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巫师与逃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生无才
“别跟着我。”华生指着他的鼻子,认真警告道,眼神里完全没有一点儿开玩想的痕迹。看得出来,他的怒火比起刚见面时烧的更旺盛了。
一向睿智的大侦探被这突然的转变愣在原地,只能茫然看着华生大步走开的背影,完全不知所措了。
……
席勒掌权人和彼得洛维奇大小姐的订婚宴仪式是完全公开的,有几家获得入场资格的麻瓜媒体在大厅拍摄,自然也按照麻瓜界的规矩,由西福尔郡的红衣主教来主持这场公爵级的仪式。
一群梅林信众沐浴在耶稣基督的圣光之下,明显能看出演技派席勒和自然派彼得洛维奇之间的巨大差异。
红衣主教微微皱了下眉,考虑到俄国人多是些东正教信徒,和梵蒂冈并不是一边的,而且这里毕竟是席勒家的订婚现场,不得不当做没看到彼得洛维奇们态度上的轻慢。
宾客中间,华生侧着身体,慢慢挪到最前面,故意忽略掉朝他招手的麦考夫,站在了德拉科旁边。
男孩儿看了眼旁边的人,见华生一脸纠结,挑起眉:“看来你知道了。”
华生茫然:“什么?”
德拉科往人群后面张望,夏洛克就站在那,发现他的视线后立即开始左顾右盼,假装自己正忙于观察今天的宾客们。德拉科朝那边一扬下巴,对华生说道:“他应该告诉你了吧?”
被当事人知道自己在背后八卦对方,华生表现的非常尴尬,但是出于根本无法克制的好奇,还是忍不住开口:“你和威廉真的是……”他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但他们才压低声音问道:“巫师?”
德拉科笑笑,歪头在他耳边轻声说:“你其实已经有答案了。”
的确,虽然夏洛克确实很让人恼火,但是华生依旧不会去怀疑他的话。夏洛克说德拉科和威廉是巫师,那他们肯定就是。
仪式已经快结束了,不知道消失去哪儿的威廉这时候才慢悠悠端着两杯亲自调制的martini走过来,插/进德拉科和华生中间,笑着问:“在聊什么?”
“巫师。”德拉科回答,接过一杯酒。
“夏洛克告诉你了?”威廉看向华生。
连着被问起同一个问题,华生几乎恼火的反问:“为什么非得是他告诉我的?”
也许,因为你自己根本发现不了?威廉和德拉科同时想着,默契的保持了沉默。
全场突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被围在中央的艾伦和安娜幸福的微笑着,在众人的见证下亲吻在一起。威廉、德拉科和华生也丢掉了刚才的话题,跟着大家一起鼓掌。站在他们不远处的尼古拉表情淡淡的笑着,没有为安娜即将拥有自己的家庭而高兴,也看不出要将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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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送去给别家当夫人的伤感,冷静的就好像在参加陌生人的婚礼。
小型交响乐队奏起熟悉的曲子,一位北欧著名歌星出现在乐队前面,引起不少年轻人惊喜的尖叫。在热烈的气氛中,安娜始终得体的微笑着,跟艾伦一起周旋在众多麻瓜之间,已经开始使用准席勒夫人的身份。
明明是两个人的订婚,却所有人都表现的忙忙碌碌,订婚宴会俨然就一个巨大的囊括了整个欧洲的社交场。
在众多大人物后面,靠墙的位置,夏洛克一个人孤孤单单窝在沙发里,看着来来往往的宾客。
凭他的长相,并不是没有女士过来找他搭话,然而在侦探眼里,这些主动狩猎的女士们身上几乎都有点什么明显的证据,足够说明她们“出轨”或者“第三者”的经历。在各种小礼服的衬托下,三围数字也只看一眼就能推测出大概。只需要几句话,他就有本事让这些人兴致勃勃的来,怒气冲冲的走,彻底让自己变成一座无人愿意接近的孤岛。
“你看起来很无聊。”麦考夫不知道什么时候摆脱了各国政要之间的小圈子,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
夏洛克翻了个白眼:“在这种地方待着,我能指望发生什么有趣的事?”
麦考夫勾了下嘴角,直接忽略了他的抱怨,提醒道:“别惹麻烦。”
夏洛克嗤笑:“在这种地方,我能惹什么麻烦?”
看着弟弟习惯性和他作对的样子,麦考夫宽容的笑笑:“我不知道你到底跑来干什么,不过,一会儿你必须跟我一起离开。”
“哈哈!什么时候我去哪儿都得听你的了?”
“临走时我会让约翰来找你。”麦考夫笑着说道。提起完全不肯原谅他的华生,夏洛克即将出口的反驳一下噎住,又被不情不愿的咽了回去。
第48章入局
订婚宴会结束后,夏洛克被华生冷着脸请走,乖乖坐进英国大使馆的专车,眼看麦考夫当着他的面订了三张次日一早飞回伦敦的机票,却只能将反对憋回肚子里。
麻瓜客人陆续离开了,日落之后,庄园里只剩下巫师们继续夜晚的庆典。
舞会开始,艾伦微笑着牵起安娜的手,走到舞池中央,随着大提琴低哑的开场白翩翩起舞。
英俊的男人和美丽姑娘的组合那么赏心悦目,席勒家和彼得洛维奇家的光环那么耀眼。在灯火通明之下,这样两个几乎完美的年轻人亲密相拥,有谁会觉得他们不该在一起呢?曾经追求过安娜,或者梦想成为席勒夫人的年轻男女们再不甘心,眼见此时此景,也不得不放弃了。
在大厅一侧,尼古拉彼得洛维奇半眯着眼睛,脸色被酒熏的通红,大声和身边的人抱怨准女婿是个病秧子,完全忽略了这里是席勒家的地盘。
“父亲只是舍不得姐姐而已。”急于送走大姐,成为彼得洛维奇家第一顺位继承人的彼得洛维奇次子,阿廖沙对周围几个侧目看过来的席勒解释道:“无论是谁成为安娜的丈夫,都不会在他那得到好话。”
威廉理解的笑了笑,似乎接受了阿廖沙的解释,也可能根本就不在乎尼古拉对艾伦到底有什么意见。
席勒和彼得洛维奇的事情他管不着,也不需要他插手,艾伦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尼古拉在订婚宴上说些什么早就不重要了。席勒家的人今天齐聚这座乡村庄园,可不是只为参加掌权人的订婚仪式。
开场舞进行到一半,随着艾伦和安娜配合完美的一个旋转,圆舞曲骤然步入高/潮。管家巴赛罗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大厅,身后跟着同样悄无声息的男仆们,以各种理由将客人们一个个带离这里。彼得洛维奇家的客人也在伏特加的诱惑下退场,开始私底下的小圈子聚会。
大厅里依旧热闹,庞大的席勒家有太多分支,来自挪威各郡的陌生面孔齐聚在此,谁会知道这里不知不觉中已经只剩下席勒呢?
当庄园的大门关闭,舞池里音乐戛然而止,艾伦轻轻松开安娜的手,漠然的和她拉开距离,冷眼看着今天一直恩爱相伴的未婚妻如同失去提线的木偶,僵硬的停在原地。
灵魂魔法不加掩饰的波动让奥列格彼得洛维奇的脸色突然难看起来,终于意识到自己在挪威的这段日子一直蒙在席勒心制作的骗局里。
安娜的伤不是意外事件,艾伦根本没有坠入爱河,传闻中和掌权人不对付的威廉毫不犹豫的给了他错误的消息,让他一开始就错过了事实真相。
席勒对装模作样的爱好让人摸不清他们究竟在想什么,奥列格一直以为兄友弟恭是艾伦和威廉刻意营造的假象,私底下的剑拔弩张才是事实。然而面对如今的局面,他却不能肯定,艾伦和威廉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关系了。
……
偌大的宴会厅里就剩下几个相对而立。艾伦脸色苍白如纸,嘴角却挂着愉快的微笑,一步步走向尼古拉。巴赛罗穆像个影子一样跟在他身后,面无表情像块没有生命的木头。空旷中,只有艾伦一个人的脚步声,嗒嗒的印在每个人的心口。
他在尼古拉面前站定,依旧彬彬有礼,像个谦逊的后辈:“先生,希望今天的订婚宴会安排的让您满意。”
尼古拉盯着眼前的年轻人,第一次如此认真的打量他,刚才的的醉意已经一扫而空:“满意如何,不满意又如何?”
艾伦笑笑,无奈道:“我可是期待着您的认同呢。”
“我看起来像个傻瓜吗!”尼古拉大笑起来,慢悠悠的转了个圈,视线扫过空荡荡的大厅,嗤笑出声:“小子,你难道要告诉我,现在这出也是为了得到我的认同?”
艾伦歪了歪头,居然显出几分疑惑:“为什么不是呢?您说过,每一个想要在历史中长存家族都是从掠夺中诞生,在掠夺中传承。”他说着目光开始放空,陷入了回忆:“我到现在都记得,十三岁那年,您带着安娜来到席勒庄园,想让她和威廉培养感情,以便未来顺理成章的坐上席勒夫人的位置,帮助您成就吞并席勒的大业。可惜啊,我这个弟弟没有您以为的那么好控制,也不是个多情的绅士,他甚至对家族不感兴趣,刚成年就迫不及待的离开挪威,宁可去做一个游子。”
如果艾伦十三岁就知道彼得洛维奇的计划,那么这么多年来他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旁观他的每一个动作,暗中布局呢?尼古拉扯了下嘴角,脸色阴沉。艾伦并不在意他的低气压,继续慢悠悠的说着:“威廉大概让您很失望吧?我就不一样了,成为掌权人以后,我的每一步都秉承着您当年的教导掠夺。”他笑了笑,往前迈了一步,期待的看着尼古拉:“我做的怎么样?”
如果艾伦的目标不是彼得洛维奇,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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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是自己的儿子,尼古拉一定会忍不住为他鼓掌叫好。但世界上没有如果,两大家族的暗战由他开始,却不知何时悄然换了主导者,被艾伦席勒占了先机,让他怎么可能说得出半个字的赞赏。
艾伦定定看着尼古拉,见他始终沉默,慢慢勾起嘴角:“看来您并不高兴。”
,“别得意的太早了,”尼古拉冷声说道:“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或者,今天还是得劳你弟弟动手?”他说着看向门口,威廉和德拉科就在那,事不关己的当着唯二的观众。
面对如此直白的轻视,艾伦一点儿没有气愤,居然还当真看了一眼威廉,似乎等着他的回答。他耐心十足的样子让德拉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对这拖拖拉拉,非得做足表面功夫的艾伦风格不以为然。
威廉挑眉:“我得去找凯撒。”
艾伦一脸遗憾的看着尼古拉:“真可惜,看来你的对手只能是我了。”
威廉果真带着德拉科离开,大厅里就剩下最后四人。艾伦和他从来缺乏存在感的管家面对彼得洛维奇家两位成名已久的黑巫师。
奥列格早已进入备战状态,尼古拉嗤笑一声,也拔出魔杖指向艾伦,只不过整个人姿态放松,没有半点紧张的样子,根本就没把艾伦放在眼里。
“来吧,今天就给你上一课。”他傲慢的看着艾伦,就像注视着一个注定要折在他手中的失败者。
艾伦只是微笑着,对他微微弯腰,敷衍的完成了对彼得洛维奇家主的最后一次行礼致意。
第49章凯撒杀青
夜色渐深,乡村清晰明亮的星河之下,凯撒一个人靠在顶楼的阳台边,享受热闹一天之后的宁静。
楼下已经剑拔弩张,宴会厅的大门在威廉和德拉科离开之后就一直关着,没人知道里面正在发生什么。席勒的围剿行动已经开始,不知不觉中被分开在庄园各处的彼得洛维奇们面对突然的袭击根本来不及反应。索命咒几乎穿梭在每一个房间,血流经过走廊,沿着楼梯一路向下,在门厅汇聚成红色的粘稠沼泽。
这一切混乱没有影响到凯撒悠哉悠哉的好心情,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此时的庄园里已经天翻地覆。订婚仪式结束之后,凯撒没有留下来参巫师们的宴会,而是跟着麻瓜一起退场,独自一人跑来顶楼享受独处时光。
他现在心情好极了。奥列格自从到了挪威就始终对艾伦抱有怀疑,今天尼古拉的态度更加可以说明,比起艾伦,彼得洛维奇更喜欢威廉成为他们的合作者。
这样的情况对他来说是有利的,彼得洛维奇们再看好威廉,也没法逼着他对继承家族提起兴趣,主动坐上掌权人的位置。
艾伦迟早要出局,威廉拒绝参与游戏,席勒家就只能交到他凯撒手里。在等待了几十年之后,他离席勒家的最高权力终于只有一步之遥了。
“你在这儿做什么?”
威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凯撒转过身,看着对方一步步走上楼梯,在阳台门口停下脚步,随意靠在雕刻致的炽天使壁画上看着他。
“今天太热闹了,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凯撒轻松的耸耸肩,目光在威廉周围转了一圈,疑惑道:“马尔福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威廉勾起嘴角笑了笑:“他还需要锻炼,今天是个不错的机会。”
今天除了一场普普通通的订婚宴会,还有什么别的吗?凯撒挑起一边眉毛,试探道:“我不知道马尔福也需要提高社交能力。”
“我可没说他锻炼的是什么。”威廉摇了摇头,慢悠悠走进阳台,在凯撒身边站定,仰起头看向细碎撒满夜空的星星。一轮弯月在星河中间挂着,带着不祥的红色,席勒家两位不擅长占星的黑巫师却谁也没多看一眼。
“今晚的星空很漂亮。”他说道。
凯撒一言不发的看着他,表面不动声色,其实却根本想不明白威廉到底为什么大晚上不和未婚夫一起,反而跑来找他。
“麻瓜界有一种说法,当人死后,灵魂会离开躯体,化作天上的星星。”威廉仰头看着星空,就像不知道身边人满脑子的疑问,静静诉说:“你说巫师死后,也会变成星星吗?”
凯撒一脸莫名其妙:“你还信这个?”
“只是好奇而已,”威廉勾起嘴角浅淡一笑,表情温和依旧,整个人透露着大写的无害,特别平静的揭晓了自己出现在这的谜底:“毕竟你就要死了啊。”
晚风穿过顶楼的走廊,大厅里没有光,不像一楼那样灯火通明,月光下摇曳的树影在地板上画出一片诡异。风裹挟着楼下飘上来的细微血腥从两人的身边经过,凯撒来不及分辨其中危机,原本轻松惬意的表情正因威廉的话凝固在脸上,接着是深深的诧异:“你要杀我?”
威廉盯着他:“你看上去很惊讶。”
凯撒瞪大眼睛:“我不该惊讶吗!只有艾伦……不!你不可能和艾伦站在一边!”
威廉挑起眉,眼睛里流露出比他更多的惊讶,还有深深地无奈:“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想。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提醒一下,早在艾伦继承家族的时候我就说过了,他是最适合掌权人位置的人。”
几个月前的事情历历在目,威廉说过什么不用重复,凯撒也记得清楚,只不过他从不觉得那些话是威廉的真实想法,所以没放在心上。
那都是威廉想要推脱继承人责任的托词罢了,凯撒一直这么认为。就是因为这样的想法,他才一而再的拉拢威廉,希望席勒家最强的那个人可以站在自己这边。反正对于威廉来说,只要不是他自己,谁继承家族应该没什么区别。
似乎是猜到了他的想法,威廉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心解释道:“我当然也会在乎席勒家由谁掌权,别忘了,家族每年会给我的金库补充多少金加隆。”
这话就差直白的说出,比起艾伦,他不可能带给家族足够的利益了。凯撒脸色扭曲,咬着牙反驳:“你根本不了解艾伦。”
“是你不了解他。”威廉再次摇头,有些意兴阑珊的看着他,语气中带着失望:“虽然他并不讨人喜欢,但至少不会把胜算寄托在别人身上。”
庄园里越来越浓重的血腥气终于引起了凯撒的注意,粘稠的味道刺激着他的嗅觉,让他脸色大变。
他几乎条件反射的想要冲下楼去,但是威廉就站在对面,刚好挡住离开阳台的路。
“想知道下面怎么回事?”威廉笑了笑,当着凯撒的面抽出魔杖,轻轻一挥。
庄园几层楼的木质地面渐渐变得透明,从顶楼可以清楚的看到整个庄园,除了艾伦他们所在的宴会大厅依旧拒绝向任何人揭开面纱。
到处都是彼得洛维奇的尸体,黑魔法的痕迹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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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原本清新的乡村庄园变得充斥着黑暗。席勒们无所顾忌的享受着狂欢狩猎这才是今夜真正的主题。
在他们正下方,德拉科和几个席勒家的年轻人一起抬起头,看向强大魔力波动的来源,对威廉露出一个畅快的笑容。那根吸血鬼肋骨制作的魔杖此时就握在他手里,在黑魔法的刺激下兴奋的低鸣。
男孩儿的目光落在凯撒身上,挑起眉,似乎在问,他怎么还活着?
威廉笑了笑,随意用两根手指捏着魔杖,轻飘飘对准凯撒的胸口:“如果没有别的疑问,我们就此别过吧。”
“不!你不能!”死亡的威胁让凯撒大声喊了出来,他一次次试着幻影移形,却只能越来越绝望的一次次经历失败。
这座庄园早就与世隔绝,彼得洛维奇们只能在挣扎中走向死亡,他也一样。
“我毕竟是你叔叔!”凯撒大声喊着。
“的确。”威廉歪了歪头,似乎现在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思考了片刻,在凯撒期待的注视下叹了口气,突然念出咒语:“魂魄出窍。”强大的魔力镇压让凯撒完全无法挣扎,只不过一秒钟就失去了神智。
威廉冲他抱歉的一笑:“这样吧,麻烦您最后一次挪挪脚。”
空旷寂静的顶楼走廊上,凯撒的影子拖的长长的,一点点缓慢移动。
他僵硬的走向阳台边缘,僵硬的跃上护栏,站在月光下,垂着头,双眼无神凝视着夜色中黑暗的草地。
在他身后,威廉深深弯下腰,停在鞠躬告别的动作上,直到耳边飘过的细微的风。
嘭!重物落地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惊起麦田里的雀鸟。威廉慢慢直起身,阳台空空荡荡,已经就剩下他一个人。
屋外的草地上,凯撒僵硬的身体扭曲着,大片黑红色的血从他身体四周蔓延而出。威廉往前几步,看着月光下那具失去生机的身体。
“再见了,凯撒。”他唇角挂着微笑,轻轻说道,很快转过身,毫无留恋的离开了。
第50章覆灭
血腥味充斥在整个庄园,威廉穿过顶层空荡荡的走廊,在半弧形的大理石楼梯最高处,俯视着门厅已经染成深红的地面。
狩猎已经结束,德拉科就在下面一层,仰头看着他。寂静中,男孩儿旁边的一扇门突然被撞开,刺耳的巨响穿过走廊,传到庄园每一个角落。阿廖沙彼得洛维奇从门里面跌跌撞撞跑出来,白色的礼服上满是鲜血。
德拉科马尔福,这里唯一一个还不是席勒的人就在几步之外,阿廖沙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混沌的大脑像是找到了一线希望,努力朝男孩儿迈出脚步,却在下一秒被咒语击中,骤然倒地。
“嗨,马尔福。”某个陌生的席勒走过来,踢了踢阿廖沙的尸体。
德拉科嫌恶的看着他,脱下被溅到血的礼服外套,随手扔到一边,冷冷建议道:“下次选个干净点的咒语吧。”
对方咧开嘴角冲他笑了笑:“抱歉。”
德拉科没再理他,等着威廉过来,一起转身下楼,走过撒满一地的月光,黏稠血水,空荡荡的走廊,回到宴会大厅门口。
大部分狩猎结束的席勒都聚在这,庄园里唯一一个非席勒活人的出现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德拉科毫不介意成为焦点,在众多席勒的注视下昂首挺胸而过。
从一楼的窗口看出去,凯撒的尸体就孤零零躺在草地上,比刚刚倒在他面前的阿廖沙还要脏乱,扭曲的身体和碎裂的颅骨恶心极了。
德拉科只是瞟了一眼就忍不住皱起眉:“你们席勒到底有什么毛病?”
威廉耸了耸肩:“我也不想弄成这样,但是他好像并不喜欢简单点的方式。”
德拉科对凯撒死亡的详细过程并不感兴趣,摆了摆手示意威廉可以就说到这了,然后转过身,背对外面。
宴会厅沉重的雕花大门始终关着,一点动静都传不出来。门里面,巴赛罗穆和奥列格已经斗到白热化的状态。平日里沉默到缺乏活人气息的管家此时依旧冷冰冰的如同机器,但握着魔杖的手却非常灵活,咒语从各种刁钻的角度射出,让奥列格慢慢陷入被动防守,继而陷入手忙脚乱。
艾伦和尼古拉之间胜负已分,以黑魔法成名的彼得洛维奇家主面对同样出名的病秧子席勒掌权人,非但没有占到一点便宜,反而处处受制,在强大的灵魂魔法压制下只能艰难支撑。即便如此,他没倒下的唯一原因也只是艾伦还留有余地而已。
又一次勉强躲过攻击之后,尼古拉喘着气停止了反抗。艾伦也放下魔杖,冷眼看着他平复呼吸。
尼古拉的目光转到女儿安娜身上,彼得洛维奇最值得骄傲的大小姐双目放空杵在厅内,长发盘成致的造型,宽大的粉色裙摆逶迤在地上,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个心装扮的洋娃娃。“她这样多久了?”尼古拉指了指自己的女儿问道。
艾伦瞟了一眼安娜:“你指被我控制多久了?大概一个月吧,我没算过。”
一个月时间,巫师界最热闹的魁地奇世界杯上,没有一个人发现安娜的问题,反而还传出席勒掌权人是个痴情种的八卦,让奥列格都产生动摇,怀疑自己对艾伦的猜忌是错误的。
尼古拉叹了口气,握着魔杖的手无力垂下:“威廉说的没错,你确实比他适合掌权人的位置。”谁能想到,席勒家和彼得洛维奇的强强联手,掌权人对联姻的看重,一开始就是阴谋呢!
“也不一定。”艾伦想了想,真心实意道。这是他第一次大方承认威廉除了魔法天赋,也有掌权的能力,反正听众是个将死之人,永远也没机会将他的话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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