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柒妖
据说杨娇最后是裹着桌布爬出来的,肖乘诗也被揍得很惨,据说在医院里足足躺了一个多月。
当然这是后话了。
2203因为刚才豪门女婿出轨的那一出,纷纷为虹大的董事长遇人不淑而感慨。
夏时安大仇已报,心情显然大好。
不管肖乘诗这位驸马爷还当不当得成,反正让他身败名裂的事情是一定要做的。
她把那几张照片迅速发给了一位媒体朋友。
对方飞快地发来了一个大红包。
夏时安没有点接收,曝光这件事,她图的就是痛快。
跟红包大小没关系。
饭局结束的时候,周父红光满面,看来刚才她不在的空档,父子俩这顿酒没白喝。
临走的时候,她顾忌着给刚才的安保惹了麻烦。
果然安保的面色不大好,应该是先前的那阵闹腾,他已经洞悉了她的动机。
想必他被上头训惨了。
夏时安连忙从包里掏出一沓软妹币,歉意地道:“我朋友坐电梯送药来了。”
他紧绷的下颚终有所松动。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刚才发生的事情……”
她把软妹币推送到他跟前。
“举手之劳,我也没帮上你什么。”
他的脸别向了一边。
夏时安见他执意不肯收钱,只能把自己的名片塞进他手上,“我叫夏时安,上面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因为刚才的事情对你的工作造成困扰,你需要任何经济上支持都可以来找我。”
她手上这点钱确实解决不了什么事情。
不过钱有一点好,有钱能够解决一切人情债。
安保最终收下了她的名片,夏时安这才心满意足地跟着路崎远离开。
路崎远浑身的酒气,衬衣纽扣解了三粒,小麦色的性感胸襟露了小半出来,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矿泉水,一仰头,灌了好几口水。
顺着他的唇往下,上下滚动的喉结尤其惹人注目,撩拨得专注开车的夏时安心痒难耐。
她干咳了两声,腾出一只手找歌,翻来覆去也只有凤凰传奇的月亮之上不算是曲子了。
夏时安开着车,陡然转移了注意力,整个人也嗨了起来。
路崎远被这首歌震得脑仁疼,伸手想要换歌,却被她一本正经地打断。
“不放这种歌,我容易分神。”
她努努嘴,“你这歌给广场舞大妈听,一准嗨起来。”
“……”
他的车里基本上都是古典类型的曲调,对年轻人来说,这简直是七老八十的生活情趣。
路崎远嘴角略过一抹自嘲,“说起来你还得感谢我侄女儿,要不是她——”
夏时安一点也不奇怪他会有这些兴趣爱好,毕竟连办公室都装修得像个文人做派的男人,对古这个词必定有一番独到的见解。
然而让她更为好奇的却是,这么一位生活规律的男人,竟然也会着了她的道。
起码在她看来,她身上的一切都跟古挂不上钩,可以说里里外外从上到下,她都透露着新时代女性的特征。
此时路崎远突然提及他的亲人,这点倒是令她十分意外。
他们之间除了曾经的牌搭子(□□)和如今的上下级关系,好像暂时还没熟悉到谈论彼此家人的地步吧?
夏时安向来忌讳家人这个话题,所以她勉强笑了笑,“要不是她,估计我现在已经打瞌睡了。”
路崎远躺在副驾上,双眸微闭,呼出的酒气一点点地在空间里蔓延。
夏时安将车窗往下摇了一点缝隙,七月的热浪随着那条缝隙钻了进来,她的额头沁出了一层的细汗。
豪华座驾驶入半山腰的时候,从她这个位置看下去,底下的路灯明晃晃的,像足了一颗颗价值不菲的夜明珠。
约莫行了十分钟,车才在山顶停了下来,她伸手推了他一把,“路总?”
陡然从睡梦中被人吵醒,路崎远的眸色一冷,夏时安悄然咋舌。
没想到这人起床气这么严重。
“到了。”
她轻言轻语,生怕一个不小心,她待会就要走路爬回去。
路崎远伸手捻了捻眉心,再次睁开双眸时神色已然恢复了清亮。
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她娇艳欲滴的唇上。
“今晚别走了,留下来吧。”
夹杂着风声,他的嗓音像是染了夜色般沉静。
下套 第16章 口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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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山顶的晚风呼啸而过,夏时安这副装扮在山脚下还算正常,在山顶就显得有些单薄了。
耳边的风呼啸而过,她来不及听清路崎远说什么,他的话很快消散在了风里。
“你说什么?”
夏时安揉着吹得有些发麻的胳膊,眼睛盯着那扇被围墙围起来的朱漆大门。
要不是他们还坐在车里吹着山风,她肯定以为自己是活见鬼了。
这个时代即使仿古,也没这么像的。
更何况住址还在山顶上,真的有点像拍聊斋。
路崎远见她一双眼睛四处乱瞟,他欺身凑了过来,淡淡的酒香味从他的鼻翼里喷出,暖黄的灯光映照得他的五官愈发深邃立体,夏时安一时看得痴了竟然忘了伸手推开他。
眼见他的唇即将压了上来,夏时安才反应过来急忙别开了脸。
他的动作堪堪停住,伸手拂过了她脸颊的碎发,“没说什么。很晚了,开车注意安全。”
路崎远推开车门潇洒地融入夜色里,将一室的暧昧迅速吹散。
她连忙挂挡倒车,头也不回地往山脚下开去。
夏时安回到家就像做梦一样。
如果刚才她的头没偏,那个吻就会落下来吧?
真要命,她好像对路崎远的身体有种近似上瘾地着迷。
***
任由花洒的冷水浇了她一头,依旧无法将她的心思拢回来。
洗漱过后,她换上睡衣,然后握着手机躺回床上。
微信通讯录又有个好友请求通过。
点开一看,名字竟然叫路小号。
主页里空白一片。
什么都没有。
还真是小号。
脑子里实在搜刮不出路小号这个人,夏时安点了接受,打算问问对方是何许人士。
路小号飞快地发来了消息,“我是路崎远,这是我小号。”
!!!
他们公司内部有个微信群,路崎远常年在里面潜水。
大号就叫路崎远,大伙私底下尊称为路boss。
没想到路崎远弄了个小号,竟然名字还能这么蠢萌。
更意外的是,他竟然用这个小号来加她!
语气虽然像官方介绍,但是夏时安已经高兴到起飞了。
她握着手机,大拇指灵动地在键盘上敲击,“你好。”
呵呵。
看来这货早就对她有感觉了!
小样,什么面试啊、女秘书啊,都是忽悠人的幌子,关键是他想要撩妹啊!
路崎远简直是霸道总裁款,有颜有钱有身材,她想要的条件他全都有!
太特么振奋人心了。
“到家了?”
“嗯嗯。”
她要表现得矜持一点,毕竟路崎远是让她萌生想要带回家暖床的男人。
“早点睡。”
“哦。”
然后她挣扎着眼睛盯着对话框,看了好半天,确定对方没再回话之后。
她一把将手机摔在了枕头上。
握草——
人家竟然只是单纯地想要确认她是否平安到家而已,她竟然想泡他。
太羞耻了!
睡觉!
次日夏时安开着路崎远的座驾驶入车库,收获了一票原来如此的眼神。
像这种事情,永远只能清者自清,堵是休想堵住别人的八卦嘴的。
虹大驸马爷偷吃的事情,不出意外地上了头条。
听说董事长原本想要给肖乘诗改过自新的机会,董小姐用指甲刮花了杨娇那个小贱人的脸压根就没解气,肖乘诗那张引以为傲的脸也基本毁了,这时候还躺在中心医院的vip病房。
谁料平地炸起一声雷,驸马爷的丑闻很快惊动了各路股东,未免引起更大动荡,董小姐赶鸭子上架不得不趁着热度发布了离婚协议书。
夏时安相信依照董小姐的傲气,决然不会要一个身心都不干净的辣鸡。
毕竟是名门淑女,怎么可能为了这种人而委曲求全。
夏时安在虹大还有个聊得来的小姐妹,小姐妹告诉她,董小姐如今亲自坐镇虹大顶替了肖乘诗的位置,势必要把驸马爷这些年贪掉的财款全部吐出来,扫地出门。
听闻这个消息,简直是大快人心。
等电梯的途中,她偶遇了程易珥。
刚才那班电梯没等到,这回倒是沾了程易珥的光,坐了回直达电梯。
她笑眯眯地跟他打招呼,“程总好。”
程易珥出差没几天,公司里就传闻路崎远宠爱这个秘书不得了,如今连办公室都在重新捣鼓装修。
短短几日,他都差点看不清路崎远的作风了。
他微微颔首,笑道:“听说最近手气一直不错?”
两人默契地略过了面试那天的事情,夏时安点头微笑,“托程总的福,手气还可以。”
程易珥噗嗤笑出了声,“你呀——鬼灵精。”
他老婆陈斯斯自从发现上次闹了乌龙后,最近一段时间十分温柔体贴。
他也乐得逍遥。
说起来,他还得感谢夏时安促进了他们夫妻感情更加深厚。
夏时安会心一笑,“以后在公司还请程总多多照拂。”
程易珥一愣,旋即笑容满面,“谁不知道你现在是老路跟前的大红人,只怕以后还得请你多加照顾才是。”
他顿了顿,以手遮唇,神秘地道:“老路脾气很臭的,相处久了,你自然就知道的。”
路崎远五官其实算不上刚毅,相反有些柔和,小麦色肌肤恰巧扬长避短,他沉默的时候总会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明明路崎远没发过火,但是那份愠怒却让人不由自主地胆怯。
可能久居高位多年,才给了他这般的气魄吧。
以前初生牛犊不怕虎,现在她吃人家的饭,自然不敢多加造次。
所以才会萌生想要跟程总搞好关系的想法。
毕竟每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也挺悬的。
她可不想把这个金饭碗给砸了,所以每次一旦有痴心妄想的念头产生,她都会绞尽脑汁不遗余力地把它拍死。
程易珥跟夏时安一道进来,路崎远意外地抬眸盯着俩人。
夏时安赶紧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后,正想溜到办公室,路崎远却喊住了她。
一位油漆工灰头土脸地走出来,抱着一盒箱子。
夏时安才醒悟过来,昨天他说过要把这间办公室的风格统一一下。
所以——她今天的办公室在哪儿?
路崎远努努嘴,她循着方向看过去,会客区的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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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她一天全程盯着路崎远看的节奏么!
她在这间办公室闲得本来就快长草了,现在坐在这儿难道是等着他看她玩儿?
夏时安把包包挂好,然后自动滚去泡茶。
母上大人的快递十分很快,昨晚物业就送到了家门口。
以至于路崎远端起杯子闻的时候,清香扑鼻,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
程易珥也察觉到了夏时安泡的茶味道更独特,不仅清香好闻,而且口感也非常妙。
夏时安的资料都被挪到了路崎远的柜子里,整齐地排列着,非常醒目。
她拿起一份文件便坐在了沙发上,今天穿的是白衬衣黑色一步裙,她侧身坐好,从路崎远的角度看过去,曼妙的身姿凸显无疑。
程易珥赞道:“小夏不仅人漂亮,泡的茶也尤其香。”
他独独加重了香这个字眼。
夏时安心知这个小秘密瞒不了多久,所以刚才已经把纸包放在了茶叶筒边上。
“程总总是拿我打趣。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我们安城都喜欢喝椒茶,不论老少。茶里头加点椒粉,会更清香,喝了它,人也精神。你们经常费脑力,喝点这个最好不过了。但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这个味道的。”
路崎远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一出,难怪上次泡的茶少了点滋味。
他喝了口茶,终究什么都没说。
程易珥笑了笑,“原来我们还是老乡。”
夏时安诧异,眼神登时亮了许多,“您也是安城人?”
程易珥摇摇头,面上闪过一丝可惜,“我祖父是安城人,但是我是在沙城出生的,户籍也落在这边。”
夏时安缩回了脑袋,“这样啊——”
二哈家境不错,她原本还想打探下他的下落。
程易珥明显不可能知道。
见她把头埋在了文件里,程易珥转头问路崎远,“老颜最近又来催了,要命。”
路崎远悠闲地品着茶,长腿斜搁在了木桌上,瞟了眼低着头的夏时安,嘴角的笑意渐浓,“你就跟他说,快了。”
程易珥不放心地也瞄了眼坐在沙发上的女人,皱眉,“靠谱么?”
“要不,你再想想法子?”
路崎远把瓷杯往桌上一放,一副打算撂担子不干的模样。
程易珥连连摆手,起身,“别,那个怪老头可头疼死我了,这辈子我都不想跟他再有接触。”
即使那件事情时隔半年,程易珥想起来还是一阵恶寒。
他在商场上玩了这么些年,再难缠的客户都搞定了,唯独那位李先生是他久攻不克的槛,如今他算是彻底放弃了。
在生意人的眼里,但凡是人都有七情六欲,然而那位李先生的口味十分独特,投资的项目盈利的有,明知是折本买卖也会放钱进去。
一句话,想要跟他合作,完全是看他心情。
锦程想跟李先生合作许久了,不论盈亏,因为他们要的就是这个口碑。
路崎远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夏时安身上。
没错,她——
就是他的最后一张王牌。
下套 第17章 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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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夏时安坐在沙发上,身心倍受煎熬。
好比念书的时候,期末考试,同学们为了有个好成绩过寒暑假,大半的同学考前就商量好了向她买试题答案。
神奇的是,年年吊车尾的班级,史无前例地挤进了年级第一。
选择题错得五花八门,但吃分的大题大家都跟商量好了似地,齐齐得了满分。
班主任顺藤摸瓜,自然查到了夏时安头上。
请家长,写检讨,无一幸免。
后来夏时安从最后一排坐到了讲台底下,不管是考试还是上课,无一例外地放在了班主任的眼皮底下。
路崎远一如当年的班主任,眼神阴森,让她如坐针毡。
她起身又替路崎远续了一杯茶,这才问他,“路总,我的办公室什么时候能装修好?”
路崎远放下手里的钢笔,手肘撑在桌上,扶着下巴,挑眉,“每个三五天怕是完不成的,工期很赶,师傅们也很辛苦。”
夏时安趁机抱着一摞资料,拿上包,“……我觉得我去杨助理那儿比较方便。”
“你走了,谁给我泡茶?”
他双臂改抱在胸前,语气里是明显的不悦。
boss是衣食父母,他最大。
夏时安认命地坐回沙发,寻找话题,“我就是觉得我坐这儿挺不方便的。”
“你的意思是,坐杨诚那儿——你就方便咯?”
路崎远目光略略看了她一眼,唇角若有似无地上扬。
表情太微妙,夏时安没能捕捉到,她耷拉着脑袋认怂,“我跟这儿坐着,有压力。”
路崎远闻言,索性往椅背上一靠,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
“我还是坐这儿好了,没关系。”
夏时安认命地重新打开资料,油墨印刷的黑体字仿佛一只只会游动的小蝌蚪,全部从她的眼前游走了。
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你今年多大?”
沉默了好一会,路崎远突然发问。
许久不曾问及年龄,夏时安也是一愣,数字在脑子里飞快地运转着。
她生日在九月,再过几个月她就整整二十五岁了。
都说女人过了二十五,皮肤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年龄是她的痛脚。
她当即回他,“个人资料上不写着了嘛,路总这样直接问女孩子年纪,可是不行的啦!”
路崎远嗤笑,“行,咱不问这事。”
他端起茶抿了一口,说:“那咱就聊点你感兴趣的。”
夏时安双眸登时放光,能够让她感兴趣的话题无非是升职加薪啦!
加薪是不指望了,她对目前的状态非常满意。
难不成路崎远是想给她升官?!
“听周轩楠说,你以前在虹大的时候也会接点私活儿。”
这件事情不假。
她的那点工资确实不够她的花销,不然死守着那点工资,昂贵的物业费奢侈品,难不成都是大风刮来的!
夏时安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他们的初次见面,也是周轩楠牵桥搭线,她没觉得凭借脑力赚钱的行为有多羞耻。
“我手里有个难缠的客户,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打牌消遣一下。而且是个厉害的人物。”
路崎远循序渐进。
夏时安顿时也听出味儿来了,“你的意思是,让我陪他玩两把?”
她不大清楚路崎远所谓的厉害人物究竟是什么来历,以她的实力,陪普通人玩玩她确实敢拍胸脯打包票。
但对方若是赌桌上的常客,她就不敢打包票了。
赌这个东西,一来靠技术,二来靠运气。
她可不敢保证每次赌神都会眷顾她。
十赌九输,长此以往地沉迷进去,她也会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这也是她常年来玩两把消遣,绝对不会靠这个吃饭的缘由。
路崎远点头,唇角溢出浅笑,“以你的能力对付他,绰绰有余。”
还真是她肚里的蛔虫,连她的顾虑都能猜得丝毫不差。
夏时安莞尔,“他混赌场吗?”
这点她必须确认。
赌场上的人和普通牌桌上的人,大相径庭。
“不过是喜欢搓两把而已,人也相当精明。”
路崎远起身,从书柜里拿出一早准备好的资料,摆在案几上。
夏时安翻开,一份新的人物信息跃然纸上。
她突然明朗,时光里的时候,周轩楠突然找上她,并不是应急,而是早有预谋。
包括那场面试风波,也绝非偶然。
这个男人连自己伙伴都能计算在内,城府至深,她望尘莫及。
如今即使她不想赚这笔外块,也绝无可能。
路崎远算计人心的本事,确实高超。
昨天她以为是她利用了他,到头来,究竟是谁利用了谁,此刻已然清晰明朗。
“行。酬劳怎么算?”
既然后退无路,她必定要为自己争取更为有益的东西。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天经地义。
“老规矩,赢了都是你的,输了都是我的。我还会另外支付一笔可观的酬劳。”
路崎远面上的笑容愈发晃眼,“但是我只有一个要求——”
夏时安抬眸,眼神清明,“你说。”
“——务必让李先生尽兴。”
接触过李先生的人都清楚他性格孤僻,喜怒无常,通常上一秒喜笑颜开下一秒就会翻脸无情。
这种人在古代,肯定是君王相。
生在现代,必然腰缠万贯。
或者,精神病院欢迎他。
没人喜欢跟这种人打交道,除非有人有自虐倾向。
或者,利益驱使。
显然,路崎远恰恰是后者。
说白了,路崎远是要她去哄李先生开心。
嗯,哄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也就相当于哄孩子。
哄老人她没经验,但是她哄过二哈,还把他哄得服服帖帖高高兴兴的。
应付李先生,她有八/九成的把握。
夏时安爽快地点头,“是不是我以后的主职工作,就是陪你的客户打牌消遣?”
看来当初她的预计没错,她身上确实有老板看中的实力。
不是年轻美貌,而是她陪人消遣的技术。
一想到先前还自以为胜任不了这个职位的惶恐,她就想揍人。
她仿佛看到了一大堆的小鲜肉和老腊肉离她远去。
真要命。
现在她眼里除了老路这块老腊肉,似乎啥口味地都入不了她的嘴。
然而这块老腊肉,她又下不去嘴。
(╯‵□′)╯︵┻━┻
简直生无可恋。
路崎远凝视着她,坦诚道:“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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