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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程中央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颗杭白菜
“萤火虫。”迟屿开了楼下的门,拿了个手电筒,带着他一直往河边走去。
“有吗?”程央问,在迟屿家院子里其实是能看到那条河的,但现在远远望过去,一片漆黑,并没有什么发光的东西。
“有,不过没多少,你这样肯定看不清。”迟屿说。
过去的路都是小路,稍微有点不好走,他过来拉着程央,提醒他注意脚下,这么晚了没什么人,程央也就随他去了,不过从他抓在他手上的力道来看,比起怕他怎么样,可能他怕什么的意味更明显一点。
程央看着走在他前面,每一步都踩的很实,电筒光却不往前照,全围在脚边上的人,突然就有些想笑,他手指在迟屿手心里勾了勾,迟屿回头看了他一眼,看没什么,示意他别闹。
等两个人好不容易走到河边,别说萤火虫了,甲壳虫都没有看见一只。
迟屿往周围照了一圈,有些尴尬的咳了声,“可能是今天天气不好,以前我见过不少的。”
程央很给他面子的找了块草地坐了下来,“要等等吗?”
“等等吧,刚我俩过来动静有点大,吓跑了也不一定。”迟屿在他和程央周围仔仔细细的照了一圈,确定没蛇没青蛙没癞蛤蟆没蚯蚓了才放心的坐了下来。
晚上不比白天,隐没在暗处的未知才是最令人恐惧的,要不是程央说等,他肯定不愿意留下来,不过两个人就这样并排坐着,看着稀薄的月光下潺潺流动着的河水,同样是不说话,却比躺在床上不说话要自在很多。
河面上吹过来的风闻着很清爽,没有任何草腥味,程央把头发都撸朝后,露出前额,伸了个懒腰,手还没放下来,听到迟屿叫了他一声,他转过去,迟屿靠上来吻住了他。
程央往后退出去一点,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脸,“不是说不碰我吗?”
迟屿被噎住,盯着他的嘴唇看了一会,眨了眨眼睛,十分不要脸的追上去又舔了一口,舌尖从他唇上勾引似的轻轻带过,然后他半仰着头退开,看着他的眼睛,“那你来碰我吧。”
面对迟屿假装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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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的眼神里带着点那点挑衅,程央低头笑了笑,嘴角扬起的弧度刚放下来,他突然一个转身,拽过迟屿的衣领把人摁下去,紧跟着他俯*下*身,结结实实的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迟屿被他咬的闷哼了一声,等反应过来程央是在吻他后,像是怕他占了便宜就跑似的,他飞快的抱住了他的肩膀,扣着他的头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的舌头在各自唇齿狭窄的空间里毫不相让的争抢着领地,程央捏着迟屿的下巴,迫使他嘴巴张开,然后他伸进去,像以前迟屿对他做的那样,勾缠着他的舌尖用力的翻搅吮吸。
迟屿那一下没有防备,被他捏的下巴都差点没了知觉,他动了动被他压到肋骨的上身,面对程央难得的主动与强势,索性放弃了抵抗,调整了角度任由他吻,纵容他到吻够了为止。
最后一直到他喘不上来气了,程央才停下来,手肘撑在他头两边,背微微弓起埋在他肩膀上,急促的呼吸似乎被他刻意压低了,带着丝丝缕缕的颤音。
迟屿转过去,在他脖子和耳朵上亲了亲。
这么大的动静别说萤火虫了,野狗都被吓跑了,迟屿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笑了起来。
当天晚上回去,程央一个在上面的没丁点事,反而是他一个被压的,不知道被草里的什么东西给咬了,背上抓出了七八个大包,程央拿了管药膏给他擦,他就一直抱着他胳膊在那哼哼。
哼到后来程央实在听不下去了,在他背上狠狠甩了一巴掌,他才住了嘴。
第五十七章来与你来
七天假期结束,迟屿选择在周日的下午返程,陈伯又送了两只杀好的鸡和一些龙虾过来,鉴于程樱和程乐一致发表意见说他红烧做的比他哥要好吃,这些迟屿都让程央带回去了,他不介意上门服务,让他们想吃了就给他打电话,接下去一段时间他都赋闲在家,保证随叫随到。
回去后歇了不到两天,程央就在一家快餐店里找了份小时工,早上很早就出去了,晚上回来吃个饭,就要去教初中生功课,连个周末都没有,迟屿能见他的,也就晚上回来那点时间。
有几次看程央累的实在不想说话,他就没有再在那个时间去找过他,偶尔给他发条消息,或者白天的时候,去他打工的店里坐坐,给他买点吃的,等结束了,骑车带他一起回来。
迟屿那天说能理解他,但每次看到程央不肯接受他给的钱,而非要这么折腾自己的时候,他其实还是会有些不满,尽管那天他说钱对他很重要的话他都听懂了,也明白了他话里的暗示。
按这里面的逻辑应该是钱很重要,但尊严更重要?
重要到就算是他,在他这里一样不能有任何优待。
那天最后,程央说他不会依赖任何人,说的那么绝对,是从以前的什么事情上吸取了教训,还是性格本身就这么好强,不愿意接受任何人的帮助,迟屿没问,但他直觉是后者,那意味着就算是和他有着特殊关系的他,在他眼里可能与任何试图想要靠近他的人都没区别。
更直白一点,也许他们的特殊关系在他看来一点都不特殊。
迟屿那天去他家里,花一个小时做好了晚饭,和程樱程乐一起等他回来,一直等到过了初中生上课的点,程央才打电话回来,说今天打工的店里拖了点时间,赶不及了,让他们先吃。
那天晚上迟屿没有吃饭,一直在楼下等他,见面后两个人说了几句,说不到点上,加上各自脾气不好,很容易就踩着对方尾巴,闹的有些不愉快。
迟屿没有想到,原来没有张老板,他们一样还是会在这个点上有这么大的分歧。
开车回去的路上,气头过了后,迟屿又有点想通了,他都没有把这段关系看的有多重要,凭什么要求程央去特殊对待,说白了他们这样算什么,生理上越界了连朋友都不能再算。
也就比他跟瞿静雅好一点。
迟屿承认自己对他有点好感,但也仅仅是好感,坦白点说,对他身体的兴趣远比对他这个人要多。
想通了这一点,回头再看今天晚上和他吵的这一架,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过于较真了。
想打个电话给程央,然而吵都吵了,再跑回去讲和有些没面子,索性把手机丢到了一边。
回去后迟海东在家,看到他进来,冲上来就问:“你去哪了,我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
迟屿觉得他语气不太好,有点像是在质问他,不禁皱了皱眉,把钥匙扔在桌上没有说话。
迟海东走到他旁边,加重了声音,“我在问你话,你去哪了?!”
迟屿的脸阴沉了下来,本来就一肚子不爽,迟海东的态度这时候无异于火上浇油,“我去哪什么时候需要向你报备了,你谁啊?”
“我是你爸!”迟海东说:“我对你事事迁就不代表我没资格管你!”
“谁都有资格。”迟屿冷笑了声,看着他,“还就你没有。”
说着他往房间里走,迟海东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你先别走,我有话问你。”
迟屿挣开他,看了他一眼,迟海东今天的态度有些反常,让他有些摸不准他想干什么。
迟海东带上他卧室的门,不依不挠的挡在他跟前,神情是难得的严肃,“你老实跟我说,你今天去哪了?是不是跟那个男孩子在一起?”
“哪个男孩子?”迟屿其实知道他在说谁,他们之前针对程央有过一次不怎么愉快的交流,但他不确定的是,为什么迟海东会对他和程央来往有这么大的反应。
“你别在这跟我装傻。”迟海东看着他,“你李伯都跟我说了,你这次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回去的,是不是跟他?”
“是又怎么样?”迟屿觉得有些好笑,什么时候他连跟谁来往都要得到迟海东的批准了。
“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朋友还是……”
“不是。”迟屿干脆的否决了他的猜测,“不是朋友。”他笑了笑,“就你以为的那种关系,没想到你还懂的挺多。”
迟海东愣了片刻,再看向他时,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一清二楚。”迟屿轻飘飘的回了一句。
迟海东克制着怒意深吸了口气,“你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如果是为了气我,那我可以严肃的告诉你迟屿,这是非常幼稚,也是对你自己非常不负责任的行为!你简直是在胡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迟屿把肩上的包往柜子上一扔,站的有些累了,看迟海东的样子是不打算就这个问题放过他,他绕过他,去冰箱里拿了瓶水,然后坐到了沙发上,“所以呢,你现在是要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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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我不管你还有谁来管你。”迟海东态度坚决的说:“无论你跟那个男孩子之间有什么,朋友也好,不是朋友也好,总之我不允许你再跟他有任何不正常的来往。”
“你管我?”迟屿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笑了笑,“当年你要是能多管管我,多管管这个家,现在也许就不是这个样子,你也不用在这跟我说这些。”
“当年的事是我的错。”说到当年,迟海东总是难辞其咎,他走到他跟前,坐下来与他平视,“我既然知道错了,就不可能放任这种错误再发生,我对你有责任,我答应过你妈妈,所以小屿,这不是儿戏,我知道你不是同性恋,你只是玩心重,答应我,别再跟他来往了行吗?”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同性恋?”迟屿喝了口水,看着他。
“你怎么可能是。”迟海东说的比他认为的还要肯定,“我看到你跟那个女孩子在一起了。”
“你跟踪我?”
“这不叫跟踪,我只是关心你,你不肯在我身边那几年,我总要想办法去了解你。”
迟屿发现自己在听到迟海东说跟踪他,以及他用来辩解的这些话时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愤怒,他和赵双晴也找人调查过他,有来有回也算是扯平了,何况他们调查迟海东,是抱着发现奸 amp;amp;情的目的,而人家迟海东至少还打了张亲情牌给他。
“我知道你恨我。”迟海东放缓了语气,“你如果真想气我,不一定要用这种方式,你手里有的是筹码,想让我一败涂地你现在就可以做到。”
“别用话激我。”迟屿特别烦他这副语气,“你真以为我不敢?”
“你要真想对付我,不会留我到现在。”迟海东说:“你能选择相信我我很高兴,说明你有分辨是非的能力,那你也应该清楚,什么对你来说才是正确的选择。”
“好好想想,别意气用事。”
迟海东的话说的很照顾他的感受,对一个刚发现自己儿子和“不三不四的人”搞在一起的父亲来说有些过于冷静和宽容了,也让迟屿感觉到一丝不舒服。
什么叫选择相信他他很高兴?他相信他什么了,不跟赵双晴站在一条线上就算是相信他的话,那不得不说迟海东的底线还挺低的。
“说完了是吗?”迟屿把水喝完,站了起来,没再看迟海东,径直往自己房间走去,他对这件事有他自己的想法,不可能因为迟海东说什么就轻易改变,但他也不想再坐在这里听他说下去了。
他不喜欢他把程央叫成是不三不四的人,好像他是哪里街头混大的一样。
迟海东可能以为是程央先勾引的他,哪知道比起他来,对方可能更不想和他来往。
迟屿这一晚上情绪都不怎么好,饭也没吃,洗澡的时候人饿的有些难受,从抽屉里随便翻出来一块巧克力,边嚼边躺在床上看了眼手机,看到什么消息都没有,他又把它丢了出去。
迟海东在外面敲了敲门,跟他说后面几天把他车送去保养了,他要想出去让他李叔送他。
迟屿盯着头顶的灯,不痛不痒的笑了声,没说话,迟海东在门口等了一会才走。
后面几天他都没有去找程央,纯粹是因为不想让迟海东看见,倒不是怕他,就是他一直盯着他说这说那让他感觉很烦,而且他也想看看这次程央能憋多久,是不是就打算因为那点小口角以后都不理他了。
假期的卷子还挺多,毕竟开学就高三了,付进补课之余来他这里躲了几天,看他心情不好,一天到晚在家待着要么看书,要么就是做卷子,陪了两天实在憋的慌,把饭吃完也跑了。
迟屿骑车去一中操场上跑了两圈,回来的路上到程央给他发来的消息,说今天下午没有去打工,问他晚上要不要来他家里吃饭。
“饭不想吃。”迟屿有些无所谓的给他回,“想吃你。”
他把手机放口袋里,中间来了两条垃圾短信他都停下来看了,等到了家楼下,手机又响了一声,他拿出来看了眼,看到程央给他发了两个字,“你来。”
迟屿今天心情还不错,拎着车把手转了个圈,又往程央家骑了过去,果然做了不少菜,跟他那天花一个小时做出来的不相上下,吃完他洗碗,程央去做家教,十点多的时候他去接他。
没回去,也没去他家里,迟屿直接在外面开了个房间。
程央嘴上说你来,行动上却依旧不怎么配合,但这丝毫没影响迟屿的兴致,压着他换了几个姿势,前前后后加起来做了三四次,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才停下来。
第五十八章翻与不翻
说一中管的松,那也是相对同级别的其他高中,某些制度上可能确实表现的更为人性化一点,但和所有看重升学率的学校一样,到了高三,无论是从课程设置还是教学内容上,都比以往要严格紧凑了不少,强度更是不在一个级别上。
就拿晚自习来说,以前是可以选择性的上,不去学校也不会说什么,这学期出了新规,变成强制的了,所有高三学生,六点半之后必须待在教室里自习,一直到晚上十点钟结束。
于是像程央这种,就成了名副其实的翘课。
一开始学校查的严,连着上了好几天黑名单,教导处那边都惊动了,喊过去谈话,处罚威胁没有用,喊家长又没人,问清缘由后,向上面请示破例提高贫困生补助,程央又不接受,最后连下午课结束后不准他出去吃饭,就在学校食堂解决的命令都下了,防止人出去了就不回来。
但规则是死的,人是活的,何况还是个翻墙灵活到都不用三步的人,于是该翘的课还是想翘就翘,一节不少。
黄明听说他最近不去酒店里打工了,而是在给一个初中生做家教,晚上也有不少时间可以用来复习,于是出面去跟学校争取了一下,暂时允许他这个学期先不上。
但最后一个学期,还是跟以前他答应过的那样必须回来,这点上黄明没有松口。
家庭条件特别不好的每个班上都会有一两个,但程央可以说是他带过的几届学生里最倔也是最要强的了,肯在这一点上妥协,说明在他眼里,至少还把高考当回事儿了。
然而比起黄明恨不得他们每一个都考进清华北大不同,程央肯在最后阶段努力一把的目的,无非是想把自己的弱势科目再往上提高一点,这样考进本地一本大学的概率就会大很多。
事实上他现在也很有信心将来去读那个学校里有着不错口碑的计算机系,然后等出来在这个城市里找份每月工资七八千的工作,那时候程樱程乐上到初中,这点钱足够他们三个生活。
这一点小小的憧憬,只要不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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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对程央来说,就始终在他的计划里有序的排列着,高考是第一步。他现在要做的,无非就是多花点力,把那两门仿佛被诅咒的学科从六十分拉到及格线而已。
课间难得的放风时间,程央连着数学课一直睡到现在,迟屿被付进喊出去,给了他一片面包,因为实在受欢迎,小卖部五块钱的黄油小面包这学期已经涨到了六块,但销量依旧不减。
九月初暑热还没过,付进穿着短袖校服,靠在他们班阳台上,手臂撑着栏杆,看了程央两眼后,他转过去,跟迟屿有一搭没一搭的随便聊了些各自班级里发生的事,主要就是不想在教室里待着,想出来歇会透透气,不是非得有点什么正经话题。
开学这才不到一个月,已经能感觉到高考即将来临的那种紧张气氛了,这让有着强烈上进心的区草在努力调整自己去适应新的节奏之余,不可避的有一些焦虑和力不从心。
所以他需要来学霸这边刷下存在感,顺便从他临危不乱的强大心理素质下寻求点安慰。
迟屿往对面看,刚好看到蒋明阳从他们班后门口出来,正往楼梯那走,他示意了一下付进,问他俩最近关系怎么样了,他昨天经过,看他们班似乎换过座位了,但他俩还坐在一起。
“能怎么样。”付进往那边看了一眼,迅速的移开了目光,满不在乎的说:“再差也就那样了,反正开学到现在就没说过话。”
迟屿:“……”
迟屿震惊他俩都这样了,居然还彼此不离不弃,“那怎么还坐一起,不能搬吗?”
付进嗤笑了声,“他都坐的下去我凭什么要搬,又不是我的错。”
“你受得了?”迟屿想说某种意义上你们俩挺配的,不过没说出口,说了付进肯定要炸。
“受得了啊,破罐子破摔嘛,谁不会?”付进摊手,“反正就只剩下一年,等毕业了我就去放飞自我,我看他上哪瞎他妈管我去。”
迟屿一下子没听懂,“放飞什么?怎么放?”
“谈个恋爱呗。”付进放轻点声音,咬了口面包,嚼了两下他停下来,“有的谈就谈,不行去外面约个也行,怎么也要先把我的处男身份终结掉。”
迟屿有些不敢相信这是那天晚上发消息和他说,至少得有点好感,平白无故怎么睡的下去的人跟他说的话,他有点想知道这段时间付进都经历了什么,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奔放了。
“你急什么?”大学毕业还是处男的估计都一抓一大把,他一个高中生怎么就想那去了。
“我是不急。”付进的脸拉了下来,有些烦躁的说:“可我特么不想让他觉得我怂叽叽的没种,觉得我在他面前就只是个缩头乌龟!”
迟屿:“……”
虽然迟屿自己就是个没成年就跟人约*炮的人,但他也知道正常人来看,这是不对的,他想劝付进别意气用事,争这种强除了伤害自己,并不能把蒋明阳怎么样。
然而随着付进不时的目光一起看向楼梯口,那是蒋明阳下去后又上来的地方,迟屿突然又觉得他刚才说的这些,可能很大程度上是一句气话。
具体跟谁赌气,一目了然。
迟屿不打算提醒他,他现在说的多,以付进这种别扭的性格不但听不进去,还可能适得其反,明天反过来又要骂他眼瞎,顺其自然吧,可能他猜错了,就是一个无聊一个死撑呢。当然也有可能,是横冲直撞的两个人都蒙着眼睛,心里面明明有彼此,可就是谁都看不见。
谁知道呢,反正他一个没体会过的人不可能看得懂。
上课铃响,付进往回走,迟屿进教室,把那片他一口没动过的面包,放在了程央桌上。
下了晚自习,迟屿和唐晓伟他们一起走到校门口,之后往不同的方向,几个人便分开了。
迟屿看了一眼,今天来的人不是李林,换了张他没见过的新面孔,一上来就喊他迟少爷,说是迟董事长派他过来,让他接他回去。
迟屿没搭理他,扫了他一眼跨上车,从他旁边骑了出去,那人忙坐进车里,发动车子跟了上来,大概是被吩咐过,他一直没有靠太近,更没有试图把他拉进车里来,就这么不疾不徐的在后面跟着。
从那天晚上和迟海东吵完到现在,他的车就一直在他不知道的某个地方“保养”着,开学后迟海东派了人过来日常接送他上下学,迟屿一次都没坐过,但不妨碍人这么有耐心的一直在后头跟。
所以这段时间他都尽量避晚上去找程央,迟海东认识程央,知道他住哪里,他自己不想接受别人的指责,也不想程央因为他受任何非议,况且他也不想他的家务事被他知道的太多。
迟屿那天跟迟海东去他办公室把股权转让的事办完了,为了明确效力还去做了公证。
第二天他就把表决权委托给了他,但不是不可撤销,他随时都能回来,尽管这样,迟海在他和程央来往这件事上依旧没有丝毫让步。
迟屿给他发消息,跟他说他已经拿到他想要的了,让他别再管他。
“如果我真的在乎这个,就不会在你做决定之前跟你谈这件事。”迟海东回说。
由此可见在他唯一的儿子可能是个同性恋这件事上,迟海东态度比迟屿想的要坚决。
真想去找程央,不是就没有办法,至少他还可以翻墙啊,从程央那学来的技能让他轻松就能征服学校里的每一堵围墙,但他就是懒得翻,或者说他还没到要偷摸着去见一个人的地步。
挺傻的。
而且,迟屿觉得其实这反过来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机会,过度释放的感情再放任下去只会越来越失去理智,他刚好需要这点时间,来让自己冷静下来。
高三了,还有一年就毕业,总不可能等毕业了,两个人还像现在这么不清不楚的。
以程央赚钱的拼命,相信用不了太长时间,很可能毕业后没两年,就会把钱都还给他,到时候他和他再以什么来维系现在的关系,感情吗
迟屿对他没有感情,至少没到那种感情的程度,他相信程央也没有。
既然这样,那就从现在开始,到他们最终分开,中间能有个循序渐进的过渡,这样既不显得他拔吊无情,也不至于太过拖泥带水,对两个人谁都没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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