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的替身之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外飞石
唐凌去简单用过晚膳,又对前来问询的常总管交代了一些细节,便打发人去了,自己沐浴更衣,放轻了脚步重新回到内室。
又去坐在床边傻看了许久,才悄无声息地躺了上去。
刚一躺下,那人便攀了上来。
唐凌顺势将人整个地拢进怀中,牢牢抱住。
“明天要起早上路吗?”安大人迷迷糊糊问道。
“嗯。”唐凌回答。
安迟没了声音,像是又睡了过去。
新皇登基之后,要去西陵祭祀,顺便在后山的石窟封印上加固皇族的皇气,以便让封印更加坚实牢固。
安家的人自然也要在那天出现,协助新皇的封印加固。
只是旅途艰辛,唐凌开始根本没打算让安迟前往。
可安迟自己坚持一定要去。
“去祭拜一下我爹和姐姐,也是应该的。”
不久之前,太子因为犯错,被处以和当初唐凌同样的惩罚,守西陵反省自身。
不知为何,安家父女也追随过去。
结果意外发生,太子和安家父女同丧落剑山中。
朝廷对外宣称三人死于落剑山山中的一种疫症,起病突然,离得宫中又远,因此不及救治。
这话你说可信倒也可信,说不信,又处处透着古怪。
没过多久,老皇帝也驾崩了。
虽然有人传说是摄政王搞得鬼,但在太子和老皇帝死之前,摄政王已经大权再握,太子和老皇帝都只是傀儡而已。
他何须多此一举,空负骂名?
何况,老皇帝死后,摄政王并没有称帝之意。
因此,所有人都当那真的就是一场意外了。
只是可惜了安家父女,一生对朝廷尽忠,死得却并不风光。
还因为没有圣旨擅自跑去西陵,被摄政王降了罪,整个安府都被查封,安迟入狱。
唐凌当初心中不忿,安迟拖着病体求见,他不想见了安迟的样子徒惹心烦,所以才命人将安迟扔进地牢。
谁知人生处处充满意外。
真相被揭开,他这么多年来倾心追逐目标,是一个错误的笑话。
真正放在心尖上的人,却被他忽略多年,最后还扔进了地牢。
这时候,安迟坚持去往西陵祭祀,唐凌即使有一万个不愿意,却也不敢反驳。
安迟不知道,他已经让钦天监推迟了祭祀的时辰。
路途遥远,安迟的身体吃不住颠簸,要走得慢一些才好。
唐凌听见安迟昏沉的睡意,不忍心吵醒他,所以也不过多解释,只一动不动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安心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唐凌正要慢慢陷入梦境,忽然觉得颈间有些湿湿软软的触感。
摄政王猛然睁开眼睛,整个身子僵成了一块石头。
安迟的唇舌慢慢游走到他的锁骨胸口,一直软软的手抬起来去解唐凌中衣的系带。
只是动作没有得逞,变被一只大手一下子握住。
“嘶!”安大人一声轻呼,表示他的手被握痛了。
于是摄政王吓地连忙松开手。
这一次安大人动作很迅速,三两下便袭击成功。
唐凌但觉胸腹间一凉,肌肤裸/露了出来,接着温热的亲吻落了上去。
“安迟!”把持不住的摄政王在做最后的挣扎,抬手死抱住身上捣乱的人,不让他再乱动。
“安迟……”他又叫了一声,这一句不像上一句那样带了严厉,柔软得像是讨饶似的哀求。
“渡给我一些寒魔之力,否则明天我会很辛苦。”
安迟一边亲吻着唐凌的胸口,一边轻声说道。
唐凌像是炙烈的火炉上面架着的热锅一样,全身的血都要沸腾起来。
安迟慢慢辗转唇舌,凑到唐凌耳边,继续蛊惑:“要么你再咬破我的肌肤喝我的血,要么……你就要了我。”
唐凌转头借着月色去看安迟的眼睛。
再喝血他是做不出来的,而且他和安迟都知道,他吸安迟身体里的血,所能渡给他的寒魔之力,与第二种方法相比,自然是差得太远。
“……你会受伤的。”摄政王仍然在维持着理智。
他怎么可能忘记那个太医说过的话。
前年冬天,差点要了安迟性命的那一场大病。
“那时是因为你太粗暴了,”安迟轻吐着温热的气息,面对面对唐凌低喃:“这次,你要轻,要温柔……”
说着,他凑了上去,亲吻唐凌因为火热而有些干燥的嘴唇。
开始只是酥酥麻麻地碰触,接着便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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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来觑探。
唐凌也亲过他,但从来不敢太过越界,都只是浅尝辄止。
这一次,他怕是要忍不住了。
终于,他一个翻身,将安迟压在身下,然后劲全部的心力来控制自己,动作温柔……
温柔让夜晚变得漫长。
等马车备好,常管家前来试探着叩响房门的时候,安大人还沉在睡梦之中。
唐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沉睡的样子,对门外的动静听而不闻。
常总管是个有分寸的人,得不到回应便心里有了分寸,轻手轻脚地离开,吩咐属下车队原地待命。
“唔……”却还是惊动了安大人。
他眼睛也不想睁,只那样迷迷糊糊地嘟囔道:“该启程了吗?”
“不急。”唐凌抚开他颈边散乱着的长发,像哄小宝贝一样哄道:“睡吧!”
安大人却被他哄得睁开了眼睛,看见那个家伙正专心专注地望着自己,他便又往他怀里钻了钻,重新闭上眼睛,贴着唐凌胸口的肌肤开口说道:“我身体不累,只是觉得困,你去叫他们准备吧,好了再来抱我上车,我在车上也可以睡。”
摄政王“嗯”了一声,却抱着他不动弹。
“去吧!”安大人轻推他的胸膛,人却还贴在里面不挪窝。
“好。”唐凌又答应一声,依旧不动。
于是安大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想:好吧,就让他再放纵这一次,在这个怀抱里多待这最后的一点点时辰吧!
作者有话要说:
手里握着刀,但是心好疼!
呜t^t
第25章第二个替身:我不是我姐
新皇首次祭祀祖宗的程序与登基差不了多少,都是冗长繁杂的。
安迟得了恩准,可以在守陵人的住处歇息。
可摄政王不干,他早已经提前把马车布置地像一个可以移动的豪华厢房,不冷也不热,铺着厚厚的毯子和软垫,角落里还有清香的时节鲜花,路上让安迟解闷的书籍画册。
车厢的四面和车顶都可以打开,方便安大人气闷的时候观赏外面景色。
于是,新皇好心好意安排的那守陵人的住处,看起来倒的确是不入眼了。
唐恪委委屈屈不想跟摄政王一般见识。
好不容易走完那一大套祭祀程序,只歇了片刻,祭祀主事便已经过来安排,由着护卫一路护送着新皇,外加安大人和摄政王,去往后山石窟那里加固封印。
走到封印外围的时候,安迟停住了脚步,转头对唐凌低头说了句什么,唐凌微微摇头,轻轻拉了安迟的手,迈步进了封印之内。
唐恪畏畏缩缩跟在他俩身后,来到那黑黝黝的石窟洞口旁,阵阵阴风吹过,带来里面叫嚣着的鬼哭狼嚎。
唐恪打了个寒颤,吞了口唾沫,鼓起勇气掏出法师交给他的伏魔匕首,割破手指,飞速在石窟周围的封印上描画起封文来。
封文很长,唐恪放了好几次血,才把封文完整地描写了一遍。
他完成之后,把手里弯弯的匕首往安迟身前一递,该轮到安迟了。
安大人伸手去接,却被摄政王挡住。
唐恪和安迟同时转头去看,只看见摄政王一双眼睛隐隐泛着红丝,周身的黑气也有些翻腾起来。
唐恪吃惊之余转头去看安迟。
安迟伸手握住唐凌挡住匕首的手,柔柔地捏了捏。
“都说不让你跟着进来了,加固封印到底会对你有影响。你还是出去吧,阿恪会照顾我的。”
说着他松开摄政王,继续去接唐恪手里的匕首。
有凌厉的劲风拂过,是摄政王身体里的寒魔之力外泄的征兆。
安迟握着匕首,静静地看着唐凌的眼睛。
摄政王呼吸粗重,显然也是在极力克制。在安迟安静地注视下,终于慢慢平静了些。
安迟看他好了些,便转过身不再管他,利落地割破自己的手指,迅速在封文上描摹起来。
连着割了数次,鲜血汩汩流出。
不停流出的刺目鲜红映在摄政王眼底。
他猛地上前,想要去抓安迟不停流血的手指。
“唐凌,”安迟却突然开口叫他,语气从未有过的冰冷和森然。
他没有回头,手上动作也丝毫不停,只是一字一字问道:“我爹和我姐姐,是怎么死的?”
唐凌往前的脚步一下子顿住,像是被钉在了原地。
安迟趁机加快速度,不一会儿就将封文描摹了一遍。
最后一笔完成时,他轻吐了一口气,慢慢转过身来。
摄政王一双布满红丝的眼睛正牢牢盯着他,周身黑气飞旋,像一头即将要挣脱枷锁牢笼的恶魔。
安迟迈步走近,伸手柔柔抚过他的脸颊,一脸悲悯。
摄政王猛然将他抱进怀里,用力搂紧,却一言不发,不知是在逃避刚才的问题,还是在惧怕失去。
他感觉到安迟的手慢慢从他的肩头,沿着他的脊背滑下去。
猛然间,摄政王的一双眼睛瞪大起来。
他的后腰大穴处,刺进了那把伏魔用的匕首,深没至柄。
安大人一招得手,人也像傻了一样一动不动,一旁唐恪看得着急,忙上前去拉了他的肩膀,将他从摄政王的怀抱里拉扯出来,连数步,保持开足够的距离。
空寂的山间,只有抚过耳畔的山风,和魔窟内的呼啸,诡异森然。
摄政王一脸难以置信和满目痛苦,一双眼睛不离安大人面庞。
安大人猛地呛咳起来,半晌方息。
他推开唐恪扶着他的手臂,往前走近了些,看着唐凌开口说道:“为什么?你想问这个是吗?”
语气和平时一样轻轻的软软,然后也不等唐凌回应,就接着为他解释道:“因为,你是魔啊!”
“你不知道你的生母出事以后,你也差点被赐死,是我爹保下了你。我爹说你脸上诅咒并未成型,所以无害,再怎么说你都是皇嗣,不该杀。”
“
白月光的替身之路 分卷阅读40
后来你长到可以封王的年纪,先皇便给你赐了宅子让你出宫。为什么他要把你放在安家旁边?那是要让安家随时关注你的动向,会不会和前朝的余孽勾结。”
安迟说着话,低头去看手指的伤口,还在流血,倒省得他再割一刀了。
他不再看唐凌死死盯着自己的眼睛,转回身去在封文四周画起符咒,嘴里继续说道:“这么多年一直也没事,本来也挺好的。可惜太子愚蠢透顶,把你扔进这魔窟里。原本以为你必定会受尽折磨而死,却没料想你意志坚韧如斯,不但活了下来,还获得了可以操纵的寒魔之力在身。”
“你出去以后,什么事情都不管,第一件事就是争权夺势,暗中谋划,扳倒太子复仇。”
“终于,你做到了,你不动声色地让太子知道你在魔窟里面获得了无上的力量,又找了理由把太子罚过来守陵。”
“那个蠢货信以为真,真的动起了魔窟里寒魔之力的心思。当然,他不至于蠢到会自己跳下去,他一定是想到了什么别的主意。这个主意八成是疯狂的。爹爹和姐姐紧随太子其后赶过来,想的就是阻止,可惜没能来得及……”
“你在吗?”安迟手下描摹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转回头去看唐凌:“姐姐死的时候,你在对不对?”
摄政王这时候的惊慌无措已经平复了许多,他只是牢牢盯着安迟,一双眼睛已经彻底变得赤红。
他没说话,安迟却了解似地点点头:“我猜你应该是在的。可是你没有出手相救,一个可能是你救不了,另一个可能,则是姐姐拼死也要护着太子的样子,一定会让你觉得心凉。”
“你一定不明白,那个与你以音律相交,彼此知晓心意的女人,为什么宁死都要护着别人?于是,你就放任她陪着太子去死,对吗?”
“所以,你是魔啊!”安迟下了定论,继续回身画血符咒。
“安迟……”
摄政王终于开了口,不问原因,不辩道理,只是叫着那个名字,叫了一声,又叫一声:“安迟……”
安大人画符的手顿了顿,低垂了眼眸,不着痕迹地调整了一下有些凝滞的呼吸,转过头去看了唐凌一眼,露出浅淡的微笑。
“摄政王是想问,这些天,我对你的情意,是不是认真吗?”
唐凌一双红红的眼睛依旧在望着他,这一次,里面流露出的,好像是期待。
可惜,安迟摇了头。
“唐凌,”他用给犯人读判词的语气对摄政王说道:“你没有资格问这个问题。我安迟是不是认真,对你来说,半点儿都不重要。”
说着,他再次转头,一气呵成将符咒完成。
“我认真的时候,你在哪里?”他一边低头擦拭手指凌乱的血迹,一边喃喃低语。
“你一出怀王府的大门,就跑去军营,每天不要命地努力表现往上爬,只为了安瑾能看你一眼。”
“芷兰宫的事,你做完就忘得一干二净,从魔窟里出去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报仇。”
“王爷,我安迟的认真,在你的眼里,值几斤几两?”
唐凌如遭重击,一双赤目里掩映着的黑黑瞳仁,满含哀伤痛悔,嘴唇蠕蠕张动,想要说什么,可又说不出来。
最终,他只是虚虚地伸出手臂,想要靠近将安迟抱进怀中的样子。
可惜他腰心的穴位被沾着安迟鲜血的匕首扎着,寸步难移。
安迟没有去看摄政王眼中的神情,他只盯着黝黑不见底的魔窟,悠悠说了句:“你是魔,我姓安。”
“这里看似平静,其实已经因为太子的任意妄为,闯下大祸。寒魔之力一半困在这魔窟中,另一半,在摄政王你的身上。我可以克制你体内的寒魔之力,但我没办法解决掉它。如今我还活着,但谁都知道我不会过得太久。等我死了,你会一步步被寒魔之力蚕食彻底失去理智。到那时候,谁还能制得住那样一个妖魔之物?”
“姐姐之前便与我说过,她与爹爹想了法子,要将这魔窟、还有你,一同解决,不再只是单纯地压制,而是要彻底消除。只是他们没能做到,就已经身死,这里有他们死前留下的化魔阵法,剩下的事情,需要我来完成。”
“可是我脆弱得几乎迎风便倒,有什么办法能够赢得过寒魔之力在身,朝中大权在握的摄政王?想来想去,竟只有重提当年我那可笑的一点认真,来引起王爷的注意。”
“至于为什么要和王爷肌肤相亲,我不说王爷也该猜的到。若不是渡去你体内一半的寒魔之力,如今我有哪有能力将你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唐凌听他说完这些,放下了徒然半举的手臂,低垂着头,似是没有了半点生气,只嘴里再一次叫了那人的名字。
“安迟……”
一句呼唤里,柔情万千。
但在这样一句浓情蜜意的呼唤之后,摄政王周身的黑气猛然暴涨,被压制住的寒魔之力蓦地没了牵制一般翻腾起来。
安迟转头见此情形,忙给了摄政王身后的唐恪一个眼神。
唐恪飞快出手,数枚特制的驱魔钉被钉入摄政王身背后的几处要穴之中。
安迟踏步上前,一把抱住唐凌就吻了上去。
那寒魔之力与安迟体内的寒魔之力相互纠缠,慢慢都攀爬到安迟的身上。
黑黝黝的一大团,把安迟整个人都笼在了其中。
等到最后一点黑气也从唐凌身上过渡到安迟身上的时候,安迟一下子放开手,后退到魔窟边缘,咬破舌尖连连在自己刚刚画好的符咒上作法,那一大团的黑气像是被火灼一般,尖啸着奔逃,在符阵之内转了一圈,最后找到入口,纷纷奔入黑黝黝的魔窟里去了。
安迟眼疾手快,眼见最后的黑气也进了魔窟,再次咬破手指,将一大滴的鲜血涂抹在洞口旁的一个驱魔标记上。
接着唐恪也滴了鲜血上去。
那标记被安迟赤龙之血点燃,慢慢发出亮光,带动着整个整个魔窟上方的符阵运转起来。
两道虚虚的身影在符阵里微微闪过,他们在朝着安迟和唐恪点头微笑。
“爹、姐姐……”安迟轻声叫道。
安父和安瑾的魂魄驾驭着这个符阵,燃烧起来一般,要将一切魔鬼消灭得不留一丝痕迹。
一切终于要彻底结束了。
唐恪回身看了看因为魔力被夺取而昏迷倒地的摄政王,问安迟:“皇叔他没事吧?”
安迟只望着黑黝黝开始发出惊叫的洞口,轻轻摇头:“怎么可能没事?能留下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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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错了。”
唐恪不敢想象这位一辈子起起伏伏的皇叔会变成什么样子,习惯性地歪了头,一脸傻兮兮的苦恼样子。
“你刚才……那样说,是真的还是假的?”小傻子终于忍不住好奇,开口问道。
安迟抬头看着飞速旋转的符阵,一脸肃穆,像是根本没听见唐恪的问题。
唐恪只好挠挠头发,自己去琢磨。
就在这时,他忽听地上摄政王“嗯”了一身,慢慢像是有了意识。
“他他他、皇叔他……”唐恪被吓得够呛,当了皇上也没有个皇上的样子,缩在安迟身旁话都说不全了。
安迟回头,就看见唐凌慢慢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十分艰难辛苦。
但却很坚定地朝着安迟走过来。
“噗通”一声,他才走了没两步便又重新跌倒在地。
这次看起来想要站起来都难了。
他放弃站起来的企图,朝着安大人一点点爬过来。
一旁唐恪看得目瞪口呆,看着皇叔有些可怜,想过去搀扶一下又不敢,于是就去看安迟的表情。
可惜,安大人一脸漠然。
摄政王了好大的力气,终于爬得离安大人很近,他伸出手,抓住安迟的袍角,嘶哑着嗓子力说道:“我、错了……你、原谅我……”
安迟一张苍白的脸上依旧没有半点表情,只是眼帘垂了下去,看不清其中是否藏了湿润。
就在这时,一声厉啸从魔窟传来,接着一道黑气冒出头来。
本来那黑气有符阵压制,是出不来的。
但唐凌肩头却猛地被吸引出一道同样寒魔之气,朝着那洞窟里冒出的一道黑气飞了过去。
这是摄政王体内母胎带来的那块诅咒。
寒魔之力可以消除,这块诅咒却始终只能压制不能彻底消除。
这时候却被魔窟里穷途末路的寒魔之力拉了过去。
黑猫司阙跳出来,企图要和诅咒里的那团魔力对抗,可惜在这样一个魔窟四周,司阙的力量变得十分渺小。
于是,唐凌的身体一下子随着那诅咒的拉力,往魔窟洞口跌落下去。
在一瞬间,唐凌就放脱了安迟的衣袍,努力回眸,只盼着再看那个被他辜负多年的人一眼。
哪怕他对自己说了这么多扎心的话,但在这样的诀别时刻,唐凌还是感觉到了快乐。
他感受过,拥有过……那样的温暖和快乐。
就足够了。
忽然,那个刻在心里的人一个跃身,朝着自己接近过来。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最后落进了他的怀抱,紧紧将他拥住。
唐凌整颗心瞬间被填得满满的,这一生遭遇的所有不公和无尽遗憾,在这一刻全部得到了治愈和补偿。
他牢牢将人反抱住,用了全部的力气吻上那人的唇。
头顶上方传来唐恪绝望的呼喊。
周围彻底陷入无尽的黑暗。
第26章第二个替身:我不是我姐
苏晓辛晃晃悠悠出了流年俱乐部的大门,这时候的他无比渴望阳光的温暖照射。
可惜,出门一抬头,四下里灰雾茫茫,竟然是个阴天。
“我……去你大爷的。”苏晓辛抱着头蹲了下去,满肚子的憋屈和难过竟不知该如何发泄。
分明那个人不是他啊,可他却对那人的一切感同身受。
“你说你会都讨回来的,你他妈的都讨什么了?”他像个神经病似得,蹲在那里抱着头自言自语:“讨到最后把自己也讨进去了吧?姓唐的有什么好?他就是个大傻子而已啊!”
“苏先生……苏先生您没事吧?”
熟悉的甜美声线在耳边响起,苏晓辛把头埋进臂弯里用力地蹭了蹭,蹭去一脸乱七八糟的泪水,站起身,努力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转头对甜蜜蜜的小姐姐说:“我没事,就有点……有点头晕,毕竟这么大半天没吃饭也没睡觉,又他喵的不见太阳……”
小姐姐满面担忧地看着他,让他意识到自己的伪装太敷衍。
最后,他放弃了假装,垂下头沮丧万分:“是我的错,我不该贪心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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