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你这假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Your唯
乱的只是那些人意淫出来的伦常而已。
夏问之直接把这些话都说了出来,还说了不止一遍,所以引起了这些人更激烈的反对,毕竟许多人都是这样,被说穿了不堪入目的心事就难会恼羞成怒。
那个时候夏问之还很年轻,说是说前途无量,却到底还人微言轻,秋楚言也没有背景,甚至没有家人,于是最后这些人用了直接又常见的手段,以公事的名义把秋楚言调去了边疆很偏僻的地方,没个三五年出不来,或许过了三五年还是出不来。
夏问之写完一封把所有涉事人员都骂成狗的辞职信就追过去了。
国家培养夏问之这些年,也不是他写个辞职信说不干就不管了的,最后搞来搞去,上面得知真相都无语了,哭笑不得地下了个“婚姻自由”的批示意见,才把这事儿给解决。
但秋楚言已经接手项目,临时再调回去也不好,上面干脆把夏问之一起调过来。
本来这边境的研究所就很缺人,条件太差,没人愿意来,一般各地研究所没深仇大恨也不会强行把人调过来秋楚言那就真是有些人恼羞成怒、公报私仇了。
在秋楚言来之前,这研究所里稀少的几个人还都是本地凑数的。
所以夏问之愿意留下来,这事儿令上头还挺高兴的,搁古代可能当场赐婚那种。
无论如何,小夫妻俩在当地过了几年,结了婚,有了孩子。
然后,秋楚言在生产时过世了。
这么多年来,夏问之一直对夏秋心存愧疚,因为他直到夏秋快满一岁了才“原谅”夏秋,才愿意承认自己有这么个儿子。
他起初根本不想看见夏秋,偏执地觉得不生这个孩子就不会害死秋楚言。
浑浑噩噩地处理完秋楚言的后事,浑浑噩噩地过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夏问之好不容易打起了神,却是躲进了实验室里面没日没夜地研究他和秋楚言还没有研究完的资料。
他不知道除了这样之外还能怎么办。
他甚至试图研究他一直视之为荒谬的时空逆转。如果时空能够逆转,他就不追秋楚言了,她就不会死了。
那段时间都是同事的女儿陈熙在照顾襁褓之中的夏秋。
陈熙是当地人,比夏问之年纪还小,那时候还是个小姑娘,偶尔来研究所送饭认识的,从此老爱跟在秋楚言身后边儿打转,嘴特甜,姐姐前姐姐后,缠着问外面的世界。
秋楚言不是个很爱交朋友的人,但又觉得陈熙求知的样子有点儿可怜,渐渐也拿她当妹妹看了。
最后还是陈熙冲进实验室里面拽出夏问之又打又骂,骂到后面泣不成声,求他看看他和秋楚言的孩子。
那是夏问之第一次抱夏秋。
陈熙的话令他突然醒悟过来了。
这是他和秋楚言的孩子,是秋楚言生命的延续。
如果这个孩子出了事,秋楚言会很难受。
可是夏问之不知道该怎么照顾孩子,那个地方几乎和外面隔绝,当地妇女养孩子的风格十分彪悍。
还好有陈熙。
一直都是陈熙在帮忙照顾夏秋,照顾得十分尽心。
他是很感激陈熙的。
后来夏秋学说话,整天追着陈熙叫妈妈。
夏问之几次想和夏秋解释他妈叫秋楚言,都被陈熙阻止了。
陈熙说小孩儿不会想太多,小孩儿只会难过,只会在没有母亲的痛苦中成长。再者,当夏问之调回去之后,其他人知道夏秋是他和秋楚言的孩子,不知道又会对夏秋议论多少,这样对夏秋的成长非常不好。
再后来,夏秋也该启蒙了,夏问之这才决定申请调回去,毕竟这里的教育环境对夏秋来说很不好。
夏秋虽年幼,但也能说能想了,一听要和“妈妈”分开,当场就坐地上嚎啕大哭。
陈熙也哭。
俩人抱头痛哭了大半个小时。
夏问之被他俩哭得头疼。
再后来,夏秋哭累了睡着了,陈熙对夏问之提议假结婚。
她说她愿意接受这样的关系,她从没想过取代秋楚言姐姐,她不在乎这些,她只想好好照顾夏秋,她已经把夏秋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孩子。并且她也有私心,她也想借着这样的婚姻关系跟夏问之迁到城市里面去,她不想再生活在这偏僻的地方,她想去见外面的世界。
夏问之独自望着沉睡中偶尔还叫“妈妈”的夏秋,思考了一整夜,最终与陈熙达成了这个交易。
这些年,陈熙不负她当初的话,真的将夏秋当亲生孩子一样在照顾。并且陈熙很聪明,加上那个偏远研究所的消息封闭,周转之下,其他人都以为夏问之当初还是跟秋楚言掰了,跟陈熙生了夏秋。
而现在,叶九月的出现令夏问之开始从头审视整件事情。
他不相信巧合,他只相信概率。
他还相信秋楚言说过的一句话。
她说,人很难凭空产生怀疑,所以一旦发生,与其干想,不如直接验证。
他将夏秋和自己的dna检测样本送去了靠得住的地方,但结果没有这么快出来。
他在等待着这个结果。
第64章
沈谓行从医院回来,一开门,就看到叶九月已经先一步开完放假大会回来了公寓,听到开门声警惕地把正举着的手机的摄像头换了个方向,朝沈谓行使了个眼色。
沈谓行意识到他在和人视频通话,有点儿惊讶,但也没耽误反应,立刻就贴着墙进屋里去了。
叶九月松了一口气,朝手机那边的养母解释:“刚听到门响,可能是别人开错门了。”
自从他读大学之后,养父母偶尔还是会联络他一下,过节时他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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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发一些祝福聊两句近况。
刚刚养母在微信上发信息过来,叶九月以为和平时一样是寒暄几句,不料说着说着,养母知道他放假了,忽然就发来了视频申请。
叶九月没有理由不接,只好接了,并谎称这房子是过年要工作的雇主安排的,顺便也是想让她能放心一点。
碍于叶天文这混世魔王,养父母对于叶九月过年不回去的决定松了口气,但另一方面,也还是有点儿纠结的。
他们与家中老一辈不同,怎么说叶九月也是他俩亲手养大的第一个孩子,就算不是亲生的,也是用过心的。
养父母两人也都算得上明的人了,当初领养叶九月的时候就颇了好一番功夫,既不愿意从人贩子手上买,也不想抱什么远房亲戚或者亲戚的亲戚不要的孩子,就怕事后人情利益各种纠葛不清。
但孤儿院里等着领养的孩子多有先天缺陷,或者是重男轻女下被弃的女婴,再来就是大一些的孩子,统统不符合他俩的要求,最后还是得了消息赶去外地和其他人抢断了手、想了些办法才抢到健康、机灵又可爱的叶九月。
没怀上叶天文的那几年,他俩对叶九月是真当眼珠子疼的。
叶九月虽然对幼年的事记得不是特别深,但零碎的记忆和家里没被叶天文毁掉的陈旧照片会提醒他。
所以就算有高中那事,他也努力理解养父母的为难,并不愿意让一件事盖过另一件事去。说得丧一点就是,本来也没多少的好东西也舍不得随便扔掉,多少还是留着吧。
这时候养母发来视频申请,叶九月心中是有那么点儿雀跃的。
养母在手机屏幕里面笑了笑,说:“很久没有看见你,都想好说什么了,想说你瘦了,结果怎么也没说出来,你这看着有点儿胖了。”
叶九月腼腆地笑了笑:“最近是胖了,复习晚了总吃宵夜。家里还好吗?”
“还好,都好。”
沈谓行在房里竖起耳朵听。
但叶九月特别警觉,没说两句就起身朝客厅阳台走去。
养母又细细地问了一些学习和生活上面的事,叮嘱防寒等事,再问过年是否还是回来吃个年夜饭。
叶九月一一作答,并且借口年夜饭已经答应了同学,无需担心。
之所以不拿工作当借口,是因为若这么说有点儿卖惨的嫌疑,养母会担心难过的,没有必要,毕竟确实不会回去叶家吃年夜饭,对自己对他们都好。
就这么一问一答,叶九月觉得就挺好的了。
他想,或许以后许多年都是这样的,也很好,反正其他人成年成家之后外出工作也和父母是这么个模式,其实也没太大的差别。
然后养母说:“九月,隋冬来见过我们。”
叶九月脸上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散去,怔了怔,问:“什么事?”
养母道:“他不让我们告诉你是他说的,说不想影响你的心情。但你是个能够独立的大人了,有你的担当,我和你爸商量了,还是完完整整告诉你,不说一点瞒一点。”
“谢谢。”叶九月说,“您说。”
“他说,有一位夏教授很欣赏你,他希望你能够抓住这次机会。但你对那位夏教授有点儿误解,他特意去拜访过那位教授好几次,弄清楚了都是误会。”养母关切地说,“他也是为你好,他把你的过往履历都给夏教授看过,来找我们也是为了要一些资料。”
叶九月突然觉得自己的胃或者肠子抽搐了一下,有点儿疼,但几秒钟之后就过去了。
他朝手机摄像头笑了笑,说:“我想先按部就班把大学好好儿读完,不要拔苗助长。”
养母劝道:“也不是不让你读大学了,但机会错过就怕不再来。”
“我知道了,我会联系隋冬的。”叶九月说。
养母又犹豫道:“但是你和隋冬……”
“我和他没有什么,我有男朋友了,感情很好,”叶九月吹牛皮不怕往大了吹,“可能以后会去国外结婚定居。”
养母:“……”
叶九月很淡定地看着她。
叶九月当然是胡说的,他目前并没有和沈谓行达成这种约定。
但他反正高中就被迫出柜了,养父母不很开明也不过分保守,睁只眼闭只眼随便自己了。这时候这么说,其实也是为了给他们一个“自己有人照料”的印象,多少能放一点心吧。
过了一小会儿,养母才回过神来,很明显口不对心地“嗯、哦、很好”几句,忍不住又问:“什么人?”倒也没提让带回去看看之类的。
“很好的人,没什么特殊的,挺普通,但人很好,对我很好,入稳定,有房有车。”叶九月说着大而化之的套话,其实就是一种不愿意深谈的敷衍。
“……”养母也听了出来这意思,想了想,没有追问,只是说,“人好就好,对你好就好,其他的都好说。别找错了人,保护自己,有什么事儿都要记得找爸爸和妈妈,能帮的都会帮。”
叶九月点头。
大概是被叶九月这个消息给震惊到了,养母心不在焉起来,又潦草地说了几句,就结束了这一次的见面。
叶九月关了手机,在阳台上站了一小会儿,把负面的情绪散掉了才回去客厅,坐在沙发上玩手游。
沈谓行代言的手游,广告商的噱头是沈谓行也注册了账号在玩,合约里面还有上线时长的要求。要求挺轻松的,沈谓行也就没一转身就彻底扔给助理去,他有时候打会儿,这几天叶九月看他装备好,偶尔借账号代打。
过了会儿,沈谓行发现外头是游戏的bgm,从屋里喵了两声。
叶九月这才想起来,赶紧说:“没事了。”
沈谓行出来,欲言又止地看他。
叶九月看他这表情,就问:“你听到了多少?”
沈谓行就很郁闷:“我能听到多少?你人都躲阳台那去了,生怕我听到,跟谁啊这么神秘?就听到了那么一两句,声音你妈?”
叶九月点点头:“不好意思,她突然发来视频。”
“没事。”沈谓行挨着他坐在沙发上。
叶九月往旁边挪了挪,沈谓行就跟着他挪,非得挤着坐似的,把叶九月给逗笑了,笑着白他一眼,小声说:“幼稚。”
幼稚的沈谓行抢着亲他一口,就盯着他笑。
叶九月被他这么盯着看,忍不住跟着一起笑,笑完了就翻脸不认人,有那么点儿嫌弃地评价:“像两个傻子。”
沈谓行又凑过来吻他的嘴唇。
叶九月莫名其妙地和他接吻,完事儿了问:“怎么了?”
沈谓行还是很纠结。
先前是怕影响叶九月考试,憋着没敢多露出异样,现在考完了也他妈的很难开这个口啊!但是不开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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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行!靠!
他甚至还病急乱投医地找了华临商量这事儿,仔细想想也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华临这没心没肺的就说:“你直说呗。”
“他现在有爸妈。”沈谓行说。
华临说:“又不是亲爸妈。你不是也怀疑叶九月跟他现在爸妈关系不好吗?过年也不回去。代小京都回去跟他爸妈过年。”
“话是这么说。”沈谓行愁得都想抽烟了,“但是都没个铺垫,说不定叶九月并不想知道自己亲爸妈是谁呢?说不定说出来对他反而是个负担呢?又不是你媳妇儿,你不心疼。”
“我操?”华临没忍住扔了个文件夹去他身上,“你正常点说话!死基佬,就你矫情,我觉着小九月并没有你这么矫情。”
“你没对象你不懂。”沈谓行此时此刻那能令粉丝尖叫的忧郁神态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些许令华临想打死的优越感,“我是真不想他掺和进这种事情中,不管是认亲爸还是别的,不可能对他的人生和心态没有任何影响。如果是我们猜的那样,叶九月本身就是孤儿,被现在的父母领养了,那么,无论夏老师当初是因为什么原因弄丢了九月,或者这件事情有没有师母的”
沈谓行语气有点儿怪异地停顿了好几下,说,“因素。这些对我来说现在都不重要,叶九月怎么想的才重要,万一,他根本就不想原谅他爸呢?万一他本来伤疤已经好了,我这么做是把他的伤疤又扯开了呢?临哥,我和叶九月的经历不一样,但是我想,人的很多感情是相通的,牵涉到父母的事情,很少有人会无所谓的。就说代小京,他什么性格我们知道,他那么洒脱的一个人,到现在喝点酒说起爸妈就跟小孩儿似的哭。”
华临被他说得也安静下来,没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
沈谓行深呼吸,眼也有点儿红:“我自己也是这样。别人不知道,但你知道,我爸当初来找我要钱,我给了他钱,我跟王姐说没事,但是我”
他没说下去。
华临也明白。
但是他不是真的完全没事。
沈谓行不是铁打的,他确实最后能想得开,但不代表每时每刻都第一时间想得开。
当时他事业终于上来了,丧姐之痛也缓解了,终于人生要翻篇了,死鬼爸带着后妈和后弟找到公司,旧账一翻,腆着脸要钱要房。
沈谓行比任何人都了解这家泼皮是怎么回事。
沈谓行也比任何人都不想再看到这些人。
沈谓行却比任何人都更不能流露出来。
对内,他不能让经纪人和团队担心或动摇;对外,他不能让他爸那家子抓到破绽。
所以他只能一副从容淡定的样子处理了这件事,给了钱和房,明里暗里的话也都点到即止,不落人话柄,也给自己找好退路。
没有多少人能无动于衷地忍下这口气,是他沈谓行也不行,但理智要求他必须这么做。
还是代小京消息灵通,连夜cue着华临和文东去沈谓行家里。
四个人喝到大半夜,沈谓行酒量并不差的一个人都喝醉了,喝醉了也不撒酒疯,就抱着他姐的照片坐那儿发呆,跟小孩儿受了委屈又没处讲似的。
代小京倒是发酒疯,从沈谓行的爸骂到自己的爸再骂到文东从出生就没见过的爸,“引经据典”、“旁征博引”、“感情丰富”、“以情动人”,骂了不知道多久,终于成功骂到沈谓行哭。
华临和文东一晚上就被代小京这神经病给害死了,一边要摁着代小京,一边还得劝沈谓行。
沈谓行还哭得特别内敛,眼泪流得猛,但人不说话,表情也不狰狞,特别的乖巧安静。
偏偏人越这么哭,就越惹人心疼。
代小京就更来劲了,抱亲儿子似的抱着他嚎啕大哭,说爸爸跟你都不伺候那群王八蛋了,爷儿俩一起相依为命去。
华临和文东一边被沈谓行感染得想哭,一边又被神经病代小京气得哭笑不得。
最后哥儿四个东倒西歪地睡着了,翌日太阳升起来之后,华临第二个醒来,看见沈谓行已经醒了。
他换了衣服,拾了满地的垃圾,神奕奕地在给他们弄早餐,见着华临欲言又止的样子,朝华临笑了笑。
华临就什么也没说了。
可沈谓行真的不是神仙,不是铁人,不是完人。
他与往事和解是放过自己,却不代表彻底再没有阴影和软肋,恰如此刻谈到叶九月的父母与可能曾遭遗弃的身世话题,他很难会想到很多,甚至会想到自身。
沈谓行又叹了声气,看向华临,苦笑着说:“可能你说对了,叶九月没我这么矫情,他天天到处都气死人,还没遇到能气死他的。”
过了一小会儿,他又说,“但是,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很怕他受到伤害。”
他说:“代小京多少岁了,我多少岁了,而叶九月只有十八岁……我不知道怎么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华临点点头。
华临明白他的意思。
他自己受过的风雨,他目睹代小京受过的痛苦,都不希望叶九月承受。
这与叶九月究竟是不是脆弱无关,而是人的天性本能,爱上一个人,就想去保护那个人,即算清楚地知道那个人坚强,那个人也还是处处脆弱需要被保护,充满矛盾,但无比真挚。
“卫星,但是你得这么想,就算叶九月和你一样矫情,你和叶九月还是不一样的。”华临最终和他这样说,“那个时候你只有自己,叶九月现在有你。”
华临说:“你想想,当时如果你有叶九月,是不是会好受很多?”
兄弟朋友和恋人是不一样的,前者再如何肝胆相照,也很难像后者那样成为灵魂交缠的彼此支柱,世界上最亲密的存在。兄弟朋友可以分担痛苦,但恋人可以治愈痛苦。
这也是华临和其他人一直在努力促成沈谓行和叶九月好事的原因。
并不是真的全为了看热闹,而是他们发现认识了叶九月的沈谓行确实改变了很多,私下里炸毛的时候变多了,幼稚的时候也多了,整个人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直接倒退回幼儿园大班状态。
可是沈谓行没上过幼儿园大班。
所以他们希望他能补回那段曾经缺席的时光。
终于,沈谓行对华临说:“我知道了。”
然后他回了和叶九月暂时的家,挤着和叶九月坐在沙发上,挤了半天,一拍大腿:“叶九月!”
叶九月警惕地看他,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
“我觉得还是不行。”沈谓行看似在对着他说话,实则自言自语,“再给我两天时间,不,一天。”
叶九月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晚饭吃什么?”沈谓行决定明天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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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找夏教授摊牌。
他最终仍然没办法让叶九月先知道,他得去找夏教授了解一切,确定整件事的走向再说。如果走向不好,他就竭尽所能和夏教授谈判。不把所有的刺拔掉,他绝不把木棍给叶九月。谁爱他妈的狗血谁他妈的狗血去,反正别想黏上叶九月。
叶九月说:“刚要和你说,我和同学约好晚上吃散伙饭。”
“……”沈谓行下意识接话,“放寒假而已也散伙?”
“只是个名字,不重要。”叶九月说。
沈谓行说:“哦。”
沈谓行说:“好。”
很好,等下就能溜去医院。
第65章
傍晚,趁着叶九月回校找陆西南吃散伙饭,沈谓行再度潜行来到医院与他的夏老师(疑似泰山大人)见面。
他的夏老师(疑似泰山大人)见他又来了,且“调查叶九月身世的任务”毫无进展,便用意味不明的目光多看了他两眼。
(删除)说实在的,有时候夏问之觉得沈谓行太热络了。(删除)
沈谓行心想,或许是我责任心太重,或许是我太习惯于自省,或许是我的错觉,(划掉)或许是我心虚(划掉)
总觉得老师看我的眼神像写着“这点事情你也办不好你不配跟我崽在一起”。
这一定是错觉,毕竟他还不知道我跟他崽在一起。
但他早晚会知道。
老师会打死我吗?
让他打两下也没事,反正不会比我爸打得狠。
那老师会打叶九月吗?
这不能打。
老师万一骂我,说他救了我跟我姐,我却搞了他儿子,我要怎么说?
我就说,事已至此,您就认了吧。
会不会气死老师?
还是得换个委婉的方式。
但他一不能打叶九月,二不能拆散我和叶九月。
沈谓行一边安排全套后续,一边心虚地避开夏教授的眼神。
但专业演员也有失误的时候。
沈谓行一个没走好位,再度看到了夏教授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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