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你这假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Your唯
“小秋的抽成我有数,他去年担主那部戏四十集,每集三万。旅游综艺打包价五十万。演配的其他戏权当他生活花掉了不算。”沈谓行说,“满打满算,他五十万存款是没问题的。您应该也有五十万。”
陈熙:“……”
“师母,你们怕被报复也能理解,不如这样,给周奇一百万。”沈谓行说,“求财而已,无外乎漫天开价、坐地还价,谁也不想鱼死网破。别怕,和他说就这一百万,爱要不要。他非要闹到全国都知道他戴绿帽,那他就去放料!你们态度坚决点,一切反派都是纸老虎。”
“……”
卖惨谁都会,沈谓行张口就来:“本来我有也就帮你们先垫着了,但现在我还欠着几个朋友钱没还清。这两年股市崩过盘,我的钱都套牢了。我爸找过我,要了三千万和四环两套房,不给就闹黑我。唉,不然我早拍电影去了,电视剧钱多。”
陈熙:??
“一直都没说,不想让你们担心。”沈谓行非常凄凉地说。
都是成年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陈熙看出他这意思就是不愿意出钱,便话锋一转,道:“是啊,都难。我也就是怕你会非得要出这个头,所以没敢跟你说,谁知道那些人都直接找上你了。你可千万别弄钱这些个,你老师知道了能气死。”
沈谓行:“嗯,我也考虑了这一点。”
陈熙忍着道:“那先这样,不耽误你的事。”
“没事。”沈谓行恳切道,“出了这种事,大家都不想的。”
陈熙:“……”
结束了这段失败的通话,陈熙皱眉问夏秋:“你到底之前跟他怎么说的?我人都过来了,你可别还跟我来那套。”
夏秋咬死不认:“就照你说的,一个字都没改!”
陈熙看这情况不像,但现在争论这些毫无意义,她便没追问。
倒是夏秋坐在桌上面晃腿儿,一边嚼口香糖一边说风凉话:“妈,你也别多想了,我早跟你说了啊,沈谓行找了个男的,不定多好呢,连我电话都躲着了,你还指望他记着我爸对他那点恩情?妈,你是真的不了解男人。”
“……”陈熙深呼吸,说,“你给我闭嘴,不然我现在真忍不住打断你这腿。”
夏秋一秒腿!
对她,他还是怕的。
这是一个秘密。
所有人眼中完美的夏夫人,其实是个神经病。
追溯到夏秋很小的时候,他爸爸就忙于研究很少回家,和他妈妈打电话也就寥寥几句问他的学习生活,平均不到两分钟,其中一分半是妈妈在说。
搁下电话,妈妈的笑脸就没了,抱着他哭个没完,说爸爸这么久了不回家是不想要这个家了。
简直太他妈烦人了。
夏秋果断甩锅,变着法儿的打电话给爸爸说自己这儿不舒服那里难过,反正把爸爸骗回来她就恢复正常了。
现在她说要打断自己的腿,夏秋是不敢不信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呢,间歇性神经病很难说的……
想到这里,夏秋舔了舔嘴唇,突然有了主意。
“妈,我知道错了,大不了退圈,沈谓行说得也对,周奇都不怕全国知道我睡了他老婆,我怕什么?”夏秋从桌子上跳下来,特别依赖地抱住她,“但是爸爸如果知道了怎么办?他那性格肯定也是杠回去,半毛钱都不会准我们给。我就无所谓了,可我爸得受多大的影响啊。”
这还是她教的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只要抓住了,就无往不胜。
夏秋甚至还有点儿不合时宜的小激动。
可以把学到的东西用回到“师父”身上的小激动。
她很在乎爸爸。
夏秋心想。
反正你公司那些钱以前是爸爸的,以后是我的,早花晚花都是花我身上。
夏秋想。
第76章
餐厅年会一群老板也没到齐,如今趁春假还在,文东死活给安排出了都有空档的私下聚会。
去之前群里就起哄,沈谓行自己也想带叶九月去认人,结果叶九月听说其他人都不带家属,就也不愿意去了。
行吧,细想想是容易拘谨。
沈谓行也不勉强他,去群里解释了一下。
叶九月挺不好意思地提醒:“你帮我说谢谢邀请。”
“好。也没事儿,别紧张,都跟上回你见的那代小京似的,拿我当亲弟弟。”沈谓行安抚道。
结果亲弟弟单刀赴会,被一群人集火灌酒,压在沙发上逼着把密码相册给打开,果不其然里面全是抓拍叶九月的生活照片,全场传阅,啧啧有声。
被代小京和华临俩屁股坐在身上不准动的亲弟弟满脸麻木地想,妈的,幸亏没带叶九月来,不然老子脱单没满月就要被你们把对象吓跑。
再之后,春节还没过完,开学的开学,开工的开工。
沈谓行正式和代氏签了约,签约仪式上的水晶龙也敲了,陆北亲自到场送礼祝贺、勾肩搭背,“齐人之福”的荡漾代小京把通稿发遍全世界,粉黑一通热闹不提,接着《时代》开拍,沈谓行签约进组,他顶替陆北演男主的消息又引来一通热闹,加上春晚时沈谓行再现飚高音以及与陆北同台对唱(cp脑自动打码薄如),整个春节几乎都被沈谓行(和已然rio的行路)霸占热搜头条。
差不多时候,又传出了陆北签约一部跨国合作大片的消息,顿时黑就更高潮了,疯狂嘲笑沈谓行捡人挑剩的。
不过这倒好过黑卖身截胡!毕竟有漏捡是运气好,后者是人品问题!
沈谓行十分乐观地安慰自我。
新电影的拍摄顺风顺水。
首先,沈谓行“被糊弄来救场”这一人设扎根在剧组“知情人员”心中,对他就很客气(tongqing)。
再次,沈谓行他!完!全!不!争!番!位!
大男主的沈谓行非常恳切:“我是新人,如姐女士优先吧。”
虽说他想撕也撕不过,也就是个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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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话,但至少他爽快地给了这个场面话。
再说到戏份。
沈谓行对剧本也提意见,但多是客观问题,并且都会自带修改方法以供参考,并非瞎几把闭眼主观提些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改但反正就是提一下显得自己“专业”或者给自己加戏的纯粹找茬!
相反,有些男主角的出戏份沈谓行反倒觉得会不会浮夸了点或者多余了。
《时代》的编剧还在微博上面艾特了沈谓行,委婉地发表感言:沈老师煲的汤真好喝。
她也不可能太耿直地说“卫星是颗好卫星”,毕竟这次生气归生气,以后圈内还要混,不能太摆明了得罪其他演员。
而沈谓行闲的那几场亲手煲汤给主创人员分享是真事儿,还能带一个“心灵鸡汤”的暗语。
编剧嘛,玩文字游戏的,暗搓搓这一下就很爽了。
【老师,云养卫星在线了解一下吗?贤惠温柔会熬汤能拍戏懂唱歌还修好过片场休息椅】
【卧槽别提修休息椅哈哈哈哈你沈是真的可爱想emm】
【楼上危险发言】
【操,沈卫星不好好拍戏在熬汤抱大腿?好好儿拍戏比什么都强。】
【楼上你脑子有水水里有屎,你熬汤是要用二十四小时拍戏也要二十四小时少一个小时都会死是吗?】
【片场气候干燥,主演们喝点汤保持状态也没问题吧?这也能黑?就打开电饭锅,把材料放进电饭锅,盖上盖子而已,十分钟!材料是唐哥洗的!】
【呵呵,助理洗的菜,沈谓行就把菜放进去,然后就说是自己熬的艹人设,服了服了。】
【黑喷都是脑子有病吧……】
【沈谓行又要多睡一个了,呵呵。这次开后宫啊,从薄如一溜女的,我差一点点就搞不清是谁潜谁了呢。】
编剧:“……”
编剧:我操黑的妈!
编剧:你们以为我想潜就能潜的吗?!我也想我能够这么厉害呢!
好像愤怒的方向不太对了呢编剧大大。
出了戏就沉迷酸臭恋爱的沈谓行没顾上微博,坐在酒店床边缘上泡着jio和叶九月聊微信。
比如“吃饭了吗/吃了,你呢/我也吃了/吃的什么呀/(报菜单)/拍戏(上课)顺利吗/顺利,你呢/想你/我也想你/么么/啾啾/抱抱/亲亲/吻你/在干什么呢/在想你呢/我也是/么么/啾啾/抱抱/……”x一周七天循环。
已经朝着ooc道路狂奔不回头的叶君还曾经给这种“脑子正常的人就很难理解为什么要这么浪流量(by西南君)”的聊天记录截图打码发微博秀恩爱了。
一个名叫“张三是宝宝要抱抱”的小号在下面恬不知耻地啾啾抱抱了半天。
在那一刻,西南君唯一明白了的事情就是,当初叶九月说拉黑隋冬是为了隋冬好,是贴心实意的真心话。
那你咋不干脆连老子一起拉黑呢?!老子看了瞎眼!
已经不知世间还有何人可信的西南君悲愤地想。
除了秀恩爱,叶九月还是干了正事儿。
坐拥百万的有钱人终于放弃打工,专心搞学习,热情参活动,他尤其热衷于横扫竞赛,把奖状和奖杯一张张、一座座往回拿。
学校里学霸不少,叶九月并非每次都名列前茅,但沈谓行跟他都觉得重在参与和进步的过程。
搞来搞去,叶九月和学校里各院系的学霸们都混熟了。
他的外表具有一定欺骗性,相处起来却又确实有可萌(?)之处,加上沈谓行殷殷传授的“社会人交际大法”,总之叶九月就开拓了自己的新社交圈,有啥好事儿都带着一起玩。
但玩到上电视就还是……有点惊讶。
沈谓行知道叶九月和那群学霸在搞乐团,但也没想到他们居然能搞到得了全省高校联盟比赛的奖,并且还要上节目?
沈谓行这虚伪的社会人在微信上说“好啊好啊宝宝好棒啊抱抱”,背地里就火速找夏教授:“爸!”
夏问之:“……”
我能整死陈熙,就能整死你,你信不信?
夏问之略一思忖,将这话吞了回去。
毕竟开小号关注的亲儿子在微博上面秀得很起劲,和资料里面那个内向慢热的孩子仿若两人。
留着沈谓行还有用。
夏问之冷冷地劝自己。
“爸。”因为没有被骂,所以麻着胆子钻空就给自己明确定位的沈谓行又重复了两遍,“爸”
“什么事?”夏问之冷冷地打断他的话,且想一并打断他的其他东西。
沈谓行把叶九月一不小心就玩上了节目的事吹了一遍,然后说重点:“您之前让我避他露脸,我就想问现在事情怎么样了?九月还挺想上的,觉得好玩,但如果有隐患,我还是想办法阻止。”
抱着逐渐清醒的态度和陈熙打过几次交道,沈谓行现在已经对陈熙产生了深刻的……细思恐极。
恐得沈谓行躲叶九月怀里啾啾了前半晚,再用后半夜劝消叶九月再度兴起的学拳之心。
夏问之:“差不多了,没隐患。你让九月去吧。”
沈谓行一顿,问:“你究竟做了什么?”
“和你们孩子没有关系。”夏问之说,“你和他都不需要知道。”
“好吧。”沈谓行关切地说,“但是你也多小心。”
“嗯。”
“最近天气热起来了,多喝水,注意避暑,喝点绿豆汁,洗一把放进电饭锅就好了,很容易的。爸你也是上年纪的”
夏问之挂断了电话,思考了三秒钟,还是没把沈谓行的号码拉入黑名单。
留他还有用。
夏问之再一次劝自己。
第77章
夏问之订了回去的机票,并约了个时间让沈谓行带助理去他家里帮忙搬行李。
沈谓行以为他是离婚完了要搬出去,也没多想,就答应了。
“一定准时到。最少也要带上你的助理。”夏问之叮嘱。
“好,肯定。”只要约定好了时间,沈谓行就不会迟过,只有早到的。
既非过年过节,又不是被夏秋催回来的,陈熙回家见到夏问之,既惊又喜。
也都这么多年了,面对夏问之的俊秀聪慧、当年的浪漫入骨、后来的痴痴情深,陈熙到底是有那么些期待的。
夏问之又不会近别的女人身,这一生过下去,总会和自己生情,只是时间问题。她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当然了,喜归喜,这个节骨眼儿陈熙还是有些疲惫。
这疲惫来自于给夏秋补窟窿。
沈谓行以前说得好听,真要出那么多钱就两嘴皮子一嗑,急着撇清干系。
意料之外,却又是情理当中。
无外乎人都是这样,只是以前自己和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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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都被沈谓行这魔高一丈给骗了过去,居然还曾真以为这是个傻子,现在看来也挺的!
陈熙这么想。
夏秋这傻孩子又闹得厉害,被周奇催了两次就慌成惊弓之鸟,嚷嚷着实在不行就去找爸爸要。
陈熙就想真打他一顿了!
这事儿绝不能让夏问之知道。
外人不知底细,她却比谁都清楚,夏问之的亲缘概念极为寡淡,对父母亦如此,儿子也不例外。他对夏秋的感情,几乎都基于秋楚言。
万幸夏秋的相貌不像她这个亲姨,可更扯不上像秋楚言或夏问之。
性情更如此。
夏秋打小不爱学习,一门心思做明星梦,闹着要出道时夏问之就很不高兴,只是最终还是放任了。
然而夏秋出道这么久也没大红,更搞出这事儿还敢让夏问之知道?
陈熙想得夸张一点都怕夏问之忍无可忍拉这瞎折腾的夏秋去验dna!
那真是全玩完了。
最终陈熙下了狠心,找周奇拉锯成七百万。
这七百万包括从公司挪的,卖了陈熙自己的一些资产,还有别处零碎的或黑或白的路子。
但拼得值。
保住了夏秋,就是保住了夏问之的信任。
夏问之虽不通世故,但脑子好,早年盯准炒房,还投什么新兴行业就火什么,从未失手。
他不爱花钱,都是为夏秋赚的,也透过口风,等夏秋结婚定了性,他就逐步把名下资产转赠给儿子儿媳。
所以,只要一切顺当,她最终都不会亏。
陈熙打起神,笑道:“怎么没说一声,去接你。”
夏问之原本垂头坐着出神,听到声音也没接话,只是抬头看了她一小会儿。
陈熙的心中一顿。
夏问之的眼神很冷。
她上一次看到他这样的眼神,是十八年前,秋楚言刚死的那阵,他看什么都是这样的眼神。
不,又不一样。
那个时候是绝望多过恨意。
如今,是恨多过绝望,与憎恶持平。
他知道了夏秋被勒索的事?
这是陈熙的第一反应。
但是她没有急着说,只是温柔地问:“怎么了?”
夏问之将茶几上面厚厚的一叠纸推了一下,说:“签了,十二个小时内滚出去。”
陈熙:“……”
她低头去看,第一张就是离婚协议书。
陈熙:“……”
她差点就想问“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忍住了拿起纸翻了翻,血色散去:“你”
“少废话,也别演。”夏问之站起身,抽出最底下几张朝她脸上扔了过去。
陈熙是真没反应过来,愣了三秒钟才去捡,一看
“这是误会!夏秋是你看着生的!”
陈熙迅速意识到立刻能重做的亲子检测不必反驳,便换个方向道,“怎么会这样?我姐姐确实差不多时候生了个孩子,没说过是因为有内情,我可以解释。总之,肯定是医院出错了,我回家去问”
夏问之猛地把纸都砸她身上,纷纷扬扬地落了一地。
陈熙浑身一僵。
“我让你闭嘴。”
陈熙犹豫一下,还要说话,突然听到夏问之开始背公司假账数据。
陈熙:“……”
夏问之背了一小段,忽然朝她笑了笑。
他以前就很少笑,多是提及夏秋、面对夏秋才会笑,也笑得很矜持,不及他当年看着秋楚言时候的笑。那个时候陈熙就在羡慕秋楚言。
这个时候的夏问之的笑,却令陈熙觉得恐怖。
她甚至有种下一秒对方会从哪儿掏出把刀来捅死自己的错觉。
十分扭曲的、狰狞的、嘲讽的、看不出任何光的笑。
陈熙勉力冷静了小会儿,已经完全没有了多余想法,只是问:“周奇的事是你设计的?”
“不是。”夏问之说,“是你和你养的那个杂种自作自受出来的。”
夏问之最初确实计划过让陈熙挪用公款。
弃婴的事过去十八年,很难再从法律层面上追究,而仅仅是夺回财产根本不足以令他泄愤,他必须要让她付出更多的代价。
这个时候,她和夏秋自己开始作死。
他乐见其成,甚至还试探过沈谓行的态度,见沈谓行不想掺和才没说破,否则他也会直接禁止沈谓行借钱。
与此同时,夏问之还给陈熙和夏秋抛点信号,令陈熙心存咬牙一搏的心态,也不敢朝自己说破要钱。
于是陈熙就铤而走险了。
夏问之把所有事都安排明白之后,“归心似箭”地来验成果了。
甚至,还不够。
陈熙还死得不够彻底。
他要她永世不能翻身。
于是他在刻意激怒她。
原本他根本没打算再和她说这么多废话。
陈熙浑身都在颤栗,半晌问:“你想怎么样?”
“我说了,把这些都签了,然后带着那个杂种滚。”
“你怎么也养了他十八年!”陈熙垂死挣扎道,“大人的事和孩子没关系。”
“我被骗养一个取代了我亲儿子的草包十八年,你还指望我再养他十八年?”夏问之嘲讽道,“你需要请裁判来为这事开一场辩论赛吗陈熙?”
“他叫了你十八年爸……”
“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占据了我和楚楚的儿子的人生。”夏问之冷冷道,“你不要再废话,和你多说一句话我都恶心。你本来就一无所有,也根本什么都不应该有,你们祖祖辈辈都是那鬼地方的,你就应该一直在那里待到死。”
陈熙垂着头,表情渐渐地也狰狞起来,使劲儿攥着手,竭力克制情绪。
她恨这种话。
凭什么那么多人就是投胎投得好?她不信这种命,所以她做了这一切,改了自己和侄子的命。
不对!
夏问之为什么一直在提他的亲儿子?
他已经找到了他的亲儿子?
所以他才会突然知道真相,才会做出这些事情来。
那个人在哪里?
夏问之想让她净身出户,让她一无所有,把事做得这么绝,那她就也得拉他或者他那投了个好胎的儿子陪葬。
陈熙狠狠地咬住了牙。
半晌,陈熙露出认输的神色,哀哀戚戚道:“我签了,你就不把那些事抖露出去?我怎么信你?”
夏问之道:“我无所谓你信不信。”
“……”陈熙道,“那我不签。”
“随便你。”夏问之说,“法院见。”
他朝门口走去两步,脚步一顿,又说:“哦,口误,我不会去看你被审经济犯罪的庭审,你入狱后我再请律师处理离婚。”
“就算到时候离婚,你的资产”
“我没有太多资产。”夏问之道,“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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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套房和三万块工资存款之外,我只有两年前欠下的三百万负债,很抱歉需要你和我进行债务分割。鉴于你职务犯罪挪用公款,且款项并未用于正常家庭生活,所以你除了分到一百五十万债务之外,所能分到的半套房和一万五也会被没。”
“我也会向法院举发你转移资产!夏问之,你要闹得这么难看,我就陪你一起玩,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陈熙也是破罐子破摔了,“哪来负债?两年前那三百万根本就是正常运转!早就填平了!你这是伪造债务!一起坐牢咯!前途无限的夏教授陪我坐,我赚了!”
“你有兴趣就去和法官说吧。”夏问之道,“我没兴趣和你这神经病纠缠。”
陈熙的脑子里轰隆作响,视线顺着他的背影看到搭在手边的丝巾,身体快过想法,抓起来就从身后绕过夏问之的脖子,勒着使劲儿往后拖,一面哑声嘶叫:“你不能这样!你不能毁了我!”
夏问之竭力挣扎,打翻了旁边的水果盘。
水果刀没有插进刀套,就这么哐当掉在地上,反射出冰冷刺眼的光。
夏问之侧着身子努力去抓刀。
陈熙见到他的动作,更是顾不上其他,骨子里并不曾因这十八年优渥生活而洗去的狠厉冒起得更厉害,抢先抓过刀子就捅进了夏问之的腹部。
这一刀进去,她才短暂清醒,正要松手,就见夏问之掏出手机,道:“我要报警,你等着坐牢”
陈熙的神志再度飞去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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