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O灿白]斯文败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浅夏_Light
朴灿烈坐在地上,慢慢地,又有些恍惚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眸,轻轻眨了眨。
“鹿哥,我就想多看看,能多看多长时间就多看多长时间。”
“把他那孤独的二十几年都补给他。”
朴灿烈突然鼻头一酸,再也忍不住已经在眼眶里酸涩至疼痛的眼泪,大颗大颗地砸下来,砸得他心脏里那颗装着边伯贤的水晶玻璃轰然破碎,扎得他疼痛至窒息,无数的碎片落在他心脏的每个角落,扎得他近乎崩溃。
可他还恨不得抬起手,使劲儿揉上一揉,让那痛再狠一点,再清楚一点,最起码,他还能感知到边伯贤的存在。
朴灿烈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滚烫的泪水争先恐后地从他的指缝中往外跑,他越是憋着自己想要控制情绪,这眼泪翻涌得愈加汹涌。他大口大口地呼吸,像是一条濒临死亡的鱼。太阳穴的青筋暴起,脉络分明,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在呼啸着他至痛的悲伤。
“我把这些年他缺的温暖都补给他。一百倍!一千倍!”
“他孤独了多久,我就看多久!十年!二十年!一辈子!”
“等我补够了!他是不是就舍得回来了啊!”
朴灿烈仰头重重地靠在保险柜上,闭着眼睛,终于崩溃地喊道,“边伯贤!我求你回来!”
“我爱你啊!”
声音颤抖成气音。
“我爱你啊......”
空荡冰冷的走廊里,回响着一声又一声,撕心裂肺的低声呢喃。
他的爱情眷恋到极致,在他痛失所爱之时。
在那天发泄过后,朴灿烈把自己闷在自己与边伯贤的家几天,躺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除了鹿晗定期来送送饭,朴灿烈就只是躺在那张床上,什么都不想地强迫自己睡过去。
鹿晗看着朴灿烈这样子,着急得想骂他,却又无从下口,毕竟边伯贤至今依旧下落不明。
就这么过了一周,鹿晗照常来送早饭,都懒得去骂朴灿烈了,正把粥往碗里盛,却突然听见了从卧室走出来的脚步声。
鹿晗惊讶地回过头去,一般这个时候,朴灿烈肯定是把自己闷在被子里的,破天荒头一回,自个儿走出来了。待看清楚了朴灿烈的打扮,鹿晗更是惊讶。
朴灿烈穿得立立整整的,妥帖地衬衫,修身的黑西装,干干净净的面容。
鹿晗小心翼翼地开口道,“灿......灿烈?今天是几几年几月几号?”
朴灿烈抬眸看了鹿晗一眼,“我没失忆,伯贤至今还下落不明。”
鹿晗松了口气,又疑惑地问道,“那你这是......想通了?”
“我睡了七天。”朴灿烈整理了一下袖扣,那是跟边伯贤一对的情侣袖扣,“这七天我一次都没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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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伯贤,死了的人会托梦,所以他肯定没死。”
鹿晗刚松的一口气又提了起来,朴灿烈曾经最不信这些鬼神迷信说了,现如今连托梦都搞出来了。不过,不管怎样,能让朴灿烈振作起来,无所谓是怎么想的了。
哪怕边伯贤最后真的出事了,朴灿烈能这么骗自己一辈子也好。
鹿晗把粥端过来,把勺子递给朴灿烈,“你这是要出去?”
“雪狼0处的人告诉我,边伯贤把所有当初我移到他名下的财产一分不少地给我转了回来,而且还附赠了整个边家的继承权。我得去处理一下。”
朴灿烈喝了一口粥,似乎想到了什么,笑了一下,“这小东西,这是生怕我活得不舒坦啊......呵呵......”
鹿晗看着朴灿烈想了想,“一会儿吃完饭,我带你去个地方。”
朴灿烈抬头,“什么地方?”
“到了你就知道了,快吃。”
朴灿烈坐着鹿晗的车来到了郊区的一处密闭旷野山院,大片的绿色人工草坪在这冬天里也绿意盎然,风吹过草尖,扬起海浪般的波澜,露出了一个又一个白色的墓碑。
朴灿烈疑惑地看向鹿晗,鹿晗笑了笑没说话,走到门卫处,拿出军官证示意了一下。
那门卫敬了个礼,做了个请的手势。
鹿晗带着朴灿烈往里走,这些墓碑很矮,跟一般的直立的墓碑不同,是圆形的,倾斜着立在一个扁圆柱型的石台上。墓碑的位置摆放错落,并没有太规律的格局。
朴灿烈看见每个墓碑上,都有一个明晃晃的统一logo,朴灿烈不禁瞪大了眼睛,这个logo他认识,在边伯贤留给他的那些东西里,那个军牌上,就刻着这个logo。
这里是......
“灿烈!”鹿晗在不远处的一个墓碑前停下,冲着朴灿烈招了招手。
朴灿烈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
鹿晗抬手指了指这个墓碑,朴灿烈看过去,却发现只有logo,却没有名字。
“这里是雪狼0处所有队员的墓园,每个人在进入组织的时候,就为自己选定了一块墓碑。”
朴灿烈心突然空了一下。
鹿晗扬了下下巴,“这是边伯贤的。”
朴灿烈狠狠皱了一下眉头,鹿晗这句话似乎在他心上划了个口子,不大,却有点疼,血丝一点一点往外涌着。
“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朴灿烈蹲下身子,细细看着那墓碑,伸手抚了抚细蒙的灰。
鹿晗低头看着朴灿烈,“他们雪狼有规定,失踪两个月的队员,视为死亡。”
“如果,我是说如果,一个半月后,边伯贤还没被找到,他的名字会刻在这里。”鹿晗抬手拍了拍朴灿烈的肩膀,使劲按了按,“我只是不想瞒着你任何关于边伯贤的事情。”
“哪怕这很残忍?”朴灿烈轻声问道。
“哪怕这很残忍。”鹿晗点了点头,“我认识的朴灿烈,大概是关于边伯贤的一丝一毫都想握在手里,不管会不会伤到自己的人吧。”
朴灿烈手一撑地,在那块纯白墓碑边坐了下来,仰起头看向鹿晗,嘴角噙着笑,说不上洒脱,也说不上颓败。
那笑容很浅,浅得着墨浓重。
“的确。”
朴灿烈舒展开身体,径直躺了下来,抬起一只胳膊枕在脑后。
“我觉得这地方也挺不错,能把这地方留给我么?”
“嗯?”鹿晗有点没反应过来。
“我是说,在他的墓碑旁给我留个地方。”
朴灿烈微眯起眼睛,任由风吹乱他的头发。
鹿晗愣了愣,随即叹了口气,“虽然不合规矩,但你和他又何曾在意过规矩。”
“是啊,不让我在这里,我就只能到时候跟伯贤挤挤了。他这人睡觉就喜欢踹被子,占着整张床,估计到时候也要骂我。”
“朴灿烈......”鹿晗突然有点不好的预感,“你可别做傻事。”
“你想哪里去了。”朴灿烈慢慢睁开眼,看着帝都少见的蓝天,“我的边伯贤让我长命百岁。”
“就算他失言于我了,我也不会辜负他的愿望。”
“放心吧,鹿晗哥,谢谢你。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呆会儿,可以么?”
鹿晗点了点头,迈步离开,走到大门的时候,他回过头,看过去。
只见湛蓝的天空与碧绿的草坪相接,而那中间只留有一枚白色墓碑和一抹黑色修长身影。
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宁静安好,岁月不扰。
美若丹青墨画,时间定格夏花。
朴灿烈抬手从西装的里怀里拿出那个黑色的信封,他一直没敢拆开看。
他抬起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信封上那个致的烫金logo,是个繁体的边字,一如边伯贤的人一般,优雅张扬。
朴灿烈把信封放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那个边字,缱绻温柔。而后,手指有些颤抖地慢慢打开信封。
他期待,又怯懦。
“伯贤,第一封情书,你可要写得长一点,让我看得久一点。”
久一点,再久一点,说不定就地老天荒,沧海桑田了。
否则,此去经年,良辰好景,纵有千种风情,我该与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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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亲爱的二哥:
我曾独身一人游走于不见天日做个孤胆英雄视死如归,
遇见你之后学着深爱惦念开始害怕死亡期待长命百岁。】
边伯贤的字写得很潇洒,笔体里带着他那一身桀骜的风骨,张扬得一如朴灿烈第一次见他。
“真酸啊。”朴灿烈眉眼含着笑,瞥了一眼那纯白的墓碑,又把视线落回信上。
【真酸啊!
你肯定又要这么笑我了,其实我也这么觉得,说情话这事我总是被你碾压得渣都不剩。
毕竟第一次写情书,你担待着点。
其实正在写这封信的我挺矛盾的,希望你看见,又希望你看不见。
你看见,说明我不在你身边。
你看不见,我这信又白写了。
呵呵,全是废话。划掉,重写。只剩最后一张纸,也没什么时间了,将就着来吧。
朴灿烈,很多年前,你在美国那个昏暗小巷子里撞见的狼狈少年,的确是我。
那是我被调到美国后第一次执行任务,被人暗算下了药,我们身上都带着应急针管,就是为了应付这种突发事件,那时的我刚给自己打完,这药虽然能把身体里不干不净的东西消干净,避成瘾。
但过程其实跟戒掉没什么区别,只不过一种是把痛苦拉长成几年去习惯,这一种是把疼痛集中到极致几分钟强制。
昏暗无人的小巷子,我坐在那里挺着度秒如年的时间,像以前一样,多疼也不叫出声,多痛也一个人忍。
可我没想到,在最难熬的那几秒,会听到你的声音。
你问我,需要帮忙么?
你的眼睛很漂亮,而我那时不堪一击。
我说,抱歉。
然后,我吻了你。
说实话,不过是个小片段,那天晚上我神志也不太清醒,这么长时间,我根本没认出来你。
谁知道,你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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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认出了我。
我最开始为了完成任务,有很多人,很多方法可以选择。你喝醉的时候,我问你为什么喜欢我,你说了这件事,我才模模糊糊想起来。
我心软了,算我当年还你一个恩情。我跟你说,就这样吧。
是你当时没放开我的,不怪我。
是我抗不住诱惑爱你,不怪你。
作训服,军牌,肩章,我的过去很好坦白,也很难坦白。
你转给我的那些财产我又转回了你名下,当时签下来,也是因为这案子结束后关于融资案的所有大概会被组织扣下,转出来我这里,最起码还能完整地还给你。你的心血,我很珍惜。
还有边家,一旦我......
算了,有你这么个未来,我怎么能有意外呢?
不过,还是以防万一,边家除了我爸,只剩下我妈和三个姐姐。我爸老了,我最爱的这几个女人,请你这个我最爱的男人帮我照顾一下吧。
丫的,怎么写的这么像遗言。
我不想写成这样的,灿烈。
我其实只想说我要你我爱你我想天天抱你亲你吻你跟你做爱醉生梦死然后去他妈的罗斯柴尔德,可我也只能自己想一想,跟你说一说。
落下这封信的最后一笔,我还是要戴上军牌,给枪上膛,去完成我的天职。
这也是为什么这封信这么嗦的原因。
朴灿烈,我舍不得。
还没离开,我就已经开始想你了。
二哥,以前总是有那么多事情,那么多自己不能跟你说,现在想说却没什么时间了。
可我就是还想再磨蹭会儿,你让我再赖你一会儿吧。
因为任务,我去过很多国家,每次都是匆匆而过。
一个个城市名在我脑海中都是一个个不得不警惕的势力代表,但那些地方也很美,我从前觉得没必要,现在却很想跟你一起去看看。
我想想啊......
想在冰岛南岸维克镇的黑沙滩,躺在小木屋里,看着极光跟你做爱。
或者我觉得你会更喜欢去北部地区,纬度高,极光的夜晚更长。
想在玻利维亚西南的天空之境,乌尤尼盐沼上,趴在你身上亲吻你。
托老天的福,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一次可以有两个你我,两个吻。
想在云南大理的苍山洱海泛舟,任由小船漂浮,你轻轻搂着我就好
可我想你大概也不会老老实实,你这么个人,迟早会抱着我翻船。
............
不正经的,看到这,你要偷笑死了吧。
因为我都要偷笑死了,是真的很想,和你这个有情人,做爱做的事,在每一个留有爱情传说的地方。
终于磨蹭得不能再磨蹭了,二哥,我该走了。
如果,如果......
如果我真的没那么幸运,朴灿烈你好好过,别记着我。
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呵呵。
朴灿烈,你得记着我,他妈的就算得了老年痴呆了也不能忘了我,听见没?
我边伯贤自私狠心,爱你成瘾。
求你别忘了我,就当我欠你的,生生世世地还。
算了,逗你的。
你好好的,好好的就好。
我真的该走了,这回是真的要走了。
结尾要说再见么?还是拜拜?哪个我都不想说。
感觉哪个都要恍若隔世,索性说一句再平凡不过的话吧。
就像我们的早安午安晚安一样。
朴灿烈,我爱你。
正在努力回到你身边的边伯贤 】
朴灿烈轻轻把这封信放在胸口,明明那么薄的纸,却像千斤重的石头压着他喘不上气,视线已经分不清蓝天白云,模糊得一塌糊涂。
他在草坪上翻了个身,轻轻抬起胳膊搂着身旁那个墓碑,“我宝贝正在努力回到我身边,暂时应该用不到你了,但你可以先帮我存着几句话么?”
“这么窝囊的我,等几十年后我和他携手到老,葬在这里之后,你再偷偷告诉他。”
朴灿烈先仔细把信叠好,小心翼翼地放进信封,又亲了一下。
然后坐了起来,支起身子,单膝跪地,虔诚地又低头亲了一下墓碑。
“几十年后的宝贝,几十年前的我,现在很害怕。”
“求你,求你跑得再快一点回来我身边吧。”
“几十年太长了,我不怕我会忘了你,我只怕我等不到你。”
朴灿烈站了起来,抬手轻轻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
“我会好好的,好好地等你。”
“边伯贤,我也很爱你。”
如果一个人的爱情可以汹涌成海,那两个人都为之疯狂的爱情可以动容老天么?
朴灿烈从不是信命的人,但他此时是神最虔诚的教徒。
为了他的挚爱。
寂静萧条的山林里,越往深处走,路却越来越宽阔,再抬眼望去,似欧洲中世纪模样的花雕铁栏自气派的大门开始延伸,硬生生地扩出了偌大的一个庭院。
门口的大喷泉优雅至极,旁边的花圃圈在一个透明玻璃温室里,有几个园艺师正在修建那些名贵的花种。
一切就如与世隔绝一般安宁妥帖,突然一阵响彻天际的跑车轰鸣声由远及近地袭来。
咖啡色的车身低调奢华,丝毫不减速地开进院落,一声刹车直接横停在大厅门前,旁边穿着修身制服的保安见状赶忙跑过来,还没来得及喊一句少爷。
只见驾驶位的人还未等车挺稳,便迈着长腿跨了下来,把车钥匙往保安这一扔,就急匆匆地往大厅里跑。
宋瑜飞无视了所有女佣的问好,一口气不歇地跑上了三楼最里面的一间房间前,他抬起手想开门,却发现自己手有点微微发抖。
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呼吸尽量平稳,这才开了门。
卧室很大,中间摆着一张柔软的大床,床边摆着各式各样的医疗器材,而空旷敞亮的房间此时围站着好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他们听见开门声,转身看过来,露出了原本被他们遮挡住的病床。
床上躺着一个人,还带着呼吸器。
却不像之前一动不动,他轻轻地,慢慢地,眨了眨眼,弯出个宋瑜飞最熟悉的弧度。
宋瑜飞整个人顿时脱了力,差点儿站不稳,靠在墙上。
他看着床上那个人,轻声骂了一句。
“真他妈吓死老子了。”
那天在爆炸之时,最先到现场的,是宋瑜飞。
塔修斯要走的这批货,最早是要跟他宋家谈的,但因为宋瑜飞一直模棱两可的态度,拖到了最后敲定了蒋家。
宋瑜飞坐在自己的悍马上,远远看着跟蒋言轩玩完赌命赛车扔下一堆烂摊子,载着朴灿烈飞驰而去的时候,他听着呼啸而来的警笛声,心里就有了个大概。
在从内部听闻塔修斯跑了的时候,他就知道边伯贤一准逮塔修斯去了。
宋瑜飞想来想去,还是找了人,调了直升机,只为了以防万一。
谁知道,却直接让他撞上了边伯贤被炸得跳海那一幕,并且只有他。
宋瑜飞救起边伯贤之后,二话不说就把他带来自己这座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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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城最远的私人别墅,其实这算是宋家最隐秘的一个地方。
同时,他还请过来了宋家所有最顶级的私人医生照顾边伯贤。
边伯贤伤得很重,做完手术,挺过来就是挺过来了,挺不过来就彻底成了个活死人。
幸好,幸好,边伯贤醒了过来。
宋瑜飞在边伯贤昏迷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都做了什么。
他把边伯贤藏了起来,让其他人找不到边伯贤,让边伯贤成为了一个下落不明的存在。
宋瑜飞不敢去仔细想这是为什么,他怕看到自己心底那点龌蹉心思。
边伯贤醒来这几天,宋瑜飞一直呆在这别墅里,却没去见过边伯贤几次。
准确来说,没在边伯贤醒的时候去见过他几次。
凌晨四点,宋瑜飞轻轻推开了边伯贤房间的门,他在一旁的沙发坐下,在黑暗里借着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的月光,看着边伯贤清晰的轮廓。
呼吸平稳,睡容安然。
宋瑜飞就这么坐着,一坐就坐到了天亮。
朦朦胧胧的日光里,边伯贤白得发光,宋瑜飞站起身,舒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慢慢走过来。
他有些控制不住地俯身低头,向着边伯贤凑过去,被笼在日出晨光里的边伯贤简直不能更美好。
宋瑜飞停在距离边伯贤的唇咫尺之距,盯着边伯贤看了一会儿,突然轻声笑了。
“醒了还装睡,再装睡,我亲你了啊。”
边伯贤嘴角一勾,慢慢睁开眼,“说笑了不是,飞哥哪里是占人便宜的人。我这不是身体还没好,合计再赖会儿床。”
宋瑜飞若无其事地直起身,扶着边伯贤坐起来,把枕头放在他身后,让他靠好。
“饿么?我让人准备点粥。”宋瑜飞倒了杯水递给边伯贤。
边伯贤接过来抿了一口,笑了笑,“不是很饿,不着急。”
宋瑜飞双手插在裤兜里,低头看着边伯贤,“醒了之后,你还没问过我什么。想问直接说。”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你应该还没有告诉任何人吧。”
宋瑜飞愣了一下,他以为边伯贤第一件事会问他关于朴灿烈的事,然后再大发雷霆或者直接着急忙慌地说要回去找朴灿烈。
“很意外,你竟然第一件事不是问朴灿烈。”
“我会去找他,不过,我现在还不能自由走动,还不如好好养身子。”
宋瑜飞挑了挑眉,似乎想说点什么,但又沉默了一下。
“我没告诉任何人,是想给你一个自由的选择。”
“我知道,你们雪狼0处有规定,失踪两个月就视为死亡。”
“现在过了一个月,你在这里再呆一个月,你就是个自由身。”
宋瑜飞插在裤兜里的手攥紧了拳头,“我想给你个属于你自己的选择。”
对不起,我骗了你。我哪有这么深明大义,我只是想给自己一个自私的选择。
边伯贤靠在枕头上,微微仰着头,“不用一个月,半个月我就能恢复得刚刚好。”
“我回去复职,那是我的责任,我不能当个逃兵。”
“它已经是我的生活,二十几年来,我从不当它是累赘。”
宋瑜飞松开了手,狭长的眉眼微微敛了眸,轻声道,“啊......原来是这样。”
“是我狭隘了,那你好好休息。没什么大事,我就不过来了。”
说着,他耸了耸肩,嘴角噙着笑,转过身往外走。
“宋瑜飞。”
宋瑜飞落在门把手上正要开门的手顿了顿,他站在那里,没回头,“嗯?”
“谢谢你。”
边伯贤看着宋瑜飞的背影,笑着开口。
宋瑜飞轻笑了一声,“承你一句哥,这点小事儿。”
说完,他拉开门走了出去,又轻轻带上了门。
宋瑜飞泄力般地缓缓靠在门板上,微微仰起头,轻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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