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爱如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鼎儿
怎么认识的?艾如初不知道该从那一段说起。
这是祁扬第一次见到裴清,也很好奇,说:“如初,你朋友居然有我没见过的?”
裴清站在病房里一直皱着眉头,视线落在了艾如初还没有拆的石膏上。
“你好,我叫祁扬,如初最好的兄弟,”祁扬觉得这两个人之间有些不对劲,他了解艾如初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裴清,你好,”裴清简单的自我介绍。
“小艾,你一定要赶紧好起来啊,”小雨一是希望艾如初身体好起来,二是她一个女孩子每天送外卖是真的累啊,尤其是送“致远”的时候,裴大总裁的脸是真的拉得很长啊。
“嗯,我知道了,”艾如初说。
裴清突然冷笑出声,嘲讽道:“你知道,你知道什么?知道自己为什么躺这儿吗?脑子长来就是个摆设,对吧?”
艾如初只觉得,裴清能把员工骂哭,不是以讹传讹,他是真的能把人骂哭。
“艾如初,你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裴清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艾如初,只觉得心里有团火,怎么也熄灭不了。
祁扬很不喜欢裴清对艾如初的态度,对裴清的印象差到不能再差了。
小雨也觉得尴尬,找了个理由先走了。
“我发现你根本没有生活自理能力,”裴清得出结论。
艾如初垂着头,怔了许久才慢慢抬头,看着裴清,说:“我,有没有生活自理能力,这七年不也是一个人过来了吗?裴清,我知道你是在关心我,可是,你用什么身份关心我?”
裴清突然回神,对啊,他以什么身份?
发现来送外卖的人不是艾如初,按捺不住问小雨艾如初去哪里了,听到他出车祸的消息吓得几分钟说不出话,知道他在那家医院,不管自己有没有资格,急急忙忙地来看他。
可这一切,他以什么身份?
艾如初问他:“什么身份?你倒是说啊,前男友?”
一旁的祁扬瞪大了眼。
“我承认你很伟大,真的,”艾如初笑得苦涩,“来看望曾经劈腿的前男友,明明是骂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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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透着关心,你真的很伟大。我要是你,我听到一个曾经劈腿的前男友出车祸,我只会关心他能不能死。”
裴清觉得自己有一天会忍不住把艾如初掐死,那样就不用听他说那么多伤人的话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来看看,你会不会死?”裴清反问。
艾如初笑了,说:“让你失望了,死不了。”
裴清气的摔门而出。
能让裴清失控的人,艾如初,只有艾如初。
只是裴清不会知道,他走之后,艾如初死死地咬着自己的牙,不让自己崩溃。
祁扬看得一脸茫然,他听艾如初说过以前的一些事情,知道他的性向,知道他曾经有过一段感情,也知道他因何事入狱,只是,其中细节,他一直没有仔细问过。
他看得出来,裴清还爱艾如初。
似乎,艾如初也没有忘记裴清。
那这两个人当初为什么分手?
祁扬直接把工作先放一边,专心照顾艾如初。
不得不说,祁大公子其实很有照顾人的天赋,每天各种骨头汤轮番上阵,让艾如初闻到味道就反胃。但是,一个月的时间,艾如初整整胖了近十斤。
“你是不是觉得把我喂胖了就没你好看了?”艾如初觉得自己看穿了他的阴谋。
祁扬专心给他削苹果,说:“不,您抬举小人了,您就算再胖个二三十斤,那种英俊帅气也是小人比不上的,所以呢,乖乖吃。”
“知道就好,”这种马屁对艾如初很是受用。
“您老人家好好养着,躺着影响您英俊潇洒的形象,知不知道?”祁扬觉得自己这个样子真的很像艾如初的老妈子。
艾如初真的觉得躺多了会让人变得四肢不勤,他都快忘记走路是什么感觉了。
裴清从医院出来之后就上了车,并没有马上开走,而是点了一支烟。
他不知道自己没什么要来自讨没趣,明明知道,艾如初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明明知道艾如初并不见得愿意见他。可是,他还是不受自己控制地来了。
看到艾如初躺在病床上,他心里并不好受。
明明无数次告诉自己,不要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可还是忍不住向他走过去。明明知道前面是深渊,却还是选择闭上眼。
裴清觉得,是自己在犯贱。
离开艾如初的七年,他可以很好的生活,吃饭睡觉,学习工作,他都做得很好。他是那个所有人眼中那个近乎完美的裴清。可是,当艾如初重新出现在他的世界里,他的注意力,他的视线,全都没办法从他身上转移。
爱,最销魂蚀骨。
或许,不曾爱过,也是一种幸福。
高二那年的寒假,艾如初忙着打工,裴清便整日呆在他打工的那家书店。为了堵住老板的嘴,裴清隔几天便掏钱买一本书,爱看的,不爱看的,买来便扔在书房里当摆设。
那年冬天极冷,却没有雪。冷空气肆虐了城市的每一个角落,街边火锅店的玻璃窗上全是雾气。
裴清喜欢带艾如初去吃火锅,找一个靠窗的位子。
艾如初就喜欢在玻璃窗上用手指画画,有时候是猪头,有时候是□□熊。
犯二少年干过的傻事,裴清也干过,暗搓搓地去买了一双情侣款的手套,和艾如初一人戴一只。走过街角,到了没有人的地方,紧紧地抓住他的手,像一只偷腥的猫。
艾如初忙着打工,寒假作业都没时间做。裴清索性全揽了,每天在书店里一人做两份作业,做数学题时,还得用不同的解法。
“裴清,你觉不觉得自己像小媳妇?”艾如初觉得裴清给自己做作业的样子特别萌。
裴清瞪了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一眼,继续认命的做作业。
唯一不好的事情就是,萧琛也来过书店几次。
萧琛进店,碰上过裴清几次,还特别自然熟地打过几次招呼。
趁裴清没注意,萧琛小声说:“可以啊你艾如初,直男都能扳弯!”
艾如初白了他一眼,不说话。
萧琛已经不知道自己被艾如初翻过几次白眼了,而且似乎艾如初只对他一个人翻白眼,他都不知道自己哪里讨人厌了。
“你能不能不要翻白眼了?”萧琛和他商量,“先试着一天少翻几次,把这毛病改了!”
艾如初下意识还想翻,萧琛又说:“我都怕你翻不回来了。”
裴清是一个很有安全意识的人,尤其是对艾如初。他知道萧琛的性向,每次萧琛和艾如初说话,他都暗搓搓地过来听。
好在,他觉得,他家艾如初对萧琛很是讨厌。
寒假接近尾声,艾如初发了工资,决定请裴清吃大餐。结果不小心和温原说漏了嘴,硬生生变成了三人行。
裴清是最生气的,好好的约会,被温原搅成了同学聚餐。
温原那时候不知道裴清和艾如初的关系,那顿饭吃得格外开心。当然,前提是忽略裴清的刀眼。
那年的冬天明明很冷,裴清却觉得,那可能是他过得最温暖的一个冬天了。
温暖到,过去了很多年,他都还记得那时的每个画面。
裴清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他站在y国的街道中间,不停地有车从他身边驶过,险些撞到他。可是他就这么站着,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很快,他看到路的另一头,是艾如初。
十七岁的艾如初。
他穿着十三中的校服,站在车流中对他挥手。
他向他走过去时,场景换了。
他站在校园的路上,前面有一个背影,他知道那是艾如初。他叫他的名字,他不回应。于是,他小跑起来,拼命去追,前面的人却越跑越快。
直到消失不见。
裴清清醒时,发现自己还在车里。他在车里睡了两个多小时。
头很疼,裴清按着太阳穴,很疲倦地闭上眼。过了一会儿,他看了一眼医院大楼,苦涩地笑了笑,开车离开。
一场酒宴,是叶氏的十周年庆,订了c市最好的五星级酒店,红毯铺到了酒店外面。宾客大多数是上流社会的成功人士,还有不少娱乐圈的明星,很是热闹。
裴清也出席了,作为叶氏继承人叶凉安的男伴。
叶家夫妻对裴清都很是满意,对来客介绍这是叶凉安的男朋友,裴清一一礼貌地回应了。他和叶凉安有言在先,逢场便做戏,给足对方面子。
裴清在这场酒宴上看到了萧琛。
叶凉安在一旁解释:“那是萧导,很有名的导演,年纪轻轻的,很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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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喝了一口红酒,不看他,语气随意,说:“有名吗?没听过。”
他认识云在高中的萧琛,不认识什么萧导。
萧琛这个人,是裴清心里的一根刺,拔不出来,咽不下去。
“他过几天有部电影要上了,你可以看看,”叶凉安不知道裴清和萧琛之间的恩怨,推荐道。
裴清冷笑,“没兴趣。”
萧琛这个人,只要他不在艾如初身边,裴清对他不会有半点兴趣。
叶凉安自讨没趣,也不在多说。
“再过段时间,我们就对外宣布分手吧,”裴清说。
叶凉安怔了怔,许久才问:“因为上次在叶氏送外卖的那个人?叫艾如初的那个?”
裴清没有回答。
“裴清,我觉得我有点入戏太深,不想分手,你说怎么办?”叶凉安笑了笑,问他。
“我们,从开始到现在,都是假的,”裴清说,“不是吗?不过是为了堵父母的嘴罢了。”
叶凉安知道是假的,她每天都提醒自己都是假的,可她还是入戏了。那该怎么办?一个人继续把这出戏唱下去了?
“那,现在,你还是我名义上的男朋友,对吧?”叶凉安挽着他的胳膊,走向人群,“陪我去敬酒。”
裴清没有拒绝,陪她演戏。
叶凉安附在他耳边,小声说:“在失去你之前,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叶凉安的男人有多优秀。”
可是,不是她的了。
叶凉安想对裴清说声抱歉,她食言了,她没有办法放开他的手。她从来都是懂事明理的叶氏继承人,唯独裴清,她想任性一次。
就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你是最棒的,坚持,加油,不要怂!
第4章第4章,若爱
温原最近很忙。
她从大学毕业就进去“致远”上班,披荆斩棘地奋斗了这几年,也是业内有名的操盘手,从来没怀疑过自己的能力。短短几年时间便调到c市总公司,更是对她能力的认可。
可是现在,她的顶头上司是曾经的同桌,她的每份策划案都会被他挑出毛病,每天的加班更是让她连逛街喝杯咖啡的时间都没有。
温原去探望住院的艾如初,和他抱怨不停。
现在的裴清,比七年前更变态了。
和当年一样,温原一直把裴清视为对手,赢他,是她青春的一个执念。
“你去看他了?”裴清难得去温原的办公室,更难得和她谈及与工作无关的事。这一点,让温原几乎以为她和裴清做了一年的同桌只是自己的一个梦。
“应该再过两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温原以一种探究的眼神打量裴清,说:“我到今天还在纳闷你们俩当年为什么分手?”
为什么分手,以及为什么裴清连高考都放弃直接出国,让她失去最后一次和他在成绩上的较量,这件是她青春的一大憾事。
“现在说这些,没意义了,”裴清随意地坐在待客的沙发上,随手拿了一本经济学的书,却没有翻开。
“你们两个真是,问谁都不说,”温原拿他没办法了。
说,怎么说?说他放弃一切只要一个艾如初时,艾如初爱上了别人,还是说他放弃尊严跪着求艾如初不分手,还是没能挽留那份感情。
时至今日,要裴清怎么说?说在国外的七年,连艾如初三个字都听不得,听到这三个字会失控会发疯。
温原想了好一会儿,问:“你……知不知道如初坐了三年的牢?”
裴清怔住了,一脸茫然。
“也对,那时候你都出国了,”温原说,“具体我也不知道,你出国的第二个星期吧,好像是,那天晚上晚自习如初没有来,第二天才知道,他把萧琛推下楼了。后来萧琛留下了终身残疾,如初判了三年。他出狱的时候我们见过,后来不知道怎么搬到c市了。”
“我……不知道,”裴清是第一次听到艾如初入狱的事。
当年,艾如初移情别恋,恋的就是萧琛。
他回国遇到艾如初,只知道艾如初在“热带雨林”送外卖,单身。而萧琛是国内有名的导演,和一个女演员传绯闻传的沸沸扬扬。他理所当然的认为,艾如初和萧琛没有走到一起,应该是早就分手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艾如初坐过牢。
那后来又发生了什么?艾如初和萧琛之间发生了什么?
裴清看着温原的神情很是凝重,他发现自己不知道的事似乎很多。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温原无奈地耸耸肩,说:“我连你们为什么分手我都不知道。”
裴清脑子很乱,满脑子都是当年最后一次见到艾如初的场景。那时,他的签证已经办下来了,可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去见艾如初。他告诉自己,只要艾如初流露出一点点不希望他走的意思,他就不走了。可是,那时艾如初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一路顺风。
裴清从温原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浑浑噩噩的,连不小心撞到人都没有回过神。
晚上,好友陆源约他去酒吧喝酒。
裴清赴约时,陆源已经喝了好几杯威士忌。
陆源从小便是在y国长大的,十几岁的时候喝遍y国无敌手,酒疫,是他的一大特点。
陆源看到裴清时向他招手,“嗨,这儿!”
裴清要了一杯度数低一点的啤酒,旁边陆源很是看不起,说:“作为我朋友你都不自卑吗?这是小朋友喝的,清。”
“喝酒厉害,在国内算不得本事,”裴清酒量属于中等水平,只是他一向不太喜欢喝酒,对于他来说,酒浇不了愁。
“我本来以为你永远留在y国了,”陆源知道裴清的父母皆已移民多年,裴家的产业大部分也在y国,只是没有想到裴清会跑到“致远”来任职。
“比较喜欢国内而已,”裴清如实说。
“听叶凉安说,你上次在叶氏遇到了一个以前的同学,”陆源很好奇,“是当初那个把你甩了的那个?”
裴清目光沉沉,喝了一口酒,说:“你和她倒是什么都聊。”
陆源哈哈一笑,说:“大家都是朋友嘛。”
“对,是他,就是他,”裴清苦笑,“就是那个把我甩了的那个,就是那个把我甩了我还忘不了他的那个,那个我见不到想念得要命,见到了想把他掐死的那个!你可以和凉安说,我无所谓,反正我这辈子是见了鬼了!”
陆源看到裴清这个样子,给他点了一杯烈酒,说:“酒解不了愁,但可以让你好好睡一觉。听说,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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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用。”
裴清喝了,有些辣舌。
“说真的,要是放不下,那就不要放了,”陆源说,“抓得死死的,死活不要放。大不了像七年前一样给他当孙子,只要人在手里就好了。”
放不下,就抓得死死的?
裴清不知道该怎么做,说:“抓得太紧,他不喜欢。”
陆源笑了,总结:“得了,这世界没有那种药能让人吃了就会爱你。”
裴清到底是有些醉了,靠着吧台不说话了。
他到底是没避开,注定要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
避开可避,逃无可逃。
艾如初,就是他的南墙,又或者说是魔障。
第二天,裴清算是知道宿醉的后遗症了。他不是陆源,天赋异禀,喝再多也醉不了,每次喝完都还可以通宵打游戏,第二天跟没事人一样。相反,他的宿醉后遗症很严重,嗓子发炎,四肢无力。
叶凉安带着暖胃的瘦肉粥来了,亲自送到他的办公室。
“下次我说说陆源,以为个个都跟他似的,”叶凉安把瘦肉粥盛了出来,说,“你也是,自己什么酒量自己不清楚啊?”
裴清头很疼,除了是因为宿醉,还因为他不希望叶凉安把太多力放在他的身上,他无法回应。但是叶凉安这种不放弃的神让他很无奈。
“陆源说的?”裴清问。
叶凉安点了点头,说:“他还说,你是因为旧情人。”
“这个大嘴巴!”裴清有点想揍人。
“所以,上次叶氏那个,真的是?”叶凉安语气看似随意,其实十分小心翼翼,一直观察裴清的细微反应。
裴清吃了几口粥,不说话。
“好好好,不说就不说,”叶凉安说,“你就憋着吧。”
裴清把保温盒拾了一下,语气平淡,说:“凉安,不是我不说,而是,与你无关。你懂吗?”
你懂吗?她怎么会不懂。
叶凉安依旧笑得得体,说:“我,长这么大没有任性过,就想任性这一回。”
裴清知道多说无益,说:“谢谢你的粥。”
下班之后,裴清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开着车往医院去了。
艾如初住了一个多月的院了,下床散散步已经没问题了。祁扬便不像之前那样跟个孝子似的守在他病床前,而是去忙自己的工作,每天给他准时送早中晚三餐。
裴清到的时候,已经黄昏了,夕阳长长地铺在医院的长廊上。裴清有上次不欢而散的经验教训了,并没有直接进入病房,只是站在病房外。
病床上的艾如初似乎睡着了。
裴清看得入神,这一幕很像十七岁那年,艾如初坐在他的前桌,一到数学课,他的头总是像小鸡啄米般,最后还是被睡神带走了。
“裴总?”祁扬不确定的叫了一声,他故意的,就是想让里面的艾如初听到,“裴总来了就进去嘛,站在外面跟贼似的。”
裴清了一眼祁扬,走进病房。
艾如初其实并没有入睡,只不过是在假寐,听到祁扬声音是睁开眼,便看见了裴清。
“我有朋友刚好也在这家医院,顺带过来看看,”裴清说。
艾如初没有说话,祁扬却忍不住拆穿:“不知,是裴总哪位朋友?要不要我带着如初去串个门,裴总你不知道,如初一个人挺无聊的,你要有什么朋友也在这家医院,刚好让他们做个伴。”
裴清很是淡定,说:“他明天一早出院。”
“怎么,上次我说得不够清楚?”艾如初自知自己上次说的话对裴清来说意味着什么,他希望裴清能明白,他们七年前不合适,七年后没可能。
“你说的,我都不明白,”裴清说:“不明白为什么,你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当初我们明明那么好,为什么你要和萧琛在一起?还有,你和萧琛之间,又是怎么回事?”
艾如初垂目,说:“感情的事我说不清楚,我和萧琛之间怎么了和你也没关系。”
裴清觉得艾如初真的是知道他的所以弱点,永远知道说什么话最能让他崩溃。
“裴清,你别告诉我,七年了,你还喜欢我,”艾如初笑得有点讽刺。
裴清直直站着,没有接话。
“如果是,那真的很抱歉,我不喜欢你,七年就不喜欢了。”艾如初低着头说。
裴清声音有些颤抖,说:“你他妈有本事看着我说。”
艾如初还是低着头,他可以说一万遍他不喜欢裴清,可是他不敢看着裴清的眼睛说,因为他怕自己会崩溃。那是他人生第一个爱的人,也会是他人生唯一爱的人,他做不到。
艾如初知道,从遇见裴清,他就已经失去了爱别人的能力。
“你们俩够了吧?”祁扬受不了,说:“能不能聊点别的。”
“你好好休息,”裴清说,“如初,我改天再来看你。”
裴清离开,祁扬一脸茫然,说:“这个人有毛病吧?堂堂‘致远’总裁该不会是个傻子吧?在门口站老半天,进来了就是听你说两句伤人的话吗?他难不成是个抖m?欠虐吧?”
艾如初没有说话,他对裴清,伤他一千,自伤八百。
“如初,你当年为什么不要他?”祁扬有些好奇。
艾如初知道,他不是不要他,是要不起。
见艾如不愿多说,祁扬识趣地闭嘴了。
两个星期之后,艾如初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祁扬和张果果欢天喜地的接他出院,还订了火锅店的位子。
张果果给祁扬和艾如初一人求了一个幸运符,据说还是开过光的。张果果特别强调了,一定要放在枕头下面,可以保平安。
祁扬是真的很嫌弃,他就很好奇,张果果一个做时尚品牌的上流名媛,不喜欢有事没事开派对秀名牌,反倒是跑庙里求幸运符,这个真的不符合人设。
只是嫌弃归嫌弃,他还说下了,还特地监督艾如初把幸运符放到枕头底下。
晚上,三个人一起去吃火锅。因为艾如初刚刚出院,祁扬特地点了一个微辣的。吃了火锅,张果果觉得时间还早,拉着祁扬和艾如初去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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