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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侧写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廿色
“死者与丈夫已经分居两个月,在夫妻关系中,刚发现一方出轨时,愤怒值最高,张诗语的丈夫第一次知道妻子出轨时与她争吵,说明他是愤怒的。这个时候,他选择的发泄方式是言语攻击。如果张诗语的出轨行为不停止,而两人还一直处在同一个屋檐下的话,直面刺激源,愤怒会升级,或许最后会出现杀人的情况。
“但是,死者丈夫选择搬了出去,这是逃离放弃的信号。尤其分居后他很快有了自己的情人,这是另外一种发泄和报复的形式。到这个时候,对于妻子的背叛,死者丈夫的愤怒基本已全部发泄出去,即便还有不满,也不足以让他做出杀人这样需要付出巨大代价的事情来。”
庄笙说到这里停顿片刻,看向那名警员。
“你询问过死者丈夫,在知道自己的妻子被害后,我想他的第一反应应该是诧异,然后表现出幸灾乐祸的样子,甚至可能怀疑凶手是死者外遇的对象之一,骂几句‘活该’此类的话。”
那名警员完全愣住,因为当时的情况与庄笙说的完全一样。听到妻子的死讯,男人很意外,反应过来后就像知道了什么好消息一样笑起来,嘴里还说着“我就知道她会有这样的下场,她早晚会死在那些男人手里。”
那几名外遇者最开始也是警方的怀疑对象,只是后来发现他们在案发时都有不在场的证据,而没能拿出明确不在场证据只有死者丈夫,这才被定为重点嫌疑人。
质疑的声音低下去,庄笙继续之前被打断的分析。
“张诗语出轨,犯了淫欲之罪;而蒋伟酗酒,犯了暴食之罪。这是凶手选择他们并用不同方式杀害的原因之一。”
庄笙再次切换图片,屏幕中出现一群人匍匐于地,亲吻着地面,他们五体投地趴在路面上,似乎身体跟地面长在一起,连头都抬不起来。
“第三宗罪,贪婪,施以油煎之刑。”庄笙说出这句话时,在座的人忽然感到心莫名地颤了颤,耳边听得那位刚来的新人专家用有些淡漠的语气说着。
“如果凶手确实是按照《神曲》的顺序来,那么我们很快会有第三具尸体,投入油中,煎熬而死的尸体。”
解散后,孔东宁将庄笙叫到办公室,开门见山地问他:“小庄,既然你已经知道凶手的作案手法,那么你能推测出凶手是什么人吗?”
庄笙闻言沉吟片刻,对他摇了摇头,“孔队,凶手很谨慎,他在受害者屋子里待过那么多天,却没有留下什么线索。不过,他那么严格地遵从《神曲》的描述来作案,可见有一定的强迫症,生活中应该是一个非常注意细节,有类似强迫行为的人。”
孔东宁沉吟半晌,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所以,想要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我们只能等凶手下次作案,下具尸体出现?”
庄笙顿了顿,神情沉肃:“恐怕是这样。”默然半晌,又说道,“连续作案,会让凶手越来越自信,同时,也会暴露更多。目前的两宗凶杀案,无法判断凶手与死者之间是否存在个人感情,我们需要找出死者之间的联系,这是凶手找上他们的关键。”
孔东宁点点头,沉吟不语。
一般的凶手案都会从死者的社会关系入手,逐个进行走访排查,那是一项非常琐碎而繁杂的工作。电视上看到鼠标一点就能从庞大的数据库里交叉对比挑出所需要的信息,那都是编剧虚构出来的。现实中,即便信息化程度最高的m国,也还做不到那种地步。
警队能用到的人都已经撒了出去,尽可能挖掘出与死者相关的所有信息。案情未破前,不知哪一条有用,所以,不管是怎样无关紧要的小事,都不能够忽略。
庄笙一直在警局待到很晚,回宿舍后,他也没有马上休息。
昨天刚回国,时差还没倒过来便投入到紧张地办案中,庄笙的身体其实已经很疲乏了,神却隐隐兴奋着,是那种他刻意压制隐忍,也都不能压下去的兴奋。
宿舍没怎么整理,显得有点空,庄笙的私人物品不多,以后有时间他再慢慢添置。庄笙在书桌前静静坐了一会儿,将放在桌面那本黑皮封面的书打开,从书页里拿起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一名少年和一个孩子。孩子像受到惊吓的小动物般,大而明亮的眼睛怯怯地向镜头望来,而少年按着孩子的肩膀将他搂在怀里,脸上的笑容非常灿烂。
庄笙怔怔看着那张笑脸,很久都没有动一下,时间凝滞,连身体都似乎僵住。房间里灯光昏黄,似散发出浓浓暖意。不知过去多久,庄笙动了,他抬手抚上那张笑脸,神情似怀念,似感伤,嘴唇微微动了动,像在呼唤什么,然而,房间里却没有响起一点声音。
第二天,庄笙是被电话给吵醒的,他脑子昏昏沉沉的,扭头看了眼床头的闹钟,6:37。
抓过电话,庄笙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揉了揉太阳穴,赤脚踩在地上走到窗边拉开帘子。
电话里,孔东宁的声音显得严肃而沉重:
“小庄,发现了第三具尸体。”顿了顿,似为了缓解某种情绪,孔东宁声音低沉地继续说下去,“尸体被丢弃在一个堆放垃圾的地方,是早上的环卫工人发现的死者,被油煎过。”
庄笙沉默不语,虽然再一次出现的尸体,印证了自己的猜测,他却没有半点高兴。
孔东宁似乎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沉沉地叹了口气,只是告诉庄笙地址让他尽快赶过去。末了,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对庄笙说话,孔东宁低喃着说出一句:
“或许,我们应该找那个人来帮忙。”
第4章再见
洒吧的声音很嘈杂,音乐开得震天响,史柯人高马大,挤过重重人群并不是件难事,但对庄笙来说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小胳膊小腿,脸又长得嫩,虽然脸上没有露出什么怯场的表情,相反还挺高冷,还是有偷偷的摸他,趁机捏个手什么的。于是庄笙的脸就更黑了。
“在那儿,我们过去。”史柯兴奋地大喊一声,扭头往后一看,愣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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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没笑出声。
庄笙落后他几步远,被几个女人拉住,他冷着一张脸挣脱,又不想太粗鲁,结果就是被人拦住出不来了。
有种拐好孩子出来玩的感觉。
史柯欣赏了会儿庄笙的窘态,直到庄笙朝他瞪过来他才慢慢走过去,“不好意思几位美女,我弟还没有成年,今天只是带他出来长些见识。”史柯一边笑着一边将庄笙拉出来,一脸自然熟稔地跟人打招呼。
一名长头发波浪卷的女人闻言掩唇笑了起来,“我就说嘛,小孩子家家来这种地方,没有家长陪同被卖了也不知道哦。”
庄笙的脸已经黑得快与夜色融为一体的程度,史柯怕他真的发飙虽然几天相处下来他觉得这个庄博士的脾气其实还挺不错的。
“小庄,人就在那边,走,我给你好好介绍介绍。”史柯也跟孔东宁一样,叫起小庄来,庄笙对别人的称呼并不在意,只是在史柯伸手来拉他的胳膊时缩了缩,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
史柯只以为他还在为刚才的事心里不痛快,也没强求,领着庄笙来到酒吧一个角落。
虽然是角落,这里却是全场位置最好的地方,不仅侧对着舞台,能将上面的表演看得一清二楚,地形也比周围低出一些,隔开舞池,显得没有那么吵闹。
圆形的沙发上坐着好几个年轻的男人,看起来就是那种有钱又会玩的主儿。这几人身上的衣服看起来似乎很随便,但只要是明眼人就能看出,哪伯是一件背心也是定制高档货,更别说他们戴在手上的表是全球限量版了。
显然那是一个自己的小圈子,而且不太好靠近,酒吧里差不多一半以上的女性目光都盯着那儿,却没有人主动过去。
因为坐在那些人身边的女人,无论容貌还是气质都稳压她们一线,她们不想金龟婿没钩成,反而丢了人现了眼。
那几个人之中,坐在中间的男人身边没有任何陪客,手里端着一杯酒,眼神迷离,神态有几分懒散。尤其衬衣上面的扣子都开了,露出性感的锁骨,头发也有些微微凌乱,整个人看起来透着一种颓废阴郁的气质。
往这边投过来的目光,有一大半是集中在他身上。
当史柯领着庄笙走过去时,很多人都注意到了,看到又是两个优质男人或者说一个男人和一枚美少年,纷纷在心里感慨。
果然是物以类聚,帅哥他总是扎堆的。
“孟组长。”史柯走到孟衍面前,抬高了音量大喊一声,站姿端正,就差立正敬礼了。
孟衍看到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懒洋洋举着酒杯晃了晃,“我已经不是什么组长,你还是叫我孟二哥吧。”
其他人因为史柯的突然出现,都不解而好奇地看着他,史柯这才反应过来。孟衍确实已经离开刑警队,他只是叫太顺口,一下子没改过来而已。
孟衍在家里行二,和他比较熟的人都喊他孟二哥,或二哥。史柯与孟衍的关系还不错,私下里也叫一声“孟二哥”,刚才是想太多案子的事,脑子一抽这才将“孟组长”这个称呼喊了出来。
“孟二哥,我找你是想跟你说个事。”看了下周围嘈杂的环境,史柯不自觉皱起了一点眉头,这可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扭头时看到跟在身后安安静静的庄笙,史柯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刚才见到孟衍稍微激动了点,差点忘记他还带着一个人了。
“孟二哥,这是我们局里新来的同志,做你以前一样的工作,姓庄,庄笙。”史柯一把将庄笙拉到跟前,还将他往孟衍面前推了推,“小庄,这位是孟衍,算是你的前辈。他的名字你应该听过。”
乍然看到被推到面前的庄笙时,孟衍刚要喝酒的动作顿住,杯口抵住嘴唇却没有进一步动作。红色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晃荡,孟衍的视线透过玻璃杯沿的上方,直直落在那个静静站立的人身上。
周遭喧嚣的声音像潮水一样褪得干干净净,连那些恼人的光线也似乎消失了。安静的少年站在他世界的尽头,无悲无喜地向他看来。
“孟二哥,二哥。”连续的呼唤让孟衍回过神来,他的手停顿了下,终是将杯子放到桌上,目光深深地看向庄笙,嘴里向史柯缓缓问道:“局里来的新人?”
史柯觉得孟衍的语气有哪里不对,看着庄笙的眼神也有点奇怪,可是他又说不出到底奇怪在哪里。于是,只得愣愣地应了声。
庄笙看着孟衍的表情很平静,他在史柯介绍完后,非常有礼地说道:“孟先生,你好,见到你很高兴。”语气客气而疏离,一听就是那种寻常陌生人见面时的常用语。
不知为何,孟衍脸色变了,笑意隐没,沉下脸来的样子无端让人感到有点害怕。
史柯舔了下嘴唇,以为孟衍还是不同意那件事情,心里也没底。之前孔东宁在电话里跟孟衍沟通过,被一口回绝了,孔东宁才派了史柯直接找到孟衍,让他当面跟孟衍谈。
“孟二哥,我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谈谈好不好,这也是没办法了,不然也不会来打扰你。”史柯不愿就这样放弃,硬着头皮跟孟衍再次提起,本以为会再遭到拒绝,史柯腹稿都打好了,如果孟衍说出拒绝的话他就打感情牌,追忆两人当年的并肩作战的交情。
“好。”
“……”猝不及防的答应让史柯一肚子话憋了回去,险些憋出点内伤来。不过,明明在跟他说话,眼睛一直看着庄笙是怎么回事?难道看到有了新人所以想培养出自己的接班人来?
孟衍带着史柯与庄笙两人来到酒吧的二楼,这里一般不对外人开放,史柯上来才发现原来这个酒吧还有包厢。
等服务生放下酒和果盘离开,史柯一脸严肃地看向孟衍,开始他说服工作。
“孟二哥,这次的案子恐怕真的有些棘手。你知道,我们办常规的刑事案件还在行,遇到一些变态神病,就两眼一抓瞎。这次凶手的作案特征,还是小庄发现分析出来的。”
史柯巴拉巴拉说了一堆话,将案情从头到尾介绍了个清楚,就为了引起孟衍点兴趣,这样他答应的可能性也会大点。只是他说的口干舌燥,孟衍却从头到尾连一个字都没应一声,甚至连眼神也没分给他点,垂眸静静坐在哪里,眼神若有若无地扫过他对面的庄笙,也不知史柯说的话他听进多少。
直到史柯说道完最后一句话,孟衍终于赏了他一个眼神,“来的新人很能干嘛,这才来多久,就遇上这样的案件,还分析得挺到位的。”
史柯连忙谦虚说“哪里哪里”,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完全忘了当初接机时故意迟到的事情了。“小庄其实前天才回国,都还没休息过来就遇上这样的案子。别看他脸嫩,人家可是博士呢,还在fbi实习过。这不怕他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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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对国情不了解,所以这也是请孟二哥你帮着点他的意思。”
史柯说话时偷偷观察庄笙表情,怕他这翻话引起庄笙心里不痛快,不过见庄笙只是低头吃水果,一副乖乖学生的样子听着他们聊天,史柯便放下些心来。
虽然不怎么擅长打交道,但脾气不错,不是个爱计较的人这个新人其实真的很不错。史柯再次在心里确认道。
注意到史柯看庄笙的表情,孟衍的脸色不知为何,忽然又沉了下来,连带对史柯说话的语气也冷了一些。弄得史柯莫名其妙而又忐忑不已,小心翼翼地看着孟衍,不知自己是哪里说错了。
“我走趟洗手间。”
庄笙忽然站起来,说了一句话后走出包厢。史柯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包厢内本来就不高的温度,在庄笙出去后似乎更加降低了几度。
咦,难道是空调坏了?
史柯狐疑地抬头看了看。
庄笙来到走廊尽头的洗手间,推门进去,拧开水龙头洗了把冷水脸。对着镜子拍了拍有点僵有点热的脸,庄笙没有流露出任何表情。
对着镜子看了好一会儿,确定心情已经完全平复下来,不会因为控制不住泄露任何不该有的情绪,他眨了下眼睛,神情平静地推门出去。
不待步子跨出,庄笙被迎面而来的人抓住手腕推到洗手间里面的墙上,来人力气颇大,似乎隐含着怒气却又怕伤害到他,动作隐忍而克制。
庄笙被推到墙上,背部紧紧与墙壁相贴,男人一只手抓着他的手,一只手撑在他耳边的墙壁上,欺身逼近,几乎鼻子碰着鼻子。
“为什么偷偷跑回来,嗯?”
那一个“嗯”字,显得十分克制,似乎将十二万分的怒气压缩在一起,变成一分。克制而浓烈,仿佛随时会暴发的火山。
第5章验尸
庄笙被挤压在墙壁与孟衍之间,男人说话时吐出的气息喷到他的脸上,庄笙不适地偏开头,他抿了抿唇,定下神来,镇定地道:“放开。”
孟衍不为所动,他定定地盯着庄笙看了好一会儿,见他始终不肯正视自己,神情看起来淡漠到极点,仿佛他只是个普通陌生人一样。
那一刻,孟衍不知心里是什么感受,抓着庄笙的手忽然感到滚烫,他受惊一般放开,退开一步拉开彼此的距离。再开口,语气不知是感慨还是怀念。
“笙笙,你长大了。”
从见面开始就表现得像个陌生人一样的庄笙,哪怕是刚才孟衍将他压在墙上,迫人的气势将他整个笼罩住,庄笙依然维拉着冷淡的外表。这时,这样一句轻声的感叹,却让他脸上的镇定出现一丝裂缝,眼睛瞬间红了起来。
庄笙依旧倔强地不肯看孟衍,他抿紧嘴巴,就像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这样的庄笙,让孟衍有了几分熟悉的感觉,他身上的气势瞬间起,表情也跟着柔和下来,微笑着揉了揉了庄笙的头发,笑叹道:
“为什么回国不告诉我,还自己偷偷跑去当警察?怎么,几年不见,就已经完全把我给忘记了吗?”
“八年。”孟衍一愣,就见庄笙终于肯转过头看他,神情已经恢复平静。他脸上的表情显得平静而冷漠,看着孟衍的眼神复杂到孟衍根本解读不出来。
“八年三个月又十七天。”庄笙一字一顿看着的孟衍的眼睛说着,他的声音并不大,每一个字却像淬了冰的刀扎进孟衍的心脏,令他在那一刻痛到失去说话的能力,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庄笙看。
“你说的对,我已经长大了,既然长大了,当然可以自己作主,也当然,不需要再有别人来插手我的生活。”
庄笙说道完上面这句话,垂下眼眸,不再看孟衍,他客气有礼地说道:“孟先生,请让一让,我该回去了,毕竟还有命案要查。”
孟衍像被人打了一拳似的,脸色白了白,几乎是踉跄着退开步子。庄笙没有再看他,神情冷淡地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领和袖子,推门走了出去。留下孟衍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很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庄笙去包厢跟史柯打了声招呼,便自己离开了酒吧。
史柯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庄笙去洗手间后不久,孟衍说有点事也走出了包厢,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然后不等他再施展舌绽莲花的神功,就说同意协助他们查案但只是做为顾问协助,并不回归警队。
对此,史柯已经感到非常满意了,连连说着感谢,没看出孟衍的心不在焉。
庄笙离开酒吧后并没有马上回警局,而是一个人在街上静静地走着,为了让自己思绪平静下来,他强迫自己忘掉刚才酒吧里发生的事情,专心思考案子。
每当心绪不平或是难过的时候,庄笙都会通过思考案情或是背书的方式来让自己平静下来,多年来,这个习惯已经深深地印刻到骨子里。不管陷入怎样难过的情绪,只要将自己看过的案件全部在脑子里过一遍,就一定能够走出来。
如果不行,那就过两遍。
几乎将国内外各种知名案件记下来的庄笙,只是快速简略地全部在脑海中过一遍,那都需要花不少时间。
今天不知是不是因为见到那个人的缘故,或者是靠太近,身上沾上了那人的气息,搅得庄笙的心绪始终不能平静下来。
走了大半个小时,心不仅没有重新平静下来,反而还更加烦躁。庄笙猛然停下脚步,抿紧嘴唇站在马路边,神情看起来认真而严肃。
他静静站了片刻,掏出手机拨打一个号码。
“尸体已经解剖完了吗?不用,我现在就过去。”
挂掉电话,庄笙招来一辆出租车,矮身钻入出租车后座,车子疾驰而去,汇入都市夜间依旧川流不息的车流里。
停尸房。
本来已经拾好东西准备下班的美女法医,因为庄笙的一个电话不得不延长加班时间,所以在看到局里这个新来的警员时没有好脸色,哪怕庄笙长得很好看,也只是让她五十度黑的脸色减少到四十七度黑而已。
“喏,这是解剖报告。”女法医递给庄笙一个文件夹,庄笙一边道谢着一边接过,三两下翻看完毕。他这时候眼里只有躺在解剖台上的尸体,根本没注意到旁边女法医又黑下几分的脸色。
说是什么海龟,这么敷衍了事,一点都不尊重她的劳动成果,连装样子看看都不装,就那么随便翻两下,以为自己是扫描仪么?
心里更加不满的女法医,弹了弹刚涂上去的鲜红指甲,挑高一边柳叶眉看着认真观察尸体的年轻人。打算一会儿不管这个新人开口第一句说什么,都要给他怼回去,然后潇洒地跟他拜拜下班。
眼睛长头顶上的小鲜肉,肉体再美好老娘也不粉,哼!
“解剖报告上说,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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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外层皮肉的脱落及骨折情况,判断受害者是活着时被放入烧滚的油锅中。但是,发现尸体的地方显然不是案情现场,尸体被移动过,那么,这些损伤也有可能是在移动过程中造成的。这一点,做出区分来了吗?”
“……”正摩拳擦掌的女法医。
庄笙一点没注意到女法医陡然被咽住的表情,他掀开尸体头部的白布,动作顿了顿,然后面色冷淡地用两根手指扒开已经完全融掉的嘴部仔细查看。
被完全烧焦的尸体,看起来就是一坨黑炭,撕开外层的皮肤或许能看来一些鲜红的肉,这已经够恶心可怖的了。然而,当烧焦的尸体与被油煎过的尸体相比时,任是再资深的法医也宁愿选择解剖十具焦尸,也不愿面对炸麻花一样的炸过的尸体。
女法医自认心理素质已足够强大,在解剖这具尸体时还是强忍着恶心,克服了不少困难。现在见这位年纪轻轻的新刑警,居然在看到最恶心的头部还面不改色,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他手下捏着的真是一朵麻花。
真是日了狗了。
“尸体被破坏的太严重,就算有其他有价值的线索也发现不了。采取这样极端的杀人手法,即便是为了遵从七宗罪,也有些过了。”庄笙一边看一边喃喃自语,似乎已完全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人,他先前的话与其说是问法医,不若说是推测案情时的自言自语。
“这个,受害者的死因很明确”女法医举起一只手发言,想为自己找点存在感,顺便表明一下自己的业务素质。
“虽然凶手目前为止没留下任何能表明情感倾向的物质性证据,但是从他选择这样的作案手法,已经可以看出,对死者,凶手内心定然是充满负面情绪。”
“……”女法医的手伸在半空不回来,吐出的半句话轻烟一样散入空气中,一点水漂都没有溅起。
“死者确实是被活活煎死,这比用沸水煮更加困难。凶手选择这样力又时的作案手法,难道真的只是为了与七宗罪的处罚应对而已吗?更何况,事后凶手还将尸体捞出来,抛弃在垃圾堆旁……”庄笙站直身体,盯着白布下的尸体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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