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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layla_z
走出这个皇宫,外面一片兵荒马乱,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女和小孩神色慌张的从路上经过又很快淹没在街街巷巷里。空中,陵光布下的守护大阵持续起着作用,城外的叛军一时半会儿是无法攻进来的。
孟章漠然的回神识,他能做的事都已经做了,剩下的与他无关了,转身想一走了之,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看着怀中的蛋,想到陵光在的话此刻一定会拉着他,让他帮一把吧。他眼神闪了闪,对着天空释放一些神力,瞬间龙城的上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从雷电中,一只巨大的青龙的虚影在其中穿梭游走。而此刻巨龙的眼睛正盯着城外那些准备破门而入的叛军,只要有人靠近城门就会立刻被天上降下的雷击中。
龙城中的军队和百姓看到这一幕,无不喜极而泣,纷纷跪下对着天上的巨龙朝拜。
他出了那座宫殿时才发现执冥并没有在那里,他一路随着执冥的气息找去,最后在城北一间破败的庙里找到了他。站在门口他忍不住皱了皱眉,闪身进去,遁寻着他的气息来到神像的后面,只见执冥浑身是血的靠坐在地上,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
神像后的执冥感受到有人进来了,艰难的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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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眼睛,喘着粗气。他的肺部受了重伤已经无法正常呼吸。
“你可……回来了,总算临死之之前……还能见你,你们一面……”执冥艰难的说。
孟章蹲下身伸手用神力探视了他的身体状况,叹了口气,“你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呵……老子一辈子,招摇撞骗……混吃混喝……没成想临死前还……还做了一件好事。”
执冥艰难的扯了扯嘴,露出一个无比难看的笑容。
那天把官兵引开后他就一直在皇宫里穿梭,大概是因为城外有叛军的关系,城内的守卫比平时森严了很多,他一个莫名其妙出现在皇宫里的人被当成了重点的排查对象,一时被全城追捕。他一路东躲西藏的逃出了皇宫,还以为安全了却不想碰上一队巡逻的士兵,那些人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上来就打他,他从来没学过武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最后还是装死逃过了一劫,可惜也不剩多少时间了。
在遇到孟章和陵光之前,他就给自己卜了一卦,算到自己命中有死劫,而破劫之法是寻找带有龙气之人。原本他还以为是皇帝,可是真的到了宫里见到了皇帝,却发现根本不是这个人,虽说那人是皇帝,,可是身上的龙气暗淡稀薄,想必当今天下四处战乱,跟此脱不了关系罢。
之后的十几年,他一直游走在民间到处寻找,原本以为自己再也找不到了,打算放弃的时候却偏巧让他给找到了。看到孟章的第一眼,他几乎不敢置信,这人身上的龙气浓郁之极,他不需要依靠罗盘和计算,只是随便一撇就看出来了。所以才会无赖的跟着他,以为这样就可以破解自己的死劫,没想到最后还是这样的结果。
咳了几声,咽下满嘴的血腥味,执冥看了看他怀里赤色的蛋,“这是陵光吧?咳咳咳……”
“嗯。”孟章沉默的摸着蛋壳。
“我想也是……他还那么小,施那么大的……守护阵……终还是太过勉强,可惜,咳咳……我无法阻止他……咳咳……”
执冥咳嗽不止,说出口的声音就像破风箱一般,让人听了格外的揪心。
“与你无关,这是他的决定。”
“那他……还……还会……”执冥有些急切的问。
“会,他会回来的。”
“能,能让我摸一下吗?”执冥的手指动了动,却没有抬起来,带着一丝期待问。
孟章沉默了一下,还是把赤蛋递到了他的面前。
执冥慢慢抬起手,他已经没多少力气了,仅仅只是抬手就让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当手触碰到赤蛋,感受到蛋壳上那些凹凸的繁复纹路时,他突然露出了笑容,那是孟章见过的他最帅的微笑了,就听他轻声说“小陵光,我,我也算保护过你了……下次咳咳……下次别再讨厌我了咳咳……”执冥突然猛烈的咳嗽起来,嘴边不断的溢出了鲜血。
孟章已经完全听不到他的声音了,但是从他一张一合的嘴型中读出,他是在说‘再见’。他的手瞬间落下去,眼睛也合了起来。孟章在他的身上再也感受不到一点生机。
孟章蹲在他身前沉默了很久,伸手在他面前一挥,瞬间执冥的魂魄离体,一抹幽黑的神魂聚拢到了半空。
“玄帝。”
“嗯?谁在叫我?”神魂有些浑浑噩噩,听到孟章的声音后才转头注视着他。
过了许久,神魂似乎才认出孟章来,“哦,是青帝啊。”
“嗯,谢谢你护住了赤帝。”
“不,不用谢我。只有在肉身死后与投胎之前,我才能有片刻的清醒罢了,之前的事情是身为凡人的执冥做的,不是我。”
“你还要轮回多少次?”
“天机不可多言,待朱雀再次破壳之时,去人界北方繁华之地寻我罢。我的时间不多,赤帝就有劳你照顾了。”神魂慢悠悠的说完之后,渐渐地浅淡了下去。
“放心,我会的。”
等到神魂消失不见,孟章看了看手里的赤蛋,把它小心的放入怀中,然后将执冥的肉身埋葬在了破庙的边上。
等他做完一切,才开口问“事情处理完了吗?”
虚空中渐渐有黑气聚拢,慢慢汇聚到他的肩膀上显出乌龟的样子,清透的声音说“叛军身上的邪气已经被我吸,他们只剩下空壳了。”
漠然的点了点头,他抬头看天,一瞬间,天空中的巨龙藏进乌云,随即乌云散开,天空恢复成了原本的模样。
“你接下去有什么打算?”
“两界的壁垒已经得到暂时的修补,相信短时间内不会出现问题,如今陵光再次沉睡,我要带着他回天界,直到他再次破壳的那一天。”
“白帝不是还没找到吗?”
孟章转头看了一眼龙城中心那偌大的皇宫,冷然的说“他不会出现的,起码现在我找不到他。”
冥王没有问他为什么,事实上这些事情他也无权过问。
“不过回天界之前倒是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去做。”孟章勾了勾唇,可惜这次的笑容看起来一点都不温暖,“你不就是在等待这一刻吗?”
冥王沉默许久之后轻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layla:史上最弱boss有没有啊?!
季清渊:我只是不想跟那些凡人一般见识!我随手一击就能灭一个国你信不信!
layla:信信信,你说啥就是啥咯
季清渊技能酝酿中……
layla:等等,大佬……为您心准备了三篇番外敬请笑纳
季清渊技能被打断,冷哼一声,冥界挨罚去了……
☆、番外一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冥王时脑子里闪过的词,一身白衣胜雪,青丝随风翻飞,那时候的他如何也想不到如此仙人之姿的他竟是主宰冥界的王。
那时候季清渊已经九百岁,在凡人眼里算是老祖宗的岁数了,可是在修仙者中在他这个年纪有他这般修为的凤毛麟角。他的师父已经快两千岁了,卡在化神期整整五百年无法再进一步,按照他的话说,这就是他的命,他的修仙之路已经到头了,每个人从走上修行的道路就已经注定了他的结局。这些年师父绝大多数都在闭关,可是他总觉得他只是在等待油尽灯枯的那一刻罢了。
师父了三个徒弟,他是最晚入门的,可是现在修为他最高,整个门派里他几乎再找不到对手。师父对他的期望很高,可能是因为他自己完成不了飞升的愿望所以把这个希望加在了他的身上。
他走上修行的路不是他自己选的,只是出生在了穷苦的家庭,父母大概无力抚养他,于是便把他抱到这些修行的门派来,希望能被留下来,就算不能走上修行的路,在门派里打打杂也能混口饭吃。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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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他听门派里专门出去招新弟子的师叔说的,因为那个时候他才不到一岁。和他同样情况的孩子有很多,但是大多数都天资普通,只能在门派里做些后勤工作。
他有记忆一来就是被他师父带大的,很小的时候有师兄们照顾他,后来他能自理了就自己照顾自己,师父会定期教导他修行,但是生活上的事并不会过多的过问。
想要飞升吗?他这样问过自己。其实也没有那么渴望,飞升后无非就是换一个地方继续生活罢了,又会有什么不同呢。而且仙人的寿命都是很长的,要他一直一直不断的修行不断的活着,好像也有些无趣呢。可是既然师父如此期盼着,那自己也不应该让他失望。
那天他下山做师门任务,回来的途中经过山下的小镇,看到路边有一个女孩在卖花,小女孩穿着很是破旧,脸色青白,卖的花也不太好看。他本来只是余光看了一眼,可是不知怎么的就停了下来,走到那个小姑娘身前,对她说“你这花是从哪里采的?”
小姑娘一看他仙人似的打扮,立刻紧张了起来,局促的拧着手指说“我,我是从北边那个山上采的,只有那里的花特别好看。”
他看了一眼小姑娘破得快露出脚趾的草鞋以及草鞋底上厚厚的一层泥,“我记得北边那座山很高的,你自己一个人去的?”
“嗯,我娘生病了起不了床,我一个人去了,我娘要吃药才能好起来,我得赚钱买药。”
“可是你的这些花并不好看,恐怕很难卖出去。”
小姑娘一听他这么说,立刻慌了起来,“那,那我便宜一些卖给你行吗?我……我……”
看小姑娘快急哭了,他叹了口气,从她的篮子里拿了一支花出来,“这花生长在山顶,日出开花,现在已经快傍晚了,你从北边的山一路这么远的带下来,花都已经失去了活力,你看这花瓣都凋零了。如果你想让这花卖出好价钱,不能像之前那样直接采摘下来,找到那些快要开花的连着土一起挖出来,等拿回家后,你在把它种在自家的地里,浇点水,等到第二天你再把它摘下来拿到街上卖,我想应该会比现在你篮子里的这些花漂亮。”
“谢谢,谢谢你教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小姑娘连连点头,认真的把他说的话都记在了心里。
他笑了笑,从衣襟里拿出一个银钱袋子,从里面掏出十文钱递给小姑娘,“你的这些花我买了,拿着钱快去给你娘买药吧。”
“谢谢仙人!”小姑娘红着眼眶,双手紧紧握住那十个铜钱,往药铺的方向跑去了。
提着一篮子的花,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么多年了,还以为已经看淡人世间的种种,没想到还是不忍心啊。
走出小镇后没多久,他脚步一顿停了下来,微微侧头看向身后,眼神有些冷,“身后的兄台,不知一直跟着在下所为何事?”
听到一声清浅的脚步声,他转过头去,却瞬间楞住了。他的长相在门派里一直被那些师兄弟们津津乐道,因为长得过于致而缺少了一些阳刚之气,他对此一直很不满,可是师兄弟们却总是羡慕的说他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说他的长相特别招女孩子的喜欢,他对此总是嗤之以鼻,女孩子喜不喜欢又与他何干。
可是当他看到出现在他眼前的人时,他心里突然明白了那些师兄弟们的感受,五官如玉雕琢一般致得不似凡人,无关乎男女,那是种让旁人望尘莫及的美。
“你很懂种花吗?”那人淡淡的开口。
他回过神有些惭愧,自己竟然也有看别人的皮相看呆的一天,轻咳了一声,“略懂,不知阁下何人?”
那人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问“我家的花最近总是很没神,你可愿随我去看看?”
单从这句话的意思来说,可以说是相当失礼的了,他们二人非亲非故连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就想邀请他去他家里?
可是因为说这句话的人相貌气度不凡,却让这句话变得不那么失礼了。
“不知阁下家在何处?”
“离这不远。”
从两人对话的开始,这个人就没有正面回答过他的任何一个问题,可他不知怎么的竟然就相信了他,相信他不是恶人。
短暂的迟疑了一下,他还是点了点头,“可以,不过我还得回师门复命,所以时间上恐怕不太宽裕,得早去早回。”
“这你不用担心。”说完,这个人轻轻一抬手,手心中生出一团黑色的雾气来,他一瞬间就感觉出了这黑雾的不寻常,下一刻黑雾慢慢扩大,在他们两人面前形成了一个人高的圆环,那人对他做了个请的动作便径直迈入了圆环里消失了。
他惊愕无比,这是时空瞬移之术,他只在师父那里听说过很久以前有高人习得,现早已失传了,没想到竟然在这个人身上看到这个术,这人到底是谁?
从圆环迈过来后,他就发现自己站在了一个宫殿外,雕梁画栋很是别致,只是不知为何所有的东西都是黑的。
“这边请。”那人站在他旁边,示意他往宫殿里走。
他跟在那人身后,心里惊疑不定,这里怎么看都不像是寻常地方。大殿内的地砖漆黑中泛着点点星光,他仔细看了一会儿,发现这竟然是那碎银大小便值千金的黑金石,在这里,黑金石制作的地砖铺满了整个宫殿!他在的门派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可也完全无法和这里比较。
这个宫殿出奇得大,而且他们所到之处一个人都没有,就好像这偌大的宫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似的,他此刻也不知自己有没有后悔答应来这里。
七拐八绕的走了许久之后他才在进了一个门后看到那些他口中不太神的花。这花在他九百多年的生涯中从未见过,只有花没有叶,从蕊到瓣儿皆是血红色的,在这个黑色宫殿的衬托下格外的不详。
似乎看出了他的疑问,他走到花田边,手指轻轻的扶过一株花的花瓣,“它叫曼珠沙华,又叫彼岸花,是此间唯一能养活的花,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叶永不见。”
曼珠沙华?那不是开在黄泉的花吗?他惊愕不已,看着眼前白衣似仙的人以及这黑色宫殿和被宫殿衬托下更加鲜红的花,“这里,是冥界?”
那人听到他的问话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放心,你是我邀请来的,我也会送你回去。”
活着的人是不能进入冥界的,一旦进入就等于死了,便再也回不去了。
可是那人这么说了,他真的就毫不迟疑的相信了。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后,他甚至还安心了一些,走过去在花田了转了转,查看那些花的状况。
接下去的几天,他都在教那人如何培养花草,哪些忌讳的地方,什么时候要做什么,那人听得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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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认真,甚至还把他说的话刻在玉简上。也是这时他才发现,这个人是真心的喜欢种花,也只是单纯找自己帮他看看他养的这些花,而没有其他的任何目的。
稍微熟络了一些之后他也从那人口中知道,几天前他只是一时兴起去人界转悠却没想就见到他和小姑娘对话的场景,才想着把他邀请过来的。
他不得不感叹缘分这个东西真是奇妙,他们俩可以说是完全不同的人,一个在人界,一个在冥界,一个是凡人,一个是……他还不知道他是谁,可是隐隐有些猜测。
一个可以在人界和冥界来去自如,可以住在偌大的宫殿内,并且法力高超的人,在冥界最强莫过于十大阎罗,可是此人明显比阎罗更强,那他是谁,呼之欲出。
那人似乎沉浸在了种花这件事上,在被教导了几天之后,他就沉迷其中不断的按着他说的方式去把那些花重新护养了一遍。他也没提醒,只是盘腿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他忙这忙那。
等把所有的曼珠沙华都护养了一遍,那人似乎才想起有他的存在,看向他的神色迟疑了一下,不知怎么看起来竟有几分可爱。
“抱歉,我忘记你还在这里,我现在就送你回去。”
果然如他所料,那人一忙起来就把他完全忘记了。
“没关系,也没过去很久。”他笑了笑,在这里他并不觉得无趣,甚至冒出一丝再停留一会儿也无所谓的想法。
那人眼神闪了一下,没再说什么,同之前来时一样,他的眼前出现了那个黑色雾气的圆环。
“穿过这里就回到你来时的地方了。” 那人说着凭空一抓,一株曼珠沙华出现在手心,递到他的面前说,“这是我用即将凋零的曼珠沙华做成,送给你当做这次的谢礼。”
拿到手中,他立刻就感觉出了这花的不凡,它已不是单纯的花那么简单,那人竟将它做成了法宝,而且法宝等级相当高。
他本来并不打算要这份贵重的谢礼,可是拿到手后他突然舍不得还回去了,这个地方,这个人他恐怕再也见不到了,留个念想也好罢。
刚想迈步走进那个圆环,又突然顿住,他转过头看向身后的那人,问“你是冥王,对吗?”
那人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那个神色给了他肯定的答案,点点头,“我叫季清渊。”说完,他转身迈进了那个圆环。
从圆环出来,他转头看去,身后什么都没有。他的脚边放着一个破烂得快要看不出样子的篮子,他知道那个篮子里本来应该还放着很多的花,只是现在都已经烂得只剩下干枯的花茎了。
作者有话要说:老季当年也是个小鲜肉呢
☆、番外二
那之后他回到了门派,也是这时才知道原来他以为只去了冥界几天,却原来已经过去了一年多了。师兄弟和师父怎么都联系不到他都以为他出了什么事。
他偶尔修行之余会拿出那朵曼珠沙华来,看着这花就会回想起那个人,初见时冷漠的模样,在花田里虚心求教的模样,全心全意照料花卉的模样,每一幕都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本以为修行近千年,他已心如止水不会对红尘起任何波澜,可是等他醒悟之时便已经沦陷,他喜欢上了冥王,这已经是事实。可是这份感情他无处宣泄,他很清楚自己无论是生还是死都再也见不到那人了,可还是深陷其中,万劫不复。
他把那每天在他脑海里不断循环往复的宫殿模样画了下来,仔细回想,每一角落每一个细节都历历在目。他本想把那人的样貌也画下来,可是刚要动笔的时候又停住了,那人的风姿他一分都画不出来,那是只存在与他记忆里的最美的画面。
为了不让自己再痛苦下去,他拼命的修行,不断地告诉自己,如果有一天飞升成仙了,那人又刚好去了天界,那他也许就能再见他一面。
百年时光飞逝,他已经修到了渡劫期大圆满,要准备渡最后的雷劫了,只要渡劫成功,他便能离那个人更近一步。
把一切都准备妥当,所有能用上的法宝法器全部带着,他来到一处宽阔的地方随时准备雷劫的到来。
整整一个月,他耗尽了所有的法器法宝,挡下八道雷劫,自己却也遍体鳞伤,还有最后一道天雷,可是他已经没有东西可以替他挡了。咳了几声,血丝从嘴角滑落,他从怀里拿出那朵红色的曼珠沙华,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不能死,他必须撑过去,那个人就在天雷的另一边等着他。
最后一道天雷劈下,他紧紧握着手中的花等待着那天雷灌体的剧痛。全身被烧焦,他能闻到自己身上衣服,皮肤,头发烧着后的焦味,全身无力的趟在地上,他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了,可是此刻他却无声的笑了起来。
那朵花,那人给他的花,为他挡下了最后最强的那道天雷的绝大部分,他成功了。
雷劫的回馈很快就他身上得以体现,他的毛发和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恢复,全身力量充沛,身体轻盈到不可思议,这是他从没感受过的感觉。
渡劫成功的消息很快就在各个修仙的门派传开了,一时之间门派的门槛差点被踩烂,只是他谁也不想见。
他现在一心只想等待天界的传唤而已。
过去了一个月,两个月,半年,天界的传唤迟迟没有降临,他感到非常的疑惑,听说以前飞升的那些人都是在渡劫之后一个月内便会得到传唤,为何到他这里就要这么久的时间?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个噩耗。
一个和他几乎同期的道友,另外一个门派里大师兄在今日渡劫飞升。天雷酝酿在云层中慢慢蓄力,似乎连天都变成了红色,过了整整半个月才劈下第一道天雷,可是那天雷不是青白之色,而是赤红如火,以雷霆万钧之势劈下后,那方圆百里内再无生机,而那渡劫的道友已经灰飞烟灭了,这不是飞升的雷劫,是死劫。
本来就心有不安的他看到这一切,心里有了很不好的猜测。
这事在修仙门派里传来,有些道行高深的长老认为是那个道友个人的问题,是他道心不稳,修心不纯所以才降下死劫。
可是,这之后的几十年里,陆陆续续的有七八个人渡劫都失败了,无一例外的都降下了死劫,而他依然没有得到天界的传唤。
心中那不好的猜测应验了,天界或许因为什么原因关闭了飞升之门,他成了人界最后一个成功度过雷劫的人,可是却也再无法飞升天界。
心中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他万念俱灰,找了一座深山终日闭关打坐,只盼着那油尽灯枯的一刻早些到来。
后来的几千年他几乎从不下山,难得下去走一回,便听说那些修仙的门派都已没落,没人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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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修成仙,也就没人再去修行了。而那些和他年龄相仿的道友怕是都已经寿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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