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的替身之路

说着话，他从衣服兜里掏出钱包，抽出一张银行/卡，递到小姐姐面前。
“奖金我不要了，天下没有的午餐，我又贪钱又盼着能到世界里爽一把，怎么可能有那么好的事儿呢！是我自作自受，谁也不怨，钱还给你们，我走了，再也不会来了。”
说完他把卡往小姐姐手里一塞，再见都不说一句，转头逃也似地大步离去。
小姐姐没想着接那张卡，于是那卡便掉到了地上，等小姐姐低头去捡起来，再抬头时，发现苏晓辛已经跑得选了。
“苏……”小姐姐还想边叫边去追，却忽觉胳膊一下子被人拉住了。
“他是谁？”一个低哑暗沉的声音问道。
小姐姐一看是他们俱乐部的大老板，忐忑之下忙解释：“那位先生是咱们体验中心的客人，就是上次中奖，因为世界完成度很好又被邀请再次进行体验的那位。”
沈斯卓一听这话呆愣了半晌，手里慢慢放开那小姐姐的胳膊，然后猛然醒悟一样，大步往前追了过去。
小姐姐不明所以，傻愣在了原地。
刚愣了没两秒钟，肩膀又被人拍了一下，小姐姐心脏都快要蹦出来，转头看见拍她肩膀的是体验中心的心理顾问褚邢。
“褚老师……”小丫头拍着胸口松了口气。
这一个个的，怎么都这么稀里古怪，就不能正常一点么？
“怎么回事儿？”褚邢问道。
小姐姐老实回答：“是那位特邀来体验的客人，他看起来情绪控制得不太好，虽然身体各项指标都很正常，也在小隔间里观察了挺长时间，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可我刚才送他出了大门，看见他蹲在地上哭，我过来问的时候他还把银行/卡甩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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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跑了。恰好沈总出来，问了情况，接着就追上去了。”
沈斯卓追上去褚邢是看在眼里的，他摸着下巴沉吟：“你们沈总是这么热情主动的人吗？”
这个问题小姐姐不太清楚，大老板沉默寡言，也很少到俱乐部里来，也就是最近才来得有点儿勤了而已。她一个小小员工，如何知道大老板是不是热情主动？
正说着，两人就看见沈斯卓又大步原路返回了。
“资料给我。”沈斯卓一脸严肃地对甜蜜小姐姐说道。
“啊？”小姐姐长得甜，反应却不怎么灵敏。
“刚才那个人的资料给我。”沈斯卓只好把他的问题扩展细化，还追加了一句：“现在就去找。”
小姐姐得到清楚明了的指令，当下半点不敢耽误，麻溜地去了。
褚邢打量沈斯卓的表情，意味深长地问：“怎么了？有情况？”
不问还好，一问之下，沈总的脸颊迅速变得绯红起来，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也不知是兴奋还是害羞。
“我、我也不知道……”他说道，一边迈步紧随着那小姐姐的脚步进到俱乐部里面去了。
褚邢：“……？”
苏晓辛回到住处之后饭也没吃倒头就睡。
时睡时醒地折腾了整个晚上，临近清晨时分才终于睡得沉了些，等再一睁开眼睛，第一时间先转头去看窗外。
晨曦初现，朝霞满天。
是个大晴天。
苏晓辛舒了口气，强打神爬起来，一番洗漱，拿上钱包钥匙，便打算出去觅食顺便晒太阳。
走到楼下，远远就看见一辆豪车停在一众普通车型中间。
就算心情不佳，苏晓辛还是咋了咋舌，流了两滴艳羡的哈喇子，一双眼睛本着不看白不看的原则，从那车的车头看到车轱辘，连车窗缝都没放过。
不知是不是他的眼神太过露骨火辣，那车门在他持续的注目礼中一下子打开了。
苏晓辛适时地转开目光，目不斜视地继续往前走去。
朝阳已经从云霞后面跳了出来，暖洋洋地照着大地，也照在苏晓辛身上。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苏晓辛就是觉得心里好过了不少。
可就在这时，他的去路被人拦住了。
就是从那豪车上下来的那个人。
这……怎么着？多看了两眼而已，难道就犯忌讳了不成？苏晓辛嘀咕。
“苏先生您好，”那人在苏晓辛一脸防备的状态之下，礼貌而又温和地说道：“还请留步一下，我们沈总有请。”
“……？”苏晓辛一头雾水，不知道眼前这位口中说的沈总是何方神圣？
后面车门轻响，车门缓缓推开，先是一条笔直修长的腿迈下来，接着是那个面无表情的人。
“我擦！”苏晓辛在心里一声惊呼：“这下惨了！”
一瞬间他内心在跑与不跑之间挣扎争斗了三百个回合。
褚邢在车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擦了擦手里的眼睛重新戴上。
他觉得自己为了沈斯卓这个实验项目的实验对象外加金主，可算是操碎了心。
甚至连在车里呆了一宿，陪金主傻看那人住处窗户的变态事情都做出来了。
好在苏晓辛一大早就下楼来了，否则他们可能还要从白天坐到黑夜也说不定。
但是……
那俩傻叉见了面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两两相望，眉目传情，相对无言算是上演的哪一出？
如今连酸掉牙的偶像剧都不这么演了好不好？
褚老师忍无可忍，开门下车。
“苏先生，”他擦过沈斯卓的身旁，走到苏晓辛跟前。
“我们沈总今天过来，是特意把这个还给你的。”
褚邢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银行/卡递了过去。
苏晓辛不接卡，只是又谨慎地看了看一旁呆立不动，只傻傻看着他的沈斯卓。
“呃……这个……”他沉吟着，想要怎么小心翼翼地拒绝，结果刚一开口，就看见沈斯卓大步朝着他走了过来。
苏晓辛再不犹豫，转头便跑。
第27章第三个替身：我不是我
苏晓辛没能跑成，那司机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的身后，一脸笑容可掬地拦住他的去路，客客气气地叫了声：“苏先生。”
好吧！苏晓辛很快正视了自己跑不了的处境。
他脑子里转了几道弯，强自镇定，转过身对手拿银行/卡的褚邢说道：“我实话实说，你们那个体验世界完全就是坑人的骗局。我这人大度，不愿意仔细计较。这钱我不要，以后也不会再去，麻烦你们以后也别来找我。”
他说话的时候，沈斯卓一步一步走近过来，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苏晓辛的脸颊，表情变幻莫测。
苏晓辛心里直打鼓，却凭着一口气维持表面的冷静。
他心里想着：左右这人从前没见过自己的样子，充其量不过是熟悉自己的声音。
而声音这个东西……他又不是机器，自己来个抵死不认，他又能怎么样？
想着想着，心里头倒是冷静了不少。
褚邢在一旁观察沈斯卓和苏晓辛的表情，一个是克制着的激动，一个是防备而又疏离，
真是让人感到好奇，又暗暗觉得有戏。
他便笑眯眯地接着苏晓辛的话说道：“苏先生一定是对我们体验中心有什么误解。哪里是坑人的骗局了？世界里所有的一切，可都是苏先生自己的意识支配下所做出的抉择，并没有人强迫哦。”
苏晓辛一听他这话，世界里还没有完全消散的委屈情绪就控制不住地迸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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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怎么会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是……我性向正常，根本不会跟别的男人……反正，那不是我。”
褚邢看他这副样子更觉有趣，说道：“苏先生，我们那个奖券不是第一次发放，在你之前，已经有过很多位体验者进过你所体验的那个世界。但一百个人，就有一百个世界，每个人的发展都不同。有的人刚一进去就出来，有的人和里面的人物成了朋友，有的人成了对手或者合作伙伴。而只有苏先生……这真的不是系统有意为之哦！苏先生若是不信，我回头可以调阅别人的数据分析表，还有苏先生的数据分析来，对比给你看一下。”
苏晓辛看他说的笃定，半点不似作伪，却依旧不能相信，反驳道：“这不可能，我在世界里根本连自己自主意识都没有。世界里的那个人不是我。”
褚邢道：“没有自主意识，那是因为苏先生跟世界人物的契合度比较高，几乎是融为一体。苏先生你可以回想一下，这两个世界里，有哪些地方是和你在现实中的部分重合的？比方说，家庭背景，生活习惯……甚至是在你的人生里比较有影响力的人物？比方说，第二个世界里，你的姐姐？”
“我没有姐姐！”苏晓辛连忙否认道，说话的间隙，目光还闪烁着往沈斯卓那边瞥了一眼。
专攻心理学的褚邢立刻捕捉到了这一点，便接着话着重追问了一句：“苏先生是独生子女吗？所以，没有姐姐？”
苏晓辛终于反应过来，谨慎地选择了避重就轻：“我不是独生子女。”
褚邢倒是见好就，没再步步紧逼，而是换了个方向。
“苏先生可能不知道，我们体验中心的仿真传感技术除了用来为人们提供休闲娱乐之外，还正在往更有意义的方向进行研究。比如，如何让人在虚拟世界里发散一下不良情绪，或者是进行心内创伤治疗。我们面向社会发放了抽奖券，就是想招募一些社会上不同性格、不同年龄、不同经历的志愿者，来配合我们实验的项目。这些抽奖券上都有写的，不知道苏先生有没有看到吗？”
苏晓辛回想了一下，摇头。
他是真没看到，想着那行字说不定就跟“解释权最终归商家所有”是一个德行，谁知道藏在哪个不起眼的旮旯胡同里？
褚邢自然也不是真的要问苏晓辛到底看没看到那行志愿者的宣传，便接着往下忽悠。
“苏先生是所有志愿者中，世界剧情完成度最高，也是最为投入认真的一个。因为你的参与，为我们提供了可做参考的重要数据案例分析，使我们的实验项目有了很大的进展。所以，苏先生……”
他边说边扬了扬手里的银行/卡，对苏晓辛说：“这些钱确确实实是你应得的。”
说着话，他把那卡重新塞到了苏晓辛手里，蛊惑道：“为了我们日后能够利用这一技术帮助更多的人，苏先生可不可以再去一次体验世界进行体验呢？”
若不是沈斯卓站在旁边，耳根子软的苏晓辛几乎就要答应褚医师的请求，为人民服务了。
但沈斯卓牢牢盯着自己，像是草原上狮子盯着猎物时的眼神，让苏晓辛十分难以进入和褚医师专心互动的环节。
他把卡再次推还给褚邢，拒绝得颇有点不好意思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帮到了你们，那也挺好。要是真的是有意义的事情，我也就不在乎那些……那些事了。不过，再去就算了，我这个人其实心胸很狭窄，怕是再折腾不起了。”
这次不等褚邢再开口忽悠，但听一直站在旁边的沈斯卓开了腔。
“再去一次。”
苏晓辛和褚邢同时转头去看他。
沈斯卓丝毫不被两人的目光影响，只看着苏晓辛说道：“再去一次，你姐姐的事情，我就不再追究。”
迟疑了一下，他又补充了一句：“你要是不去，我就追究到底。”
作者有话要说：
苏晓辛：糟糕！是被威胁了的感觉。
第28章第三个替身：我不是我
苏晓辛坐在椅子上，看着甜蜜蜜的小姐姐给他连接上导线和传感贴片，脑子里依旧乱哄哄地在打雷。
之前说好得抵死不认账呢？
那人分明没见过自己，只听过声音。
所以，就算他一开口就拿姐姐来说事，打死不认账就好了！
这腿软手软，就跟吃了听话药丸似得，让上车就上车，让吃饭就吃饭。
最后乖乖地进了流年俱乐部别样人生体验中心，再次坐到了舒适的体验椅上做进入世界前的准备，算是怎么一回事？
苏晓辛几次鼓了勇气想要站起来逃跑，最终也没能执行。
直到小姐姐甜甜的声音传来：“苏先生，您准备好了吗？我要按下启动按钮了？”
苏晓辛才抬了抬头，有些茫然地看着小姐姐问了一句：“我……我能回家么？”
小姐姐依旧甜甜地笑：“当然可以，一个世界的体验时间最多不过几个小时，结束之后苏先生就可以回家了。”
苏晓辛：“……”
有点想哭。
但一切已经来不及了，“叮咚”一声轻响，新世界体验之旅，启动了。
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等到苏晓辛定了定神，发现自己眼前一片黑暗。
人是站立着的，可是身体僵硬，没有半点知觉，好像这具身子不是他的一样。
苏晓辛试探着在脑子里叫了一声：“系统？”
没动静。
好吧，苏晓辛同学认命，老老实实待着等剧情的发展。
这一等等的时间有点儿长。
正当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那个沈斯卓给耍了的时候，终于听见了脚步声传来。
不是一个人，有好几个。其中一人操着大嗓门指挥道：“抬走抬走，小心着点儿，贼□□贵，花了老子好多钱，别给我磕了碰了。”
然后，苏晓辛就觉得自己被抬了起来。
好像是被装在了一个盒子里，所以周围看起来黑漆漆的。
那人说的花了好多钱的是他？
上去、下去、倾斜、摆正，几个人像是把他抬到了车上，安放好之后晃晃悠悠往前开去。
这样一动不动被关在小黑盒子的滋味真是不太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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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辛心里头有点慌，心想幸亏他没有幽闭恐惧症，否则不得发疯？
果然，沈斯卓知道了他的身份来历，又要挟他到世界里来，只怕是要……
苏晓辛不敢细想，反正已经是俎上鱼肉，想多了没有半点用处。
他甚至连这么做究竟有没有意义都没去多想。
他是有个姐姐的，是父亲同前妻生的孩子。
离异后大人的关系逐渐生疏，但苏晓辛和姐姐的感情却很不错，哪怕他们后来不在同一座城市生活，也都一直保持着私下里的联系。
直到苏晓辛大四那年，已经工作了好多年的姐姐突然给他打来了越洋电话。
事情说起来话长，简而言之，就是他的姐姐做了错事，为了别的男人，出卖了她的顶头上司。
她的顶头上司，就是沈斯卓。
她做了错事害惨了沈斯卓，就算跑了也内心不安，便打了一笔钱，让弟弟去偷偷交给沈斯卓，以帮助他度过最难的难关。最起码，也要保证他能活下去。
苏晓辛一边骂姐姐糊涂，一边按照姐姐的吩咐，去找到背负了巨额债务的沈斯卓。
当他赶到的时候，沈斯卓只剩半条命躺在自家的客厅里。
苏晓辛救了沈斯卓，并在他因为脑部受到重创而暂时失明的那段时间里，寸步不离地照顾了他。
一直到他意外发现沈斯卓能模模糊糊看见东西的时候，他才把那笔钱留下，匆匆忙忙逃走了。
如今算起来，这都已经是四年前的事情了。
苏晓辛并不在沈斯卓所在的那个城市，实在没想过会意外撞到他。
而且还是以这样的一种方式。
虽然左思右想，姐姐的事情跟他没有太大关系，犯不上吓成这副模样，但没来由的，苏晓辛就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沈斯卓。
尤其是直接把他姐姐拿出来做威胁的沈斯卓。
理亏吧？苏晓辛这样说服自己。
的确是理亏，如果能替姐姐偿还一二，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不就是虚拟世界里的试验品，没关系的，就当做了一场噩梦好了！
苏晓辛如此这般地安慰着自己，不断在小黑盒子里催眠自己，这是梦这是梦，醒来就好了。
终于感觉到车停了，有人下车按门铃，说了几句什么，然后车子又往前开了一小段距离，那几个人又过来小心翼翼地搬运他。
有人声传来，是个中年妇女：“彭总，您这是……”
那个大嗓门的家伙说道：“沈陌呢？今天他生日怎么还是这么冷冷清清的？”
妇人没说话，沉默得有些不太寻常。
那大嗓门彭总又说：“我就知道是这样。这都多长时间了，总这么下去哪儿行，公司那么大一摊子都还等着他去拾呢！”
妇人哀哀叹了一口气。
苏晓辛觉得小黑盒子被“嘭嘭”地拍了两下，那彭总的大嗓门在一旁又说道：“看见没有？我来给沈陌送生日礼物来了。吴阿姨你去叫他下来，让他看看我给他心准备的礼物，我保证，他看了一定会喜欢到哭。”
那吴阿姨看着这一人多高的盒子也不猜不出里面是啥，答应一声上楼去了。
吴阿姨一走开，一旁搬运的一个小跟班说道：“彭总，这个……能行吗？”
那彭总哼哼两声冷笑，回答：“他沈陌是个痴情种，‘这个’不行啥东西行？”
说着他还低嗤了一句：“没出息，为了情情爱爱要死要活的，那就让他牡丹花下死吧！”
一旁那跟班猥琐一笑，问：“彭总，这个是牡丹？”
那彭总也跟着邪邪地笑：“那是我说错了，这还真不是牡丹，这是个兔子，还是个高科技兔子。”
一旁几人嘿嘿嘿地跟着笑，苏晓的在盒子里听得反胃不已。
同时在心里奔腾过了一万只草泥马。
这他喵的又是一个断袖的世界。
话说那叫褚邢的心理专家，说要研究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又要为人民服务。
难道他要提供服务的，是一群gay不成？
正在默默吐槽着，忽听周围那些猥琐的笑声讨论声瞬间敛了。
有轻而细的脚步声从前面传来。
彭总的大嗓门又亮了起来：“沈陌，你怎么瘦成这样？还有你这脸色……唉！让我说你什么好。”
他这关怀表现得情真意切，演技果然湛。
“算了，今天你生日，我也不多说什么了。来，过来看看兄弟我给你准备的礼物，我猜你一定会喜欢。”
说着话，这彭总示意几个手下：“打开。”
苏晓辛就听到周身的盒子被拆开的声音，
眼前光线遽然由暗变亮，他竟半点也没觉得不适应，甚至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视线可及的范围内，几个说话猥琐的跟班，一个西装革履的高个子男，应该就是彭总。
再稍远一点的楼梯下方，静静地站着一个形容有些憔悴的人。
一个年纪不太大的男人。
苏晓辛内心一连串的惊叹号。
沈斯卓！？！
“怎么样？”一旁姓彭的又开口说道：“是不是很像？”
作者有话要说：
苏晓辛：沈总是要亲自下到世界里来羞辱我，以报当年被姐姐卖了的深仇吗？
等等……像？什么像？
不会吧？又是替身！
第29章第三个替身：我不是我
“是不是很像？”那个彭总问。
那个长着和沈斯卓一张脸，名字叫做沈陌的人，看着黑盒子打开之后苏晓辛的模样，一脸震惊和掩饰不住悲痛哀伤。
他一步一步走近，身体开始微微颤抖，慢慢伸出手来，想要触碰苏晓辛的脸颊，却又瑟缩着不敢进前。
那彭总站在旁边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走近拉起了沈陌的手腕，轻轻搭在了苏晓辛的脸颊上。
肌肤相触的瞬间，“叮咚”一声轻响，苏晓辛只觉身体像是被瞬间接通了电源，暖意迅速流遍四肢百骸，慢慢有了知觉。
“□□系统已经被主人触发启动，编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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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号请准备。”
脑子里终于响起了系统音，苏晓辛做好被庞大的信息团砸晕过去的准备。
谁知道，居然没有。
苏晓辛确认之后，终于松了口气，回过神来才想到，方才这破系统说的什么？□□系统？？咋不直接说是小三系统呢？
他是个大男人哎，被连拐带骗又威胁地到了一个断袖世界已经很悲惨了好吧，没想到还有更悲惨的，绑定的居然是□□系统。
等等，还有什么编号，当他是囚犯吗？
再细想，刚才他好像是被通电了。
难道……他是个机器人？
果然，不等他做出什么反应，被主人沈陌触发启动的457号机器人，完全不听从苏晓辛的意识支配，朝着沈陌单腿跪下，卑躬屈膝地拉起他的一只手，凑上前去亲吻那手背，贱兮兮地开口说了一句：“原为您当牛做马，致死不渝，我的主人！”
苏晓辛：“……”
这真不是我。
沈陌低着头看着单膝跪着的机器人，眼中神情惶惑凄然，眼睛慢慢泛起了红丝，他猛然抽出手转过身去。
“拿走。”他开口说道，声音微颤，清冷如幽谷寒潭。
在场诸人面面相觑，那彭总更是始料不及，还以为自己听错。
“沈陌……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