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O灿白]斯文败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浅夏_Light
听着碎裂的声音,边伯贤笑得更开了。
“还有,是的,我爱朴灿烈。”
塔修斯觉得他的人生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他是最出色的继承人,从小到大,优雅至极地过着所有生活。
可在这一刻,他觉得他狼狈不堪。
塔修斯抬起枪,慢慢移动,渐渐瞄准了边伯贤的头,他的声音都有些发抖,“baek,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会杀你?”
边伯贤微微侧了侧头,耳朵里的微型连接器中,清晰的滋啦电流声响起,“上校,通讯已连通,巡航已定位,五分钟后我们将抵达。”
边伯贤敛了敛眸子,刚想开口,却被突如其来的话给打断了。
“那你倒是开枪啊!”
是蒋言轩。
边伯贤看过去,诧异地皱了皱眉,蒋言轩坐在轮椅上,慢慢地把着轮子,推着自己到了塔修斯身边,眼底全是憎恨,死死盯着边伯贤。
蒋承言竟然还能顾得上把蒋言轩送出来,看样子,是拼死要给蒋家留个后。
可看着蒋言轩那腿上还打着厚厚的绷带和石膏,整个人脸色惨白,看样子也没在医院呆多久就被他哥偷着送出来,跟着塔修斯一起跑。
不过,当时九连骰的赌命赛车,最后一刻蒋言轩躲开了,为什么还会受这么重的伤?
“好奇么?今天我这样都是拜你所赐!”蒋言轩一脸狰狞地看着边伯贤。
就在他躲开后,由于高速下的突然变向,车直接撞上了一旁的石块,翻了起来,他的腿被狠狠地压在了底下,而腰椎就在那一瞬间被撞断了,脊髓神经压迫坏死。
他,瘫痪了。
边伯贤平静地看着蒋言轩,“没有人逼你。”
蒋言轩笑了出来,越来越癫狂地笑,他看着边伯贤,眼里的血丝都随着愤怒而暴戾,“现在也没有人逼你,可你必须得死!”
说着,蒋言轩突然抬起手,手里握着一个微型按钮,“边伯贤,你不是很神通广大么?!你知道你后面这些集装箱是什么吧!”
边伯贤看着蒋言轩的手,没说话。
“你要干什么?!不要轻举妄动!你哥哥送你过来求我带你走的时候,怎么说的?!”塔修斯看着蒋言轩怒斥道。
那些集装箱里全是军火,成千上百吨的军火!
“哈哈哈!”蒋言轩大笑着看向塔修斯,“现在是你不要轻举妄动,我这么一按,你也玩完!”
“呵呵,带我走?呵呵!蒋家都他妈没人了!我已经瘫痪了!还指望我传宗接代?!”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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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这一切!!!都怪他!!!”蒋言轩抬起手,恶狠狠地指向边伯贤。
“怪不着我,只怪你们蒋家太贪心。”边伯贤依旧冷着声音,开口说道。
“我们贪心怎么了?!啊?!我们蒋家有能耐贪心!为什么不贪!碍着谁了?!”
“自作孽,不可活。无规矩,不方圆。老祖宗说的,总是没错的。你视法度如无物,迟早有一天法度会教训你。”
“别跟我说这冠冕堂皇、道貌岸然的话!你正人君子!最后不还得跟我一起死!”蒋言轩的愤怒已经烧光了他的理智,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要跟边伯贤同归于尽。
“我可不想跟你一起死。”
说时迟,那时快,边伯贤反手从腰间掏出枪,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抬枪,瞄准,对着蒋言轩的手腕就是一枪,直接打在麻痹神经上,微型遥控器被蒋言轩一松,转了个圈掉在地上。
“快踢开!”
塔修斯看着那遥控器,上前就要踢走,却在快要碰到一刹那,被蒋言轩拦住腰,斜着就带着轮椅重重地摔了下去。蒋言轩反手就拽住塔修斯的头狠狠地往轮椅上撞,塔修斯直接晕了过去。
“一个都别想活!哈哈哈!哈哈哈!都他妈给我陪葬!!!”
蒋言轩狰狞着在地上爬,伸手就够住了那遥控器。
边伯贤原本还想开枪继续打,但是因为蒋言轩匍匐在二层甲板上,视线直接被挡住,根本打不到。
边伯贤低骂一声,开始奋力向船边跑。
“都去死吧!”
蒋言轩癫狂地笑着,按下了按钮。
嘣!
巨大的集装箱瞬时炸开,火浪席卷着一个又一个装满了军火的集装箱。
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伴随着升腾在海面上一个又一个的火浪,将原本平静的海面,掀起了巨浪。
警笛声由远及近停在岸边,直升飞机螺旋桨呼啸着风而来。
朴灿烈和吴世勋的水上摩托艇在距离邮轮几百米的时候,被突如其来的爆炸气浪掀翻,朴灿烈和吴世勋被拍进海里。
朴灿烈奋力游出水面的时候,低空飞行的军用直升机正好从他的上空滑翔而过,带起的劲风眯了他的眼。
他看着模糊不清的爆炸还在继续的邮轮神智有些恍惚,就像溺毙在海里了一样。
朴灿烈听不见任何声音,也看不见任何东西。
他的世界,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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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声此起彼伏,一团又一团骇人的剧烈火团势要将那九重天烧出个窟窿一般,翻腾的海浪汹涌扑面而来,朴灿烈奋力挣扎着。
他的视线,不知是被海水还是眼泪,遮掩得模糊不清。翻涌的海浪拽着自己的身体狠劲地往下拖,他大口大口粗喘着气。
“伯贤......伯贤......”
朴灿烈着急地喃喃自语,一边用尽全身力气拖着自己的身体破开所有阻拦,一边慌乱地搜索着那个身影。
“伯贤!边伯贤!!!”
“你在哪儿?!”
“边伯贤!求你!求你应一声!”
朴灿烈声音嘶哑发抖,他觉得身体开始越来越沉,整个人像是困在了沼泽里一般,极大的吸力在拽着他离开。
他挥舞着双手,狼狈不堪地在水里挣扎,想要摆脱这种坠入海底的吸引力。
渐渐地,渐渐地,他开始用不上力,疲惫不堪,却怎么样都找不到那个最熟悉的身影,只有滚烫的热气袭来,还有烧得他心慌的火簇,那么大,那么亮,那么骇人。
终于,他再也抬不起来手,视线越来越模糊。
“伯贤......你在哪?......”
朴灿烈闭上了眼睛,任由海水如空气般袭来,没过脖子,淹过口鼻,任由自己完全沉溺在水中,屏蔽一切喧嚣与嘈杂。
任由那巨大的吸力,将自己堕入黑暗。
窒息感,从脚底窜到头顶。
“边伯贤!”
朴灿烈猛地从病床上坐了起来,他大口大口粗喘着气,目光涣散,整个人仿若在要窒息而死的前一秒被允许呼吸一般。
刚才那溺水般的梦让他近乎窒息。
“灿烈!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朴灿烈缓了缓神,闻声转过头,看见的是自己姐姐焦急担心的眼神,他又环顾了一下房间,发现吴世勋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见自己醒来也站起身向自己走过来。
朴灿烈闭了闭眼,平复了一下呼吸开口问道,“伯贤呢?”
“灿烈......”朴宥拉一边扶着朴灿烈靠着枕头坐好,一边有点不知所措地看向屋里的另外一人,吴世勋。
吴世勋叹了一口气,走到床边,看向朴灿烈,“集装船上是成千上百吨的军火,全炸了,整艘船烧了两天两夜。蒋言轩当场死亡,塔修斯从生死线上逃过一劫,现在被转进了重症监护病房,由军方的人在看着。而伯贤哥......”
“伯贤哥,至今下落不明。”
朴灿烈慢慢睁开眼,看了看自己,“我这是怎么了?”
“你当时被爆炸的气浪掀翻进海里,嘴里一边喊着边伯贤一边要往船那里去,我拦不住你。在挣扎中,你突然晕了过去。医生说,是急火攻心。”
朴宥拉把倒好的水递给朴灿烈,“你可把爸妈吓坏了。你昏迷的时候,妈就坐在你床边一边陪你一边哭,爸也愁得一晚上抽了好几包烟,要知道,爸都戒烟二十多年了。我担心他俩身体,你身体情况一稳定下来,我就让他俩回去休息了,估计一会儿晚上能过来。”
“谢谢姐。”朴灿烈抿了一口水,看着朴宥拉勉强地笑了笑。
随即,他又看向吴世勋,“我昏迷了几天?”
“这是自爆炸的第九天了。”吴世勋长叹一口气,“军方还在那片海域搜寻着伯贤哥的下落。”
“对了!”吴世勋似乎又想起来什么,“鹿晗在你被送来第一天过来看了你一眼,又匆匆忙忙回去了。似乎他那边因为蒋家下马这一系列的事情很忙,关于私自调用军用直升机的事,他让我跟你说,不用担心。”
“但他又提了一句,说是直升机这件事,雪狼那边的人似乎打了个招呼,上面也就没再追究。”
“雪狼?”朴灿烈不太清楚这个组织。
“鹿哥也只是提了一句,他也没仔细说。”
“好。我知道了。”朴灿烈握着水杯,微微低下头,盯着杯子里的水抿起了唇。
良久,朴灿烈把玻璃杯轻轻放在床头柜子上,看向朴宥拉和吴世勋,没有血色的唇轻轻牵了一下,“姐,世勋,我有点累了,让我自己休息一会儿,好么?”
朴宥拉转头看了一眼吴世勋,吴世勋冲着她微微点了点头,又看向朴灿烈,“那我先去趟鹿晗那,晚一点再回来。”
朴宥拉帮弟弟又掖了掖被角,“那我医生那里再问问你的情况,你自己休息一会儿。”
“好。”朴灿烈轻声应道。
他看着那两个人依次走出病房,轻轻带上了门,然后,他将视线平移,下降,落在了一侧的桌柜上。
那是朴宥拉的车钥匙。
边伯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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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落不明。
朴灿烈向来不是个被动的人,而世界上最被动的事情,就是漫无期限的等待。
对于边伯贤,他向来等不及。
等不及,所以一见钟情;等不及,所以生死不可分。
朴灿烈一把就拔了手背上的针头,涌出来的血,他不知道疼痛般地拿起床单的一角轻轻擦去。
拿过车钥匙,避过了人来人往的走廊,从应急楼梯走下来,找到了朴宥拉的车,他抬手拽开了车门。
刚想要坐上驾驶位,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只手给按住了。
朴灿烈诧异地转身看过去,是个很高挑漂亮的女人,腰板挺直,身材姣好,气质出众,可是他并不认识她。
“请问,您是......?”朴灿烈皱了皱眉,但还是礼貌地问道。
那女人笑了笑,走近了一步,压低了声音说道,“朴灿烈先生,您好,我是雪狼0处中负责与边上校联系的单向联络员,代号m,您叫我m就好。”
“......边上校?”朴灿烈有点诧异。
m转头看了看周围人来人往的医院大院,微微侧身做了个请的姿势,“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烦请您跟我走一趟吧,边上校交待我带您去个地方。”
朴灿烈想了想,关上了车门,看向m,“好,我跟你走。”
雪狼,刚刚吴世勋也说鹿晗提到了雪狼,看样子边伯贤效力于的就是这么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组织。
“朴先生,恕我不能向您透露太多关于组织的事儿,我们雪狼0处隶属于国安与总参情报2部,边伯贤上校是我们组织中最出色的特工之一。”
朴灿烈靠在椅背上,脑海中闪过一幕幕曾经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一件一件配上边伯贤这样的身份,便一目了然。
说句实话,这样的身份,竟然没有带给朴灿烈一丝惊诧与不可置信。
仿佛这种身份才是理所当然配得上边伯贤身上那股子神秘优雅劲儿。
上校,朴灿烈勾了勾嘴角,他的边伯贤真能耐,军衔比他还高。
边伯贤,你快回来吧,我等不及向你敬礼,听你差遣了。
只求你,再快一点,回到我身边吧。
m将车开到了国贸中心的地下三层私人停车场,m带着朴灿烈往一旁的私人电梯走去,她按了60层的按键,转过头来看向朴灿烈,“这里是归宁事务所。”
“那个私人事务银行?”朴灿烈也是听说过归宁事务所的,不过,他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要存,所以从来没来过。
“是的,边上校在追捕塔修斯的前一天特地交待我,如果他不能按时归来,便让我带您来这里,他有想要给您看的东西。”
m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深深叹了一口气,“关于边上校下落不明的事情,我深表遗憾,雪狼0处全体将尽全力搜寻上校的下落。”
叮,电梯到了。
朴灿烈没说话,抬步走了出去。
m递给朴灿烈一把钥匙,“您在那边的落锁处插入钥匙,转动,一旁的格子会被开启一个,里面就是保险柜的号牌。之后您从这边进去,找到就可以。保险柜的密码,边上校说,是你们俩的生日。”
“好,谢谢你。”朴灿烈接过了钥匙,走了过去,开启,拿了号牌,便走了进去。
对着号牌找到了保险柜,朴灿烈发现密码是四位。
他和边伯贤的生日......
朴灿烈抬手,按了4下,叮,保险柜的柜门缓缓打开了一条缝。
9211,他和边伯贤都是1992年生,一个0506,一个1127,加起来都是11。
朴灿烈和边伯贤的生命中契合的事情那么多,仿佛就是命定的天生一对。可老天大概见不得有情人一帆风顺,偏偏要给他们加上那么多阻碍。
朴灿烈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伸手用力打开了保险柜柜门。
保险柜很大,里面却很空荡。
映入眼帘的东西,所有都一眼看尽,可代表的故事大概写尽了边伯贤这二十多年的岁月。
一套墨绿色作训服,上面洗的颜色都有些发旧发浅了。
一枚军牌,正面简单利落的雪狼logo,背面只有一个明晃晃的b。
一堆军衔肩章,大大小小,从最低的少尉,一杠一星,再到中尉,上尉,少校,中校,一直到至今的上校,两杠三星。依次整齐地排列开来,是边伯贤至今所有的人生。
朴灿烈一下子就忍不住了情绪,他靠着保险柜的柜门渐渐滑落坐在了地上,伸手轻轻摸了摸边伯贤那已经洗得发白的墨绿色作训服,忍不住开始鼻酸。
他是在军营里摸爬滚打长大的,他知道那种苦,边伯贤这种特殊组织,只能更严,从小就被扔到秘密训练营,得从地狱中长大重生,以后才足以承担独当一面的任务。
朴灿烈拿起那枚军牌,轻轻在那个b上面摩挲,一个字母,是他的边伯贤全部的自我介绍。
他根本无法想象,他的那样意气风发的边伯贤,睿智优雅得举手投足之间都可以在各行各界留下史书般的荣誉,可是如果死了,在档案里,只有这么一个代号。
而那些军衔肩章,再高,再显赫,边伯贤都不可能有戴出去给人看的机会。
在朴灿烈看见这些之前,多少个日夜,能够欣赏他的荣誉的,只有他边伯贤自己一个人。
可边伯贤甘之如饴,他仔细妥帖地存放好这一切,独自欣赏,独自欣喜,独自欣羡。
凌晨四点,看海棠花未眠。
凛冽孤独,又旷世惊艳,两种极致。
这是真正的边伯贤。
等来了一个可以分享的朴灿烈。
边伯贤想要给朴灿烈看的这一切,是边伯贤二十多年来的全部自己。
他好似像个等待表扬的孩子一般,把自己的所有展现给自己爱的人,那个认为唯一能懂得自己的人。
边伯贤似乎是在跟朴灿烈说,你看,这里就是全部的我,很简单,也曾难捱。可我很骄傲,更为欢喜,能与你分享。
朴灿烈颤抖着手拿起那个致至极的黑色信封,烫金的边字logo一如边伯贤的姿态,仿佛只是一封私人宴会的邀请函。朴灿烈却知道,大概那是边伯贤至今唯一一次不躲不藏对他的真心。
朴灿烈不敢拆开,他把它放在心口的位置,头轻轻靠在边伯贤的作训服上,慢慢阖上了眼。
眼眸桃花落,打湿了那些不可言说的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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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边伯贤没找到,朴灿烈又失踪了,朴家顿时乱成一团。
鹿晗跟着先后忙活,接到吴世勋电话说朴灿烈拿了宥拉姐的车钥匙,自个儿从医院走了的时候,他眼前都一黑。
蒋家的盘子还没完,塔修斯还躺在重症病房里不能调出来做调查,蒋家根基深,这一连根拔起,牵一发动全身,扯出了一连串待处理的事情。鹿晗行程上倒是好安排,他之前刚出完专辑,正好进入了他已成固定规矩的私人休息期。这次他们国安特情司可算是开了个大张,他已经两天没好好睡觉了,这朴灿烈又不知道跑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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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去了。
鹿晗想了想,把手里的文件一放,一边拿起手机给吴世勋打电话,一边穿着外套往外走。
吴世勋手上还有一部电影尾,之前照顾朴灿烈那几天,也是两头忙着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今天杀青。
那边等了很久,才有人接起电话。
“喂?小鹿?”
“拍戏呢?”
“刚拍完最后一场,杀青了,正卸妆换衣服准备去找你。”
“累不累?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
“不累。我陪你......稍等......”
吴世勋似乎是在那边挨个跟人打招呼,鹿晗便等着。
“喂,小鹿,刚刚跟导演打个招呼,杀青宴请个假,你在哪儿呢?我去找你。”
“嗯,要不,你在cbd那等我吧,我还要去个地方,或许那里能知道朴灿烈去了哪儿。”
“哪里?”
鹿晗坐上车,发动,“去找雪狼0处的人。”
边伯贤是雪狼0处的上校,这件事鹿晗还是因为他们特情司负责处理蒋家这件事从自个儿顶头上司那知道的。
边伯贤,你可真能耐啊!小子,请你也命大点吧!
吴世勋窝在车里,停在cbd桥底下,看着不远处高耸的高楼大厦灯光璀璨,他得仰起头才能将将看见那四周大厦的顶。
可笑的是,这地方叫cbd,京城最繁华昂贵的地带,可刻着cbd三个字母的石洞桥不过四个车道宽,三米左右高,暗淡无光,人烟稀少。
他在这儿大大方方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回,没带口罩,也不怕被认出来他就是不远处那巨幅海报上的明星。
大概,耀眼的极致,就是黯淡吧。
世界上哪儿有那么多清楚的定义,被划为两种截然相反的性质,归根结底也不过是隔了那么一条模糊不清的分界线。
这东西,跟感情很像,你说你恨一个人,特别恨,可是如果不是因为太爱,哪里来的恨呢。
吴世勋时常能想起来,他站在朴灿烈身后,看见边伯贤站在海风里,那么认真,那么真挚地看了朴灿烈一眼,他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自己这个哥哥如此清澈见底的眼神,直接得可以随便一个人都能看懂他眼底的情绪。
那么深情,却只有一秒。
吴世勋抬手盖在额头上,微微闭上眼,他知道那种看着爱人在自己面前走远却做不了任何事的无力感。
现在的朴灿烈,怕是比他当时还要撕心裂肺上百倍。
扣、扣。
车窗被扣了两下,吴世勋睁开眼,正好对上坐进来的鹿晗的双眼。
“小鹿,我很爱你,真好。”吴世勋没动,只是那样懒懒地躺在椅背上,侧过头来,平时凌厉的狭长眉眼此时温柔地弯成星火的模样,嘴角噙着暖笑,看着鹿晗。
鹿晗凑过去,在吴世勋的嘴角轻轻印了个吻,轻声道,“我也很爱你,真好。”
吴世勋嘴角笑意不减地坐了起来,调好椅背,“找到朴灿烈在哪儿了?”
“雪狼0处的人说,边伯贤留了些东西给朴灿烈,不过,那已经是两天前的事了。”鹿晗叹了一口气,“我觉得,这两天,他就从没离开过那里。”
“如果没人去找,除非边伯贤回来,朴灿烈可能抱着边伯贤留给他的东西在那呆一辈子。”
鹿晗按了按太阳穴,轻笑一声,“真他丫的是个情种。”
鹿晗和吴世勋找到朴灿烈的时候,朴灿烈头发凌乱又颓废,一身好好的西装皱皱巴巴的,手里紧紧拽着个黑色信封,靠着保险柜的柜门,眼睛全布满了血丝,死死盯着那些军衔肩章,一个又一个来回来去地看,看完一遍,再整理着看一遍。
鹿晗走过去,一把握住了朴灿烈的手,紧紧地制止住他再整理的动作,“灿烈!朴灿烈!你振作一点!边伯贤还没确定死亡呢!你这就开始祭奠了?”
朴灿烈深吸一口气,看着自己手里的肩章,声音嘶哑地开口,“我的伯贤当然没死,他马上就回来了。”
“那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你这是在干什么!”鹿晗气得直接吼了出来。
“小鹿!”吴世勋赶忙上去,搂住鹿晗的肩膀安抚着他。
朴灿烈眼神放空地盯着地面,抬了抬眸,“我只是想好他这些从没人看到的功勋章,这些,他只能分享给我的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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