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否

到了晚上，月朗星稀。
鸢尾带着斗笠面纱，一身素衣，轻而易举地就进入了皇宫。
来到养心殿，养心殿只有周边有侍卫巡回，养心殿的门前只有康公公，鸢尾绕开，从窗边窥探，离陌正在改奏折，鸢尾看得失神，与当年无异，一如既往地撩动鸢尾的心弦。
看的出神，突然被谁握住了肩膀，鸢尾条件反射的回身，一个擒拿手，来人也不甘示弱，巧妙避开，反而占据了主动，鸢尾微眯住眼，“区区凡人，竟有如此武功”
“不过，只是个凡人……”鸢尾一笑，一道光亮蒙住了来人眼睛，鸢尾趁机在他后颈敲击了一下，他晕了过去。鸢尾看清他，是那个守在门口的太监，鸢尾凑近“一个太监，身手如此，光拼武功，我可能还不是你的对手”
“嗯？”鸢尾盯着康公公的脸，察觉到异样，想用手去碰，突然一阵掌风，鸢尾连退几步，是离陌。
“何人？”离陌严厉的声音。“认不出来吗？”鸢尾用离凰的声音开口，熟悉的白衣似雪，离陌有些不敢相信，“是你吗？”
鸢尾趁机出招，离陌连连闪躲，鸢尾出招都留有余地，离陌几番想要掀面纱，却都被巧妙躲开，鸢尾故意留了空隙，离陌抓住机会，一记掌风劈来，鸢尾头偏向一侧，斗笠面纱掉落，面纱抚过那绝世的姿容，滚落到地上，“离凰……”离陌愣住了。
此时门外的侍卫早已被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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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纷纷拿着武器要跑进来，离陌阻止“不用了！各自回你们的岗位！”“可是……陛下……”
“他是朕的故人，不得无礼！退下！”“是……”等侍卫都走光，离陌抓住离凰的手，把他带进养心殿内，略显激动“离凰，你来找我是想通了吗？”
“想通什么？”鸢尾问，“离凰，难道你进宫，不是来答复我元宵节时的请求吗？”离陌急切地问。
“元宵节……主人，原来你们元宵节见过了，我只以为留见过他，原来，你也是，那你何苦又要派我来？我不懂……”鸢尾想着，不禁落泪。
离陌见哭了，慌张地搂过“离凰，怎么了？是……是因为我娶了蝶舞，吃醋了吗？这样的话，我现在就下旨废后，立你为后！”离陌立刻坐下，提笔就要写，鸢尾抓住他的手“你这样做，战事怎么办？国家怎么办？蝶舞怎么办？”
离陌愣住了，又马上反应，拿起桌上的奏折“离凰，你看！这是前线的捷报，还有这些，这些，都是捷报，紫川国借兵，战事已经稳定，至于蝶舞……我会亲自向紫川国负荆请罪！”
“哈哈哈哈哈……离陌……果然，这就是你的真面目……利用完的人就直接舍弃，哪怕她是你的妻子……果然……果然如此……离凰是对的……是对的……我爱错了人……爱错了人………我错了…”鸢尾一把推开那些奏折，有些疯狂。离陌不解，只当是离凰受到了刺激，连忙拉住他。
“离……离凰……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只要你想，我可以随时将天下奉上！天界舍弃你，我用整个天下，用万国朝拜来补偿你！离凰，你相信我，我离陌，今生宁负天下人，也绝不负你！”离陌一把揽过鸢尾，紧紧抱住“离凰，离凰……”
“离陌，那……鸢尾呢？难道，你对她没有一点感觉吗？她也为你做尽了一切，为了你，她背叛了她侍奉多年，对她有救命之恩的主人；她不顾一切，偷来了号令天下的凤，让你坐上了王位；为帮你绞杀党羽，背上了不可饶恕的罪孽；只为你一个拥抱，宁愿假借他人面庞，她呢？你对她……什么都没有吗？”鸢尾重提伤疤，泣涕涟涟。
离陌愣住了，他不知道会突然提到鸢尾，他手紧了些“离凰，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也辜负了她，不如这样，等我立你为后，我封她为妃，封为贵妃，赐予她无尽的荣华富贵，好不好？我保证让她享尽荣宠，行吗？”
鸢尾已经泣不成声，肩膀抽搐着。
“原来如此，原来，我做了那么多……只为了得到一个冰冷的封号……呵……哈哈哈……哈哈哈”鸢尾绝望的推开离陌，仰天狂笑，恢复鸢尾的声音，绝望的声音回荡着。
“你……你是……鸢尾……”离陌听出了不对，目光冰冷下来，鸢尾察觉到渐冷的目光，倾世的容颜显得无比凄苦。
离陌缓缓抚上，沿着发髻边缘，轻轻撕下，随着桃花面的缓缓剥落，鸢尾那张泪痕满布的脸露了出来，鸢尾紧盯着离陌，离陌的眼里有不信，有难过，更多的是亏欠，但是却没有一丝情意，直到桃花面完全摘下。
他们不知，窗外有人，看到了这一幕。
鸢尾拿过桃花面，到怀中，“陛下，不说些什么吗？”离陌揉着太阳穴“没什么好说的了……是我不小心……”
“不小心什么？！”鸢尾扳过离陌“是你不小心遇上了我？还是今晚不小心认错了人？难道是后悔，后悔今晚说了这些话？还是后悔，十几年前认错了，十几年后，还是认错了？”离陌要说什么，鸢尾点住离陌的唇“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已经忍够了，你要说的话我也不想听了，我只问你一句，主人，和天下，你要谁？！”
离陌犹豫着，始料未及的问题，鸢尾微眯住眼“原来你口口声声的情谊，也不过如此，陛下，主人与你，已断情，而陛下对鸢尾，根本就没动过情，所以……从今以后，形同陌路”
“形同陌路……”离陌喃喃重复，熟悉的辞藻，却无离凰那般决绝。
鸢尾从怀里拿出一个匣子，“砰！”放在案上，“这是……”“长生果，给皇后娘娘的，主人的命令”
“为什么？”离陌不敢置信地问。“主人祝陛下与皇后娘娘百年好合，永结同心……”鸢尾说完，便走了，抛下一个绝情的背影，白衣如雪……离陌愣愣地看着，模模糊糊，这背影，似离凰，似鸢尾……
鸢尾出了门，瞥了一眼还昏迷不醒的康公公，把了脉，并无大碍，鸢尾皱着眉，又打量了一下，并无异常“应该只是我多心了……”
瞬间，消失了……
若真的决定放手，那就干脆一点，至少不会让自己的背影太狼狈；若真的决定离开，那就大方一点，不要让自己的笑容都那么牵强；若还是放不下，那就不要勉强，回过身，再拥抱一次，若还是挽不回，就赶快放手，这样，也许心疼的会慢一点，不过会疼得久一点……也就疼一辈子……就麻木了…就不会痛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凰离虐到了自己......
第八卷新的开始，旧的轮回
第76章七十六燎原辱红芍，离凰解鸢尾
鸢尾回到虚境，影朔在门口，“回来了？”鸢尾从他旁边绕过“嗯”
“你哭了……”影朔皱眉，鸢尾依旧“嗯”影朔叹了口气“离凰说，这是给你的”说着拿出一碗面条。
“面？”鸢尾不敢相信，“为什么给我这个？”影朔一笑“上次你不是说只吃过一次吗？离凰让我特意去买的，还热着，吃了再睡吧”
“上次……”鸢尾想起元宵节时，自己说过只吃过一次面，“主人……记住了……”鸢尾滚下泪来，影朔满脸嫌弃“喂喂喂，眼泪别滴到汤里！”
鸢尾白了影朔一眼，影朔耸肩，“离凰让你吃完好好睡一觉，要流泪也只准今晚，这是离凰当年和我说的呢……想不到鸢尾姑娘也会用上这句话”
鸢尾不吭声，坐下吃面，影朔摇头“好了，我走了，你吃完洗洗睡吧”
鸢尾吃完了，拾了一下，回到房间，坐在梳妆镜前，拿出了桃花面，端详了一会儿，“七叶，你当初把它给我，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鸢尾重新戴上，还是离凰的容貌“主人，您常说这只是一副好皮囊，这世间众生渴望的力量、容貌、自由，您都有，可您都不在乎……您到底想要什么……您就算是重返天界，除了九五至尊，还有什么入得了你的眼……主人……当初是鸢尾错了，鸢尾会用一生时间助您重返天界，让您九五封尊……明天，去向主人道歉吧……”
鸢尾舍不得摘下，再戴一晚……
就这样躺在了床上，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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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泪，过了今晚，一切就过去了……我接下来的时间，都是为您而活……
早上阳光入眼，鸢尾眯了下眼。
“嘶……”鸢尾感觉脸上一阵疼痛，抚上脸颊，什么也没有，鸢尾坐到梳妆镜前，撕下桃花面，微微抬起下巴，吓了一跳。
鸢尾脸颊的边缘上有了根茎，仿佛在脸上生长一样，鸢尾吓到了，连忙把脉，却无异常，鸢尾抚过根茎，感觉到微微凸起，仿佛已经根植在皮肤里，鸢尾站起，退了好几步，踢倒了凳子。“怎……怎么会……”
鸢尾用水洗，却发现越洗，茎叶仿佛生长越快，最后实在没办法，鸢尾狠狠将盆打翻了。
“鸢尾？你这是……”略微陌生的声音，来人一袭淡黄色的衣裙，腰间别一朵芍药，“红芍？”
“鸢尾，你的脸……”红芍不敢置信地指着鸢尾的脸，鸢尾别过脸，红芍满脸轻蔑“哼，听说昨天你去找父皇了？怎么，就是以这样的脸？”鸢尾眼睛还很肿，红芍更加得意“怎么？被拒绝了？你就算是哭坏了眼，我父皇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鸢尾不理她，兀自向梧桐阁走去，红芍不依不饶“等等，我是客，你不泡杯茶招待吗？”鸢尾淡淡的瞥了一眼“既然是客，在未得主人命令前，请在原地等待”
“你！无礼之辈！看招！”红芍不由分说，劈手打来，鸢尾接掌，感觉红芍的掌风似乎不同了，内力也有所增加，不过比起鸢尾还差一点，但鸢尾这些天心绪不宁，真气不定，几个回合下来，竟不是红芍的对手。
鸢尾见势不妙，立刻手，结果红芍扑了个空，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哦呀，这不是温宜郡主吗？一大早，投怀送抱，真让小人受宠若惊啊……”戏谑的声音，不用看就知道是影朔，红芍红了脸，“谁稀罕你！”狠狠一推，结果脚下绊上了什么，往后一摔，红芍连忙回身用手去撑，结果跪在了地上，“哎呀呀，这不是那个什么……什么什么郡主吗？好久不见了，怎么一见面行这么大的礼啊？”更加可恶的声音，“快起来快起来……燎原受不起啊……”
燎原扶起了她，“哎呦，郡主就是郡主，身子都那么沉……”红芍站起“什么？本郡主沉？？？你手上提了称砣啊？”
燎原瘪瘪嘴“嗯？是提了一个啊……你喽”燎原嘴角撇撇，红芍一把甩开燎原的手“你！别脏了本郡主的衣服！”
燎原拍拍手“影朔，愣着干嘛？快去打盆水，我要洗手……不，多打几桶，我要洗澡……太脏了……”燎原使唤着在一旁坏笑的影朔，影朔听了，走过去真打了一盆水，端给燎原，还拿了几个皂荚“洗干净点，不然一会儿给离凰端碗嫌脏”影朔故意说的很大声。
红芍脸红一阵白一阵，却不甘示弱“呦！真不愧是影朔，勾搭不上离凰，勾搭个小小花妖还真有本事！”
燎原浅笑“郡主说话还要注意，影朔什么时候勾搭你了？也不害臊？！”
红芍手叉腰“胡扯什么？我说的是你！”
燎原凑近，“郡主到底是眼睛不好还是记性太差？我们这里除了你，还有谁，是花妖？”
“你？！”“我是花灵，影朔是人，鸢尾是花神……唉？鸢尾？！鸢尾？！”燎原张望“鸢尾呢？去找离凰了吧……”
“既然鸢尾已经去回禀离凰，那就请郡主在此稍等吧，没地方坐，您就先站着吧，或者……坐地上……”说着影朔就坐了下来，恰好露出完美的侧颜，邪气十足，燎原和红芍都有些犯花痴……
鸢尾已经到了梧桐阁，离凰正在抚琴，留在为他梳发，两人若无旁人的画面让鸢尾迟疑一会儿，“主人……”
离凰抬头，留停下了动作，鸢尾跪下“鸢尾特来请罪！”
离凰皱眉“又请什么罪？”
鸢尾说“鸢尾……”
离凰打断“你又违背我的命令了？”
鸢尾愣了“？没有……”离凰浅笑“那何罪之有？”
“主人……我……”离凰继续看书“好了，若是陈年旧事，那就不必再说，你当初犯的错，九十九天思过，毒蔓刺骨，已经足够了，又何来的罪孽？”离凰笑的温柔“莫非，你没有完成我的任务？”
“不……完成了……”鸢尾回答完，又犹豫了……
“既然完成了，那就向前看，旧事，放下就好……”离凰没有抬头。
“是，主人……”鸢尾笑了，心想“主人，您的任务……我完成了……”
“只要你愿意，你永远都是我的仆人，我希望同样的事，永远不要再发生”
“是……”鸢尾低头承诺。
“你的脸……过来……”过了一会儿，离凰浅浅地开口。
“是”鸢尾走过去，离凰伸出手，在鸢尾脸上的根茎处一抹，瞬间茎叶全部缩，消失了，鸢尾不敢相信地抚上自己的脸庞，已经光滑如初“主人……”
“桃花面---戴的时间久了会以人的皮肤为土壤，汲取养分，若一直戴着，那么脸上会布满桃花茎叶，甚至弥漫全身，虽然对身体不会有影响，但会一直生长，直到灵魂消逝的那天”留说着，鸢尾目瞪口呆，难怪当年，主人说，这种东西早点处理了最好，是自己执念太深了。
离凰看了眼留“儿，书已经看到最后一个书架了？”
留点头“嗯，还有一排，就都看完了”
离凰笑着“最后一排，等你回来再看也不迟，这几天拾行李吧”
“留要去哪儿？”鸢尾问，离凰看着书“去人间游历，历时一年”
鸢尾若有所思，上前一步要拿梳子，“我来吧”
留犹豫了一下，“今天还是我来吧，会有一年见不到师父呢……”说着继续为他束发。
留束发的手法越来越娴熟了，有时离凰不束起来，就算是散着，留也会为他梳开，经常在背后看着师父及腰的长发，很柔软，还能闻到一股清香，让留爱不释手。
鸢尾不再强求，想起什么“主人，有客人”
离凰皱眉“知道了，已经进来了”
再看时，红芍和燎原扭在一起，影朔环着手，一副看热闹的样子，见了离凰，单膝跪地“早上好，我的主人……”
完全无视旁边形象全无，就差揪头发的两个女子。
留为离凰梳发已经成为日常，可影朔每次看，总觉得不太舒服……这种心情……应该叫做吃醋吧……
冰释前嫌的主仆如同一面镜子，虽有裂痕，但还是不会分开，只要这个世界存在一天，你都可以在我身边，直到你厌倦的那天，随时可以离开，不过……有的人……你永远都不能离开，只要我还在，你就不能走……
第77章七十七红芍下战书，燎原闹虚境
七十七红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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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书，燎原闹虚境
燎原都快整个人压到红芍身上了，红芍混乱地推搡，两人形象全无。
“影朔……”离凰皱眉，影朔一笑“是……”
影朔分开扭在一起的两人，红芍站定，燎原嘀咕“什么嘛……什么郡主，一点风仪都没有……远不及我们蝶舞郡主的一半”
红芍没有听见，向离凰行了礼“父皇感谢师父赠礼，让我来道谢”
燎原又要扑上去“什么师父？离凰才没有你这个徒弟呢！你才没这个资格呢！影朔……你放开我”影朔拦着燎原，苦笑。
红芍没有理睬，“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了算，你！”红芍叮住留“陌留！与我一决高下吧！谁赢谁是离凰徒弟！”
红芍指着留，眼神挑衅，留皱眉“郡主……恕留不得从命”
红芍冷笑“哼，不敢了？连应战的勇气都没有，还配做离凰的徒弟？”
离凰没有说话，继续看书，鸢尾开口“郡主，留已是主人的徒弟，已经过了十年，您现在再来挑战是否太晚了？”
红芍趾高气扬“只有强者才能做离凰的徒弟！当年我技不如人，让他小子得意，现在不同，现在我的功力定不亚于这小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比试三轮，三局两胜，赢者留下！怎么样？敢不敢接受？！”
燎原不依不饶“不接受又怎样？三轮比试，题目你出，一点也不公平！”
红芍淡淡的瞥了一眼燎原“第一轮，题目我出；第二轮，留出；第三轮，离凰出，行了吧？”
燎原想“离凰出题，一定偏向留，三局两胜，应该没问题”于是燎原答应了“行！留和她比！”
留眼皮一跳“我还没答应呢……”
留说“抱歉，我过几日要去历练，实在不能奉陪，请谅解”
红芍满脸轻蔑“哼……不敢了？谅你这小子也没什么本事！”燎原再次不服“你个花妖，留是不稀罕和你比，得别人说是欺凌弱者！”红芍趾高气扬“没本事就是没本事，况且，我和他比，岂容你在一旁聒噪？”
留看向久未开口的离凰，“师父……”
离凰浅笑“第一轮题目……”
“主人……”“离凰……”
红芍走到水边，手轻轻盛起水，“以水为战，我们比在一炷香之内，谁在水上写出的字多！”
鸢尾微微颤了一下，离凰眉头狠狠一皱，放下了书，不动声色“比这个？”红芍头一昂“就比这个！”
离凰起身“儿，应战吧……”说着进屋了，留不敢相信的看着离凰的背影，“师父，同意了？？？”
“离凰都同意了，留别输给她！”燎原起哄，影朔拦都拦不住，最后直接拖走“好了，你不是想吃桂花糕吗，走走走，我们吃去啊……走走走……”
“桂花糕？那是什么啊……好吃吗……不对……喂！我还没说完啊………………”燎原被影朔连拖带拽地拖出虚境……
耳朵终于清净了。
留打量了一下，“好……我应战”
“明日，人间，清浅湖见”
相似的比试题目，不一样的双方，千年前的赌约，千年后兑现，真正的赌注还是当年的号钟琴……
第78章七十八留思对策，离凰点难题
留看着面前的一碗水，用手缓缓搅拌着，碗里出现了小小的漩涡，燎原一边啃着桂花糕，一边笑着拍他的肩“很烦恼吧”
唾沫星子满溅，留嫌弃的别过脸。
燎原说着端起了拿碗水，往外一泼“这下就不烦恼了！”
“你！燎原你别添乱了”留重新倒上水，在上面飞快地滑动，刚写了三个字，还没来得及用内力稳住，就消失了。
燎原瘪瘪嘴“这个比试是很考验内力和速度的，想你这种……啧啧……空有内力没有速度，不行啊……”
“那你来”留做了个“请”的动作，燎原尝试着写，刚写了一个字，字迹就消失了，燎原吐了吐舌头，重新拿起一块桂花糕，“论速度还是应该请教影朔”留一拍手“对啊！”一口喝尽水，袖子一抹，就去找影朔了。
燎原嘴角抽搐了一下“这水……似乎是溪水啊……唉？我的桂花糕……陌留你！写字有这速度还要找影朔啊，喂……”
留吃着桂花糕，“味道的确不错，似乎……在哪儿吃过……”边吃边去找影朔，影朔在抚琴，琴声柔美，却渐渐铿锵起来，充满决绝，这首曲子影朔当初教他时就弹的是这首，这首曲子很短，却又似乎很长，听得万物同悲，影朔弹完“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怎么？没办法？”
留点头“影朔教我怎样提升速度吧”
影朔嘴角上扬“这是求人的态度吗？”“影朔？难道你想要红芍做师父的徒弟吗？”
“谁是离凰的徒弟于我又有何干？我还是他的暗卫，虚境还是虚境，这里永远不会变”影朔继续抚琴，留神秘一笑“可是……如果红芍代替我的话，那么以她的资质，不用很久，她就可以独立保护师父了，那么到那时你这个暗卫不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况且她可是郡主，有足够的地位权利，到那时，说不定皇帝也会亲临，到那时要想安静可就难了”
“皇帝亲临……”这句话影朔听得很清楚，虽说离凰与离陌已经断绝关系，可是若是再见的话，难牵动旧情，影朔皱眉，手指若有若无的拨动琴弦，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铮……”琴弦发出徽声，影朔抬头“好，我教你，可是有个条件……”留见影朔松了口，连忙凑过来“什么条件？”
“你要说出我刚刚弹出的曲名”“曲名？”“是啊，我给你弹过的吧”留沉吟着，各大名曲的名字从脑海中掠过，“《广陵散》！”留一拍手，万分肯定，影朔眉毛一挑“不错，好，我教你…”影朔暗想“此曲失传，天下只有一份曲谱，在离凰的藏书阁内，琴谱的房间，不是被锁起来了吗……看来这小子……犯了忌讳”
影朔起身，“我教你一套心法，施内力时念，同时用最快的速度将内力凝聚到手上，气沉丹田，这样可以保证你在写字时就同时稳定水纹，并且保证速度，记好了”
说着端来一盆水，开始教留心法，打稳马步，影朔点上一炷香，留默念心法“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虚实之间，道法自然，气守丹田，内力均施……”默念着施功，留感觉有股气血横冲直撞，仿佛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在水面快速舞动，转眼就写出了一行字，心法念完，已经有了两行字，等到香快燃完，前面的字快要消失，留手，用内力维持，上面有了五行字。
功，字迹瞬间消失，水面泛起涟漪，留深呼吸，影朔笑着看着“这小子内力的确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