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土豪门遇上真豪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年春天
许母,“可不咋的,别说不高兴的,来,共同举杯,祝咱儿子发财,孙子健康,明年就有女婿上门!”
许父一听,赶紧站起来,撞上媳妇的杯子,发出“咔”的脆响,二老一扬脖子,干了。
许斌,“……,能不能把女婿那句划掉?”
徐父许母:“大过年的,干啥呢,划掉这个,划掉那个的。”
许斌,“……,好吧,我干了。”
说完,端起果汁干了。
刚干完,肚子就鼓起一个大包,许斌,“妈,快看,你大孙儿又开始蹦迪了。”
许母,“快吃,肯定是孙子饿了,今天早点睡哈,不能熬太晚,你这段时间天天忙,都把我大孙儿累着了。”
许斌,“……”
敢情这小兔崽子还没生出来呢,自己的排位就掉了呗?
虽然许斌各种不服,但大势已去,从他决定生孩子那天,就应该预见到自己的未来,不得不说,多少有点失策啊。
过完了除夕,正月初一一大早,许斌穿戴一新,开着超跑,出去拜年了。
以前他拜年不太积极,但今年不同往日啊,自己肚子里有货,这一圈年拜下来,肯定获颇丰。
果然,姥姥姥爷家,爷爷奶奶家走了一遭,已经让他获了满满的爱意和钞票。
临走,四位老人还说呢,“斌子真坚强啊,你看,孩子他爸没了,也没见他过不下去,都是为了肚子里的崽儿啊,这孩子,太招人疼了。”
许斌不知道自己被家里老人怎么议论,他毫无心里负担的又跑去了七大姑八大姨家。
大姑大姨见了他,也是猛塞红包,“斌子,看你脸色不错,好好保养哈,等你生了,我们去伺候月子。”
许斌,“不用了,辛苦你们。”
说完笑笑。
这一笑,看在大姑大姨心里,莫名的酸楚,哎,年纪轻轻就没了丈夫,虽说大男人也能自立,但孩子可怜哟,幸好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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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态好,看着不颓丧,真是个好孩子啊。
完了红包回家,许斌往沙发上一盘腿,开始数钱,记账。
许母进屋看见他那财迷样,说,“以前过年撵你出门你都不去,今年倒积极,为了这两个小钱,也值当你折腾我孙子?”
许斌一边点钱,一边说,“那能一样嘛,我这天天抱着个肚子,多辛苦啊,不得让小兔崽子给我赚点劳务。”
刚说完,他直接倒沙发上了。
许母赶紧冲过去扶他,“咋了?儿子。”
“没事儿,小瘪犊子给我踢岔气了。”
许斌扶着腰半天没缓过劲儿来,看来以后有话还是憋心里吧,说出来就是一场父子撕逼。
与八山的和乐融融不同,今年的除夕,谢嘉毅依然是在大宅过完才来到虞夫人住的别墅。
虽然大夫人已经病得陷入重度昏迷,但她在一天,虞夫人就进不了谢家的大门。
谢嘉毅进门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他看起来带了几分疲态,毕竟已经是六十出头的人,即使看起来年轻,但岁月终究不饶人。
虞夫人接过他脱下的外套,然后轻声说,“还有热汤圆,我给你盛一碗吧。”
谢嘉毅没说话,摆了摆手,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歇息了片刻,才说,“信泽睡了么?”
虞夫人正在给他倒茶,听见问话忙回道,“我去叫醒他。”
谢嘉毅点点头,“我明天飞纽约,提前跟他讲一下联姻的事情。”
闻言,虞夫人眼睛一亮,赶忙回身上楼去叫儿子了。
第四十二章
虞夫人来到别墅二楼,轻轻敲响儿子的房门。
她刚敲了一下,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见谢信泽穿着衬衫西裤,谢母立即明白过来,儿子肯定是想到谢嘉毅要回来,所以没有换衣服。
这让虞夫人心里有了些许暖意,她笑着对儿子道,“信泽,你爸爸回来了,下楼给他拜个年吧,他给你准备了利是。”
谢信泽点了下头,没有多说,径自下楼。
虞夫人跟在他身后,看着儿子高大的背影,紧张得转了转自己手指上的宝石戒指。
对于谢嘉毅即将提出的联姻安排,虞夫人心里非常忐忑,因为她之前并没有告诉丈夫有关于儿子在东北的那段情史。
他们才回港几个月的时间,谢信泽已经把许斌彻底放下了么?会不会影响到谢嘉毅对他的安排?
虽然回港之后,谢信泽看起来一切正常,从不在自己面前提起许斌,更和东北那边没有私人往来,但虞夫人凭直觉也能感觉出来,儿子的心怕是没有跟着一起回来。这从他们母子之间越来越微妙的关系中就能体现出一二。
如果儿子真的了结了那段感情,那为什么不能原谅自己?
虞夫人知道,自己已经为之前的事付出了代价。
母子关系的疏远让她心凉,但只要儿子能重回正轨,她甘愿以此为代价。
目前真正让她忧心的是谢信泽会怎样回应谢嘉毅的联姻安排。
虽然心中忧虑,但从东北返回之前,谢信泽与她之间的那次谈话,已经让虞夫人不敢在随便干涉儿子的事情,到了嘴边的话,她犹豫再三终究不敢再劝。现在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默默祈祷,儿子已经回心转意,能顺从谢嘉毅的安排。
来到楼下,谢嘉毅正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谢信泽走到近前,喊了声,“父亲。”
谢嘉毅睁开眼睛,看了看高大俊美的儿子,露出一丝笑意,然后从西服口袋里拿出一个封好的利是,递到他手边,“信泽,新年快乐。”
谢信泽看也没看,随手接过就放到一边的柜子上,然后面无表情的对父亲道了声新年祝福。
父子,母子之间的气氛冷淡的仿佛外面的天气。
尽管别墅内外都挂满了新年装饰,看起来很是热闹,就连谢嘉毅坐的沙发边上也摆了一盏小红灯笼,但屋子里却毫无节日的喜庆氛围可言。
虞夫人看着父子间的互动,紧张得心跳加快,她怕场面太过尴尬,忙挤出一点笑,上前给两人倒茶。
“信泽,别傻站着,快坐下,帮你爸爸剥个桔子。”
谢嘉毅接过她递过来的茶杯,同时一摆手,“不用了,我不想吃。”
而一旁的谢信泽根本没有任何伸手的意思,尽管盛满金桔的果盘就摆在他面前。
虞夫人有些失望的看了儿子一眼,谢信泽却根本没有去看母亲,他一直泰然自若的坐在谢嘉毅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谢嘉毅喝了两口茶,终于开了口,“我明天飞纽约,有件事要提前跟你讲一下,是关于你的婚事。”
闻言,虞夫人的反应比儿子还大,她紧张的咳嗽了一声,然后转头紧紧盯着谢信泽看。
谢信泽却只是转过眼睛,看向父亲而已,他的身体甚至都没有动一下。
谢嘉毅继续道,“从上半年开始,我们就与乐茂集团有了深度接触,未来几年,还会有更深入的合作,但这需要我们两家缔结比合同更可靠的契约。”
说到这儿,谢嘉毅顿了顿,看向儿子,谢信泽依然不发一言,只是面无表情的回看父亲。谢嘉毅的脸上也毫无波动,如此看过去,这对父子虽然五官并不多么相似,但法令纹却一模一样。
谢嘉毅继续道,“乐茂的董事长有两位千金,大女儿已然嫁到了法国,如今能与你订婚的,只有小女儿孔方怡。”
闻听此言,虞夫人惊讶的抓紧了沙发扶手,并迅速转头看向儿子,但谢信泽的脸上依然看不出喜怒。
于是,未等谢嘉毅再说,虞夫人便抢先开口,“嘉毅,孔小姐名声在外,怎么好配信泽?这是终身大事,你要多替儿子考虑一点啊。”
谢嘉毅听了,微微皱眉,刚要开口向虞夫人解释,却被谢信泽强硬打断,“董事长,这门婚事,我不能同意。”
闻言,谢嘉毅和虞夫人两人都惊讶的看向他。
谢信泽继续道,“以bx现在的实力,根本无需利用联姻的方式来换取孔家的资源,这门婚事毫无意义。”
说完,他径自站起身,一副马上要离开的样子。
“站住!”
谢嘉毅的声音里明显带着怒气,他很少发脾气,尤其是对谢信泽,两个儿子之间,他总是更偏爱小儿子一点,一来因为谢信泽能力出众,本身优秀,二来,也是因为他总觉得亏欠了这对母子,尤其是儿子。
但联姻的事情非同小可,孔家的势力和谢家旗鼓相当,甚至早几年还要在他家之上,以谢信泽的身份,能娶到孔家的二小姐,对方算是下嫁了。
再说这是董事会做的决定,岂容他当成儿戏,一句话就给拒绝。
“信泽,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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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好了再回答我。”
谢嘉毅站起身,盯着儿子的背影。
谢信泽回过身站定,眼神坚定决绝的看向父亲,“不用再给机会,我不会和任何我不爱的人订婚,结婚,即使是为了集团的利益也不行!”
顿了一下,他又转向虞夫人,“也不必用亲情来胁迫我,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他的回答让虞夫人的嘴唇都发抖了,虽然她也不喜欢孔方怡那个任性妄为的豪门千金,但儿子后面说的那番话明显是针对她干涉自己感情事做得盖棺定论的答复,她没想到,几个月的时间,竟然已经让谢信泽的心如此坚定了,看来自己不仅没有拆散他们,反而适得其反。
但还没容她做出反应,谢嘉毅的动作已经又把她吓得打了个哆嗦。
将茶几上的果盘一下子掀翻,谢嘉毅气的在客厅里走了两圈,然后指着谢信泽道,“信泽,我没想到你一个三十岁的人,还能说出这样不成熟的话!”
“呵,不成熟?那什么是成熟?娶一个自己不爱的老婆,再把爱的人弄回来做外室,生个私生子就是成熟么?”
“啪”的一声脆响,谢信泽的话给他换回来一个响亮的耳光。
但打他的并不是谢嘉毅,而是虞夫人。
虞夫人的泪滚滚流下,“信泽,给你爸爸道歉!”
然而,谢信泽没有去管母亲的泪水,他转向谢嘉毅,异常冷静的说道,“董事长,如果你非要逼我联姻,我可以辞职。”
谢嘉毅被气的胸膛剧烈起伏,他怒道,“你用辞职来威胁谁?好,明天你就向董事会交辞呈!”
谁知,谢信泽却冷冷一笑,“可以,但目前集团内部的两个项目都是我在负责,东欧的能源和交通项目也是我在处理,包括大陆的几个能源和地产工程,全在我的名下,这些项目的合作方,只认我谢信泽,如果我辞职,他们马上就会跟我一起离开。董事长,我不是在威胁你,只是让你权衡利弊,联姻究竟能给你带来多少好处?这些好处又是否能弥补我离开带来的损失。”
谢嘉毅不敢置信的看着儿子。
这是第一次,他发现儿子的身形好像比他自己都要高大了,他年轻,健壮,力充沛,最可怕的是,他还聪明,冷静,克制。
谢信泽就像是一头黑豹,他一直隐藏在深色的背景里,一度让人忽略他的存在,但等到他想彰显实力的时候,不需要大张旗鼓,只是那样不声不响的从背景里走出来,那摄人的眼神,蓄力的肌肉,微微露出一点端倪的尖牙就足以让对手胆寒,根本没有胆量想和他做正面交锋。
即使他是自己的儿子,谢嘉毅也感受到了威胁和压力,甚至有点喘不过气来。
十多年过去,他到今天才发现,不知不觉间,谢信泽已经在集团里编织了一张属于他自己的关系网和权力链条,他已经成为了bx最有利的下肢,大腿,离开他,bx竟然已经走不了路,寸步难行。
谢嘉毅不得不妥协,同时,他也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老态,和年富力强又明冷静的儿子相比,他确实已经巅峰不再了。
长江后浪推前浪,谢嘉毅不知是否该庆幸,那个将他拍在沙滩上的人不是别人,幸好是自己的儿子。
然而妥协可以做,但多年的位高权重,已经让他忘了怎样向别人低头。
“信泽!联姻的事情可以往后推,但不会取消,而且,之前我们两家已经找了几个记者,吹过风,孔家的脸面我们不能不给,集团的利益更加重要,你心里怎么想的,我不管,但,我不允许你当众否认联姻的消息,此事没有再商量的余地。”
说完,谢嘉毅狠狠拍了一下身边的茶桌。
谢信泽知道父亲已经妥协,表现出来的不过强弩之末,他的目标还未达成,自然不可能和父亲撕破脸,但他也有自己的底线,为了许斌,为了回到八山,他绝不会同意跟任何人联姻。
面对父亲的严正警告,谢信泽什么都没有说,径自转身上楼。
见儿子走了,虞夫人赶紧上前扶住谢嘉毅,“嘉毅,你不要生气,我再劝劝信泽,也许他是不满意孔家的二小姐。”
谢嘉毅被气得不轻,儿子一走,他疲态尽显,搭住虞夫人的手坐回到沙发上,叹了口气说,“唯婷,你太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谢信泽拿出手机,看了看给许斌发送的转账有没有被查。
果然还是没有任何回应,但他只是看着许斌的头像就勾起了唇角。
之前许斌用的是豪车的车标做微信头像,最近这段时间换成了热播的动画片《熊熊乐园》里的熊二宝宝。
谢信泽一开始并不知道头像的来历,还特意去网上搜索了一番,发现这部动画片之后,也看了几集。
他一边看,一边跟着里面幼稚的小段子笑,他并不是觉得动画片有什么好笑,只是想象着可能许斌看到这里会发笑,所以也想着跟他一起。
快四个月了,自离开东北之后,他没有再听到许斌的声音,思念有时候就像划不破的黑夜一样笼罩着他。
本想通过陈经理了解些近况,可对方回报,许斌把a市的业务委托给了下属,自己回了八山。
看来自己真的伤了他,所以他才会选择离开a市那个伤心地吧。
放下手机,谢信泽解下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放在枕边,这块表,他更换了表盘,一直戴在身上。
八山,许家。
半夜,许斌迷迷糊糊的睡不踏实,肚子大了之后,他晚上总是频繁起夜。
闭着眼睛,在起与不起之间做了半天挣扎,然后无意识的喊了一句,“信泽,我想尿尿。”
这句话说出来之后,他也彻底清醒过来。
睁开眼睛,许斌把这床头的扶手,自己坐了起来,然后去了卫生间。
许母之前也想搬到他房间同住,想着照顾方便一点,但母子两个终究需要避嫌,许斌害臊,没同意,现在想想,确实有点逞强。
他总有需要别人照顾的时候,而每当这个时候,他心里最先想到的还是那个大猪蹄子。
许斌骂了自己一句,“贱不贱!”
可翻身上床之后,闭上眼睛,眼前却全是谢信泽的模样,甚至鼻端都隐隐约约有他身上的松木暗香。
当爹的睡不好,孩子也有反应,在肚子里连续翻身,搞得许斌有点心烦。
“小祖宗,知道你想爹了,等我把你生出来就打包寄到香港去。”
果然,孩子不再闹了,许斌又有点后悔刚才对崽子说的话,他抚了抚肚子,道,“真以为我那么狠啊?我可舍不得你这个小王八蛋,睡吧,明天让你奶奶给咱俩做大猪蹄子吃哈,一气儿造三个,让你爹单腿蹦!”
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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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谢嘉毅从虞夫人的别墅离开之后,直接回了大宅。
没想到偏巧与鲜少回大宅的大儿子谢信尧遇上。
父子两个在客厅碰了面,谢信尧却像是根本没看到谢嘉毅一样,径自从他身边走开,直奔大门而去,看样子是马上要走。
一个,两个都是这样,见了自己全都无话,父子仿佛仇人一样,这个年,谢嘉毅过得非常窝火。
但面对谢信尧,他却压制住了火气,放缓口气主动问道,“信尧,你妈妈今天怎么样?”
闻言,谢信尧停下脚步,他的一条腿微跛,平时并不妨碍,他尽量控制着,看上去几乎像个正常人,只是慢一点,但到了阴雨天气,关节疼的厉害,他就不得不用一根手杖做依靠。
紧紧握住镶嵌了琥珀装饰的手杖,谢信尧慢慢回过身,对着父亲冷淡说道,“我妈妈好不好,你不会自己去看么?”
见他迟滞的动作,谢嘉毅心里的火气消去大半,知道儿子心里有气,他也不针锋相对,只说,“我前天刚去过,今天还未来得及。”
“那昨天为什么不去?”
谢信尧却不依不饶,接着质问道。
这让谢嘉毅答不上话来,一时,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谢信尧瞪向父亲的眼神充满了怨愤。
其实两个儿子中,谢信尧长得更肖似其父,浓眉鹰目,面部线条很是刚毅硬朗,但他的气质却和谢嘉毅看起来完全不同。
谢信尧阴沉寡言,这让他英俊的面容缺乏亲和力,家里的仆人和他说话的时候,都不敢跟他对视,全都半低着头,因为大少爷的脾气乖张跋扈,他们怕万一哪句话说的不对,让他心情不好,轻则丢了饭碗,重则也许在整个九龙湾都再也找不到工作。
了解儿子的个性,谢嘉毅叹了口气,说,“我一会儿就过去看你妈妈。”
“呵呵,不必劳您大驾,怕不是我们母子死了,你才高兴!”
说完,谢信尧转身就要出门,可他腿脚不好,转身太急,手杖脱手,他差点跌倒。
谢嘉毅赶紧上前,帮他捡起手杖,然后说,“信尧,该说的话,我之前都跟你讲过了,你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何必再做这样幼稚的事情。爸爸还是希望你能早点回集团工作,我少不了你这个助力。”
谁知,面对父亲的退让,谢信尧却用更张狂地冷笑回应。
他靠在墙上,劈手夺过手杖,然后对谢嘉毅冷嘲道,“怎么?发现谢信泽那个野种不可靠了?现在想找大儿子回去接管集团?做梦!bx的一切都与我无关,我甚至羞耻于是你的儿子!谢嘉毅,你二十多年前将那个贱女人和她的贱种领回家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今天的下场!这才刚刚开始,慢慢来,我比你年轻,也许妈妈看不到你的下场,但我能看到!”
说完,他推开大门就走了出去。
外面大雨滂沱,谢信尧没有打伞就走进了雨里,保镖诚明看到,赶紧从门边冲过去,在他头顶上撑开伞。
可谢信尧却一把将他推开,伞也滚落到地上,诚明见他又在逞强,也不说话,赶紧上前把车门打开,然后强势的搀起谢信尧就将人塞进了车里。
谢嘉毅看着儿子的车远去,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儿,两天的时间里,他一下子失去了两个儿子。
但也许,其实更早之前,他就已经失去了他们。
那年谢信泽十岁,谢信尧十六,兄弟两个又趁着长辈们不在家,在自家的花园里打成一团。
虽然比大哥小了六岁,但谢信泽打起架来,有股不要命的狠劲儿,谢信尧在他身上也占不到多少便宜。
平常,即使两人打得难解难分,仆人们也不敢插手,除非家里的长辈回来才能拉开。
但这次,两人没用旁人拉架就分开了。
谢信泽跑回大宅找人的时候,众人被他额头上流下的鲜血吓坏了。
可更吓人的是他说的话,“快救救谢信尧,他被压住了。”
等仆人们火急火燎赶过去的时候,才发现,谢信尧的下半身被压在一大堆木料底下,表情痛苦。
原来,两人打架的时候,谢信尧不小心碰到了堆放在后花园里的装修木料,木料翻滚而下,千钧一发之际,他推开了弟弟,谢信泽只受了点轻伤,他却被木料压住了腿,那之后,谢信尧的脚跛了,兄弟两个也再没有打过架,更鲜少见面。
谢嘉毅现在回想起来,依然心惊,他为了感恩两个儿子都没事,特意给红十字会捐款,做了不少善事。
但现在看来,自己做下的孽,早晚都要偿还。
谢信尧被诚明拖上车之后,大发脾气,他用手杖狠狠打了正在开车的诚明,虽然打中的是胳膊,但诚明扶着方向盘的手却丝毫未动,车子依然开的很稳。
“以后再敢管闲事,我就打断你的腿!”
谢信尧在后座狠狠的骂道。
前座的诚明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过了片刻,遇上红灯,他拿出一块毛巾递到后座,“老板,擦擦头发,你淋湿了。”
谢信尧一把将毛巾掳过来,打开车窗,扔到了外面。
诚明向车窗外看了看,小声说,“这个路口有摄像头,车窗抛物,会被罚款的。”
谢信尧吼他,“那你去捡啊!”
诚明马上解开安全带,冒着大雨下了车,绕到谢信尧那侧车门,他刚要弯腰捡起地上的毛巾,车门却突然被推开,撞了他的肩膀一下。
谢信尧伸手捡起地上的毛巾,看着雨里被浇透的保镖,“你是脑子有问题么?上车!”
诚明竟然笑了一下,然后跑回到驾驶位,刚好绿灯亮起,车子立即发动。
回到医院,诚明先去谢信尧的陪护的房间取了衣服给老板,让他换好,然后才去整理自己。
谢信尧换好衣服来看母亲,大夫人容色平静安详,躺在监护病床上仿佛睡着了一样,但谁都知道,她最多也不过再熬半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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