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娇娇攻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甄栗子
他阖着眼,过了许久才轻飘吐字:“……考取功名。”
“嗯?”她手一顿,转而压下内心的讶异,笑声温柔似水,有些惋惜,“很美好的愿望,可惜我没办法帮你达成。”
“不必。”
他身为三子,前头的两个哥哥却都不幸夭折,无奈只能放弃自己想要的,承担起家族的责任。即便真的能够实现,他也不会选择。
没有什么比家人重要。
“唔……我算出,你喜欢书画对不对?”
“嗯。”
“还喜欢在书画上题字?”
“嗯。”
“我功力尚浅,算不出因果由来,你能说说么?”
他沉默。
“……还喜欢小动物?”她绞尽脑汁地套话,觉得书画的线路好像有一刹那的念头明晰。
他依旧沉默。
“前不久刚送了一只兔子给妹妹吧,很可爱哦。”
他脸部的线条又一次柔和起来。
她抓住机会,以旁人的身份,拐弯抹角的告诉他妹妹性子转变的缘由,像催眠一般,让他将心理的疑虑渐渐打消。
“怎么会想到送兔子呢?”未免他再生疑,她堪堪停了有关自己的好话,转而又问。
那声音轻柔蛊惑,话语中带着不解,让人想把知道的事一股脑的都告诉她。
然而,有关这方面的话题,即使是梦中,他也是沉默
他本来见妹妹喜欢猫,确实想买小猫送给她。后来看到胖嘟嘟的白兔,就忍不住停下来,最后付了钱把笼子提在了手上。
不过这个天庭的婢女,问的话越来越奇怪了。他挣扎着睁开眼,想要看看这个婢女的模样。
她见状猛地收回指尖,咬了咬唇,继续轻笑:“哎呀,仙子给我规定的时辰到了,我要回去啦——”
“如果有缘,下一次再见面。”
等他回过头,只有帘下一闪的洒金衣带,没等他细细辨认,就翩然而逝。
水池上仍旧时云雾缭绕,他揉了揉额头,觉得劳累不适的感觉消散了很多。应该是睡沉了做的梦吧,他想了想,还是这般认定。
水面上咕嘟咕嘟冒了一阵泡泡,一道水痕向他袭来,他凝眸一瞧,竟是送给妹妹的那只白兔,露出黑黝黝的鼻子和尖尖的耳朵浮在水面上。
他伸手将它捧起来,它全身的毛发湿哒哒的服帖着,用一双红宝石的小眼睛,无辜地回看着他。
“难道是你变的?”他扯了扯嘴角,姑且算作是笑。
“芝麻仙子。”
******
小杏执了一枝枯枝在地上叉叉画画,心里苦苦思索着破解点,又觉得线索不够,理不顺畅。更何况,手头的信息也够了,总要开始做点什么。
只是她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那颗被扔到犄角旮旯里生尘的心脏,似乎又开始鲜活的做怪。
否则,她怎么会对一个陌生人产生想要了解的好奇情绪?
“是谁解开了封印呢。”她拧着眉,认真而中二的道了一句。
“羞羞——”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背后有一道独属于少年生嫩的嗓子响起,继而自己被一个什么玩意儿从背后抱住。
“想我了没?”少年凑到她颈边嗅了嗅,鼻尖不小心碰到了白腻的颈子,“玉兰花?真香。”
她一个“滚”字在舌尖滚了三番,最终被咽了下去。只因她想起,这个叫她羞羞的人,好像就是传说中穆子秀的小竹马。
准确来说,是一帮子热血少年少女不玩不相识,才熟识起来的。
小竹马的父亲是宫里为贵人诊病的御医,也就是做官儿的。依凭穆家的商人身份,大人那一辈儿并没什么交情。
“方、锦、衣。”她一字一顿,“松开我,数一二三!”
“羞羞还是这么容易害羞。”方锦衣嘻嘻笑笑的正要松开她,却发现怀里的人脚一软,站不住又跌了回去。
“……”那是被你气的喂>
作者有话要说:[ 再发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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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困困困困,码到凌晨四点真是第一次。
捧脸冒爱心莫名喜欢方锦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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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锦衣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被突如其来的声音一吓,当真不自觉的松了手。
“啪”地一声,小杏摔在了地上。
穆子隽眉头一皱,上去将妹妹扶了起来,再见到方锦衣那一张迷茫无知,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好事的脸时,顿了顿,口气熟稔:“新药?”
方锦衣这会子清醒过来了,闻言连忙摆手。
开玩笑,就算真的用药,也不能承认不是。更何况他还从来不知自己带了这种症状的药粉。
“羞……咳,说不准是秀秀水土不服?”他当着人兄长的面,还算收敛着没唤那昵称。
穆子隽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待确认他确实没撒谎,方用清俊的眉眼对着他,道:“她在这里待了一个月了。”言下之意是,你一来才不服。
不过他到底是友人的弟弟,穆子隽没有追问,准备将妹妹扶回房间。
“秀秀,我晚间再来找你。”方锦衣从小耳濡目染,虽然在看症方面不如制药,见小杏被扶走时脚步不见踉跄,便知她好了一些,倒也放心。
这一放心,便又笑嘻嘻地在他二人背后喊了句,收到兄长的冷眼一枚。
“可还无力?”穆子隽让妹妹倚在枕垫上,梨木床榻甚低,他单膝跪在上面安置于她。竟有几分细心妥帖。
“嗯。”苏小杏想了想,觉得机会难得,便又牵住了他袖子,好一通撒娇,末了道:“许是饿了也说不定。”
穆子隽本就是家里第四个孩子,上头折了两个哥哥,但还余一个姐姐。底下便只穆子秀一个妹妹,但这妹妹又是张牙舞爪的性子,更兼且管事霸道,但凡与他有关,□儿拦在前头,□手来,让他实难欢喜。
自马上摔了一回,倒把她摔的收敛了些,不过,虽成了娇俏,尤有些跳脱。
此刻她扯着他袖子,软软糯糯地和他诉苦撒娇,心里怜爱疼惜之意顿生,真正有了做兄长的感觉。
“想吃什么?”他摸了摸她脑袋,想着又道,“阿兄让人给你做。”
“烤羊肉裹饼子。”她吸溜了一下口水,道。
穆子隽心里更软了三分,觉得妹妹这样实在可爱。这也是因为小杏潜移默化化解了矛盾的缘故,若是从前的穆子秀身体虚弱,他恐怕就要松口气,趁着她不能纠缠自己,离的远远的了。
他揉了揉她顺滑的乌丝儿,放开手后,见有几根杂乱翘起,便又揉了揉。
“马上就有了。”他安顿好她,走出房门。
心里打定主意,再叫医馆的大夫来瞧一趟,免得是旧伤落下的病症。
芝麻一窜一窜的跳到榻边,低首嗅了嗅,又抬起来看人,模样呆傻。小杏手上恢复了些力气,将她抱到怀里,轻抓了抓它白绒绒的细毛。
芝麻扭了扭胖嘟嘟的身子,安稳的呆下来。
小杏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毛,心里觉得这回的状况来的古怪,拧眉片刻,便联系起了大大。
头上的珠光一闪,放出一团晕光,继而一个明黄的小东西自小杏鬓边“骨碌碌”滚了下来,落到了芝麻身上。
芝麻受了惊吓,立时想窜出去,却被小杏抱在怀里不能动弹。它感觉到背上的东西没有恶意,尖竖的耳朵便慢慢地耷拉下来。
“出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事?”这回没摔疼屁股,大大的脸部很舒展,语气很温和。
“身体出了点状况。”小杏将自己的状态说了一下,道出猜测,“你觉得,是不是这个时空也有bug?”
大大想了想,光屏一弹,利索的操纵起来。片刻后又集取了小杏指尖的血液样本,显示无恙后,抓了抓鸡冠旁边的软毛,烦恼须臾,又从地上弄来一搓灰,丢进去检验。
光屏上红色的光电闪烁,是排斥反应。
“是时空排外反应。”大大将报告结果说与她听,“这个时空特异的磁场,导致你灵魂和身体不能很好的融合。一旦与这个时空的人皮肤有接触,就会产生排斥反应,身体虚弱。”
“这个恐怕不太好解决……”大大作愁眉状。
第一次是女大夫检查时有过接触,第二次大概是方锦绣胡来的时候碰到了颈部的皮肤。她思忖片刻便回想过来,问:“只要不和人握手,隔着衣服,想来不会发生这样的状况?”
“确实如此。”
“那妨碍不大。”
“辛苦你了。”大大按向导手册的规矩客气了一句,道,“之后有需要,可以提要求。”
小杏见它此时板正的模样和兄长有几分像,便笑着捏了捏它的脸:“好的。”
穆子隽再进来的时候,大大已经化作珠钗跑到了小杏的脑袋上,只有芝麻脑袋晃来晃去,想不通背上的重量怎么突然没有了。
金黄油亮的饼子,咬下去酥脆,裹着的羊肉很是入味,小杏吃的很幸福。
果然还是酥酥脆脆的东西最好吃了,她摸了摸肚子。
“哥哥……”
满足了口腹之欲的人容易懈怠,一个不察,亲昵些的称呼就唤出了口。
不过,兄长大人的眼神诧异:“秀秀想阿耶了?”
小杏郁卒,忘了这个时空,“哥哥”多是用来称呼父亲的,虽然古早一点的时候,多用于称呼兄长,不过时人并不习惯。
“不能这样唤阿兄?”她歪着脑袋,纯然天真。
穆子隽经她一点,方向起旧时的规矩,犹自不解,不过还是点了点头:“秀秀若是喜欢,这样唤未尝不可。”
真勉强啊。
小杏看了他半晌,倏尔眼弯似月牙,又叫了一声:“哥哥。”
“嗯。”他虽不曾适应,仍是应声。
小杏这回真正有些弄明白了,穆子隽这个人,平日板着一张脸时看着冷,说不准他也习惯了这样冷冰冰的行事。但其实心地很软,尤其是对着家人,和他觉得无害的东西时。
这样的人其实不太适合经商,不过,他凭借毅力和责任心做到这份上,很不容易。
真不忍心荼毒蹂躏啊,小杏捂脸。
******
明月当空,夜幕星耀。
树影婆娑中,小杏披了绸料披风,在庭子里散步散心。却在思索之时,坊墙外的“吱吱”声引起了她的注意。
就这动静,要是老鼠,得多大呀……
她走到墙根处,不小心踩到的枯枝碎叶,带起清脆的声响,教外面听了个仔细。那老鼠声一变,成了爽朗少年雌雄难辨的嗓音:“羞羞?快爬上来,咱们说话。”
小杏这才想起早上小竹马喊的话,还只当他开玩笑,竟是真的。
“你怎么来了?半夜游荡,小心教武侯抓住,有你好看。”许是穆子秀的记忆所致,再加上小竹马不是攻略对象,小杏说话并不客气。
少年嘻了一声:“你不用担心,坊里不如主道管的严,一有动静,我骑着小灰早就跑远了。”
“谁担心你了。你站着吧,我回去歇觉。”少女娇脆的声音传出去,转而墙里湮灭无声。
少年的眉眼瞬间耷拉下来,不是吧,真走了?
过了好一会儿,墙里响起窸窣的声音,然后哒哒几声,墙头钻出了一个小脑袋。少年旋即眉开眼笑,坐在马上,挥了挥扎花绳的皮鞭子,和她致意。
“唔,异地他乡,睡不着?”小杏踩着梯子,趴在墙头笑。
小竹马和她在现代的好友青青的性子颇为相像,她相处起来觉得轻松,便没有推阻邀约。
而且,印象里小竹马的哥哥和自家兄长也是自小交好的,不比他们不打不相识,好像另有缘故。如果能问出点儿什么来就更好了。
“想你想的睡不着。”他眸灿若星子,语气自然。
小杏示之白眼,不过少女娇憨,就是翻眼皮儿也是俏丽的:“我还没说呢,你怎么突然从长安跑来了?”
“想你了……好吧,南边的草药稀罕,我信口说了句想来找你玩,就被阿耶捉来当壮丁了。”
小杏想到那场景,乐起来。
“对了,我有问题问你。”
“嗯?”
“你有没有听你阿兄说过,有关我兄长的事?”
方锦衣眸光一亮,有些促狭:“比如呢?”他是知道羞羞有多黏糊她兄长的,只是羞羞笨的很,从来只会死缠,没想过从他这里套点消息去。
“比如,阿兄为什么待人冷漠……”
“你觉得是冷漠?”
“咦?”小杏知道他不会无故说这话,顺着思路,苦思冥想道:“或者说板着个脸,生人不得近身?”
感官也灵敏多了嘛,方锦衣感叹。
羞羞长大了。
“这是我阿兄作的怪。”方锦衣也学样子一般板起脸,他年少清秀,倒不让人觉得冷淡,只是有几分相似。他嘟嘴:“喏,阿兄教的。”
小杏窘脸。
“阿兄本来也没想过你兄长会维持这么久,不过,他说你兄长心地纯善,心思正直,要不是常年冷着一张脸,在气势上将人震摄住了。怕是让生意场上的人吞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你兄长苦于不能从文习书,有一回无意问我阿兄,读书人该是个什么样子。阿兄跳脱,不知他是真苦恼,便说,都是板着一张脸,清高清傲的样子。”方锦衣念及此处,有些忍不住笑,“偏生你兄长看见商人皆是笑脸对人,八面玲珑,想着读书人必然不同,竟是真赞同这话。后来,便就……”
小杏又窘。
不过自家兄长,她忍不住还是维护他:“阿兄虽不是顶精明,哪里有你言说的这样笨。他后来必是知道的,只是贵有自知,想要用此震摄宵小罢了。”
她越想越觉得是。
要是真的太笨,恐怕晶石矿的开拓之事,长辈也不会教给他了。他虽然不适合,但不代表做不到。
方锦衣见她将要炸毛,踮脚往墙外凑,脑袋探啊探地,担心她一个不小心摔下来,忙不迭顺着她道:“是是是,他必是不笨的。”
“哼。”
“不过,你聪明的兄长还是遇到了点麻烦事。”他一口白牙在月华下灿灿生辉,转了个弯又道。
“怎么了?”小杏嘟了嘴问,转而想起什么道,“可是晶石会的事?”
“唔,羞羞很聪明呀。”他没什么诚意的夸赞她。“鉴定会的那帮子人心高气傲,觉得穆家初入晶石业,必采制不出上品晶石,不屑检验。再加上,此处的明府亦认为穆家既然搬到了长安,就不该参与曲阳城的名额,有意配合压制。”
“你兄长虽然解决了一部分,但是剩下的都是老顽固,时间一拖,只怕赶不上洞仙会。”
苏小杏听了,若有所思的看着方锦衣。
她倒忘了,方锦衣的父亲虽然只是一个御医,但真正的方家,确实一个氏家大族。这些消息自是信手拈来。然而她不知怎么,心里对这些家族全无好感,甚至有难以言说的厌恶。
方锦衣收敛起对老顽固和趋利之人嗤之以鼻的态度,摸摸鼻子:“怎么了?”
“你能帮我阿兄?”她口中虽问此话,态度却趋于冷淡。
以权压人,以势制人,她脑海里全然是这些负面的印象,很是不适。
“羞羞不一起吗?”他解下腰边系的锦袋,抛了上去,见少女习惯性的捉住。眼神明亮,笑容清爽,“他可是你的兄长。”
作者有话要说:雨霏绫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5-28 06:23:50
雨霏绫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5-29 11:51:12
雨霏绫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5-30 13:21:55
霏霏么么哒> <表扬顺毛哟!!这种被喂养的感觉好舒心……!
席况的番外太苦恼了……今天早上傻了半天,还是想再拖一下,写不出来诶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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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杏还当方锦衣的锦袋里存了什么惊世的药粉,谁知不过是常见的巴豆粉。
余光觑见一个物件儿朝脸颊飞来,她动作比念头要快,伸手一接。细致的纹路入手,她心思随着眼珠转了转,他既说要帮阿兄,自然不会信口开河,然而他的举动又打消了她以为他依仗家族的想法。
他懂药,难免是从这方面入手。
不过这锦袋里装的东西让她即刻撅起了嘴:“你糊弄我?”她是不知药粉的,不过穆子秀脑袋里的记忆帮了她一把。
巴豆粉,最多也就是用来捉弄人的。
“怎么会。”他星眸灿灿,弯起了眼,“我只是想着,还要靠他们鉴定,不能得罪狠了。”
第二日,小杏就见识到了他所谓的“不能得罪狠了”是什么个样子。
他带着她,凭借着三脚猫的功夫溜进了那几个老头家,他们也不是官员大户,没多少家丁守院,稍费工夫就教他们得逞了。
方锦衣弄晕了送茶的丫鬟,小杏换上她的衣服,往里头撒了药,低眉顺目的端进去。
待老头神色悠然的喝茶时,小匕首往老头腰间一顶,不让他喊人,方锦衣再把门一关。老头既要顾忌性命之危,又要忍受腹痛之苦,最终苦脸应了下来。
口头答应自然不算,方锦衣又取了一张纸,上头写了一溜让人能起鸡皮疙瘩的甜言蜜语,什么“吾心悦尔,长久已矣”“尔如朝霞,吾若晚霞,朝朝暮暮在天涯”,收信任那儿写的是曲阳城的某位俏寡妇。
小杏扫了一眼,就忍着把隔夜饭吐出来的冲动,手腕施力,老头忙不迭把名签了,章盖了,捂着肚子奔入茅房。
一连几人,如法炮制。
“早知道是这样,还要下什么药,只拿匕首威胁就是了。”回来的时候走的小巷,小杏将换了几回的婢女发式打散,手梳着如瀑青丝,边是嘟囔。
方锦衣笑着撩起一簇,凑到鼻尖闻了闻:“一起长到这么大,竟不知羞羞的体质引香,玉兰香浅,还能沾到发丝里。”
小杏拍开他,娇娇地斜一眼:“我还不知,你甚么时候学了纨绔的做派。”
她原是有这样的体质,不过不是留香久些,而是她此时佩了玉兰,身子活动过后发热,气味便比平日要浓烈。就像是把香精滴在水里,如媒介的水一般扩散开来。
没想到换了副身子还有这样的毛病,许是灵魂融合的关系。
未免他起疑,小杏便以他的方式回他。同时也是告诉对方,总有些改变,是在不经意间发生的。
他眸光闪了闪,长腿一迈,伸手将她压在坊墙上,禁锢于双臂之间,凑耳嘻笑:“是说这样?”
“嗯?”他鼻尖几乎要碰上耳廓,她自是担心再发生排斥的现象,忙将手一抵,不许他再往前靠拢,“不许动。”
原先穆子秀记忆里的方锦衣也不曾做的这样出格,二人关系是好,许久未见时热情的拥抱一下也就罢了,年少洒脱,总是不喜礼仪规矩的。
眼下这样的状况,还真有些奇异。
“怎么急成这样。”他扬了扬眉,牵来她的袖口,慢慢地替她擦去额头的细汗。
若他用的是帕子也就罢了,偏偏用着她的衣裳,像提线木偶一般提了她的手,情形便有些可乐。他虽然不经意间会流露出世家公子的模样,但更多时候反倒是无拘无束的。
夏天白日里燥热,两人这样的状态本就不十分舒服,方锦衣很快松了手。像是没看见她丢来的白眼儿,他重提旧话:“这些人心高气傲,若单单是用匕首威胁,十有八/九不吃这一套。”
小杏想起那些老头捂着肚子一脸尴尬,得到解放后撒丫子奔向茅房的模样,忍笑不已。
正是心高气傲,怎么肯让自己身带污秽,站在别人面前。
少女咬着红唇,极力咽笑,天空拨下一束阳光落在她脸侧,照出细绒的光晕。少年想起情书里的字眼亦忍不住扬起唇角,画面轻松美好。
两人方才的一点尴尬便都消散了,又重新笑闹起来。
不过小杏没高兴多久,等一入府,便被花沙通知,阿兄请她去一趟“三学士”——也就是阿兄的房间。
她虽是刚帮了兄长一个忙,但心里却有些惴惴,便好像家里淘气的孩子被人告到了长辈那里,长辈要问话一般。
向来那几个老头暂且不敢告状。
“阿兄。”小杏走进堂屋,见兄长清隽的眉峰微蹙,不敢造次,在扁矮的方台子上跽坐下来。
他若只是一个奸诈的商人,或者是不待见妹妹的哥哥,她或许不会如此。但因他心思纯善,纵然冷面,她心里却有几分亲近。
自席况不顾性命的救了她一回,她心里便有什么阻塞的东西豁然破裂,许只是破开裂痕,但原先有着热量的血液便透过它渗透开。她只觉皮肤也要比平日暖上一些。
还有一些莫名的情感记忆也涌了上来,比如,嫌恶名门。
“可知错?”穆子隽翻过一页书册,抬眉看她,话也是开门见山,不曾委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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