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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程中央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颗杭白菜
他把手机摁亮,想给程央发条消息,问问他现在在干什么,想想得到的答案无非就是端盘子刷盘子之类的,又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是有些无聊,但除了问这些,一时间他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开头,在手机第四次被摁亮时,他看了看窗外,打下一行字,“要下雨了,带伞了吗?”
“最近学习还忙吗,我听说你们一中每个月都要考?”赵双晴边帮他拾衣服边问。
“还行。”迟屿把手机放回去,想了想,问她:“你认识的人里面,有要找家教的吗?”
赵双晴三十多岁,一直活的比较自由,到现在也没结婚,不过和她同龄的朋友,不少孩子都上小学了,“你找?”
迟屿:“不是我,我同学。”
赵双晴笑,“我看你们自己都学不过来,哪有时间教别人。”
迟屿:“这你别管,你就说有没有。”
赵双晴想了想,“我帮你留意一下吧,”
“嗯,主要是数理化,文科不教。”程央的文科可能要让小学生来教他差不多。
“股权转让的事情怎么样了,做完了吗?”赵双晴给自己泡了杯咖啡,在沙发上坐下了,“前两天我问赵律师,她说她在外地出差,你没联系她?”
“没有。”迟屿给狗顺了两下毛,不甚在意的说:“等过段时间吧。”
“什么叫过段时间?”赵双晴一看他那态度,把手里的杯子放下了,“你已经成年了,按你妈当时遗嘱里写的,这部分股权理当要归到你名下来了,你还过什么时间,你在等什么?”
“转让过来之后呢?”迟屿抬起头看着她,“你想干什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跟我站一条线,或者把表决权给我。”赵双晴说:“然后我们一起把公司清算掉。”
“……”
迟屿以为她和迟海东争了这么久,一直在争的是公司的经营管理权,没想到赵双晴比他想的要直接,怪不得这段时间迟海东一直想方设法要跟他谈,看来确实被逼的有些急了。
这公司是以前迟海东和赵双莹一起设立的,赵瑾和李婷芝出了一部分钱,当时在里面占了点股权,后来全部留给了赵双晴,而最开始赵双莹因为不负责日常管理,真正占的股权比例很少,是后来她和迟海东几次争吵过后,迟海东为了向她示好,主动给了她很大一部分,这部分在她生前一直由迟海东代持着,直到后来她走,把它们全部留给了迟屿。
“你会不会太草率了。”迟屿说:“那么大家公司还在盈利,怎么可能说解散就让你解散掉?”
“是有盈利,不过从去年年初开始业绩已经有下滑了,而且现在市场对这块很不看好。”赵双晴说:“你也知道,迟海东一直在提转型,但一个产品从研发到生产到打开销售渠道要多久,你没想过,投资人可考虑的清清楚楚,眼前两条路,要么清算,要么让迟海东回购,迟海东拿不出那么多钱的情况下,什么对他们有利他们当然选什么。”
“那你呢?”迟屿看着她,“你怎么想的?”
“这还用问吗。”赵双晴哼笑了声,“我当然是希望他一无所无。”
“他不可能一无所有,就算真的清算了,他也不可能把自己全赔进去。”
“那可不一定,去年一整年的业绩没完成,跟那些机构赌他赔了多少你知道吗。”赵双晴坐到他对面,“小屿我告诉你,现在的社会就是这样,男人有钱就变坏,你这个时候心软,就是让他拿钱去外面养别的女人,你忘了你妈是因为什么走的了?”
“你有证据吗?”迟屿有些烦躁的坐起身,“你找人跟了他多久了,到现在有点蛛丝马迹吗,别的女人呢,在哪?”
“找不到就能说明他没有了?”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就算恨他,也要有我自己的理由,我不可能在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情况下,一定认为是他出轨导致的这一切。”@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什么意思,你怎么会向着他说话?”赵双晴突然提高了声音,“你要原因?你姥爷突发心肌梗塞跟着走的时候问你要过原因吗,你姥姥每天以泪洗面问你要过原因吗,珊珊还那么小,被你妈抱着往楼下跳的时候,她问你这个哥哥要过原因吗?”
“够了!”迟屿打断他,站了起来,“我没有向着他说话,我只是希望你考虑清楚!”
迟屿虽然对公司经营状况不关心,可那毕竟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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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家人当年的心血,说要彻底解散,这决定他不可能下的有赵双晴干脆。
“我考虑什么,我考虑的还不够多吗?”赵双晴停了一会,突然捧着脸哭了起来,“我一个学摄影的,你让我去管那么大个公司,我管的过来吗,我也不想烦,我也不想争,可日子怎么才能回到从前,回到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时候你告诉我,这一切他迟海东就是罪魁祸首。”
迟屿站在原地看了会,走过去轻轻抱住了她,他闭了闭眼,叹了口气,“我下个礼拜就联系赵律师,把股权先转过来,其他的你给我点时间,让我再想想。”
迟屿跟她保证完全是基于公司的立场考虑,没有对迟海东有一丁点的心软,赵双晴才肯罢休,哭过一轮后,她转移话题跟他又聊了些别的。
等她进厨房去准备晚饭,迟屿一头倒在沙发上,把手机拿出来,屏幕上还是一片空白,程央没有回他,他点进去看件人,发现是他今天中午刚存的那个号码没错,备注是程央的大名,然而就是没有任何消息。
不会用?字总会打吧。
迟屿觉得他总不可能语文差到连拼音都退化了。
他把手机扔地上,翻了个身朝里,想着刚才的事,迟海东确实没有在他十八岁后主动跟他提把股权给他的事,是忘了还是故意的?
失望谈不上,迟海东对他的好,一部分可能来自愧疚,还有一部分迟屿想过,并且也当着他的面提过是因为股权的事,那么迟海东应该是知道的,愧疚和想从他这得到利益在他感情里具体怎么划分,迟屿一面想要知道答案,一面又嘲笑自己为什么还会在乎这个。
吃完晚饭从赵双晴家里出来,他坐进车里,一下午压抑在心口克制着没有爆发的郁闷与痛苦,直到此时完完全全变成只有他一个人的空间里,才彻底如抵挡不住的洪流般没顶而来。
他想他妈了。
看到赵双晴在他肩膀上泣不成声的样子,他想起那几个赵双莹躲在房间角落偷偷哭泣的晚上,他也想知道原因,想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什么,在他失去家,失去亲人的时候,他去问过谁了吗?有谁来告诉他了吗?
没有,就算直到现在,他也还是一无所知,他需要真相,可现在唯一知道真相的,只剩下迟海东一个人,他要听的,他能听的也只有他的一面之词,除非赵双晴能掘地三尺的把她嘴里口口声声说的那个女人找出来,然而三年了,什么都没有。
迟屿不相信有人能在这个世界上把和另一个女人来往生活的痕迹丝毫不漏马脚的藏三年,除非很早之前就断了联系,那就更无从查起。
也许真的有罪,也许莫须有,迟屿可以恨他,但恨到为此毁了一切,他还需要足够的理由,只是在那之前,像今天这样被回忆狠狠鞭笞的折磨,他不知道还要经历多久。
迟屿把手机扔在副驾驶上,一脚踩下油门,在发动机异常的轰鸣声里,把车往市郊人烟稀少的地方开了过去。
暴雨倾盆,雨刮器疯狂的抽动着,和马路对面被雨水放大的车灯光一起,模糊了他的视线,有那么片刻,迟屿什么都看不清,他被一件又一件接连发生的事所紧紧勾着皮肉吊起的身体,在黑夜里如同要炸裂开了一样。
漫天的雨水里他把车一直开到一处他从没有来过的地方才停下来,四周是一幢幢亮着灯的三层小楼,两边是高架,雨太大什么都看不清,迟屿有些脱力的靠在座位上,全神戒备的高度紧张过后,猛的放松下来,肌肉随之泛起一层密密麻麻的酸痛。
他关了车灯,在黑暗里坐着发呆,什么都不想,就只是看着眼前,直到所有亮着的灯又一盏盏的熄灭,最后只剩下零星的几个光斑他才动了动。
他给自己定了位,重新启动车开回去,到家后他在沙发上躺了一会,才想起来看时间,点开手机发现已经快十一点了,屏幕上有一条未接来电提示,程央打来的。
迟屿坐起身,边拿过车钥匙边给他打回去,有些懊恼自己居然忘了昨天说好要去接他的事,电话一直没人接,这个时间程央不上晚班,再忙也应该回去了,他直接开去了他家。
到楼上后敲门,敲了有一会,程央才擦着头发来开,第一眼看到迟屿,他有些愣,“你……”
迟屿什么都没说,直接进门抱住了他。
一颗鼓噪异常的心在贴上他同样跳动着的心口时,奇迹般的渐渐平缓了下来。
“对不起。”他说:“忘了去接你了。”
程央有些尴尬的推了推他,“你先放开。”
他刚洗完澡,迟屿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浑身湿透,连头发都在滴水,更重要的是……程樱和程乐还没睡,而且现在就站在他身后。
迟屿顺着他的力道从他肩膀一直滑到他手臂处,看着后面盯着他们看的程樱和程乐,把外面湿透里面包的好好的蛋糕和糖递过去,朝他们嘘了声:“当没看见迟屿哥哥撒娇行不行?”
第四十四章喝与不喝
一中前段时间跟国外某个中学签订了友好合作协议,这次对方专门派了几个学生和老师过来交流,付进作为都能为区争光自然也要为校分忧的不二人选,加上本人英语能力突出,被校领导钦点做学生代表去陪同了一天半时间。
别的都还行,就带着参观参观再讲讲校史,就是第二天上午有文艺汇演,他当主持,宣传部那群妹子为了舞台效果,硬是给他脸上了点妆让他有些不怎么适应,那粉也不知道是什么粉,荧光透亮的,抹完了贴在脸上跟涂了层猪油一样厚重。
结束后就算是卸了,付进回教室还感觉自己脸跟个大反光镜似的闪闪发亮,下午课上他一直在抓,光厕所就去了好几次,用水冲过纸巾擦完一摸,还是哪都油腻腻的,仔细看好像还有些过敏。
晚些的时候好了点,他便没在意了,跟迟屿吃完饭还去打了会球,等回来上晚自习,看到桌上被人放了支抗过敏软膏。
起初他还以为又是哪个暗恋他的女生送的,直到他坐下来,看到旁边蒋明阳位子上看了一半的说明书,才有些不可思议的往他那又看了一眼。
卧槽??
他买的?
这种事情……付进怎么想都有些跟他联系不起来。
不说他有没有这么细心了,以他俩目前的关系,到没到嘘寒问暖雪中送炭的同桌情谊,难道各自心里还不清楚吗?
付进很清楚,蒋明阳表现的这么不清不楚他有些没料到。
他想到上次被他一个脑热拒绝掉,后面怎么都圆不回来的提议,觉得很有必要趁着这次蒋明阳先示好,自己顺带就这么给个台阶出去。
他把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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膏拿在手里,看了一会,说:“上次你说要聊聊,有空吗?”
“洗完脸用,早晚各一次。”蒋明阳示意了下他手上,转头看了他一眼:“我都可以,看你。”
“那明天下午吧。”本来想约今天晚自习结束后的,想想那么晚还是算了,明天他们班家长会,下午刚好有时间。
说完他想把软膏还给他,这种来意不明的东西了就跟他俩关系不错似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之前还不觉得,一旦有人提醒他脸有问题,并且还把解决的办法摆这儿了,他的脸立马又出奇的痒了起来。
付进有些粗暴的把盖子拧开,胡乱挤了点在手心里往脸上抹了抹,然后就扔在那没管它了,也算是为明天的两方会谈开了个表面友好的头。
至少,付进觉得自己在这一他俩唯一的矛盾点上是弱势一方,简单点说就是他还不敢把蒋明阳怎么样,虽然他只冲他发过那一次火。
第二天下午上完两节课,家长们陆续过来,因为要占用教室,他们被允许自由活动,付进经过后门口往自己座位那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的妈跟蒋明阳的妈坐一起,就这一会的功夫,已经面对面愉快的聊了起来。
付进:“……”
而且,就蒋明阳长那样,他妈居然比他妈还漂亮很多。
这不科学。
付进往操场方向走,示意蒋明阳跟上,他可不想再听他的,被带到那条阴森背阴转个身都担心要掉下去的小河边,那地方什么人都没有,付进怕自己万一跟他谈不好再有点小情绪荒无人烟的不好控制。
有几个班级在上体育课,操场上人不少,付进这种走到哪里都会被别人多看两眼的,这种时候不想被听墙角只能往角落的地方钻。
领着蒋明阳一直走到主席台下面的看台那,付进才放慢脚步停了下来,找了个最里面的位子一屁股坐下了。
蒋明阳看了他一眼,跟着坐在了他旁边。
付进一会抱着手臂正襟危坐看下面,一会又撑着膝盖抓了两把头发,有些茫然的不知道怎么起头,这期间蒋明阳自然一句话都没说,这次是付进先说要谈,他当然不指望他先开口。
就这么坐了有五分钟,付进才叹了口气,“如你所见。”他说:“我是个同性恋,而且我之前的确喜欢过程央,你表个态吧,对我有什么意见想法都说出来,让我心里有个数。”
“我对你没意见。”出乎意料的蒋明阳回的很快,“你是什么人那是你的自由,但程央我说了,他跟你不是一类人。”
“一类人?”付进轻轻的把这三个字在唇齿间又咀嚼了一遍,“这么为他着想,你不会是喜欢他吧。”
蒋明阳看了他一眼,付进也转过来,两个人就这么对视了一会,付进突然笑笑,“还是说你喜欢我啊?”
“你想多了。”蒋明阳转回去,“其实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无意中知道你的秘密我很抱歉,但我会帮你保守的。”
“前提是我找的人必须先过你这一关是吧。”付进冷笑,说抱歉的人是他,利用秘密来干涉他的人也是他,他丝毫没感觉出来蒋明阳这句公式化的抱歉里有任何的歉意。
“我没这么说过,除了程央,你找任何人我都不会干涉。”蒋明阳说。
说的好听,有一就有二,他怎么保证他身边出现的人不是下一个程央?说到底有区别吗,直的人多了,是不是只要蒋明阳认识的这部分,他都先要从他的选择里剔出去。
“我知道。”付进说:“你觉得我在玩,觉得我这人没定性,不是程央换了别人你说不定还是这态度,可你凭什么这么认为蒋明阳,你了解我吗,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我以为我了解你。”蒋明阳说:“可眼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又哪点像你。”
“你怎么知道就一定是不可为,你试过吗,这世界上不是我一类人的多了,难道每一个都要你来提醒我。”
“真有可能,你今天还会坐在这里跟我说这些吗?”蒋明阳因为他突然抬高的声音顿了顿,过了一会,他转头看向他,“你这样,我会误会你是故意在跟我赌气。”
“你谁啊,我用得着跟你赌气。”被他说不可能已经够不爽了,完了还要再加这么一句,付进压着的那点火全被勾了起来,“我有脑子,会判断,说到底你就没把我付进放在眼里。”
“那你对程央是认真的吗?”蒋明阳看着他,“你替他想过吗?”
“我不需要你来教我,我懂什么是认真。”付进这时候特别想破罐子破摔把自己兜着的那点期期艾艾全扔出去,但一旦冲动到了临界点,理智又会跑出来跟他说冷静。
冷静冷静,大局为重。
他深吸了口气,“我问你,那天我跟崔佳杰他们开玩笑,你发的哪门子火?”
蒋明阳直到这时候开口,从坐这儿开始的平静才终于有了点起伏,他语气有些生硬的说:“我不喜欢你那副样子,跟他们开那种玩笑。”
“你凭什么不喜欢,我怎么了?”付进简直无语透了,“我干什么还得管你喜不喜欢,那我问你,我有这么要求过你吗?”
蒋明阳想了想,“那不一样。”
“哪不一样?”
其实蒋明阳也知道,男生之间开这种玩笑的多了,可这事要放到付进身上,他第一反应就是不行,如果一定要找理由,大概是付进并不是一个正常的男生。
他喜欢同性。
那么同性对他而言就是类似的异性,这些可能其他人看着没区别,但他知道,那些人在跟他开类似玩笑时,对付进而言肯定会有些不一样,这时候他在想什么?是觉得无所谓,还是刻意的装作跟他们一样?
付进在极力的掩饰自己,把自己当成是和他们一样的存在,蒋明阳知道这样看他不对,可潜意识里他无法克制的排斥他和那些人过分亲密的接触,包括那个和他宛如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迟屿。
然而要问理由,他一个确实不能干涉他喜好的人说不出来,他只能认为,“哪不一样你不清楚吗?”
“……操!”付进恍然明白过来蒋明阳是不是把他当女的了,还是那种举止轻浮的女的,“你居然有脸让我信你,说什么不干涉我?到头来管的比谁少了,你是纪律管上瘾了是吧。”
蒋明阳没说话,付进觉得这对话没办法再继续下去了,说来说去是个死循环,一边说放他走一边又要栓着他,当遛狗呢?如果蒋明阳帮他保守秘密的代价,是要他对他言听计从,付进一个无自由宁勿死的人,差不多比出了这个门就天下皆知更让他觉得憋屈。
“其他的我可以不管,除了这两件事,程央是一件,还有那种玩笑,以后别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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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蒋明阳站了起来,他那天说谈谈,原本是不希望看到付进总这么噤若寒蝉,想告诉他除非他自己说出去,否则那件事他永远不会诉与人知,他以为自己对他不可能再有更多的想法和要求,没想到今天一开口,他想要坚持的却怎么都不会因为他的质问和反驳有任何松口。
“明天想起来是不是就三件了。”付进跟着站了起来,叫住往回走的他,努力克制自己冷静的结果就是再开口,语气里除了无奈,竟还有一丝丝的悲哀,“我对你也没什么要求蒋明阳,就一点,希望你往后能认清自己,咱俩除了同学关系,在我这儿你什么人都不是,能别理我了行吗。”
“我知道,让我别再盯着你。”蒋明阳突然停下来,转回头看了他一眼,沉下声音,“你以为我愿意?”
“什……?”付进被他暗下来的目光看的一凛,不明白他说这句话的意思,什么愿不愿意的,不愿意还能有人逼着你吗?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他想了一会愣是没找着点,搞的蒋明阳盯他还像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了。
他才是那个受委屈的好不好。
付进实在有些莫名其妙,想叫住他问问又不知道能说什么,蒋明阳明显不想说的话,他就是撬开他嘴巴也没办法从里面挖出只言片语来。
郁闷,明明谈之前被那一管药膏贿赂的还没这么郁闷的,三两句话说到半路反而把他说难受了。
迟屿晚上没有去上晚自习,今天六一儿童节,他带程樱和程乐出去看了场儿童话剧,顺便吃了顿饭,晚上接了程央再把他们一块送回去。
回来的路上接到付进的电话,让他陪他去喝酒,而且听那意思,似乎他一个人已经在外头喝了不少了。
第四十五章领与不领
“喝什么酒,你成年了吗?”迟屿在电话里问。
“怎么没成年,我不跟你一个岁数的。”付进口齿不清的喊了声:“再说你没成年那会,酒没喝,烟没抽?得了吧,赶紧给我滚过来。”
迟屿问他还有别人吗,付进说谁都没有,就他一个,迟屿叹了口气,看时间都快十一点了,估计他是下了晚自习后就没回去。
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小伙子,大晚上一个人在路边烧烤摊上喝酒,还灌了不少,回头一个不留神,再叫人给掳走了,他赶紧爬起来穿了件衬衫外套,给付进也拿了一件,怕真要跟他喝,他没开车,打车去的。
到那付进桌上已经放了三四个啤酒瓶了,迟屿知道他最多就这点量,多了也喝不进了,看来没有再陪他喝的必要,他把瓶子都拿下去,在他对面坐下了,“怎么了你又,喝成这样?”
“别问,问了我也不想说。”付进晃了晃脑袋,举手喊老板再拿两瓶啤酒来。
迟屿拦住他,“差不多得了啊,你晚上还回去吗?”
“当然不回去。”付进往后一退,叫道:“我这副样子我特么敢回去吗!”
“那跟你妈都说好了?”迟屿看了看手机,怕他妈找他确认他漏过去了,不过看付进那样子,应该清醒的时候就报备过了。
付进突然有些自暴自弃的把筷子往跟前的饭碗里一摔,“我他妈就是个怂包,我敢什么呀,我什么都不敢!”
“哎!”迟屿起身往后仰,饶是这样,桌上的菜被他那用力一下也震飞的到处都是,他抖了抖衣服裤子,把他跟前的盘子往旁边拨了拨,“你是又跟蒋明阳吵架了吧?”
这小半年但凡他那边有点风吹草动,少不了都跟姓蒋的有关,当初追程央碰壁的时候,都没见他有这么大阵仗,连酒都学人家醉上了。
“别跟我提他!”付进火气十足的吼了声,“他他妈就是个傻逼!”
“行,你说傻逼就傻逼吧。”迟屿顺着他,从剩的那个瓶子里给自己倒了一杯,“那你跟个傻逼较什么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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