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爱,已深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孙小鞘
狐九脸色一红,端着糕点的手便有些不稳,但是他还是走了进去。
“神君……”狐九刚说了两个字,便看到胥颜脖子上,腮边都带着像牙印一样的伤口,顿时脸色更红了。
他盘腿坐在胥颜身边,顺着胥颜领口看进去,但是衣物遮挡他看不进去,但是可以想象,衣服里有更多的伤口,于是他清了清嗓子:“那个神君,你为什么不、疗伤?”
胥颜闭着眼睛,睫毛微动:“你想销毁罪证?”
狐九噎了一下,说:“这个也不算罪证吧……”他看胥颜没反应,连看他都不看一眼,咬了咬唇说:“我那里也还疼呢,那也算罪证。”
胥颜顿时就说不出话了。
狐九偷偷笑了笑,慢慢凑过去,轻轻吻在了胥颜眼睑上,睫毛抖动,双唇酥痒,于是他抱住人,在胥颜脸上的伤口上吻一下,然后再舔一下,伤口顿时消失。
身上就算了,脸上好歹修复了呀,要不然被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不一会儿的功夫,胥颜脸上的伤就都消失不见了。狐九抱着人不撒手,用头蹭着胥颜的肩膀。
胥颜终于忍不住张开眼,将狐九头推走。结果狐九一低头枕在了胥颜腿上。
胥颜摸了摸狐九的脸,支吾着问:“你……还疼吗?”其实他想问那里还疼吗。
狐九噘了噘嘴,说:“还行吧,要不然你也给我……啊呸,开玩笑。”
胥颜没说话。
狐九叹了一声抱住胥颜的腰说:“我不会放弃你的,你也不能再放弃我了。就算天塌地陷,我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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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放弃你,你也不许放弃我。”
胥颜沉默半晌,说:“好。”
一连几日,天气都不是怎么好,虽然太阳时常挂在天上,但是总觉得雨时不时的还会下来,空气憋闷,燥热,就连一向凉爽的长白之巅都是如此。
衔阳每天坐在麒麟脚丫子上望天,一副担心天会塌了的样子。狐九往返了青丘长白数次,终于将该交代的交代好了。
过些日子,他便可以安心退位,将青丘交给新的族长,然后他还会和以前一样,安心做他的王。
某一日,胥颜正试图用灵力修补三界破损之处,身后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启衔参见神君。”
胥颜眉目稍动,敛去灵力,冷漠地问:“你怎么来了?人间又旱了?涝了?还是地震了?你无须跟本君汇报这些事情。”
“启衔并非为这些事而来。”天帝在胥颜身后看着胥颜一头白发,藏在袖中的手指微微抖动:“神君可否听启衔说件事情?”
“说。”
“数十万年前,启衔还在天宫当差,因为守着三界典籍,于是便读书成痴,从三界读至开天辟地,于帝羡和帝坤大战中窥得一词:三界之根。”
胥颜徒然睁开了眼睛。
“当时启衔求知若渴,不惜牺牲数万年修为灵海巡回至三界初始。帝羡与上古数位真神联手将天下划分为三界,普天同庆天下大喜,帝羡却指天怒吼,说上天玩弄于他,让一个傀儡与他辛辛苦苦分裂开的三界共存亡。”
胥颜喉结不由自主滚动,指尖颤抖。
“只可惜启衔神力耗尽被迫返程,没有看到接下来的事情。几万年后,天帝请旨退位,帝神数次奔波于长白和天宫之间,小神抵不住好奇,找到帝神休息间隙,去询问了帝神。
帝神回我说,三界之根乃是三界得以存在之根本,与三界筋骨相连,休戚与共,一亡俱亡一损俱损,乃是三界最大之隐秘。帝神说我竟然能在书本中窥得天机必是天帝不二人选因此力排众议立我为帝,叮嘱我三界之根有关于三界存亡,不得将此事泄露于任何人。”
胥颜嘴唇动了动。
“启衔本以为三界之根乃是死物,却不想十万年前,启衔在天疏镜中寻找凤绝上神时偶然窥听得二位真神之间的对话。”
“十万年前落凰岭,帝神逼迫您交出的内丹竟然就是三界之根!”
胥颜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尝到了苦涩。额间猩红的内丹隐隐作痛。
“三界之根是您的内丹,换句话说您就是三界之根,您的一喜一怒,一言一行对三界都有着莫大的影响!”
天帝对着胥颜,双膝一弯跪了下去,眼中满含热泪:“神君您可知道,这段时间四海八荒纷乱不休,九州大陆分崩离析,战火四起。山川崩塌,海水决堤,生灵涂炭。幽冥山的界石已经残破不堪,临江正式出关掌握魔域大军准备向三界开战了!三界已经大难临头了。十万年前的一场大战,无数生灵消失,诸神陨落,就连帝神也不得不重新轮回重聚修为,整整十万年,三界才重建如斯,那样的灾难,三界已经承受不起了!为了三界众生,世间亿万生灵,启衔求您了!”
头重重磕在了地板上。
整个落日阁陷入了一片死一样的寂静,连心跳都能听见。
过了许久许久,天帝才听见胥颜用极尽沙哑的声音说:“本君知道了。”
“神君……”
“出去。”这一声很轻很轻,可是天帝却感受到了一柄重斧凿在了他的身上,他不由得浑身颤抖,脚步踉跄着走了出去。
走出飞鸾殿,天帝感觉自己一瞬间老了很多,跟那人说一句话不知要减寿几年。可是只要胥颜能够重视三界苍生,就算让他立即死去,又有何惜。
天帝抬头看了眼天。
黑沉沉的天仿佛即将要塌下来,仿若三界将亡。
藏了十万年的隐秘,再一次被人揭开,他本以为会是博御,会是帝坤,又或者是凤绝,却万万没有想到是这个人。
堂堂真神,竟然被蝼蚁逼到如斯地步。他算什么真神,不过就是三界的傀儡,世间亿万生灵的傀儡!
胥颜向后倒去,长发披散了一地,双眼通红,眼中一片死寂。
他为何要出生于世,为何要带着三界的生死存亡降世,为什么偏偏是他!不敢哭,不敢笑,不敢受伤,不敢生气。
就连爱一个人,也不敢。
他的一喜一怒背后是亿万生灵的生死存亡。
如果可以,他真想立刻死去,就算三界跟着他陪葬,他只求能够立即死去!
☆、来信
就在幽冥山兵马齐备,戍守整齐的时候,不堪一击的界石终于碎了。楼乾和长缨等人站在众将之首,看着黑漆漆的魔界入口,涌出了一片黑漆漆的魔兵。
界石碎了的消息一经传出立刻引起了三界恐慌,人人自危,整个三界气氛立时变得无比诡异。也是在界石破碎的同一时间,天界,妖界,人鬼界的连接处分别受到了一股三界叛军的偷袭,损失惨重。
狐九回青丘查看一下近期的事务,妖皇下令各族抽调人手支援幽冥山,目前第一批人马已经走了,走得大部分都是青丘最好的兵力。毕竟幽冥山若是守不住,他们还怎么守青丘。
白城现在已经算是颐养天年了,事务全都交给了白狐类的一个近亲白勇处理,白威请旨去了丹熏山镇守,白勇虽然不如白城但是好在做事诚恳认真。
在整个青丘新一代年轻人中,狐九是非常中意霖璇的,也因此霖璇请旨出兵狐九没有允许。霖璇虽是一介女流,但是巾帼不让须眉,果敢干练,有勇有谋,狐九不在的时候,青丘都是她在管理,而且霖璇的修为也是目前青丘同辈中最高的,上一次青丘大选,若不是狐净廷,霖璇必是新的族长。
狐九想起来自己小的时候就是和这个霖璇打过架。
狐九回铭古洞的时候,看见许久不见的孤渐正在和藏玉说话,藏玉满脸憋屈又不甘心,呲着牙准备咬人的小样儿。
孤渐问:“要不要跟我去锦薇宫玩玩?”
藏玉冷言冷语:“不去。”
“锦薇宫比青丘可大多了,而且我还可以带你去四海长廊,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你想吃什么都有,哎有烧鸡啊!外酥里嫩,十里飘香,一口咬下去满嘴流油别提多香了。”
藏玉神色不动:“不去。”
“嘿你这小孩儿……”孤渐啧了一声:“要不然我带你上天玩玩?正好我最近经常需要上天……”
“不去。”
狐九笑着走进来说:“你要是能把他领走我叫你哥。”
孤渐立刻起来行礼,礼行半路被狐九截住:“今日怎么有空来青丘了?”
“正好途经青丘便进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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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吧,妖皇又把长缨派到幽冥山去了。”
“我知道,长缨走的时候告诉我了。”狐九叹了口气:“比起这里,长缨应该是更愿意在那个凶险的地方待着的吧。”
孤渐点了点头,“对了,我之前在天上听说大公主误杀了几个凡人被关进天牢了。”
狐九倒是一惊,想必敖昕是太过伤心一时激动才误伤人命的吧。“她被关多久?”
“没关多久就被东海龙王给带回去了,听说东海龙王找天帝哭诉,自己死了儿子伤了女儿,现在只剩下大公主一个完人了,天帝看在这份上,便让敖昕回东海面壁思过去了。”
狐九满脸鄙夷道:“他竟然还有脸闹。”
孤渐叹道:“毕竟是个做父亲的,唯一的儿子死了,女儿再下狱,经不住这个打击了。”
狐九想一想也是,还算敖湛有点良心。“外面形势如何?”
“一言难尽啊,”孤渐叹了口气:“之前有人偷偷往妖界送信,说魔族有可能趁机攻击三界交界,妖皇半信半疑,派绾冬带兵去了丹熏山,结果不出一月,魔族竟然真的攻了去,但是当时丹熏山兵马少,魔族中又夹带着三界叛逆,幸好绾冬在那里力挽狂澜,后来妖皇增兵才保住了丹熏山那一块三界边界。”
狐九心有所念,问:“是谁送的信?”
孤渐摇了摇头。
“对了你之前让我调查的那件事,”孤渐从怀里拿出狐九交给他的那枚黑玉簪,“我问过妖皇,连他都不知道,不过这东西出自魔域,你若是真想调查,便去魔域。但是我劝你,青丘事已了,还是不要去魔域犯险。那个地方比你能想象的还要凶险。”
狐九接过了簪子。
孤渐起身说要回妖界复命去了,便只身走了。
狐九将簪子起来,摸了摸藏玉的头,结果被藏玉一巴掌扒拉了下来。狐九一撇嘴,这小孩儿头脑非常聪明,什么东西一学就会,不错是不错,就是脾气太臭了。
“最近我不在,跟着长老们多学学。”
“我知道。”藏玉摸了摸自己的头,“对了,昨天你不在的时候,外面有一只鸟给你送了一封信。”
“什么信?是我们的人吗?”还是鸟送的?
“不是我们的人,你等着我去给你拿。”藏玉一溜烟就跑了,不一会儿又跑了回来,手里果真拿着一封信。
狐九展开信,微微变色。
速救……战。
这封信是用血写的,写的非常仓促,第三个字已经糊成了一团,但是狐九还是认了出来。戚战出事了!
戚战在什么地方,怎么还能用这样的方式给他写字呢,他不是回魔域了吗?
“信是什么时候到的?”
“昨天早晨。”
“那鸟是从哪来的?”
“西边。”
狐九将信起来,对藏玉说:“近来三界不太平,回去叮嘱霖璇一定要万事小心知道吗?”
藏玉仰着头对狐九说,“知道了,你又要走了吗?”
“是啊,”狐九刚说完就看见藏玉低下了头,他想了想蹲下来看着藏玉,藏玉扭着头不让看,狐九笑起来问:“你是不是舍不得我啊?”
藏玉冷着一张小脸说:“才不是。”
狐九想了一下说:“等过段日子,我求神君带你去长白之巅玩怎么样?”
“我才不去!”藏玉哼了一声。
狐九忍不住学着孤渐的口气说了句:“嘿,你这个小孩儿……”
藏玉扭头跑了出去。
狐九站起来手放在腹部,神色逐渐凝重,一层衣料后面是戚战那张求救纸。就凭着无缘无故的一张纸,他如何相信戚战真的有危险了。
可是让他放着这件事不管,他也做不到,想了想,他抬脚走了出去,
狐九在玉良山门口站了片刻,整个玉良山还是一片废墟,没有一个人影,狐九在附近转了转,转身离开了。
狐九回了长白之巅,衔阳坐在门口的麒麟雕像上闭着眼双手放在膝上,这是狐九第一次看见衔阳仿佛修炼一样的模样。他看了一眼,没有打扰衔阳,衔阳最近沉默寡言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抬头看了眼天,阴沉沉的。
三界要出事了吗?
戚战究竟有没有出事?
最近这几日,长白之巅的人也明显少了起来,人们似乎都因为连日的三界异象而待在家。衔阳说十万年前三界大战的时候血月挂空整整三日,该是多么阴森诡异的模样。
三界庶务繁多尤其是近来三界的案子越来越多,他几乎没见到凤淳和凤旌棠的影子,所有的人都来去匆匆神色忧虑,好像只有他一个人无所事事。
狐九疑虑重重地走回了飞鸾殿,他刚想掀开珠帘的时候胥颜突然喊了一声:“别进来!”
可是已经晚了,狐九已经掀开珠帘迈进去一脚,就好像这里有一道无形的结界被踢破了一样,整个房间顿时暴起了一阵极为强大的灵力,狐九整个被振飞,撞到了对面很远的墙上。
一整面墙的珠帘轰然而碎,如同雨打礁石落了一地。
狐九从地上抬起头,鲜血从唇边溢出来,他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踩着一地残珠飞向了胥颜。
胥颜单膝跪在地上,长发散在空中张扬飞舞,额间的红珠冒出了猩红的鲜血。
“神君!”狐九拉住人,胥颜微微抬头看他一眼,眼珠混沌不堪,随后闭上眼睛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狐九感觉自己胸口剧痛,他飞快地坐好,调息,感觉体内修为互相冲击地几乎立刻便要破体而出。
戚战的气息,还有自己的魂息。
还有一股无比强大的魔息……
狐九突然睁开眼睛,他听见有人正在靠近,他看了胥颜一眼,捂着胸口,在窗口的蛮荒落日中纵身一跃。
凤淳和衔阳甫一走进来惊得眉毛都快飞起来了,两人赶紧跑过来将胥颜扶着坐好,然后两人一左一右往胥颜身体中灌输神力。
狐九这一跃也不知道去哪了,这里是一片占地非常广的桃林,桃花纷飞,桃树纵横,却找不到脚下的路,他慌忙乱跑,不想被任何人看见。
刚刚胥颜那股灵力将他体内的封印冲开了,魔息出来了!
狐九一双眼睛在红与黑之间来回转变,他跌跌撞撞地跑,忽然发现了一处瀑布。
狐九跑到瀑布旁边的石头上,看看左右无人立刻坐在石头上开始调息,他感觉那股魔息比自己的神息还要蛮横,两者在相互冲撞。而戚战的神息在周边飘动倒像是在看热闹。
慌然之间狐九好像看见了什么,他看见自己好像在和一个人打架,那人似乎不是怎么年轻,他被那人砍伤,结果对方身体中却跑出来一道黑气,顺着他的伤口流进了他的身体之中。
狐九拼命的抵挡魔息,最后体内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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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一顿时全身失了力气,倒在了石头上。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晕过去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醒来的时候耳边还是瀑布流水哗哗的声音,鼻尖还是桃花若有似无的清香。眼前见着的却是胥颜。
狐九立刻坐起来,但是感觉身体还是有些疲惫,“神君,刚才是怎么回事?”
“你好了?”
狐九点了点头,等着胥颜的回答。
胥颜似乎有些难以开口,最后只摇了摇头:“最近天生异象,我只不过是想窥探一下天机,似乎触怒了。”
真是这样吗?
“最近三界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幽冥山出事了,三界人心惶惶,三界大战难道还要爆发一次吗?”
“不会的。”胥颜看了看天:“至少不会像十万年前那般惨烈。”
不会像十万年前那般惨烈是不是意味着终究还是会有事情发生?狐九犹豫了半晌,轻声说:“神君,我要去一趟幽冥山。”
胥颜看了狐九一眼,却一口拒绝:“不可以。”
“幽冥山界石碎了,那里是魔界冲向三界的重要入口,我想去。”
胥颜嘴动了动,但是只是站了起来,冷冷说:“去了你就别后悔。”他说完就走了。
狐九伸手去拉胥颜,可是自己的手却和胥颜的手上划了过去,胥颜的那只手好像只是虚影,但是因为胥颜已经走远,他不确定是真的还是自己看错了。
狐九看了看自己的手,起身向外走去。
衔阳看着天色看见狐九,竟然没有问为什么。相反狐九却问了衔阳一句。
衔阳看着天说:“要出事了。”
狐九眉毛一抖交代衔阳好好看着胥颜,然后从长白之巅离开往西飞去了。胥颜在落日阁中转了一圈,身影骤然消失在了原地。
樊招大爷一样坐在龙王椅上,悠闲地品着香茗。
敖湛在旁边背手站着,满脸都是不敢表露出来的愤怒,额角的青筋隐约跳动着,眼底暗红。
洛决枫在樊招身后微微哈着腰,给樊招扇着扇子,一副走狗的面目。
樊招啧了一声,享受般地眯了眯眼:“就差一点了,只要魔尊大人的计划成功,这三界就唾手可得了。传说长白之巅有一帝令,得帝令者得天下。”
敖湛咬着牙没有说话。
樊招看了敖湛后背一眼,呵呵阴冷一笑:“我魔域大事你难道还想置身事外吗?”
敖湛紧紧攥着拳头:“答应给你的人我已经给你了,但是让我东海公然出面造反绝对不可能。”
樊招惊讶地“呦”了一声:“你东海龙王敖湛已经和魔域联合十万年了,现在还想着抽身而退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啊?”
洛决枫眨了眨眼说:“龙王的意思是在暗处给您当后盾,若是到时您有什么事情龙王也好凭着在三界的身份地位为您效力不是吗?”
樊招回手拍了拍洛决枫地脸,笑道:“越来越会说话了,不错。敖湛,他说的是也不是?”
敖湛回头恨恨地看着樊招咬了咬牙,硬是没有说话。
樊招将手里的茶杯晃了一晃,手一松,啪的一下,茶杯掉到地上,摔得粉碎,樊招说:“敖湛,你所在乎的在我眼里,就好比这个茶杯,只要我手一松,啪,你就什么都没了。”
敖湛脸色顿时铁青,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是。”
樊招站起来,闭着眼揉了揉脖子,“三界大军即将集结,敖湛,你若是乖乖地,待我魔域掌握三界的时候,你还是四海之主,你若是有半点不轨,”樊招凑近敖湛,在他旁边说:“啪!”
敖湛眉毛顿时一抖。
樊招看着敖湛受了惊吓的模样,哈哈大笑着走开。她想到自己的兵马在三界边界受阻一事,脸色顿时铁青,除了戚战不会有人知道,肯定是戚战提前通知了三界的人,戚战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洛决枫给敖湛行了礼,跟着樊招走了出去。
敖昕揉着头走出来,正好看见樊招和洛决枫一前一后离开,她只看出那男人的背影是洛决枫,但是前面那个女人是谁?
敖昕正想着的时候,背后突然受到了重击。
她捂着瞬间痛到麻木的肩膀回过头,看见袭击自己的是一根足有她手腕粗的鱼骨。
“公主!”解戟从一边的珊瑚礁里冲出来,看见站在不远处满是怨恨,脸色苍白的敖瑾。
“大公主,没事吧?”自敖昕被禁足东海后,解戟一直奉命看守敖昕。解戟扶着敖昕一脸自责,都是他一时大意才让大公主在宫中受伤。
敖昕向她摆了摆手,看了敖瑾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要离开。
敖瑾在背后大喊大叫:“敖昕!你为什么不打我?啊?你把我也杀了你是不是就得意了!你把我杀了啊?到时候父王就只剩你们两个女儿了!敖甄不在,你就是父王唯一的女儿……咳咳,是不是……”
敖瑾被戚战一掌伤到根本,说两句话就开始气喘吁吁,仿若患了大病。
“都是因为你们姐妹三个父王才将我娘逐出东海,我娘才会被捕龙人所捉,是你害死了我娘!”
解戟看着敖昕一声不吭满脸平淡的模样顿时心痛,自从敖锋死后,敖瑾总是有事没事找大公主麻烦,若不是他在旁边护着,大公主指不定会被伤成什么样了!他在东海生活了多少年了,敖昕刚出生他就待在东海,也算是看着敖昕长大的,敖昕是什么样的人他比谁都清楚。
敖瑾跪在地上推开要扶着自己的丫鬟,不依不饶地叫嚷:“你把我杀了,到时候父王老了,你是不是就和那个蛟妖长相厮守了?你做梦敖昕!”
敖昕捂着自己的肩膀走,脸色逐渐苍白。
“敖昕你就是个灾星,你是祸害!当初你娘就是为了救你死的!她当初就应该看着你死,省得你勾结蛟妖要将东海祸害得家破人亡,都是你敖昕!你怎么不去死!”
敖昕咬住唇,脚步踉跄,眼底通红。
“敖昕,都是因为你,是你害死了你娘,是你害死了我娘,是你害死了敖锋!你为什么不去死!你去死!”
“够了!”解戟怒吼一声,吼声震荡出满地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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