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中央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颗杭白菜
他以为是有请假之类的特殊情况,然而连着等了三天都没有等到人,他跑上去敲门,之前见过的赵双晴的那个朋友告诉他,程央没在她这做了,一个半月前就辞职了。
第六十一章让与不让
迟屿这天晚上跟黄明请假,说家里有点事要他回去处理,黄明简单的问了两句就放行了,从安静的校园里出来,迟屿发现自己这段时间假请的有点多,都快赶上他以前在十四中了。
他去程央家找他,这个时间在以前,是程央刚接完程樱和程乐回来,还没出门的时候,然而等他到那边,人已经不在了,问程乐他哥去哪了,程乐只说是出去了,具体去哪他不知道。
“吃饭了吗你们俩个?”迟屿问。
程樱摇头,程乐看着他说:“我现在去做,迟屿哥哥你吃了吗?”
“还没。”他就耽搁了一个去跟黄明请假的时间,“那你们哥呢,吃完走的吗?”
“他去那边吃。”程乐说。
迟屿不知道他说的那边是指哪边,听起来是个还管晚饭的地方,不过以程央随时随时都能骗他们的作风,这个地方到底有没有这顿饭还很难说,可能他路边随便哪里买点就算对付了。
迟屿看时间,已经六点多了,他去冰箱里看了看,吃的东西不多,零星几样,他叹了口气,直起身的时候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别做了,出去吃吧。”他说。
他带他俩下楼,问想吃什么,刚好前面有个麦当劳,程樱就说想吃麦当劳,迟屿便给他们一人买了份儿童套餐。
吃完回去,迟屿坐在客厅里,陪他俩一块写作业,写完他检查签字,然后又一起看了会电视,到九点多,他们俩洗漱完上床去睡了,他一个人坐在外面,做晚自习留下来的卷子。
一直到十一点,程央还没有回来。
迟屿把能做的都做完,去外面阳台上站了会,这个季节晚上已经有些冷了,站了没多久,里外冻的有些凉,他进去,想给程央打个电话,一抬头发现他的手机就在电视机柜上面放着。
他心里突然有些不太舒服,在阴暗的客厅里来回走了两圈,也没能把这点不舒服怎么样,他强迫自己坐下来,觉得有些冷,去程央房间里找了件厚一点的外套披在自己身上,然后就回去干坐着,坐了不知道多久,迷迷糊糊枕着外套的袖子睡了过去。
他是被钥匙开门的声音给惊醒的,人猛地一紧张睁开眼睛,往门口看去,看到是程央才松了口气,他站起来,看了眼墙上的钟。
两点。
“回来了。”迟屿看着他,“你去哪了?”
认识到现在,他似乎一直在纠结他的行踪。
程央拿钥匙的手在看到他时略微顿了一下,除此之外,没有大半夜在自己家里突然看到一个大活人应有的震惊,他把钥匙拿下来,转身轻轻关上了门,没说话,也没再看迟屿。
迟屿咳了一声,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质问他,“……吃饭了吗?”
程央换好鞋,把钥匙扔在鞋柜上,点了点头。
“在哪吃的?”
“店里。”
看他有反应,迟屿赶紧又追问了一句,“什么店?你换工作了?”
这次程央没理他,去程樱和程乐房间里看了看,看完出来往自己卧室走,走了两步又倒退回去开冰箱,拿了点青豆和胡萝卜出来,“我有点饿了,炒个饭,你吃吗?”
这一问把迟屿问的总算是松了口气,他以前都不知道,原来自己有这么怕他不理他。
“饭太硬了,晚上吃对胃不好。”他说:“你这有面吗,我给你煮碗面吧。”
程央拿了碗剩饭出来,进了厨房,迟屿看着他动作麻利的倒油点火,敲了个鸡蛋捣碎。
他站在门口看了会,明明没太多异样,不知道怎么就感觉心里有点酸,他走进去,从后面抱着他腰,伸手把火关了,鼻尖在他后脖子那轻轻蹭了蹭,“对不起。”迟屿小声说。
程央抓筷子的手一下停了,看着前面没有动。
“气消了吗?”迟屿脸埋在他一边肩膀上,有些委屈的说:“你两个月没理我了。”
说完看程央还是没反应,他手臂紧,“我……挺想你的。”
“想什么?”程央略微偏了下头,“想跟我做
amp;amp;爱吗?”
“现在不想。”迟屿说:“刚跟你说对不起的时候也没想。”
“是吗?”程央挣开他,转身去灶台边的罐子里舀了勺盐加在蛋里,重新点着火,油热了倒进去,然后放青豆和胡萝卜,最后是饭。
迟屿不知道他信了没有,站旁边看了一会,从他手里接过锅铲,“我来吧,你出去坐着。”
程央半边手被他抓着,却没有松,盯着锅里看了一会,突然问:“你有想过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吗?”
迟屿看向他,这回轮到他不说话了。
程央的这个问题把他问住了,是啊,他们现在这样算什么呢?
朋友?真正的朋友不会做像他们之间那样的事,就算是他和付进有一方是弯的都不会。
那就不是朋友,炮友吗?
炮友还讲求个你情我愿呢,现在不仅程央不愿意,他也不想这么简单就把他们归类到他和瞿静雅一样的关系里。
欠债还钱?虽然程央一直说还,并且把这笔钱看的很重,但其实迟屿从来没想让他还过,他甚至不认为那是借。
因为他不仅可以给他,他还能给他更多。听起来有点像包养,但他知道程央不愿意。
他愿意什么呢?他什么都不愿意,在关系变成现在这样之前,迟屿甚至都没问过他一句愿不愿意跟他成为朋友,一切就已经这么猝不及防的走到了这一步。
他说想他,其实是真的有点想,这么长时间从亲密无间突然变成相对无言,他很不习惯。
“你觉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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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反问。
“我在问你。”程央说。
“我……”迟屿想了想,还是说:“不知道,我没太想过,你希望是什么?”
程央没说话,这个答案在他意料之中,也许迟屿只是把自己更为赤
amp;amp;裸的意图换个方式说了出来,一句不知道可以概括很多,包括那句他一样答不上来的反问。
同样的,一句不知道,也能为他们解决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他松开手,往后面退开了点,看着迟屿,“我希望,如果你只是想做
amp;amp;爱,我可以答应陪你,但不是像那天晚上那样。”
能放任但不是无底线,迟屿能理解他这个要求,就算他不提,他应该也不会再有下次了。
但程央当着他的面就这样直白的说出来,说实话让他感觉有些不爽,具体不爽在哪里他不知道,就像有人对你提要求,哪怕有理有据,可就是听起来不爽。
“可以。”较着劲儿似的,他同样生硬的回了一句。
程央把锅丢给他,转身出去了,迟屿看到他拿着衣服往卫生间走,他把火关小,去冰箱里又拿了个鸡蛋,炒碎了倒进去,特么就这么一点给谁吃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迟屿憋两口气回头把自己也给憋饿了,于是加了点料多炒了一碗,之前上来的时候买了点水果,他去给程央切了个橙子,切完他看了一眼,突然就觉得自己有些让人笑不出来的幼稚。
来的时候没想道歉,就想来看看他怎么样,后面既然道都道了,怎么又跟他杠起来了呢。
是他脾气不好,还是程央就是有办法惹他生气?他摸了摸额头上的窝,摇头坐了下来。
程央洗完澡出来,头发半干,敞着腿坐到桌前,看着是真饿了,大口大口的吃的很快,感觉他都没怎么嚼就咽下去了,迟屿把自己碗里的饭拨出来一点给他,“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一碗饭很快下去了一小半,程央起身,给他和迟屿一人倒了杯水。
“家教那边为什么不去了?”迟屿看他这样,又给他多夹了两块蛋,“遇到什么事了吗?”
“钱少。”程央说。
“……”如果不是之前反复跟程乐确认过不是张老板那里,他今天可能就没这么好的脾气在这里等下去了,张老板这事在他心里就是个实实在在的雷区,踩着了就谁都别想好过。
然而说到钱,那边也只比张老板那少一两百块,但轻松许多,离家也近,手头没那么紧又是高三的情况下,这是最好的选择,迟屿想不到他突然放弃的理由,“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饭店。”程央没抬头,“结束后去隔一条街的酒吧。”
“你有这么缺钱吗现在?”迟屿皱眉,有些不敢相信,居然要打两份工,还是到凌晨的工。
程央没说话,把碗里最后一点饭扒干净,放下了筷子。
迟屿突然站了起来,往他房间走去,从他抽屉里把那本记账的本子拿出来翻了翻。
他倒要看看,他究竟有什么了不得的开销,要在这种时候这样折腾自己?!
程央走两步过来,替他开了房间里的灯,靠在门边上,“我从来没有什么时候不缺钱。”
“但总有个度。”迟屿把本子扔在桌上,“程央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想问我开口,你想自己赚钱,可以,我答应你,可现在不是平时,你高三了知不知道,再一年不到你就要毕业了,你如果有脑子,这一年哪怕让程樱程乐辍学,也要先让你把业毕了,这才是对你们以后最负责任的考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盯着眼前的蝇头小利,然后等着那一点侥幸。”
“什么侥幸?”程央等他说完,平静的问:“你知道我想考哪里吗?”
“本地,你以前说过。”
“觉得我考不上?”
以程央上个学期期末稍微努一把力就能有那样的成绩来说,确实,本地最好的大学在他看来可能没什么难度,到时候去个想去的专业,出来后很快就能找到份起步工资还不错的工作,他是这么规划的,事实上他也有能力去达成,只是……
迟屿看着他,一直紧闭着的心口猝不及防的开了条细缝,“你……就没想过考出去吗?”
程央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凝固,迟屿突然有些害怕,怕他问他出去去哪里,他不知道如果他问了,接下去他要怎么回答,好在他没有,程央摇了摇头,事情看起来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迟屿走过来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在他脖子上面短短的发茬那吻了吻,他可能有点猜到,为什么程央会在他们关系变冷淡后,突然比以前更有赚钱的紧迫感,欠着他这件事究竟让他压抑到了什么程度,也许他们都知道,只是默契的谁都没说出来。
就真的这么急于摆脱他吗?
迟屿尽力让自己不要往那方面想,他抱紧了他,在他耳边轻声说:“可我不想看你这么辛苦,会让我觉得自己特别没用,我明明有能力帮你。”
“那你想怎么样?”程央问。
“别去了行吗?”迟屿说:“或者我给你再找一份轻松一点,让你有时间复习的。”
程央还是摇头,“我不需要复习。”
“但我需要你。”迟屿软下声音来,甚至带着点央求的语气,“你多陪陪我。”
迟屿有着太多面,温柔的,暴戾的,强势的,阴郁的……但没有哪一面是像现在这样,带着点撒娇式的恳求,程央第一次听他这样说话,心里蓦的有些发酸,接着又有些小小的刺痛。
他不知道他说的话哪一句是真的,以前他都会相信,但在迟屿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只喜欢他的身体,并且在那天晚上把这种“喜欢”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后,他就决定不再去揣测他真正的想法,他心里不知道从哪天开始有个期望的答案,但到现在看来无非就是没有。
“嗯?”迟屿看他不说话,不满的提示了一声。
“我可以辞掉一份。”程央终究还是退了一步,“其他谈。”
迟屿有些得逞似的扬了扬嘴角,在他唇上使劲亲了一口,“那告诉我几点,我去接你。”
第六十二章过与一起过
一中建校三十周年校庆,刚好赶在元旦那时候,学校放假一天,并组织了一场规模空前的文艺晚会,从下午开始一直排到晚上,每个班都必须派人参加,连高三都要求出节目。
黄明提议搞个大合唱,这样大家都能参与,也是机会难得,再下一次要等到十年之后了。
文艺委员觉得大合唱太土,隔壁好几个班都大合唱,容易让人有审美疲劳,但这么短时间内要想出个大家都能参加并且还不土的节目也不是那么容易,最后商量下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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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就诗朗诵吧。
选了篇舒婷的《致橡树》,以及班里才子另外创作的一首歌颂学校的散文诗。
这几天都在忙着排练,准备放晚自习的,奈何排练室被其他班级的人占了,只能利用下午自习课的一点时间抓紧练一下。
自从选了这首诗,唐晓伟看谁都肉麻兮兮的,一见迟屿就抱过来,深情朗诵说自己不是凌霄花,也不是痴情的鸟儿,就要做他近旁的一株木棉,和他终生相依巴拉巴拉……
迟屿通常的反应是给他一拳,让他有这个勇气跟他同桌说去,最好能让她就此移情别恋别再盯着程央,虽然看程央的样子对她没什么,但一直过来问问题没话找话他看着也很烦。
教室里人稀稀拉拉的走了大半,迟屿让程央等会,他有话跟他说,程央问他要说什么,他笑眯眯的看着他不说话。
冯均坐在位子上看卷子,一直到教室里没人了,才不怎么情愿的站起来往外走,到后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回头看着迟屿和程央,迟屿瞪着他看回去,两个人各生厌恶的对视了一眼。
等他走了,迟屿迅速往自己嘴里塞了颗糖,然后转过身,猛地一拉程央的脖子吻了上去。
程央猝不及防的被他这样撞过来,眼前一花,下意识就推了他一把,迟屿被他推的重心不稳,又跌坐了回去,但还是趁着这一点反应的时间,撬开他的唇齿,把那颗糖喂了进去。
程央迅速往窗外看,没有人回来,也没有人经过,再看向迟屿时,他不禁怒道:“你又干什么?!”这是第几次了,在随时都有人的地方做这种事,他就一点都不担心有人撞见吗?
迟屿被质问了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把一盒糖放他手里,“走吧。”
程央:“……”
程央深吸了口气,“你要跟我说什么?”
迟屿暧昧的笑笑,“说完了。”
程央把糖扔他桌上,人往外走,迟屿追过去,冬天的校服有些宽大,手缩在里面完全看不出来,他试着去抓程央的手,几次才抓住,用力握着,在他手心里挠了挠。
走廊上没人,不过就算有人,看他们这样拽着走也不能说明什么。
“真生气了?”迟屿微微偏头,在他耳边说:“这不是没人看见嘛,紧张什么?”
“万一呢?”程央觉得他挺奇怪的,明明不是同性恋,却好像并不怕别人误会。
“不会有万一。”迟屿笑笑说:“我又没在别人眼皮子底下把你怎么样,甜吗?”
程央没说话,挣开了他。
“我那天跑去超市,买了一堆回来,挨个试了试,发现只有这个最好吃。”迟屿咂了下嘴,感觉到现在还是一股甜味,不知道刚才那个吻里,程央有没有尝出来点什么。
“你买那么多干嘛?”
“给你准备的啊。”迟屿勾着他肩膀,在他耳朵上捏了捏,“你有低血糖,别不注意,平时记得多放点糖在身上,难受了就吃几颗,真有用的。”
程央看着他,迟屿把那盒糖拿在手里晃了晃,重新又塞进了他口袋里。
“还没背会?”进排练室时,迟屿看他从口袋里拿出了纸,忍不住叹了口气,“这都排练过多少回了,有那么难吗?”
“要求背吗?”程央问。
迟屿想了想,“没有。”
程央:“那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迟屿:“……”
第一次排练的时候,他俩还没回到现在这样,所以位子不是排在一起的,程央站在李入江旁边,如果不是黄明严禁他们动位子,迟屿其实挺想站过去的,现在只能远远的看一眼。
和程央最近的关系有些不尽如人意,怎么说呢,自从上次去过他家里后,程央看着像是原谅他了,但后面的相处却总是像这样不咸不淡,谈不上好,也谈不上有多坏,但迟屿就是能感觉出来,跟暑假那时候有了很大的差别,那次错在他,所以他也没办法苛责程央的耿耿于怀。
表面上看还是跟以前一样,程央去打工,下晚自习了他过去接他,有时候会在他那里过夜,大多数时候他都会回去。
后面有几次他找程央做,程央也答应了,甚至在床上,还偶尔的表现出一点反常的主动,尽管不太明显,但迟屿还是感觉到了,就像有时候吻他,他不再是完全的被动,他会有回应。
迟屿有些摸不透他的想法,他其实知道,程央真正意义上是不愿意的,他不喜欢被人那样操,所以大多数时候在面对他时,会不由自主的表现的有些冷淡。@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但经过这段时间,迟屿觉得他在这件事上唯一还剩的坚持,大概就是□□的地点了,要么出去,要么去他家,绝对不能是在他自己家里,这点上迟屿能迁就他,就是在他那过夜,抱着人却完全不能做点什么让他有些受不了,特别是程央睡着后安稳平静的样子还尤其让他着迷。
迟屿前段时间表现的“好”,迟海东以为他改邪归正了,没有再让李林他们跟着他,说起来有点因祸得福的意思,那时候刚好是他和程央冷战期间,他自然不可能去找他,跟迟海东发了一两次脾气,他就以为他真的没再去过了。
迟屿那时候承认,不过是为了跟他赌气,没想到给自己惹来这么一摊子麻烦,迟海东的愤怒和焦急看起来是真的,在自己儿子未来的路走没走歪这点上,似乎表现出了一个父亲应有的底线。
程央这几个月稍微攒了点钱,下学期节衣缩食一点,加上学校里给的一些贫困生补贴,没病没灾应该够他们熬过去,他答应黄明高考前不去打工就一定会做到,也确实是因为这一段时间在他人生里足够重要,他耽搁不起。
他之前打工的地方是个小饭馆,做一些烧烤之类的宵夜,开店的是一对中年夫妇,金姐介绍的,因为都是晚上的生意,所以需要个帮手,从六七点做到十一点,程央刚好合适。
而且外卖比较多,周围几个小区里,经常有人打电话过来订餐,程央稍微跑跑腿就能有些小提成,所以最后算下来,比张老板那边还多,而且老板人特别好,经常会多算一些给他。
由于要回老家过年,年前几天,老板就把店关了,刚好程央也只能做到这时候,所以把工钱都结给了他,因为最近生意好,还给他包了个过年大红包,程央很感激他。@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老板让他明年好好考试,小伙子不容易,读书才是最好的出路。
回去后程央又拿出他的账本来算了算,勉勉强强够了,考虑到可能会有的一些突然的花销,所以这个年总体过的很简朴,连新衣服他都没给程樱程乐买,不过答应等他高考完了就补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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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程宗来过一次,说是出差刚好路过,给他们三人一人包了个红包,当是压岁钱,程央没,让他又带回去了,程宗没再提领养的事情,可能知道说不动他,而且越接近高考,程央突然改主意的可能性就越小。
还有一件事,陶志泉病了,程央知道后买了点水果,带程樱和程乐一起去看他,心血管上的老毛病,这次情况有些凶险,虽然救回来了,但以后行动上会受影响,不太能在居委会再待下去,所以提前退了。
陶志泉问他程云生后来还有没有来找过他,让他有什么困难尽管跟他开口,他虽然要退了,但这么多年的积累,说句话还是管用的,程央谢过他,这么多年一直多亏了他的照顾,除了谢谢,他没有其他能为他做的,但这一份恩情他永远都会记得,也会让程樱程乐记得。
从年前几天开始,迟海东就一直“赋闲”在家,买了各种年货,还亲自把家里打扮了一番,跟迟屿保证今年就是有再重要的事,一概都推掉,一定陪他在家里吃顿年夜饭。
难得关系有所缓和,而且又是大过年的,迟屿不想再跟他怎么样,就随他去了
赵双晴那边他发了条消息过去,不过她没回,看来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他决定等过段时间去她家里,再跟她好好谈谈,为了迟海东跟她闹成这样不是他的本意,如果一定要在她和迟海东之间做选择,迟屿私心还是更偏向她的。
年夜饭吃完,迟海东陪他看了会电视,出去找他几个老朋友叙旧去了,迟屿坐着发了会呆,给程央发了条新年快乐的祝福短信,程央也给他回了条。
年三十的晚上照例是吃饺子,今年迟屿没有过来,在他自己家过了,那条短信过后,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程央这边吃完,带程樱和程乐下楼放了会烟花,到十点多外面实在太冷了,就喊他们上去睡了。
他自己洗完澡,刚进房间,就在外面震耳欲聋的鞭炮声里,接到了迟屿打来的电话。
“睡了吗?”迟屿问。
“还没。”程央说。
“那下来吧,我在你家楼下,快,冷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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