了，怎么不搬出去？还有，下次不要叫我听见刚才你说的这些……”
尉迟沐彻底闭上了眼睛，硬着骨气换来一身狼狈，现在软了态度，结果还是一样，肖安在彻底的推开自己……捂着心脏的位置，那里疼的厉害，像是钻进了骨头里，四肢百骸蔓延出来无边的刺痛，一遍遍的提醒了自己所有的挣扎。
脸色煞白，青色逐渐升腾，嘴唇也变了颜色，背后还是能够听见肖安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尉迟沐死死抿着嘴唇，没叫自己发出声音，近乎蜷缩在沙发里面，疼痛铺天盖地。肖安说的不错，整个肖家自己确实是觉得冷，冷的要命。心口那处的疼痛，早就习惯了无数次，只有这次来的最是激烈。
生生被挖了一口，肖安刚刚又踩了一遍，鲜血淋漓。
手指下意识的摸到了那里面的药瓶，早就是没有半点力气，花了不少功夫，这才是拿出来。张景尧问自己身上为什么会带着药物，能有为什么，同样的病症而已。
药丸就在手心的位置，哆嗦的放在眼前，尉迟沐面前似乎出现了无数的幻象，模糊不清的人影不停的掠过，一张张不算的上熟悉的面孔，有爷爷，张景尧，甚至那没有缘分的养父母，就是没有肖安……刻在心里最深刻的存在，饶是此刻睁大了眼睛也找不到他。
找不到，层层幻象里面只少了他一个……脚步声也没有了，似乎关于肖安的一切都在慢慢和自己隔离。
排山倒海的绝望，肖安把自己赶出来，现在，自己也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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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突然没有了吃药救命的兴致，尉迟沐始终看着眼前的这片幻象，那里面有着所有人的悲欢喜乐，看得见自己一遍遍的挣扎和狼狈，看得见自己无数次尖锐的疼痛，偏偏看不见肖安。
“算了……”理智在提醒着自己赶紧吞下药物，尉迟沐抬不起手掌，不愿意也没有力气，既然肖安把自己葬入了坟墓，生与死又有什么区别？
这里面的绝望，逃不出去。
第60章
尉迟沐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外头的月光，风吹过，一些的声音，乱七八糟的幻象近乎蒙蔽了自己所有的神智，迷茫之中，尉迟沐似乎是听见了一声叹息，像是肖安的声音，尉迟沐着急的在脑海中寻找关于肖安的点点滴滴，“该死的从来都是你！”
“尉迟沐，林夕死了，你觉得我会放过你？”
“别说林夕的名字……”
这些个声音夹杂在一块震耳欲聋，不明朗的神智一下被刺激的清晰起来，林夕死了，自己还活着……
不知道什么地方出现的力气，尉迟沐一下把药丸放进了嘴巴里面，“他死了，所以自己要活着！”这种信念偏执的可怕，尉迟沐一直觉得自己比林夕唯一的优势在于，自己比他健康。
该死的人已经死了，自己更应该好好活着才对。
一遍遍的这样提醒着自己，路是自己走出来的，现在还不是结束的时候，就算是要认输，自己也不要输的这般难堪。沉重的喘息，落在寂静悄然的客厅里面，自己听的太清楚。
尉迟沐慢慢捂着心脏的位置，那边的疼痛在慢慢减少，自己应该觉得高兴才对，自己还活着。
只是，笑不出来而已。
肖正鹤是第二天早上才知道尉迟沐睡在客厅一整个晚上，心疼的要命，“你房间里面空掉坏了也不知道说一声！怎么一个人就给窝在沙发里面了！”
此刻正是大早上，尉迟沐看上去脸色如常，坐在餐桌面前，慢条斯理解决自己的早饭，“太麻烦了，不过就一个晚上，没有什么大碍。”
看了肖正鹤一眼，尉迟沐注意到他身上正装打扮，眼神稍微闪烁了一下，随即开口道，“爷爷要去张家？”
一说到这件事肖正鹤就怒不可遏，昨个晚上老头子翻来覆去一整个晚上还是觉得气愤难耐，张景尧那个小畜生，一定要给拾了！
这不，一大早，肖正鹤便拾着自己打算过去好好敲打敲打张家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放心，张家的小子敢给你一巴掌，爷爷我帮你打回来！”
老头子说这话的时候气势凌冽，毕竟是这么多年摸爬滚打过来的人物，真正属于上位者的尊严从来没有消退过，“你要不要今天跟爷爷一块出去？到了张家，你想怎么拾了，我都随着你意思。”
尉迟沐微笑着摇头，关注点似乎一直在面前的早餐上，刚好是大早上，阳光也不算刺眼的程度，洒在尉迟沐身上，没觉得面前的人冷漠，倒是多了几分暖意，异常乖巧的模样。“张景尧也没有怎样，昨天我过生日还送了我一辆车，林夕的东西都舍得送给我，挺大方的。”
终于知道了做个瞅见的那辆车的来历，难怪尉迟沐大晚上耗力气砸车，原来是林夕的东西！肖正鹤不满的啐了一口，“呸！这小子是不是活的腻歪了！给你一个死人的东西什么意思！”
没事把死人东西拿出来送人，放在谁身上都不好受，尤其是那个死人还是林夕！一时之间，火气再次上涨，“我他妈非要弄死那个小畜生！还有，去叫人把那辆车给我拖走！直接扔了！什么玩意！”
“砸了窗户，还敢给你一巴掌，最后还有心思送了死人的东西！”一字一顿的说出来这些，几乎每一个字眼都是咬牙切齿，“造反了是不是！我今个过去非要扒下来一层皮！”
“爷爷当心，莫要气坏了身子。”
“这事委屈的是你，既然你不想过去，在家里面好好休息。”直接下了命令，肖正鹤早饭都懒得吃，抬着脚步往外走，“去备车，还有，上次拍卖会的那个棺材的玉佩拿出来，送给他张家压压惊！”
第61章
尉迟沐愉快的等着肖正鹤的消息，按照爷爷的性格，肯定不会那样简单的放过张景尧，越是想到张景尧可能的下场，尉迟沐越是觉得痛快，嘴角那点快乐的弧度不断扩大，迎着阳光的位置，有些刺眼，微微眯着双眼，尉迟沐没彻底闭上，斑驳的光线落在自己脸上，带来关于温暖的错觉。
面前突然多出来一个黑影，挡住了灿烂的日光，“我怎么不知道你脸上那一巴掌是张景尧打的？”讥讽的开口，肖安站在尉迟沐面前，脸色看着阴郁，眼眶深深陷下去，清楚写着疲惫，看来昨天晚上并没有休息好。
弯了嘴角，尉迟沐故意开口，“昨天晚上睡在客厅，挺冷的。”
肖安眼神闪烁了一下，立马恢复了冷漠，尉迟沐睡得好与不好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你想要算计张景尧？”故意忽略了昨晚的问题，重新把话题岔开在张景尧身上，“你的那点心思，比不过他。”
“恩。”回答的简单，尉迟沐像是一只猫，和昨天晚上差不多的姿势，蜷缩在沙发里面，见肖安有意坐下来，了自己腿脚给肖安挪开了位置，“怎么还不去上班？”
“早饭在什么地方？”完全不相干的问题，肖安表现的冷漠，坐在尉迟沐身边的位置，沙发清楚的凹陷下去一块，后背笔直。“今天早上没有人叫我。”
尉迟沐一愣，只要自己在肖家，基本上都是自己去叫肖安起床，今天倒是忘了……“可能是佣人忘记了。”
不是佣人，是尉迟沐……肖安身上气势冷漠尖锐，昨晚上自己对待尉迟沐态度不好，关于尉迟沐脆弱悲哀的表情一直在脑海中浮现，说不上来是什么情绪，肖安挣扎了一个晚上，还是没有睡的安稳。
基本上一晚上没有阖上眼睛，早上的时候，按照尉迟沐的习惯，应该过来敲了自己房门才对，结果，等了一个小时还是没有听见熟悉的脚步声。
下意识的以为尉迟沐又走了，急忙下楼，刚好听见了尉迟沐和爷爷的对话。这些变化的情绪，说明了一个自己最不愿意去想象的问题，看了对方一眼，还是像猫一样蜷缩在角落，没靠近自己。
两个人之间隔了一点距离，肖安不断的衡量，终于开口，“坐过来。”
“什么？”
“坐过来。”冷静的命令，“帮我打领带。”
噗然笑开来，肖安素来讨厌自己和他靠的太近，打领带这种事自然也轮不到自己，“你今天舍得叫我碰你？”缓缓移动腰身，尉迟沐表现的随性，笑脸盈盈，这种笑容，肖安以往见得少，尉迟沐和自己差不多的性格，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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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笑的这般漂亮。
手指轻轻搭上肖安的胸膛，熟悉的体温，刚刚碰上去，心中似乎是颤抖了一下，这种不自然瞬间被掩饰，只有尉迟沐清楚现在的紧张，这是肖安第一次叫自己帮着他打领带。
既然舍得叫自己主动靠近，不错的机会，这样的场合，自己当然不会放弃。
脸上笑容愈发的漂亮，呼吸吐在肖安脸上，绵延出来一大片的暧昧，“今天颜色不好，换了吧。”不等肖安开口，尉迟沐直接扯下来手中的墨色领带，眼角一直注意着肖安的动静，他没有表现出来太大的反感。
靠近了对方，尉迟沐整个人几乎全部挂在了肖安身上，“你怎么不推开我？”
肖安没有回答，突然吻住面前的尉迟沐，这个吻来的激烈，唇舌纠缠，尉迟沐从来没有感受到肖安这般火热的反应，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肖安昨天晚上刚刚拒绝了自己……
嘴唇陡然被肖安吸住，刺痛感稍微拉回来了神智，肖安闭上了眼睛，尉迟沐看不清楚他的眼神，并没有拒绝这样的亲吻，尉迟沐表现的更加大胆，直接坐在了肖安腰身上，故意扭动了腰身，“你要我了？”
“别说话。”情难自已的声音，尉迟沐已经感受到肖安身体异于平常的温度，比起来以往的冷漠，现在的躯体甚至称得上灼热，莫名觉得快乐，尉迟沐忘了昨晚一个人在客厅里面的挣扎，也忘记了当时自己的悲哀沉重，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面前这个男人身上。
衣衫逐渐退去，两个人修长的躯体彻底交缠在一起。
第62章
“尉迟沐，你为什么喜欢我？”巨大的漩涡中，似乎听见肖安的疑问，为什么喜欢？尉迟沐自己也不清楚，可能是为了那时候的一点温暖，也可能是自己的不甘心，或者自己太孤单了……
“刚好喜欢上了。”这样的回答，来自上方的人停顿了一下，随即又是猛烈的进出，身体浮浮沉沉，像是彻底被吞噬湮灭在一大片愉悦的气息里。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出乎意料，肖安没走，尉迟沐躺在沙发上的角度能够看见的也就是一个背影，熟悉的背影。
以往肖安给自己的背影都太冷漠，这次大概是迎着光的关系，莫名多出来暖意，“做的什么？”尉迟沐闻见味道了，是吃的，想到肖安下厨房的可能性，尉迟沐突然觉得不真实。
肖安是端着东西走过来的，落在尉迟沐面前蒸腾出来袅袅的香气。面条，没有多少东西，最简单的素面，尉迟沐突然觉得欣喜，顾不上身上的酸痛，迫不及待的开口询问，“生日的寿面？”
“不是，随便下的。”
“为了照顾我刚才的体力活，面里面没放东西啊……”伸出筷子戳了戳面条，尉迟沐嘴角清楚挂着笑容，自己现在的状态肯定也吃不下去太油腻的东西，肖安这个应该算是照顾自己。
他开口，“是我懒得放。”
“恩。挺好的，你放了我也不能吃。”主动吃了一口，味道清淡，软乎乎的面条，没多少力气，尉迟沐轻松的全部咽了下去，“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软一点的？”
“我不知道。”肖安的回答，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不经意，偏偏迎合了尉迟沐所有的喜好，这种巧合的事情尉迟沐怎么可能相信，越是想下去，越是觉得快乐，尉迟沐甚至有些舍不得吃完，动作上慢条斯理。
肖安就坐在对面的位置，静默的看着尉迟沐像只猫一样舔盘子，“做的怎么样？”这个问题似乎憋了太长时间，问出来的时候肖安有着稍许的不自然，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下一秒肖安刻意将眼神换了方向。
窗户的位置，肖安能够看见尉迟沐的剪影，剪影里面的人和自己想象中的一样，尉迟沐现在汤底都喝的干干净净……待会尉迟沐应该要夸奖自己了。
“下次过生日还给我下面条？”没听见尉迟沐对于自己的夸奖，听到的是另外一个问题，第一个反应居然不是面条做的好吃，肖安略微有些不满，“我不是厨子。”
“我想吃你做的。”说话的步调完全不在一块，尉迟沐贪心的指望肖安对自己更好一些，“下次生日接着给我下面条吧……”
肖安沉默，眼睛还是盯着落地窗边上的那个剪影，他在看着自己，似乎能看得见尉迟沐此时看着自己的眼神，合该是充满了期待，尉迟沐总是冲着自己露出那样的表情……“面条很好吃？”
“好吃。”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称赞，“你做的好吃。”
“那等你下次生日再说。”站起身，肖安没回头，眉头舒展，只是嘴角的弧度都太明显，尉迟沐刚刚夸了自己做的不错。
肖安稍微想到刚刚尉迟沐说的那两个字眼，外头的日光都敞亮了一些。
第63章
尉迟沐在心装备着自己，衣服一丝不苟，为了显示自己良好的姿态，嘴边上的那个笑容，尉迟沐对着镜子来来回回看了很多遍，爷爷告诉自己，张景尧这次断了三根肋骨，尉迟沐现在还能清除记得当初狼狈的模样，张景尧那时候踩断了自己两根骨头……呵呵，总算是还了回来，多出来的那个数字叫尉迟沐觉得满意。
张景尧，我说过，踩着我过去的，我一定会咬回去。手指下意识的捂住曾经伤口的位置，关于那两根骨头的疼痛，尉迟沐一直记得，就是因为记得清楚，才要还回去！
笑容肆意张扬，尉迟沐就这样出现在张景尧面前，他和想象中差不多的模样，厚重的纱布几乎笼罩了张景尧所有部位，眼睑的位置一片青紫，看来爷爷下手不错。“你来看我？”出乎意料，张景尧现在说话依旧利索，躺在病床上的开口。
“看看你死了没有。”显示了自己良好的教养，尉迟沐把自己心挑选的花束放在了张景尧床头，“送你的，不错的颜色，和你现在的装扮很适合。”
只是看了一眼，张景尧突然说道：“卡萨布兰卡，百合的一种，五朵卡萨布兰卡，意大利里面好像是死亡的意思。尉迟沐，你这是在诅咒我。”
“是吗？我随便拿的。”尉迟沐微笑，好心情的往花束里面加了一点水，“你送我死人的东西，刚想着报答你，可惜，我好像挑错了礼物。”怎么可能挑错，花是叫人特意从意大利带回来的。
“现在怎么样？疼吗？”
张景尧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静默的看着面前的尉迟沐，嘴角的弧度清楚显示了尉迟沐现在的好心情，尉迟沐现在很高兴。
像是过了很久，张景尧终于开口，“你那一巴掌，我怎么不知道是我打的？”
岂料尉迟沐居然认真的点头，“可不就是你打的，力气大了，我脸肿了两天。”眉眼清楚写着笑意，说出来的话倒是诚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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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向你道歉，事情刚好被爷爷知道了，我没想到爷爷会上来找你麻烦。”伶牙俐齿，尉迟沐表面的话说的漂亮，挑不出来丝毫毛病。
“还有，你送的那辆车很喜欢，昨天出去试驾，出了点状况，生日礼物现在还在修车厂修理……”后面的话尉迟沐刻意说的大声了一点，每个字眼都说的深刻，“真是可惜，追着他主人一块去了。”
病房中一阵安静，张景尧突然手掌向着床边的位置按压了一下，似乎是一声声响，“咔擦”，“你知道我在录音。”从进来开始，尉迟沐说话咄咄逼人，偏偏听着真诚，每个句子处理滴水不漏，至少别人听不出来这只小豹子早就已经露出来自己的獠牙。“怎么，现在很得意？”
录音设备刚刚关闭，尉迟沐语调瞬间变得冰冷起来，没有前面的抱歉和内疚，听着更多的是嘲讽，“怎么，舍得停止录音了？”
“尉迟沐，你是我见过唯一一个打了自己一巴掌的，还能笑的这么高兴的。”
表情愉快，尉迟沐开口，“自然高兴，我早就说过，我不会吃亏，尤其是被人踩着走过去的，我一定要他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