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爱,已深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孙小鞘
裴宪跪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裴宪,先是伤害了那么多无辜幼儿在先,如今又害得白彦被逼自剔神骨。好在能够及时悔悟,这罪本君也不重罚你。”胥颜指尖亮起一簇火苗:“白彦只修得淬魂火皮毛,本君这淬魂火却是天地之间最纯正无杂的,你若是能撑得住一个时辰,本君便放你一条生路。”
“不要……啊!”裴宪被那银白色的火光包裹,在淬魂火中声嘶力竭的大吼,惊恐渗人的惨叫几乎叫人头皮发麻。
“放心,本君刚才给你的那道神力能够护着你,让你的魂魄不会这么轻易就散了的。”狐九突然觉得胥颜说的这话比裴宪的叫声还要渗人。
在裴宪被淬魂火灼烧灵魂之际,无人敢说话,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裴宪身上,他们看着裴宪的魂魄慢慢被灼烧,直至烟消云散,整个过程连半刻钟都不到。
胥颜在上首冷冷的看着消失在原地的人,目光鄙夷:“魂飞魄散,灵魂永无重聚之日,这便是你侮辱真神的下场。”
诸神面面相觑,胥颜说什么?侮辱真神?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龙吟响彻寰宇,他们寻声看去只见瑶池一端,雷电消散,有一人着一席雍容帝袍长身而立。
寂静许久的镇元钟在这时响起了低沉的钟声。
☆、伤身
“砰”的一声,殿门在胥颜面前被关上了。
胥颜面对着门板怔了一下,无奈喊道:“你这是打算同我老死不相往来了吗?”
门内没有丝毫回应。
狐九从墙一端探出半个脑袋,看见胥颜敲着殿门说着什么。胥颜杀了殊隐,逼得博御成神,如果换做是他,今日别说来中皇山见博御,就是……哎。
狐九想到了博御现身的时候,诸神跪拜,行礼之声响彻三界。论起在三界的威望,胥颜远远不及博御。
狐九一回头吓了一跳,四大神兽站在他身后一脸肃穆。狐九立刻摆手解释:“我不是故意偷看的,我就随便看看。”
玄武耸肩道:“我们又没说什么。”
狐九看了看四人神色,这是他第一次共同面对这四人,他不知道他们面无表情之下是不是带着愤怒或者是什么,他想到了在天上的时候,不由得问道:“神君他这么做,你们不会心寒吗?”
四个人一时都没说话,半晌朱雀说:“他也不是第一次了。”
青龙冷声道:“冷血无情。”
白虎哼了一声:“所以他是胥颜。”
狐九又回头看了一眼,大吃一惊,胥颜竟然不见了,“帝神让他进去了!”
朱雀走过去看了看说:“肯定是他自己进去的。”
五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纷纷走到了门口,狐九第一个趴在门缝上。朱雀看了看三人,然后趴在了另一扇门上,玄武顿了顿,也趴到了门上。
白虎和青龙对视一眼,犹豫了一下都没动。
“归来的感觉如何?”
坐在房间深处的男人一席华丽的帝袍,头戴龙冠,脸型刚毅,浑身带着一股无比强横的帝王之气,他坐在床沿,手中抱着一件紫色华服。
听见背后轻松自在的声音,博御骤然心冷,冷声道:“在我没动手之前出去。”
胥颜笑着靠近:“博御,说这话就太见外了,你敢跟我动手吗?”
博御脸色难看,眼中闪过愤怒,他动了动嘴,却只说了两个字:“出去。”
“我若是能出去便不会进来了。”胥颜瞥了眼门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博御唰地站了起来,站在胥颜面前,仿佛仇人一般看着胥颜:“你为什么杀了他?”
“无论如何,鹿台山一百余人是他所杀,你们两个相恋也是犯了三界律例。我刚刚宣布重掌三界,即使面对的是你、是殊隐也不能徇私啊。”
博御看见胥颜脸上的笑容就恨不得上去狠狠揍他,可是,该死的他偏偏不能!
许是看出了博御眼中的纠结,胥颜笑了起来:“博御,你这般愤怒做什么?十万年前,你口口声声爱的可是我胥颜啊。”
狐九听得这一声,骤然脸色一变。
博御后撤一步,眼中闪过恼色:“那是十万年前。”
胥颜露出失望的神色:“哎,才十万年你就爱上别人了。”
“胥颜!”博御死死握住拳头,咬牙切齿地:“以往我只当你什么都不放在眼里所以才那般冷清冷血,现在我才知,你当真就是这般冷血无情,就算我与殊隐没有半点感情纠葛,可是你、我、殊隐我们认识多少年了?你竟然杀了他!你就连杀凤绝的时候都没有手下留半点情面!”
胥颜沉默了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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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御,三界律例不向来是你帝神最崇敬遵守的吗?现如今反倒怪我法外不留情了?”
博御狠狠甩手背过身去。
胥颜坐下来,叹道:“是啊,我们认识了多少年了。所以我早就知道,殊隐在见到你的时候便爱上你了,只可惜这个蠢货兜兜转转这么些许年都不敢告诉你他爱你,一直揪着挚友这荒唐的借口同你朝夕相处。”
博御的拳攥得死死的。十万年轮回转世殊隐竟然一直陪伴着他!
“按说你本不该轮回十万年仍不得成神。殊隐一直都知道,你的命格中藏着一段情劫,可是他却始终认为那情劫是我的。恐怕他死的时候才能明白,那情劫本就是他的是他自己看不破而已。”
博御骤然怒吼一声:“你还说!”
门外偷听的三人被吓了一跳,青龙和白虎同时露出好奇的表情看着三人,忍受着强烈的好奇心也没有做出去扒门偷听的事情。
玄武看着殿前,突然之间仿佛看见了鬼一样瞪大了眼睛。
“博御,你我认识了这么些年,只可惜你还是不理解我啊。”胥颜露出无比失望的神色。
博御没有动。
胥颜笑了一声:“你说的对,我胥颜的确冷血无情,可是你就真的只看见我这一面了吗?我和殊隐认识的时间可比你还要久,你心中唯一敬重的只有作了古的那位。可是我胥颜却从不敬重任何人,唯一我看得上的就只有殊隐了,你当真认为我能下手杀了他吗?”
博御蓦然转过身看着胥颜:“我亲眼看见你将他……魂飞魄散了的!”
胥颜噗嗤笑了一声:“博御啊,你还年轻,那个老不死……”胥颜还没说完,殿门被“砰”的一脚踹开了。
博御蓦然回头,顿时怔在了原地。
本以为烟消云散了的人,完好无损地走了进来,依旧是一身紫色的华服,额间带着紫色的花印。
“爹……殊隐。”
殊隐冷冷看了胥颜一眼,胥颜哼道:“我还没说完呢。”
殊隐看向博御:“你不用说了,出去。”
殊隐想要抱博御,博御却蓦然往后退了一步,双眼瞪得溜圆,无论如何无法置信,殊隐没有死,真的没有死,就这样完好无损地站在他面前!
殊隐笑了一声:“你不认识我了?还是说你,不再是我的彦儿了?”
“我……”博御看了看殊隐,又看向胥颜:“你们两个合伙骗我!”
胥颜笑得很灿烂:“无论如何都要给三界一个交代。”
打不了胥颜难道还打不了殊隐了?博御冲上去就给了殊隐一拳,怒气横生:“所以你们就合伙骗我!看我被逼自削神骨,自毁修为,让我在诸神面前丢脸狼狈得无所遁形,让我看着我最爱的人死在我面前!”
殊隐本来还想解释一下,却骤然被博御最后一句话镇住,等候了千万年,如今他终于等到了吗?“你刚刚说什么?我是你什么?”
博御攥着的拳头再次向殊隐的脸打了过去,然而这一次却被殊隐轻易的攥住了拳头,另一只手扣住了他的头,滚烫的唇覆盖住他的唇,炽烈的亲吻。久违的檀香扑鼻而来,博御身体徒然一僵。
胥颜翻了个白眼,起身道:“殊隐死讯已公布三界,你们小心点。博御,三界事务繁重我可不耐的理会,快些回长白之巅。”
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根本没有理会胥颜,殊隐动情呢喃:“博御……”
“滚!”博御奋力挣脱了殊隐,双眼通红:“胥颜,殊隐,你们两个给我等着!”
博御怒气冲冲离门而去,门口偷听的五个人齐刷刷地站得溜直。
“博御!”殊隐紧紧跟了上去。
胥颜往门外走了两步,提高嗓门说:“凤淳让我告诉你们一句话:纵欲过度容易伤身。”
胥颜说完,心情很好的走了出来。
五个人站成两排恭敬地看着他。四大神兽互相看了眼,突然跪地行礼:“多谢神君!”
胥颜哼了一声说:“要谢也是那两个谢,轮得着你们吗?你们四个回长白之巅吧,这事不要泄露出去。”
“遵旨。”四大神兽神色喜悦,化作四道烟飞走。
胥颜也没理会狐九,顾自顺着长廊走了过去。中皇山的风景也算是神界难得一见的地方,雕梁画柱,假山流水,以往空气中隐隐能听到弟子们练武的声音。
只不过今日却是一片死寂,整个中皇山到处悬挂着白帆,昭示着中皇山亘古的上神就此陨落于世间。
狐九急忙追了过去。
“本君诛杀殊隐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
狐九犹豫了一下,没有掩饰道:“冷血无情。”
“冷血无情,呵呵。”胥颜笑了一声。
狐九立刻解释道:“可是我知道你不是那么冷血绝情之人。”
胥颜看着飘荡在廊角的白帆,闻着空气中一直都认为很难闻的檀香味没有说话。
“可是神君,您总这样会招人恨的。”
“恨我的人多了去了,本君会在乎那一个两个的?”
“可是一个两个的,越攒越多。”
狐九无心的一句话,却让胥颜蓦然停下了脚步,他回头看着狐九,眼中闪过怒色:“我为他们而活他们凭什么恨我!”
狐九张了张嘴,不明白胥颜为何突然之间就变了脸色,他抓住胥颜的手,脸上带着关切。
胥颜面无表情的一张脸上闪过一丝悸动,扭头而走,他冷冷瞥了狐九一眼,问:“青丘族长今日不忙了?”
狐九听见胥颜这满口不满的话语顿时窃喜,胥颜能这样说就说明他也不是在生自己的气了,于是看了看左右无人,偷偷跟了上去,从后面搂住了胥颜的腰。
胥颜顿时停下了脚步,下意识看了眼周围,“放开,被人看见了你没处死去。”
狐九心想若是能为你死也值了。只不过这话是打死也说不出口的,他抱了片刻,闻着胥颜发丝上的冷香,突然觉得安心,一种尘埃落定了的安心。殊隐没死,他还是他心目中的胥颜。
“神君,青丘已经差不多安定下来了,我已经向众长老提出退位的事情,我比较看好藏玉的,只不过他太小了,目前来说,九尾狐族的霖璇是最有机会赢得族长之位的。”
胥颜拉开狐九的手转过身,看着人说道:“本君为了不受三界所制将博御逼成神,你倒好,你又要撂挑子了。”
“这是我先决定的好吧?从我决定当族长的那天起就计划着等青丘步入正轨之后就退位的,谁成想您做的也太绝了。”
“是本君不对了?”
“不是不是,谁都没错,就是只不过太巧了而已,而且,这对帝神和殊隐上神来说也算是好事一桩。只不过……”狐九摸了摸胥颜的头发说:“日后殊隐上神就不能出现在三界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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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胥颜哼笑一声:“能得博御欢心就算真让他去死你看看他能不能说个不字。”
狐九突然抱住胥颜,双手环住人,下巴搁在肩膀上问:“殊隐上神当真喜欢了帝神那般久远?”
胥颜哼了一声,想了想同样伸手抱住了人。
两人静静地抱了一会儿,狐九突然抬起头,急忙看了看四周,然后看着胥颜说:“这里没人啊。”
“是……”啊。
啊字还没说完,狐九已经吻了他一下,狐九看着人,意料之中胥颜抱住他狂吻的场面并没有发生,相反胥颜只是摸了摸他的脸,神色静默。他心想,不该是这样的啊。
“本君也想伤伤身。”
胥颜无头无脑的一句话让狐九有些摸不着头脑,想了一会儿,狐九蓦然想到了胥颜离开殊隐和博御房间时说的那句话,顿时心中一乐,脸上就热了,于是他挑起眉毛,用一双极具魅惑的双眼看着胥颜,小声说:“有本事你就伤啊?”
这话说得就既露骨又带有挑衅意味了,是个男人就得上了。然而……
胥颜摸了摸狐九的脸,扭头走了。
狐九追了上去,有些不要脸的锲而不舍:“你走什么啊?你想说什么吗?你要去哪啊?胥颜!”
狐九说完最后两个字,顿时有种自己快死得差不多了的感觉,他竟然对胥颜直呼其名!他、他叫的可是胥颜啊!
胥颜背对着他,既没有责备也没有怒气,反而心平气和道:“狐九,你让本君给你的一年之期已过,你准备好了答案也好,没准备好也罢。本君都不想知道了。”
狐九顿时一阵无措,胥颜为什么会这样!当时他不是一直都迫切地想要知道他的答案为什么现在反而不想知道了?他追了上去,一把拉住胥颜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胥颜沉默一会儿,说:“你以为你那晚落泪,本君不知道吗?”
狐九顿时松开了手,脸色涨红。
胥颜摸着狐九的脸,慢慢落在肩上,他认真地看着他说:“你在勉强自己,违背自己的心意,你这样会让我认为你在同情我。”
胥颜说的不错,自己的确同情胥颜,可是他又怎会不爱他呢。
看到狐九闪烁的目光,胥颜嘲弄般的笑了一下,将手从狐九肩上落下,转身便走,狐九立刻跟了上去。
胥颜停下来,转身看着狐九:“回你的青丘去吧,无需跟着我。”
“我……最近青丘无事,我想跟着你。”
胥颜抬脚而走,狐九再次跟了上去。胥颜一停,狐九也停,胥颜再走,身后的人再次跟了上去。
狐九想,两个人大概是太无聊了吧?
正当狐九胡思乱想的时候,胥颜突然回手一道银白色的光便甩了过来,狐九躲了过去,一时心生顽劣,抬手便和胥颜打到了一起去。
胥颜眼中一亮,竟然认真同狐九对起了招,可是那招招式式带着招猫逗狗的玩耍之意,狐九顿时就不乐意了。
胥颜一手抓住了狐九脚踝,狐九单腿跳了几下,伸手出拳,拳头再次被胥颜扣下,狐九眼中光一闪,另一只手扣住胥颜的头,强迫着他低下头吻住了他。
胥颜没有放开他,唇舌纠缠,狐九心想你个真神也这么口是心非,于是在胥颜舌尖上狠狠咬了一口。
结果就是因为这一口,出了大事,让狐九事后无比后悔的大事。
胥颜一把推开了他,因为力气太大,将狐九推到了地上,可是这时胥颜却蓦然单膝跪地,面色难看,口中吐出了鲜血。
上空骤然风云变幻,电闪雷鸣,黑云压城。
狐九惊愕的看着胥颜,心想自己就咬了胥颜一小小口,结果就将胥颜咬吐了,还吐血了。
☆、锥心
“你不能就这么算了啊!”洛决枫痛心疾首地拍了拍掌心。
敖锋倚在榻上叹了口气:“不然我还能怎么办啊!我爹千叮咛万嘱咐不让我出去,外面好多人看着我呢,别说出东海了,就是出龙宫都不行。”
洛决枫追上来说:“大门走不通我们走小路啊,我知道一条小路,我们从那里出去保证没人能发现。”
敖锋想了想,突然皱眉问:“这是我姐的事,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洛决枫嘿嘿一笑道:“哎呦,我说小太子啊,你要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啊!大公主和东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那蛟妖性质那么恶劣,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出去跟外人说他和大公主好上了,到时候东海颜面何存啊!”
敖锋顿时想起来当初大姐出事的时候,这家伙非但没有一丝狡辩,反而口口声声承认是自己欺辱了大姐的!就这种人的确难保他不出去乱说!
洛决枫见敖锋神色变化,赶紧趁热打铁道:“东海颜面咱暂且不提,你要为大公主考虑一下啊!大公主身份多么高贵啊!她怎么能和一个粗鄙的蛟妖在一起啊!更何况那蛟妖也不是真心爱她啊,这是我亲眼所见,那蛟妖在人间时常逛花楼吃花酒,还包了当地一个头牌的初-夜呢!”
敖锋登时就跳了起来,一把抓住洛决枫的衣服问:“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发誓,若是有半句假话,我、我被雷劈死你看行吧?”
敖锋顿时咬住了牙,想起之前敖瑾对他说过的那些话,一时间气愤难当。他幼时便听父王说,蛟乃是由蛇化之,乃是杂种,性情暴戾,嗜性,大姐怎么能看上这样的东西!
洛决枫嘴角冷笑,趁热打铁:“小太子,大公主如今是被那蛟妖迷惑住了,你身为大公主的亲弟弟,东海未来的接班人,这事你可不能不管啊!”
“路呢?带我去。”
敖湛心事重重地回了东海,凌润被押进了天牢,虽没有直接定罪但是众神看着,不死也绝对活不成了。
在天上看见凌润为裴宪说话的时候,他便有些疑惑,直至后来那碧阳珠一出,敖湛无比确定凌润和裴宪就是一伙的,是凌润带裴宪上天,捏造证据陷害白彦。
现在好了,凌润一死,他东海的名声也会受损!凌润一向循规蹈矩的人怎么会突然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来!还是在天帝寿宴上,当着三界众生的面!
白彦被逼成神,虽说这背后是胥颜为主力,可是凌润到底是背后的始作俑者,博御归来,不日便会重掌三界。
怪不得当初胥颜只宣布暂掌,原来他早就知道博御要回来了!
哎,若不是凌润和裴宪逼迫地白彦自剔神骨,殊隐也不会一怒之下要毁了天庭,最后被胥颜亲手所杀。虽说胥颜才是杀死殊隐的人,但是博御和胥颜同为真神,胥颜也不过是履行真神职责,博御也无法和胥颜动手。
说到底这事还是怪凌润啊。博御若是揪着凌润这事不放,他东海也势必会受到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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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到时博御深究到底,自己和魔族勾结,十万年前敖慎之死,赤霄部下之死,驱赶蛟族之罪,哪一个不要了他的命啊!
“敖瑾!”
敖湛提声一喊,有若龙吟响彻整个龙宫。敖瑾吓了一跳,赶紧从闺房中出来迎接。
“父王……”
敖湛坐在龙王椅上阴沉着脸看着眼前的敖瑾,问:“凌润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敖瑾目光一闪:“他、他怎么了?”
“凌润杀死裴宪,欺骗其魂魄,伙同其一起上天陷害白彦你可知道?”
敖瑾低着头,沉思道:“女儿不知。”
“你不知?”敖湛怒吼一声,“凌润对你知无不言,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岂会不对你说!”
敖瑾被吓得扑通一声跪下,哭啼道:“父王,女儿冤枉啊,他对我说完之后女儿苦劝无用,他、他、父王怎知此事?”
“我怎么知道?”敖湛咣得一声险些将垫肘拍碎,吼道:“今日镇元钟响了九九八十一声你知道为什么吗?
白彦成神了!凌润和裴宪联手逼迫得白彦自剔神骨,逼迫的殊隐上神神灵俱灭,最后逼迫得白彦引劫成神,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上古帝神,这天下之主博御!”
敖瑾登时抬起了头,一双睁大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敖湛:“博御?怎么可能?白彦和殊隐都是神,他们相恋是犯了天条的!”
“你还说!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凌润的所作所为,胥颜真神亲自驾临审案,为白彦讨回公道,裴宪魂魄被淬魂火灼烧灰飞烟灭。至于凌润……必是斩首之刑了。”
“什么……”敖瑾顿时坐在了地上,神色颓然,慌然无措,双唇颤抖:“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敖湛狠狠瞪了敖瑾一眼,站起来掐着腰急促地喘着粗气,看了眼在旁边探头探脑的龟丞道:“敖锋呢?赶紧把他叫出来,我立刻将他送回去,胥颜、博御都重临三界了,博御成神还都是被我东海所累,现在不能再出一点事了,再出事就彻底……敖锋呢?”
龟丞几乎屁滚尿流地爬过来,嚎叫道:“回龙王爷,小太子不在房中,小的也不知太子去了何处。”
敖湛扑通一声跌坐在了龙王椅上,双目惊恐。
长缨和狐九一起从青丘往外走,长缨问道:“神君怎么会受伤呢?”
狐九没好意思说是自己咬的,只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好像突然之间就受伤了,他也不肯回长白之巅,我就只好带他回青丘了。”
长缨脸上带着些许惊讶道:“原来真神也能受伤。”
狐九抬头看了眼天色,天色阴沉地好像马上便要下一场暴雨,好像就是在胥颜吐血的时候突然变天的。突然之间,毫无预兆。
“真想不到,白彦竟然是博御。”长缨说完又看了眼狐九,仿佛还是不相信:“呵呵,你也是上神了。”
狐九撇嘴道:“只不过就是个虚衔,我还是打不过你。”长缨刚进青丘的时候两人就打了一架,狐九自认为自己修炼已经很神速了,但是竟然还是打不过长缨,长缨在这百年里修为增长地也很神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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