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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是美男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飞来一猪
“我的同事们……船长他们都不在了?一个也没有?”
蒋淙叹了一下,低声:“整艘邮轮除了你一人幸存,别无他人。仔细检查过了,什么人都没有。那里是‘青海之巅’,也没人敢主张去打捞。这么多年了,即便能捞,也捞不回什么了。”
靳云帆如扇般的眼睫毛痛苦轻颤,慢慢闭上了眼睛,嘴角绷得紧紧的。
“他们都因公殉职了……”
蒋淙这个人一向大大咧咧,最见不得别人伤心,尤其对方还是铁汉子般的英雄叔叔。
他凑上前,略无措拍了拍他的手背。
“靳叔叔,这件事对你来讲,是刚刚发生的事。但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他们都已经是逝世二十多年的人了,有些甚至早消亡在亲人们的记忆里。你别伤心了,节哀顺变吧。”
靳云帆眉头紧锁,沉着脸没开口。
蒋淙眼睛溜了一圈,扯开讨好笑容:“靳叔叔,当时那大风暴是怎么样的风暴?你给我讲讲呗!”
他嘿嘿补充道:“要是我也能跟你一样,一下子穿越到二十五年后,年纪大还能这么帅,包管化妆品和长寿养生品公司会把我捧成宝,天天广告接到手软,翘二郎脚做个广告大明星!”
靳云帆眸光冷淡,摇了摇头。
“……太诡异……我昏迷过去,什么都不知情。你要记住,以后别靠近青海之巅,离得越远越好。”
蒋淙眼眸轻动,嘀咕:“那你昏迷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迷糊中有没有看到什么或听到什么?”
早些时候情况有些乱,他对自己不熟悉,解释大风暴的时候都只是轻描淡写一两句。
可他心里很确定“鲛人号”之所以会遭难,必定是那大风暴肆虐的后果。这一百多年来,从没有海难者能从青海之巅幸存,统统都是人船俱毁。
而靳叔叔是第一人!
靳云帆脸色有些差,转而又摇头,嗓音低低:“没有。”
蒋淙不愿这样就放弃了,弹了弹手机屏幕。
“据初步调查猜测,‘鲛人号’应该曾沉入海底,后来尾部断折,前船扬起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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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又浮出水面。可你……又在里头,这个说辞实在说不过去。”
若是整艘邮轮都沉入海底,那昏迷的靳叔叔是如何在水底度过的?
另外的三百多名船员,又是怎么消失无影踪的?
靳云帆仍是摇头,沉默不再开口。
蒋淙盯着他白皙英挺的脸庞,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答案,只好撇撇嘴放弃。
“靳叔叔,你休息一下吧。”
靳云帆淡淡“嗯”了一声,闭眼睡着了。
蒋淙则无聊盯着点滴瓶看,直到肚子传来咕噜声,才恍然想起他还没吃晚餐。
他有一点儿胃病,饿太过头就会胃痛。
医院附近肯定不缺吃喝的小店,他跟值班护士交代帮忙照看靳云帆,匆匆下楼,走出医院大门。
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没人吃晚餐,夜宵又还偏早,所以医院附近的饭店都门可罗雀,冷清得很。
他挑了一家看起来算干净的,走了进去。
店老板连忙招呼问:“先生,吃点儿什么?我们这儿的招牌菜是热饭煲可好吃了!”
他咧嘴笑开:“有什么口味的?”
老板如数家珍:“有排骨、牛肉、羊肉和猪蹄子好几样。”
蒋淙长腿一盘,坐在一张塑料椅上,道:“来一份猪蹄子,快手点儿!”
“好咧!你稍等。”
热饭热菜加上他最喜欢的猪蹄子,他吃得十分欢快。
想着靳云帆醒来应该会很饿,嘱咐老板打包一份清淡白粥。
一会儿后,他的手机响了!
蒋淙瞥了一眼屏幕,伸手滑了下。
林新年的嗓音急急忙忙禀报起来,听得他粗眉渐渐皱起,明朗的脸暗沉,手上的筷子“啪!”地一声搁下!
“不是下令保密了吗?谁传的?!立刻给劳资找出来!”
第6章消息泄露
蒋淙大口大口将剩下的猪蹄子啃了,抽一张纸巾胡乱擦了肥腻腻的嘴巴,付了款,随后提着打包的白粥匆匆往医院里头走。
他一边走,一边熟练点了海滨城的海航论坛。
点开的第一眼,便瞧见首页一排加粗加红字眼“鲛人号”在青海之巅失踪二十五载,神秘归来!
“我擦!还弄了头条!真特么反了!”
他快速往下面翻,发现这个消息魔性般爆炸了,发文一个多小时,最下方显示的阅读量已经超过两千余,还有好几百人转发了。
下方论坛众说纷纷,一楼盖了立刻冒出新的一楼。
第五楼:天啊!这不会是第一艘能从青海之巅‘活’回来的船吧?!目测此事必火!火!大火啊!
第六楼:上网查了,老掉牙资料显示这什么“鲛人号”是一艘超级豪华大邮轮,没出事前可是鼎鼎有名得很!消失二十五年还能捞回来?请问是哪个公司打捞的?在线等!
……
第五十楼:神秘归来是怎么个“神秘”法啊?我中午去饭堂打饭的时候,听几个搜救队的在聊得火热,说是那大邮轮残得不能再残,上头却发现一个重伤不明人士!
“不明人士?!怎么个不明法?该不会是贼喊做贼吧?估计是!”
第n楼:“哟!那不明人士不会是海盗吧?海盗沉船的戏码目测又要火的节奏!加勒比海盗太多部了,哥们都看腻了!来个青海之巅版本的!”
“豪华大邮轮里头肯定有肥水可以捞,不然海盗怎么会往青海之巅那‘魔鬼渊’凑!这下好了,海盗捞金不成反受伤,咱们海警同志得益又得利!欧耶!”
……
蒋淙越看粗眉皱得越紧,低咒一声,大长腿快步迈进电梯,从微信发了一条信息给林新年。
接着,从通讯录的一行查了好几行,终于找到要寻的那个号码,立刻拨了出去。
“喂?陈哥,好久不见啊!我是蒋淙啊!哎!别别!别人叫‘蒋督’,那是公事公办,你陈哥不会也想跟我公事化吧?那我可不依!哈哈哈哈……”
片刻后,电梯的门开了。
蒋淙长腿跨了出来,一边不住点头,明朗的脸上堆满笑容。
“那行!这事就拜托你老哥搞定了,你做事我最放心!没问题,这杯酒我一定请!陈哥,谢谢啊!哈哈!那事都过去好几年了,咱兄弟谁跟谁,不用总记着。你帮着我,我帮着你,才有兄弟情嘛!哈哈!好,那拜咯!”
他挂了通话,脸上客套笑容很快紧,绕过走廊,来到病房外,轻轻拧开房门拴,悄悄溜了进去。
病床上,白皙俊美男子安静睡着,点滴瓶歪斜着,一点点缓慢往下滴。
蒋淙不敢出声,小心挪步,将白粥搁在茶几上。
尽管动作极轻,细微的声响仍是吵醒了靳云帆。
他眉头微蹙清醒,撇过俊脸看过来,眉眼微微笑开。
蒋淙慌忙道歉,露出笑容低声:“靳叔叔,瞧我这笨手笨脚的,把你给吵醒了!”
“不。”靳云帆微笑解释:“我耳力很好,只要身处陌生的环境,都会比较警惕。”
“厉害来着!”蒋淙给他竖起大拇指,呵呵笑道:“叔你以前特帅!尤其是下水游泳的时候,感觉比虎鲨还要快!你好像还打破了什么记录,对吧?”
相比他的大大咧咧,靳云帆反而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温声:“这是以前军校训练培养的,大家都会,算不得什么。”
蒋淙凑了上前,将挂瓶扶好,一边道:“刚才有些饿,出去吃点儿饭。叔,你睡得好不?”
靳云帆眉眼仍带着一丝迷茫,答:“脑袋有些痛……”
“缓一缓。”蒋淙安抚道:“你失血有些多,一时半会儿肯定会不舒服。医生说了,至少得挂半个月的点滴。”
靳云帆轻轻点头,眸光迟疑看着他捏在手上的手机,开口问:“你帮我打一个电话,可以吗?”
蒋淙眉头挑起,点头如捣蒜。
“当然可以啊!只是……你的情况太特殊,暂时不能暴露给其他人知道,不然估计会有麻烦。”
靳云帆也是聪明人,懂得他话中的提醒。
“我父母亲在我十岁那年出车祸双双离世了。我有一个姥姥,是她老人家辛苦照顾我长大的。她住在春城一个大院子里,身子骨还算硬朗。我想问问……她老人家是否还健在。”
只觉得迷糊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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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睁眼醒来却一晃二十五载别说是其他人,就算是他自己,他也是接受不了。
蒋淙想了想,道:“这样吧,你告诉我号码,我帮你开‘提’。我来问,你听着。”
靳云帆同意了,忐忑提醒:“别问得太突兀。如果是她老人家接,尽量先别提我。”
商量一番后,蒋淙拨打过去。
听着“嘟嘟”的声响,靳云帆眼睛半眯,浑身紧绷,似乎紧张得很。
片刻后,一个男人接了电话,说是老母亲耳聋,已经好些年接不了电话。
“我老妈子今年九十五岁了。你是谁?找她做什么?”
蒋淙看向靳云帆,见他眼里露出松懈欣喜的神色,脑筋一转道:“我是靳云帆最要好的朋友,以前跟他看望过刘婆婆。多年没联系了,想问候一声,看看老人家的身体是不是一直都健朗。”
对方听了“靳云帆”三个字后,顿了顿,转而化成一句长长的叹息。
“帆子是我大姐的独生子……那娃自小没父母,命苦。二十二岁那年出海没了……老妈子听了噩耗后,哭得眼睛差点儿瞎了。唉……转眼也二十多年了!”
对方很快转了话题,答谢他的问候,说老妈子每天养养鸡,打扫老院子,虽然耳聋眼花,身子骨仍是很不错。
靳云帆沉着脸,眼眶微微红了。
蒋淙热络聊多几句,担心靳云帆伤心难受,很快挂了通话。
他捏了捏手机,眼珠转了转,手搭在靳云帆的肩上轻拍两下。
“靳叔叔,等你好了,找个机会我陪你去看看老人家吧。带点儿吃的,再包个大红包孝敬老人家。”
靳云帆扯了一下嘴角,低声:“……好。”
病房里的气氛有些凝重,蒋淙将手机了,挠了挠短发,眼角撇见了打包的白粥。
他连忙捧过来,笑眯眯道:“靳叔叔,饿了吧?早些时候医生说你能吃点儿清淡的,我给你买了一份白粥。来,我勺给你吃吧!”
靳云帆闻着淡淡的米香味儿,觉得腹中空空,似乎饿得很。
“……好,谢谢。”
蒋淙往边侧一个按钮压了压,病床自动升高了,搀扶他坐好。
靳云帆好奇扬扬眉头,赞道:“如今的病房设施竟这么先进!”
蒋淙哈哈笑了,自豪般开口:“叔,还有更先进的等着你发现呢!”
他拿着外卖小汤匙,动作笨拙勺了一口粥,递了上前。
靳云帆张嘴吃下,眸光略尴尬看着身旁的高大颀长男子,很是不习惯。
被一个比自己还年长好些岁的男子喊“叔”,还让他照顾着觉得很是别扭。
蒋淙却是自如得很,不知想起什么,突然呵呵笑了。
“靳叔叔,你还记得不?当年你救我后,我特爱粘着你,甚至还跑到你的宿舍,非要跟你一块睡。半夜肚子饿睡不着,叽叽喳喳说话,吵得你都睡不下。你还特意去‘鲛人号’的厨房给我煮了一碗面。当时我还撒娇非要你喂!哈哈哈!”
想不到风水轮流转,竟会是以这样“奇葩”的方式出现!
靳云帆也想起来了,轻轻微笑。
“记得……你吃完面以后,就嚷嚷着渴了,喝了半瓶汽水,后来还是不肯睡,缠着我上甲板看日出。可好不容易等到太阳东升,你却睡着了。”
熟悉温馨的回忆,很快将他心中的那一抹尴尬消除了。
蒋淙哈哈大笑,很不要脸道:“我除了偶尔皮一点儿,其实还是挺好带的,对吧!”
靳云帆看着他搅拌白粥玩的动作,暗自觉得好笑,嗓音温润低沉:“还好。”
记得当时蒋教授总追在小不点儿的后面喘气,大骂:“这小子……皮死了!给我站住!不许玩消防水管!不许碰那个危险!你个熊孩子!”
不揭人短也是修养课必备的一项,靳云帆很淡定微笑。
蒋淙是一个粗汉子,也不懂得怎么照顾人,笨手笨脚喂着粥,好几次都洒了,又手忙脚乱拿纸巾乱擦一通。
幸好靳云帆很配合,耐心也好,两人边吃边聊,一碗粥总算顺利吃下。
蒋淙把东西胡乱塞进垃圾桶,靠坐在病床旁,长腿往椅子上一搭,伸了一个懒腰。
“这医院设施还不够齐全,怎么不安排多一个床位给照顾病人的我啊?真是欠缺考虑!”
靳云帆看着他身上皱巴巴的制服,忍不住问:“淙淙,你在哪个部门?是什么职位?”
当年他是这样喊他的,顺口便这样喊了。
他的嗓音微沉,尾声带着明显的磁性,让不仅颜控还是声控的蒋淙很是喜欢,本想让他改喊“阿淙”,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蒋淙呵呵笑了,耸肩答:“在‘总监局’领一份算不错的工资,操整片南方海洋的心!”
靳云帆听罢,轻轻点头。
“你这肩上的两颗金星,份量可不小。你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大的成就,你父母亲肯定很欣慰。果真是虎父无犬子!”
蒋淙噗嗤笑了,哈哈朗朗大笑。
第7章求助
他突然这么大笑,让靳云帆禁不住挑眉:“怎么了?”
蒋淙撇过明朗的脸庞,眼底带着一抹邪魅痞气。
“我老爸和老妈可不这么想!整个家族的人都说我是怪胎,害群之马来着!叔别看我现在身居高位,我以前特皮特混,幸好在国考前改邪归正,才没把我老爸妈给气死!老爸总说我是在医院出生那会儿抱错了!哈哈哈!”
靳云帆被他逗笑了,温声:“谁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
蒋淙耸耸肩,笑道:“可我太狂了,甚至比人家道上混的还要狂!我老爸和老妈的家族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叛逆期的孩子至多跟长辈们斗斗嘴什么的,我却是打架扛大刀,连枪也开了!哈哈哈!”
靳云帆:“……”!!
他莫不成还混过黑道?!
蒋淙附身过来,挑眉呲牙:“叔你应该猜对了!就是那么一回事!”
靳云帆不敢置信挑眉,端起长辈的口吻:“年轻的时候阅历少,难会行差踏错。知错能改就好了,以后不要再犯就是了。”
“嘿嘿嘿!”蒋淙笑了。
这时,一旁的手机闪了闪。
蒋淙捏了起来,快速点开,在屏幕上轻快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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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下,回复了。
靳云帆直觉很是新奇,忍不住问:“发信息吧?以前都是一颗颗的大按钮,这什么都没有怎么就能按出字来?”
蒋淙连忙凑了上前,解释:“手机进步飞快啊!像这样的触屏手机,都出现十来年了。喏现在还能随时随地上网,除了偏僻的地方没网络,大多数的地方都行。”
“网络?!”靳云帆微微愣住了。
他似乎之前曾在报纸上看过这个词,貌似跟他说的很不一样。
蒋淙“啊?!”了一声,拍了自个脑袋一下。
“我差点儿忘了!二十五年前我国还没有电脑能上网呢!这个网络啊,就是额就是叔,我这儿一时半会儿还解释不了!”
他点开浏览器,很快搜出了“网络”的准确解释,手指一弹,将字迹变大,拿给靳云帆看。
靳云帆认真盯着他的动作看,看着手机上清晰如高级印刷版的字体,暗自又惊讶了一把。
蒋淙亲热搂住他的肩膀,热情解释:“叔,我教你翻看啊!只要轻轻一番,往下或翻向左。喏很容易吧?哈哈!不用怕,你这么聪明,肯定能很快学会!肯定能后发先至嘛!”
他靠得很近,整个人几乎黏了上来。靳云帆暗自有些尴尬,前不久仍抱在怀里的小孩子变得如此人高马大,身板几乎跟他差不多,甚至还健硕些许。
只是这样的姿势,似乎太……亲近了些。
蒋淙一向大大咧咧,大节都不拘,更别说这样的小细节。整个脑袋蹭在他的俊脸旁,一边演示,一边噼里啪啦讲着。
靳云帆尽管聪明,在还没有“学霸”这个词的八十年代,已经是一个超级学霸。
可他一下子跃进了二十五年,想要迅速跟进根本不可能。
护士小姐将吊针走后,叮嘱他好好休息。
他却睡不下,拿过蒋淙的手机,翻来覆去看着,慢慢琢磨。
于是,卧在病床上的病人认真学习着最新科学技术,看护的“家属”在一旁呼呼大睡……
天色蒙蒙亮,外头开始有人走动。
靳云帆耳朵轻动,很快睁开了眼睛。
他微微侧身,看见蒋淙倒在沙发上,大长腿蜷缩着,仍睡得十分香甜。
靳云帆仍无法动弹,想起昨晚蒋淙的操作,白皙长手伸出,按了一下床侧的按钮,将床轻缓升起来。
他望着窗外忙碌走过的人影,眼底浮现一抹迷茫。
一会儿后,护士进来量体温,把蒋淙给吵醒了。
他伸伸懒腰,去后方拿了牙刷,倒了温水,让靳云帆洗漱。
靳云帆手上的伤好多了,坚持自己洗漱。
蒋淙呵呵笑了,道:“我不懂照顾人,粗手粗脚的。每次回家老妈总唠叨我自己都不照顾好,别指望以后我能照顾好另一半!”语罢,拧了一条毛巾,递给靳云帆。
靳云帆动作轻缓洗脸,温声:“淙淙都三十岁了吧?还没结婚?”
“没啊!”蒋淙一边刷牙,迷糊闷声:“我的心太浮了,也不知道喜欢谁!反正一个人挺好的,今朝有酒今朝醉,想那么多做什么!”
靳云帆淡淡微笑:“胡话!”
这时,一抹阳光刚好从窗口投射进来,男子白皙冷淡的脸庞明亮而严谨,优雅内敛,更显俊美英挺,气质冷清。
蒋淙看愣了片刻,慌忙低下头,钻回厕所去了。
早餐是简单的白粥和两个小菜,口感不怎么好。
两人都不是挑食的人,低头快速吃饱。
医生检查病人的情况后,开药去了。
“安排继续打吊针,药三餐后服用。”
医生翻了翻资料,惊讶抬起眼看着靳云帆。
“昨天给你照了内腔ct,我发现你的肺部比普通人大了至少三分之一。血液指标和其他检查却都很正常。先生,你这样的情况实在很罕见!”
靳云帆眸光微闪,沉声:“以前体检过……可能是遗传,或是特例。身体没什么事,肺部也正常,就没放在心上。”
医生笑了笑,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上次还遇到一位四个肾的病人,如果不是来医院做b超,自己根本也不知道。先生你这也算是特例啊!”
“哟嚯!”蒋淙激动笑开了,惊问:“那他的肺活量是不是很好啊?”
医生点头答:“肺活量是指肺部的呼吸容量。这位先生的肺部偏大,按道理讲他的肺活量会比寻常人好许多。”
靳云帆却不愿多聊,闭上了眼睛。
医生查完房后,嘱咐几声离开了。
蒋淙将房门关上,笑道:“肺活量大的人适合做高强度激烈运动!叔,难怪你游泳那么厉害!我记得叔还曾破咱a国的一千米游泳记录,对吧?至今估计还没人破得了!”
靳云帆低声:“那是在军校比赛的记录……也许不怎么准确。淙淙,我想看看鲛人号的照片。你手机里有吗?”
“没有。”蒋淙解释:“昨天顾着护送你来医院,我就没拍。不过我让我的助手拍了,我让他发过来。你等会儿啊!”
“嗯。”靳云帆微笑:“谢谢。”
一会儿后,蒋淙将手机递给他。
靳云帆皱着眉头,一边看,一边翻,一直沉默着。
蒋淙却有些心烦意乱,跑出去走廊,站在角落处吸烟。
……
“叩叩!”门外响起敲门声。
靳云帆回过神,清了清喉咙,喊:“淙淙!淙淙!醒醒,开门去。”
“嗯……”蒋淙眯着眼爬坐起来,打了一个大哈欠,给他扯开一个笑容,嘀咕:“中午真是适合睡眠的好时光!”
门打开了。
蒋淙“啊哈!”了一声,嘿嘿道:“老爸!您终于来了!您咋又迟到了啊?瞧您,怎么又胖了?你得学老妈减肥了,真的!”
“滚!”一道中气十足的敦厚嗓音响起。
靳云帆抬起头,只见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神奕奕,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提着一个公文包,快步沉稳走了进来。
那一刻,四目相对,彼此都愣住了!
老者蒋博恩眯起眼睛,紧张扶了扶眼镜框。
“这……”
靳云帆曾听过蒋博恩的课,对他的音容记忆深刻,想不到正值壮年的教授一转眼便白发苍苍,心里暗自感慨。
他恭敬颔首:“蒋教授,您好。”
老者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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