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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爱,已深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孙小鞘
狐九沉浸在自己只剩骨架的身体上,根本没空理会胥颜。
胥颜继续道:“那河源村乃是开天辟地之后那批最古早的原始人的后代,血脉悠长比黄帝诞生还要遥远,他们世世代代生存在河源村里,为得就是让远古血脉源远流长的流传下去。河源村位于八荒之中,乃是开天辟地之时留下的净土,神力比肩三界,那里的食物又岂是俗物。自此后,河源村的村民不老不死,血脉彻底停止了繁衍,他们只求能够尽快解脱。终于,四十万年前,他们终于迎来第一位造访河源村的人,也是他甘愿被村民吃掉,破解了诅咒,释放了十万英魂,他就是九尾火狐。”
狐九微微抬起了头。
“但是却不是你,他是上古时期狐族族长,名叫赤炎,也就是你的前世。世人将永远记得赤炎的恩德。但是随着最后一只九尾火狐的陨落,世人渐渐忘了他的恩德,名传青史皆化作了虚无,直到现在,人们再也不认识九尾火狐了。”
狐九回忆胥颜说过的话,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是说,我的前世?”
“狐九,能够以九尾火狐之身重生于天地间,也算是你的造化。还有,恭喜你过了第二关,一百公里外的三重亭,本神在那等你。”
“神君你说我过了第二关?”狐九将一双骨头手藏在衣袖里,连看都不敢看一眼,他过关了?可是既然过关了为什么还是这个样子?为什么?
最后一百公里的盘云阶,阶面不知是用什么铺就而成,触手柔软,一按还是宣软的,简直像铺了好几层厚被褥的床铺。
狐九手脚并用的往上爬,该跪时跪,该磕头时磕头。在这里已经可以看见长白之巅外面广场四周的擎天石柱了。狐九神一震,但是这振奋起来的神实在是不够看的,他真的没力气了!他的身体里好像有流不尽的血,他每爬过一个阶梯,那个阶梯便会被他的血染成红色,在他身后,半百公里的山路一片血红。
长白山内,胥颜和衔阳一左一右站在后殿锦鲤池边,那金光璀璨的锦鲤池中正映出着趴在盘云阶上的狐九,衔阳站在胥颜右后半步之距,拧着眼睛问:“神君,你也太狠了吧,这把人都折磨成啥样了!你看看他,身上连一两肉都不到。”
“你心疼了?”胥颜淡淡道:“当初赤炎被妖狐一族永除宗籍的时候好像也没见你怎么伤心。”
“这这……这狐九怎么能跟上古神兽赤炎相提并论啊!他还只是个三百岁的孩子,却承担着活了数十万年的神兽需要承受的东西。再说了当年赤炎死的时候还没有我呢。赤炎被永除宗籍的时候正打仗呢,哪有空关心他。”
“反正都是他又有何区别。”
“这区别可大了!”衔阳叫了一声,气愤道:“神君,狐九若是真能连闯三关,到时您若是不给他天池之水,我都不答应。”
“你不答应?”胥颜瞟了池中幻境一眼,轻飘飘道:“呵,本君的洗澡水又不是什么稀罕物,你若想要随意去取。”
衔阳顿时耷拉下脑袋,瓮声瓮气道:“老龙不想要。”
胥颜看着幻境中一身火红衣衫的狐九,突然嘴角慢慢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轻声道:“长白之巅太静了。”
衔阳听见胥颜的话心中暗暗赞同。
“喂,你醒醒!醒醒啊!你在这里睡着是会被冻死的!”
“斓儿,你还管他做什么,这都是他自找的。”
“你有没有人性啊!他都这么惨了你还说他,就算他做的不对可他好歹也是一条性命啊!那胥颜真神真是……唔!”
“哎,你敢说胥颜坏话,不要命了!”
狐九迷迷糊糊地听见耳边有女子说话的声音,他现在只感觉浑身上下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不知道什么时候晕了过去,现在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了,他力睁开眼,入目便是极为白净秀丽的一张俏脸。
狐九愣了愣,便看见那张脸上绽放出一个极其美艳的笑容。
“你醒啦?”
狐九甩了甩头,确定这不是幻觉。“我……你是?”
“我叫君斓。”女子声音清脆好听。
“在下狐九。”
“我知道你,”君斓看样子就知道是个性格极为活泼的人,她对狐九道,“我真佩服你,居然能走那么远的路,还能连闯两道阵法,你太厉害了!”
狐九脸一红,不知所措,连头都不敢抬,“没什么,只是,若是想上长白之巅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若是你啊,我是绝对不会做这种蠢事的。”君斓笑了笑,控制自己不要去看狐九领口露出的那段血肉模糊的胸口,问:“哎,你要不要喝水?”说着,从腰间解下一个小巧致的漆面镶金线的小葫芦递到狐九面前。
狐九动了动手,突然想起什么,将袖口里的双手掩得更紧,他摇了摇头:“算了,姑娘好意,狐九心领了。”
“别光心领啊,走了这么长的路你一定渴坏了,这个葫芦就给你吧。”
“不,不敢……”
君斓身边的一个长相同样出色的少女对狐九道:“君斓的东西你还嫌弃不成!”
“不不不,狐九不敢!”狐九只好了下来。“姑娘既然不想上长白之巅,为何来此?”
“我是陪馥晨姐姐来的。”君斓指指她身后的少女。
狐九复看二人,见二人周身衣着配饰皆非俗物,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和贵气,一见身份便是不同寻常之人。
馥晨问狐九:“你当真还要去闯第三关?”
狐九看了看不远处的亭子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馥晨语气突然气愤,“你有没有搞错,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你连站都站不起来,你还怎么去闯这一关?狐九,你放弃吧!再去闯关你连命都没了,你不就是想救你娘吗?你需要药我可以给你,你不需要这样。”
君斓也附和道:“是啊,我也可以给你,我家里有好多可以起死回生的灵药,你不用害怕胥颜真神说的话,我才不怕他。”
狐九依然摇头拒绝:“既然这些事你们都知道,那应当也知道我是断然不会接受你们的好意,第三关我一定会去闯,就算死,我也要闯,二位还是尽快离开吧,我也算是戴罪之身别连累了二位。”
馥晨气急败坏地吼道:“你现在才知道怕连累别人,你知不知道楼乾因为你被胥颜真神罚自毁五万年修为!楼乾刚刚冲破上神之位不足千年,为了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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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劫已经失去了五万年法力,再自毁五万年修为,他便连凡人都不如了!”
“馥晨姐姐,你别说了!”
狐九张大了嘴,喃喃道:“你说什么?”
馥晨还要说什么但是被君斓挡住,便狠狠瞪了狐九一眼,转身飞走了。
“哎,馥晨姐姐你怎么走了?”君斓对着馥晨的背影大叫,她急匆匆地将一个绣工致小巧可爱的锦囊放在狐九面前道:“这样吧,这个也给你,这是我藏食物的袋子,都给你了,你不要我的药,这个总要拿着吧,胥颜真神可没有言明不许让你吃东西!还有馥晨姐姐的话你不要在意,你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我支持你,好了我说完了我先走了。”
君澜说完便去追馥晨了。
狐九愣愣地看着他面前小巧的紫葫芦和致的锦囊,最后将脸埋进了袖子里,肩头剧烈抽动起来。
“我要闯关,我要闯关,我一定要走上长白之巅,娘,你等着我,小九一定回去救你,楼乾上神,狐九跟你保证,若我能活着走出长白之巅,我一定会去向你请罪!”
狐九爬到第三个凉亭的时候,身后一百公里的盘云阶已经尽数血染,仿佛一道红色飘带缠在长白山顶峰。
“狐九,终于见面了。”
狐九趴在地上,仰起头看见近在咫尺的人。
头顶上跟他说话的是货真价实的一个人,不是凭空出现的声音,也不是模模糊糊的混沌,而是真人,他穿着白衣,披着一头银发,一双灰色的瞳孔如最纯净的烟晶。
“神君……”
胥颜居高临下地看着狐九,悠然道:“不必行此大礼,站起来说话便可。”
站起来?狐九低下头,竟然看见了自己完好无损的双手!这是怎么回事?狐九跳起来一把掀开了自己的衣服,白皙的胸口,除了肚子上那道疤之外毫发未损。
“我好了?这是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好的?”
胥颜看了狐九胸口一眼,转身边走边道:“你本来便是这样。”
狐九激动地有些语无伦次:“那……那刚才……”
“本君只不过是觉得长白山太单调了,想让你给长白山添点色。”
狐九恍然大悟地叫:“你是故意的?”
胥颜突然停下脚步,微微回转头,清冷的一双眼看向狐九,问:“你有意见?”
狐九仿佛听见自己的自尊嘎巴一声,碎了一地。“没有。”
胥颜回过头继续走。
“神君,我有个问题。”
“问。”
“在第二道阵法中,如果我一直一直没有做好决定,那会怎样?”狐九对此一直有这样的疑问,若是每个人在阵里破不了关又不想放弃,一直待下去会待多久,无论在阵法中过了多长时间,在现实中都只是一个半时辰,可是在幻境中的时间总要有个头吧。
胥颜笑了笑:“等到本君不耐烦的时候自然就会将你踢出去,但是那个时候你仍然沉浸在幻境里,那样就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
“原来是这样。”狐九想了半天,又抬起眼看着前面胥颜垂顺的银白,小心问道:“神君,我还有个请求。”
胥颜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狐九,眉宇间不见一丝不悦,眉目舒展,语气和缓:“什么?”
狐九心砰砰跳了起来,因为胥颜毫无预兆地转身面对他,胥颜高洁的气质让他靠近一点都觉得是对胥颜的不敬。狐九当即跪了下去:“请胥颜真神饶恕楼乾将军,此事皆是狐九的过错,不关楼乾将军的事,还请神君回成命,此事狐九愿意一力承担。”
“楼乾?”胥颜双眉微簇,他看了狐九一眼,伸手将狐九扶起来。
狐九大惊失色,连忙避开胥颜的手自己跳了起来。
胥颜微微勾唇道:“狐九,错了便是错了,你不能要求别人为你犯错,然后你再帮那个人赎罪。既然你知道这件事是错的,而他答应帮你的那一瞬间开始,他就已经犯错了。”
“可是……”
“好了,先走吧,你还有最后一关未破,待你破了关,倒是一切可商量,本君还等着你来我归元殿同我讲讲你的破关历程。”胥颜心情似乎不错,说话的时候嘴角一直弯着弧度,勾起的唇角好似含着一汪春水。“盘云阶三重亭,可是从未有人踏足过啊。”
归元殿?神君的寝殿不是叫飞鸾殿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狐九耷拉着耳朵老老实实跟在胥颜身后,心里又惊又喜,甚至有些不知所措,这个人是胥颜神君啊!是真神本人啊!我居然看见了活的真神!
没想到胥颜真神长得这么……“唔”。
狐九想得专注,没成想胥颜突然拐了弯,他反应不及一头撞在了一个很坚硬的东西上,他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石雕的灯柱。
而此刻,胥颜已经不见了。
“神君?”狐九捂着鼻子叫了一声,但是无人回答:“怎么又不见了?这里是哪里?”
他目前所在的地方是一处庭院,四周有很高的墙,阳光暖洋洋的,院子里草长得很高,都到他膝盖的位置了,脚下是用很好看的石头铺成的小路。
小路直通一道拱形小门,有隐隐约约的说话声从里面传了出来,狐九走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
“怎么,这里我不能来吗?”
狐九顿了顿,本想藏一藏的,但是想到如今这里只是一道阵法,里面的人是看不到他的。只不过当他看见里面说话的那两个人是谁的时候,他还是小心翼翼地躲了起来。
里面说话的人一个是胥颜,另一个男人面目极其英俊,黑色毛边的披风直接拖到了地上,内里是绛紫色古袍,胸口以金丝绣了盘龙图,袖口,袍边滚着云纹,就连脚下一双黑靴便也是龙纹绣制,狐九咋舌于此人一身惊天动地的穿着,便听见胥颜以他从未听过的轻柔和缓的语气说道:“你轻易不来的。”
紫衣男子看着胥颜,语气低沉:“是啊,这里又不是属于我的地方,我如何能有事没事便来此,即便是再想见你一面。”
“博御。”
狐九惊讶地眨了眨眼,原来这人就是上古帝龙博御,如此霸气内敛,气势非凡,不愧为十万年前的天下之主。
胥颜瞪了博御一眼,问道:“今日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博御比胥颜还要高一些,他站得离胥颜很近,看着胥颜的时候有一种居高临下的亲昵感,至少狐九是这么觉得的。
“人间西南凸起,东南失陷,四海之水回涌,生灵涂炭。”博御低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胥颜,眼中漆黑,语气分外凝重:“最重要的是,魔界已经冲破了幽冥山的界石,屠戮天宫五万守将,正式向三界宣战。”
狐九只看见胥颜看着博御张了张嘴,目光闪动,许久他才低下头,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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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闻地说了句:“对不起。”
狐九不由自主往前探了探头,帝神刚刚所说皆是人间天灾,胥颜真神为何要说对不起?狐九震惊地睁大了眼,他竟然看见博御一把抱住了胥颜。
“你知道我最不想听见的就是你说这句话,你知道我一直都想让你快快乐乐,你知道我从见到你的那一刻……”
就在这一瞬间,狐九眼前白光大涨,那强烈的白光刺得他不得不闭上了眼睛,可饶是这样,眼睛也被刺得生疼,狐九难受地叫了起来。
与此同时,位于盘云阶最顶端的三重亭在这一刻猛然炸裂。
☆、天池
狐九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况发生,眼前之景支离破碎,那刺目的白光裹夹着浑厚的神力,让狐九毫无反抗之力。一瞬间只觉得天旋地转,大脑一片空白,胸口处闷闷地疼痛。
待到感觉周围的神力波动消失,狐九才甩了甩剧烈疼痛的脑袋,随后睁开了眼睛。在他身前,入目的人一手扶着石桌,侧过头来看他的双眼赤红,目光染血,带着狐九看不懂的浓烈情绪,狐九眼睁睁地看着胥颜眉间的血珠流下了鲜血。
这是狐九在现实世界中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见胥颜的长相,眼前的人和他在阵法中看到的一样,清冷高贵,与世绝尘。但是两个人的气场却截然相反,阵中的胥颜虽冷却柔,可是现在的胥颜不止冷,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场更让人惧怕,而且他额间的血珠是阵中的人所没有的。
那第三关里,胥颜和博御究竟说了什么?是不是因为不能让他听见,所以胥颜才宁愿自伤身体,毁了第三关也不让他闯?
那阵法是胥颜自己所创,所以在毁掉阵法的时候他自己也不可避地受了伤……神君受伤了!
“神君!”狐九猛然惊醒,大叫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往胥颜身边跑,然而他只觉得手指刚刚触碰到胥颜云雾烟纱般的外衣,便瞬间觉得胸口闷痛,再回神时人便已经被扔出去老远。
“你都听见了什么?”胥颜摇摇看着狐九,可是那空灵染血的目光却让狐九觉得他并没有看自己,也并没有对自己说话。
但是狐九还是抹了抹嘴角的鲜血,跪在地上摇了摇头诚实道:“我只看见您和帝神在一起说话,帝神说人间遭到了严重的灾害,接下来就没有了。神君您放心,关于在三重亭里发生的事情我一个字都不会对任何人说的,若有违反必定不得好死……神君您没事吧?”
胥颜深深地看着狐九,他当然知道在阵中都发生了什么,他并没有在问狐九,他最想问的人是凤绝。
狐九就是凤绝,这是无论他怎样逃避都逃避不了的事实。
当年在幽冥山上,被他一剑穿魂的凤绝没有魂飞魄散,而是转生到上古九尾赤炎身上,只不过他没有想到,狐九的破阵竟然会变成凤绝,而那凤绝的劫竟然是十万年前灭世之灾爆发的那一天!
怪不得凤绝在那天突然消失,怪不得凤绝瞒着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原来他都知道了。当年在院外偷听的不是狐九,而是凤绝!而他竟然没有发现!
胥颜闭上了眼,他该多庆幸及时地毁了阵法,没能让狐九再听下去,如果狐九知道了真相,他会不会做和凤绝当年一样的选择,他的小凤儿会不会在十万年前就会死去!而他在幽冥山下将会独自一人孤独地熬过十万年,无数阴冷的日夜。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宁可他的凤儿永远不曾存在过。
胥颜睁开眼,再次看向跪在假山下面渺小瘦弱的少年。那个他不曾看过一眼,却活生生成长在他记忆里的人,除了那身体里微弱的灵魂之力,他在这个孩子身上找不到和凤绝一点点相似的痕迹。
凤绝张扬而霸道,却又温柔而善良。他一出世便凌驾于三界之上,受尽三界的敬仰。
可是狐九,他太过自卑,活得也太过卑微。
不应该的,九尾赤炎乃是狐族的王者,一出世就应该被拥立为王,可是狐族究竟做了什么,竟然能在十万多年的时间里完全抹去九尾赤炎的存在痕迹!看来十万年前发生的并不仅仅是灭世之灾那么简单!
他的凤儿不管转世成何人都应该至高无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随随便便就膝染俗尘!究竟是谁,让他的凤儿变成如今的模样?
终有一日,他会叫那些人全都付出代价!
“神君!神君!那三重亭上的狐九……不见了。”衔阳扯着嗓门跑到了飞鸾殿的后殿,却看见消失在三重亭上的狐九此刻乖乖地跪在地上。
狐九连闯胥颜两关,并且还继续闯第三重亭的事已经惊动了三界,无数人都在外面看着他,等待着狐九破关的消息。可是却没想到狐九进去还不到半个时辰,三重亭就炸了,而狐九也不见了,衔阳本想跑来向胥颜禀告消息,却没想到狐九在这里。
那第三关他究竟破没破啊?
再看向胥颜,衔阳惊得肝都颤了。
胥颜一手扶着石桌,微微侧过来的半张脸上一双冰魄般的眼睛死死瞪着狐九,额间的红珠子也流出了血。衔阳还从未见过胥颜用这样的目光看过谁,像是怨又像是恨。所以,谁能告诉他,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神君……”狐九突然感觉到万分的委屈,他招谁惹谁了,第三重幻境里的场面又不是他要看的,现在为什么胥颜要迁怒于他?
最重要的是,神君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怎么能这般轻易地就伤了自己。若是不想让他听下去完全可以让他离开,而不是毁了整个幻阵。
“衔阳,带他去天池。”胥颜沉声说完,一甩袖子便走了。
狐九急匆匆地去看胥颜,想要叮嘱胥颜保重身体,可是却张着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狐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胥颜急去的背影竟然带着一丝狼狈。
衔阳惊了半晌连行礼都没想起来,只眼睛一直盯着胥颜离去的背影,走过去把狐九从地上拽起来,“我说,这是什么情况啊?你究竟过关没有?”
狐九捂着胸口难受地摇了摇头,眼前一直浮现胥颜额间滴血的样子:“神君受伤了。”
“哦,我看见他受伤了,不会是因为你吧?”衔阳更是拧着眉毛老大的不解:“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狐九哪里知道。
衔阳打量了狐九半晌自己先摆手道:“算了算了,再问你你也不知道。神君那里你不用操心,不过啊,神君既然让我带你去取水想必是觉得你通过了,没关系不用细想了,反正神君他也不会在乎那点洗……呃天池之水的,你随我来。”
狐九再次往胥颜走去的方向看了一眼,胥颜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
狐九吃力地跟着衔阳矫健如飞的步子,急促地问:“上神,归元殿是什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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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
衔阳回头道:“归元殿就是飞鸾殿啊,凤绝那小子小的时候经常在归元殿里飞来飞去,后来神君就将归元殿改成了飞鸾殿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凤绝的寝殿呢。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只是在幻境中偶然听到神君提起过。”
狐九轻叹一声似的笑,连自己寝殿的名字都能说改就改,神君到底是多宠爱凤绝。不过这样一来他也明白了,在幻境里的神君并不是现在的神君,而应该是当时创造幻境时的神君,所以与现实中的神君有如此大的不同。曾经的神君虽性情冰冷但是却温文尔雅,现在的神君,从里到外冷若冰霜,让人望而生寒。
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导致神君变成现在这般样子的呢?难道和幻境里,神君和帝神之间的对话有关?
狐九不傻,联系阵中所见到的和胥颜的伤,不难猜出,胥颜宁可毁了阵法也不让他接着看下去,那段尘封十万年的岁月到底隐藏了什么?
衔阳一边走,一边啧啧感叹,喋喋不休道:“哎呀呀,狐九,没想到啊,这还真是人不可貌相,你看看,一个才三百岁的狐妖硬是破了连上古诸神都破解不了的阵法,上古诸神神力通天,竟然都折在你小子手里,佩服啊。”
狐九微微脸红:“只是凑巧罢了,真正厉害的是神君。”
“那当然啊。”衔阳与有荣焉地打了个响指,“你不知道,能破了神君阵法的上古时期只有一人,只不过后来那人死了,名字我倒是不记得了,但是他也只不过破了一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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