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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尽折腰[系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妾在山阳
“什么鬼?”
徐禾捂着鼻子。
热浪一层一层扑面来。
他情不自禁往后退了一步。
这时,从小道尽头火光冲天里,跑出来一个面色狰狞一身血的官员来。
官员眼睛血红已经陷入癫狂状态,他出来,眼珠子就锁定在徐禾身上,咧嘴大笑:“他非要血洗这里,我活不了,我也不会让他快乐的。”
莫名其妙搞不清状况的徐禾,还愣在原地,就被那一身血的官员扑了上来。
五指紧紧掐住徐禾的脖子,他猖狂笑:“一起死吧小美人!哈哈哈哈!”
猛地窒息,徐禾心里真是一万个卧槽。操,你们死就死非要拉上我干什么!
“公子!”
侍卫们的拔剑要上前。
却被那官员死死喝住:“你们再上来一步,我就杀了他!”
侍卫们吓得不敢上前了这位小公子要是把命交代在这里,他们也不用活了。
徐禾被掐的白眼都不用自己翻,气得无语停你妹啊!你们不上来我死的更快!
他吃力地从袖子里掏出他的盒子,要弄死这狗官。
而浑身狼狈的官员,往后退,手指在墙壁上摸索,终于摸到了那个凸起的按钮。按下这个按钮,这个山洞后有条山路,直通晚林。
踏破铁鞋无觅处!他还有救!
他还没来得及一喜。
一眨眼的功夫,即将逃出生天的喜悦,就被脖子处的刺痛浇灭。
很轻的,脉搏被割断的声音。
割断了所有今后的梦。
他转过头,看到神色冷酷的刺客。
“你……”不甘、怨恨,这一声断在最后。
轰隆隆,但那个按钮终是被按下。
石壁移开,山洞之外是一处危崖,没有围栏,直面山谷深渊。
刺目的月光射进来。
徐禾只感觉掐着自己脖子的手终于一松,重新活了过来。
电光火石间,他抬眼,对上的是原先那个刺客小哥紧张又担忧的目光。
刺客小哥打哪来的?不过,这次真的要感谢他了,杀了那个神经病。
而刺客小哥,看到他,神情一变。
“姑娘……你……”
月色骤亮,照着森森血域人间,也照山石暗处,美人如花喋血的容颜,惊艳众生。
刺客小哥只感觉心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又痛又欢喜。
他看到她的发丝上有了血迹,想要伸手去帮她抹去,那手刚刚触及到她的头发,就再也靠近不了了。
一枚箭矢,刺破空气,又准又利,直穿了他的掌心。
那手就在徐禾额前。
于是倒霉的徐禾,这下子,脸上也被溅了一脸血。
货真价实一脸血:“……操!”
小道口,玉色长衣的世子慢慢从黑暗中走出。
边走边回弓箭。
脚下是横尸遍地,血流成河,背后是硝烟滚滚,火浪滔天。
而他衣角掠地,人间地狱里,却有一种行于琼楼金阁的风流。
玉冠、黑发,表情似笑非笑,但眼神却如冰霜凝结的花。
“谁准你碰他的。”
徐禾用袖子擦脸上的血,对今天晚上这些破事真是郁闷的没边。
他抬眼,就瞳孔一瞪。
就看到那被一剑刺穿喉咙的官员又森森地站了起来,回光返照般脸上青白狰狞,举起手里的剑就要往刺客身上插。
“走!”
徐禾轻喝,刚刚被他救了,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去。
他拽着刺客的身体一转,两人换了位置。
在那官员扬手的一刹那,冷漠地抓住了官员的手腕。
“我说,你们死都不能死的老实点么。”
剑的寒芒映在美人的眉心。
惊心动魄的丽色和戾气。
官员愣住,而死到临头,总会激发出无尽的潜能,生出了他最后的撼海涛天的憎恨于是他咧嘴笑了,任由徐禾抓着他的手腕。
另一只手直接反客为主,扯住了徐禾的手臂。
山洞密道打开,与危崖只有一步之遥。
他往后跳,拉着





满朝文武尽折腰[系统] 分卷阅读69
徐禾,跳向那危崖深渊,恨极道:“去死吧!”
徐禾神情一白,他感觉整个人往前倾。
风很大,把他束发的红色丝带都吹开,如振翅红蝶,飘向了山崖之上。
整个人随着那官员一起往下坠,坠入危崖之下。
簌簌寒风吹得衣裙猎猎,黑发乱扬。
徐禾:操操操操!
他今天真是命犯太岁!衰得可以!
在千钧一发之际,他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拉住。
那人的手冰冷、修长、寒蚀入骨。
徐禾抬头看。
月出山河间。
步惊澜自山崖边,随他一起跳了下来。
危崖,明月,玉色长衣卷动。
一直噙微凉笑意的唇角抿下来后,那种奢华风流的艳丽便成了雪夜行刀般的肃杀。
他冷声道:“你什么时候能让人省心。”
第48章关心则乱
崖底的风急促,盘旋在脚下,深渊如巨兽的嘴,狰狞冰冷。
步惊澜拽住他的手腕,眼眸一利,将他往上拉他跳下来时,另一只手却还攀着危崖边缘。
侍卫们已经匆匆赶到,也帮忙。
等到回到危崖边,徐禾惊魂未甫,格老子的,吓死他了。
还没回过神,又听到轰隆隆的声音,回望本来打开的石门,在这一刻,又重新关上了。
步惊澜拿帕子擦拭着手,漠然道:“你救那刺客做什么,注定是要死的,他还试图伤害你。”
徐禾一愣,那刺客老兄居然真报了仇,又想起步惊澜那一箭,不由头疼道:“哦他那不是想杀我,”至于那老兄想干什么他也不知道,莫名其妙就凑了过来。
徐禾如实道:“他前面刚刚救了我。我眼睁睁看他死去,不太厚道。”
“救你?”
徐禾道:“你没来之前,有个官员跟被鬼追一样,疯了似的掐住我脖子。”说到这里,徐禾的神情一下子古怪起来,看步惊澜:“洞里那些事,你干的?”
步惊澜明知故问,笑:“洞里哪些事。”
徐禾:“杀人,放火。”
步惊澜轻描淡写应了声,道:“我此行来锦州,一是接人,二便是调查贪污之事。这晚林里,无论男女,死不足惜。”
他说罢,目光便移向徐禾的脖颈处,少年的皮肤很白,所以被掐过的红印现在还明显。
步惊澜微一皱眉。
徐禾不由自主想到了步惊澜从黑暗里走出来的一幕,啧,是有够阴森的。
而此刻步惊澜落到他脖子上的视线,叫他心跳都吓没一拍。
徐禾往后缩了缩,左右四顾,发现危崖是沿着山边的,一路通往山下,道:“先下去吧。”
他又想到那刺客老哥,“那刺客呢,被困在里面了么?”
步惊澜回视线,笑了下,“哦,我派人将他先送出洞了。”
死也不是现在死。
“嗯。”
山道一路直下,尽头是晚林。
红枫如火,在这金秋九月。
浓烈的黑烟从山头冒出,热浪一阵一阵扑出洞口。
玉桌碧树的富贵地方,一下子变成了血色地狱。
徐禾这一晚大起大落太多,神情恹恹,很疲惫。
步惊澜见他如此,安排手下,将他送回了住所,知府府衙已经不能再住了。
徐禾一走,步惊澜脸上的笑意便淡了。
将袖子里那封信抽出,交给旁边的护卫,声音冷漠:“将这封信送往京城。”
护卫接过信,犹豫了很久,才斗胆问出藏在心里的问题:“殿下这一行,为什么要捎上这位徐公子。”
一片枫叶飘到了步惊澜的掌心,玉色衣袂翻飞在月色里,他低头,遮住了幽海极光般绚丽而深邃的眼眸,笑吟吟:“有他在不好么我原先最放心不过的便是薛成钰那一关。突如其来的贪污案,突如其来的火和信,其余人等好忽悠,薛成钰可不,长乐珠玉,到底名不虚传。”
那片枫叶在他掌心落下,粉碎,步惊澜转身,语气懒洋洋,笑意却森然道:“现在有他在薛成钰,怕是会关心则乱。”
护卫一愣,世子这番话很有道理,但他又觉得有哪个地方不对劲。
还有一个问题,他没敢问出口。
就是为什么刚刚危崖之前,又要那么危险地、舍身去救那位徐小公子呢。
*
一封信火急火燎送到了京城。
彻夜入宫,揭发了锦州多年的贪污恶行。此同时,牵扯到的,还有京城贵不可言的顾家。只是一个旁支的顾家子弟罢了,但长达十几年的卖官鬻爵,藏在盛世和平之下,还是如根刺,卡在了皇上喉间。
大怒之下,皇帝招了顾侯爷入宫,将折子直接甩到了顾侯爷面前。
帝怒难消,着怒火甚至蔓延到了后宫的容妃娘娘身上。
禁足一月,不得出宫。
长夜将明。
天边一丝鱼肚白,破晓的光点亮巍巍皇城。
翰林院内。
官员们低声相报。
“顾侯爷出宫时,脸色铁青,想必心情也不是很好。”
“锦州那边,知府后山起了一场大火,烧死近十余名官员。那火听闻是一名刺客所放。”
“那刺客的妹妹,被锦州知府玷污而死,恰赶上知府设宴迎接燕王世子,便潜入其中报仇雪恨。”
“皇帝大怒,对容妃娘娘也施行了处置。”
“下……下官还听说,前月不久才任平陵县知县的徐家小公子,也……也参与了此事。”
一直背对众人,边听边提笔审阅折子的薛成钰,突地笔墨一顿。
他动作一停,所有向他汇报的官员也都噤声,不敢说话了。
曾经冠绝天下的长乐珠玉,如今依旧气质越发清绝,也越发叫人心惊胆战。
这位年纪轻轻的相府公子,已成整个朝廷一座新的大山。
铜柱摇晃,灯光明灭。
浅银色衣袍上绣暗金祥纹,黑边压下珠玉光辉,内敛华贵,薛成钰垂眸,话语清冷:“徐禾?”
最后上报的哪位官员也不知道薛成钰会是这反应,紧张到流汗:“是是是,正是这位徐小公子。”
果然。
薛成钰闭了闭眼,心里窜上一股无名火。
再睁开眼,他唇角极浅极淡地勾起,却没有笑意。
将手中的宗卷翻页,重新扯过来一张洁白的信纸。
下笔,每一笔锋芒毕露。
薛成钰的声音斩碎冰雪
“他这知县也不用当了。”
*
徐禾莫名其妙,被革了职、换了官。
这事就跟天上掉下似的。
他正在吃饭,刚把馒头塞进嘴里,一脸欣喜的侍卫冲进门来告诉他他从平陵县这么个破烂地方的穷知县,成了锦州鹤山书院的院判。
鹤山书院是




满朝文武尽折腰[系统] 分卷阅读70
当今的有名的五大学府之一。
而院判之职,清闲自在,又德高望重。
跟天上掉馅饼似的。
徐禾把馒头当馅饼吃了,非常震惊,又有点疑惑:“你没骗我?”
侍卫点头如捣蒜,他发自内心小公子高兴平陵县过的那都是什么日子!
“货真价实,文书已经传过来了。”
徐禾忙喝一口水压惊,咽下馒头,嘀咕着:“估计是我娘求的吧啧,现在知道心疼我了?”
他终于摆脱了平陵县这破地方,但临走前却还是有一点不舍的,这种不舍里惨杂了很多无奈、心酸以及同情。
在侍卫带领下,专程回去了一趟。
将锦州的所有文书调查清楚后,新的锦州知府很快地拨了一千两下来,给平陵县修坝、建屋。
平陵县这几日都笼罩在欢天喜地的气氛里,大街上还有鞭炮燃烧后的痕迹,纸飞扬。
徐禾重新回来,一路上被他们敲锣打鼓,喜炮相迎。
还专门有人给他赠了块匾,看到上面的字,徐禾嘴里的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艰难地扯着王生问道:“这什么意思。”
王生笑眯眯道:“这不是夸赞大人您治水有方、机智过人么又往锦州勇斗贪官,换回了平陵县的安乐平静,乡亲们绞尽脑汁,便想到了如今的薛家公子,因为聪慧绝伦而被帝上亲喻长乐珠玉。我们比不得帝上,但夸赞您为平陵珠玉还是可以的。这块匾啊,就是这个意思你生得如珠如玉,品性如珠如玉,智谋也如珠如玉”
“打住打住!”
徐禾又羞又恼,看着那匾上金晃晃的“平陵珠玉”四个字,钻进地缝的心思都有了。
侍卫在旁边,强忍住才能不笑出声。
徐禾只想捂脸不见人。
妈的这也太羞耻了吧!
什么鬼平陵珠玉,一看就是冒牌货。
要是让薛成钰知道操一想到薛成钰似笑非笑的目光他就头皮发麻!
这面子得丢光。
看徐禾的表情,王生以为大人是在害羞,笑呵呵:“大人不用谦虚,这是你应得的。”
徐禾恼羞成怒:卧槽什么应得的!薛成钰是长乐珠玉,他就只能是个平陵县的珠玉么?
妈蛋,回去就看看能不能混上个长乐黄金、或者长乐翡翠。
徐禾一脸血,却也不好拒绝平陵县的一群热心群众,只能招人用红布盖上那四个闪瞎他眼的金色大字,干笑着:“我心领了,心领了。”
他又重新来到了杏石村。
在这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天蓝草青。
听村长说,那个女人最后还是受不了这疾苦,上吊死了,和她的丈夫儿子葬在一起。
或许对她来说,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徐禾站在山坡上,看着淮河的水缓缓流动,映照着金色的光波。
就觉得那一日石室里,他下的每一刀都没错。
“大人”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呼唤。
徐禾转过头,是平陵县的河道吏。
年轻的河道吏大人,在他面前还是容易紧张得脸红。
徐禾一笑,啧兄弟,“你又是过来表衷心的?”
河道吏深呼口气,摇摇头,含糊道:“不,我……”
我就是想来看看您。
时候不早了,徐禾也没时间再听他诉衷肠,将随手折的红色的花抛给他,笑道:“我以后可能很久都不会回平陵县了,修坝一事,你别让我失望。”
那花落入他的掌心,他只觉得异常烫手,烫到心尖上、灵魂里。
花色殷红。
就像那一日山川浑浊、地黑水黄里,少年夺天地颜色,立滂沱大雨中央。
“我……我会的,”
他将花郑重的握在手上。
这辈子注定无法企及的、惊艳一生的人,只要一想到在年少时曾这么近的接触过他,就会觉得,好欢喜。
好欢喜。
*
徐禾任职的前一天,是步惊澜归京之日。
新的锦州知府为了送别他,在山上办了秋日宴,广邀锦州的一众官家子女、富贵子弟,设宴于锦州城外吴山寺上。
吴山寺种了半山的枫叶,远看像一片红色的霞,过云岚间。
初闻秋日宴,步惊澜意味深长看了徐禾一眼。
徐禾:“……”我知道你想到了什么,但请闭嘴,谢谢。
他骑马与徐禾走得近,殷红长衣奢华高贵,笑意散漫风流,道:“你要不要作诗一首秋日宴?”
徐禾扬鞭:“驾!”
操,哪壶不开提哪壶。
铺席在枫林间。
瓜果、糕点、果蔬,应有尽有。
金樽、石器、玉筹,一一陈列。
枫叶片片飘零,落在贵女的华丽罗裙上,她们素手执盏,巧笑倩兮,鬓间的青色绒花、琉璃水钻,给秋日添了几分娇俏。
而其余公子哥也盛装出席,把酒言欢,只是视线一直飘啊飘地往世子殿下那边瞟。
徐禾喝过一杯酒,告辞。
穿裙子就不要出来乱走了。
深居简出就好。
不然真能被一声又一声的姑娘气吐血。
他一走,忙有人跟上。
徐禾走到枫林间,被人喊住,声音熟悉的很。
“姑、姑娘。”
徐禾回头,啧,是那个酒楼里作诗骂他的公孙鹤。
公孙鹤本来一肚子衷肠诉,她回过头,一个眼眸,就又把他美得不能言语。
摇摇头,他努力定住神魂皆荡的心思,痴痴道:“姑娘,你、你今日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徐禾朝他莞尔一笑。
公孙鹤瞬间脸红心跳,
然后他就听美人开口。
“上次饶了你一回,现在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清脆干净的少年音。
咔。
笑容僵在了脸上,公孙鹤的目光都凝住了。
徐禾气量也还好,隔了那么久,怼他的心思都没了,在枫林里阴森森地朝他一笑:“公孙少爷,重新认识一下,在下前平陵县知县。你说的天高三尺的匾,什么时候给我送到府上呢。”
公孙鹤:“……”
第49章痴傻小姐
公孙鹤的表情天崩地裂,脸色红了白、白了青、青了黑,但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就瞪大眼张大嘴,在风中摇摇欲坠。
徐禾嘴角抽了抽,看他的傻样也不觉解气,就是郁闷的慌算了算了,反正也就一年的功夫,这裙子很快就能脱下了。
临走前,徐禾还好心劝了他一句:“兄弟你以后撩妹可长点心吧。”
就你这样能撩得到一头母猪都是老天开眼。
公孙鹤浑浑噩噩地回到席子上,脑子快炸了。
他竟然是男的?
他怎么可能是男的?
他还是平陵知县?
回想了




满朝文武尽折腰[系统] 分卷阅读71
一下,那一日酒楼里自己说过的话,公孙鹤反应过来自己这是丢了一个怎样的脸,气得拿折扇直接招呼上小厮的脸。
莫名其妙被打了的小厮跪下来,一脸懵:“公子息怒,公子喜怒,小人做错了什么啊?”
公孙鹤气得咬牙:“叫你乱说,平陵县知县不作为的话,难道不是你亲口跟我说的!”
小厮:“啊?”
什么鬼玩意儿。
*
日落时分,秋日宴散。
“你当真不与我一起回京?”
步惊澜坐于马上,低头,看着那个一直一言不发的女孩。
他的声音很淡,没含杂什么情绪。
却逼得女孩的乳娘差点跪下,将女孩护在身后,颤抖道:“望世子息怒,夫人刚死,我家小姐尚未从伤痛中走出,一时半会儿到京城怕是难以适应。明年春季,奴婢、奴婢,自会带小姐上京的。”
步惊澜笑了一下,身后枫林一色鲜红如火,与他衣袍同色。
“我怒什么。”
乳娘脸上豆大的汗留下,忙扯着木讷的女孩一起作礼,“多谢殿下体恤。”
女孩低着头,沉默不言。
听公孙府中的下人说的,七小姐五岁那年落水后就跟失了魂魄似的,一直痴痴傻傻到现在,话也不会说了。
步惊澜眸光扫过那个女孩的脸,许久,悠悠笑道:“那就请小姐好生调养身子吧,你的亲生父母可在京城日思夜想着你呢。”
“……是。”
这位世子殿下骑马离开后。
乳娘脚发软,心落地,才扶着女孩的手臂慢慢站起来。
她一转头,看到自家小姐呆傻的脸,诸般记忆回想起,又忍不住眼眶发热,抹起泪来:“我苦命的小姐,原先在这公孙府就已经过的不是日子了,这明了身份后还没过几天好日子,又要去京城淌那些浑水了。侯府深深,各个都是吃人的角色,呜呜呜,我苦命的小姐,这在京城该如何活下去呀。”
而这位流落在公孙家的常青候府嫡千金,“苦命的小姐”,穿着一袭藕粉色撒花洋绉裙,立在金秋温柔的风里,眼睛毫无焦距,手指一分一分攥紧。
*
徐禾在鹤山书院的生活简直过的不要太爽。
每天就是呆在鹤山书院的藏书阁里,理理架子、翻翻书。
没人敢来烦他,吃喝过后睡一觉,又是一天。他闲的慌,最近也没什么灵感,干脆自己给自己找了几个数独游戏玩。
鹤山书院建立在山林间。
藏书阁所建地势也高,旁边都是青郁的乔木,午后光透过纱窗落在地面上,书香清韵,静谧美好。
写下最后一个“9”,徐禾转动着笔,目光看向窗边坐在地上看书的少年,眉一挑,这人还没走。
在鹤山书院的这段时间,给徐禾留下最深印象的,大概就是这个衣着简陋、容貌平平的少年了。
除了上课,其余时间全待在藏书阁内,废寝忘食,通宵达旦。
第50章乡试末流
徐禾注意到他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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