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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程中央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颗杭白菜
蒋明阳回头,“嗯?”
付进朝他勾勾手指,笑的坦荡,“来背我一下呗,咱俩都这么熟了。”
蒋明阳先是微微一愣,然后便走过去,也没管周围还有没有人,径直在他跟前半蹲了下来。
付进纵身一跃,抱住了他的脖子,没待站稳,就捧着蒋明阳的后脑勺,在上面响亮的亲了一口。
蒋明阳耳朵瞬间红了,好在地处偏僻光线阴暗,不凑近看不出来,他微微偏了下头,“别闹。”
“沉不沉?”付进脑袋向前,把脸贴在他耳朵边上问。
“不沉。”蒋明阳说。
“骗人呢吧。”他俩身高一样,身材也差不多,这会挂在他身上,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成年男人的重量,付进知道他不轻松,可就是忍不住像刚谈恋爱的小姑娘一样拒绝一切真话,“真不沉?”
“嗯。”蒋明阳不疾不徐,走的很稳,呼吸除了一开始付进亲他时有些乱,这会已看不出异样。
“你啊。”付进面上无奈,心里却禁不住的一软,从口袋里翻出今天多的那块巧克力,剥开塞他嘴里。
夜晚的风有些凉,耳边却都是融融的暖意,他紧了手臂,在蒋明阳侧脸轻轻蹭了两蹭说:“上次我学校门口,你……突然那样,是不是因为吃醋了?”
蒋明阳没说话,捏在他腿上的手却紧了紧,他以为付进知道,只是故意没说,没想到他是真后知后觉。
“我,那天跟那个人……”付进咳了声,不知道该怎么说,事情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他想了想,决定先甩个锅,“还不是因为你这人太闷了,什么都不说,光靠猜我哪知道你在想什么。”
“再说你以前那么嫌弃我,我哪敢想……
付进这正自怨自艾呢,就听那边蒋明阳突然语声奇怪的问了句,“那个人?”
付进以为他是还想追究,沉默了一会决定坦白,蒋明阳上次气到差点掉眼泪的样子,想想心里有点酸,跟他故意欺负人似的。
再说确实也没什么,两个人刚在一起,总不能开头就给后面留点没说清的隐患。
特别是想到他们两个就是因为话没说清楚,才一直耽搁了这么多年,付进清了清嗓子。
“本来我是想……那什么,跟他有点什么的。”决心是一回事,说出来就很那什么了,有种被公开处刑的羞耻感,“但后来被人打了岔,就什么也没发生,这点我可以跟你保证,我那时候脑子糊涂,就觉得他长的好看,而且你又不理我,总跟我吵,我就……心思动的歪了点。”
“我这有他的电话和微信,你要不喜欢我现在就删了,以后……”付进正忏悔呢,眼尾一瞟发现蒋明阳似乎并没有多生气,相反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还能看到他嘴角边带着的淡淡的笑意,付进以为自己看错了,忙从他背上跳下来,掰过他肩膀。
蒋明阳看他跳的急,转身顺势扶了他一把,付进看清楚他没在笑,但也真的没有生气。
“你还记得那个人叫什么吗?”蒋明阳问。
付进有些莫名,“怎么了?他那天跟我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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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沈迪,没什么特别的,可能因为人长的高级,这名字放在他身上就自然而然有种特别的美,不过要是拆开来单独看,那就是个普通的名字,付进本科时有个学弟就叫这个。
蒋明阳沉默着过来牵他的手,带着他往前走了几步,付进这回光看后脑勺,都看出来他是真的在笑了。
付进:“???”
付进:“你不介意吗?”
蒋明阳:“介意。”
蒋明阳:“下不为例。”
如果不是他冷硬的语气,付进会觉得他在敷衍他,他有些茫然,但还是“哦”了声。
快到楼下了,蒋明阳突然又说:“我没有嫌弃过你。”
“从来没有?”
“从来没有。”
“是吗?”付进挑高了眼眉,故意往他那边靠的近了点,“那你以前什么意思,很早就喜欢我了?”
“嗯。”蒋明阳几乎没有犹豫的应了声。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付进有些措手不及,反应过来后,他一把拽过蒋明阳吻了上去,虽然还搞不太懂他什么时候变这么大度了,但总归他不追究就好,付进没有多想,搂着把人狠狠亲了一顿。
两人在楼下告别,蒋明阳没说要上去,付进也没主动提,毕竟才刚开始谈恋爱,按照正常男女关系的进展,这时候就那什么……好像确实有点太快了。
付进没谈过,他不介意走的慢一点,而且上次的事,多多少少应该还是给蒋明阳留了点心理阴影的,那么这时候他就更不愿意让蒋明阳知道,是上次那一觉给他推波助澜了他想要跟他在一起的念头和决心,虽然那一觉到现在仍让他念念不过,不过付进体贴的表示愿意给蒋明阳时间。
蒋明阳没说什么,低头笑了笑,一直到付进转身朝里走了,他看着他的背影,目光温柔下,眼底慢慢浮现起来的,却是带着点隐晦的侵略,以及包裹在他宽容与隐忍外衣里强烈的占有欲。
程央这天晚上去相了个亲。
他们学校有位姓袁的老教师,退休后被返聘到行政组,日常热衷解决单身男女个人问题,在她一再的催促下,程央终于答应肯去见见那位她安排了很久,据说同样是在学校里当老师的姑娘。
封飞替了他的晚自习,走之前开他玩笑,都拒了这么多次了,袁老师还锲而不舍的,就冲这份青眼,他也得去见见了,他们这几批新进来的,就没几个还单着,现状这行就是女多男少,何况程央除了钱这块,其他各方面条件都不差,到现在还孤家寡人一个,完全就是他自己不积极。
一起吃了饭看了场电影,等把那姑娘送到楼下,程央直觉对方应该没看上他。
果然他这边刚到家,袁老师就打电话过来,问他们今天都聊了些什么?
程央意思她有话可以直接说,不用太顾忌他。
“那边说你人太闷了,一晚上都没怎么说话。”袁老师说:“你跟我说说呢,是真没看上,还是不好意思?小姑娘脸皮薄,你这边不主动,她可不就要先回绝了。”
答应去的决定做的有些仓促,现在对方先没想法,让程央松了口气,他确实没有故意表现的怎么样,本身性格就是这样,他跟袁老师解释,袁老师反复在夸赞那姑娘有多好,让程央再多争取争取,得到他委婉的拒绝后,她一时郁闷的叹了口气,“程老师你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
找个什么样的说实话程央自己也不知道,或者说他这么多年,连找不找都从来没考虑过。
他没有时间,也没有多余的力去想这些,身边的人在忙着谈恋爱的时候,他疲于应付生计。
或许这些在别人看来都是借口,因为有时候连他自己都这么觉得,他年纪不小了,和所有普通人一样,循规蹈矩的人生里,所谓的重要阶段该提上日程,可他却一直在刻意回避着。
从另一个层面说,也许他并不普通,当初他为了……现在又何必再去欺骗别人。
猛然跃上心头的过去让程央有些心神不宁,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过了,后天有节很重要的公开课,关系到明年的评优,这一个星期他都在准备,所有资料都在手边,他却突然有点看不下去。
他开了窗,从抽屉里摸了根烟出来,刚放到嘴边,门铃响了。
王阿姨有时候会送点自己做的点心过来,或者偶尔的,喊程央过去帮她看看灯或水管之类的,所以就算是这个点了,程央也没有怀疑,直接就把门打开了。
迎面而来一股刺鼻的酒味,浓烈到他差点睁不开眼睛。
有人朝他这边倒过来,程央下意识伸手接,对面身体的重量压的他膝盖一弯,混乱中险些站不住,他用了点力气,勉强稳住身形,才没跟着一起摔下去。
“程央……”迟屿被他架着胳膊,仿若无骨似的贴着他,在他耳边轻轻叫了几声,接着便自顾自的笑了起来,胸腔震动,发出闷闷的声响。
“出去。”程央一听是他,当即松了手,把烟从嘴里拿下来,扔在旁边的柜子上。
“我不。”迟屿穿着挺括的呢大衣,人却耍无赖一样的绵在地上,“我不出去。”
“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别想赶我……”
程央无语,动手把他往外扔,迟屿死命的抱着桌腿不撒手,桌子在两边力道下被拉扯的摇摇欲坠,上面的东西掉下来,加上和地面摩擦的声音,动静巨大,尤其此刻周围夜深人静,就更显得突兀。
喝了酒力气见长,迟屿一条腿踩着门框,努力不让自己被丢出去,程央试了几次拖不动他,僵持了一会又怕把对面王阿姨一家再闹出来,不得已只能先关了门。
如果不是和迟屿之间有着那样的过去,大晚上看他不顾半点形象的躺在他家地板上发酒疯,这副模样程央估计这辈子都无法想象,而他居然因为太过无奈,出了一身汗之余差点生生气笑了。
“我有个东西给你看,你来……”像是领地还不够安全似的,迟屿撑起身往里又挪了几步,一直到背对着沙发靠坐下来,他才彻底定了心,迫不及待的从口袋里翻出样东西,“还记得吗,我送你的。”
一个旧的不成样子的魔方。
“那时候你住院,看你无聊就买了。”迟屿三两下把它拼了出来,献宝似的朝着程央的方向,“一开始我学不会……后来……后来你走了,我就每天拿在手里,有天突然发现自己就会了……”
他笑了笑,“你现在打乱它,随便什么样……我都能在十秒内给你拼出来,让我闭着眼睛也行……”他眼眶微红,头发凌乱,衣服在刚才的挣扎中变得皱巴不堪,努力讨好的模样竟有几分可怜。
程央以为他醉的不醒人事,没想到思路还挺清晰,他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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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步,可能是脸上的表情太过冷漠,刚还喊着让他过来的人,下意识就想回手,可惜动作跟不上脑子,转眼被程央拿了过去。
“别扔……”迟屿几乎本能的就想跳起来,目光有些急切的看向他手里,“……还给我。”
“你出去。”程央说:“出去我就不扔。”
“不。”迟屿摸着沙发的边沿往后又退了两步,坚决摇头,“你就想让我出去,你想赶我走……我不走。”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也不是你什么人。”程央看了眼窗外,“现在出去我还能让你自己走。”
“你怎么不是我什么人。”迟屿看着他,目光里全是痴恋,他慢慢蹲下身,“我那么喜欢你……从来只喜欢你一个,喜欢到我都不知道有多喜欢……程央……我,我现在很难受,我心里很不好过,你想想办法,你原谅我行不行……”
程央拿着魔方的手垂在身侧,偏头移开了视线。
迟屿咳了两声,“你后来扔在那个房子里的东西,我都留下来了,你当初……怎么舍得……”
“我为什么不舍得?”程央的语调一如既往的冷淡,“东西是死的,你当初对我一个活人不也……”
话没能说完,他低估了迟屿,没预料到一个看着已经醉成这样的人能爆发出这么大的力气,一时不察,被迟屿拽着肩膀猛地一个翻身压在了沙发上,跟着他的唇落下来,狠狠的堵住了他。
满是酒气,吻的毫无章法。
牙齿在粗暴的动作下不断磕碰顶撞,痛的程央眼前模糊,等反应过来后,他立马给了迟屿一拳。
迟屿被打的偏过身去,然而不等程央推开他,很快他又抓着他手臂再次吻了上来。
同一个位子,同一种力道,再次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迟屿闷哼了声,手下却还是一点没松。
两个人在沙发上纠缠,无论被程央怎么打,迟屿都始终紧紧的抱着他,就算是在忍痛的间隙,也因为怀里的气息太过美好太让人怀念,而忍不住轻轻啃咬他的脖子。
这样一种方式,与其说是在占程央便宜,倒更像是为了能让他发泄,而甘愿选择的自我折磨。
最后一下,程央膝盖狠狠的顶在他腹部,迟屿从他身上滑下来,“疼……”
抓着程央衣领的手指紧绞着,他把脸埋在他肩膀上,整个人都在发抖。
“疼就放手。”程央胸口微微起伏,看着头顶。
没想到都这样了,迟屿却还是摇头。
程央失去耐心的同时也深感无可奈何,“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
迟屿学他,“你也知道那是以前。”
程央:“……”
醉酒加上这一番单方面的“虐待”,迟屿早就没力气了,这时候就算他不想放,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程央起身,并且推开了他。
魔方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掉下来,在地上滚了两圈,迟屿捡起来握在手里,靠着沙发,慢慢仰起了头。
眼底悲伤渐浓,他艰难的喘息,咽往喉咙里满是苦涩,“你到底要我怎么办程央,我把命给你行吗?”
第一百零一章动与不动
“我硬了。”迟屿深吸了口气,转头看着程央,目光直白,唇边一抹似笑非笑,“你想操 amp;amp;我吗?”
程央回往房间走的脚步,有些不确定的回头看了他一眼。
“别的我还不了你了,那些伤害,既成事实……无论过去多少年你都会记得。”
“是我做的不对,我道歉但没用。”迟屿头轻抵着,神情希冀中透出一点矛盾的绝望来,“现在唯有这个……你如果觉得当年我轻视你,羞辱你,把你对我的感情当成交易,那么现在你轻视回来,羞辱回来,把我说的话做的事一样当成交易,你可以给我钱,几十几百的随便打发我就行。”
看程央站着不动,迟屿半眯起眼睛,“要吗?”
“介意我身上有酒味,我可以现在去洗个澡……”
“你疯了吗?”内容太过荒唐,程央怎么都没有想到,这时候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我早疯了。”迟屿笑,“从你走的那天开始……”
说着他摇了摇头,“不,应该是从我遇见你,对你有欲望的那一刻起,我就变得不正常了。”
性之于他们,并不是一个可以随随便便放到嘴边来说的话题,迟屿的肆无忌惮,让程央感觉他可能确实不太正常,他目光骤冷,提醒他就此打住,然而迟屿却毫无所觉,“你以前问过我,我说我不是同性恋,我确实不是,可我就是对你……那个时候,我满眼饥渴,拼了命的想睡你。”
“你找张老板让我很生气,为了得到你我不折手段,我害怕和你越走越近,可又无论如何都不想跟你分开,你说,如果这都不是喜欢,那我做的这些,究竟算什么呢。”
“……我知道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了,我只是想告诉你,对你身体的欲望一直在,从来没有消下去过,现在光是这样看着你,我就情难自禁,你想知道那么多年你不在我身边,我是怎么过……”
“够了!”程央觉得自己不应该开灯的,或者刚才手应该再下的狠一点,打到他不能开口说话为止,这样他就不用站在这里,忍受他露骨且放肆的目光,仿佛自己被从里到外扒光,一如当年他在他面前不着寸缕的受尽羞辱一样。
情绪的骤然起伏让他不自觉提高了声音,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别再说了,我不想知道!”
“可你当年对我动过情吧,我们在一起做的时候……”迟屿说着,慢慢的脱下了自己的外套。
他里面只穿了件衬衫,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疼的,手指微微打着颤,却还是执意按在扣子上,修长的指尖轻轻捻开,“你现在真的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了吗?嗯?那些我强迫过你让你难堪的姿势,你不想问我讨回来吗,不想听听我怎么在你身下辗转呻 amp;amp;吟,跟你有什么不同吗?”
“你什么都能对我做,我可以任你为所欲为……”
“闭嘴!”衣料摩挲的声音几不可闻,可程央就是觉得仿若掷地有声的响在他耳边,他耳廓发疼,心里咆哮着一个声音,听他的,去上了他!让他舒坦!让他闭嘴!让他从此以后再也不要来找他!
程央几步跨过去,拎起迟屿解到第四粒纽扣此刻已半敞开的衣襟,动作幅度过大,剩下的两颗随着两声轻响,不知道飞向了哪里,他把人拎到沙发上坐着,一条膝盖顶在他身体一侧,整个人压向他,目光一瞬不瞬的紧紧盯着,“你以为是什么,等价交换,上了你过去就能当没发生?!”
“至少你心里能好受点。”
“并不会!”程央说:“别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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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激怒我无非就是想满足你自己!”
“那你满足我吧。”迟屿的手轻抚上他的脸,“我当年操了你多少次,那些你不情愿的,现在你给我凑个数,我让你都操回来,超了也行,超多少都无所谓,你给我个机会。”
程央不自觉把人往自己面前拎的近了点,“你一定要这么下贱?”
“忘了我说过的,只要你能回来,我什么都愿意做,下贱又算的了什么。”迟屿今晚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无畏,他的手一路下滑,从程央的睡衣下摆伸进去,程央松手去拽,迟屿趁势抱住了他。
两个人从沙发上滚下来,迟屿摔在上面,但很快自觉的翻了个身,把自己换到了下面的位子,有种生怕程央反悔,处心积虑为他创造条件宰割自己的觉悟。
打没用的情况下,程央手伸到他下 amp;amp;身,狠狠的拧了一把,迟屿吃痛,当即弓起了背,牵扯到身上其他的伤口,冷汗顿如雨下,可又是他让程央操 amp;amp;死他的,这个时候显然连句轻点的求饶都没法说。
他哆嗦着去解程央的上衣,被他打回来,手背磕在茶几边沿,疼到麻木,却还是忍不住的往他衣服里钻,手底下皮肤温热紧实的触感他想了三千多个日夜,想到渴望如心头滴血一般煎熬,想到再多的贪婪都不为过错。
肢体纠缠,程央没有吻他,迟屿心里觉得空落,可压在他身上的重量是如此的厚重沉稳,又让他觉得踏实心安,他抱着程央,不敢勒的太紧,怕他反抗,可又不敢太过松懈,担心他随时会离他而去。
他左右为难,只能不断的亲吻他的侧脸,才发现原来他不比他好到哪去,鬓边一样汗涔涔的。
程央一只手半撑在他肩头,额头抵在自己握起的拳上,呼吸急促,怒意丛生,两个人如此暧昧的姿势,让过去那些他以为早忘了的阴暗记忆再次涌上心头,迟屿说的对,他以前对他动过情。
在床上他有过快感,体验过高 amp;amp;潮,因为他心里喜欢。
他接纳这样一种泄 amp;amp;欲方式,慢慢的不再把它当成是负担。
甚至最后……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可惜后来一朝受创,那个当初不顾廉耻以命相搏的人,被他彻底否定在了记忆深处。
他以为自己不会再轻易记得,就算偶尔触及,也无伤大雅,然而现在,仅仅是这种程度的身体相贴,只是那点细枝末节的心理暗示,便让他回想起了他们以前……在一起的所有细节。
他觉得熟悉,跨越了那么长的时间,还是能连一次呼吸的转变都让他感觉似曾相识。
程央突然有些痛恨自己,明知道这是迟屿的伎俩,却还是一步步为他设计。
他停下来,深喘了口气,把迟屿在他胸腹留恋作乱的手拿出来,然后起身推开了他。
迟屿躺在地上,听着程央走远的脚步声以及另一边传来的关门声,紧紧绷起的肌肉一下松懈了下来,他顾不得身体各处随之泛上来的酸痛,脚尖在地上轻轻摩擦了两下。
身体里的火未灭,他却不觉得难受,因为如果他没感觉错,此刻一墙之隔,正有人陪他一起经历着,他看着头顶的光,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放下无边的焦虑,他深深的呼吸,喘匀了一口气,知道这或许只是暂时,然而对一个早就失无可失的人,谁又能说这不是希望呢?
程央知道迟屿没走,一晚上他都时睡时醒,早上的时候听到门外有被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过了会敲门声响起,宿醉过后的声音隔着听有些喑沉,却也恢复了正常,“我煮了点粥,盛好放桌上了,你今天课在上午,再晚就要迟到了,抓紧时间吃点,我……先走了。”
不到一分钟,外面便传来开关门的声音,程央起身坐了会,走了出去。
桌上不仅有粥,还有楼下买的几样早点,不过确实有点晚了,没时间坐下来吃,程央洗漱完,看了一会,随便拿了两样,赶着出了门。
一早上他都有些心不在焉,讲卷子上最后一道超纲的大题时,还把其中某个数字代入错了,结果自然连着错,而这些下面居然一个人都没发现,还是自习的时候代泽跑过来问他才反应过来。
程央很少出现这种低级错误,纸面上少,板书上就更少,意识到自己状态不对,第一节课下课,他一个人跑去老地方抽烟,没想到在那边遇到了代泽。
看的出来代泽对于他突然出现在这里有些略微的慌,手里的烟立马在垃圾桶上摁灭了,紧张的叫了他一声,程央没说什么,在花坛边坐下了,搁以前他可能还会提醒一句,今天却没这打算。
代泽见他无意批评,便捧着手机坐到了他旁边,此时有点太阳,树荫遮盖下斑驳的晒在身上,温和而不刺眼,两个人都没说话,程央把烟拿出来点着,抽了一口后,手垂在膝盖上半天没动。@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旁边是接连不断的按键声,噼噼啪啪一直没停下,程央随意的看了眼,就看到满屏都是“你傻逼!”“你傻逼!”“你傻逼!”“你才傻逼!”的对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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