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爱,已深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孙小鞘
狐九倒是没有好奇那破了关的人,反倒是在猜想他在第三关中看到的那一幕,胥颜真神说他的阵法一切都是真的,阵法内容因人而异,可是为什么他会看见这些呢?
幻亦真,真亦实。
衔阳着实感叹了一番,对狐九说:“更何况你是以五跪九叩历经三关走上长白之巅的,古往今来你可算第一个,老龙佩服,走吧,我带你去天池。”
“等等……”狐九脚软了一下,有气无力地拽住衔阳的衣摆,“我……我可以歇一下吗?我实在是走不动了。”
刚刚他被强行带出关外的时候就浑身无力,法力尽失了。
“哈哈,你这修为还是不行啊!”衔阳大笑着,伸出手,一道神力打进了狐九的身体里。
狐九立时便感觉奇经八脉都被衔阳那一下子打通了,顿时血液畅通,浑身酸痛顿消,就连早就没了知觉的双腿和双手都有了力气。他惊喜地站直身体跳了几下,对衔阳道:“多谢上神。”
衔阳像老大哥一样拍了拍还不到他肩膀高的狐九,一脸慈祥道:“狐九啊,我们长白之巅下面的盘云阶可不是谁想爬都能爬上来的,更何况,以九五之数层层而上,有些东西,已经渐渐融进你的身体了,你日后要学着开发自己,哈哈,走吧。”
“帝神和神君关系很好吗?”狐九走着走着,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衔阳孤疑地看了狐九一眼,道:“自然好了,帝神和神君诞生的时候我是不知道,但是两人同为真神,按照凡间的说法那就是亲兄弟,听说帝神降世三万年后神君才诞生,所以这么说的话,帝神算是神君的哥哥。”
狐九暗自点点头,害怕衔阳怀疑他便立刻岔开了话题:“既如此的话,上神您如今多大年岁了?”
衔阳着实是想了一会儿,最后挠着头哈哈一笑:“这个老龙可是不记得了,只记得我一出世便被神君给抱到长白之巅看守山门了,后来我听神君说我是和天界瑶池宫一起诞生的,这样说的话,瑶池存世多久,我也就那般年岁吧。”
狐九也没敢细想瑶池存世多久,反正那数字大的能将他砸一跟头。
衔阳边走边回头看了狐九一眼,放轻语气说:“哎,狐九,神君既然赏赐了你池水那就是说承认了你破了三关,既如此的话,你何不向神君求个恩典。”
“什么恩典?”
衔阳‘啧’了一声,偷偷摸摸给狐九支招:“长白之巅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到时候你就跟神君说,日后想要自由进出长白之巅,这样的话,也能跟我做个伴不是!”
狐九忙说:“不,不可以,狐九并没有破了三关,第三关实在是太过……艰难,若不是神君手下留情,我恐怕就见不到上神您了,神君如今已经赐了我天池之水,狐九已是感激不尽,不敢再得寸进尺。”
衔阳以“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看着狐九,最后只能叹了一声。
衔阳大概是十万年没有和谁说过话了,好不容易找到个人说话怎能轻易错过,于是一路上嘴都没停,吐沫横飞地向狐九讲述一路上所见到的景致,甚至一花一草一石一柱都能让衔阳讲出什么的典故来。
狐九一边走一边听着,心中却突然生出一丝错觉,看着周边的花草,长廊,石桌,假山,从未见过的金色花朵,像虹一样的色斑斓的蝶,恍然间觉得,这个地方,无比的熟悉。
衔阳对他说得每一个名字,每一个故事他都好像听谁说过一样,就在耳边,但是不是衔阳粗重的嗓音,而是另一种,他说不上来是什么样子的,但是这种感觉无比真实,故而直到走到天池边狐九受到帝王之气侵蚀下意识搓了搓胳膊都没有反应过来,还是衔阳叫了他好几声他才骤然反应过来。
狐九回过神来,看到离他仅有十步远的池水,突然神色巨变,迅速往后撤了一大步,后知后觉胸口一阵重锤般的疼痛,脸色煞白。
在他前方,像一个小型湖泊那么大的池水,池水旁边全都是乳白色的沙土,寸草未生,池水在阳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涌动着七神光,池水上空及中央的地方弥漫着如仙境般的白雾,让人看不清池水的对面光景。
这就是长白山天池,白雾袅袅,犹如幻境,池水清澈见底,神力浑厚,飞鸟不过,鸿毛不浮。
衔阳刚刚满脸的笑容此刻方才冷凝下来,静静道:“狐九,天池我带你来了,但是能不能取到水,还要看你的造化。恐怕你还不知道,天池乃是帝神博御的诞生之所,帝神一身帝王之气、神力皆来源于此,池水中的神力便是帝王之气。帝王之气,妖魔不侵,神仙绕路,这世间除了胥颜真神,谁都抵抗不了天池帝王之气的侵蚀,就连自身携带帝王之气的三界之皇都不行。”
帝王之气。
狐九如何不知道帝王之气,妖魔一旦接触帝王之气,轻则损毁修为,重则灰飞烟灭,他一个连百年修为都没有的小狐妖,碰到帝王之气就是死路一条,更别说是这世间最为纯粹的天池之水。
这就是胥颜真神的允诺?狐九如中了当头一棒,赫然想起来,是了,胥颜真神一开始说的便是许他来天池取水的。至于取不取得到……狐九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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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埋怨起了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仙。
狐九登时朝衔阳跪了下去。
衔阳拧起眉毛,搓着胳膊问道:“你这是做什么?我可不能为你取水,虽然老龙我皮糙肉厚……”
“狐九取水不知生死,若是……麻烦上神将池水替我送回青丘,还有这锦囊是一位名叫君斓的姑娘赠与我的,若是有机会您替我还给她。狐九自知身份低微不配麻烦上神,但是上神若能答应,来世狐九做牛做马报答上神。”
衔阳沉默半晌,接过锦囊沉声道:“好,我答应你。”
狐九取下君斓送他的水葫芦,将葫芦里的水倒净,一步一步走向了天池。
帝王之气果真……不同凡响。
狐九吐出一口气,每向天池走近一步就能感到越来越深切的痛苦,仿佛迎面一柄大锤一下一下敲击他的身体、灵魂。刚刚衔阳为他修补的神力顷刻间化作虚无,强大的帝王之气一点一点侵蚀他的修为。
快了!快了!
狐九鼻子先流出了血,随后嘴角也溢出了血,突然,他猛地跪到了地上。
“狐九。”衔阳担心地叫了他一声。
狐九没有回答,他如同在盘云阶上时,以膝盖为支撑一点一点往天池蹭过去。
还差一步!
狐九已经感觉到口舌鼻腔里全是血,呼吸都带着胸腔里剧烈的疼痛,头晕目眩,双眼视物都蒙了一层血雾看不真切,还差一点点,狐九咬紧牙根奋力一扑倒在了天池边上,池水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狐九已经失去了全身的痛觉,鲜血像水一样从口鼻中淌下来落到池水中,瞬间便化作一股白烟,融入四周的雾气之中。
狐九力地抬起胳膊,将葫芦按进了池水里,然而池水像沸腾了一般冒起了气泡,他的葫芦像雪一样慢慢融化在水里,而他按进水中的手也被池水侵蚀的只剩下白骨!
“不……不!”狐九痛苦地大叫起来,葫芦,他的葫芦!没有葫芦他要用什么取水啊!“不要啊!”
狐九大吼一声往前一蹿,然而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跌进了池水里,一瞬间,无边痛楚。
池水中的狐九只是张了张嘴,一大串气泡从他嘴里钻了出来,他看见水中漂浮着的自己的手臂和双腿一点一点化成了白骨,连血都没有一丝色泽,他只有一个感觉,好痛,真的好痛……
“娘……”
我快死了吗?
不!我不能死,我绝对不能死,我还要救娘亲,还要和狐族那些人斗法,我要抢回属于娘亲的一切,我绝对不能在这里死了!要怎么办?要怎么办?我绝对不能死在这,就算只剩一副骨架,我也要带着天池之水回去救娘亲。
忽然,清澈的池水上空毫无预兆地出现了一个人,白衣白发,只有眉心一点猩红,眉目妖冶,只是看着他的一双眼却透露着无边无际的冷漠。
他就那么冷漠地看着池水中面目全非的狐九,看着他痛苦的下沉,濒临死亡,目光挣扎着的双眼中渐渐弥漫死气。
你真的想看着我死吗?
狐九突然感觉到心痛,几乎比全身的疼痛加起来还要疼百倍,千倍。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说,只要您想让我死,我就可以毫不犹豫地死去。
“神君……”
☆、变故
“啊!”
狐九惊叫一声跳起来,眼前浮现的还是胥颜毫无感情的一双眼睛。那么冷漠,那么心痛。神君,为什么这么对我?
哎,不对!
我没死?
狐九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一双手,然而入目的不是手,仅仅是爪子,他动了动,四爪竟然完好无缺!
他站了起来,追着自己的尾巴数了一圈,还是九根尾巴,一根不少。狐九兴奋地摆动起狐尾,奇怪,当时他明明看见自己四肢都已经变成了白骨,还有,当时他已经耗尽了所有修为,为何现在却感觉体内的力量只多不少,修为比之前竟平白增长了一倍!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呦,你醒了?”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狐九寻声抬起头,果然是衔阳。
狐九说不出话,只能跑过去在衔阳小腿上蹭了蹭。
衔阳很是高兴地摸了摸狐九的脑袋。
“你足足昏迷了三天,天池的水还是挺厉害的,估计再过一个时辰你就能化形了。”衔阳说着将一个托盘放到了地上,上面是一碗水和一小碟糕点,“也不知道你吃什么就随便弄了点,长白之巅上也没人吃东西。”
狐九过去喝了点水。
水!池水!
狐九登时抬起头,急切地原地转了一圈却发现此地就是一片很大的空地,旁边很远的地方有几棵树,现场一目了然什么都没有,我的池水呢?狐九心急地跳到衔阳怀里用湿漉漉的鼻子拱着他的下巴。
水!池水!我的葫芦!
衔阳被狐九弄得鼻子直痒痒,一边躲一边说:“啊哈哈哈……你说什么?啊!你说你的葫芦啊!”
狐九见衔阳懂得他的意思便从衔阳怀里跳下来,乖乖地蹲坐在地上巴巴的看着衔阳。
衔阳从怀里掏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白瓷瓶,放到狐九面前:“诺,就是这个,你那个葫芦已经化在天池里了,它虽然也是神器但是却呈不了天池水,装在那里面不到一个时辰池水神力便会耗尽。不但如此,你若随身带着还会损毁你的修为。这个瓷瓶你别看它小,这可是正经的上古神器,盛满的话少说也得盛下一大缸的水。”
“呜呜!”狐九眼睛一亮,真的吗?
衔阳将瓷瓶拿在眼前仔细看了看,笑道:“长白之巅别的东西不多就是神器多,想当年长白住着一个叫做凤绝的小凤凰,平日里没什么别的爱好就喜欢集神器,胥颜真神的大殿里都快被他堆成仓库了,十足像个敛财的财迷。”
凤绝,凤凰,还能将飞鸾殿当成仓库,受尽胥颜真神的宠爱和上古诸神的敬重,地位可是十足尊贵了,狐九心生羡慕。可是为何,他会死在胥颜真神手里?
过了一会儿,狐九能开口说话了,于是问了衔阳关于他取水时的事情。
衔阳眨了眨眼睛笑道:“天池的水可不是那么容易取得,要取水就要付出些代价,那幻境是当年胥颜真神亲手设立的,歹毒吧!你若是能走出幻境,那一切都会消失,你若走不出来那可就直接死在幻境里了。”
狐九被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咽了口口水,心中暗道:果然歹毒,胥颜堂堂一届真神,怎么性子如此……
那幻境真是歹毒!
果然如衔阳所说,一个时辰后狐九就可以化形了,他化作人形,恭恭敬敬地向衔阳行礼道谢。
衔阳摆手道:“哎,受之有愧啊,这些都是你应得的,还有这池水和瓷瓶都是胥颜真神给你拿的,你要谢得谢他去,不过依着他那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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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也不会见你。”
狐九想到在池水中看到的白衣白发的那个人,心不由自主再次抽痛。
衔阳看着狐九的脑袋顶,犹犹豫豫道:“还有啊,老龙有一事对不住你。”
狐九吓了一跳,不明白衔阳怎么说出这句话来。
衔阳抓了抓脸,扯着嘴角道:“你给我的那个锦囊……丢了。”
“丢了?”狐九也是不知该惊讶还是该怎么样才好,怎么会丢了?
“是啊,不知道掉在哪里了,可是我也没去什么地方啊,刚才我已经将我去过的地方都找过一遍了,但是没找到,你那个锦囊很重要吗?我这里少说还是有几个锦囊的,不如赔给你一个?”
“不必了!”狐九立刻拒绝:“多谢上神,丢了就丢了吧,上神莫要自责,您帮了我,这锦囊就算我们扯平了吧?”
“当真?”
“自然。”
“哈哈,好,狐九,衔阳我交了你这个朋友,日后有事大可来长白之巅找我!”
狐九为来长白山取水前前后后已经三个月,光是爬盘云阶就爬了整整两个月,此回去青丘还要好几日,也不知道母亲怎么样了,于是很不好意思的谢绝衔阳要留他的打算,决定立刻启程返回青丘。
路过飞鸾殿,狐九停了下来,恭恭敬敬地对着正门行了一礼,喊道:“狐九多谢胥颜真神赐水之恩,他日必将报答神君恩情。”
飞鸾殿安安静静。
狐九也知道胥颜不会见他,他抓紧了手中的小瓷瓶,不知为何心中一片混乱。与此同时,落日阁,胥颜手里拿着一个花色锦囊,银丝线,挽兰花,抽口玉铃铛,赫然就是君斓送给狐九的那一只,胥颜看着楼下狐九远走的身影,毫不在意地将锦囊丢到了脚下。
下山比上山可容易多了,而且不知为何,狐九竟然感觉自己现在浑身竟然有用不完的力气,甚至跑着跑着他都能飞起来了!难道是天池之水的缘故?想起衔阳跟他说的话,他不由高兴起来。
这还是狐九生平第一次能够自己驾云飞行,以前都是长缨带着他飞。长缨是东海边上的一只蛟妖,被东海龙族所弃,又没有族群,故而自幼便形单影只,他母亲早亡有一个父亲,父亲年老体衰身体不好,二人相依为命,狐九为母求药差点死在东海是长缨救了他,二人身世相仿,惺惺相惜成为好友。
狐九这次走之前还特意嘱托了长缨照看母亲,若是没有长缨相助,他也不敢不远千里来长白山。
狐九连跑带飞日夜兼程终于赶回了青丘,然而当他站在青丘山门前看着隐匿在草丛之中无形的阵法突然有些胆怯,他这一走就是三个月,也不知道母亲怎么样了,会不会怪他?
想着在第一个幻境中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狐九心里至今不能平静,想到原本快乐活泼受尽宠爱的母亲就因为生了自己而变成如今这幅模样,狐九便觉得自己简直罪孽深重,狐荣的误解和整个青丘的排斥更是让她心境每况愈下,只希望他尽辛苦取回了的天池之水能够让母亲好起来,狐九坐在山脚一块大石头上握着小瓷瓶叹了口气。
青丘山的守备情况狐九早已摸得清清楚楚,是以等到守卫换班的时候,他才悄悄的从幻障中穿过,幻障是青丘山入山的法阵,除了青丘山众人,无人知晓如何破阵,阵法延续数万年,就连天上的神力高深的神仙都无法轻易穿过。
就因为这样,山前的守卫其实并不严密,只从山前入口到狐九和白灵所住的后山阴洞这一路守卫很多,好在狐九经验丰富,一路有惊无险顺利回到了阴洞。
这个阴洞是狐九刚出生不久后阿碧找到的,面积不算大,但是里面好像是原本便有人住过一样,里面有一张石床,石床旁边有一个甘草堆,那是狐九没化形之前住的地方,后来便成了白灵的窝。
山洞中间有一个大火坑,坑里的火一年四季白天黑夜都不灭地燃烧着,将这个阴冷潮湿的阴洞烤得一片温暖,石床右侧是一个很简陋的小柜子,左侧一整面墙都是柴火,狐九临走前就将这面墙全部塞满了干柴,就是害怕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害怕火一旦熄灭受了阴冷,白灵的病情会加重。
狐荣当初本打算将白灵之事彻底隐瞒白狐一类,但是纸终究包不住火,白灵和父亲和兄长来紫鸣洞要人,白灵却因害怕给家族抹黑,拒绝再见自己的父亲和兄长,故此,三百年未曾见面。但是白灵不知道,白狐一类终究是认她这个女儿,不然就凭狐九一个未成年的小狐狸,阿碧一个侍女,二人如何能弄来这三百年的灵药?
狐九飞快地跑回阴洞,激动地心都怦怦直跳,刚刚跑进洞口,就喊着:“娘,娘,我取到天池之水了,娘!小九回来了!”
很久之前娘亲就已经说不出话了,所以他进来的时候也不指望会得到娘亲的回应。可是,为何也没有听见阿碧的声音?狐九站在洞口,茫然惊慌,他竟然在这黑漆漆的洞里感受不到一点属于娘亲的气息,这个洞里,没有一丝火光,没有一丝温度,阴冷的犹如冰窟。
“娘……”说出口的声音带着剧烈的颤抖。
狐九凭着感觉对着火堆的方向挥掌,一束火燃了起来,照亮了洞中一切,可是那干草堆上却什么都没有。
“娘!”
整个阴洞一目了然,根本没有白灵的影子,甚至一点点气息都感觉不到,娘亲去哪了?狐九看向墙壁上那些柴火,少得那些数量基本上只够烧三天的!难不成那个时候娘就不见了?怎么可能!
阿碧呢,阿碧那里去了?
还有长缨,长缨说每天都会来看母亲的,怎么会这样!
狐九心惊胆战地跑了出去,现在他也顾不得会被守卫发现,娘亲不见了,他尽艰辛从长白之巅取来天池之水,满怀希冀地回来,可是娘亲却不见了!
狐九先跑去了紫鸣洞的后门,紫鸣洞是青丘狐族族长一家住的地方,佟嬷嬷是族长家的厨娘,当初因受了白灵恩惠,所以三百年来对狐九娘俩颇为照顾。
狐九在佟嬷嬷的洞口外叫了几声里面也没有丝毫动静,实在忍不住走了进去,佟嬷嬷不在,洞里很凉没有人气,看着像有一阵子没有住过人了。
为什么?
娘亲,阿碧,佟嬷嬷都不见了,她们都不见了,谁会让他们同时消失?娘亲根本走不了路,一定是被别人带走的,是谁?
狐荣!
狐九只觉得一股热气冲上脑门,想也不想,转头朝紫鸣洞跑去。
“狐荣,你把我娘亲藏哪去了?”
狐九还没进洞的时候就喊了一声,等到跑进洞才发现狐荣不在,洞里只有他几个名义上的兄长。
大夫人生的狐净谦,二夫人生的狐净轩和狐净廷。
大夫人生有一子一女,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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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狐媚儿排行老三,因为是狐荣的独女,所以自幼娇纵,可谓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现在竟然不在。
不过狐九也顾不上她在不在了,他现在只想知道娘亲去哪了!
狐净谦被狐九吓了个激灵,像是没有想到狐九会出现在这里一样,他看见狐九目光闪烁了一下,把茶杯放到桌子上,冷笑道:“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五弟回来了?”
狐净轩也嘲讽地笑起来,很不客气道:“我以为你死在外头哪个犄角旮旯了,没想到活得还挺好啊!”
相比两个人冷嘲热讽,狐净廷只是看了狐九一眼,并未说话。
狐九懒得和他们废话,只问道:“我娘呢?”
狐净谦站起来走到狐九身边,不怀好意地打量狐九一圈:“怎么,你一走你娘就死了你不知道?我还以为你把你娘杀了不敢回来了呢,哈哈哈。”
狐九登时感觉脑袋里轰得一声,他跑上前一把抓住狐净谦的前襟问:“我娘死了?”
狐净谦一用力就挣开了,撇着狐九道:“哼,就你娘那个破烂命,与其活着苟延残喘倒不如死了痛快,既然不是你杀的,那肯定是你娘自己不想活了。”
“就是啊狐九,”狐净轩帮衬道:“我要是你娘,别说现在了,就是刚知道自己生了个九条尾巴的红色怪物的时候就应该把你杀了然后自杀,哈哈哈。”
“是谁杀了我娘,是谁?”狐九上前想要抓住狐净谦却被狐净谦一把推到了墙壁上。
狐九才三百岁,修为不足三百年,虽然从长白之巅下来,他体内修为突飞猛进但是在已经快两万岁的狐净谦面前毫无反抗能力。
狐九从地上滚了一番,怀里的小瓷瓶意外掉了出来。
狐九大惊失色,爬起来就要去捡,然而狐净谦的手比他快一步将小瓷瓶捡了起来。
“你还给我!”狐九大叫一声就朝狐净谦抓去,狐净谦一甩手干脆将狐九压制在墙角,不得动弹。
狐九疯了一般大叫:“狐净谦你还给我!你还给我!”
“这不会是天池之水吧?”狐净谦举着瓷瓶问道。
狐净轩凑了过来,仔细看了看狐净谦手里的瓷瓶,想要伸手拿却被狐净谦瞪了一眼,干巴巴地拿眼看着,眼睛恨不得贴到瓶子上面:“一定是,你看这瓶子就不是俗物,爹他不是去千重殿了吗,妖皇的信使说是有关胥颜真神重开长白之巅的事,这一定是天池之水!”
听了二人的话,狐九有如中了当头一棒,大脑一片空白:“你们怎么知道?”
狐净谦哈哈大笑:“狐九啊狐九,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没想到你真有狗屎运竟然能拿到天池之水,长白之巅十万年未曾开山,如今竟然被你赶上了。”
狐九眼里充满血丝,咬牙切齿:“那个道士是你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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