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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爱,已深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孙小鞘
敖湛五指弯如鹰爪,手中孕育出了强大的神力,狠狠朝长缨抓了过去。
长缨惊慌之间一手勾了一人,慌忙挡在了自己身前。
只听一声闷哼。
长缨眼前一花,才看见,自己慌乱中抓来的竟然是敖锋。
长缨手一松,敖锋顿时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
所有正在打斗中的人全部停了下来,刀戟碰撞的声音也骤然停了下来。被解戟死死抓住的敖昕同时失了力气,被解戟及时扶住,眼中一片绝望。
一片死寂。
“锋儿……”敖湛瞪着一双眼睛,摊着双手,不敢置信看着眼前的人。
敖锋跪在地上,口中吐出大口的鲜血,猩红的血染红了前襟,双眼一片恐慌,他慢慢抬起手看向敖湛:“父王……”
敖湛跑到敖锋身边握住敖锋伸出的一只手,语无伦次:“锋儿……锋儿……”
刚才他抱着必杀之心,一手几乎用了十成的力,别说是敖锋,就是敖昕也必死无疑了,怎么会是敖锋!为什么会是敖锋!
敖锋一双眼中带着临死的绝望和巨大的恐惧,他急促地喘气,但是仿佛窒息般的痛苦,他紧紧抓着敖湛,哭叫:“父王……父王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敖锋抽搐着倒在了地上,慢慢闭上了眼,鲜血流了一地。
“锋儿……锋儿……”敖湛抱起敖锋的身体,声嘶力竭的大吼:“啊!啊!”
狐九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狐九……”胥颜灵海中一片混乱,他从床上爬起来,揉着混乱不堪的头,走出了房间,在藏玉惊恐的目光中冲进了大雨里。
“小九!小九!”戚战抱着狐九一路跑出了东海,长缨跟在二人身后,“你们往西回青丘,我把追兵引开!”长缨说完,向东方飞去,跟出来的一大片虾兵蟹将也纷纷往东方跑去。
雨下得太大,眼前一片模糊,戚战半路只好先将狐九放下,一伸手,手中满是鲜血,被磅礴雨水一打,转瞬消失。
戚战伸手往狐九体内注入修为,刚刚偷袭狐九那一掌将狐九伤得不轻,背后这一刀也挺深。
狐九醒过来,在昏暗的雨幕中看清了眼前人。一瞬间天地失色,只剩下了眼前的人。
“戚战……”
“小九!”戚战回法力,一把握住了狐九伸出来的手。“小九,你吓死我了,你不是成神了吗?怎么还这么容易受伤?”
狐九使劲眨了眨眼睛,推开戚战,踉跄着站起来,转身要走。
戚战抓着人,在大雨中喊道:“狐九!”
狐九停住脚步,他看着眼前茫茫大雨半晌笑出了声,“我一见到你就受伤,一见你就晕,一见你就……”控制不住自己。最后的几个字泯灭在了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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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的大雨之中。
戚战拽着狐九的手强迫着将人拉回来,将狐九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被雨水打得半眯着眼睛,他将狐九护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给狐九挡着磅礴大雨。
他低下头,贴近在狐九的耳边,雨水流进嘴里让他的话都带上了几分苦涩。“小九,有些事我是骗了你,可是我只有这颗心,从始至终都没有骗过你,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大雨滂沱,轰然巨响,耳边的喃喃细语却像是丝划过耳畔,狐九狠狠推开戚战,大声喊道:“我说过了我忍受不了欺骗!即使是一丝一毫!”
戚战的卷发被大雨打湿,披在肩上,贴在脸上,喊:“那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自己!你一直都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我给过你很多次!可是我发现的都是欺骗!”
“你看这是什么?”
狐九看到戚战手中拿着个金锁,顿时怔在了原地,这是……那把锁心锁吗?被胥颜扔了的那把?
“我回去过,我回去找你,可是你已经不在了,我只发现了这个,这个钥匙是不是我拿的那个?”
狐九扭过了头:“不是。”
“狐九你敢看着我说不是?”
狐九狼狈的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笑道:“戚战,一个凡间的破东西你也相信?再说了,这锁又不是你打开的。”
“我信!我当然信!我当然信我们命中注定!”戚战看着狐九喊:“狐九你看着我,你回答我你还爱我吗?我就是想问问你还爱不爱我!不管什么欺骗不欺骗,不管什么阴差阳错什么都不管,我只问你爱不爱我?”
胥颜站在雨幕里,浑身连根头发丝都没有湿,瓢泼的大雨在他头顶硬生生地转了弯。地上溅起的泥水却打湿了他纯白色的袍摆,他听见吵杂的雨水中,狐九说出的几个字,骤然转身离去。
天上一声惊雷响起,照亮昏黑的海边,震耳欲聋。
“我爱你。”狐九看着戚战那双曾经让他痴迷的脸,脸上不知是泪还是雨水,声音颤抖:“我不知道我究竟爱不爱你。我也爱他,可是我也不知道我究竟爱不爱他。我甚至想过,如果你的神□□上了我,魔□□上了其他人,你又要作何选择。你们总归是一个人,可我也是一个人,我没办法选择,只能守护好曾经我无法放弃的。”
戚战骤然觉得无比冰冷,他放下手,“你说什么?”
“我有了前世的记忆,我的前世。”
戚战“呵”了一声:“有什么区别吗?你的前世和你的今生不都是你一个人吗?你的前世拜那人所赐,你觉得沉重无法放弃,所以这一世你就放弃了我?如果你没有恢复前世的记忆,是不是就不会放弃我了?记忆对你来说,比你的心都重要吗?”
天上的雷好像劈在了他的灵海深处,一瞬间天塌地陷。狐九此刻才恍而幡然领悟一般,凤绝和狐九本就是一个人,他的所有坚持,所有痛楚,所有纠结根本都是不存在的。
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纠结,痛苦,都不过是他爱而不得,不敢动心的借口。凤绝和狐九是没有区别的,他们是一个人,不一样的躯壳中藏着的是一个人!
但是尽管如此,他仍是无法斩钉截铁的做下决定,“戚战,对不起。”
戚战用指尖点了点狐九的心口,狐九清楚地听见戚战的话:“你根本没有全部记起来,因为你的前世里已经有我了。”
他把狐九的脑袋搂进怀里,狐九闻着他身上特有的味道,没有被腥湿雨水所掩盖的味道,半晌伸手死死抓住了戚战的衣服。
“戚战,我不仅仅只是狐九。”
楼乾关上了窗户,挡住了外面瓢泼的下雨声。转身的时候,毫无预兆地吐出了鲜血,顿时脸色惨白。
楼乾捂住自己的胸口,感受到混乱的修为和经脉相互冲撞。他从腰带里掏出了一枚丹药,赫然就是当初凤绝给他的那枚裹龙丹,胥颜说得没错,吃裹龙丹有违天道,他的身体已经被反噬了。
他现在吐血的次数越来越多,体内原本强大的修为越来越混乱几欲破体而出,百年多过去,原本突然增长的修为正在渐渐消失,这就是他逆天而行的代价!
强大而带着浑厚修为的内丹已经出现了裂缝,随着这个速度,不出百年,他就会被体内的修为相互冲撞筋脉尽断、内丹破碎而亡。
一声号角凭空响起,楼乾神色一变,伸手抽出桌布,果盘里的水果和茶水洒了一地,桌布盖住地上鲜血的时候,屋子里凭空出现了几个人。
一身华服的天官还有两名普通的天兵。
“楼乾见过元熙灵君。”
元熙看着楼乾竟然愣了一下,百年未见,楼乾脸上竟然已经有了深刻的皱纹,束起的头发已经眼见着花白,就算被迫自毁五万年修为,楼乾也远不能至如此地步啊!
楼乾见元熙竟然看着他不说话,一时疑惑:“不知元熙灵君此来何为?”
元熙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要事宣布,他将手中的圣旨展开,朗声道:“天帝有令,恢复楼乾将令,赐兵符一枚无需上天谢恩,速带五万天兵天将火速赶往幽冥山,护住幽冥山界石!”
“楼乾接旨。”楼乾伸手接过圣旨,这才站起来,神色凝重地看着元熙灵君问:“幽冥山怎么了?”
元熙拍着楼乾的肩膀,重重叹了口气:“幽冥山的界石裂开了一道大口子,魔军已经挡不住了,神妖两界已经联手。另外,这是在幽冥山捕捉到的领兵的魔将,是个女的,据悉就是四万年前从幽冥山逃走的那个。”元熙交给了楼乾一张纸。
楼乾接过来展开,看见画像旁边写了两个字,蓦然间双手剧烈地抖了一下。
☆、恳求
妖皇压抑着满腔的怒火一压再压,脸色铁青,绾冬看着他,那模样都快把自己给憋死了,于是在旁边轻咳了一声。
妖皇顿时觉得绾冬这声咳把他的气都给咳没了,于是便也觉得没那么大气了。他对着下面跪了许久一脸颓色的人说:“行了,这件事说来说去跟你也没有什么直接关系,你也没杀人,就算真的闹到长白之巅你也不用担什么责任。而且这事敖湛也不敢闹到长白之巅,敖锋还不足囚期就回了东海,还杀了人,这事若是被胥颜真神知道指不定得怎么惩治敖湛呢。”
长缨跪在地上没有说话。
妖皇拍了拍大腿,想起来个事,说:“之前叫你看守东海地界你做的还算不错,但是出了这么个事想必你也不想再做下去了,正好,我给你换一个兵符。你拾拾,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立刻带着人回幽冥山。”妖皇叹了口气,表情沉重:“幽冥山又出事了,三界恐怕不太平了。”
长缨走后,绾冬刚要向妖皇走去就看见有个妖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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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跑进来说:“启禀妖皇,外面有人送来了一封信,上面写着妖皇亲启。”
绾冬走过去顺手接了信,问道:“谁送来的?”
小妖说:“那人行动飞速,小人只看见了一道影子,不知是何人。”
绾冬把信交给妖皇,妖皇撕开信封,看见信纸短短一句内容,神色凝重地交给了绾冬。
绾冬看了一眼,拧眉道:“这人是谁?他怎么会知道一定是丹熏山?”
长缨出了锦薇宫之后,茫然走动,他本以为从幽冥山回来之后会一切安好,可是短短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如果他没有提前从幽冥山回来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如果他没有对敖昕妄加念想,这一切是不是也都不会发生了。
长缨慢步在街头,周围人来人往,等到他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到了仙来。他已经没什么好拾的了,来妖界之前,他已经将蛟老爹葬了,葬在千蛟洞顶上,面朝东海。
蛟老爹曾说过,他不走,就算死也要死在东海,他要看着东海一点一点烂成渣。
那便让他看着吧。
蛟老爹生前一直告诉他若是有一天他没了,一定要找到烽柏,那人是赤霄部下,是护送敖湛回东海的那批人里唯一尚存于世的人,在敖湛驱逐东海蛟族时不知所踪。
爹,你等着终有一天,我会重返东海,我会让整个东海给你陪葬。
长缨看着头顶仙来二字,没有进去,转身离开,却在转身的一刻停了下来。
敖昕颓然站在他身后,双目疲惫红肿。一身青衣染满了雨泽,裙摆沾着泥泞,头发也被大雨浇得极近狼狈。
这是他从未看见过的敖昕,这个狼狈的人是敖昕。
长缨一直觉得他和敖昕之间就是人间俗说的孽缘,明明不该相遇,明明不该相知,明明不该相恋,可是这一切却都发生了,在任谁都料想不到的时候这些事情都发生了,所以他们得到报应了,虽没有直接报应在他们两个身上,但是报应在彼此最亲的亲人身上,却是比直接报应在他们身上更加让他们觉得罪无可恕。
长缨扭头而走,冷不防身后人冲过来抱住了他。仿佛珍珠离蚌,即使珍珠重回蚌体,他们终究无法再相互贴合。
“放开。”
敖昕紧紧抱着人,藏在背后的声音带着颤抖,“敖锋已经付出了代价,他已经死了!那是我弟弟,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长缨扯开敖昕的手,回头低声吼道:“他万死也难辞其咎!”
敖昕被长缨吼得失神片刻,她慌然摸了一下脸,她以为她的脸上会有泪水,但是什么都没有。周围人好奇地打量二人,将他们围在了中央,她看着长缨问:“你爹死了,我弟弟也死了。我也伤心,我也恨!为什么总是我们两个……你为什么要算在我的头上……”
“你是敖湛的女儿,是敖锋敖瑾的姐姐,你们家都是一丘之貉!”
敖昕蓦然觉得失望,她不求长缨能够原谅父王和那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妹,可是却不曾想到长缨将对他们的恨也一并算到了她的头上。“长缨你混蛋,你因我父王恨我,因敖锋恨我,因敖瑾恨我,为什么你就不能看看我,只是我!”
长缨攥紧了拳头,转过了身。
“要怎么样才能消除你心中的仇恨,敖锋以死为代价都不行,那我呢?”敖昕沉重低语:“长缨你杀了我!我的护心鳞已经给你了,就是现在就是凡间的一把刀也能轻易杀了我,你杀了我!”
越来越多的百姓围了过来,因为两人之间诡异的对话而好奇地议论纷纷。
长缨抖开敖昕抓着自己的一只手,含恨的眸子死死盯着敖昕充满血丝的一双眼,压低的声音抵不住层层的愤怒:“你死不了,我只等着看你们东海变成一片死海,我等着看你们东海自取灭亡的那一天。”
百年之前,东海沿岸数万凡人的生命;百年之后,我爹和敖锋的死。我们之间早已罪孽深重,再承受不起任何代价了。既然是孽缘,那么今日便断了吧。
敖昕看着长缨渐渐走远,红肿的眼睛已经流不出泪,她徒然失了力气跪了下去,捂住脸,嗓子里发出了歇斯底里地嘶吼。
龙吟之声响彻凡尘,惊天动地。
周遭凡人捂住耳朵惊恐地拼命逃离,却仍然被那震耳欲聋的声音震得跌倒在地,口吐白沫,七窍流血。
许久,敖昕倒在地上,双目空洞而绝望。
两道人影从天而降,一左一右将敖昕带走。
“你说再多的理由终归是放弃了我,但是狐九你别忘了我是戚战,今日别说是你的前世,就算生生世世,只要你沾了我戚战你就休想甩掉。
我今日来找你是想跟你辞行的,魔域出事了,我必须回去了,等我回来我会给你全部的解释。
你体内的魔息随着你修为的增长已经太强了,我留下的封印已经挡不住了,以前我还妄想将魔息转移到我自己身上,看起来我还是想得太好了。
所以我在你身体里留下一股神息,至少你身体中的魔息冲破封印的时候你不会那么痛苦。
我回魔域之后会再想一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将你体内的魔息取出来,否则那股魔息迟早会吞噬你。
不管你是凤绝还是狐九,你比谁都明白,你爱我,而不是爱过。
等魔域事了,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戚战!”狐九惊叫一声醒过来。
藏玉被吓了一跳,揉着眼睛看见狐九坐在床上一脸惊恐的模样,他问:“族长,你醒了?”
狐九看到了藏玉,猛地看向四周,“我、我怎么回来的?”
“有一个男人扛着你回来的。”
“扛……”狐九顿了顿,才想起来戚战已经走了,他回魔域了,他猛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戚战说他体内有魔息,为什么他自己没感觉到?
狐九突然想到了什么,摸了摸腰间,真神令不见了……
藏玉扭开头隐晦地打了个哈欠,想到了什么,说:“胥颜真神也走了。”
狐九怔愣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惊讶问:“他什么时候走的?去哪了?”
藏玉说:“就是昨天下大雨的时候,他一边喊你一边就跑出去了。我去追他但是没追上,现在还没有回来。”
狐九狠狠闭了下眼睛,飞快地起身下地,穿衣服。昨天下雨的时候,他和戚战在海边,胥颜会不会是那个时候找到他的?胥颜出去找他,不可能找不到他,可是现在还没回来,那就是肯定、肯定看见了什么。
更何况,真神令不见了!
戚战!
狐九飞快地跑去了长白之巅。
衔阳盘腿坐在麒麟爪子上,看着阴沉的天色表情很严肃。
“衔阳,神君在吗?”
衔阳愣了一下,才说:“昨天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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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九也没注意衔阳的表情,飞快地往飞鸾殿跑去。胥颜果然在落日阁中。
狐九跑进去,扑通一声跪在胥颜身后,急切地说:“神君,真神令不见了。”
狐九自责无比,他离开东海的时候真神令还在身上,后来和戚战说一说话就突然晕倒了,再醒来就是在青丘了,藏玉一直守着他而且青丘谁人都不知道真神令的存在,只有戚战!只有戚战!
“神君?”狐九见胥颜没反应,不由得加大了声音。“真神令不见了!”
“我知道了。”
“你!”狐九简直快要憋出内伤了,知道了然后呢?“你知道……是戚战拿走的吗?”
“是我拿走的。”
狐九看着胥颜的背影,是胥颜拿走的?胥颜什么时候拿走的?胥颜回青丘了?“你……为什么要拿走,是我滥用了吗?敖锋本就有错在先,我如何不能动用真神令?”
胥颜说:“你没错,真神令现在在博御那里。世间只有一枚真神令,博御也需要用。”
狐九顿时有些迷茫,怎么又和博御有关系了?但是狐九还是深深舒了口气,他本以为真神令被戚战拿走了,还好……
狐九看向胥颜,从他进门到现在胥颜还没有看他一眼,他突然想到了藏玉说他冒着雨跑出去的事情。
“神君……”狐九刚要去抱住胥颜,却徒然被一道神力振开,跌在了地上。胥颜皱眉,额间骤痛。
狐九从地上撑起半个身子笑了起来:“你是不是去海边了?看见我了?还看见戚战了?”
胥颜没说话。
狐九道:“你听见什么了?你当时就那么走了?为什么没上来把我抢走啊?”
“滚出去。”
狐九坐起来,说:“戚战问我是不是爱他,我说是。狐九这一生爱的第一个人就是他,这爱岂是说不爱就不爱了的?可是我告诉他,我不能再爱他了,因为有一个人在我还没有降世的时候就为我与天下为敌,整整二十五万年的陪伴,我放弃不了。”
“滚,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这不是同情!”狐九紧紧握住自己的拳头,指尖生疼:“你要我怎么放弃你,抛弃这二十五万年的情意,你要我怎么舍得放弃你去爱别人?”
狐九从地上一跃而起,将胥颜扑倒在地,不等胥颜反应就吻了上去。一颗心千疮百孔,仿佛被撕裂。他真想将自己撕成两半,一半给胥颜,一半给戚战。可是世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狐九拼命的激吻,纠缠胥颜推拒的手,在胥颜耳边低吼。
“你要不要弄死我!让我不再是狐九,我不想再做狐九了!我不想再在两个人之间挣扎了!”狐九在胥颜耳边低吼,在吼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知道他已经彻底打算放弃了自己。
“你总是说爱我爱我可是总是一次次地放弃我!你能不能抓紧我!”狐九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用力撕扯着胥颜的衣服,戚战说的对,他身体中有魔息,可不就是吗!
他已经被胥颜逼得心生魔障了!
“五千年前你放弃了我,一百年前长白之巅亲手放走了我。”
胥颜拽住被狐九扯开的衣服,灵海一片混乱。他咬牙切齿地对他说:“你以为我真的想放开你?”
“那你为什么还要放?为什么?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狐九咬住胥颜的耳垂,咬住唇,像疯了一般咬住喉咙:“我想弄死你,大不了我们一起死!”
袍摆被撕碎,像鹅毛般洒在半空。窗外雷声滚滚,九州大陆却徒然升温,人间无数山川在暴雨中被冲毁。
喘息,互相撕咬,冲撞,带着将对方弄死怀中的愤怒。
八荒动荡。
汗水肆意流淌,神魂颠倒,巨大陌生的体验让狐九双目发白。
摆放着茶水的小桌子在剧烈的纠缠中被撞倒,茶水滚落了一地,徒留一室旖旎的茶香。
天色稍晴,阳光照在大地上,空气一片湿润的凉爽,树叶花瓣上还有未曾散尽的水珠。然而在烈阳周围却仍然围着没有褪尽的乌云,刺目的烈日仿佛只是天空的假象,待太阳被乌云笼罩,势必又会是一场惊涛骇浪。
胥颜盘腿而坐,灵海中细细扫过支离破碎的人间大陆。
他想起狐九回来之前戚战来找过他,曾经他以为戚战只不过是狐九生命中偶然出现的一个人,却不想,在他四万年前长居冰牢之中隔绝灵海之时,戚战就已经出现了,戚战是他从未算到的一个变数,一个让他恨不得立刻除去,却不得不相信,任其生长的一个变数。
灵识寻回至两万年前,他才发现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竟然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戚战和凤绝两世纠葛,不知道会不会演变成三世,三人之间说起来,他才是那个多余的。
真神脱离三界,不算入三界之中,以前,他本以为这事理所应当,可是却在看到姻缘殿中随凤绝降世而自然生成的神像时,徒生不安。
可是他胥颜才不是那个认命的,天意又怎么样,他胥颜无意放手,天岂能拦他!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胥颜回过神来,却突然想到了昨日疯狂,狐九在他身下颤抖无措的画面,喉间顿时干哑,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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