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巫师与逃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生无才
今天店外墙上居然也贴着张羊皮纸,德拉科意外的挑起眉,快走几步,到跟前却又猛地站住。
那是张通缉令,潘西帕金森正在上面愤怒咆哮。
斜角巷前半段的空旷从这里结束,德拉科站在拐角,看着前路上一直延伸到尽头的通缉令,其中有几张的粘贴咒松动了,正随着风起起伏伏,哗啦啦吵个不停。
他顺着墙壁往前走,潘西只是个开始,接下来是布雷斯扎比尼、文森特克拉布、德里安普赛……德拉科马尔福。
这还是德拉科第一次亲眼见到自己的通缉令,不由往后退了一步,欣赏起魔法部为他塑造的形象。照片里的年轻人头发暗淡,下巴上满是胡渣,虽然只是安静看着镜头,眼里却全是汹涌的怒火,像是随时会拔出魔杖施展恶咒,比咆哮的潘西更能激起人的防备。的确很食死徒。
巷子里只有德拉科自己的呼吸声和羊皮纸被吹动的沙沙声,这点响动将巷子里压抑的寂静放大了无数倍,连下水道里老鼠逃窜的脚步都显出突兀来。
一颗石子啪嗒啪嗒滚过凹凸不平的鹅卵石路面,撞在德拉科干净的黑色牛津鞋上,又滚了两圈,颤巍巍的卡在石缝里。德拉科歪过头,正好可以从斜前方满是灰尘的玻璃上看到两个模糊的人影,他转过身,一男一女两个穿着旧袍子的黑巫师正用魔杖指着他,笑出一脸恶心的褶子。
“看看这是谁!”女巫裂开嘴,露出发黄的牙齿:“德拉科马尔福,一个被通缉的食死徒!”
真是令人怀念的称呼啊!德拉科勾了下嘴角,袖子里的魔杖一点点滑入手中。四周没看到威廉,大概是在他没注意的时候离开的。
女巫继续咯咯咯的笑着:“可怜的小马尔福,没了爸爸妈妈的保护,也敢跑到这来。”
男巫冷哼一声:“他大概还不知道魔法部出了多少金加隆悬赏他的脑袋。”
“八十万,我看到了。”德拉科用下巴指了指那张通缉令:“我猜定这个数是因为马尔福登记在册的资产刚好是八十万的十倍。他们真该去马尔福庄园的地下金库看看再决定悬赏金。”说到这,他恍然大悟般张大嘴巴:“哦对了,他们好像打不开庄园的大门来着。”
马尔福庄园地下金库的诱惑力比魔法部空口白牙的八十万赏金强多了,两个黑巫师对视一眼,同时发动进攻,用的是活捉目标的绊腿咒。德拉科轻巧的躲开了第一轮攻击,同时魔杖尖射出道红光,在女巫拿魔杖的手上划出一道口子。她的同伴看到这一幕没有和她同仇敌忾,反而嘲讽的笑了。
“闭上你的嘴!”女巫大声地冲着同伴吼道,愤怒让她对德拉科的攻击不再留有余地。反正打开庄园只需要一个活的马尔福,又不用多完整。
三人在狭窄的巷子里打成一团,德拉科毕竟不如这些真正的黑巫师,眼看着就要落于下风,这时候一道咒语悄无声息的从背后射来,他在最后一刻靠着危机感躲了一下,咒语擦着他的脖子,击中了男巫的袍角。
“老东西,小心点!”男巫不满的喊道。
“抱歉。”来人毫无诚意的耸耸肩,从屋檐下面走出,白发稀疏,一双深黑的眼睛盯着德拉科,像一只盯着肉的秃鹰:“小马尔福先生,好久不见。”
与死亡几乎擦身而过让德拉科出了一身冷汗,再顾不上从小养尊处优惯出的洁癖,靠着脏兮兮的墙壁平复呼吸。他握着魔杖的手克制着颤抖,用力到骨节泛白,但依旧端着傲慢的姿态,轻轻瞥了一眼白发男人,敷衍的摇摇头:“不知名先生,我们见过吗?”
“马尔福……”对方轻叹一声,似乎有些无奈:“永远那么高高在上,不肯低下他们高贵的脑袋,偏偏又阴险狡诈,像是阴沟里的毒蛇。”
德拉科的表情随着男人低哑的声音渐渐变冷:“你是谁?”
男人笑了笑:“只不过是一个小人物罢了,小马尔福先生何必关心,毕竟我们以后也不会有再见的机会了。”他走到那两个巫师身边,魔杖提在手里,漫不经心的看着靠墙而立的男孩儿:“去和你那肮脏的食死徒父亲和可怜虫母亲团聚,或者带我们进入马尔福庄园,选一个吧。”
又是这些词。
肮脏、可怜。
近两个月前,这些词充斥在每一篇关于马尔福的报道里,一夕间就否定了他们的百年荣耀。马尔福就这么坠入深渊,被钉在耻辱柱上成为整个英国的笑话。而他那时候在做什么?好像在忙着讨好魔法部新上任的官员来着。
父亲在阿兹卡班一天天憔悴下去,母亲终日以泪洗面,他放下一身少爷脾气尽力周旋,只为了一家人能团聚。
可惜再多努力都是白,他们一家人只是不愿面对事实罢了。魔法部早就决定了马尔福的未来,审判只是走个过场。德拉科眼睁睁看着父亲死亡,葬礼还来不及准备,又送走了母亲。
现如今,在他们身后,斜角巷躲藏的恶棍也开始叫他们肮脏的食死徒和可怜虫。
德拉科站直身子,微扬起下巴,蓝灰色的眼睛冰冷的注释着耐心等待答案的白发男巫:“我选择杀了你。”
威廉站在博金博克商店的烟囱顶端,默默注视着下面的战况。第一个索命咒是德拉科发出的,接下来就是迅速开始的围攻,男孩儿只能被动防守,支撑的很吃力,但还是撑住了。一旦他在密集的攻击中找到一个突破口,就会毫不犹豫的送出第二个索命咒,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
“愤怒和仇恨是黑魔法最好的养料。”威廉不由想起很多年前在某个不知名小酒馆里听到的话,那句话的后半部分是“没有一个真正的黑巫师是在蜜罐子里长大。”
德拉科正在经历一场蜕变,这场蜕变源自家族衰落,父母身亡,源自坠入绝境后的求生。他们两都知道,如果不是席勒家正巧在这时候更换掌权人,威廉席勒正巧选择了英国作为落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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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此时面临的只能是一无所有。
战斗进入白热化,四个人造成的动静越来越大,几乎要把附近几个本就够破烂的店铺直接拆了。
白发男巫确实有点本事,德拉科本就不怎么样的体力在他的消耗战术下慢慢见底,隔着老远,威廉就能看到他的胸腔剧烈的起伏。
博金博克商店的最高处正好能将周围几条小道尽眼底,威廉看得出整个斜角巷正在为这场的战斗蠢蠢欲动,窥探的视线从各个方向而来。第四个黑巫师很快出现,德拉科这次敏锐的躲开了偷袭,但是一对三已经是他的极限了,第四个人的出现让他彻底陷入被动,一点还手的机会都找不到。有咒语开始击中他,只不过都被挂坠挡住,没有造成什么伤害。
威廉从烟囱上一跃而下,斜角巷的时间在他双脚落地的一刻骤然停止,整条巷子只有德拉科脱力的坐在地上,喘着气仰头看他。
“你很有天赋。”威廉蹲下来,和德拉科面对面。
男孩儿扯了下嘴角:“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我有天赋。”
威廉笑笑,没多解释。他等着男孩儿缓过劲儿,两人一起站起来,问道:“准备回家?”
“不。还有一件事。”德拉科走到白发男巫面前,看着他被定格的样子,慢慢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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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福言出必行,所以,我得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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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甩甩魔杖,沉稳念出刚刚熟练的咒语:“阿瓦达索命!”
第15章夜色多撩人(捉虫)
天空很暗,像是永远的失去了太阳,即便是没有云的白天,也只剩下让人窒息的灰暗。霍格沃茨就在这灰暗中静静伫立,像是最安全的堡垒,也像一只阴森的怪兽。德拉科站在这只怪兽头顶,手里的山楂木魔杖指着邓布利多。
老校长没有动,就这么被指着,比起担心魔咒,更像怕刺激到他,让他在过于激烈的颤抖中奔溃。
“孩子,把魔杖放下。”德拉科听到邓布利多这么说,也听到自己的抽泣声。他似乎在自己身体里,面对邓布利多平静到可恶的脸,又似乎站在旁观者的位置,看着自己双眼中不肯滑落的眼泪。
他把魔杖握紧了些,依旧指着邓布利多,却满脑子浑浑噩噩,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老校长看着他,半月形的眼镜后面是审视的目光:“马尔福,你不一是个刽子手,把魔杖放下。”
两个人的目光交汇,德拉科突然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很多以前从没有注意过的东西,他的身体停止了颤抖,低低的笑出声:“这话你自己都不相信吧。”
邓布利多面露疑惑:“什么?”
“我不是一个刽子手?不对,你只不过觉得我是个胆小鬼罢了。”
“马尔福……”
德拉科没让他继续说下去,狠狠挥动魔杖,索命咒打中了邓布利多的胸口,直到死前,对方脸上依旧是恼人的平静。
就让这平静成为永恒吧,德拉科冷冷注视着倒在地上的尸体,转过身,却看到黑魔王就站在他身后,近的几乎就要贴到他身上。
黑暗中德拉科猛地坐起,张大嘴巴,却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喘息。房间里安安静静,从没拉严实的窗帘缝隙中可以看到伦敦夜晚的灯火通明。随便翻了几页的《高级草药[编版]》倒扣在地上,应该是在睡着后被挤下去的。
他将书捡起来放回桌上,披了件晨衣下床,打开卧室门,客厅巨大的落地窗透进零星对面写字楼冰冷的白色灯光,也让半夜惊醒的德拉科慢慢平静下来。他往冰箱去的脚步走到一半停下,干脆转了个弯儿来到酒柜前,随便挑了瓶顺眼的。
“那对你来说太烈了。”
威廉的声音很轻,但突然出现还是把德拉科吓了一跳,差点把酒扔出去。
书桌上亮起一盏台灯,威廉站起身,朝这边走来,德拉科注意到他关上抽屉的小动作,忍不住问:“在看那封信?”
威廉没有回答,到吧台里调了杯sidecar放在案上,德拉科只能把酒放回柜子,跟着过来。
“睡不着?”威廉问。
德拉科耸耸肩,端起酒杯试了一口,酸甜,挺清爽的。
威廉又给自己倒了杯朗姆,问道:“梦见什么了?”
德拉科沉默了片刻才回答:“邓布利多。梦见我杀了他,然后黑魔王要杀了我。”
威廉笑笑:“知道我第一次用索命咒之后梦到什么了吗?”
德拉科挑起眉:“什么?”
“艾玛席勒女士,我的母亲。”威廉目光有些飘忽,像是又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梦:“我梦见我们正在新奥尔良的公寓,她带回来一个玩具魔杖,告诉我那是父亲送的,可我一点都不喜欢,玩具魔杖已经有好几个了。”
德拉科笑起来,似乎不相信欧洲最神秘的黑巫师还有这样平凡的童年历史。
威廉无奈道:“是真事儿。”
“可为什么要梦见这个?”
威廉想了想,说:“也许是因为几年后我拆了父亲的肋骨,给自己做了根真魔杖。”
两人沉默下来,各自喝着酒,过了一会儿,德拉科轻轻开口:“其实斯莱特林有不少人和我一样,从没杀过人。”他把空掉的酒杯推到威廉面前,等着第二杯:“文森特克拉布,一个十足的笨蛋,那时候没人告诉他食死徒的事情,怕他说漏嘴,而且告诉他也没什么用。还有达芙妮格林格拉斯,通所有的美容魔法,却连绊腿咒都用不好。”
威廉中肯的说:“在黑魔王全盛的时代,斯莱特林也像今天这样清理过格兰芬多巫师。”
“的确。”德拉科笑笑,蓝灰色的眼睛里却只有冷漠:“正义也好,邪恶也好,哪儿说的准呢。谁掌握权力,书写历史,谁就是正义。”他隔着衣袖,轻轻抚过黑魔标记曾经存在的位置:“我是没机会体验黑魔王的钻心咒有多强大了,但是格兰芬多奥罗的……”他摇了摇头,没继续说下去,转而问起威廉:“你还没回答呢,这么晚偷偷看那封信?”
威廉失笑:“我没拆开。”
“凯撒到底是什么人?”
“我叔叔。”
德拉科定定看着他,威廉只好接着说:“我回到席勒庄园之后人缘不怎么好,除了艾伦之外,他是唯一愿意和我说话的人。”
“听上去是个好人。”
“好人?”威廉又笑了:“好吧,对我来说,他确实是个好人。”
德拉科挑起眉:“那为什么不看他的信?”
威廉语塞,好半天之后才说:“这样对大家都好。”
又是沉默。
德拉科喝了第三杯酒,晕乎乎的看着威廉擦拭酒具。对方还穿着白天的衬衫,袖子卷到手肘,露出肌肉结实的小臂。金色卷发没有扎起来,随意披着,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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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不经心的慵懒。对面楼上的灯光打在他脸上,使他半张脸落在阴影里,琥珀色的眼睛比平时更加深邃。
和这个人联姻也不错,德拉科又一次产生了一个多月前被大堆复习不了了之的想法。威廉多好啊,就算他不姓席勒也没关系……
他又喝了口酒,脑子里涌出更多甩也甩不掉的记忆,全都是他到麻瓜伦敦之后的,威廉几乎占据了所有的画面。贝克街早晨穿着围裙的威廉、西装革履却带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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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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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威廉、一身运动装和他一起跑步的威廉、手握魔杖阻挡大火的威廉……还有现在这个,在隔壁写字楼朦胧的灯光下,问他是否还要下一杯酒的威廉。
德拉科看着他,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把杯子往前推推。
吧台里的人没有抬头,沉默的调酒,沉默的推回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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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后一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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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杯的时候威廉说道,德拉科傻傻的看着他笑,蓝灰色的眼睛里有一闪一闪的小星星。威廉见他难得忘记马尔福家的礼仪,几乎要趴在吧台上,不由也跟着笑起来。两人就这么在不开灯的客厅里静静相陪,直到对面写字楼的最后一盏灯熄灭,他们也跟着被黑暗包围。
男孩儿已经睡着了,这会儿正静静趴着,呼吸声轻的几乎听不到。威廉绕过吧台。弯下腰慢慢将他抱起来,放回卧室的床上,看着他刚接触到柔软就自发的卷过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蚕蛹,脑袋埋进枕头下面,不动了。
风吹动厚重的落地窗帘,威廉走过去关好窗户,将窗帘拉严,又将床头的地灯打开。
“这回做个好梦。”淡金色的薄雾从他手中钻入德拉科的额头,他又站了一会儿,确定德拉科这次不会再惊醒才悄无声息的离开。
斜角巷的实践课顺利继续下去,魔法界恨不得那里的黑巫师全都自觉消失,没人在乎突然间死几个人。在威廉强大的记忆咒语之下,也没人记得这里出现过一个通缉犯。
自从第一天之后,德拉科再没做过噩梦,对黑魔法的掌握也越来越熟练,过了没几天,他的索命咒击中了第一个敌人。
威廉说的没错,他确实很有天赋。
“如果上学的时候我能认真点,说不定现在已经是个合格的黑巫师了。”又一次从斜角巷回来之后,德拉科得意的说道。
威廉对此不置可否,已经在沙发上瘫软一下午的德尼一下跳起来:“你们又上那去了?”
德拉科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你有什么问题?”
“臭死了!”德尼抱怨道。
德拉科皱起眉,使劲儿闻了闻自己的衣服,什么味道也没有。威廉笑起来:“别忘了他是吸血鬼。”
“你也能闻到吗?”德拉科抬头看着他问。
威廉皱皱鼻子:“有点儿……就一点儿。”他看了眼德拉科裤脚上的血迹,味道应该是从那儿传出来的,不知道属于哪个倒霉鬼。
得到答案的德拉科冷着脸冲进浴室,身上没穿几次的衣服直接被塞进垃圾桶。
德尼看着德拉科关上浴室门,对威廉说道:“他进步很快。”
威廉挑了挑眉:“你去了斜角巷?”
昨天去的,还在那儿旁观了一阵子,德尼想起男孩儿对付那些黑巫师的狠劲儿,不由打了个寒颤。黑魔法的力量真是太可怕了,才多久啊,就把小猫咪变成了毒蛇。
“我只是想提醒您,据我所知,黑巫师总是死在自己的学徒手里。”
德尼看得出来,威廉对德拉科很好,好到德拉科完全没有理由杀他。但黑巫师就是群奇怪的生物,学徒杀死导师几乎变成了一种传统,好像不这么做就不合群一样。
不过这种事当然不需要一个吸血鬼提醒,威廉自己对黑巫师了解的比谁都清楚,他依旧慢悠悠的走到茶几边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抿了一口才敷衍道:“多谢关心,不过德拉科不会那么对我。理由嘛……”他思考了片刻,突然笑了起来,玩笑般的说道:“个人魅力。”
第16章重回贝克街(捉虫)
搬回贝克街220号是在一个乌云密布的阴天,威廉专门选的好日子,方便吸血鬼放开手脚搬运行李。
德尼的存在这种时候就显出好来,从酒店到贝克街,有他这个劳动力,威廉只需要坐在后排,和德拉科聊聊即将到来的魁地奇世界杯,以及那些活跃在国家队的球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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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级的时候我还和克鲁姆坐在一张桌上吃过饭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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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兴奋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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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见过最棒的找球手!可惜就是眼光不怎么样,居然看上了赫敏格兰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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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翻着预言家日报,迅速找到克鲁姆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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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次依旧代表保加利亚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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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向往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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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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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翻报纸的手略微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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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去,今年的比赛又不在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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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挪威啊!德拉科看了他一眼,威廉却只是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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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挪威的合法公民呢,看个比赛而已,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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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在220门口,德尼自觉下车搬行李,德拉科和威廉空着手直接进门。
220外面看上去还是和贝克街其他房子没什么不同,里面却变了很多。威廉似乎有意把席勒式的大面积冷色调照搬过来,但因为他在无意中把属于马尔福的明亮轻快的洛可可风格也带了进来,房子虽然整体色调偏冷,却没有显出席勒庄园不近人情的严肃,反而致优美,更像个温馨的家。
德拉科敏锐的注意到这一点,不自觉勾起嘴角,他把起居室,衣帽间,书房整个逛了一遍,最后到自己的房间前,推开门,还没走进,熟悉的风格就让他愣住了。
这是整个220最华丽的一个房间,纤细复杂的铂金钩花爬满所有深绿、嫩绿色织品。回旋曲折的贝壳形曲线卷草舒花,在浅色的墙壁上缠绵盘曲。天花板和墙面以弧面相连,转角处用极细致的笔触画着萨拉查斯莱特林和马尔福祖先的传书故事。
威廉在他身后开口:“我没去过马尔福庄园,只是听别人家的小崽子们说过一些关于那儿的八卦……也许弄不太像。”他说的随意,身体半靠着墙,显出一种刻意的放松,那双总是沉静的琥珀色眼睛盯着德拉科凝固在门口的身影,有些飘忽不定,简直是在紧张了。
德拉科已经注意不到威廉的失态,他松开握着门把的手,慢慢走进房间,柔软的羊毛地毯吸去脚步声,他习惯性的抬起头,正对上头顶的天龙座星空。按照威廉的习惯,魔法不应该堂而皇之的出现在麻瓜公寓,但这幅星空里却有着明亮的主星和旋转的猫眼星云,制作它的人显然彻底无视了自己定下的原则。
“怎么样?”威廉终于在男孩儿长久的沉默下忍不住问。
德拉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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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这里的一切,仿佛透过它们看着马尔福庄园,看到这里无法还原的玫瑰花园和魁地奇球场。然而内心酸涩的情绪冲到嘴边,却成了一句简单到不能在简单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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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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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儿低头抚摸着窗台上摆放的蓝色绣球花,轻声回答。
只是四个字,已经足够将威廉从紧张中拯救出来,让他又成了优雅持重的伯爵阁下。
德尼抱着双臂,站在起居室门口无聊的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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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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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声嘀咕着,自觉离两个人远远的,往据说是专门给他准备的阁楼走去。
阁楼上空间很大,地板是木制的,有个挺大的天窗,清理出来应该不错。德尼转了一圈,没看到床,但是却有个巨大的高档棺材。
他想起今早出门前威廉那句别有深意的“专门为你准备”,终于顿悟了。
“该死的学徒!”他长长叹息一声,整个人倒进棺材,丧气的躺成一具遗体。
……
搬回贝克街的这个晚上,威廉按照麻瓜的习惯,邀请了221b的邻居们来做客。楼下的门铃响时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很近,德拉科自觉下去开门,外面的却不是邻居们。
快递员站在门口,低头看着单子问道:“这里是威廉席勒家?”
德拉科没好气的指了指刚换上不久的新门牌,上面清楚的写着威廉席勒、德拉科马尔福。
对方没听到否认,根本没看门牌就将一个大信封和一支笔递给德拉科:“席勒先生的快递,麻烦签一下。”
德拉科接过来随便扫了一眼,签下自己的名字。
“还有电话。”见他签的并不是威廉席勒的名字,快递员提醒道。
“我没有电话。”德拉科理直气壮的回答。
快递员立刻将他的话理解成了记不住自己的号码,或者嫌麻烦,建议道:“其实你可以直接写席勒先生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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